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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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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涵满是疑惑地抬头看向钟承止,又看看长苑。完全不解为何王云方才还拿匕首刺杀自己,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钟承止四下望了望,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蹲下查看王云的情况。
诊断一番后,钟承止也露出疑惑:“这好像……是蛊毒……为何会有蛊毒?”
重涵一听,登时恍然大悟,想到了四月去临安前魏老对自己说的话:“老夫须向二少爷道明一事。二少爷身上有一种蛊,对二少爷近身之人,若有歹意,或与二少爷交合之人,若无真情,此蛊会令对方一时脱力,数日后毙命。二少爷此次出行,若有中此蛊而不欲其毙命者,可用此药方解蛊毒。”
可重涵这次来佛山,同行有钟承止与景曲,压根没想着会遇上如此情况,故并未带解药。重涵焦急地对钟承止问:“是我身上的蛊,可我没带解药,你能解这蛊吗?”
钟承止点了王云几处穴位:“……这非是寻常蛊毒靠食物入体,而是直接控制蛊虫攻击人体。若不知蛊虫性子与控蛊人手法,贸然下手可能适得其反。而且……”
王云脸色望着就越来越难看,暗沉发黑,身上也逐渐发冷。钟承止把着王云的脉,对重涵道:“这王云身子也太弱了……恐怕熬不了一会。何处有解药?或者可知如何配解药?”
重涵摇摇头:“只能回京城了……魏老有解药。”
钟承止立马站起身,去拿放在重涵房间的斩鬼剑:“那现在传回京城,看能否来得及……”
重涵正抱起王云跟上,这时长苑一步挡到俩人身前:“稍等。”
长苑说完将手探入衣襟内,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小巧的葫芦瓶递给钟承止。
葫芦瓶上层层捆着红绳,把开口封得严严死死。钟承止挑断绳子将葫芦瓶打开,闻了闻,便立马转身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入一旁桌上的杯中,用水冲开,再喂给王云服下。
药入口中没过多久,王云便停了痉挛,再过一会脸色也明显好转。重涵大大松了一口气,叫来下人将王云抬回其房间,再要人按钟承止写的方子去配药熬夜给王云调养。
屋内下人进进出出忙乱了一会。钟承止却注意到,长苑默默走到桌边,将那已倒空的小葫芦瓶盖好,用绳子绑紧,再戴回到脖子上,接着才如往常一样消失不见。
重夫人得知情况,亲自赶到重涵屋里来。一番风波,纵然重涵与王云都无大碍,但难免令人心生余悸。王云还昏迷不醒,无法询问到其刺杀重涵的原因,可也不难隐隐猜出一个大概。重夫人听完重涵叙述后未多言语,又亲自去看望王云。
风雨交加中本平静的帖泰园,顿时显得有些嘈杂。王家人跑出屋子张望,窃语纷纷,似乎颇为好奇,却又无人直接来找重涵询问。
下人都走了后,重涵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水喝下,再看向屋内一侧的钟承止。景曲也来到重涵屋子里,正与钟承止商量什么。
重涵走上前:“天已经黑了,又这么大雨,还出去吗?或是待明日?”
钟承止摇摇头:“不可再耽搁,先去大华总商会找俞瀚海。成渊他们下午就已出去了。”
于是重涵三人与重夫人草草吃过饭后,便准备出门。重涵本想吩咐辆马车,但雨太大,路面有些积水,马车不便行走。只好要下人取出三套油衣,三人各自穿上。不过景曲的个头实在超于常人,小腿一半都露在了外面。
吃晚饭时候,钟承止看重涵的样子又觉得有些怪怪的,先把重涵拉到房里,一边帮重涵系好油衣一边问:“在想什么?方才一直呆呆的。”
“……”重涵微微摇了摇头:“……我有些奇怪,奇怪我身上为何有蛊。方才我娘听说云儿中蛊毒倒下,丝毫未显惊诧,说明我娘是知道的。可问她我身上为何有蛊,她只说是给我防身用。但若说给我防身,就又奇了。过去与人打杀,从未出现过今日的情况,即是这蛊毒必须要一定时间的身体接触才能触发。寻常打杀,刀剑相错,你来我往,触碰都是片刻间的事,这蛊根本起不到防身的作用。要说这样的蛊,真能有的作用……”
重涵看着钟承止,脸上有些委屈:“……倒像是给姑娘……防男人用的……我……又不是姑娘……”
“呵……”钟承止听到这,噗一声笑了。
笑了一会后,钟承止没说话,继续帮重涵把油衣穿好,然后抬起头:“……涵儿……有些事我不想骗你,但确实你不知更好,重夫人一定也是这么认为才不告诉你。若有一日,这些事你有知道的必要,我一定什么都与你说,好吗?”
