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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君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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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因为死神在后追赶,更因为是曾经的叛乱者,秋后算账,诛三族啊!但显然忘了,如此轰轰烈烈的来还想悄无声息的走,京城不就成了他们的?

    转过街角,迎面灯笼火把的照耀下,一片明黄色耀人眼目,跨马持刀的黄马褂横排数列,远处黄罗伞高举,依稀是太子胤礽在马上怒吼,“开枪,放箭,杀光他们!”

    今夜无人入睡。

    正与密嫔王氏翻云覆雨,猛然的爆炸让胤礽的**倏尔消退,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皇阿玛来捉*,至于密嫔王氏早就吓得瑟瑟发抖。懊恼而起,不及出门就看见被映红的窗户纸。狂奔而至的魏珠儿急禀:忘情楼失火,军机处首席大臣索额图深夜叩宫!

    一想自己功过历朝的伟业可能被付之一炬,太子懒得再讲什么规矩!一剑劈落苦苦劝谏的张廷玉的官帽。紫禁城的百十年未曾半夜开启的宫门在今晚破例。

    气急败坏的太子点齐了亲兵营、前锋营、神机营足足三千兵马,快马加鞭赶奔忘情楼!越走爆炸声听的越真切,越近火势看的越清,拿住几个腿脚快的溃兵一问,步军衙门?乱臣贼子?

    太子怒,流血不必千里!

    入选前锋营头一条就是能拉开六石弓,神机营又叫火器营,随着二台子一声令下,漫天飞蝗如雨,弹丸铁砂横飞,溃败的兵勇就如钱塘的逆潮遇上拦江的巨石阵,激起漫天水花,掀出隆隆巨响,却无奈退去!

    掉头走,依旧是此路不通,本该是守在城头的袍泽自黑暗中现身,借着松油火把,刀出鞘箭上弦,冰冷的杀意让伙伴们惊呆了——这是怎么了?

    康熙来了!

    不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而是深夜的爆炸响彻京城。

    畅春园里的康熙,本来就因诸事繁杂无心睡眠,再加上吸食福寿膏,他有一种病态的亢奋,眼见天边一片血红,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谁在朕的家里搞风雨?于畅春园直接发旨丰台大营,点兵,进城!

    即便新上任的雅尔江阿自知职责重大整日守在丰台,可做副职的张玉祥的密旨一出,雪亮的刀锋下,他不乖也得乖!

    不是什么人都有胆量敢把康熙拦在门外,老状元韩菼冒昧了一把,他被天打雷劈了,远远望见皇上的仪仗,城头的步军们早就“将功折罪”了!

    听说老十二起兵叛乱,康熙由不住一声冷笑,他想必也早就觊觎储位把?

    也是,身为皇子,哪能没半点上进的心思呢?之所以隐忍不动,是受了苏麻喇的指点吧?

    当年康熙欲提前亲政,面对头顶阴云般的四位辅政大臣,苏麻喇便献上了连环计,先崭露头角,再与大臣们小小的冲突几回,再以不甘心的示弱给朝臣们以投靠的可能!至遏必隆辞世,康熙的身边早就聚拢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鳌拜傲娇,自己就惯着他,以为无人压制而欺上压下,逼死苏克萨哈,逼得索尼托病不朝,自己冷眼旁观着“驱虎吞狼”。到自己一发致命,再纳了索家的孙女,天下一人矣!

    观胤裪今日也是如此,耐着性子游离于朝堂之外,哪怕兄弟被虐残,哪怕阿玛被气晕,哪怕抚养他长大苏麻喇当面被踹死,哪怕血亲的额娘被圈禁,敢怒敢言却装出无奈,任凭太子折腾!

    等着太子成立办理军机处,针对旧臣之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等法海下江南,以严查弊案让朝臣开始人人自危,悍然发动!

    试想一下,若自己尚在昏迷之中,只要他今晚拿下太子,甚至让太子死在乱军之中,面对骨肉相残,面对唯一的成年皇子,太后就如懿旨胤礽亲政一样,除了妥协又有何选?

    这时机,这心计,还真不愧是苏麻喇养出来的,不愧是自己的种!

    赞赏之余,但是康熙的骄傲之心也被刺激了,这天下是朕的!予之取之,只在朕一念之间,你个黄口孺子也想跟朕抖机灵?

    最前边的高头大马上,正是独臂将军西山大营副统领奋勇侯张玉祥,知道溃兵之害,单臂一挥,凛然下令,“放箭!将他们赶回菜市口!”

    忘情楼,原本就是菜市口的旧址,而乱臣贼子,就该出红差!

