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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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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过你得考在我前面。”

    景曲一改平常端坐直视前方,而是抱手面朝着钟承止和重涵的方向盯着一动不动。

    这等注视下,重涵就算再醉点也做不出更出格的事了。

    回到重府,魏老叫了下人把重涵扶去房里,钟承止和景曲则自行回房休息。

    京城又过了平静祥和的一个春日。

    ……

    后几日,重涵每日带着钟承止在京城四处游逛,连有些重涵自己都没去过的地儿也都踩了一道。后来城内逛得差不多了,又去了京郊的一些的著名景点,除了皇宫之类不能随便去的地儿,几乎把京城内外踏了个遍。

    钟承止对所有东西都很有兴趣,每去个地方都兴致勃勃地四处观看。而对于向导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动力和乐趣。

    而且重涵发现,跟着钟承止出门,总会有些意外的收获。例如去梨园之地,会发现钟承止知道很多古今戏曲,甚至帮戏班子改了本子。而去道佛之地,钟承止都可以对着大师或方丈谈得头头是道,惹得对方不住赞叹。

    这种几乎无所不知,知无不精的境界,已经不能说是异于凡人了,而是好像根本不是人可为之的。

    重涵不禁觉得,自己喜欢上这样一个内外皆非凡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不过倒是有一个地方是有名但没进去,就是大赌庄――臻融庄。

    钟承止和重涵当日学子聚会拿的三张闱票,不约而同都是钟承止重涵和李章明三人各一张,基本是稳过的。但此时杏榜还未出,无法兑现,便说干脆等殿试金榜出来后再来。虽然对于重涵来说,几张闱票兑现的钱实在是不足为道,不过能亲自来兑一下自己名字的票又陪钟承止逛逛倒也不错,便一致决定殿试后再来。
………………………………

122|摆双阵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那又如何?”平安啄了下钟承止脑袋。

    “如何会有魂与身体年纪不同的?”

    “那又如何?”

    “这魂与身体可能不是一个人的。”

    平安抖了抖翅膀,飞到一边的桌子上站着:“那又如何?这些与你无关。你只用收回这人身上的鬼玉便行。”

    钟承止转头看着桌上的平安:“这情况只可能是移魂,即便是我与阎王那家伙,用完整的鬼玉移魂,都是很困难的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而婉萤身上仅有很淡的气息,说明只是很小的碎块。还不觉得事有蹊跷?而且还不明这个对你有多重要?待收齐的那天……”

    “我不明!我只知你现在须得尽快集全鬼玉,做好你应做的事。”平安打断钟承止,站在桌上,与钟承止对视,“你可怜那姑娘也好,想别的也好,都毫无意义。帮你与监督你不要成日就知偷懒,就是我的使命,其他对我也毫无意义。”

    “……”

    房里一时沉默。

    “行吧,那也要等他们回来,先睡觉。”

    钟承止不再回话,合衣倒在塌上就睡。

    平安看着背对自己的钟承止,扑腾了几下翅膀,飞进了窗外愈来愈暗沉一色,树与云的剪影里。

    入夜。

    对比京城近乎彻夜的灯繁酒绿与歌舞升平,几百里外的建安沉静得如早已走过人世沧桑的耄耋老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年轻人依然在红尘滚滚间拼命呐喊与挣扎。

    岐黄馆被夜色笼罩,除了窗外风吹树动,似乎有轻轻的脚步声。

    钟承止依然合衣半盖着塌上不甚干净的被子静静沉睡。

    突然。

    一道寒光,刀刃挥落。

    钟承止从睡梦中倏然睁开双眼,迅速掀起薄被,抬腿一踢。

    脚击到持刀人拿刀的手腕上,同时翻身滚下榻,顺手拿起地上的长包裹起身反手抬起一档。

    婉萤爹狂愤的面容在窗外透入的月光中显得狰狞无比,双目发红,挥刀往钟承止身上直砍。

    能看得出,婉萤爹有些许武功底子,但哪是钟承止的对手。

    钟承止两三下就锁了婉萤爹的全部招路,侧身手肘往婉萤爹的胸部一撞。婉萤爹顿时向后倒去,滑了一段撞在墙头,瘫坐在地上。

    钟承止收了招,手握着长包裹一头,另一头直直指着婉萤爹眉心。

    钟承止垂目俯视:“你想干什么?”

