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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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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太医也就四十出头的岁数,自称老夫实则有些为时尚早。不过周太医头发与长须都已花白,乍眼看显得比实际年纪略长一些。但细看的话,其面容无甚皱纹,倒有几分童颜鹤发的感觉。

    重涵从病房走了出来,拍了拍钟承止肩膀。俩人便向周太医告辞,离开了安济坊。

    马车已行到城中。钟承止与重涵未花多时就赶上了马车,再跳进了马车之内。

    佛山城上雨云密布,日出不见,但东面天空依然透出了淡薄的微红。

    天色渐亮,雨帘渐密。

    ……

    牧恬淡一手打着伞,一手拿着曲流潭渊的木箱,优雅轻捷却速度极快地行于草木之间。

    梅林山有数座山头,只是既不高也不险,从来无人以某某峰分别称之。但梅林寨的山头周围,还有四座山头环绕,几乎正好处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牧恬淡下了梅林寨的山头,爬上了其北面那座山头。

    北面山头顶端有一座破旧的亭子。牧恬淡走进亭内,放下油纸伞与木箱,再取出曲流潭渊搁到了亭中石桌之上。

    晦暗的天色中,又有两个人走进了亭内。

    其中一女人扭了扭身子,坐到亭下的吴王靠上,对牧恬淡说道:“玄武,你到底搞什么鬼?纵然星主不干预你们私行,但若背叛他,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另一大块头男人抱着手臂走到石桌前:“阴府那些人摆明了要与我们对着干,连青龙亲自去说服都无果。想想你的身份,你流的可是拓拨家的血,不要做背叛族人之事。”男人说罢放下手,欲拨动琴弦。

    这女人与大块头男人正是——拓拨兰与拓拨让。

    牧恬淡伸手一拦,挡下了拓拨让的手:“奏一曲美乐,是琴,是瑟,是萧,是笛,或是他物,又有何妨?”

    牧恬淡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下,端正地抬起双臂,纤细的手指微悬在琴弦之上,再顿然落下,弹响出一段清脆悦耳的琴音。

    拓拨让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桌上的曲流潭渊突然如被控制的机关一样变化起来。木板与琴弦翻转,细小的齿轮与组件旋动,伸展,相扣,曲流潭渊变成好如一张形态奇异的箜篌,每一根琴弦都流闪着暗淡的蓝光。

    东方的天空薄红发亮,牧恬淡的手指再次落到了琴弦之上,挥指拨弦……

    空灵而嘹亮的琴音荡响,如风,如雨,如云,如雾,宛若浑然自成的天籁,宛若大地山河的吟唱。

    乐声穿透雨帘,飘散远方,仿佛溶进了漫天飞雨之中,覆盖在梅林山之上。

    拓拨让与拓拨兰走到亭边,望向对面山头的梅林寨。

    未明的天光之下,梅林寨内外几处遗迹浮现了一层极淡的绿光,但随着天空越来越亮,逐渐变得难以视清。

    拓拨让转回头瞥了一眼牧恬淡:“行吧,星儿这次倒是没坏事。我们目的达到便成,其他的,随意。”

    牧恬淡垂着目光继续弹奏乐曲,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未发一语。

    ……

    ※※※※※※※※※※※※※※※※※※※※

    箜篌:和竖琴有点类似的中国古代乐器,宋后失传。


………………………………

257 鸣冤鼓

    雨点滴落在砖石路面上; 向外溅起些微的水花。

    清晨的佛山笼着灰淡的雨雾; 看不明道路的前方。

    马蹄与车轮破开路上那一层薄水,十几辆马车匆匆行聚至县衙大院一侧。梁伯、蔡镖头与四大镖局的另三位镖头; 已在此等候。

    众人陆续下车,梁伯看到梁所无事只受了点小伤; 终于安了心。一群人寒暄了几句,便一同走到县衙门口。重涵拿起鼓槌,击响了鸣冤鼓……

    咚——咚——咚——

    ……

    嗵——嗵——嗵——

    同一时刻; 离着县衙大院三四里处; 一人迈着比鼓声还急促的步伐; 跑进了佛山祖庙的庆真楼内。

    “如何?

