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好大一锅粥!-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部分定不可错得太多,其他文采,理解,观点,策略都占些许。如在一项上特有所长,另几项弱点也有能中第的。例如策问上毫无见地,但写的一手绝好的判诏诰表,那也是可以给皇帝当当笔杆子的。总之也就是让考官觉得你确有点才,值得被朝廷所用。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诸多关节,也确实每个职位都需要有人运作,并非个个都是要雄才大略的。
十年寒窗苦读,考得一朝功名,皆在此几日,误过一场,不开恩科便再等三年。满场考生不是冥思苦想就在奋笔疾书,当然也总有个别不同的,例如紧张得拉肚子的,发抖的,晕过去的,还有钟承止这个十分轻松悠闲的。
两日后,交卷散场。出贡院大门的时候,好多试子都是蓬头垢面,样貌疲惫。
钟承止和重涵在停马车处碰到了李章明张海云和韩玉,其实也都是特地等着打个招呼的。几人本想韩玉定是又要憔悴不堪,结果一见,虽然略带疲倦但却红光满面。问了一问,原来那日韩玉与繁斐共度良宵果然并非只促膝长谈,该做什么全都做了,还约得若考过会试杏榜题名,便再度良宵。
想来以韩玉的性子,若不是繁斐心甘情愿甚至投怀送抱绝对不会强人所难。钟承止不禁觉着即便披着霞凌阁华丽的外衣,看来终归还是市井之人,耍的还是女人心思,说京城不到十人可见,绝非属实。当然,韩玉喜欢便好。
钟承止的伤其实还没完全痊愈,两日在硬木板上睡得甚是难受,娇生惯养的重涵更是如此,两人疲倦地回到重府,大吃一顿早早休息。第二日又如第一场一样去排队入场,两日后再出来。如此连考三场磨成鬼,全考完回家两人都蒙头大睡了一整天,睡醒起来吃了再继续睡。
等到再翌日早上睁开眼睛,重涵躺在床上,清醒过来。突然意识到,只要会试不落榜,自己十几年不断的读书背书就终于到了个头。虽然学海无涯,而且中了进士入了翰林当个庶常干的还是做学的事儿。但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哭着闹着也被强迫着看书识字写字了,也不会像在国子监时那样,一月三十天,二十七天全在读书背书,实在是枯燥得紧,所以每次难得出来才会经常玩得胡闹。自己活了十八年居然几乎大部分时候都是书书书,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殊不知道等到了以后某日才发现,原来年少只有读书与玩闹的时候才是一生中最轻快的时光。
会试放榜时间较长,二月十八考完要到三月初五放榜,这之前简直就叫就无事可做,怎能不胡乱玩一场。
重涵想到钟承止来京城这么些天都没出去逛过,决定要好好一尽地主之谊,于是穿戴梳整好便往钟承止的跨院跑去。
钟承止早上起来又在院子里做练功的早课,看来这身功夫也确非平白而来。重涵自从病好了后,对于武功就疏于练习,见到此不禁觉得自己也需要补补功课。
当然,那定不是近几日的事。
重涵过去一把搂住钟承止的肩膀,乱了他的步子,就把钟承止拖到屋里去换衣服,然后招呼魏老准备马车出门。
京城沿着御水河的临水道,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酒家客栈茶馆和商店,然后从临水道往东边延伸的数条小道,还有沿着运河的两岸又是各种小店,繁华热闹。
运河一年间日日不间断把江南的粮食物资送往京城,从天色刚明,水上船只就已鱼贯交错。船上和岸边,吆喝的,停靠的,拉纤的,搬运的,人声鼎沸,生机勃勃。而御水河只负责运送少数水道入宫的东西,多半作用是景观,便相对安静,时而有一些小舟轻泛,波光粼粼。
临水道上以及从临水道向东伸出的小道里的店家,越往北靠近内城便越雅致安静,越往南靠近运河的便越地气喧闹,各都有一番风味。