    进,无生,退亦死,跪地求饶,钢刀却毫无怜悯的落下……直到声声高喊响彻了屠场,“皇上有旨,投降免死!”“太子在此,还不缴械投降?”

    “孤,不同意!”烟火漫天中,弘皙若闲庭信步而来,“乱臣贼子,必诛之!”

    最后一枚炸弹在手中掂掂,抖手投了出去——

    “轰——”
………………………………

第二四零章 定乾坤,父子相见

    密匝匝的人群中再来一次板砖拍脸盆的爆炸,其结果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近处,人马皆碎,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叛乱的投降者与受降者混在一处分不清彼此。稍远,七窍出血者比比皆是。更远,冲击波鼓起的尘土巨蟒翻身样高腾,裹挟着横飞竖飞乃至脚步不稳的人马躯体,一路向前。

    “有刺客,护驾——”

    康熙的御驾之前,清癯的李光地尖声长喝几乎用出了吃奶的力气。虽说也曾随康熙亲临过战阵,但那只是在中军帐参详军务,血淋淋的惨剧在前,养尊处优的他脸都白了。

    这一嗓子只是聊胜于无,丰台大营的步骑早就动了!

    随着张玉祥的令旗挥舞,层层咋咋的骑兵早将康熙的御驾团团裹住,更有侧翼的一支百人骑队呼喝着催动了战马。

    清一色的黑马,清一色的黑甲,黑色的箭壶,黑色的六石弓,连背上的钢刀都是黑色,黑甲精骑,自满蒙汉八旗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最低是七品的协领,最高是五品的参领,不光是冲阵的锋刃,也是丰台大营的种子,即便丰台大营打残了,这些人哪怕剩下三分之一,依旧可以迅速重建!

    乱世用重典,乱局需快刀,张玉祥之所以出动黑甲精骑,是以迅雷之速行泰山压顶之事,一举定乾坤!

    定乾坤,这也是弘皙的想法!

    装昏迷,是夹在皇玛法与阿玛之间不得已才做缩头乌龟,反正是亲父子,被“独生子女”的皇玛法除了阿玛也没得选不是?胤裪的出现,就像嗑瓜子嗑出了臭虫,偏离了另一个时空的轨道,若顺着这个思路联想,是不是凡“胤”字头的都有威胁?

    弘皙嘴里的“实验”,不仅是实验火器的威力,还是探究皇玛法的态度,知道他老人家忌讳,但不能因为讳疾而忌医,如此威力巨大的火器,您不用,难道不怕别人用了?因为掌握火器的还是自己,“实验”更是以十二叔做例子,为可能蠢蠢欲动的皇子们“打样儿”,要么乖乖的臣服,要么“必诛之”!

    诛,必绝,因为斩尽杀绝而让旁观者心寒,因为心寒胆颤再也兴不起叛乱或悖逆的心思!

    踏着硝烟跨步,遏必隆刀已经持在手中,映着烟火灯光,锋刃变幻着奇异的光芒,偷师老太监的步法更让弘皙如鬼魅,挥手刃过,收割生命,直到弘皙变幻的方向,方才正对的几个喉咙才开始喷血,身体一个个倒下,到临死,一个个还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

    一拳,轰在对方的胸口,瞬间能够挺大噼啪的响声,旋即人瘫软倒地,气息皆无。直踹,腿骨碎裂,人也哀嚎倒地,随即被一脚踏在肚子上,肝肠寸断而死。

    一路走,一路杀,没有丝毫的怜悯不说,以恐吓为目的的杀戮更需要残酷!

    除了遏必隆刀,有刀枪不入的转世福利在,无论拳头腿脚,膝盖手肘,还是肩膀头颅都是致命的,只要被撞到,骨头十有**会碎裂,碰到要害要么重伤要么死亡,剩下的就是骨断筋折暂时失去战斗力,随即在同伴们的奔逃中被踩踏而亡!

    踩踏,源于无处可去,因为去路已经被堵住!

    莫看弘皙只有一个,却如饿狼扑入了羊圈,除去东奔西逃,他们已经没了选择!

    真的,有不甘心的曾经红着眼抡圆了钢刀自背后偷袭,可狠狠的斜劈只是砍破了衣服,而他被回手一刀分成了两半!

    黑甲精骑的踏着隆隆声赶到,大杀四方的弘皙也在第一时间被发现,无需什么抛射的技巧,百人百弓,自小苦练的连珠箭瞬发,就如百条绳索将弘皙周围方圆十米的地方团团缚住,误伤必定难免,但是——他们在乎吗?

