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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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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点。”重涵收了笑容,“就是因为知道一点,我才不敢问……感觉好像打探多了,万一承止不想回答了……就会不见了。”
“呵,哈哈。”重林噗一声笑了出来。
“姐你又笑我。”重涵又委屈了。
“哎。”重林一边笑一边说,“你这过得连姐都不如,姐很多事不敢说不敢问是怕掉脑袋了。你说你那钟状元还会砍了你脑袋不成,还是说你这是比掉脑袋还怕你那小情人不见了?”
“……”
重涵被重林说中了,钟承止要是不见了,对重涵真是连死了都不如。
看着沉默的重涵,“……你呀……哎”重林摇摇头,明白了重涵心里所想,感叹道,“真是像大姐。”
重林顿了顿又继续说:“不过姐就这么说吧,你的钟状元早前对你那么若隐若离的,应该也与他身份有关,能许了你,他应该也下决心了,你别那么担心,像个小媳妇似的。你这也半只脚进了朝堂了,爹后面肯定会把你安排在要职上,也要懂一懂那些耍心眼的事了,不然什么时候被吃了都不知道,怎么配你那了不得的钟状元。”
重涵满脸委屈得点了点头。活了十八年来,没有任何时候比最近这数月更想长大,更想多一份能力,更想肩负一份责任,更想能帮到自己心爱的人。
重林起身叫了一个宫女,要她拿了一点糕点过来,然后对重涵说:
“这是东瀛上贡来的,还挺新鲜的,你拿回去吃。我看到皇上给你那诰命了,虽然写着随时可以来,你也别来太频繁了,明的吧?想姐的时候再来看看,不过估计你都想你那小情人去了,可不记得还有姐这号人了。”
重涵又哭笑不得地说哪有,然后当着外人把礼节做足了,出了仁明殿。
出宫的路上,重涵不禁想着很多事。
比如自己姐如不是一介女儿身,应该也是一代才子,必能为大华效一份力。
比如自己爹与大哥究竟是什么态度,原来自觉得重家也是忠臣之家,不知何时就感到好像与李云从那还是有一些差别。
比如也许自己真的该好好地观察一下朝廷的局势了,原来同李章明他们也经常讨论朝政,其实现在看来都很肤浅,总是只是单纯谈着某条政策对国对民如何。其实一个朝廷的运作远不是这么简单,除了于民如何,还有很多权术在里面。但是反过来,如果中央政权不稳定,于民更不是好事。
又比如,当然,还有钟承止……
………………………………
第63章 白矾楼
在宫里这么走一趟,路程也不近,加上说说话的时间,也去了快两个时辰,等回到翰林院,都快到散衙的时间了。重涵把重林给的糕点分给李章明他们吃了,又坐下来翻书抄书的,其实也没有规定到几点能走,只是差不多到吃饭的点,自然就要去吃饭了。对于新科的庶吉士,也没有多要求还要吃了晚饭再来继续做事的。
今儿来说,诸位新科的庶吉士个个都还挺高兴,抄了这么些天书,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花天酒地一番了。
各自有马车驴车的上了车,没有的就搭一下同科的车,也算是浩浩荡荡地从翰林院往白矾楼驶去。
到了白矾楼,天还没完全黑,但是夜市的灯火已经通明,整个白矾楼的巨大建筑群被环绕在华灯璀璨百火荧煌之中,远远地就能听到妓乐欢笑不绝于耳。