重涵和钟承止景曲在靠近运河附近的临水道段下车,便要车夫把马车驶到临水道北边附近去等。自己带着钟承止沿着临水道从南往北逛了起来。
南边的店小而杂,路上还有推着车叫卖的,摆个摊解命的,以及不少街头艺人,说书的,唱曲的,耍杂耍的。钟承止十分有兴趣,几乎每个店都要进去瞧一瞧,看到卖小吃的便要去买,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重涵则跟在旁边充当付银子的以及向导,给他一路介绍各种风土民情。而景曲几乎就是个搬运,硕大的个子拿着还来不及吃的糖葫芦和大包子,实在有些喜感。
一路走到北边靠近内城的御水河岸边,此处已经十分清雅,可以看到内城城墙内的深宅大院露出些许屋顶和树冠。于是寻常百姓便不会随便跑来,没有多少行人,也整理得十分干净,岸边种着株株柳树,树下还有几个石头长凳。
重涵本想找处酒家吃饭,钟承止指了指景曲抱着的一大堆吃的,表示这已经足够当午饭了。
此时已近三月,春暖初显,又是大好晴天。三人便在岸边长凳上坐下,消灭这一堆没吃完的东西。什么猪羊荷包,烧肉干脯,煎饼,香糕,还有梅汁,粉羹……
景曲拿得十分稳,这些汤汤水水的加其他一大堆东西,居然滴毫未洒,半点未漏。重涵觉得与这大个子比起来,街上那些耍杂耍的真是弱爆了。
钟承止每样都要吃,觉得太多吃不完的便往重涵口里塞,或者分一些给景曲,三人花了好一会才把这一路买的吃食全吃完。钟承止已经撑得不想动了,石头长凳又无背靠,便往重涵肩上一靠,闭目养神。
河风在午后的阳光下暖暖摇摆着柳絮,重涵见此便干脆转过身,在长凳上跨坐,双手把钟承止搂到怀里靠着。
此时重涵对自己心意已经非常明了,低头看着怀中钟承止的耳背,侧颊,和些许露出的锁骨,只觉得想随便往哪就吻下去,或者哪里都吻一遍。身体某处起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反应,但又不敢下手。尤其景曲还一动不动笔直地坐在不远的另个长凳上。只能低头轻轻地在钟承止耳边说:
“下午还想去哪逛吗,还是乏了,先回去睡会?晚上约了李章明他们在霞凌阁吃饭。”
“还要逛,等我肚子缓缓。”钟承止懒懒靠在重涵怀里,闭着眼睛回道。
重涵便微微一笑,把自己唇轻轻点在钟承止头顶上,抱着钟承止的手又紧了一紧。
休息些许,下午三人又开始压大街,北边街路的店都比较文雅,多是卖字画古董,丝绸陶瓷,又或者上好的香店茶店酒店。
重涵没想到钟承止对这些居然相当了解,何人的字画,哪朝的古董,谁庄的新茶,几年的好酒,每进一个店都像去找场子的。没有哪个小二可以忽悠得了他,最后只能请掌柜的出来。而掌柜的出来煞有其事胡侃一通后,钟承止又没啥要买的,就准备去下个店继续找场子。
虽然全都是小二看着钟承止和重涵一幅傻白公子哥冤大头的模样想宰一笔而出嘴在先,钟承止才回腔,但有些掌柜认识重涵,找了场子实在不好意思啥都不买,便无奈买了点小茶小酒的,要这些掌柜的直接送去重府。其实重涵很想买点小物件送钟承止,但见钟承止对古董玩物居然如此熟悉,似乎是阅过真品无数,倒是不好随便送了。
逛到马车等着的地方,几人便干脆上了马车,往霞凌阁驶去。
“北疆战事据说已来捷报,不日镇远将军萧正将带大军回朝,赶得好我们正好能见到天子百官亲迎,将军凯旋之胜景。”
“这战胜得轻巧,早前的主和派现在全成了哑巴。”
“不是大军,大军早在边城就散了,只带回了两千人,不过应该一样颇有声势。”
“早前就听说皇上有很多想的被政事堂压着无法推行,这下战事不出半年就结束,还有谁敢弗了皇上心意。”
不少人在谈论最近的朝政,丝毫不隐自己的嗓门。
………………………………
