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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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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忘,皇阿玛只是昏迷却非驾崩,他若清醒自然也不会坐视太子哥哥的抢班夺权!这就给了“异己”求胜的希望,哪怕渺茫也是希望!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
就像下棋,有国手对坐,输赢云淡风轻,落子羚羊挂角。有智勇对弈,或另辟蹊径,提一进三,海阔天空;或放手一搏,狭路相逢勇者胜。也有庸人自扰,死缠烂打,悔棋偷子。更不少见赌品极差的,干脆掀翻棋盘的!
福寿膏!
就是福寿膏,日进斗金,可以富国强民,得民心收民望,能让太子哥哥以铁帽子王、以配享太庙相许的福寿膏,就成为国手眼的羚羊角,智勇者的蹊径,庸者要偷的那一子,更是赌品极差者,你不让我好过,我不让你痛快,一拍两散掀盘的受力点!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些黑衣人为什么在忘情楼大开杀戒,那长着一双纤手的女子高呼“烧了它”就是明证!而千两黄金买自己的命,就是因为自己的为虎作伥!
必须说,学一点政治很重要,胤莪在转念间已经了明了对方的来意,他甚至可以循着思路去猜测背后指使人是谁!
正因如此,他也有了对策,假模假式是挣扎几下,扭头扯着嗓子就是一声喊:“放开我,我的金子,金库里还有十万两黄金,上百万的福寿膏――”
这一喊是金蝉脱壳!千金求头,是重赏之下有勇夫,可千两与十万、百万两相比,孰轻孰重?
这一喊更包藏祸心!兵书上早有欲取先予的战例,就算昔日李闯破明军,也是丢下满路的财帛,趁明军检拾之际,回身将明军杀的七零八落!
十万两黄金在金库不假,孤要看你们如何搬走?而知道哪些福寿膏价值百万金,谁还舍得烧?一刻钟,只需一刻钟,孤自会带着步军衙门的兵勇卷土重来!
且不说胤莪被侍卫们护着且战且走,单说楼上。
不出胤莪所料,黑衣人们追了几步,见胤莪的侍卫悍不畏死,转而奔向金库。财帛动人是天性,而主子的命令里,首要是不惜一切代价抢夺福寿膏,至于杀胤莪――也只是千两的花红!
半尺厚的铁门自内闩死,不是刀剑或强弩就能打开的,如此坚密恰恰反证了胤莪之言。随着楼内楼外的喊杀声渐熄,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聚集到这里。
“撞!”
砸撬不通,领头者干脆下令将吸食福寿膏的床榻捆扎起来,当做冲车撞门,“咚”然闷响中,雪白的墙皮都被震酥,屋顶的大洞也落下更多的碎木砖石,库内一声惊呼,“绿珠,咱们快走吧,这房子要塌了――”
一人被称作绿珠,另一个自然是石玉婷,就是那位被小尹疑似太子妃,凹凸有致的黑衣女,也是一双纤手的主人。
“住口!”红娘子仔细检查了一下铁门的门闩,确认无碍才回身道:“石玉婷,老娘现在要把这些黄金运出去,你给老娘守在这――”
红娘子此来,目的就是谋财,为了谋财而不惜害命,如今,黄灿灿的官锭摞成小山,不运走,难不成来这儿开眼的?
“不行!”石玉婷的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人为财死的勾当本宫可不干,走――”
“谁说你会死?”红娘子气的跺脚,“别说这铁门坚不可摧,就算破了,戴公子给你的手铳难道是玩具?”
戴亮当日送给石玉婷一把手铳,可连珠六发弹丸。孩子得了心爱玩具自然要跟小伙伴儿们卖弄,石玉婷自然少不了在红娘子面前显摆,如此杀人越货兼防身的好宝贝,自然让红娘子艳羡不已。而石玉婷这妮子对手铳很有天赋呢,她亲自给自己演示过在二十步之外打碎鸡蛋!依她的想法,就算门开了,砰砰砰,进来几个灭几个!
“你不说本宫倒是忘了呢!”石玉婷似恍然大悟,自腰间解下一个黑布口袋,在手里掂量两下,“戴公子知道本宫心意,专门做了这些霹雳弹呢,只要丢下去,轰的一下,福寿膏,连同外边吓人的混蛋全都飞上天!”
“你――”红娘子的脑门浮起了黑线。
她倒是不怀疑石玉婷说话的真实性,自炸开永定河堤之后,戴氏出品已经成了大杀器的代名词。只是贼不走空是气节,无本万利才是强盗的逻辑。自己纠集几十名手下冒着风险来这,入宝山而空回,费尽心力来这就为看你放烟花?