    姜东家在房内焦躁地踱步,见此人进来连忙转身问道。

    “是广州知府为秋祭从临安请来的一位乐师。据说; 陛下南巡至临安时,此人还被招至御前演奏。平宝镖局为其押送两张价值不菲的瑶琴,结果……被梅林寨劫了!此镖事关重大; 平宝镖局必须夺回; 于是昨夜集合蔡家门下所有武者连夜奔赴梅林寨; 并发动了四大镖局合力剿匪!现在已在归来路上。”跑进来的人气喘吁吁地回道。

    房内还有一人坐在凳子上,听完站起身走到姜东家身旁:“这梅林寨怎会明劫四大镖局的镖?岂不是自找麻烦?毛浮非看似一无赖,并非没这个脑子。而且; 镖局如何进的梅林寨?梅林寨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跑进屋的人找了个凳子坐下,平缓了下气息:“这个……不清楚; 反正现在梅林寨已在四大镖局控制之下; 连库房都被打开了。”

    姜东家紧着眉头:“那毛浮非呢?难道他也被打败了?”

    跑进屋的人点点头:“据说被带走了; 一起带出来的,还有梁家的大少爷和两个老头。现在他们……好像一同去县衙了!”

    另一人望向姜东家:“……这……王生到今日也不见人影,岂不竹篮打水?早知如此就不该保梁所性命,那梁老爷根本脑子不开窍!出了这种事也拉不拢来!而且……梅林寨的人……会不会乱说……把我们……”

    “不。”姜东家一挥手,“毛浮非这方面值得信赖,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下面人,他自己也绝不会乱说,不然也不会把梅林寨交给他。”

    另一人叹口气:“哎……可这事……怎如此蹊跷?恰好是昨日,梅林寨就忽然劫了平宝镖局的大镖?这事若就这么黄了……那李大人那边……”

    姜东家瞪了身旁人一眼,此人便赶快收了音。

    姜东家再对跑进屋的人问道:“那烛明庄现在如何?”

    “烛明庄似乎还风平浪静。烛明庄里面那么多平民百姓,四大镖局不会敢乱闯,伤了普通人可就是人命官司了。”

    “……”姜东家凝眉思考了片刻,“走!去烛明庄。”

    另一人赶紧道:“那何大人那边……”

    姜东家一脸不悦:“现在还管得了一个知县?!”说罢挥袖大步走出了屋门。

    另俩人赶紧跟随在后。

    ……

    佛山县衙大堂。

    梁所与梁伯跪在跪石之上。四周是四大镖局的镖头与几名从梅林山上一起下来的镖师,另外还有几位面有泪痕的姑娘。重涵站在梁所身侧。而成渊,正坐在三尺公案之后。

    三品的大理寺卿在此,何有声这七品知县只能让出座位站在一旁。大堂一角小桌后的老师爷,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官,直直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案子还是得知县大人过目。何有声正看着梁伯与四大镖局递上的状子。两张状子都状告梅林寨,梁伯告其劫人索财,伤人性命。四大镖局告其抢劫佛山众多镖局的走镖,还劫掠百姓财物与民女。

    四大镖局在梅林寨中逐个屋子搜检,除了把山匪一个不漏地找出来,也找到了一些女人。这其中有自愿来卖身的女妓,也有四名被无辜被劫来的民女。四人都受尽了凌|辱,十分可怜。对此,佛山镖局的人颇有些吃惊。但吃惊的不是有四名民女受到凌|辱,而是吃惊居然只有四名。

    梅林寨山匪人数过千,照说其山寨之中找出成百被劫来的民女都再正常不过,可就只区区四人。由此看来,梅林寨必定对劫掠民女一事有管制,只是难以做到全无疏漏。梅林寨在佛山近百年,却一直未激起太大的民怨,可见不是其藏得好,而是确实没做得太过。至于近年里多有嚣张,难道全部只针对佛山的镖局?

    但今日四大镖局既然已经剿了梅林寨,自然得把其说得无恶不涉,便带上了这四位饱受凌|辱的姑娘。

    四位姑娘一被县太爷问到,就痛诉得声泪俱下。而梁所如实述说了自己的遭遇。四大镖局又压了几名梅林寨的山匪进来。这些山匪虽不知劫人目的,但证实了人确实为梅林寨前日所劫,并送到了祠堂之中就再未出来。至于毛浮非,蔡镖头则向何有声说,其武功甚高,见形势不对立刻就逃跑了。

    一切陈述完毕,证据俱在,重涵看向何有声:“何大人,关于劫人之事已水落石出。纵然不知梅林寨目的为何,但与家母毫无关系。请何大人明鉴。”