    破空之声早以提醒了弘皙,迈动鬼魅般的脚步,以周遭的人群做挡箭的盾牌,避不开,遏必隆刀便以毫米的精准劈出去,人在游走,余光却不忘观察越来越近的黑甲骑兵……或者,当他们放下强弓的瞬间,便是末日!

    即已经开了杀戮,那就一杀到底,别管是谁!

    “住手!”

    “快住手,那是太孙殿下!”

    连连呼喝的是匆忙赶到的胤莪,而他的身后,小尹与邬思道都已经不忍再看!唯有被狗一样牵着的胤裪面有狰狞!

    既已生死相托,邬思道自然不能把所有的心神都用在呕吐上,而有绿珠的帮忙,老十二的血勇也就成了笑话,用他自己的袍子当绳索,这四个就这么目不斜视的赶了过来——也实在不敢看!

    至于石玉婷,早被绿珠带走了!她这“亡人”的身份总不可能正大光明的现身,而小尹打发胤莪的一句就是“你眼花了吧?”

    人刚到,就看见箭雨笼罩了弘皙,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胤莪也早忘了纠缠石玉婷之事,一边喝骂一边豁出命的往前冲,即便他的相貌身材是在京城都能刷脸卡的主儿,即便他喊出的话语着实惊人,可自古开弓买有回头箭,疾驰的战马也没装着刹车!

    箭雨密匝匝落下,战马迎头撞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马上的骑士猛一提缰,胯下黑马一跃而起,连人带马从胤莪的头顶越过,一匹、又一匹、近乎吓傻了胤莪就这么呆呆的充作障碍物,直到最后,两腿一软,瘫坐到地上,马蹄带起的扬尘让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爷要杀了你们!”

    活容易缓过劲来的胤莪来忍不住跳着脚的高骂,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的他是用骂声来给自己壮胆,试想刚刚那位稍偏一点,他一样得被踏成肉泥!

    “黑甲精骑?谁他娘的让你们进城了?张玉祥呢?还不给十爷我滚过来?”

    张玉祥还真是滚过来的,弘皙是镶黄旗主,而他是旗下奴,真若弘皙有些许损伤,他,乃至整个张家都是百死不能赎罪,人到近前还没来得及下马,就见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而来,居中的黄骠马上一身明黄的不是太子是谁?

    一句“我儿在哪?”他在马鞍桥还如何坐稳?

    “奴才张玉祥恭迎太子殿下、参见太孙殿下,参见敦郡王!”

    “谁他娘的要你来献殷勤!”胤莪早已气急败坏,不因为他是个残废而有丝毫的怜悯,抡圆了大腿没头没脑的一顿乱踹仍不解气,转身捡起一把腰刀,“十爷今天非砍了你不可!”

    “十叔,住手!”叫停他的是弘皙,“留着它,侄儿还有用呢!”

    “这样以下犯上的奴才有什么用?”

    跳下马的胤礽先是怒喝一声,随即一把拉过弘皙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确信弘皙没有一点伤痕,一扬手,一个耳光落在抽在弘皙脸上,随后狠狠的抱住,“你这不省心的孩子,就不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你有个好歹,还不心疼死你的额娘,你又叫阿玛——”

    此时的胤礽是一个单纯的父亲,真情流露中大滴的眼泪落在弘皙的脸上,让他的心里暖暖的,甚至有几分愧疚——当爹的如此,当儿子的怎么好意思骗他?

    “阿玛,是儿子不好,让您劳神了,但儿子以为——”弘皙做不出为阿玛拭泪这么肉麻的勾当,但他的言语却足以让胤礽心结尽去,“乱臣贼子,必诛之!”

    心结是一定的,任哪个父亲看见一直昏迷的儿子冷不丁的生龙活虎也得往“欺瞒”俩字上联想!但现在——你荣耀时我不争辉,若有危难,弟子服其劳,还有比这更好的儿子吗?胤礽哈哈一笑,“说的好!不愧是孤的儿子!”

    手臂往乱军中一划,“张玉祥,太孙的话你难道没听见吗?乱臣贼子,必诛之!”

    “这——”张玉祥为难了,皇上的圣旨可是投降免死,自己难道要抗旨?

    “皇上驾到——”一声吆喝,解了张玉祥的左右为难!
………………………………

第二四一章 人为马误,以血洗辱

    仪仗浩荡而过,只在跪地相迎的儿孙面前略顿,便踏着焦黑的地面走进烟尘缭绕的街道。无视,原本是让人难堪的事儿,可弘皙分明听见身旁的阿玛长舒了一口气,偷眼看,人也似乎轻松许多,转念一想,他自己也偷笑!