也就在这时候,外边轰然一声巨响,即便隔着铁门也是震耳欲聋,屋顶上的落石更剧,石玉婷尖叫着扑到了红娘子怀里,小猪样在她的肩头拱啊拱的,“绿珠,快走,房子要塌了!”
石玉婷害怕,因为她亲眼见过那些霹雳弹的威力,一颗就掀翻了好大的一块巨石,她们可是在三楼呢,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颗霹雳弹房倒屋塌,自己不也被活埋了?
自掘坟墓的勾当她才不干呢!
“你――你们――”
红娘子一阵气苦,在她想来,戴公子能给石玉婷做霹雳弹,身上自然也不少,而以他对太子妃的“忠诚”,必定是从外边下手了,愤愤一巴掌狠狠抽在石玉婷的丰臀上,抽死这个败家娘们!
可惜,她猜错了!丢霹雳弹的不是戴亮,而是弘皙!
“殿下,您的准头也太差了一点吧?”小尹指指忘情楼一侧的大坑,原本一座茶楼随着刚才的地动山摇消失无踪,这倒能证明太孙殿下配置的炸药威力,可――厮杀呐喊都在忘情楼里,“要不奴才试试?”
“滚!”弘皙一记响头敲过去,“就算孤对福寿膏深恶痛绝,忘情楼也是孤的,朱子有云:一箪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懂吗?”
………………………………
第二三五章 雀后黄雀,斩尽杀绝
小尹懂不懂善财难舍没关系,红娘子纠集来的手下却被弘皙的外财易散害惨了!
有备而来,见有人捷足先登还打算践行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曾经的沙场巾帼红娘子挥手间便做了分工,她带着石玉婷先去探查福寿膏的藏处,其他人则守在忘情楼的院内,接应或掩杀则由戴亮戴公子指挥。
中心开花,内外夹击的背后也有深意,一方面,石玉婷是可居的“奇货”,无论如何不能出事,与其托付给外边这些满眼淫邪的亡命徒保护,真不如放在自己的手边更放心。亡命之徒,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再乎的主儿,保不齐就有人趁乱捋人!另一方面,因为精研火器的缘故,戴亮当算奇货第二,将他忠诚的对象石玉婷带进楼内。真要石玉婷遭了不测,恰可借着报仇的名义拉他入伙儿!
戴亮一开始并不同意,搁今天的话说,他属于专业技术人员,擅长的是研究,而不是发号施令冲锋陷阵。更何况心忧太子妃的安全。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话不知说了几遍,却架不住石玉婷执意坚持还示威似得拍拍腰间的连发手铳,大有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意思呢!
要不说这世上很多事一饮一啄自有天意呢,就刚才的爆炸,石玉婷二人在金库内隔着铁门石板都觉震耳欲聋,“在后”的这些手下不仅是震聋耳朵,还有几个七窍出血,麻袋样倒在地上,仔细瞅瞅嘴里的血污似乎还有内脏的碎块,眼见活不成了!
周遭原本铺着琉璃的精致院墙,就跟纸糊的一样,在眼前被冲散,天空更像多了一个爱恶作剧的孩子,漫天的砖石劈头盖脸砸下来,精挑细选的强悍之士瞬间被砸成残兵败将,死伤一片!
有半截青砖带着风声擦过戴亮的肩头,他身后那人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圆乎乎的脑袋就被开了瓢!
看红白之物撒了一地,戴亮哇的一嘴吐出来,汗流浃背的蹲在地上。不光是巨响震晕了脑袋导致的恶心,更有后怕――若太子妃在,自己也必定是要将她护在身后的,那现在――
“冲进去,不,赶紧撤――不行,”
截然相反甚至是的语无伦次的几道命令,固然因为戴亮临阵经验不足,无法应付这种黄雀之后又有黄雀,此情此境,换做任何人来也没法当机立断!
火器,尤其是这种天生以大规模杀伤为目的的爆炸物,是新生事物。任何新事物出现的前期都是孤独的,就像小女儿,裹上小脚,盖起高楼,还得圈在园子里,养在深闺人未识。期间纵有一二好色登徒子,闻得墙内秋千却也不得门户。
它不光需要研制还需要配套的战术战法或防卫方法,以军用连弩为例,年羹尧在四川,面对骑射尤强的生番们,他会后撤暂避锋芒,而后以强弩覆盖。而胤莪手下的侍卫,一看对方强弩在手,护着主子掉头就跑,还得尽快拐弯,弩箭再强,也不可能拐弯!
