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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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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妻肯定是羞辱,羞辱的背后是气急之下想不到用什么办法来惩罚才算“最”残酷,才解气!钢刀于顶,之所以悬而未决,是因为太子刚刚亲政,他还没腾出手呢,以他的小心眼儿,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才怪呢!
当初与那些“世子”们相交,是徐徐图大计,此刻山穷水尽,独行夜路想找伴儿之时,“阿玛们”要敞开怀抱,哪怕是剜却心头肉,只要能医得眼前疮,也行!
保泰纳头便拜,却不再是常规的打千而是双膝跪地,“侄儿参见庄亲王叔叔!”
“不敢,不敢!”庄亲王赶忙侧身,口中更是连连推拒,待到双手将保泰搀起来,方转头对其余几位笑道:“保泰世子得韦陀菩萨点化终于修的正果,来来来,诸位议政王们,都随老夫参见爱新觉罗嫡血正脉!”
“这,这,如何使得?”
看着身前跪倒的五位铁帽子,保泰的鼻子一酸,眼泪都下来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的脑袋都是晕晕的,原来,不仅是自己在想着重复旧制,吾道不孤!原来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便是阿玛推让了皇位,但“正果”“嫡血”还是自己,自己还是议政的核心!
良久之后,鼻子一酸,泪水如散落珠帘,哽咽道:“诸位叔伯兄弟,快快请起!”
“世子这是喜极而泣,还是嫌弃我等没有早些表明心意?”白发苍苍的信贝勒董额呵呵一笑,“这可不能怪老夫,这可都是肃亲王的谋断呢!”
“你这老货,真是越老越没出息,几十年的兄弟随口就被里卖了!”肃亲王丹臻一声笑骂,少不得又咳嗽几声,“这些天世子过得苦,本王自然知道,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苦心志,乏其身,只为增益不能!”
“裕王与皇上兄弟情深,世子的福晋与太子妃还是姐妹,干涉孝道又有枕头风,即便略知世子心意,可重复议政大臣之制,干系诸位铁帽子王的身家性命,丹臻又焉轻下断言?”
“眼下好了,太子霸道,咱们国族最恨就是夺**女,以世子的血性定与太子分道扬镳!而既未向裕王明言,必定是如勾践一般卧薪尝胆,这正好是咱们表明心意的机会!”
肃亲王丹臻再次轻咳,“世子,小王这点谋算您不会生气吧?”
生气?晕乎乎转过神的保泰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生气?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更合情合理!唯一让他赧然的就是石玉钏,原来,那点事人家全知道啊!
“行了吧,肃王,你可莫要捡着好听的说,你怎么不把全盘的计划说出来?你看看世子会不会生气?”或者被刚才一句老货气着了,信贝勒翘着胡子一阵奸笑,“世子,想不想知道,若你到现在还没点头,庄王会怎么对你威逼利诱?”
“是么?”保泰一笑掩过窘态,“威逼送富贵,利诱达心意,我还真想听听呢!”
事实上,就算他不想听,肃亲王也要说的,此次来佑圣教寺上香,保泰只是目标之一,更主要的是“重复”谋划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
郭琇带着江南道御史的两个孩子在京兆尹告状,成全了佟国维的家的老四不假,但江南之事也传遍京城,而这帮老狐狸一眼就看出蹊跷:两江与京城隔着一条大运河呢,两年之内,阿山无论如何不可能织造这样的庞大网络!他真要有这样的资质,早就脱颖而出,如何还在两江蹉跎!
蹊跷反倒为推断提供了依据与标准,谁“脱颖而出”谁就有最大的嫌疑!伴着手指头一算,还真有一位,兵部汉尚书范承勋!
把阿山换成范承勋,蹊跷就成了合情合理。有其父必有其子,范文程公英武睿智,范尚书必定不差!有范公恩泽,别管两江或是京城,谁不买范尚书三分面子?
验证也简单,克勤贝勒的岳丈兼任通政使的江南织造曹寅,一封家书八百里加急寄去,回信却是一幅画,画中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鼻子下却没有嘴巴!
需知曹寅十六岁便入宫伴读,与武丹、狼曋等人都曾追随皇上谋划擒拿鳌拜,绝对的亲信之人,而今名为江宁织造,事实却是皇上控制长江以南的眼线,为了名正言顺才加上了布政使的虚衔。
如此圣眷的人物都要忌惮,都要闭嘴,足以证明网络的天大,范公的恩泽天高!但这,如何不是好事呢?