    成渊瞥了一眼何有声:“何大人,本官也提前了解了番情况。不禁疑惑,何大人是如何在一日之间就能推断被劫几人身在王家矿山,还提前派兵前往?梅林寨祠堂本官已下去看过,确实有一条通往矿山的地道。那现在证据无法证明绑架与重夫人有关,倒像有人设计嫁祸于重夫人。”成渊顿了顿,“何大人,此处乃佛山,本官也不便多言,还望何大人明断。”

    何有声站在一旁,牙关紧咬,手在袖中攥成了拳,头缓缓转向大堂一侧的衙役:“去把……王夫人放了。”

    衙役接了命令立马跑出了大堂。何有声再继续向四大镖局的镖头问询了剿匪细节,并对梅林寨的山匪做了相应处置。只是这些山匪都还在梅林寨,需官兵接手。

    没过多久,重夫人被衙役领着从大堂外走了进来,一左一右跟着钟承止与景曲,后面还有王家矿山的那位大管事。

    见到重夫人,何有声不禁牙关咬得更紧,拳头也攥得抖动连连。

    昨日把重夫人压到县衙,何有声还一时鸣鸣自得,这大华之中何曾有过七品官扳倒一品大员?说不定自己便为史上第一人。但随后想从重夫人之口问出点重绥温的破绽来,却发现重夫人身旁居然有个景曲这般的人,如同一守护灵,看似一动不动,却无人能近其身。于是别说问话,就连走进重夫人身周一丈之内都做不到。到下午,重夫人的丫鬟芳云拿了些饭菜与被褥来。重夫人吃完居然安然睡起了大觉……

    无论昨日还是今日,怎都成了一闹剧?明明告重家人的罪证俱在,为何陡然就能形势扭转?难道这重家,就是扳不动了?何有声又转回头看了看成渊……

    何有声与康侍讲为同科。当年眼见成渊中进士以庶吉士身份入翰林院,又眼见其三年散馆后没过多久,即被先帝破格封为大理寺少卿,如今竟当上了三品的大理寺卿。论才学,何有声绝不认为成渊在自己之上。而自己同为庶吉士出生,年长成渊近十岁,却还是一七品知县……这是为何?就因为成渊人高体壮,能打几个拳头?还是……

    何有声拳头越攥越紧,手心都快被指甲压破了皮。

    重夫人进到大堂,重涵立刻迎了上去,问询可有不适,昨夜过得如何。堂上此时再无重涵几人什么事,重涵便向何有声道谢请辞。

    成渊也站起来送重夫人,于是重涵、钟承止、成渊、景曲便围着重夫人一同向大堂外走。

    啪——!

    刚走到大堂门口,就听见堂内一声惊堂木。何有声站在三尺公案后,手直指着重涵几人:“你们……你们!官官相护!狼……”

    一旁的师爷赶紧跑上来把何有声手臂按了下来,脑袋和手一同对着何有声猛摇,示意其别再乱说话,就差直接把何有声的嘴给捂住了。

    被师爷一拦,何有声好像陡然清醒过来,低下头,未再继续多言。

    大堂内的人面面相觑,一时沉默无语,一片寂静。

    重涵几人转回头看了何有声一眼,都没说什么,一起离开了县衙。


………………………………

258 开闸口

    持续了一夜的细雨; 此时已变得落地有声。屋檐掉着一排水帘; 雨滴打在衣裳上一个一个的湿点。

    佛山刮起了嗖嗖的北风,似乎倏然从夏入秋; 还穿着单衣的人们满是寒意。

    梁伯与梁所也向何有声告辞离开了县衙。只留着佛山镖局的人还在与何有声商量梅林寨之事。

    重涵用袖子帮重夫人挡雨,几人一起上了来时的马车。

    本该天大亮的时候; 却因为逐渐密集的乌云,显得比清晨更加昏暗。远处的天空全镀着黑边,看得人沉闷无比。

    赵天谷说老人家熬不得夜; 早回了自己铺子睡觉。赵天溪、赵天式师徒的马车跟着重涵几人的马车一起回帖泰圆。

    重夫人还想今日赶去矿山; 被重涵强力阻止:“娘; 不急一时,先回家休息一日。昨日事我暂为安排妥当了; 一日出不了乱子。何况还有余叔。”

