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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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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哦哦,我都快急死了,幸亏他中午不是我们店吃的饭,不然真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婉萤爹走了出来,哼了一声,直接往门外走,阿四赶紧地跟上。
“那我们先吃吧。”婉萤笑着对钟承止说,“我给你端过来。”
钟承止跟着走到厨房,饭菜已分好放在案盘上。一盘木耳烧鸡,一盘清水白菜,一旁蒸笼里白嫩嫩的几个馒头。菜香满鼻。
“饿了吧,快拿去吃去。”婉萤说完夹了两个馒头放碗里,放到钟承止的案盘上。
“一起吃吧,可以说说话。”钟承止端起案盘说道。
“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吗?”
“‘凭君满酌酒,听我醉中吟。’意思是文人自己一边吃喝一边说话还不够,还要拉着别人一起来。”
“哈哈,我爹还要我不许与你说话。”婉莹又吐吐舌头小声说着。
“你爹把你当宝贝了,说话也不行。”钟承止笑回。
“嘿嘿,我爹对外人凶对我挺好的。我会好好孝敬他一辈子。”
“你要嫁人了就不能照顾你爹了。”
“……”
俩人一边说话一边把饭菜放到院子里的石桌凳上,平安落了下来。钟承止把在集市买的一点水果搁在碟里也放在桌上,方便平安啄食。
………………………………
129|真浪费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那叫什么正事?搂搂抱抱吃吃喝喝的叫正事了?”
钟承止又弹了平安鸟肚子一下:
“那几人的爹你没听到吗,混熟了才好做事。而且看来这几人似乎也不是没脑子那种。”
“与他们混熟有何用?与皇上混熟就可以了。”
“……你的脑子能不能不要停留在鸟的水平。”钟承止觉得对鸟说话与对牛弹琴无甚区别,虽然是对着会说话的鸟。
“你敢说我笨!我是来监督你的!就知道你偷懒!偷懒!”平安鸟一边说一边在钟承止头上跳来蹦去。
“刚刚本是想去打听点事。但是看到这桌人就改了主意,现在再回去也不好,只能换个地方问了。”
钟承止一直在看路边的店铺,不久就进了一家小店里去。
“掌柜,这多少钱?”钟承止指着摊上对着掌柜问道。
“八钱一两,公子也是去参加会试的吧。这还大半个月呢,天天拿这泡水喝,早一壶晚一壶,保你考试时候精神抖擞金榜题名!”店里掌柜马上探过来回答。
“那就承掌柜吉言了,拿三两吧。”
掌柜的好好两声,转头去给钟承止称药材。
“掌柜的,我看你这多是些补气养血的药材,凑不成方子,这镇上万一有人生病怎么办?”钟承止一边等着一边顺便的口气问道。
“镇上还有个大夫,听说前几年还是宫里太医局的御医呢。啧啧,估计怎么得罪人被赶出来了。你不知道那人脾气,简直就是粪坑里的石头。真在宫里没被杀头算他命大,前些年他就带着女儿就在这镇上住了下来。建安是南北官道修好后才热闹起来,早年就个小村子。就算这几年,不是科举或京城有啥大事,平常镇上冷清得很。就那么丁点人,大多都找那石头看病拿药了,轮不到我这卖,进了也是白进,不如卖点补品就可以了。”掌柜手上没停,回答道。
“真巧,昨儿大雨客栈也没房了。我便寻了个民家讨个住处,就是这家。”
“他家那臭石头让你住?”掌柜转过头来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
“他女儿让我住的,给她爹说了些好话。”
“真的假的?别是看上公子你长得俊想给她女儿寻个女婿了。”
“呵呵,没有的事。婉萤是个好姑娘,约莫也早许了人了。”钟承止笑着摇摇头。
“哎说起这个啊,他父女俩刚来的时候,镇上好多上门说媒的,都被那石头给赶了出来,后来日子长了也就没人去了。这一说都三四年了,那石头爹完全没点给女儿说媒的意思。”
掌柜突然放小声音,一手挡在嘴边说道:“村里人都说,说不准其实婉莹就是那石头的这个。”
掌柜伸出小手指晃了晃,神秘兮兮地给了钟承止个眼神:“但是啊,早前萤儿看着也确实很小孩心性,不似与她爹有什么不寻常关系。哎谁知道呢,管他的,过自己日子好了。来,公子的东西收好了。”
“谢谢。”钟承止接好东西,给掌柜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回外面熙熙攘攘的集市,每个算卦的摊都围着一圈问卦求解科考仕途的举子。
“如何,你到底打听什么?动手就好。”平安鸟又扑腾过来。
“昨日我在他家走动了下,最里面房间有间小灵堂,有三个牌位,祭拜的应该是他爹娘与媳妇。”钟承止边走边还在看着路边的摊铺。
“婉萤的娘?”