明旨拿阿山,满京城都知道有个佟红衣,太子早已摆明了车马,他就要用严查“盗卖国仓储粮,杀害江南道御史”的案子作为亲政的开门红!
可他就不想想,查明真相又该如何处理?便是证据确凿,论罪还有“八议”制度呢,亲、故、贤、能、功、贵、勤、宾,范文程公条条占就,就这一颗独苗了,你还能断根?首恶不除何以惩从犯?就算太子狠心大挥屠刀,这桩案子又会牵扯多少官员?
治大国如烹小鲜,铁铲乱挥的结果只能是自己看着都恶心的一锅烂糊糊!这“红”,注定是满头包呢!
然作为对立的一方,彼之失便是此之幸。无能太子之名必将自朝堂传至天下,而此时再抛出“霸占弟媳”的失徳,那些被太子血淋淋的屠刀吓怕的官员们,怎么敢不群起群涌?闹到慈宁宫,太子怕只能引咎……
千万不能忘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皇上昏迷、太孙昏迷,而太子执意的一顿廷杖下,成年皇子们皆昏迷,换句话说,太子有独无偶了!
太子再倒,能不能重复旧制呢?
这已经有五位铁帽子,被多了买卖的恭亲王能没有抱怨?有保泰加入,裕亲王如何能不从?这就又加上了两位皇室亲王,太后如何敢不点头?
所谓对保泰的威逼利诱说白了就是一件事:不从,嘿嘿,靠边去吧,你福晋那事儿跟太子太子无能一样传遍天下!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八王议政你为核心!
“哈哈哈,保泰何德何能,遇上这样的威逼利诱!”保泰一阵大笑,笑出了眼泪,“既是诸位叔王如此看的起保泰,保泰也少不得要给自己擦脂抹粉了!”
“太子失徳,不必提石玉钏,大可从石玉婷身上着手!”
“嗯——”铁帽子们纷纷疑惑,已死的太子妃?太子所说的“一日当月”么?
“石玉婷根本没有死,她已被太子囚禁起来,此次为太孙冲喜,遴选瓜尔佳氏女只是噱头,真正的人选却是石玉婷!”
“荒唐!”庄亲王一掌拍在身前的铜香炉上,胡子都翘了起来,猛一回身,“世子,如此混乱纲常之事,你是如何得知?”
保泰如何能对这几位讲是自己以信鸽投入太孙府,石玉钏却给了自己一封恩断义绝的书信?被抢的委屈不丢人,弃之而去才难堪!而即便奉送消息,也是知道他的心意之后希望他跟太子抖得两败俱伤,石玉钏已经名言,这俩一路货色!
苦笑一声,道:“证据么需要我给么?太孙冲喜就在这二三日,诸位叔王一起去喝杯喜酒就是,到时候盖头一掀——”
………………………………
第二一零章 忘情楼开,叔侄野望
八月廿九,辛巳年,丁酉月,葵未日,财神正东,禄神居南,利开业移居。
一大早,伯伦楼的太师座主楼上已是披红挂金,周遭的绿树扎彩幔,修竹挂长灯,猩红的地毯一直从厅堂铺到汉白玉石桥上,随着胤莪的一声令下,两挂万字头的红鞭炮炸响,红纸屑漫天飞舞,飘散落在地上就如红绒布一般。
一片喧闹声中,恭亲王常宁站上了石桥栏杆,手里的白玉烟枪一晃,大声说道:“诸位老少爷们,听本王说一句,要说这福寿膏绝对是好东西,前明的会典录上就有记载,暹罗贡物,皇上皇后加起来不过300斤,非重臣不可得赐!”
“当年西征,西域苦寒外加刀枪无眼,本王跟大家伙一样,身上都留下不少的暗疾,那时候成天有杖打,号角一吹也顾不上了,可如今是太平盛世,每到阴天下雨浑身上下就有蚂蚁爬似地,就是他娘的享受这花花世界都不爽利,为这,本王没少拿鞭子教训那帮子庸医,可自从奴才们孝顺了这福寿膏,嘿,真他娘的舒坦!”
“咱们国族从立八旗那天开始,就讲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本王舒坦了,不敢忘了祖训,我那二哥如今已经大好了,就连皇上——”常宁往后一招手,“抬上来!”