但在新战法没有反制法子之前,只能用生命去填补教训。
爆炸不在身边却有砖石如雨,死伤兄弟的尸身与哀嚎提醒所有人,这东西绝非血肉之躯可以抗衡!冲进去,借着墙壁的掩护才能免了灾殃,这是戴亮的第一反应!随即改为撤出来,因为身为“专业技术人员”的戴亮当算是那种墙外闻声的“好色登徒子”。爆炸,带给他的不仅是直观威力的感受,更习惯性的琢磨引发爆炸的方式!
以威力计,刚才的一下足以媲美甚至超过炸翻永定河堤的黑铁筒,但那是预先设计好的,循着河堤的缝隙深埋!但茶楼不是河堤,谁会在这处心积虑预先埋下炸药?若不是,怕真像自己为太子妃制作的霹雳弹一样,随丢随响!
若是那样,茶楼随着一声响化为乌有,忘情楼怕就在下一响墙倒屋塌,躲进去,恰恰是自投罗网,逃得远远才有活命的机会!
但一想太子妃还在里边,如何敢走――
他这语无伦次的纠结中,楼内却燃起了火焰。
又是爆炸又是落石的,三两块破窗而入,一位伤了胳膊的兄弟,帮不上撞门的忙,好奇的往窗外看一眼,却被拳头大的一块石头嵌到脑门上!
黄雀之后还有黄雀?
同样的觉悟让领头者也顾不上金库里的十万百万了,铁门难破,外有强敌,钱虽诱人,也得有命花不是?一狠心,“烧!”
随手打翻几盏油灯,火焰随着火油蛇一样在楼内蔓延,爬上窗棂,舌头样舔舐破窗纸,浓浓的黑烟腾腾的冒出来……
冲出楼外的黑衣人,看眼前几乎相同的打扮的“同行”,略一犹豫便杀在了一处!
“主子,您的楼怕是保不住了――呵呵!”
刚才还思量思一箪一饭的来之不易,须臾间,忘情楼就如边境的烽火台一样烟火腾腾,这怕是跟太孙炸别人家的茶楼一样,崽卖爷田不心疼呢!
小尹死命的憋着才没笑出声来,就连邬先生也是一阵莞尔。
“嘿!”弘皙扼腕发狠。
本来是一句玩笑,转瞬让自己成了笑料,再加上饕餮的性子作怪,怒,有三分假装又有七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愤慨,伸手从再取过一束大号的爆竹,咬牙道:“妙玉,点火!孤的东西,哪怕啊就是毁也得毁在自己手里!”
“等一下!”小尹一指忘情楼顶楼的最高处,“主子,您看――”
顺着小尹指出,房脊之上还真有两个黑影,火焰腾空两人的身形也照的更亮,其中一个还真是凹凸有致的,小尹的手在胸前又是一比,“主子,很像是那谁呢――”
“那谁”算小尹跟弘皙之间的秘密,可他终究年纪还是太小,不知道既是秘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在人前说,随手这一比划,两只纤手一左一右的揪住了他的耳朵,连责骂都是异口同声,“下流!”
可怜的小尹,疼的哎哎直叫,又不敢说自己天赋异禀能观胸识女人,眼泪都下来了!
“等着我!”
遏必隆刀在手,弘皙鬼魅一般闪了出去,貌似太子妃,他无论如何要抓过来瞧瞧的!
忘情楼内,杀戮持续,更有污言秽语做武器,一是为自己壮豪气,二也能做切口辨别同伙。弘皙冷不丁的现身,水墨风竹月白士子服的异类就像黑夜中的明灯,变成了众矢之的!
两伙人都不认识,想当然就是后来的黄雀了,自然要好好的招呼他!
可惜,强弱不以人数分计,也不已年龄计算。
人未贴身,单手已经抓碎了对面人的喉结,错步间,遏必隆刀破开格挡的棍棒,连脖子也被抹开大半。脚底下一蹬,人往前窜,糅身扑入前面这人的怀里,猛一挺身,头杵撞碎了他的下巴,人借势回手,刀往上撩,另一人哀嚎着翻出去,肠子肚子淌了满地!
眨眼的功夫,四个人已经倒下,弘皙一下就被贴上了危险分子的标签,黑衣人中有人探手去摸背负身后连弩,戴亮则摸向腰间的霹雳弹,虽无默契,却不约而同!