    “这话应是我问才对吧!”婉萤爹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传出。

    “哦?你认为我想干什么?”钟承止回问。

    “你想对婉萤做什么?!”婉萤的爹抬高了音量。

    “我对婉萤没做什么,而是你对她做了什么。”钟承止依然轻描淡写地说着。

    婉萤爹抬起头对着钟承止咆吼:“她是我闺女!我做什么也不关你的事――!!”

    “你怎知不关我的事。”钟承止放下指着婉萤爹的长包裹,转而反手握着,抱起双臂,在房里渡起步,清清淡淡地说道,“尚药局,卢医堂。”

    婉萤爹眼神一凛。

    “你是发现了什么还偷了什么便要躲起来?又怕太偏僻地儿去京城不太方便,便躲在这?”钟承止继续踱着步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你觉着……你能躲多久?即便这不是先被我撞上了,难道你还指望着,如此安逸平凡地过一辈子不成?”

    婉萤的爹眉头紧皱:“……你……是谁?”

    “既然你会这么使鬼玉,难道没听过――”

    钟承止停止踱步,转头再次俯视坐在地上的婉萤爹,眼里似乎绿光一闪:

    “――钟馗?”

    婉萤的爹瞳孔急剧收缩,双手在地上摩挲,往后靠了靠:“……你……你……钟馗不是应该豹头环眼,铁面虬髯,相貌丑陋……”

    “呵呵。”钟承止一笑,温婉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似乎带着冥冥回响,从而生出一丝邪魅,“在下长得这么不难看实在是抱歉了。不过……现在你是否该给我交代下,婉萤是如何回事?”

    钟承止双目直视着婉萤爹。

    婉萤爹面上露出一些慌张的神色,同时用慌张的声音喊道:“……我……我……婉萤我女儿而已,你……你是钟馗也不关你的事,别想干什么――!”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会取回属于我的东西,且不管你女儿会如何。”钟承止瞳孔里分明地亮起一抹绿光,微弱却在昏暗的房间里丝丝可见。

    “你……”婉萤爹还在不自觉地往后挪动。

    “你如何能完全移魂?勿要与我打马虎。我会观之以断留不留你与婉萤的性命。”钟承止向前走了一步,绿火依然在其眼里黯然旋转。

    婉萤爹死死地蹬着钟承止,粗重地揣气:

    “……婉萤她娘生她的时候……出血了……出了很多……很多……青儿她没挺过去……我……”

    婉萤爹说了一半停下来,目光终于从钟承止身上移走:

    “然后……我……我…………”

    婉萤爹支支吾吾,却始终没说出后半来。

    “行了,我明白了。”

    钟承止眉头微蹙,打断了婉萤爹欲言又止的重复:

    “婉萤娘生产时熬不过去了,你又舍不得。于是你在婉萤还没完全离开娘胎,脐带相连的时候,用鬼玉做媒,拿婉萤的血溶在她娘的血里,把婉萤的魂移到她娘的身体内,连半个移魂都不到,所以这么点小碎块也可以办到一个完整的移魂。之后又用你自己的血作引,长年以生血养玉。”

    钟承止沉默了须臾,转身望向窗外:

    “……但实际,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又用自己的寿命,去换一具你妻子的行尸走肉。”

    “爹……怎么回事。”

    钟承止话音刚落,婉萤揉着眼睛,拿着烛台从屋外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呢……?”婉萤环视昏暗的房内,面露疑惑。

    钟承止转头看向婉萤。

    这一瞬。

    婉萤爹趁着钟承止转头的空档,快速拾起地上的刀,骤而往钟承止身上挥砍。

    钟承止余光扫到,立刻挥起手中的长包裹,顺势挡住。

    刀刃撞到金属的刺耳声在空气中撕裂而过,包裹布合着包裹内黑色玄铁剑鞘一起滑落,露出闪着寒光的剑刃。

    婉萤爹就如失神的狂犬,双手握刀,往地上一俯,鞠身又往钟承止身下如啮齿嚼物般袭去。

    钟承止手腕往内一折,剑身空中划出一个圆旋,往下垂直挡住横来的刀刃,婉萤爹被剑气重重地往后摔打到墙上。

    钟承止手中剑再一翻转,剑刃突然变得仿若透明无物,往前对着婉萤爹直直捅去。

    “爹――!!!”

