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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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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常:“那艘飞船上的人?”
钟承止:“嗯,鬼斗蛋的客人身份非同一般,若是这次特地有让各地通判的家眷参与,现在这些家眷便都成了人质。如此告之天下的檄文,可能就是想一路北上逐城占领。在鬼斗蛋人质与三王爷这数年准备的人脉下,有的城能不攻自破,还能从部分富贾手上得到资金与资源。这样一路挺近战无不胜的势头,便利于攻陷其他城。造反能否成功有时并非完全看谁能打仗,谁的兵多,而是比的资源与气势。”
谢常拍拍嘴打了个哈欠:“鬼斗蛋那飞船在哪,有个可能。”
范无香接着谢常的话说道:“我问过尤天与吉利,这飞船一次动力不可能行得太远,至多数百里。浮空一样也须动力,如今已几日了,无法一直在天上。而那么大的海船,若停在寻常湖泊河流中,实在显眼,不难打听到。我一路跑了临安附近的钱塘江沿岸,还跑到了太湖,也没有任何人见过那船。”
谢常把手抱着脑袋:“于是只有一个可能了——从临安沿钱塘江东行,出海。”
范无香点了点头:“停在近海,既难以被发现,也无须多耗动力,只要船上有足够的粮食供人饮食就行。”
钟承止:“嗯……有理,那还须问问曹堂主手中还有无海船可出航。不然……”钟承止看向平安,“就你去找。”
平安一听,怒了:“我又带不了干粮与水!还没落脚的地儿!过海会死的!有你这么当主子的吗!”
重涵这下确定声音是平安发出来的了,十分惊异地看着平安。回头一想又觉着,平安从最初见到就不似寻常鸟儿,果然什么事在钟承止周围都不足为奇。
平安见重涵也听到了,索性呱噪大开:“你小子!别成日就知道同这家伙卿卿我我!要想以后都同他黏糊在一起,就监督他做事!做事!”
钟承止一笑,环上重涵脖子:“谁说不能既卿卿我我又做事了。”说着就在重涵脸上亲了一口,“我这不正在既卿卿我我又做事吗?”然后放开重涵朝院子外走去。
其他人便随即跟上。院子里留着平安还在原处扑腾着翅膀大叫,以及再次满脸通红的重涵。其心里就同脸上一样,热乎到就快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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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大胖子
临帮势力主要覆盖到的地域为江南两路、两浙两路与福建路。两浙两路与福建路都为出海口。朝廷在临安、明州、泉州皆设置有市舶司; 负责对进出海商船抽解、博买、管理等。不同于前朝的“万国来朝”; 大华则是“涨海声中万国商”。对于重商的大华,海外贸易同是国库收入的重要组成之一。
临帮有与当地政府亲密关系的近水楼台; 自然会涉足海外贸易,帮内多艘海船一年轮番出航。鬼斗蛋的那艘“云舟”; 报到曹一木这就是一艘新购置的海船,其他三位香主亦有所闻。只是看来朱彦圣未告之曹一木,此船不单是海船; 还是——飞船。
由此; 钟承止便去找曹一木询问漕帮是否还有可使用的海船。因季风之故; 东瀛通商的海船每年都在春末时节来大华,夏季再回航。而临帮正好有艘长期通航东瀛的船; 近日应会抵达杭州港。现在三王爷谋反刚起,且占南向北攻,南方应该不会设有太多兵力。于是曹一木答应看能否着人手在此船进港前拦下; 再回航去近海寻找鬼斗蛋的那艘“云舟”。
钟承止几人与曹一木再度告别; 离开了净慈寺。范无香与谢常牵着黑毛走到没人的地儿; 便与钟承止一起开了阵法,传回了阴府。
此时净慈寺通往钱塘门的路上,空无一人。看来城外的老百姓几乎全进了城内。
即便如临安这种大城市; 城内囤积的各类资源必不少,可人口也众多; 若无补给; 城内粮食又能维持多久?还是三王爷准备由政府供粮; 由此来把握城内百姓生死?临安城内权贵富贾众多,不少人都牵着别处乃至京城的关系,这一座城墙内的人又干连着多大一张错综复杂的人脉网?
虽然对于家就在临安的人,当城门打开之时进城毫无犹豫。但似乎大家都没想过,若城门长期不开,城内的人便成了俎上之鱼。
几人走到城墙附近已天色全黑,现在城墙上不像昨日毫无人影,而是站满了士兵把守。同往日一样,每隔一段距离都亮着灯火。但临安城内入夜依然是一片漆黑,应是如前朝一般实施了宵禁。
尽管临安城墙高有四丈。但城墙上砖石凸凹不平容易借力,排开重涵,对于钟承止几人来说,攀越过去都不是难事。不过为了少生事端,几人走到了南面凤凰山一带。这处城墙依山而建,较少人把守。找了个士兵游走的空档,几人便跳了过去。
钟承止其实相当疲惫,下午一战是没办法,此时便能不用力即懒得用力,由景曲扶着跳过去。而重涵,保险起见又是被成渊抱过去的。虽然重涵觉得各种尴尬,但比起要成渊抱钟承止……还是抱自己吧。于是又在心里默默下决定,再一有空要更勤加练功,起码不能老被抱着。
南面城墙翻越进来,即是临安的行宫与兵营。虽然临安城内一片漆黑,但行宫与兵营里都亮着不少灯火。钟承止似乎故意从行宫正中穿过,朝着那些亮着灯火的房子走。
临安的行宫是专门修建,本皇家人以外不可随意入内。但此时却传出阵阵乐曲声,伴随着还有珠落玉盘的优美歌声。重涵不禁拉了拉钟承止,这个歌声……他听过。
几人躲在传出乐曲的屋子外一处花石后,看着打开的落地长窗内,数人正觥筹交错,笙歌糜语。
那曲歌声停下,唱歌之人走到了榻上一肥厚之人身侧坐下:“知府大人,过些日子可就是枢密使大人了。”
“哈哈哈。到时候定不亏待于你,我想想……先让你当个翰林,再加官进爵如何?哈哈哈。”
唱歌之人似乎顿了顿:“……那可就拜托枢密使大人了。不过……”远远看去那唱歌之人又给肥厚之人添了酒,“今年的新科进士,似乎留在翰林院里都是年貌俱佳,大人到时候不会见异思迁吧?”
