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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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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涵转头就朝花苑外走。
李章明拉了拉重涵手臂,被重涵甩开了,只能跟在后面。
琼林苑里雅松曲水,飞鸟香蝶,装着一园的歌舞升平,欢歌笑语。宫廷乐师绝妙的乐曲一直未停,美酒美食车轮供上,似乎要进行到这些新科进士一个个都酩酊烂醉,一个个都卧倒不起。
重涵快步地穿过花苑,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再也不想看到钟承止不理他的样子。
李章明毕竟是文人体质,跟在后面已经气喘吁吁。
然后扑腾一下,重涵撞到了一个女人。定睛一看,是他姐――皇后重林。重夫人也跟在一边,一脸担忧的神色。
“涵儿怎么了?都还没和姐打个招呼就要走了?”重林抬手摸着重涵的额头问道。
“我……”
重林又摸了摸重涵的脸:“来,同姐单独说说话,姐可想你了。”
重林说完望了望旁边几人,重夫人与下人还有李章明便会意离开了。
………………………………
第38章 姐重林
重涵呆呆地被重林拉到了一个远离宴场的亭子里,静了很多,歌舞笑酒声成了远远传来的背景曲,周围只有一些花叶虫鸣在嘶嘶沙沙做响。
“怎么了,和姐说说。”坐到亭子下的吴王靠上,重林拉着重涵的手问道。
重涵依然是满眼通红,看着重林,然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扑在自己姐怀里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结果风流跌宕重二少,却是个至情至深之人。
默默等重涵哭得喘过气来,重林才又问道:
“听娘说你看上今年新科状元了?”
“娘也知道?”
“当娘的何事不知?”
重涵沉默了一会,说:“但是我不知他中不中意我。”
“中不中意怎会不知?”
“他什么都由着我,但是我要他留我身边他从不应我。我又没什么值得他中意的。”
“呵。”重林噗一下笑出来。
“你笑什么?”重涵颇为委屈的语气问道,和姐在一起,立刻变成了小孩儿。
父母儿女,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再老的人也是父母的儿女,在大的人也是兄姐的弟妹。
“居然有人能让涵儿说自己没什么值得他中意的。”重林一边笑着说一边用手绢给重涵搽眼泪:“原你不是一直觉着自己天下第一吗。”
“……”
如若不遇上钟承止,重涵依然还会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风流跌宕重二少。
“明白自己弱是好事,这样才能长大,才能做更好的人儿。”重林继续说着。
“我还未长大他就走了怎办?”
“……”重林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知你还有个大姐吗?”
“大姐?”重涵露出不解的表情。
“对,你应叫我二姐才对。”
“我为何从未听过?”
“他去的时候你刚出生,而且是我娘生的,我娘后来也跟着去了,因此爹娘干脆不想提了吧。时儿久了大家也都忘了更不提了。”
“她怎么去的?”
“大姐是比我先进宫的,侍奉的是先帝。但是她有中意的郎君,是爹硬把她送进宫的。”
“怎会……”这是重涵第一次听到这事,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爹重绥温会做这般事。
“她有和你一样的病,进宫后就越发严重,没两年身子实在不行了就送回了家去,在家没呆多久就去了。大姐去了后我娘伤心,椎心泣血,没几日也跟着去了。之后再没多久你娘就生了你。
十四五岁就进宫,然后没几年就去了。那时我也没多大一点,听着大姐他临终前还在不停叫她中意郎君的名儿……”重林顿了一下看着重涵:
“……这才是错过。”
重林摸摸重涵的额头:“我后来长大一点想,约莫我这辈子也就同大姐这般了。果然我虽没被送进宫,却给了四皇子,就是现在的皇上。”
重林又笑笑:“还好皇上是个好人,我也中意他。而且我跟他那时,也没人想着后来会是四皇子继位,对我也算情深义厚,当了皇帝后立刻把我封后了。以后就算他爱了哪别的妃子,我只要不自找死也不至于在后宫给人欺负了。不然定是同大姐那般,死都不安心的。
而且其实我娘原来才是正室,后来爹娶了你娘就把你娘给立正了。我娘生的都是女儿也没得怨恨的。还好你娘人好,我娘走了后她对我也好。
所以想想我这小半辈子虽然身不由己,但也满足了。女人无非就如此了,不过是世间潺潺流水,姐我是运气好,正是好的那一瓢,其他还多少就随波逐流了呢。
所以你们当男儿的,想爱就爱,还担心人家中不中意你,是多幸福的事儿,你懂么。”
重林看着重涵温柔地笑了笑:
“钟状元那人,我听娘说了一点,救了你两次不是。我刚听他言谈,绝非凡人,这种人能由着你,对你的情义定非一般。
但虽如今男风大兴,炽于女色,士大夫莫不尚之,却不可明媒正娶。而钟状元虽貌煞沉鱼,却绝非娈童之辈。这些姐也说不了什么,你得自己想想,明了么?”