直觉让弘皙感觉到危险,一路翻滚中躲到了假山之后,随即就是一阵铿锵的弩箭入石声入耳,而轰然的爆响过后,炙热的气浪扑面而至。
石屑纷飞让弘皙知道自己在生死之间又走一遭,由不得动了真火,偷师自老太监的诡异步伐三两闪间,人就到了戴亮身前,遏必隆刀随身横扫,“去死!”
一往无回的架势分明就是要将戴亮一刀两断,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头顶一声娇叱,“弘皙――”
满天下如今有几人能理直气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抬头间,二楼之上是熟悉的面目,丹凤眼一眨一眨的,不是石玉婷是谁?
既是石玉婷,周遭之人必不可留!
弃了戴亮,弘皙虎入羊群般扑入黑衣人群中,遏必隆刀挥过,哀嚎随即响起,楼上的石玉婷也没有闲着,戴亮为她打造的手铳在手,砰然响声里,如点名一样清除着弘皙身边的威胁!这俩人可是不分敌我的,如此的配合还真不枉担了“雀后黄雀”的虚名!
与石玉婷站在一处的红娘子胸都要气炸了,趁着石玉婷更换弹丸的机会,一把将她擒住,对着楼下一声暴喝,“弘皙,住手!”
住手?可能吗?
砍完最后一人,弘皙笑呵呵停手,沥血的刀刃在戴亮的肩头一蹭,笑呵呵的从腰后取出刚才没来得及放下的那束大爆竹……
石玉婷,皇家之耻!更是深埋在阿玛与皇玛法之间的一刻炸弹,她死了才是一了百了呢!
………………………………
第二三六章 惊变,客来皆不速
来此,只为多看了一眼,否则,弘皙直接就以炸药来一次远程覆盖打击。
专程来,大杀四方只为亲眼确认,既然确认了,石玉婷也就该死了!
名义上的额娘,虽有长幼之序却没有半分的亲情,故而也不会有丝毫的心里障碍,只需要随手一丢,以楼内现在烟火缭绕的样儿,他连火儿都不用点,轰的一声——除了心疼一下白捡又白丢的忘情楼,余下的只有皆大欢喜!
也一样是多看了一眼,站在高处的石玉婷陡然色变,“弘皙,快跑——”
这一声反倒把弘皙喊愣了,心说难不成您真是过江的泥菩萨?自身难保了还要心忧别人?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一个沙哑的声音陡然响起,“失火了,救火啊——”
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铜锣筛响,不知多少人在高喊:“莫要走了盗贼!”
警察,总在犯罪结束之后出现!前世看警匪片总结出来的一句不自觉的浮现在脑海中,弘皙嘴角如钩,就让这一切尽快——猛的,咚咚咚三声巨响划破夜空,空中也传来令人心悸的尖啸……
“殿下,趴下!”刚刚爬起来的戴亮一下子扑到弘皙的身上。
因为太子妃的一句“弘皙”,确定了眼前杀神的身份,能叫这名字的天下仅一位,自然是皇太孙殿下。来不及拜见就听到尖啸,家学渊源的他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是有人开炮,危机之下,顾不上许多,以身做盾只求太孙平安!
“轰!”“轰!”“轰!”
三颗弹丸,一颗砸在忘情楼旁边的宅院,砖石飞散,似乎还有人在喊叫,一颗砸在弘皙刚才藏身的假山上,三米多高的假山一下矮了半截,第三颗则从侧楼顶部直砸到底,如开了天窗一样,浓烟裹着火焰直喷而上!
三颗弹丸的威力让红娘子也顾不上挟持人质了,扯着石玉婷从二楼一跃而下,手指东南方,“弘皙,那边藏着大队人马,还有炮!”
这真不稀奇!
若弘皙那么简单直接的逻辑都可大行其道,真实的世界就成了儿童的连环画,以阿衰或豌豆的智商来衡量那些觊觎福寿膏的太子政敌们,太侮辱人了!
事实上,从开始他要能冷静下来就能查觉出异常——周围太安静了!
胤莪那会暂避锋芒而退,曾咬牙切齿的发狠说:只要一刻钟步军衙门的兵勇就会来。可从弘皙现身到大杀四方,怕是两个一刻钟也有了,更莫说前边还有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京城之内首善之区,嬗动火器者死!即便拿住人犯,九门提督也难逃失职!
而就散他平日疏于管教手下,整兵速度太慢,但更夫呢?