白矾楼不像霞凌阁在那么一个幽静的小岛上,正处最闹市的九桥门街市,离臻融庄就挺近,这么两大繁华之所加上附近本就酒肆甚多,使得这一块地儿更是热闹,而且皆是俗雅高低兼顾。粗人文人,穷人富人都能寻到乐子。所以又不得不说俞东家实在是会框钱,既有霞凌阁那样框雅贵大钱的,也有臻融庄这样不分高低面面俱到的,不知他还染指了哪里。
张海云带着庶吉士们进到了白矾楼正楼二楼。正楼二楼除了酒阁子还有一个大宴厅,整个儿被新科进士包场了,既不用与一楼平民混在一起,二楼亦不是很贵,而且场子够大,足够装下这一百来人。到三楼就全是酒阁子雅间与房间了。
张海云也确实是聪明人,毕竟是新科进士同科聚会,如何都不能驳了状元、榜眼、探花的面子。当然,最大的主角状元钟承止不在。张海云虽然是带路,却是走在榜眼探花两人之后。这科的榜眼探花也都算是年轻之人,榜眼三十一,探花二十五,对着今科这不少少年登科的进士,也还远未到能倚老卖老的年纪。而且皆是外地举子,在翰林院呆了这么些天,自然明白了这人际形势如何,反倒特别给重涵四人众的面子,尤其是重涵与李章明。
重涵与李章明却都不在乎这种事情,在队伍里同韩玉聊聊走走。但榜眼探花这两位明显想让重涵与李章明走前面去,于是队伍行成了奇怪的局面,走得那可谓相当的慢。
好不容易进到二楼内,其他未点翰林的进士都已经到了。这么多人便起身,见礼的见礼,打招呼的打招呼。然后各自入座,虽然座位是随意的,其实无非是相熟的坐一起,不熟的多是同乡的坐一起,每桌可以坐六七人。但是果然重涵四人的桌子,空着几个位置,也没其他人来坐。
正楼二楼这大堂装修得也非常奢华,天顶居然做了金翠相间花纹繁缛的藻井。四个立柱亦有精美的浮雕与错彩镂金。没有霞凌阁的各种奇异之处,但华丽程度却不相上下。中间最里也有个戏台子,此时已经有艺妓在抚琴唱曲,唱的居然是《绮残红》,也不知是不是特意的,反正韩玉心情明显是倍儿棒。一曲唱完,张海云如司仪一样去台子上说了些场面话,接着文人聚会无非就是吟诗挂画点茶斗酒。只是在这等声色之地,没过一会就全成了斗酒。
大华的酒业繁盛,除了官酿官卖,各大正店也是有酿酒权可以自行酿酒售卖,而脚店与扑店只能从官家或正店批发来卖,不可自行酿制。白矾楼作为‘京城七十二家正店之首’自然自酿酒质甚高,品种也繁多。大华不管是官府还是民间卖酒,向来的传统都是靠艺伎推销,今儿新科进士这么大场子,当东家的如何能错过。
菜刚上完,台子上的曲子便换了,一个鸨母便带着一队颜如玉押着曲调踩着舞步举着小梅瓶鱼贯而入。各位颜如玉在桌子之间穿插,而鸨母上了台子,见了一礼说道:
“各位大人,本楼今儿首先在此祝贺各位大人金榜题名,官运亨通。给每桌送一些只供贵人的绝酿。各位大人可以尝尝,如觉着不错,再每加一瓶便可关扑一次。”鸨母手指了指宴厅一侧,那处的布帘便被小二拉开,里面居然有一个很大的镖盘,上面分格画着不同的图画。
“转盘上有美女、美酒、美食、美景、美玉,每瓶酒送小飞刀一枚,可向转盘上扑投。如扑中美女即可有优伶侑饮,如扑中美酒自然可再来一瓶,如扑中美食可点餐加菜,如扑中美景,就只能请大人观赏下本楼这良辰美景了。而其中还有一格美玉,如若扑中,可任点本楼优伶共度良宵。”
鸨母带着颇夸张的表情用颇顿挫的声音说完,各位颜如玉的艺伎们便对着各位大人眨着明眸善睐把手中梅瓶放到了桌子上,再回眸一笑百媚生地鱼贯出去了,这意思是等着各位大人来扑吗?