重涵一直呆呆地听着重林讲了这长长一段话。这些都是他从未想过之事,还有他从未听闻的事:
“恩……我明了。”
“今儿晚上,皇上可能要宣你那钟状元进宫。”重林又说道。
“为何?”
“哎,这些我就不明了。是你们男儿们的事,我若真过问,就是给自己寻着掉脑袋了,姐还想多活几年呢。”
“姐啊……”重涵从来拿他这姐没辙。
“好了吧,不哭了吧,这么大一人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重林换了一脸嫌弃的表情:
“回去吧,看你那钟状元还忙不。还有,以后等你进了翰林院,入宫机会多了,问问皇上,多来找我玩玩,姐也无聊得很。”
重涵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重林的性格完全不似寻常大家闺秀,还好当今皇上喜欢,当然重涵自己也喜欢。
重涵和重林回到宴会场,钟承止已经不在了,皇上也不在了。其他人还在斗酒作乐,不过好似人少了些。
看不到钟承止,重涵刚刚被重林安慰好的心情突然又乱了。
重林转过头看着牵着的重涵,也看出来了。便说道:
“哎,说不定现在就被皇上宣去了,你那状元郎不简单。你若没心情,不然早点回去,或者同我去金明池转转,等晚上你家状元回重府了你再好好与他谈一谈。”
“恩……我去找章明。”重涵毕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便准备与李章明呆着等到钟承止回来。
去找了李章明才知道,宴会场这边,重涵离开后,给钟承止敬酒的人依然接连不断。因为有些人就寻着还没醉糊涂的人敬,何况还是状元。结果久一点就出现众人皆醉钟承止独醒的局面,最后演化成了一堆人群起与钟承止拼酒。然而结果是,钟承止就在自己席位上波澜不惊面带微笑,其他的人趴了一排又一排的。
皇帝孙煦饶有兴趣地在旁边看了半天,最后下令不许给钟承止敬酒,把趴的人送回住所去,然后自己把钟承止带走了。
重涵听了后哭笑不得地想自己的承止果然干个啥都是显摆,接着又意识到得把“自己的”三个字划掉先,心情立刻又失落了起来。与李章明呆到宴会基本散了,钟承止依然没回来,也就不得不先回重府去。至于韩玉和张海云,都是趴着回去的份,不过前者不是喝得太多,是太不能喝。
……
御书房内。
“钟爱卿,刚才之言你不怕朕以大不敬之罪直接掉了你的脑袋?”皇上孙煦坐在书桌之后一边摆弄着案上的东西一边说。
钟承止一笑:“若皇上刚想要我脑袋,便是何事都不知,那我留此无用,走了便是,纵你召集全大内侍卫也奈何我不得。而若你心中有数,定如现在这般把我单独叫来。”钟承止未再用君臣相称。
孙煦抬头看了下钟承止,便也不再君臣相称,继续清他的书案:“我也不甚清楚,这是写在太庙夹墙里誓碑上的事,只有皇帝可看,但太庙写的只有区区几言,其他皆是别的教条。例如‘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简直是可恶透了。具体的主要靠着前任皇帝给继位者口口相传,恐怕这么多年间早就已缺漏多处。”
“缺漏并无关系,即便是写本书给你,若你没需要就可无视。若你有需要,就算只是只字片语便已足够。”钟承止回道。
孙煦停了一下:“阴府是吧?我知有个阎王,为阴府皇帝,还知钟家人。知在前朝,阳间的朝廷是需得到阴府承认,而钟家人是作为阴府的入世之人,到阳间为官以做监察。前朝太宗不乐意有人监察了就把当时的钟家人钟馗找个理给干掉了是吗。过了百来年玄宗又替钟馗翻案,想把钟家人找出来,但是钟家再未入世,之后前朝大乱,逐渐分崩瓦解,本朝取而代之,此事引以为戒,大华历代皇帝口口相传。
