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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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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渊意味深长地说道:“……确实,重家的人。”
重涵对如此结论有些不明,但并未多问,因为重涵隐隐感到这也是钟承止即将要告诉自己的事情之一。
立夏霞凌阁之事,加上之前与重林的谈话,使得重涵对来临安后遇到的事及听闻的一切,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似乎在冥冥中就早已知道皆是必然。但听到这么确切的说法,重涵还是发现事态远比自己以为的要紧迫与严重得多,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打往京城……造反?”
钟承止看着重涵,顿了片刻,又专门对着重涵说:“……早前也未料到如此之快,所以京城那边还未有完善的对策,也未能及时通知皇上,这仗看来避免不了,只能现在来想法子应对。”
钟承止知道,比起其他人作为责任一样在解决问题。重涵在京城有家与家人,重林是大华的皇后,重绥温与重熔是朝廷的重臣,这般心境定然不同。这也是钟承止为何不想重涵与自己牵连在一起,毕竟……就是不同的人。钟承止突然又犹豫了,垂下目光:“……涵儿……这之后……”
钟承止话还没出口,重涵就把钟承止手反扣紧:“我能做什么?方才说我大哥与萧将军手下禁军是解决此事的关键……我能做什么吗?”
“……”钟承止一时有些语塞,其实钟承止从来就没想要重涵做什么,就希望他能最简单的生活。即便让重涵留在自己身边,也只希望他开心无事便好。
看着重涵丝毫没有犹豫的眼神,钟承止笑了笑,对其他人说道:“先上去吧。”
一行人原路返回,曹一木关上了地道。
钟承止又询问了曹一木与成渊、卫书水今日上午已经做出的安排。
曹一木派了人沿临安城墙游走一圈,查看各城门以及临安城外的情况,还未归来。又派人快马加鞭去洪州、绍兴、江宁、福州查看那边人员。三位香主本想回各自驻地,但被成渊阻止。若是临帮各地人马都已受控,他们回去既无用又危险,还不如留在临安助力。若没受控,便不成威胁,可再行安排。
成渊早上去了一趟城外的钞关,事态随时可能发展得更恶劣,起码确保钞关的现钱,不能落入敌人之手。
卫书水现在也联系不到在城内的清帮人,但要城外的人立刻去临清查看情况。
钟承止最后对曹一木问道:“净慈寺历史已过百年,难道这地道一直未有其他人知道?”
“临帮代代有人出家为僧,净慈寺一直都为临帮家庙。只是就如贫僧,外人并不知其身份,百年过去很多真相便已湮没,不知到底谁因谁果。例如这净慈寺当初建造的真正目的为甚。究竟是为隐藏地道而建,还是因地道在净慈寺下,临帮才会代代有人进入净慈寺。这些已不得而知。”曹一木说完站起身,“另外这地道打开方式较为特殊,钟大人随贫僧来。”
曹一木带着钟承止再次走到屏风一侧的墙壁,教钟承止如何打开地道。竟然是要在墙壁上似瑶琴弹一首无声之曲。不专门教授,确实无可能自行探出,知道地道也难以入内。地道里又还有那道佛像之门,不知开门之法同样进不去。只是钟承止不禁疑惑,地道终点的大门已被掩埋成那副样子,除非动用大量人力来挖掘,不然此地道就算进去了又能如何?这般层层机关倒是有些没意义。净慈寺作为“江南禅院五山”之一,皇上不点头,还真没法子找一堆人来南屏山挖地。恐怕净慈寺本身才是最大的“机关”。
随后钟承止一行离开,本湛大师却未跟随而出。
宗镜堂内只剩下本湛大师与曹一木俩人。
本湛大师看向曹一木,双手合十见礼:“敬源大师。”
曹一木微微颔首,走近本湛大师,从衣服里取出一把小钥匙,交给了他,沉默了会,又说道:“如本湛大师所言,世外之事托付给世外之人。此事为何不告之钟大人,而要瞒着他?”