“可以这么说。”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可以说就是可以说,不可以说就是不可以说。”
钟承止顿了会,转头看着平安:“……我说平安,你是没看出来婉萤身上有什么不寻常?”
叽叽喳喳。平安寻常鸟叫了一下,转身飞走了。
钟承止顺着路边摊铺走走看看;买了点小女孩喜欢的小物与一些水果便往回走。
回到岐黄馆,婉莹正在厨房外摘菜,见到钟承止,展颜说道:
“钟大哥,回来了。”
钟承止对着婉萤微微一笑,走过去:“去集市走了下,这个给你。”钟承止给了婉萤一个适合小女孩的头花。
“诶!好可爱!”婉萤起身接过头花。
“还有这个。”钟承止又把另样东西给了婉萤。
“啊小糖人!我爹都不给我买呢!”婉萤一脸开心地说。
“你爹当你大人了。”
“我还小呢,什么大人。”
“你几岁了?”
“我……”
“萤儿!”婉萤的爹突然从房里冲出大吼一声。
婉萤赶紧闭了嘴,偷偷对钟承止吐了下舌头,小声说道:“爹今天没有出诊。”之后又转头对着她爹说,“爹,我开始烧饭了,一会就好。”然后回头对钟承止甜甜笑了一下,把钟承止给她的东西小心收好,又收拾了下地上摘好的菜,进了厨房去。
“你!少管闲事,多嘴多舌就给我滚!”婉莹爹对着钟承止吼了一句,一副忿忿的样子转头走回内屋。
钟承止没有回话,也回了自己那房间,拿着那本《京城轶事》坐在凳子上看起来。
没一会平安又倏地从窗口飞进来,落到钟承止头上乱抓:“喂!喂!明天不是就去京城了;你到底准备何时下手?”
“你给我下来。”钟承止用书去拍头上的平安。
“回答啊,回答啊,什么时候动手?”
钟承止放下书,平安便又落到钟承止头上,钟承止也不继续拍它了。顿了下说道:
“下手的话,那女孩能有救吗?”
“你还操心这种事,天下苍生的命你操不完心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平安回。
钟承止又稍停:“……这孩子本身是无辜的,如果有办法……比如你这样……”
“我不一样!如果有选择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平安立刻打断了钟承止的话。
钟承止发现了自己的出言不当:“……对不起。”
“该做的事你不做,只会死更多无辜的人,你应该清楚得很。”平安从钟承止头上飞到一旁的案上。
“行了我知道了,你别管了。”
“我就是来管你的!只有今晚了,你……”
“爹,你要出去吗?饭已经好了。”
门外传来婉莹的说话声音,接着门上一声轻响打断了平安的说话。
“不出去,拿到房里去吧。”婉萤爹的声音。
钟承止打开门,婉莹正举着案盘往从厨房走出来,而婉萤的爹正在钟承止房间外。
这时,一掌柜模样的人急匆匆地闯进院子;对着婉萤的爹焦急地说道:
“婉大夫;有个书生上吐下泻的,看着快不行了,您赶快与我一起去看看!”