    婉萤终于看清周围,一声尖叫,不顾一切扑到她爹身上。

    钟承止收势不及,一剑刺穿了婉萤身躯,又刺入了她爹体内。

    “啊……爹……,……”

    “萤儿……萤儿…………青儿啊――――!!!!”

    细微的嘶嘶声从婉萤身体里阵阵传出,流溢着暗光的青烟从伤口里袅袅飘起,卷着婉萤气若游丝的呻|吟与她爹撕心裂肺的哭吼,在小小房间里升腾盘卷,旋转浮绕。

    钟承止叹了一口气,抽出剑。

    青烟顺着剑刃从伤口冲涌而出,如旋风般翻滚在空气中形成一个流光溢彩的巨大球体。

    随后慢慢收缩,变小,最后如一颗水滴在空中凝聚,坠下落到钟承止手心,变成一快小小的碎玉。

    斩鬼剑,斩鬼不斩人。

    “你……你……萤儿――!!青儿――!!你不要走!不要走啊――!!”

    婉萤爹浑身无事,仿佛根本未被剑捅过,抱着婉萤,瑟瑟发抖,泪水在其深深的皱纹上流出两道蜿蜒曲折的亮痕。

    婉萤伤口留出的血从初时的鲜红逐渐转深,伤口周围逐渐呈黯黑之色,迅速蔓延到全身,整个躯体皮肤收皱发乌,蜷缩僵硬,变得如一具干尸。

    “你……你……为何……为何――?!”

    婉萤爹不停来回看着怀里的婉萤与面前的钟承止:

    “你知道吗,婉萤生来就畸形。你没见过那个丑陋古怪的胎儿!你怎么能懂!你怎么明白!我不是杀了我女儿,我是在救她!救她――!!你懂吗,你这个恶鬼――!!恶鬼――!!!”

    婉萤爹丧心病狂般对着钟承止吼叫,然后站起身,一手抱着婉萤,一手又举刀胡乱向钟承止挥砍。

    钟承止一边闪避一边拾起地上刀鞘套回剑上,又拧起包裹布,拿起自己的那本闲书,三两步跳到房间门口,回手一掌。气劲再次把婉萤爹推得摔倒在地上。

    “有时人贪图的越多,能得到的越少。不过十三年的陪伴,与你已是恩赐。好好安葬她,不要逼我杀你。想你也不会告诉我什么了,就此别过。”

    钟承止把房门关上,走出了岐黄馆。

    黑暗的房间里留下了婉萤爹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寂寥的空气里阵阵回响。

    建安镇依然黯沉而宁静,树枝咬着寒风互相厮磨,新嫩的叶苗开始在杈间窜出,冬末的严寒也挡不住春芽的萌长。

    而人世的欢笑与泪水,与这冬去春回寒来暑往又有何关。

    夜幕笼罩的镇上被月光拉长的身影。

    钟承止穿过街道又走到了一开始遇到婉萤的那颗镇边大树下。

    昏暗中看着光秃的树枝点缀着点点新叶的轮廓。

    钟承止坐到树下,把双手拢进衣袖打了个寒碜。

    平安在空中一划飞落到钟承止肩上。

    “你高兴了。”钟承止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白烟消散在夜色中。

    “这是你我该做之事,有何高兴与不高兴。”平安一改呱噪,平静地回答。

    钟承止转头看了平安一眼:

    “帮我瞧了那叫啥的没,韩玉?那家伙没事吧,就下了一点点泻药给他,居然那么严重?”

    “死不了。”平安依然平静地回答。

    钟承止又看了平安一眼。

    “你现在倒是安静了。”

    “你乖乖做事我就安静。”平安在钟承止肩上蹦了一下,头背对着钟承止的目光。
………………………………

123|抱一会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京城内城,各个深宅大院的院里院外都种有不少杏树,最近早已开得满城飘香,红明映天,仿佛无处不是飘渺着粉霞绯雾的琼台楼阁。

    魏老一大清早就派下人去看了榜单,重涵刚睡醒就听到道喜:

    “恭喜,二少爷与钟公子都高中杏榜!”