120|名吉利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殿试只考一题时务策,便是天子取谏与臣。所以定不会在太平无战事隐患之时取问于兵法,也不会在危亡存续将倾之时取问于民生。而殿试考卷一部分皇帝亲阅,如是个昏君定不爱看直言纳谏找打的,如是个贤君也定不爱看溜须拍马废话的,如此才有重涵他们的那些讨论。某种程度说,可以直言自己的才思策略,也可以揣测上意来求个好顺位,也自有聪明人兼而有之。
故文无第一,这其中确实没有真的谁强谁弱。
当今天家姓孙,天子名煦。
孙煦可说是少年即位,至今登基才两年有余,年岁不过二十又四,还没完全脱掉青涩之感。各项礼节与读题发卷之后,孙煦环视了一下全场考生。
钟承止研好墨水,正欲答卷,此时略抬起头,正好与孙煦四目相对,钟承止眼中绿光稍纵即逝,微微皱了下眉头。
孙煦停住与钟承止对视了一瞬,又继续看向别处。随后宦官宣告皇上离场,便只剩下了考生的奋笔疾书之声。
策题大体是:
“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而谓之于君,谓之于臣,谓之于民,谓之于社稷,谓之于天下大道,究竟何为中,何为和。
于君也,如何判其之中,如何使其为和,如何使天下中和,使万物位育。”
最后便是:“勿陈勿烂,朕将亲览,量裁采行。”
这题考得颇大,可谈角度甚多。
究竟是想问如何识人,使知其善用。还是想问如何教民,使民安国昌。还是想问如何生产,使国富民强。又或想问如何治国,使国力强盛。全都可谈。只从题面上看,完全涵括了所有内政。答题到底是重其一点,还是全兼有之。皇上到底是只想问其中一点,还是全都想问。又是揣测上意的活儿,在场绝对不乏头痛欲裂的考生。
钟承止笑了一笑,这题若是皇上自己出的,这位二十四岁的天子,也是个聪明人。
殿试时间不长,午前便结束,才思敏捷的可随意提前交卷。钟承止五人里卷子交得最早的是韩玉,其他四人在大部分考生都出场后也相继离场。
与会试不同,殿试可说形式大于实质,不刷人只排名。五人既没有讨论各自答题思路的兴趣,也完全没有考完要玩一场的心思。而且殿试后二日便传胪大典接着张贴金榜,就是后日即可知名次,真要庆祝也不如传胪之后。
正在离开大内准备各回各家,韩玉随口说道:清明居然正好卡在殿试和传胪之间。重涵才发现明日是清明节。
重涵最近一直在用心温书备考,完全没怎么想旁的事,家里人看其认真也未多打扰。昨日吃饭还在纳闷,怎么今儿全都是凉菜,都没发现是寒食节。那明日清明,重家定是要出去上坟的,还有霞凌阁的霞凌四榜更新。
霞凌阁每年放在清明更新榜单,难道也是故意不想要太多人挤到一天去围观?
回去路上坐在马车里,重涵问钟承止:“明儿你同我家一起去上坟吗?”
钟承止依然是懒懒笑笑地说:“都行,你想我去便去,不方便我就留屋里。”
“不知湖南如何,京城这边虽然是上坟的日子,节日坊市也颇为热闹,御水河上还有赛龙舟,山上人也多。一起去逛逛吧。”
“恩。”钟承止轻轻地回答。
重涵一路握着钟承止的手,不知为何,从披靡擂台那天产生的隐隐不安,消失了几天,今日殿试考完后突然又生了起来。重涵手指在钟承止手上不住摩挲,又转为十指相扣:
“有空再去霞凌阁看看你不仁道地霸占两个榜榜首。”
钟承止哭笑不得地说:“这个就不用了,而且也未必是我。”
重涵靠近了点,把声音压低了些:“是别人我可不服。”
钟承止笑了一下:“你不服有何用,李宏风还挂在上面呢。”
“那家伙我懒得管,你的事我定要管个透。”
钟承止一下没有接话,面色闪过一丝暗淡,转而又恢复如常。回头在重涵本来就很近的耳旁,用带着气息的温婉声音说道:
“那我等你管。”
许久没有的心跳如雷声,又重重地回响在重涵身体里,他放开握着的手,一把将钟承止从后搂进臂弯靠在自己肩膀上,低头在钟承止耳边说:
“想去外面吃饭吗,我们不回去。”
“随你,你想去哪便去哪。”
钟承止靠在重涵怀里,头枕在重涵颔下,声音温润得如翠玉拂水。
若不是景曲就坐在旁边,重涵是一定要吻下去了,他克制了半天,嘴唇轻轻点在了钟承止额头上:
“我们去城外。”