早就侯着的两名壮硕的侍卫左右抬来一块遮着红稠的硬木牌匾,揭开了上面是四个斗大的楷字:“太上忘情”,有眼尖的早就发出惊呼,“这是皇上御笔——”
“没错,这就是皇兄亲笔所书,”常宁向北拱手,畅快的一笑,“本王把福寿膏献给皇兄之后,皇兄说了,用了此物,神思恍惚间便如古之圣人,言不语,众生听令,身不动,天地俯首……赐了御笔又钦点此物做了贡品!”
“如今太子亲政,更把此物泽被咱八旗的老少爷们,前几天敦郡王府中摆宴,旗里的几位老人都享受过了,究竟是什么滋味用不着本王多嘴,大家伙不妨去问问他们……”
胤莪为天降麟儿办酒席,太子亲临,上书房大臣熊赐履、张廷玉,军机大臣索额图、在京的几位世袭的一等公俱在,贺喜的礼物险些堆满了十爷府的前院。酒宴散了,还有人被请去了后宅,本以为是太子以此为契议论朝政,如今从恭王爷嘴里说出来却是另有玄虚?
疑惑的目光扫过到场的几位,豪爽的挺腰摆胯,任谁也知道什么意思,古板的似乎羞于启齿,然同流在前脸色一红,恰中了陶渊明之诗句,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啥也甭说了,太子亲政,头一桩就是不往国族的老少爷们,诸位,好好享受吧!”胤莪大手一挥,拉开了“忘情楼”营业的序幕!
没错,就是忘情楼!
早被**成解语花一般的扬州瘦马们,伺候着这些贵人们脱靴登塌,一番吞云吐雾之后,浑身上下无处不舒坦,更兼神思飘渺,有人忆起当日金戈铁马大杀四方,有人恍然飘飘欲仙,有人依稀见到儿孙富贵,不知不觉中一阵阵热流又涌向臊根,面前形容姣美的美人比之刚才更多了诱惑,一把拉过来压在身下,几番撕扯便开始纵送……
裂帛娇吟之声隐约,就算柳下惠来此怕也难做正人君子,而这些国族的勋贵,本就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萧归陈随间猛一低头——这福寿膏还有这等好处?十两黄金便可舒爽至此,太值了!
十两黄金,是常宁与胤莪共同商议的价格,本来还担心定价低了胤礽不满意呢,可拿到乾清宫却得了“老成”的口彩!
国族自古游猎,祖训中就有“不涸泽而渔焚林而猎”的说法,在侧的索额图更拿出盐铁做例,虽是几文钱的东西却家家必须日日不断,日积月累就是天大的财富,谁若不信,就看那些扬州南京的盐商们,哪个不是富可敌国?就连唐诗都说了,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十两黄金,同样能让那些普通百姓望而却步,许多人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黄金,还是早早熄了念头,安心的种田吧,如此,国本不伤!
事实也果真如太子预料,十两黄金如一张筛子,络绎之人除了红黄带子大小勋贵,就是各旗之下的包衣佐领们,最不济也是京城的大买卖人。寻常去青楼吃花酒还一掷千金呢,十两黄金也就是打赏老鸨子的虚头。
忘情楼大小百余间房被瞬间填满,更有无数问明了如何“吃”法,早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家中!逐渐隆起堆的银票,少不得让惯行商贾的想到集腋成裘的道理,更少不得羡慕嫉妒恨在胸,再瞧乐成花的胤莪与常宁,有人已经在撇嘴咯!
胤莪高兴谁都能理解,暗疾难医却早有麒麟送子,得封和硕敦郡王三代不降,更掌握为国牟利的福寿膏买卖。面前钱财如江河,湿鞋的那点就受用不尽了。倒是常宁的笑让不少人难以理解,都知道这原本是他的买卖,如今被太子巧取豪夺,也没听说有啥补偿,看他如此开怀,关心的以为是笑在脸上苦在心头,厌烦的少不得恶意猜想,这位,难不成真是贱骨头?
孰不知,人家恭亲王早就找到堤内损失堤内补的主意!
福寿膏的买卖虽被收归国有,但太子终究不是斩尽杀绝之人。他委派常宁与胤莪同办。并给他们强调了分工,胤莪为主,司职开馆售卖;常宁为辅,专职开源,并赐太子关防,以国家邮路驿站通行天下。
之所以用常宁,如此一来是征用熟手,二来也为彰显仁德,笼络嫡亲的五叔。在太子看来,福寿膏的厚利皆在售卖,只需要控制专卖权,常宁开源再广,他又能卖给谁?以伯伦楼为始,待到“缴获”自刘家百家店铺络绎开业,财源自当滚滚。
可惜,经商行贾事绝“想的”这么简单!他终究没读过《资本论》,不知道利润趋势之下的人们会有多么疯狂,以盐铁为例,历朝皆是国家专营专卖,可私盐贩子杀之不绝,斩之不断!无他,暴利耳!