    自己中榜前日就已得知,钟承止上榜则是今日才确定,重涵乐得喜不胜收,一个咕噜就滚下床洗漱穿戴好往钟承止那边跑。因为前日说好今日一同去看榜,钟承止早就起床在院子里等着重涵。

    一夜春雨,满地杏白。

    钟承止一身白衣负手而立于院中杏花树下,一手拿着一枝断枝,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落杏飘散,环若碟飞,扬起衣角袖舞,卷着黑发白袂,在空中伴风轻随。

    晨光薄渺,朝霞情雾,透过晶莹的露珠,摇曳的枝叶,穿过芬香的花蕾,润雨的湿尘,洒在满园遍地如雪如云的花瓣之上,洒在花瓣中温婉如玉的笑颜之前,洒在青涩赤纯的少年心中。

    重涵刚刚进院子便呆然而立。

    澹然闲赏久,无以破妖娆。

    ……

    钟承止见重涵不动便拿着那断枝朝着重涵走过来,笑了笑说:

    “怎么?发什么呆,不是去看榜么?”

    “……”

    见重涵没回话,钟承止还以为是自己拿着一根长长的断枝有何奇怪:

    “这个,昨夜打落的,可以放在屋里。”然后把断枝递给重涵。

    重涵没有接过断枝,而是一把抓住钟承止拿着断枝的手:

    “没……没什么。魏老一早叫人去看过了,我们都中了。”

    钟承止继续微笑说道:“那还去吗?”好像自己上榜就如再普通不过的事一样,毫无波澜。

    “当然去的……走吧。”重涵继续握着钟承止的手,转而十指相扣,另一手接过断枝交给下人要他放在自己房里,便与钟承止、景曲一起出门了。

    杏榜放榜张贴在贡院大门外院墙上。钟承止、重涵过去时,果然榜前已经密密麻麻围了成圈的人,外围马车轿子也排了一堆。其实富家子弟肯定早就有下人来看过榜了,还来的多半是榜上有名,自己来瞧瞧热闹的。

    没一会找到了李章明、张海云和韩玉,一问张海云果然也中了,而韩玉满面的春|色丝毫不亚于满城的杏花,那自然也是榜上有名。重涵与张海云在一旁不停揶揄,这绝对是爱情的力量。而李章明居然位列第六,这可是上好成绩,也很是高兴。

    几人聊聊走走到榜前的人堆外,想看看自己的名字,李章明的位列第六知道位置很容易就找到,其他几人的名字就不是那么容易找了,主要是太远也看不清楚。

    正都摇头晃脑得找个不停,景曲直接在一旁读了出来:“第二十一名,张海云。第二十九名,重涵。第四十二名,钟承止。第二百八十七名,韩玉。”

    其实魏老找人看了榜,怎会不知道名次,只是重涵既然要亲自来瞧瞧,便留点悬念给他自己看,没有明说。

    重涵一听,喜不自胜。若殿试也是按这个名次,不但他同钟承止、李章明、张海云都能进二甲,而且与钟承止的赌约便是自己赢了,想着就乐。若不是因为这个,就以往重涵定要与张海云打闹一番,居然比自己排位要高。而韩玉这排名基本就快是榜上垫底了,但对他来说已是足够,过了便好,这没到最后几名还算是高于预期。

    几人商量了下干脆一起去到霞凌阁吃饭,顺便当是庆祝一番。

    既然白日,又如此好天气,还是坐在外围六楼。外围座位可以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小曲,轻轻悠悠。

    李章明:“再要准备殿试了,你们说今年皇上会选何样之题?”

    张海云:“现在国泰民安,又无外患,起码定是内政,不会提及外交战事,而这两年又没什么水旱之灾。”

    重涵:“排开这几样无非就是民生,税赋,人事,生产,土木。”

    张海云:“现在当年新旧党争遗病已消愈,国库充盈,又无战事,应当不会在税赋理财上有大的动静。”

    李章明:“新皇登基两年多除了这次北征,也未见有好大喜功,南北新官道又竣工不算久,也应不会在近几年有大的土木之兴。”

    重涵:“不过正是没有水患之年,才是兴修水利的最好时机,等真有干旱洪水也就晚了,做一小问也是有可能的。”

    张海云:“内务*近年更胜。”

    李章明:“若考二三问,人事生产应该逃不掉。”

    ……

    重涵与李章明、张海云就如此讨论着天子心事,猜测会出何题。韩玉对这种无甚兴趣,从不插嘴,心想自己只能靠一手好字看能不能往前多混几名。

    钟承止也不发一语,就微笑听着三人讨论。李章明发现钟承止没有说话,会试前每日在重涵家温书时,钟承止并不寡言,常有高论,便对钟承止问道:“承止认为如何?”