每每与钟承止四目相对,重涵心里就暖暖的,双手立马把钟承止搂到怀里。油衣在烛光下泛着金黄的光亮,涂油的绢丝发出咝咝的声响。重涵低下头:“媳妇说什么都好……”
钟承止不禁又笑了,摇摇头把重涵推开:“走了。”
……
………………………………
261 西家行
太阳还未完全下山; 但雨幕下的天色黑得与夜晚无异。今日一日暴雨; 秀水河的河水变得汹涌湍急,汾江河更是波涛澎湃; 激流狂奔。岸边停泊的船只被水浪与大风带得前摇后摆,河道中只有些许大船缓速行过。阑珊的航行灯在风雨中时闪时现; 给黑暗点缀一丝若有若无的光明。
烛明庄依然灯火满堂,其二楼的一间雅间走出三个人,下楼穿上蓑衣离开了烛明庄。
哐铛——!
雅间里一阵盘碟摔落的声音; 桌上的茶盏水壶全被姜东家掀到了地上; 砸了个粉碎。
姜东家气呼呼地站起来; 负手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 看着那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风雨中。这时烛明庄一楼大门中又出来一人,朝那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
“西家行的这些贱民,何时变得如此狂妄!”
雅间里另外两人同样是满脸怒色; 其中一人走到姜东家身后:“那现在……要如何办好?矿山与作坊都停工两日了; 再拖下去可不是事。不然……还是找何知县动官兵?”
姜东家放下窗户:“哼!早上何有声在堂上丢了大脸。重夫人被放了; 重家的事不了了之。恐怕他现在见都不想见我们,就别谈还叫官兵来收拾这些叫歇不干活的匠工。而且四大镖局陡然剿了梅林寨,知县总不能放手不管。官兵今日一日都在忙押送清点的事。要说剿匪报上去也算是一大政绩; 只是这何有声不懂官场上的规矩,自认清高; 梅林寨的财物不知最后会落成谁的便宜。”
“西家行的人难道是看准了情形; 才如此狮子大开头?我们难道就答应他们加这么多工钱?”
姜东家蹙眉摇了摇头:“……这些人不可能会有这么大见识; 此事也颇为蹊跷……”
姜东家把桌上一个信封拿起来,抽出里面的银票收回到自己衣服里:“那些带头闹事的匠工不会敢只身前来,只会找这些所谓的先生来。但这些先生岂会真心诚意为匠工们争好处?今日作态显然是有人比我们给了更多好处……”姜东家转头看了看窗户,“……就怕这雨大天黑给跟丢了。还得再叫几人去跟着,一定要找出是谁!除了重家,谁居然敢在佛山与大魁堂作对!”
另一人也凑到姜东家身旁:“依你看来……会不会就是重家在其后?我们自以为给重家下了套,实际人家给我下了套?”