“吃饭呢没看到?吃完再去。”婉萤的爹头都没回一下。
“哎您别,您到我客栈吃去,有酒有肉要吃啥都包了。这书生看起来来历不简单,也不知哪吃坏肚子,真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您可别耽搁了,我多给点银子还不成吗!”掌柜凑过来苦苦哀求。
钟承止转过头目光正好撞到婉萤的爹,两人对视了一下。钟承止眼里绿光一闪即逝。
婉萤的爹鼻子哼了一声一挥衣袖,回头往房里走。
“哎哎,婉大夫啊,您可别闹脾气……我这真急得……”掌柜确实是急得满头大汗。
“阿四,爹是去拿包袱去了,准备跟着你走呢。”婉萤在一旁说。
阿四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哦哦,我都快急死了,幸亏他中午不是我们店吃的饭,不然真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婉萤爹走了出来,哼了一声,直接往门外走,阿四赶紧地跟上。
“那我们先吃吧。”婉萤笑着对钟承止说,“我给你端过来。”
钟承止跟着走到厨房,饭菜已分好放在案盘上。一盘木耳烧鸡,一盘清水白菜,一旁蒸笼里白嫩嫩的几个馒头。菜香满鼻。
“饿了吧,快拿去吃去。”婉萤说完夹了两个馒头放碗里,放到钟承止的案盘上。
“一起吃吧,可以说说话。”钟承止端起案盘说道。
“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吗?”
“‘凭君满酌酒,听我醉中吟。’意思是文人自己一边吃喝一边说话还不够,还要拉着别人一起来。”
“哈哈,我爹还要我不许与你说话。”婉莹又吐吐舌头小声说着。
“你爹把你当宝贝了,说话也不行。”钟承止笑回。
“嘿嘿,我爹对外人凶对我挺好的。我会好好孝敬他一辈子。”
“你要嫁人了就不能照顾你爹了。”
“……”
俩人一边说话一边把饭菜放到院子里的石桌凳上,平安落了下来。钟承止把在集市买的一点水果搁在碟里也放在桌上,方便平安啄食。
………………………………
130|非凡人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钟承止话没说完,突然神色一凛,快速向重涵扑去,猛地将重涵紧紧抱在怀里一脚踢开塌旁的暖炉,侧身带着重涵往地上一滚。
车内外同时响起了刀剑劈落和马匹嘶叫的声音,马车被马拉得左右摇摆,晃来晃去。
钟承止一手紧搂着重涵另一手撑着地面动了几个姿势,始终把重涵护在身下,小小的马车内被穿顶而过射入了好几只铁身长箭,基本都被钟承止避过,但无奈车内实在空间太小,又要护着一人,钟承止背上被划过两条长长的伤口。一滩血色染红了锦纹棉袍。
钟承止趴在重涵身上重重地喘气,鲜血从背上顺着脖子流下。重润这时才反应过来是遇到刺客了。
车外响起乒乒乓乓武器碰撞的声音,没过一会又变得鸦雀无声。
重涵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望着一身鲜血的钟承止在自己身上又不敢乱动。
钟承止喘着粗气在重涵耳边问道:
“受伤没有?”
“没……没有。”重涵不知所措的回答。
“小伤也算……箭有毒。”
“没……多亏你,完全没事。”
“那就……好。”钟承止说完便晕了过去
哐当一声。
景曲打开车门,长苑和景曲走进车内,马车里的空间对这两人的体形来说实在太过狭小。
“少爷有无事?”长苑看了一眼情况蹲下问道。
“我……没事,承止他……”重涵依然有些慌张,抬头望着长苑又低头看着身上的钟承止,依然不敢乱动。
景曲俯身单脚跪地用手指沾了点钟承止身上的鲜血在鼻下闻了闻,然后一把横身抱起钟承止,并让钟承止胸贴着自己,而不至于背朝下。然后对着重涵说:
“你家在哪,带我去。”
重涵一时还有点晃神。
“快!”