    其实,太子的放松也不难理解。

    皇帝与太子,虽是父子也是君臣,而最高的那把椅子,坐客只能有独无偶。打个比说,就像车轴与轮胎。凡讲究点儿的,一根半轴上只有一条轮胎,原装的被扎或爆胎,备胎才应急换上,而一旦修好,备胎必定会被塞进后备箱下边,再难见天日!

    太子就是那条备胎,康熙回归,甭管他多么的不舍,也得乖乖的交权,窝回他的毓庆宫!还不能忘了,太子这个备胎是怎么上位的,起因就是太子强势立规矩,残虐手足兄弟生生气晕了康熙,再加上后边,踹死苏麻喇、成立办理军机处,乃至轮调督抚,罗列一下罪名就包括:非刑弑父、残害手足、逼宫夺权!

    不论以君臣之道还是父子孝行来衡量,“废”太子都是轻的,哪怕圈禁,都是看在允了索额图那句“皇家无刑伤”上,不想金口玉言变失言!

    想明白这个道理,些许冷落,足以让胤礽偷笑了!

    很可惜,胤礽这些想法都是建立在“慈父”的基础上,或者说,他从忐忑便轻松还有几分自矜在内!

    瞧,还是有独无偶的好,全须全尾儿的就自己一个,不是慈父也得逼着你变成慈父!

    可惜,他不该忽略了康熙的骄傲!

    天下一人,取舍由心。明知那儿还有个全须全尾儿的老十二,还迎合了自己的心意反叛太子,都不屑“黄口孺子的抖机灵”,没了你这“二”屠户还能吃带毛猪?

    但君王的城府也不尽是一怒雷霆,之所以留着胤礽到现在,除了自身有疾,不符合十全十美的康熙标准!而私下教导何焯,大可参照胤礽在热河太子对老四的处置办法,断其意而用其能!

    抽足了福寿膏,康熙的思绪也纷乱……

    宽和为政的康熙曾以为天下尽盛世,即便有些小瑕疵,亏空追回来,火耗厘清,取之于民再用之天下,他又能遥望那个千古一帝的目标。偏是盗卖国粮案发江南,这种瓜蔓案,顺藤就能牵连无数人,随之还跳出一个新的难题来打脸:官员腐败,吏治糜烂!

    说难,先是难狠心,腐败之根,动辄就是勋贵老臣,昔日肱骨,也只有他们,因圣眷隆盛官爵高显故能照拂旁人,彼此呼应就像参天巨树般根深叶茂。整肃朝堂,拿勋贵挚友下手,莫忘了皇上也是人,医却眼前疮,剜去心头肉,如何狠心?

    再难是难下手,若说追缴亏空还只是得罪人的差事,像老十三那样的抄家发卖已经极致。澄清吏治,整肃官员任何时候都是以鲜血淋漓为代价,抄家灭门都是寻常!你不让别人好过,别人怎么会让你舒服?

    从何入手,何人操之?

    至于打脸就好理解了,肱骨么,胳臂腿子全坏了,离着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也就不远了,剜一刀抽一巴掌不说,别忘他老人家一直以“党”争来平衡朝堂,平衡皇子呢,以前是居于御座之上,笑看东风压倒西风或西风压倒东风,屡处下风的,他还要托一把!现在,那就是抡圆了巴掌左右开弓了!

    愁也要办,难也要办,哪怕心是抽的,脸是扭的,都必须得办!

    难得太子主动跳出来,那就是他了,他甚至还有最后一点价值,那就是等到玉宇澄清,打自己脸的巴掌要加倍抽在他身上做泄愤——知道不怪你,但你就是出气筒!

    这才是康熙“故意”的目的之一,第二,莫忘他是被隆隆的爆炸惊动的,灭噶尔丹之后对戴梓鸟尽弓藏的道理不用再三提起了,永定河破堤,康熙对火器的注意被太多的因素牵扯,这一回,眼前的惨状让开始的故意都忽略了!

    透过烟尘远望,视野中只有大大小小的坑洞、泥黑的鲜血、焦糊的尸体和暗红的火焰!

    人急催马只想看的更清楚,却忘了胯下的白龙马虽被自夸通心意,但终究只是畜生,习惯性的甩头乍尾趾高气昂,奋蹄间甩头,一团不大不小的粘液随意的喷出嘴,吧唧一下砸在太子的头顶,顺着刮的铁青的脑门溜到暗浮笑容的脸上——

    都说居移气养移体,凤子龙孙们自小锦衣玉食,早被养成了习惯性的洁癖,再也不是先辈们与马儿搂颈而卧的年月了,就这一下,满脸都是粘腻,一抹,酸腐味扑鼻,似乎是一口气没上来,太子满脸涨的通红,轱辘一下倒在地上!