但史书对此未有记载。年代久远就行成了钟馗被点了状元,而皇帝见他生得丑陋心生嫌恶,又被宰相逢君,一气之下撞墙自尽,后被封为驱鬼大神的传说。”
孙煦抬头看了看钟承止:“结果今日见你却是如此容貌,说明这些传说都是狗屁不通。”
钟承止笑了笑:“容貌这个倒是无甚影响,不过有几点需要明辨。”
“直说。”
钟承止在御书房渡起步来:
“首先并非前朝,而是从始皇开始。然后钟家不是监察,只是查看而已。你们若是安好,我们也乐得清闲。阳间朝廷对阴府也不是要被承认的关系,你们谁当皇帝我们都一样,只要做好事便行,做不好我们还帮你们干好,但是如前朝太宗那般给你们帮了忙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钟承止停下踱步看向孙煦:“你说我们还帮你们干活吗?”
“那如今你钟家人再出世是想帮我大华吗?”孙煦向后靠着椅子后背。
“其实也非是特地帮你,自己收拾掉烂摊子而已,这个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过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都是给你帮忙。所以也无甚区别。”钟承止回道。
“好。我喜欢直爽人,现我们如何合作?”
钟承止对着孙煦一笑:“你比我们家阴府那位可是像个主子多了。你知当年钟馗帮了前朝太宗何忙吗?”
“何?”
钟承止转向孙煦:“找回了流落突厥的传国玉玺。”
孙煦眉头一皱,钟承止走向前把手压在书案上正对着孙煦继续说道:
“可惜之后传国玉玺又丢了,或者说,是毁了。传国玉玺于我们阴府叫做鬼玉,我要先寻回鬼玉,凑全你们的传国玉玺。”
………………………………
第39章 留宫中
当日,钟承止留在宫里和孙煦说了很多事,也商量了很多事。例如对孙煦细致介绍了一下阴府,说了一下幽冥八大门派如今的情况,整个阴阳两届暗面的格局。钟承止也向孙煦讨问了如今朝堂上的局面,还有重家这几十年来与皇家的关系。这些阳间情况是钟承止不太知道的。同时也商量了很多事,例如表面不做任何变动,新科状元身份依然。状元作为殿试第一甲第一名本就直接授官翰林院修撰,从六品,有需时做个钦差已足够。
聊到当日夜已深,于是钟承止未回重府,留宿宫中。
重涵在家里等着钟承止回来直到深夜,结果只接到了钟状元留宿宫中的消息。
次日,依然进行着殿试发榜后的各种礼仪。
新科进士在状元的带领下上表谢恩。之后又前往孔庙,行释菜礼祭孔。如此忙了一天,钟承止一直都在新科进士的队伍最前方,而重涵只能远远看着,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祭孔后,钟承止又去了一趟宫里,直至深夜才回到重府。但重涵并不知道,以为钟承止依然留宿宫中。
而再次日,朝考。
重涵又是天没亮就要起床入宫做文章。浑浑噩噩地写完朝考,和李章明几人走在出宫路上。
李章明看着一脸没睡好的重涵:“你怎越来越没精神了,承止说什么了?”
“他根本就没回家,一直在宫里,昨日祭孔又根本没能说上话。”重涵的烦乱已经溢于言表。
“……”
三人看着这个几乎完全不认识的重涵面面相觑,但对象是钟承止……都有爱莫能助的感觉。
“今日他说不定就回去了。”李章明只能如此回答。
“宫里住那么好,还回去干什么?!重府有什么好的!”