重涵叫了车外的小厮,要他回去通报,今儿他们不回家了,明日上坟就在去南山路上的客栈等家里的车队,再回去拿上坟需要的衣物递过来。
马车穿过满城杏香驶向了城外客栈,重涵一路没有与钟承止说太多话,只是时而低头看着怀里的钟承止。
他只想搂着他,只想他永远不要离开自己身边,永远都在自己臂弯之内。
走出浴池,重润侧头看了下李章明柔弱平坦毫无棱角的典型读书人身材。心道这实在是比钟承止差远了,毫无可观赏性。再看看自己,肌肉分明,身材匀称,个子高挑,恩还不错,幸亏从小有习武。转眼便忘记了刚刚的伤春悲秋少年愁。
整衣梳理后,重涵和李章明便一起去往钟承止的房间。
房里景曲正在给钟承止换药,纱布一层层揭下,露出敷药的伤口。景曲一点点小心地将敷在伤口上的药泥抹掉,又重新换上新的药泥。昨日伤口周围的黑晕已消失,但伤口还未完全结疤。对于重涵、李章明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官家子弟,坐在一旁看得是触目惊心。
重涵忍不住叹道:“这估计要留疤了,真是可惜。”
钟承止笑了一下:“又不是姑娘家,留疤有何可惜的。”
重涵抱起手臂:“姑娘家也没见皮肤生得如你这般漂亮的,待周太医再来,我问他有无什么办法可以不要留疤。”
钟承止笑回:“你又见过多少姑娘家皮肤了?”
重涵手一挥,一个得意的表情:“你未听过风流跌宕重二少吗,二少爷我可是阅人无数。”
“哦,李公子,重二少是阅过多少人了?”钟承止带着笑意转头问李章明。
“承止既然与涵儿兄弟相称,以后你我也不必客气,叫我章明就好。恩……我想想,涵儿在佛山时如何我不知,但在京城时估计还未经人事。十二岁入国子监,此后在京城时多在国子监院内,平日不可出院,难得空时又四处玩闹,最多偶尔几次在霞凌阁聚会逢场作戏搂搂抱抱一番,实在没空阅人,而重家也未见有给涵儿侍房的丫鬟,所以……”
李章明还没说完,钟承止就哈哈大笑起来。这等玩笑话,李章明居然回答得如此认真,一下给重涵交了老底,弄得重涵尴尬不已。
“喂,喂,我……我在佛山可是很风流的。”重涵忙在一边自我辩护。
“好好,我知道了。”钟承止还在不住地笑得前仰后摆。景曲一下没拿好位置,撞了一下,弄得钟承止生痛,皱起眉头。
重涵立刻如被刺了一下,伸手握住钟承止搭在枕头上的一只手,拇指在钟承止手背上来回摩挲。
“别动。”重涵和一直没声音的景曲一起叫了一声。
景曲垂目看了一眼重涵抓着钟承止的手,又继续上药,上完之后给钟承止重新包扎。
“看你还笑,别动了。”重涵一脸正色。
钟承止只能又抱着枕头,把头埋在枕头里继续闷笑。
“昨晚韩玉海云两人在其他监生面前大肆宣扬承止的……咳……那个……花容月貌……”李章明感觉有点形容得不太妥当,却又不喜说谎。昨晚其实说得更加夸张。韩玉和张海云的说法是重涵随便在路上捡了个举子带回家都貌胜潘安,李宏风那完全没法比,这些具体的李章明没好意思说出来。
………………………………
121|脚下船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千古文人登高望远都爱作诗几首,六层墙壁上也挂着不少诗画名家的手笔。加上内场不乏韩玉这种喜欢流连烟花的多情文人,又有风华披靡这文武两榜。这样一个本是声色犬马之地的霞凌阁却给大华文化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早已不是寻常酒家南楼可比。
钟承止不禁想到,假若不受战火波及,人为损坏。千百年后霞凌阁定然是代表着一个时代的传说。优雅的诗词千古传唱,妙手的字画百年流传,向后人述说一个前人的繁华与美好。而政权更迭,哪朝哪代,今日天下姓谁家,对比之下是多么无聊之事。
没坐多久,其他三人便陆续来了。韩玉忿忿不平地表示为何不约在内场,这外边又见不着繁斐一面。几人哈哈一笑揶揄了韩玉半天,开始讨论起先日会试各个试题,谈了一下各自策问的解答和观点。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京城开始转为夜色中的点点灯火与天上繁星遥相辉映。御水珠上缓缓泛出了几艘挂着灯笼的画舫。