    “阿玛——”

    就在一旁的弘皙一把将他揽在怀里,使劲摇晃两下,满脸惶急,情真而无措,“阿玛,阿玛你没事吧!”

    至于胤莪,更是惊呆了。太子哥哥与皇阿玛之间的恩怨他一样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本以为见面就是狂风暴雨,却不想如此轻巧就能过关,更没想到,一匹马送上奇耻大辱,更不敢想这究竟是那畜生张狂还是皇阿玛的故意,随后,骨子里的畏惧让他不敢将皇阿玛与那畜生并列猜想下去!

    “太医,太医都死哪去了?”胤莪除了扯着嗓子迭声高喊,更不忘向皇阿玛求助,“皇阿玛,皇阿玛,太子哥哥晕倒了,救命啊——”

    皇帝出行自有制度,除了仪仗护卫,身边还有领侍卫大臣与内大臣,即便现在,狼曋与雅尔江阿就在左右,得到奏报的康熙对此嗤之以鼻!

    太子会晕倒,还需要朕救命?

    虽只有短暂的一瞥,一切却已尽收眼底,太子仪仗丢了也罢,刀出鞘箭上弦的除了侍卫,还有宿卫禁城的亲兵营、神机营,如此阵仗,旁人看到的是太子对忘情楼重视,可落在康熙眼中,只说明一点:太子,太小家子气!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才可为上将军,一国之君的城府呢?忘情楼,可开财源不假,但朕御极四十载,没有福寿膏,不也是康熙盛世?心疼这点小钱儿而晕倒,太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再说了,热河那回滚着一身泥水的狼狈相,难道真是彩衣娱老?故技重施,你当阿玛是孩子?

    一声令下,队伍只是再顿便继续向前!

    皇阿玛置之不理?胤莪却不能不管,看弘皙抱着胤礽发呆,赶紧提醒,“弘皙,别愣着,太子这是背过气去了,你忘了,那个嘴对嘴吹气——”

    “嘴对嘴?”

    “对,就是你救我那回——”

    弘皙一愣随,再瞧胤莪的满脸赧然也明白过来,胤莪说的是人工呼吸,他与胤禩、胤禟做现眼三人组的时候,就因为被自己摁着要当街磕头而背过气去,如今的阿玛满脸涨红,嘴唇铁青与他那时候是一样一样的!

    好一番折腾之后,胤礽“呼——”的吐出一口长气,悠悠的睁开眼,但眉头却皱的能夹死苍蝇,弘皙吹气都没嫌弃,他却腻歪的又要晕!

    “阿玛,你醒了?”

    弘皙欣喜的叫出声,看看胤礽满脸的黏液,细瞅似乎还有几根青草的残渣,嗅着那味道,伸手便要擦,可手刚抬却被胤礽拦住,“别动,这是你皇玛法的赏赐呢!”

    “孩子,你记住,雷霆雨露皆天恩!”

    “天恩?”胤礽真心的一句话却刺激了弘皙,习惯如钩的嘴角能吊到耳根了,“士可杀不可辱,您还是太子呢,这样的天恩,不要也罢!”

    放脱了胤礽,入鞘的遏必隆刀重提在手,一路走向那些跪地的俘虏,脸上也能刮下霜来,手起刀落,人头滚地,鲜血喷出老远,弘皙当日直面康熙拔刀自残的土匪性子发了,他也要找出气筒发泄一下憋屈!

    可怜这些降兵,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唯恐惊驾连惨叫都不敢大声,任由弘皙砍瓜切菜般劈倒在地,血如溪流汇在一处,潺潺而流……

    “太子哥哥,”胤莪满脸紧张,“太孙这么做——”

    “他这是为我这不争气的阿玛雪耻呢,”浓重的血腥味让胤礽的脸色更加难看,难看到狰狞,“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何况是儿子,走,随哥哥一起去见皇阿玛!”
………………………………

第二四二章 旁人坐蜡,胤礽作死

    有些话出口总有语境,就像听天由命这句,要么是所有的努力都变成徒劳,所有的希望变成镜中花水中月,无可奈何。要么是懒得付出一丝努力,落花任流水,随波而去。要么就是第三种:尽人事而凭天命!

    康熙就是天,所谓“人事”,既包括胤礽在康熙强势崛起,也包括趁着康熙昏迷暗度陈仓,更包括眼前弘皙的大开杀戒!

    胤礽绝不是傻瓜,虽然唾弃并非来自皇阿玛,但白马可以托着河图出洛水,为什么就不能通宵君心?即便是机缘巧合也足以让他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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