景曲中气十足的一吼,重涵终于反应过来,几人立刻出来跳下马车。
四周一片狼藉,两个车夫都倒在血泊之中。另一辆马车已经被乱箭射穿了个透,残木满处,马已倒地,车身下一片血泊,还在缓缓往外漫溢。想必车里面的下人没一个能活。
而重润这辆马车不远处地上,乱七八糟横着不少似乎被剑劈得折断或弯曲的箭枝。拉车的马也还好好地在边上原地站着,时不时踏一下脚。
重涵望了一眼抱着钟承止身形笔直高大的景曲,刚刚须臾时间马车外发生之事已可以大概了然。看来一定是有人及时反应过来挥落了不少射下的剪枝,并稳住车马,射进车内不多的箭才能被钟承止护着他避过,而且马车不至于翻倒。听刚才的声音刺客定不只一人,如此短时间就被全打发走,加上前面所做的这些,绝非长苑一人可为之。
而就重涵对长苑的了解,应该更倾向破车而入救人,眼前这些更像景曲所做。如此以来,假若这次没有带着钟承止回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们,骑马。”景曲用头指了下黑色汗血马。
重涵点了点头,立刻翻上黑马,对景曲问道“你呢?”
“快,去你家。”景曲声音浑厚果断,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重涵也不疑惑拉起马缰就往自己家驾去。长苑解下了拉马车的马,立刻跟上。景曲抱着钟承止徒步跟着马跑了起来。
汗血马名不虚传,虽然在巷道里无法全力奔驰,比起一般马确实速度极快。没一点路,长苑已被甩了一段距离。但景曲就这么徒步跑还抱着一人,居然可以一直不近不远跟着不落下。
出事地已离重府不远,半刻不到就到了,重涵前脚下马,景曲后脚就跟了上来,长苑没一会也到了。
门口的守门看到重涵,立刻开门,府内迅速向内传声道,二少爷回来了,一群下人出来迎接。
重涵急冲冲地往府内走。一个管家打扮的老人迎了上来,看了一看几人问道:
“二少爷,怎么回事?”
“遇到刺客。快!请大夫!客房收拾好没?”重涵焦急地喊道。
“已经收拾好了。”老管家点头回道。
老管家吩咐了一个下人去找大夫,又带着重涵一行人走过垂花门,快速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东边跨院的厢房。房内早已生好暖炉点好灯,进房立刻感觉一阵温暖。
景曲将钟承止背朝上放在床上,又将钟承止的头轻轻侧放在枕头上。
“剪刀。”景曲浑厚果断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剪刀!”重润心急火燎的对着老管家重复。
老管家显然是经验丰富,已经要下人准备好了剪刀毛巾温水和绷带,并把油灯端到床边照亮。
景曲直接把钟承止衣服剪破,把上衣全部脱下,然后拿毛巾小心地避开伤口擦掉周围的血渍。
“怎么样?”重润在一旁帮手递东西,忧心忡忡地问道。
“伤口不深,但有毒。”景曲手不停,头也没转,面无表情地回答。
重涵看着床上的钟承止,伤口确实不是很深,血已经自然地有点止住。但是还在渗出的血已经不是早前的鲜红色,而是乌黑发紫,伤口周围的皮肤也往外晕着丝丝青黑。
钟承止身材清癯,长相秀美如女子,平常寥寥几眼看去会是一种弱不禁风的少爷印象。脱下衣服却发现全身筋肉紧致清晰可见,但又不似寻常武人的精壮刚硬,带着些许少年般的柔和温婉。在暖黄的烛光下,错落有致的线条,白纸若曦的皮肤,有一种刚柔相济的妖异美感,即便这长长的伤口也丝毫瑕不掩瑜。
重涵看得颇有点口干舌燥,大冷天硬是渗了一背的汗,感觉自己急躁不安的心情里混杂着一些别的初次感受到的东西,挠得自己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堵得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景曲将背上的一大包行囊放在桌子上,翻了一下,拿出一个小盒。取出盒中一个小药瓶,将药瓶里的药膏倒出于纱布,再轻轻涂抹在伤口上。然后用盒里的还有一小盒与平常绣花不同的针线将略深的一处伤口缝合,又拿出另一个药瓶的药泥涂抹在伤口外,再包扎好。
这时候请的大夫才匆匆赶来,看了看伤口的处理,点了点头,又给钟承止把了下脉,然后对着重涵说道:
“所受外伤无碍,但伤口的□□已经开始往体内渗透,现在全身脉象都开始转疲软,这位公子身体底子甚好,若寻常人早就已经毒渗全身而亡。但即便这位公子如不快找到解药,也挺不过明天。”
重涵只觉得心里被重重一击,抓着大夫的手臂问道:“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大夫摇摇头:“实不相瞒,这类武家的毒,千奇百怪,即便能通过毒性调出解药的,也需要花时间细致调配,不是一两日可完成的事情。”
“那难道没救了?”重涵抓着大夫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大夫显然被抓的有些吃痛,眉头皱了皱说:“我只能开些活血护心的方子,让毒性发作慢一点,再取点血样回去尝试调配解药。如果拖延的时间里能抓住刺客直接要到解药才是最好的。”
………………………………
131|寻常人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涵儿早啊。”钟承止面色依然不是很好,略有虚弱却恢复了平日戏谑的语气面带笑容地和重涵打招呼。
重涵彻底放下心来,坐到钟承止旁边,看着他抱着几个大枕头的样子忍不住莞尔一笑:“什么时候醒的?”