姜东家略作思考,再次摇了摇头:“不会,重大人不谈,这重夫人的人品倒是信得过。不过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等着,要那些白吃银子的民兵都做好准备,明日这些匠工还不干活,便武力伺候。这次把脸拉破了,也省得以后还去求朝廷的芝麻官。”
另一人正应下。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人去打开门,原来是听得动静的烛明庄掌柜前来询问。见到一地的碎瓷片,掌柜的也没多话,只赶紧叫小二来收拾。
几名小二在掌柜叫唤下匆匆跑进雅间忙活。姜东家走到掌柜身旁,低声问道:“李掌柜,庄主可回来了?我们可都等了一日了。”
李掌柜略见小礼:“对不住姜东家,庄主还未归。不然姜东家再去下面玩几把,庄主回来小的立马去禀告。”
“……”姜东家神色闪过一丝不悦,沉默片刻后说道,“那我们便再去下面耍几把,等候掌柜的消息。”
姜东家说完便与另外两人一起出了雅间。
前日钟承止和重涵忙碌地奔波于梁所被劫之事时。佛山大量匠工聚众叫歇,钟承止和重涵路过见到的那会,仅仅还只是几家铁矿雇的矿工集合闹事,但其后吸引了佛山过半的匠工加入其中,越闹越大,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官兵出来压制,加上前日下午佛山突降暴雨,叫歇才暂且被压下。但事情并未解决,昨日叫歇依然在继续。
昨日县衙的官兵忙着到王家矿山抓人,知县何有生一门心思在想如何审出点重绥温的大过来,未去理会叫歇。但被劫的数人从王家矿山找回、王家矿山又发事故、重夫人被官兵压到县衙,这些事弄得满佛山各路谣言风声四起,倒让聚众叫歇再次不了了之。
今日佛山一日大雨,叫歇的人并未沐雨奋战,但佛山依然有过半的矿地工坊停工中。各位东家们急得是焦头烂额,又限于大魁堂与粤商帮的诸多条例,不好擅作主张,纷纷跑去佛山祖庙与粤商商会求救。
被劫之人被藏于王家矿山,自然是姜东家告诉何有声的,但发展却完全出乎姜东家意料。何有声今日一早被重涵几人气得半死,纵然其中原委何有声还没想得太明白,但转念便觉得自己被姜东家给耍了。
佛山因为大魁堂这民间自治组织,知县被设置以来一直被架空,还被当地豪右排挤漠视。大华最憋屈的官职,恐怕就数佛山知县。到何有声这任,佛山商业发展到空前之盛,雇工成百的东家比比皆是。固然有善待雇工的良心东家,可泥沙俱下的社会中,如何会少黑心之人?随之必然出现了雇主对雇工的苛刻压榨,雇工们忍无可忍之下,最后产生了聚众叫歇一事。
自诩为民办事的大魁堂不好拿民兵去压制匠工,便把这两头不讨好的活儿丢给了知县。何有声刚从翰林院出来不久,满脑子经义与清高,并未想清其中纠葛,只觉得什么大魁堂,终究也要依靠朝廷官员办事,便充当了人家的打狗棒。每每出现聚众叫歇,何有声立即派兵压制,在大魁堂的人面前赚了一个自以为有的大面子,却不知丢掉了制衡的机会。
近年江南一带亦有叫歇之事,官员派兵压制前必然会同东家行西家行两边商量条件,不会让主动权全全落到大东家之手。官员在其中获利也好,谋权也好,但也算是起到了居中制衡的作用。而佛山这些年凡出现叫歇,直到被官兵打压之后,东家行才会出面与西家行谈判。这样不对等条件下,最后西家行能帮匠工争取到的利益微乎其微。
聚众叫歇都会有领头人。只要把领头人抓住,广大雇工们终归只是底层百姓,无权无势,无知无识,失了领头人便作鸟兽散。故领头人往往要尽量藏着身份,以免被杀鸡儆猴。西家行出来与东家行谈判的先生,通常并非匠工,而是别处找来的能言善道之人,对匠工们自然没有多深厚的情义。佛山东家行便会收买西家行的先生,大家作作样子。最后的谈判正如梁所所说,佛山东家行与西家行之间一直关系和谐,无多争执。只是这虚伪的和谐之下,受压榨的雇工们,苦难从未被改变。
姜东家走在通往烛明庄地下赌场的楼梯里,楼梯两侧灯晃琉璃,映出人们交错的身影。
今日早上姜东家来到烛明庄,并未见到想见之人,不得不先来回奔波于祖庙和粤商商会,处理叫歇一事。包括他自家的矿山与作坊,都有过半雇工参与了叫歇,到今日还未回来干活。