这尚且还有自盐农手里收购海盐的金钱耗费与风险成本呢,可福寿膏呢?原本就是常宁门下奴才们寻找沉香木的附带品,从南边的生番寨子里夺来的,一刀两断,一分钱没花!再加上太子关防——
关防是什么?是生人勿近,太子关防更是生人勿扰,搁今天的话说既是免检又是免税!试想本该满载而来空船而回的漕运船,在两江总督的关防下都能全部掉个,何况是太子关防?有太子关防做掩护,常宁即便走私的福寿膏都是冠冕堂皇的!
无本万利!
即便常宁胆子小一点,哪怕他从两淮往京城贩运私盐,也能赚的钵满盆溢吧?关防可走天下,能做的买卖海了去,钱自然也如海!你说,常宁如何不高兴?
“老十啊,依五叔看,便是今天一日的收益怕不下三五万两黄金呢!你可以去向太子回禀好消息,顺便也可上个条陈——”常宁自矜的捻捻胡须,“咱们的户部国库,不妨就该以黄金压仓!”
“没错,五叔高见!”胤莪竖着拇指哈哈大笑,他知道这话有凑趣的成分,但未尝不能变成现实,即便一家铺子一天一万两黄金算,百家铺子一天就是百万两,十天就是千万,百天呢?
“五叔,要不咱们也在太子哥哥面前立个军立状,一年之内让国库存金超过现今的存银的数目?咱们爱新觉罗氏总不能让奴才们专美于前吧?”
“老十好志向!”常宁回送他一根拇指,“此事若成,太子必定送你一顶铁帽子,世袭罔替,只是——五叔怕就要辛苦咯!”
“若再送五叔一铁铁帽子呢?”胤莪一笑,拍手做叫板,“时不待我,本王去者——”
忘情楼依旧忘情,银票的数目依旧在增加,任谁也想不到,被钱迷花花了言的叔侄一句玩笑,却奠定了朝廷“金本位”的开始,并为弘皙发扬光大!
………………………………
第二一一章 胤礽立誓章,胤莪解忧
忘情楼一日之收益竟然能有三五万两黄金!
虽说占了开业的便宜,却也出乎了胤礽的意料,真像是那句老话说的:知道赚钱,却不知道这么赚钱,能赚这么多的钱!更出乎意料的是——胤莪还敢立军令状!
“一年之内国库存金超过存银数目”,一句话掷地有声!要知道哪怕是被亏空拖累的千多万两,依照当下的一兑十的比率,那也是过亿两白银,若是账目数字呢?五千万两黄金就是五亿两白银!
五亿究竟有多少,胤礽没有概念,但他知道,朝廷平定三藩,历时八年耗银近过亿两,若不是有西南的铜井、盐茶做补充,朝廷怕是经此一役就要破产!收台湾,虽是一战而胜,可二十万大军每天耗银四十万,加上迁界靖海,赈济福建、浙江、江苏三省民众,耗银达到两亿两!三次西征噶尔丹,太子筹措钱粮自然记得数目,那又是两个亿!
即便承平十几年,可皇阿玛听闻今年秋赋之后国库存银能达五千万两银子,还是痛快的赏了户部尚书马齐三眼花翎……五亿两白银,若单以前计,就算再来一场三藩乱、再收一次台湾、再来三回西征,差不多还能剩下三眼花翎呢!
幼年读史,看到汉景帝的府库中新股子牙这就骨子,堆到仓外腐烂;看到大量的铜钱多年不用,穿钱的麻绳烂了不可计数,好生羡慕,如今,原来大清也能“编绝”也能“任朽”,但咱们不是铜钱,不是谷粮,而是而是以一当万的黄金!
盛事创于己手,盖历朝历代君王,盛举只需要一年的时间,还不动刀兵、不伤民众,勋高列祖列宗,尤其是皇阿玛!
看着身前曾极度厌恶,即便留在身边也不过是没鱼虾也好,并几度厌弃的的胤莪,胤礽情难自抑,“十弟能如此想!孤,很欣慰!”
因为激动,胤礽一句欣慰都带上了咽声,连称呼都变了,“十弟但有此心便不负爱新觉罗子孙之名,二哥在此以正大光明匾为誓,十弟功成之日便是我大清第九位铁帽子王,他日配享太庙,与二哥并享香火!”