    钟承止笑笑,没有多说:“我也认为是人事。”

    重涵在一旁抱怨:“新皇登基第一次科考最难猜,都还不知皇上喜好,我们就撞上了。别说题目,就连卷子上是该当忠臣言辞凛冽,还是该当佞臣溜须拍马都不知道。”

    李章明哭笑不得道:“你小点声,天子喜好可不是随便能猜的。”

    重涵:“错了,当官一半不就是猜天子喜好,是不能明猜,要在心里闷着猜。”

    ……

    几人随随便便吃着聊着,之后话题又岔到别处,又开始了一贯的揶揄戏谑,嬉笑怒骂。

    从霞凌阁六楼往外望去,整个京城都被杏花的薄红覆盖,仿佛用眼睛就能闻出清香流动。

    少年登科,前程一片,正如春日花开,如繁似锦。可谁又知春花落尽便是热火与秋凉。

    下午回到家,已经来了不少亲戚,重夫人早就设好了家宴,自家也好好庆祝了一番。之后几日同会试之前一样,重涵又把李章明叫来,与钟承止三人一起日日看书讨论做文章。

    其实对于这种大官子弟,到此一步便能保了同进士出身,入了门槛便足够了。

    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之后怎么走经常除了才华还免不了别的东西。而如果过不了科举,进不了门槛,前面则更加麻烦,即便进了也难免被人说来路不正。所以韩家才对韩玉的要求就是能过会试便足够。

    重涵其实一样,若不是有与钟承止的约定,估计连书在何方都不记得了,决不会在杏榜到殿试这短短十日,居然还温书?还如此认真?这下不只魏老,连重夫人与重熔都大叹这是儿子弟弟终于长大了?

    殿试之前,还有一个简单的复试,也就是确定有无靠作弊中榜,实际作起文章来狗屁不通的那种。

    之后三月十五,殿试当日。

    所谓盛世,便是休生养息欣欣向荣,人口自然越来越多。尤其大华重商并不重农税,不事农耕的人也一应变多,于是更成就了这样千节百扣的市井百态。这才是寻常人眼里的武林江湖,但是又有多少尘世之人能分得清楚。

    第二轮上台的人,有人上场便对起他们自己的话来:

    “赵兄台多日不见,更是意气风发了。”

    “哼,这自是托阁下的福。”

    “看赵兄今日的身手,看来那日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劳你费心。”

    “本想与赵兄在最后几轮碰上,这样赵兄也可混个名次,没想在此碰上,只能说赵兄今日实在是时运不佳。”

    “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

    “要不我让赵兄三招,免得被江湖中人说我水中月王小里趁人之危。”

    台下响起了一声锣,意思是你们俩再不过招在台上婆婆妈妈就要请下场去了。

    两人无奈开始动手,倒是也真打得难分难舍,有些水平,半天分不出胜负。这般耍得刀舞剑飞是一般人最喜欢看的,一场观众都热闹得很。

    眼看这位赵兄的剑被水中月白刃制住,动无可动。突然赵兄拿剑手腕一转,剑柄竟然抽出一把小剑,直击水中月面门。瞬间反败为胜,铜锣声定。

    “哼,你们这些一川派阴损招的,此招用得了一次难不成第二次还能有用。”

    “那就不烦水中月兄多操心了。”

    “今日镜中花也来了,过得了我水中月这关,你也休想过镜中花那关。”

    “那便试试看。”

    “你……”

    水中月还想接话,台下又响起了一声锣,意思是你们两打都打完了别占着场子快滚下来。

    韩玉转过来问钟承止:

    “这个镜中花水中月很有名吗?”

    钟承止摇摇头说不知道。

    几个人看着名单,倒是有兴趣知道那个镜中花会是谁,是不是也似水中月这般废话如此之多。而这个赵兄果然又是先前那个一川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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