本湛大师接过钥匙:“这是佛门事,交由佛门人。”
………………………………
158 缺三式
钟承止几人先回到尊客寮。钟承止看了看; 见平安与黑白无常还未回来; 便拉着重涵走到尊客寮前的院子。
这处平常是为高僧而备,自成院落; 虽然不大,但即便现在净慈寺几乎满满是人; 这小院子里也没外人。
景曲、成渊与卫书水站在寮房门口看着。钟承止抽出了景曲腰间的斩鬼剑。
重涵站在院子中间,钟承止走到了其正前。
钟承止持剑,对着重涵一笑; 随后手中剑往下一挥; 起势; 舞起了一套剑法。
院中大树,树叶随风飘动。
这套剑法缓急有致; 沉然不失迅疾,刚毅不失灵动,一招一式间似乎包罗万象; 时而波涛汹涌; 时而涓涓细流; 时而清澈见底,时而黄沙混浊。正如那通南贯北的大运河,既有千万劳役凭空凿出的水路; 又有早已奔腾万年的泽川,用自然与人力共济出一条绵长蜿蜒养育苍生的奇迹。
而在钟承止优美身姿与翩跹步伐展现下; 更是炫丽得如同霞凌阁的舞蹈; 让人挪不开眼。
但重涵看了片刻即皱起了眉头; 这套剑法……不正是自己从小练到大的吗?虽然看钟承止舞得……重涵顿时觉得自己平日都是在耍猴戏。
再看了一会后,重涵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剑法重涵从三岁能拿得起小木剑就练起,到现在可谓十五年有余,一直都只有二十一式。而钟承止却舞出了……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式。
二十四式舞完,钟承止收势。
今日钟承止还虚,这一套剑法下来,有些轻喘,反手别着剑缓步走到重涵身旁:“这是你平日练的扶山剑法完整二十四式,你从小到大练的都缺最后三式。正是因缺这三式,你虽天资卓越,又以正确方式习的正统剑法,武功却止步于寻常人水平。而你的内功同样如此,一直以来你练习的内功心法都缺最后三段,导致你内力外发也止于凡境。而我早前教你的内功心法,正是融入了缺的最后三段。由于你自幼习武的积累,只需稍练即可打通关窍……”钟承止说着拿手指刮了下重涵下巴,“……嗯,看起来还挺乖的,近日应有所感吧?”
重涵握住了钟承止的手,耳朵有点泛红。虽然重涵在李章明四人面前全无忌讳,但在景曲、成渊、卫书水这三个既不熟悉又年长的人面前,重涵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有。”重涵顿了片刻,又问道,“扶山剑法?那个扶山派的扶山剑法?”
钟承止笑了笑:“其他的待临安这些鬼事平定了,找时间好好与你说。现在你根骨已定,纵使再勤加练习,武功上也难攀高峰,不过已成的底子只要把这些最后关节补上,还是能有相当大的提升,既然……你要与我一起,虽也无须你武功上有大成,但适当的提高,我也安心一点。”
这话中的意思让重涵很想抱起钟承止,而却因为旁边三人的目光……实在下不了手,只握紧了钟承止的手:“嗯,我一定好好练。”
重涵接过钟承止手中的斩鬼剑,站到院子正中,当着几人面,把刚刚看的扶山剑法完整二十四式舞了下来。
就如钟承止所言,重涵确实天资卓越。扶山剑法最后三式,仅看了刚才钟承止舞的这一遍,便能毫无差错的重复出来。加之近日内功上的突进,重涵舞出来第二遍,即带出了些微剑气。虽然与景曲他们的还有云泥之别,但重涵也明白,就如早前能否感受到气息转变,这能否带出剑气便又是一个质的差别。
钟承止指点了下重涵,又叮嘱其以后起码早晚功课不可少。
“那……”钟承止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日的满天重云不知不觉间已转阴沉,此时才刚过正午却感觉天色已暗。
钟承止不禁紧了紧眉头,转而看向景曲三人:“我休息片刻,平安与黑白无常应也快回来了,我们一起进临安。看临安情况可能须直接奔赴临清或京城。”
重涵也转过头,却正好与成渊的目光对上,成渊马上望向别处。重涵莫名地从成渊看起来面无表情的模样中,读到些别的东西。
景曲继续在院子里站着,成渊与卫书水进了另外两间尊客寮。
钟承止将斩鬼剑放回景曲腰间剑鞘,与重涵一起回到寮房。
门一关上,重涵立刻从后面把钟承止抱进了怀里。
一直以来,重涵都不确定钟承止态度。这一日间钟承止各种明确的举动与言语,让重涵高兴得难以自己。
重涵头蹭在钟承止颈间:“……我会努力的。”
钟承止笑着回道:“无须你多努力,能跟得上,不用每次都得人抱着就行。”
重涵满是不满:“……谁要抱……究竟谁把谁当女人了?”