“小弟焉敢做此非份之想?”胤莪跪地叩头,以非份相推却不是客气。
需知有清一朝,祭祀先人者有两处,一为奉先殿为宗族家庙,,凡是爱新觉罗子孙,除非如老八那样除了宗籍的,不管生前如何,死后皆享受皇家的香火。二为太庙,祭祀的是先皇神主,非功高盖世者不得配享。
屈指算算,如今配享者只有三人,第一位是和硕礼烈亲王、大清唯一的古英巴图鲁代善,可谓辅佐太祖创建后金的栋梁。第二位就是皇父摄政王、墨尔根代青(聪明王)多尔衮。第三位则是辅政叔德豫亲王,灭明第一功臣多铎。伐锦州、破山海关、灭李自成、杀史可法、屠扬州八十万百姓、最终捉拿福王,断了前明最后根苗血裔!
如此等人物并列,何其荣焉!
“十弟请起!”胤礽双手搀起胤莪,遥想将来,又是一阵眼神炽烈,“先祖开创基业,为的就是我国族安居乐业,十弟助二哥了却列祖列宗夙愿,若你当不得,何人又可当得!”
“小弟定不负太子哥哥所托,为我大清千秋万代鞠躬尽瘁!”胤莪欲再拜却被胤礽拖住,口中更是赞不绝口,“好,好!古语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兄弟携手并肩,同创万朝未有之盛事!魏珠儿,速着御膳房摆宴御花园,孤要与敦郡王同饮!”
良久却没听到应有的答应声,败兴的胤礽刚要喝骂,身侧一名把子头的小宫女赶忙跪倒,“殿下,魏珠儿魏公公去江南传旨了,还没回来——”
“瞧孤这记性!”胤礽自失一笑,摆手叫人起来却又觉得似曾相识,疑惑问道:“孤似乎是记得你,你不是侧福晋身边的么?叫,叫——”一时想不起干脆不想了,“怎么,侧福晋有事要你来么?”
侧福晋自然是李佳氏,太子移居乾清宫,女眷们却不能跟着过来,虽说太子已经以日当月结束了子妃的葬期,毕竟家不可一日无主不是?
“奴婢蕊初,确是侧福晋身边的,”小宫女虽是低眉顺眼的,说话倒是一点都不打怵,“咱们福晋怕您身边没有体己人伺候,又怕您吃不惯御膳房的饭食,才让内务府调拨了咱们姐妹十人过来,如今就在乾清宫各处伺候呢!”
“瞧瞧,瞧瞧,这就是你二嫂**出来的丫头,一口一个咱们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胤礽听的呵呵一乐,笑对胤莪,“还说什么吃不惯饭食?难不成孤这太子还管不了小小的御膳房?”
“早就知道二哥跟二嫂伉俪情深,小弟亲见同感,对二哥好生羡慕呢!”太子二哥既然将李佳氏定位为“二嫂”,胤莪自然识趣的溜须,至于太子妃早就无视一般过滤了,看着蕊初小丫头又是一笑,“小弟听家里的福晋说过,二嫂一直有飒爽英姿,今日也算见微知著啊!”
“行了,你就别跟着起哄了,”胤礽没好气道:“孤在前朝一个劲的强调‘守分’,她倒好,一个侧福晋就随随便便指挥内务府,说什么飒爽英姿,还不是端着旗主额娘的架子狐假虎威?”
太子怨懑不假,可这怨懑如何不是伉俪情深?
胤莪不傻,“额娘”一语更让他多心,皇太孙的额娘,若不是册封石玉婷在前,太子妃之位本该是人家的,以后更将是皇后,乃至将来的太后,偏好太子妃薨亡了,难不成还要在毓庆宫弄个灵柩做虎倒不塌架?
心里有了计较,行往御花园的路上就忍不住试探,“太子殿下,臣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太子还记得臣弟前些天提起的张德明吧?这老道号学道三百载,如今常驻白云观,臣弟想在白云观为太子妃做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会,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噢?”胤礽眼中异彩一闪而过,脚步也停了,说心里话,方才之语除了对李佳氏的宠溺还真没别的意思,但胤莪这一提么——他还真就动心了!
以他与石玉婷之间的“情谊”,对方活的每一天似乎都有添堵的成分,就算真死,除了皇阿玛给其尊荣,他都不会有半点伤心!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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