重涵对着钟承止介绍说:
“大凡过年,天子诞辰和有庆典之时,临水道那边和霞凌阁都会放起烟花,整个御水珠都可以观赏到花火纷呈。那日我们入京镇远大军凯旋,定是有放烟花的,本想带你来看,可惜遇到刺客,下次只能等到天子诞辰了。”
张海云和韩玉对刺客一事知道得不甚清楚,见此时提到,便问了起来。重涵又发挥了他添油加醋眉飞色舞的本领对着张海云和韩玉说书般地描述了一通。
张海云这人,简单说就是一个聪明人。
聪明其实有着很多种含义,比如才华,伶俐,又比如狡黠,心机。又而张海云也确实是符合这多种含义的人,有才气,有计谋,有心思,同样都是才子,张海云和李章明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而重涵则居中带着一点随性。
就重涵的性格,其实本应该不喜欢这种人,而且张海云一开始接触重涵也确实带一些目的性。但是张海云却有着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聪明人身上的直爽性情,有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意气,这点倒是和重涵颇为投缘。
四人在国子监结成朋友开始,凡是韩玉李章明受点欺负,重涵和张海云必然是要出头的。而且重涵张海云两人玩性都很大,出去一定要胡闹一番。韩玉很多方面是随波逐流,若是单跟着李章明,那一定是个安静书生,不管是不是真在用心看书。只是重涵张海云是两人,影响更大,几人一起时便从着他俩胡闹。
四人这样互补的性格在少年时期成了非常稳固的团体,只是不知往后涉入了大人的红尘烦恼后又会如何。当然重涵和李章明之间的关系定是要更深一层,重涵只有对着李章明才会真正地无话不说,但是张海云却经常能看出来李章明没有发现的一些事情。
例如重涵对钟承止的感情早已变化,张海云便再也不会开一开始的那种玩笑,而李章明此时还毫无发觉,估计只会等到重涵亲自对他说或者实在做得太过明显时才会知道。
而此时,听完重涵关于遇刺的那段评书,张海云说的是:
“为何要刺杀你?有何用?”
重涵总想着自己是重家二少爷,被刺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此时听张海云一问,发现还真是奇怪,拐去当个人质还好说,刺杀自己实在也没什么用途啊。
几人此时已经喝得有些微酣,随便讨论了下没有结果,也没有太过深究。反倒是聊起了钟承止和景曲功夫怎能如此厉害,钟承止则讲了一些四人完全不知道的武林中轶事,全都听得津津有味。
除了韩玉之外,其他几人对过会试其实胸有成竹,并没有大多顾虑,都敞开着喝。韩玉果不其然又吐了,几人又开始揶揄道幸亏没约在内场,不然说不定就要被繁斐看了丑态。
饭饱酒足后,其实已经喝得相当不少了,酒坛子都空了一堆。几人才出霞凌阁,沿着霞凌道离开。
李章明喝得不多没有醉态。钟承止景曲虽然喝了很多,但却好像完全没喝酒一般。而韩玉吐了两场,夜风一吹人也清醒了。只有重涵和张海云两人歪歪扭扭被钟承止和李章明抓着,生怕这两家伙一个不小心横到水里去了。不过还好两人都酒量甚佳,而且四人无外人劝酒时候也喝得还有分寸,没到酩酊大醉的份上。
回到马车上,重涵酒劲下不住地往钟承止身上蹭,抱着钟承止的腰,头不停地在钟承止脖子耳朵周围流连:
“你不要忘记,殿试排名,什么都要答应我的。”
钟承止靠在马车内的塌后靠上,手臂搁在靠沿上撑着脑袋,由着重涵在自己身上胡闹,低头笑道:
“当然,不过你得考在我前面。”
景曲一改平常端坐直视前方,而是抱手面朝着钟承止和重涵的方向盯着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