钟承止翻过身来环着重涵脖子:“我不放心你一人呆着,以后都得跟着我,所以嘛……不碍事就行。”钟承止顺手在重涵背后抚了抚,“……昨儿晚上就发现,好像长结实了些。这么乖,一直好好练功?嗯?”
重涵把钟承止抱紧了点:“昨儿晚上就发现,你瘦了!是不是那个成大人欺负你!”
钟承止愣了下,笑了出来:“怎可能,想什么呢?”
前面连睡了三日都没吃什么,下床又吃了两天斋,钟承止自然是消瘦了一圈,不过与成渊可没什么关系。
重涵变成一脸无辜:“……就是觉得他怪怪的……”说着蹭到钟承止脸上,“待一切平定,回京城了,看我把你养成小胖子。”
钟承止笑出声了:“最近还真认识了个小胖子,回头介绍与你。待你看到就知道,真成小胖子了,你就不要我了。”
“怎可能……”重涵唇蹭到钟承止唇边,“……成小胖子就不担心你在外面招蜂引蝶了……”
虽然重涵觉着事态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成日蹭在钟承止身上实在不太好,但……怎么也忍不住……还是吻了上去。寮房也不大,顺着走几步就把钟承止又压到了榻上。
咯吱——
门打开,景曲走了进来,俩人还在榻上贴一起。重涵又被抓了个现行,而且……还是被一群人抓了个现行。景曲后面跟着成渊、卫书水、谢常与范无香,肩膀上还停着——平安。
“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平安一看到重涵先叫了起来。
重涵看着这一大群人,红的顿时不只耳朵了,赶快爬起来,然后听到平安的声音一愣,还确认了下声音从哪处来。
平安随即想起来,近日虽好多人知道自己能说话,但重涵还不知道呢,又开始装鸟了。
钟承止倒是朝一处看了看,因为长苑也跟在后面进到寮房。如果以后重涵要跟在自己身旁,除非把长苑完全支开,不然很多事无论如何都瞒不过他。但钟承止并不想支开长苑,毕竟重涵多一人保护,也能安心不少。可钟承止同样想不明白长苑为何对重涵如此忠心耿耿。
照说长苑做的一切都应是听命于重绥温。钟承止不认为重绥温会由着重涵一个人跑到临安来,这事重涵一定没有经过重绥温同意。以长苑的身手,完全能先去知会重绥温,再强迫重涵无法离开京城。可长苑非但没如此做,还保护着重涵一路到临安。
由此推断,只有一个可能。长苑虽事事听命于重绥温,但能自己做主的那小小范围内,长苑都倒向着重涵。例如来临安这事,长苑先去同重绥温商量是最好,但直接跟着重涵出行,作为随身侍卫来说,也不算错。
尽管长苑为何会如此,这中间曾发生过何事,到底有何纠葛,钟承止不得而知。但钟承止觉得,现在倒是能重新考虑下长苑的立场,无须过于防备。
钟承止坐起来理了理被重涵弄乱的衣服,环视了一圈房内的人,看到范无香与谢常样子,以及景曲还特地叫了成渊与卫书水,就知道——大事来了。
钟承止对范无香问道:“临安如何?”
范无香:“临安府及周边……
啪——!
房门突然被推开,魏香主冲了进来:“几位大人!临安城门开了!”