一个新科进士,即便是状元,居然可以留宿宫中,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
“皇上找承止何事?”张海云听说后早就奇怪了。
“人都没回来!我怎么知道!”
“……”
几人发现重涵已经是说什么都要吼了,韩玉过去搂上重涵的肩膀:
“咳……涵儿,其实你这心情我颇为了解。想我等了繁斐两年呢,你这才两天。”
重涵看了一眼韩玉,对这家伙有点发不起脾气,小声了一点:
“他要是繁斐就好了,我早把他赎回家里了。爹再怎反对也无用,我找娘那边也要赎回去。”
“你还能找娘那边,我都没有可以找的,你给我想个法儿啊。”
“……”
说到了韩玉的伤心事,于是李章明和张海云就变成对着两个让人头痛的家伙。
成年之交,十七八|九。如不遇事都以为自己无所不能,遇到事儿才发现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依然还在长辈的笼罩之下,脱掉外衣,一无所有。
被韩玉忧郁加成的重涵回到重府,魏老上来说:“老爷和要二少爷过去书房。”
重涵去到书房,重绥温稍微问了几句朝考,便指着桌上一堆礼书说道:
“涵儿你在外说钟承止是重家义子?”
“……”这茬重涵早忘了,一时语塞,然后回道:“承止救我一命,孩儿视他为兄弟。”
“……”重绥温对自己莫名其妙成了钟承止义父有点无语:
“也无碍,这堆礼书,都是媒婆来问名的,有你的也有给钟承止的。你们自己看看有没中意的,多是昨日宴上见过的。”
“……”重涵看了一眼厚厚的那堆礼书:“……孩儿还不想成亲。”
重绥温抬头看着重涵:“你不想,人家钟承止呢。你把这些拿去给他,他若有中意的,我们重家给他办了这亲事。也算是给你报恩。”
“承止他……也不想。”
“你又知?他给你说的?还是你们自己想的?拿去给他,免得说我们重府坏了新科状元的姻缘。”重绥温非是不知自己儿子和钟承止关系:
“涵儿,钟承止不是你能把捏住的人。你早点断了这念想为好,自己也看看礼书里有没中意的姑娘。”
“……”
重绥温并不强硬,重涵无可反驳,只能抱着一堆礼书回了房,关上门,靠在门上,眼睛又红了。
但他一丝也不想哭出来,把那堆红色的礼书往床上一放。床头还有那日看杏榜之前钟承止给他的杏花断枝,早已凋谢得只剩一根秃秃的树枝。
重涵往床上一扑,把自己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又想起了钟承止救他受伤第二日趴在枕头上的样子……
下人在门口敲门:“二少爷,吃饭了。”
“不想吃。”
“那奴才放在门口,二少爷饿了自己拿着吃。”
……
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我说了不想吃了!别烦我!”
“……那我走了哦。”
重涵猛地一抬头。
响起的是钟承止的声音。
重涵马上从床上跳下来,差点被落到地上的礼书滑倒,站稳,快速地去开房门。
门外洒进阳光。
钟承止逆着光的微笑面容,依然是如沐雨春风,温婉动人,被阳光勾勒着一圈柔和的金圈。
重涵一把扑上去抱住,又没出息地哭了。
………………………………
第40章 臻融庄
“怎么了?一日没见重家二少被谁欺负了?”钟承止被重涵抱着。
“……”
重涵把头埋在钟承止肩怀里,人在轻轻地抖动。
钟承止拍了下重涵的背,重涵才放开,然后立刻把头转到房里走了进去。
钟承止把地上的餐盘拿起,进了房放到桌上:
“饭不吃么?”
“……现在吃。”重涵在房间里一直背对钟承止,还在轻轻地抖动。
钟承止朝着背对着他的重涵走去:
“吃了下午和我出去,去吗?”
“……恩去,去哪?”重涵终于不再轻抖,用手胡乱擦了擦脸,转了过来。
“去换闱票,忘了么?”钟承止抬头和重涵对视着,再如何忍耐,重涵脸上也是哭过的痕迹。
“哦臻融庄,恩一会去。”重涵勉强地笑了笑。
“恩先吃饭。”钟承止也笑笑,然后看到了地上和床上的礼书:“……这是什么?”