聚众叫歇恰好在绑架次日发生,姜东家本觉得真是巧,正好能把聚众叫歇一事也推到重家头上。何有声这人,一听不得“为民作主”,二听不得“重家在其后设计”,只要一听到这两样,那比给银子拍马屁都受用,要其干什么便干什么,也不知道这何翰林几十年的书都读了些什么。
但今日,姜东家忽然觉得聚众叫歇的时候怎会如此之巧?何有声与姜东家都因为绑架一事,无暇多顾及叫歇。梁伯与几名不知绑架真相的粤商帮大东家,由于至亲被劫,一时也无心处理叫歇。于是让聚众叫歇持续了三日之久,佛山东家行西家行之间东强西弱的态势被打破。若叫歇再持续下去,不单损失惨重,还会极难以收拾。故粤商帮今日不得不主动联系西家行谈判。
姜东家在大魁堂与粤商商会内都身居重职,叫歇谈判一直由姜东家出面,今日同样如此。但不同的是,西家行这次不单提出了颇高的条件,要给各行匠工加银减工时,西家行的先生还分文不收,俨然一身正气的模样……
走出楼道的尽头,地下赌场灯灿火明,喧嚣不绝。姜东家停下脚步在原地站了一会,转头对身后的人低声道:“你别跟着了,叫范包头趁夜去抓几个可能知情的匠工。拷打利诱都行,问出叫歇的所有领头人。这次我们亲自出手,不管是不是佛山人,一概不留情面,连人带亲属……”
姜东家手掌往下做了刀切的姿势。身后那人点点头,走回了楼道之内。
……
………………………………
262 尚方剑
佛山东面的广州; 同样下了一整日的雨; 只是雨势比佛山略小。南城珠江沿岸雨帘之下灯火通明,江边参差密集的船只逐波摆荡; 岸上人群往来如梭,热闹非凡。北城则多是官衙与大户宅院; 随着夜幕降临已是一片寂然。大宅檐下的灯笼悠悠摇晃,穿透雨水洒下昏茫的光亮。
广州府衙里,知府大人把一封拜帖再次打开看了看; 又合了起来; 脸上满是不解与困惑。至于为何; 便要说到……
重涵虚岁十九,与李章明同岁; 不过重涵生在岁末,李章明生在岁初,重涵实则小了李章明近一岁。韩玉、张海云与李宏风大重涵一到三岁不等; 也都不过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俗话“三十老明经; 五十少进士”; 说的虽非本朝,但同样说明了科举之难。往年出一名二十上下的进士,难免被人捧到天上; 少不得“百年一遇”的形容。像成渊当年金榜题名后便被追捧一时,在士人圈中名声极响。可老天爷好似二十年前打岔失了手; 把几百年的神童才子全放在差不多时候投了胎; 还全在一年中了进士。不过; 细想之下,重涵五人能少年登科,也并非是多奇的事。
五人全为荫监生,毋须童试与乡试即可参加会试。然童试与乡试难度实则不在会试之下,尤其江南一些学风鼎盛之地,学子过乡试甚至比过会试还难。一生科举不第却名扬天下的才子代代不乏,足以说明能否每轮考试一帆风顺,除了才学也需要些运气。仅童试就得考三轮,再加上乡试、会试,其中一次运气不佳便又是三年,少年登科才显得难上加难。而这些大员之子,荫庇直入国子监,得天独厚的优势之下却少了穷苦人家靠读书发迹的动力,年少多享于玩乐,虚了年华。
李章明则是异类,性格天生认真之余,可能多少受了成渊的影响,从小勤勉苦读,同时潜濡默被地影响到重涵。重涵又与李宏风自幼拼到大,俩人为比拼之事暗自都下了不少功夫读书。张海云早年丧父,自明若不能科举中第,往后恐怕前途艰难,于是也颇为刻苦。而韩玉这随波逐流的,看着三位好友都力学不倦,大不敢怠慢了学业。
以五人的家境地位,愿专心于学业,便能有大华最好的老师传授解惑,只要天资不次,自然会优于常人。五人又都运气不错,一次即金榜题名。京城这五大才子便一起少年登科,看起来是一大奇事,实则并无有违常理之处。
不过转头来说,成渊被李云从收留时已有十多岁,这年纪才入官学读书,同时还要在李府帮工做杂事,居然能在二十岁就金榜题名。而重涵十五岁,任性去考个乡试也能中。此两桩才是真的奇,但对比一科出了六个少年进士,倒显得不奇了。
五大才子皆出身不凡,外人就遇上了尴尬的事——马屁可真不好拍。拍其中一人吧,怕得罪了其它人的爹。五人全拍吧,这才子也显得太过便宜,最后大家干脆全默契地闭上了拍马的嘴,只在私下聊聊。士人还各有站队,比较五人谁为第一,或谁为最次,也好按规矩评个四大出来,这五大听来总是别扭。