    重涵说的余叔,即是与重夫人一同被抓到县衙的王家矿山大管事。其家就住矿山,便专门安排了一辆马车将他送回矿山。

    昨日何有声审不了重夫人; 只好去审余叔。但余叔就是一干实事的老实人; 不太清楚重家的情况; 根本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免不了被衙役动了些手脚,吃了些苦头。还好余叔乃矿工出生; 体格壮实,一点小的皮肉之苦无甚大碍。

    重夫人听了重涵对细事的安排; 也略有惊讶。纵然重夫人了解重涵也信任重涵; 却始终觉得重涵还是自己那个没长大的小儿子。

    “涵儿……你……”重夫人欲言又止; 沉默了片刻转而笑了笑,“那为娘,今日便休息一日。”

    听到这话,重涵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往背靠上一靠。

    梁所救了出来,重夫人也放了出来,重涵完全安了心。昨日奔波了一日一夜,疲倦骤然而至,重涵坐在马车里眼皮直打架,可眼睛还在不住瞅着身旁的钟承止。

    钟承止清晨从梅林寨下山起就面有肃色,重涵知道钟承止在思忖事情,便也不打扰,不然这会又想把钟承止往怀里拢。

    即使今日下着雨,天亮后的佛山道路依然拥挤,马车行在人群之中速度缓慢。钟承止望着车外打着油纸扇与穿着蓑衣交错而过的人们,一直未发一语。

    “……但四扇门钥,其中两扇都已扭开。钟大人能阻止谋反,却无法阻止这世间向前迈进的脚步。既然我们目的都为让阳世焕然一新,何不携手齐心,戮力共进。”

    “恬淡非是高尚之人,无法如你们这般毫无怨言地为枷锁劳心劳力,耗尽人生。恬淡想要的,不过是毫无杂质的自由。”

    “反正……你们……也……来不……及……”

    “四钥锁开,气畅云贯,天龙腾来,地龙大湃。”

    ……

    钟承止确实在思忖。其他人曾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如走马灯一般在钟承止脑海中交错闪现,再连接到一起。钟承止不由又紧了紧眉头。

    咚——

    重涵困得脑袋不停往下坠,终于磕到了钟承止肩上。

    钟承止转过头来,正对着重涵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快到了,回去睡。”

    “嗯……”重涵揉揉眼睛坐直了身子,片刻后又想到什么,把钟承止手一拽,“你……不许趁我睡觉跑别处去,那我也不睡,与你一起。”

    “呵……”钟承止笑得更是开怀,摇了摇头,抬手在重涵脸上摸了一把,“不去,陪你一起睡。”

    狭窄的马车里,重夫人与景曲近在眼前,重涵刷一下满脸通红,转过头直直地坐着。

    到了帖泰园,王家人见重夫人回家都迎了出来。重夫人发现王生不在,便询问王生在哪,但无人知道。

    关于王生的事,钟承止与重涵都还没告诉重夫人,这会当着王家人面也无法直说。

    下人替客人们安排房间。重涵扶着重夫人回房。钟承止、成渊、景曲则去找赵天溪。

    固然帖泰园相当大,可也没那么多客房能供今日来的人一人一间。不过尤天与吉利都要与师父住一屋里,倒省了房间。下人忙活了好一会,才把客人都安置好。

    钟承止三人进到赵天溪房间时,尤天已经倒在床上睡得鼾声如雷。一个人就快把整张床都占了,是准备要赵天溪睡哪?

    钟承止三人加上赵天溪围张桌子坐了下来。钟承止对赵天溪问道:“你方才在地下想说什么?他们将你们两兄弟劫来佛山,又是所为何事?”

    一夜的细雨虽打不湿衣裳,但众人全身都浸着潮气。赵天溪已把那身颇为奇怪的衣裳换了下来,此时看着倒是很正常。

    来帖泰圆路上,尤天与吉利把所知之事都对自己师父尽言。于是这会钟承止也不用说些别的废话,单刀直入。

    赵天溪喝了口茶:“钟大人是吗……”

    赵天溪转头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尤天,沉默了一会:“钟大人可知,梅林寨地下有何物?”

    钟承止:“……机关?从地道进入那间厅堂之前,我们先到了一处圆形大厅。这大厅似乎整个就是一机关。”

    赵天溪面露疑惑,随后摇了摇头:“……嗯……先不谈此。梅林寨地下,或者说,整个梅林山实则都乃远古的机关。青龙将我与天式押来佛山,是为了将梅林山的机关重启。”

    钟承止抱起手臂:“这机关作用为何?青龙要将其重启了又是为何?”