大华禁赌,照说只有元旦、寒食、冬至等部分节日可开放关扑三日。这白矾楼就当着这一屋子官员面开了关扑的场子,看来估计与臻融庄多有相似之处。不过顿时各位新科进士都来了兴趣,毕竟关扑平日里可就逢几个节气才有的玩。一小瓶酒也不会很贵,刚刚还在行酒令的,就开始扑美玉去了。
一般酒肆里找优伶侑欢或者吃花酒都要花不少银子,非是寻常百姓能够消受。所以如果一两瓶酒可以扑得美人相陪,倒甚是划算。至于霞凌阁没这些道道,只要优伶愿意即可,是因为霞凌阁只要进了门,不管再怎么省着,都足够贵了,再来这些弯弯绕绕的相反丢了格调。
不过对于目前已经有主的重涵与韩玉,和一向正直无比的李章明,对此都毫无兴趣。
重涵开了一瓶酒,滴了一点在手心,滚到钟承止给他的戒指上,过了一会,没有变色,才放心地开始喝。钟承止给的这戒指是特殊玉石所制,浑然一体,外圈有阴文雕刻,其实应该是个韘,但是比寻常易见的韘要小巧很多,如沾毒|药会变成乌黑,一日后才会复原,十分神奇,如何看都不是寻常的东西……
重涵摸了摸戒指,钟承止的每样事情都表示着他的不寻常,而重涵多么希望钟承止只是个寻常人。
不少人围到了关扑那边去,也不少人在桌子间敬起酒来。重涵这桌又是重点对象,来敬酒攀谈之人络绎不绝,几人为了回酒倒是点了不少这些贵人绝酿,小二每上一瓶,都会一同拿一枚小飞刀过来,四人这么被轮番敬酒下来,桌上已经堆了一小堆。
到终于没什么人了。“喂,章明。”张海云把李章宇肩膀一搂,“你不玩玩去?别理这两惧内的,白矾楼的红牌可不比霞凌阁差。”
李章明转头看了看热闹的转盘那边,摇了摇头:“大华平日是禁止关扑的,身为官员,怎能私违禁条。”
“别这么认真,这白矾楼既然敢在这一屋子官员面前开关扑场子,肯定是有特许的。”张海云回道,虽然李章明这话说得完全不出预料。
“特许与自己如何做是两回事。”李章明继续一贯的认真态度。
韩玉凑上前拿起几个小飞刀:“来来,我去,中了美玉就让你们两享用。”
张海云一掌把韩玉手里的小飞刀拍掉:“你去?估计连转盘边都扔不到,就别说中美玉了。”
李章明转头又看了一下转盘与投掷站位的距离,点了点头:“此言不虚。”
张海云哈哈大笑,没理一脸气愤的韩玉:“来来,涵儿去,给我与章明一人扔一个美玉回来。”
“我又不是承止,如何可以扔两个美玉。不过要是承止在也不用扔了,去霞凌阁任选好了。”重涵还摸着戒指,心不在焉的。
“就是,上次让韩玉一个人独享了便宜,早知道我也讨一个。”张海云不满地对着韩玉说。
“上次琼林宴,我看除了承止,围你的香闺最多了,第二日没收到礼书吗,还不赶快娶一个。”韩玉也没好气地对着张海云说。
“怎可能没收到,不过我不像你们,现在还不是成亲的时候,毕竟家父早亡,再升升官才能娶到更中意的。”张海云这话回得倒是有点话中有话。
“你是已看上谁了?”重涵听了转向张海云问。
“嘿嘿,还不好说,不过现在科考也考了,亲也还没成,当然要多享受。快!给我去扔美玉去。”张海云拉着重涵直往转盘走。
重涵无奈只好拿起了桌上的飞刀,一人还拿不完,于是李章明与韩玉便帮着把剩余的拿着。
………………………………
64。投关扑
四人刚刚站起身,便听到转盘那边欢呼了起来,原来有人扑中了美人。其实自然美景那格是最大的,其次是美酒、美食,美人窄得很,美玉更是不用说了,就一条缝。所以到现在才是第一个人中了美人。
这人与几个同伴一起回到座位,着小二说了几句。一会一位男伶走了进来,涂脂抹粉,面若桃花,见了一礼坐到扑中之人身旁。听这言谈,居然俩人还是相熟的,看来也是爱狎妓玩伶之辈。每到盛世,文人便偏好这些,也不知该说是好是坏。
这终于有人中了美人,转盘处自然更热闹了。扑的扑,叫好的叫好,叫嘘的叫嘘。
重涵四人一走到转盘附近,周围围着的新科进士们便自动让开了。重涵有点不好意思,客气了半天,让还在投与已等着的人先投了,四人先退到一旁看着。
重涵站在张海云旁边,便头一歪问道:“老实说,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韩玉听了也凑过来:“是啊,说不准相熟的我们还能做个媒。”
张海云挥了下手:“没呢没呢,倒是你们,现在不是正该成亲的时候了吗。”
“我不成亲。”重涵立刻回。
“……我要娶繁斐呢。”韩玉过了一会也回道。
张海云皱着眉头把重涵与韩玉各看了一眼:“你们俩……”然后先对着重涵说,“你与承止又没法成亲,总不要各自娶媳妇的。总不能为了承止就不成亲了吧,你不成亲承止还未必愿意呢。找了媳妇你俩还是可以恩恩爱爱啊。”
又转头对着韩玉:“你,先娶个正房,家里估计就不会反对把繁斐收成妾了,难不成你还想把繁斐先娶回来当正房?”