“……提亲的,你要选一个吗,多是昨日的。”重涵很忍耐地声音说着。
钟承止随便拿起几个看看,看到有的居然是以对重家义子身份提的,想来重绥温看到时,绝对和自己听平安呱噪时的心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不是给你的吗,你要选个吗?”钟承止看着其中一封问重涵。
“不选……我不成亲……”重涵低头吞了下口水沉默了会,又说:“……你要选吗?……爹说……你若有中意的……给你办了这亲事……”
“你想我选吗?”钟承止望着重涵,又走近一步。
“……不想……”两人对视着。
钟承止笑笑,抬手摸了摸重涵的脸:
“那便不选。快吃饭。”钟承止笑着歪头指了下桌子上的饭菜。
重涵抓住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摩挲了一下:“恩。”
重涵坐下吃饭,钟承止在一旁坐着看着他。两人没有很多话,只字片语地聊着。
“你吃了吗?”重涵扒着饭问道。
“吃过了,想你朝考回来会来找我,一直没来我就过来了。”钟承止回。
“……我都不知你在家。”
钟承止笑笑:“这不是在吗。”
重涵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看着钟承止,钟承止一直在旁边面带微笑看着他。
很快吃完,两人出门进到马车,对于重涵真几日没见的景曲又出现了,于是重涵打个招呼:“景大哥。”景曲点了点头。
三人如这数月来一样同坐在马车里,重涵只轻轻把钟承止手握在自己腿上,偶尔用拇指摩挲下,然后几乎一直看着钟承止。近几日下来,钟承止能这样面带微笑地坐在他旁边,时而转头对他笑笑,就足够了。只是不由自主在钟承止转过来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臻融庄虽然本质上是赌庄,而且在大华各个重要枢纽城市皆有别庄,但是表面上并非如此,此点和霞凌阁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华律法里禁止私赌,当然这档子事就算法律再如何严明也无可能完全杜绝。除去走擦边球的关扑一类,一般小的赌场都只能在各个城市瓦舍里占个小位置,还要偷偷摸摸,如是有实物赌的,例如赌骰子,赌虫禽,赌奕棋这类多是弄一小暗房,不明道儿的人路过都不会知道这地儿是干啥的。再或者就是沿街随处的,有官兵来了便跑。还有无实物赌的,例如闱票,能明着发的就只有臻融庄一家,别家要发都是得暗地里折腾,万一被抓,银子铁是要充国库的,而坐庄的人大体是要掉脑袋的。虽然如此之高风险,但在高利润之下,何处会缺作奸犯科之人。
但臻融庄不同,不但它并非隐于瓦舍之内,而是本身就为整个京城最大的瓦舍。其中勾栏无数,从朝至幕日日夜夜无数的戏曲,杂技,说书在此轮番上演。其中又有一些小铺出卖饮食,衣饰,杂物等,还有算卦的,剃剪的……几乎衣食住行样样此处皆可搞定。置于期间,不觉抵暮,可谓是有别于声色犬马之地的另一番快活窝。规模之大,称之为庄,实不为过。
而且臻融庄里的一应事物都来得比一般瓦舍要好。房子也好,戏曲杂耍也好,卖的吃食杂件也好,都非寻常瓦舍可比。所以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不乏在此穿行流连的。而至于怎么赌,庄里近半勾栏里的节目,戏曲皮影也好,杂耍说书也好,几乎都会在边上或里面穿一赌博的桥段,例如说书每一段结束,掷一骰子,赌大小,例如皮影戏里怎么还有两蛐蛐的影子呢,例如戏曲旁边怎么还斗着两鸡呢,如此这般,整大华能明赌之地,只有臻融庄,别无他家。
框钱框得如此之花样百出却又光冕堂皇,钟承止早就知道,霞凌阁,臻融庄,这两,估计是一个主,但又有所不同。
马车又是只能停在臻融庄外,进去又是得走的。整庄里热热闹闹,人来人往,钟承止又开始饶有兴趣地个个小店都要进去看看,见到吃食就要尝尝。重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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