钟承止站起身,所有人互相看了看,立刻出了寮房。
来到净慈寺前院,院子里的人再次紧张地站在一起。景曲扶着钟承止一跳,上了大雄宝殿的屋顶。其他人,包括重涵也被长苑扶着跳了上来。
天空已彻底转成了乌云翻滚,暗得如同即将入夜,空气中闷着潮湿的水汽,似乎随时便会暴雨倾盆。
远处黯沉的临安城墙仿佛与天色连为一体。站在净慈寺大雄宝殿之顶,依稀能见,钱湖门、清波门门前与城墙上全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数千人齐念的声音隔着数里之遥隐隐传来:
“……弑兄杀父……不学无识……骄奢放逸,荒淫无道,昏庸无度……
……所用非人……平生战祸……
……奉先帝……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还以天下……”
这时一个临帮人急匆匆地拿了一张大纸跑进了院子。
曹一木正站在大雄宝殿门口,这人快速穿过院子里的人,将手中纸交给了曹一木。
钟承止几人跳了来,站到曹一木旁边一起看着这张大纸。
其纸之上,密密麻麻写着——《为孙佖讨孙煦檄》。
孙煦登基不过两年多,无甚功绩,不过也无甚过错。但这篇檄文却把孙煦洋洋洒洒骂了数百字,连弑兄杀父居然都扣到了孙煦头上。还加上了最近去霞凌阁一事,给这么个连妃子都没的皇上添出一条荒淫无道来。后面反过来又接着骂其不纳妃嫔,不生子立储,不把大华江山放在心上。还以都没开始的下江南之事骂其昏庸挥霍,滥用民脂民膏。其他乱用奸臣——钟承止想这必然说的就是重家。还有平生战祸——必然说的上次北伐。总之能骂的地方一个没少,不能骂的地方也都想出花儿来骂了。这般紧迫的形势下,钟承止也不禁生出一丝笑意,不知孙煦自个儿看到了作何感想。
后面说的自然是孙佖——也就是三王爷,如何如何忍辱负重誓从昏君之手夺回大华江山。
包括钟承止在内所有人都看得直摇头。成渊说道:“这般天家自己家里反的事,通常并不用如此大告天下。”
“因为寻常造反都需人心所向,自然要公告天下。太平盛世天家自己窝里斗便不会拿出来说。但有史以来,岂有像三王爷这造反搞得天下皆乱,却不靠人心,全靠便宜兵的?”钟承止把曹一木递过来的檄文又还给曹一木,对范无香问道,“刚未说完,临安如何?”
范无香:“临安府及周边的五万厢军与一千禁军,有约莫一万人驻守在临安城,有三万分别驻守在城外百里以内,将所有关要之地全全把握。其他于昨夜就从各大水路与官道北上。”
卫书水此时面色已非常不好:“北上?一万人马去临清?”
看来昨夜因为钟承止没出来,范无香与谢常收集到的情报并未向其他人提及。
“不,临清只是其中之一,必然还有部分直攻京城,而京城……禁军还有京帮也难说……”成渊眉头皱起,“汉人打仗,兵马不动粮草先行。而且从水路送这么多人,还需足够多的船。”
范无香看向成渊:“坐漕船北上,粮草正是即将北上运送的漕粮。”
“呵呵。”钟承止冷笑了出来,“真是有史书记载以来,还没见过打这么便宜仗的。”
卫书水紧握剑柄,焦急难掩:“承止,我须回临清,既然事已至此,我不能让可然一人面对。”
范无香立刻对卫书水说道:“现在水路与官道都已被士兵封锁,若想回临清只能走野路。”
“野路也罢。”卫书水顺着看了一圈周围人,“承止,成渊,景曲,范姑娘,谢公子,曹堂主,魏香主,还有重公子。今日别过,望来日平安相见。”
卫书水说着就抱了一个郑重的江湖礼。
钟承止知道此时无可能挽留卫书水,即便临清已卷入滔天战火,卫书水也必会前往。钟承止说道:“昨夜漕船出发,逆流北上,纵使全力挺进,到达临清也至少还须两日。即便临清已有动乱,我想以霞融派与清帮,坚守几日毫无问题。这几日我会全力想办法处理事态,但若是实在来不及……”钟承止朝卫书水走进了一步,“……卫大哥勿要太过顾念其他,保重自己与樊姐为上。”
卫书水沉默些许,未有回答,只颔首再次给钟承止抱礼告辞。
曹一木招呼人替卫书水准备了干粮,又牵出一匹马。卫书水未做任何耽搁,即刻启程。
看着卫书水离开的背影,钟承止不禁想,假如临清真的失守,而清帮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即便卫书水愿意,樊可然又能丢下清帮的弟兄一走了之吗。而假如樊可然不走,卫书水又能走吗……
钟承止转身便看到站在自己旁边的面露些许担心的重涵。突然又想到,假如今日重涵不在临安,还在京城,现在的自己还能如此冷静吗……
“涵儿……”钟承止握住重涵的手,“……我定不会让京城有事……一定保重夫人还有你姐的平安……”
重涵指头伸出来,与钟承止十指相扣,微微点头,却好像在想着什么。
………………………………
159 乌鸦嘴
“堂主!我们如何办?”临帮的三位香主还有其他人; 此时已把檄文传看了个遍。都转过头来对着曹一木。
这时; 再一人急匆匆地跑进了院子,大声喊道:“堂主!从钱塘门!数千士兵往我们这处过来了!城外百姓全部须进城!包括寺院僧人也是; 否则全部以反贼降伏!”