今年的春闱闱票乃是臻融庄卖得最好的一次,正因为大家都有兴趣来猜五人中谁会考得最好。岂知最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钟承止以虚岁十八的年纪高中状元。金榜一出,士人圈无不诧然,往后少年进士可真要不值钱了。而想拍马屁的人就更难了,若将重涵五人夸个天花乱坠,那把钟承止这十八岁的状元置之何处……
于是乎,今年科举大不同往年,少年才俊辈出,京城面上却波澜不惊,无人做太多评论。可暗下与外地,那讨论得是如火如荼。一些本并不关心晚生后辈的官员也都知道了钟承止、重涵几人的大名与身份,甚至还听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八卦。广州知府便是这些官员的其中之一。
广州知府得知今年翰林院派来的乡试考官时,又是惊诧又是不解又是担忧。怎把这科的少年进士们全请到广东来了?五人里有三人的爹位高权重。钟状元如今多受皇上宠爱众人皆知,还盛传是重家义子。剩一个没爹的张海云,却是其他人好友。哪一位得罪得起?广州知府对这些京城晚辈们不甚熟悉,印象里年少出名多有些轻狂不羁。若不小心把其中任何一位怠慢了,知府大人都担心自己官帽不保。
李章明三人昨日到达广州时已入夜,今日才登门找康侍讲。一早康侍讲还与家人出了门,下午才回来。李章明三人再同康侍讲一起来拜访广州知府时,天都快黑了。
广州知府拿到拜帖时,先是奇怪京城到广州怎如此之快,再细看拜帖上的姓名,居然缺了钟承止与重涵。是这俩人还未到广州?那其他人先一起来拜访是何意?而且康侍讲都到了,不可能两个后辈还未到。难道是这俩人故意不来?那又是为何?……广州知府拿着拜帖打开合上反复看了数次,心里七上八下,在房间里走了三圈才终于出门去见客。
“哎!康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怎如此快便到了广州?也不着人提前招呼一声,我也好去城外恭迎。”
广州知府也是进士出生,当年未入翰林院,其后能一步步坐到知府之位,也算仕途平顺。康侍讲官品不及知府,便赶紧同李章明三人一起对广州知府见下官礼。但翰林院留馆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广州知府丝毫不敢摆上官的架子。
一番客道寒暄与介绍之后,广州知府请众人坐下,便问到了钟承止与重涵二人。这时康侍讲对广州知府说道:“曾大人,今日急来拜访,并非因乡试之事,而是……”
康侍讲看向李章明。李章明点了点头站起身,从腰间取下了一把剑呈给广州知府。此剑剑鞘紫檀错金,又嵌有极为精致的铜刻,便是孙煦给重涵且并未收回的那把——尚方剑。
………………………………
263 送铁货
今日暴雨之下; 佛山的店铺很多提前打烊; 街道与天色一起沉入黑暗。烛明庄的三里外,还有一栋三层的房子依然灯火通明; 便是——大华总商会佛山分馆。
钟承止三人出门时还有一丝天光,走到大华总商会佛山分馆时; 四周已一片漆黑。
大华总商会佛山分馆与烛明庄一样,不知的人都以为是家闹市中的茶馆; 但装潢得十分气派。其一楼确实如寻常茶馆一样做茶水生意,大华东西南北各地名茗此处皆有,远非小茶馆可比。若平常日子来,也是门庭若市; 但今日暴雨又天色已晚; 只有寥寥数位客人还在一楼斗茶尚未离去。
钟承止三人一进入馆内; 就看到冯老掌柜带着人在门口恭迎。钟承止三人先脱下油衣交给侍者; 再跟着冯老掌柜去到了三楼的一间厅堂。
三楼的厅堂内这会倒比一楼要热闹得多。钟承止三人还没踏进门就听到赵三兄弟正在大声吵架。
“你们两头蠢驴!这种东西也能做?!”
“你又好得了多少了?!”
“总好过你们俩贪生怕死之徒!“
……
踩着赵三兄弟的吵架声走进厅堂里,重涵不禁有些吃惊。黄博厚的那些钱庄伙计还在这处拨着算盘算算写写,尤天与吉利也坐在角落里埋头忙活。赵三兄弟吵架之余,手里也没停; 都在拿笔写画。
重涵转头对钟承止问:“这到底在算什么账?”
钟承止暂未回答,三人继续跟着冯老掌柜进到厅堂一侧的一间房间。俞瀚海与成渊还有黄博厚都在其内。
黄博厚显然已知晓俞瀚海身份,在俞瀚海与成渊身旁微微弯着腰,一举一动可谓毕恭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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