    赵天溪再次摇了摇头:“早年我一直不明。以我所认为的机关术,应是一门不断推陈致新,与日俱进的技术。但班输派所做之事,却是因循守旧,泥古执今。门人用大量时间与精力去读阅数千年前留下的典籍。这一直为我所不齿,我认为早该把那些破书都给烧了,尽力创新才是正途……哎……”赵天溪叹了口气,“直到来到佛山,我才知自己错得荒唐。”

    “若非亲眼所见,如何能相信在千万年前,机关之术已演绎至此?这般机关,就算给我们三兄弟十辈子时间也无法完成,甚至无法想象。班输派典籍不过是远古机关的皮毛记载,如此高深的技术在前,我们作为落后的今人,自然须崇古学古。梅林山机关更是远古技术的集大成之作,古人修建这般复杂庞大的机关,其作用到底为何……咳……”赵天溪清了清嗓子,“我怎么可能知道?!天式、天谷那俩蠢驴也不可能知道!”

    赵天溪又给自己点盏茶喝了起来。钟承止扶着额头,看赵天溪换了身正经衣服,都快忘了赵三兄弟……哪有一个正经的人?

    钟承止:“那你总该知道点什么,知道的都说出来。”

    “咳……”赵天溪放下茶盏,“梅林山机关时间久远,虽深藏地下且外围有特殊的保护,但也有多处损毁。我们三兄弟不能明白其用途,但基本运作原理与现今机关无异,于是能够修复。修复过程中我也摸到些许门道。梅林山机关恐怕……只是一处力核,并非整体。固然修复有必要,但力核能运作,也依赖机关的其他部分。我们到佛山呆着也有大半年,梅林山机关地下部分真正动起来,乃是约莫四月的事。”

    钟承止与成渊对视了一眼。四月,岂不恰好是三王爷谋反的时候?

    赵天溪继续说道:“就如同干涸的河床中河水陡然流下,带动了停摆的水车。也正因机关开始运转,我与天式才更容易找到机关外围损坏不动的地方,逐一加以修复。但也如同水车蓄的水,时常也会设一闸口,适当时候才开闸放水……”

    钟承止蹙起眉:“你想说,梅林山机关已到了开闸放水的时候?”

    赵天溪点点头:“我近日都在暗自研究,但还是不明……这闸口,或者说扭开闸口的钥匙,究竟为何物。这不是我们如今所学能探明之事,但青龙他们恐怕知道。”

    钟承止沉顿片刻,又问:“我离开那间圆形大厅时,见内里的机关忽然运转甚速。是否与你说的‘开闸放水’有关?”

    赵天溪一脸疑惑:“这个我就更不明了。那大厅乃是整个梅林山机关的中枢,外围由不明材质包裹。寻常根本无法进入,只有那个什么星小鬼才能打开门。你们究竟怎么进去的?”

    “……”钟承止也颇为不解。那白色房间的门突然就开了,自己一行没花什么力气就进去了。

    钟承止想了想,转而问:“你被青龙抓了这么久,对其人有何看法?那艘巨大飞船是如何制造而成?这般庞大的工程,牵连甚广。原料开采、零件制作、运输,都会关联到相当多人。照说细细查找总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但现在看来毫无线索。可知是为何?”

    成渊也接道:“对。如此大的工程,从朝廷与大华总商会的账目与文卷中,应该总能到查些许可疑之处,但好似被人刻意抹消过,找不到任何相关记录。”

    “青龙只是一跑腿的,他之后必然还有人。后面那人牵连着朝廷的大人物,当时制造飞船,我与天式只负责技术,真正干活的劳力,可全是朝廷的禁军,连很多材料都是军队送来。大华总商会怎会有军队的记录?哼……阳间这些事,太麻烦,我可弄不清楚,若非……”赵天溪转头看了看尤天,陡然站起身,“不说了!就算你是钟大人,也要懂得敬老。老夫要睡觉了!还有什么睡醒再问!”

    赵天溪说完便脱了外衣,挤到被尤天占了绝大半的床上,倒头睡起了大觉。尤天一翻身,那肥胳膊肥腿全压到了赵天溪身上……这哪像师父,分明像溺宠孙子的祖父。钟承止看着不禁莞尔,与成渊、景曲一起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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