“……”
“……”
重涵与韩玉都没回话,张海云说的都是对的,但却不是俩人可以接受的。
李章明看着沉默的俩人,同张海云对视了一眼,说道:“还早呢,重涵大哥二十五才成亲,不急于一时。”
张海云也了解这俩人,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干脆对李章明问:“章明你呢,上次琼林宴没有中意的?”
李章明点了点头:“没有中意的,不能误了人家。”看来也收到了一堆礼书。
张海云继续摇了摇头:“你也不知中意啥样的,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中意过谁,你们仨,哎……”
张海云说着转头看了下转盘,见刚才排着的人都投得差不多了,便拉起重涵:“快快,给哥我投个美玉去,哥可不要跟着你们几个伤春悲秋,简直头发都要急白了。”
重涵笑了笑走到转盘前的划线处,对张海云说:
“你可别指望,我可不是承止。”然后转回头,拿起小飞刀。
转盘旁的小二把转盘转起来,图案都混成了一片,没专门练过射术的,还真是没辙,基本就是运气。
重涵也没当回事,张海云真要想找妓伶作陪,早自己去了,不会指望这个。便随便扑投,不过运气还不错,连中了几个美酒美食。每个美酒等于又多加一次机会,加上四人本来小飞刀就不少,之后还中了一个美人。重涵转头对张海云仰了仰下巴笑了笑,被张海云嫌弃地回了一个:“美玉!”
重涵摇摇头,转回把手上最后两个小飞刀投完了,都是美景,正准备回座位去。这时,一小二又拿了一把小飞刀过来:
“这位大人,刚刚中的美酒还有一次。”说罢把小飞刀递给重涵。
刚刚很中了几次美酒,混在自己的一堆小飞刀里,也没数。还有一个便投着吧,重涵随手就把最后这把小飞刀朝着旋转的镖盘投了过去,也没看结果就转身离开了。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周围人一齐惊呼。重涵转头一看,转盘缓缓停了下来,小飞刀居然正正好落在了那窄窄一条的美玉图之上。
“真有你的!还真中了!”张海云过来搭着重涵肩膀说,“今晚本公子还真有花酒吃了。”
重涵对着张海云笑道:“你别吃着明儿忘记去抄书了。”
“我才不像你呢,中意个人连魂儿都没了。”张海云玩笑着锤了一下重涵。
周围围观的人,尤其几个庶吉士,最近有见识重涵那‘神功’的,都感叹道:“不愧是重公子。”
重涵摇摇头与几个来恭维的人说:“运气,运气。”便与其他三人一起回了位置。
重涵也不禁想,如果是原来,如此情况自己定要好好得意一番,现在真是一点得意的想法都没。爱上一个人原来可以这么强大地改变一个人吗?
四人回到座位,招呼小二过来,叫美人!张海云直接就点了一位众所周知的大红牌,名叫思思,不知是不是故意起个李师师谐音的。
这小二正是刚刚给重涵最后一把小飞刀的那位,听到了张海云点的名后,点头应下又转身对重涵问道:“这位大人今晚良宵想点谁呢?”
重涵转过来疑惑地问:“刚不是说了吗,美人美玉都算这位张大人身上,他一起点了。”
小二见了个礼:“十分抱歉,二位大人。如若美人侑酒,可随意。但共度良宵,不可换人。”
四人都转过头看着小二,重涵问:“这是为何,不都算一次,是谁又有何差别?”
小二赶忙又鞠躬见礼回道:“十分抱歉,大人。小的也只是伺候的,这是楼里一直以来的规矩,小的做不了主。”
重涵皱起眉对着小二,正准备说点什么。被张海云拦下来,搭着重涵肩膀对小二挥手道:“算啦算啦,也就是好玩的,让思思来陪个酒弹个曲。本公子要是真看上了再点花牌。”又笑着对重涵说,“还是涵儿你要自己点个,怕不怕被承止知道?”