院子里顿时沸腾起来,很多人还弄不明白为何平白无故好好的突然要打仗了; 也弄不明白这打仗的双方自己应站哪边,横竖不都是孙家的江山吗。尤其孙煦继位不久,未有实绩; 百姓还没对其生出敬爱之心。这孙家两兄弟谁坐龙椅; 对寻常百姓又有何差?
所以既然开城门能回家了; 净慈寺里的香客开始一一与曹一木告辞。
“自己是反贼倒说别人反贼了。” 看着香客陆续离开寺院,谢常把手抱在脑后; 一副懒散的样子。
“堂主!”
“堂主!”
曹一木一直没回话,香客几乎全部离开,院子顿时就少了近百人; 但依然被临帮人与僧人站得满满的。
在周围人的注视下; 曹一木终于回道:“想进城的便进城去; 不做强求。但贫僧会留在净慈寺,寺院里有足够大家数月的粮食,一侧还有薄田; 无须担心生计,去留自便。”
“但帮主!士兵正向着这边过来!”
钟承止转头看向曹一木:“曹堂主; 既然一传一守已交由在下定夺。在下向来认为人命至上; 当下至上。比起眼前的这么多人命; 那已不知为何物的传与守不值一提。曹堂主大可不必再做坚持。”
曹一木未看钟承止,而是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贫僧现在守的并非是漕帮的一传一守,而是守的这‘江南禅院五山’之一的净慈寺,作为净慈寺方丈,岂有离开之理?孙佖妄图谋反,平生事端,卷无辜百姓与战火,岂有纵容之理?而佛门子弟一念不生,深信因果,岂有畏缩之理?钟大人是豁达之人,不必为贫僧与临帮多担心,自便即可。”
钱塘门离净慈寺没有多远,此时已经听到数千人挺近的阵阵脚步声。
净慈寺的寻常僧人有少许来与曹一木告辞,回自己寮房收拾东西离开。
临帮的人站在院子里,给不断离开的人让出了一条道,互相面面相觑,有一些人面显犹豫,议论声不断。
“留下有何意义?”
“但这是明摆的造反。进城岂不等于站反贼一边。”
“城内还那么多百姓不一样……”
“岂能一样!”
……
魏香主与赵香主,不知何时进到寺庙后面,拿出了早上收取的那两架机关弩。
魏香主将机关弩一举,架到肩膀上,站到曹一木身旁。
咔嗒——一声,机关扣打开的声响。
魏香主对着院子里的人:“昨日那大火,有人明显想毁净慈寺于一旦!净慈寺百年来都为临帮家庙!岂能让自己的祖庙都给人揣了!昨日死了我们临帮上百的弟兄,凶手是谁!不就是这谋反之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那现在正是报恩怨的时候!一旦进城了,城内粮食有限,无可逃走!我们便成瓮中之鳖!任人宰割!谁知其后又会被逼着干甚!难道又如昨日那般被人所控?!漕帮百年来运的是盐粮,运的是大华的国运,漕运旺则国旺!国旺则漕运旺!这仗打起来毁的是谁的生计?!不就是我们漕帮弟兄们的生计!岂能由着这狗贼发吠!是不是?!今日谁敢来虏我们,我们就誓抗到底!不单不能被他们虏进城了!我们还要打过去!”魏香主握拳举起手,“是不是!弟兄们——!”
“是!”
“是!”
院子里响起稀稀拉拉的回应。
这时又咔嗒——一声,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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