前边挂着铜锣,手里拿着梆子,每晚穿街走巷,边走边高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不光是影视剧中提示黑夜来临,真实世界里,他是火灾巡查员兼报时的人形钟表。即便忘情楼的掌柜乐得客人们忘了时间,禁止他来门前聒噪,可这火头他看不见?
铜锣未响,因为更夫正毕恭毕敬的跪在上,步军统领衙门没反应,因为衙门的最高统领、九门提督托合齐就在忘情楼不远处,身后的亲兵正把刀压在更夫的脖子上!
忘情楼的烟火跳跃,映在胤裪的脸上,如同天色一样明暗不定。
当日,亲见抚养自己长大的苏麻喇被胤莪拳打脚踢,最终倒在血泊,又因华嫔那贱人的污蔑,母妃也被太后圈禁在鹿苑——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都道:有所忍,必定有所图!
就像勾践为三千越甲吞吴而卧薪尝胆一样,胤祹在苏麻喇身边长大,除去环绕膝下尽孝道,要说他对苏麻喇掌握的“资源”没有一点觊觎之心也不可能。因为早就参与这些黑色事务,故而当苏麻喇死于非命,近水楼台的他想当然也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当胤祹终于完全掌握,尤其是那张据说是由睿亲王多尔衮建立,并由孝庄皇后完善的情报大网!还欣喜的发现这张网不仅能收集情报,还专有一队选自十三衙门的“尚方”,专门从事强力狙杀的百人队伍!
今夜,胤祹此来,不仅带着被他重新整合并命名长缨的狙杀小组,还带着九门提督托合齐,并步军统领下的两营兵勇,马步军合计超过了三千人!
京城之内,非圣旨妄调一兵一卒者做谋反论处,但这吓不住仇深怨切的胤祹,他要做的就是“长缨在手缚苍龙!”
是“缚”!政敌,只需要争个输赢,仇家,却要不共戴天!
听风声里传来的喊杀声,望着烽火台一样的大火,胤祹的心情用现在的网络语形容就是喜大普奔——喜闻乐见,大快我心,恨不能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待到喊杀声渐熄,待到探明胤莪所在的位置,尤其是听说弘皙也在忘情楼,胤祹狰狞挥手,“开炮!让太子哥哥也体验一下骨肉分离的滋味!”
三炮惊人!炮声也是“缚苍龙”发动的信号,借着火光,看见胤莪狼狈窜到街上,胤祹拔剑跃马,“冲,杀尽此街之人,随爷直捣禁城!”
快马当先,胤莪也认出了马上的胤祹,张德明曾为自己所批的僟语也浮上心头,“奔腾反复”就是今日吗?“临战阵”“血光之灾”莫非难逃?
“十爷,快走!”
因为刚才的一炮,四名侍卫已经是个个带伤,忘情楼的掌柜更被一块碎石砸破了脑袋。危急之下,不顾性命的迎上去。
他等不顾,胤祹自然也不可客气,人借马力,马助人威,长剑一撩,其中一人已经被削去脑袋,咕噜噜竟然滚到了胤莪的前头。
“胤祹,爷若不死,他日必定取你性命!”
丢下发狠的一句,胤莪抹一把眼泪,跌跌撞撞的往前逃,或者不可能生还,但他决不能辜负了四名侍卫的好意……
“你还能不死?爷倒要看看你如何不死?”
狂笑的胤莪满脸都是嘲讽,纵马提僵,也不急着追赶,不紧不慢的跟在胤莪身后,偶尔还要虚劈一剑,就像猫捉老鼠,玩够了才会吃掉,不如此,难消他心中之恨!
忘情楼的门口,连番爆炸造就的遍地砖石绊住了胤莪的脚步,筋疲力尽的他踉跄着摔在地上,虽勉强翻身,右脚却是钻心的疼痛,看胤裪跨马而来,坐在地上的胤莪,咬牙发狠,“老十二,够种就拿了你十爷的脑袋,爷,在下边等着你!”
话虽狠,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双腿却难掩色厉内荏的本质,胤祹仰天一阵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姆妈,您在天之灵看见了吗?胤祹,为你报仇了——”
单手提缰,胯下马人立而起,斗大的铁蹄眼见就要将胤莪踩在脚下——你这个畜生踹死了我的姆妈,我就要用畜生踩死你,这便是一饮一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老十二,你敢!”
随着一声轻叱,火光闪处,胤祹胯下马一声悲嘶横摔在地,四蹄抽动几下,再也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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