“不知道也不点。”既然张海云说算了,重涵便也作罢,转回了身。
小二便又点头鞠躬,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思思没从门进来,而是直接从舞台背后走了上来,把本来在抚琴的乐师换了下去,坐下来,弹了一曲《梅花三弄》,林籁泉韵,余音袅袅,确实也不负白矾楼花魁之名。
平日如要请思思出场,都要花大银子点花牌,且绝对不会在二楼大堂给这么多人表演,这也算给足了新科进士面子。
思思一曲弹完向场下见了一礼,走到了重涵一桌,笑靥如花,坐到了给她空出的位置上,拿起小二新放来的酒杯:
“民女思思给重大人,李大人,韩大人,张大人敬酒。”
这简单的一句话,里面包含的可不少,首先这思思知道四人姓名,且知道四人背景,这顺序绝不可能是随口叫出来的。
四人拿起酒杯,韩玉问了一句:“思思姑娘知道我们是谁?”
思思又嫣然一笑:“欢场之人岂会连这都不知,四位大人皆是京城出名的才子,小女子仰慕已久。”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话略含恭维但丝毫不谄媚,动作抚媚却不失优雅,只能说这花魁果然不是白来的。
张海云倒是来了点兴趣,与思思聊了起来,其他三人便自己聊着。到此时这聚会已经将近一个时辰,白矾楼毕竟没有霞凌阁那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奇特节目,除了弹琴唱曲就无非是戏曲杂耍。下面基本都在各自喝酒的喝酒,关扑的关扑,场面上又有琼林宴那醉一片的趋势。
这时那小二又走了过来,对着四人说:“刚思思姑娘知道是张大人后,便乐意共度良宵。不过思思姑娘本不会在大堂作陪,甚不习惯,不知可否请四位移到三楼雅间。”
四人互相看了下,又瞧了瞧四周,已经有人不太清醒了。而且一百多人,对于重涵、李章明、韩玉这类无心结识的,其实根本很多人都不认识。此时离场无什么问题,又见张海云对思思也还挺有兴趣,三人便都看着张海云。
张海云转头环视了一周:“走走,我们四个上去自个儿喝去,殿试后还没机会一起庆祝下呢。”
既然连聚会管事都这么说了,四人便起身与认识同时还清醒的人道别,跟着小二上楼。
………………………………
65。若玉声
这三楼与小樊楼的内场一样,暖灯霏帘的。不过主楼的三楼多是大房间,倒是很安静,顿时与楼下像两个世界。小二把四人与思思带到了挺里面的一个雅间,摆设果然也与小樊楼很相似,八扇大折屏隔断内外,屏风外一张罗汉床,两侧是榻,屏风内估计也是那红烛暖帐**床。四角香炉焚着香饼,整房里淡淡的四合香。看来这小樊楼就是学着白矾楼来的吧。
房里已经有两位艺妓在等待,门刚一开,便听到曲乐响起,一人吹排箫一人弹琵琶,思思则直接坐到了琴旁,开始抚琴,三位佳人合奏起了《阳关三叠》。
小二告退,出门回身关了门,四人随意地坐下,房里早就备好了酒菜。
“来来,我们自己庆祝下,全都进了翰林,主要是玉儿,特别值得庆祝哈哈哈。”张海云拿起酒杯笑着说。
韩玉瞪了张海云一眼,也拿起酒杯。韩玉虽然诗词方面才思敏捷,但每每落在自己身上是相当不会与人斗嘴,倒是对着弹奏的三位佳人说:“弹这曲子干嘛,我们又没人要离京。”
重涵又在手里戒指上试了下酒,没变色,才举杯:“祝我们都能在翰林院多学点东西,早日为朝廷尽份力。”
张海云与韩玉又一脸嫌弃地看着重涵:“涵儿啊,我们有一个章明就够了,能别再来个不。”张海云不满地说着,韩玉在一旁猛点头。
重涵与李章明笑笑,一饮而尽。
这时突然,跟着乐曲,字正腔圆珠落玉盘的声音在房里响起,一个男声唱起了前朝某状元的《送元二使安西》。
重涵几人在房里环顾了一下,只听见歌声逐渐靠近,一位长得十分俊美的男伶内着褐衣外套鹤氅,甩着优雅的动作与步伐从屏风后信步走出,站到思思旁边,跟着三位艺妓的合奏,引亢高歌。
这位男伶不同于一般小倌涂脂抹粉弄得几乎与女人无异,倒是很有一点翩翩君子,如玉端方的感觉。但眉目清秀柔美,若只看脸又让人有些分不出男女来,和一旁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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