“半夜就醒了,睁眼就见你睡得四仰八叉。只得叫景曲把你抱到暖阁去,免得被旁人看到丢了重家二少爷的体面。”钟承止笑着回道。
重涵也笑着答:“去你的,那叫豪放,谁如你这般姑娘家家似的抱着枕头。”
“哎我这是为啥抱着枕头呢。”
显然钟承止是在打趣,重涵一听却立刻认真起来,说道:“承止,等你再好一点,我们便去对着天地好好地结拜兄弟。”
“恩?”钟承止刚含了一口清粥,还没吞下去含糊地说着:“无视秀了捉兄弟相里认落就好,哈儿。(不是说了这兄弟心里认了就好,涵儿。)”
重涵居然也听懂了,回道:“不行,以后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义弟,天下只要我重家能管得住的地方,定不会让你受欺负。这次科举无论你是否能考取功名,我重涵也许你一个好前程。以后你和景曲便呆在重家,来日只要有我重涵一口吃的决不会亏待于你们。”
钟承止听了有点讪讪,心里百味陈杂,眼中闪过一抹绿光,垂下眼睑,柔声说道:“涵儿你不必把此事太放在心上,这伤我受了不过是吃痛抱几天枕头,给你们寻常人受了不去整条命也要去半条的。既然你我有缘遇上,我定做不到袖手旁观,非是什么大恩大德。”
“既然如此你便更不要与我客气,这不是报恩,只是你我的缘分。以后你就当我是亲哥,就如我和我大哥一般相处便好。”
钟承止一笑,回:“你这重家二少爷也太便宜了,随便遇上个人没二日就对人掏心掏肺的。”
重涵回到前几日那得意的笑颜说:“这就是二少爷我任性,你钟承止,我看着就乐意掏心掏肺的,谁也拦不了。”
钟承止无以再反驳,又如浴春风般笑起,用那温婉的声音说道:“那好,以后我可就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了,可别嫌我吃得太多。”
重涵哈哈一声,在钟承止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尽管吃,看不撑死你的。对了,昨日你那衣裳也毁了。那袍子一看就不是凡物,真是好生可惜,待我去给你做几件差不多的。”说完便起身出门魏老魏老地叫起来,想必是去招呼衣裳一事了。
钟承止不禁莞尔摇了摇头。
平安一扑腾飞落到钟承止头上,还乱蹦达几下:
“是啊,定做不到袖手旁观。哈?差点命就去了,还说不会比钟馗砸,人钟馗好歹进了朝堂。你呢?皇帝面都没见到就准备真进阴曹地府了。”
“哎这不是没事了吗。有惊无险便行。”钟承止抱着枕头吃完了最后一口粥。
“我的祖宗您老可千万别再有惊无险了。”平安换了阎王的声音:“你知这样传物要花多少力气么,这次是正巧黑白无常都在,摆了阵给你传的。而且这几年进贡来的药材越来越少,很多方子都配不出来了,用一个少一个的,下次缺个人少个物啥的,你就等着去见真阎王吧。”
“行了行了,知道了,人真阎王绝没你这般婆婆妈妈啰啰嗦嗦的。这处不安全,今天那侍卫不知道在干嘛,平常形影不离。以后我在重家里你们看着点,那家伙在别出来说话。”
“我看重绥温那家伙未必猜不到你是谁。”阎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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