“哈哈哈,怎么会,再如何年貌俱佳怎能与京城第一玉魁的若玉你相比。待三王爷从江宁回来,我就将你引荐给他。”
“大人就不怕……三王爷看上若玉了,那若玉可就无法留在三王爷身旁了。”
“哈哈,还好,三王爷不喜男色,不然大人我真要担心了,哈哈哈哈。”
“那净慈寺大人明儿不再想想办法?”
“咳……这个没法子。这事儿不知怎么大相国寺与少林寺都知道了。今日可是从三王爷、大相国寺、少林寺同时来了传书。即便本朝不像前朝尊佛为师,对佛家管制甚重,但也不可正面诋毁,那毁的即是人心。不说龙椅上坐的三王爷还是四王爷,就算是天下换姓了,佛家依然独成一脉,坐拥天下信众。三王爷谋反成了,也要依靠各大寺院顺民安众,与那些秃头互惠互利,才坐得稳江山,懂吗?今日闹得整临安城的百姓都听到了,又伤亡惨重,这仗才刚开始,不可现在就窝里乱了。一个净慈寺而已,徐徐图之不迟。哈哈哈。”
“那……”
若玉似乎整个人都俯到了肥厚之人身上。即便钟承止几人是特地用了内力来听,说话声音也再无法听到。于是几人又继续穿过行宫,往北走。
城内一路都有士兵巡逻,百姓入夜不可出门,勾栏酒肆只能关张。这般情形也不会有人会在家中设宴吵闹,只有寥寥的房子透出一些灯光,于是难怪从城外看城内,便成了漆黑一片。
不过对于钟承止几人,如此无人的夜里,就躲避几个士兵,比那平常喧杂拥挤的街道更易行走。三桥位于临安城中段,快速穿行下,出了行宫没多久,就到了风雨来。
三桥此时完全不像原来的夜如白昼,所有的客栈客邸都大门紧闭,街上也悄无声息。因为有士兵巡逻,此时不便敲门。钟承止往楼上看了看,自己的几间房间窗户紧闭,不过顶楼窗户大开,还透着灯光。于是钟承止对景曲与成渊使了个眼色。几人一跳,在一二楼借了几步,进了顶楼牧恬淡的房间。
牧恬淡正在烛光下看书,这么五个人大晚上的,突然一个个跳进房里……牧恬淡只把书放下,仍旧那拈花一笑:“诸位,好久不见。”
牧恬淡看了一圈,把目光落到重涵身上,又笑了笑:“这还一位没见过的公子。”
钟承止对牧恬淡也没客气的:“恬淡,去叫小二上饭菜来,什么好吃的点什么,多来点肉,还要酒……”钟承止说着瞥了眼本湛大师,“酒别给这秃头喝。我先去沐浴更衣。”
钟承止说完便朝楼下走。一行人全都下午才淋个透湿,景曲与成渊也穿的半湿衣裳,于是都一起去自己房间取干净衣裳欲去沐浴。
钟承止刚刚一进房,一个宽硕的身影就冲了过来。
尤天一把扑到钟承止身上:“看净慈寺那神神鬼鬼的样子,还以为你们全都去见阎王了呢!”
这话给钟承止听……实在有些歧义。钟承止把肉乎乎的尤天推开:“阎王那家伙没啥好见的。”
吉利也正站在尤天旁边,看俩人神色,都颇为担心。
钟承止对吉利说道:“我们没事。”然后指了指在自己身后的重涵,介绍道,“这是我媳妇,重涵。这胖子是尤天,这四眼是吉利。待事情平定了这俩人都要带回京城去。”
重涵先规规矩矩对尤天与吉利见了礼。吉利倒是好好回礼了,尤天只给重涵摆了摆手,就跟着钟承止后面往房内走:“为何要带回京城去?尤爷我……”尤天突然意识到钟承止刚说的什么,又回头看重涵,“媳妇?”
重涵毕竟是大贵之家出身,平常待人接物礼仪周到已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于是对于景曲、成渊、卫书水及黑白无常,都比自己年长不少,重涵都尊着礼仪不多说话。这会全是同龄人了,重涵终于本性冒出来了,放下自己行囊:“别听他乱说,他是我媳妇。”
钟承止拿了套衣裳,转回身,笑了笑:“胖哥,你看,谁是谁媳妇?”
“不许叫胖哥!嗯……尤爷我看看……”尤天捏着自己肉嘟嘟的下巴左看右看,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走,媳妇,沐浴去。”钟承止走到重涵身旁,二话不说就横抱起来。
重涵自然是想挣脱下来,可钟承止居然用了力道让重涵挣脱不开。于是重涵就这么被钟承止抱到了房门口才放下。
重涵满是不满地整了整衣裳:“你今儿还虚呢,别闹。”
钟承止打开门:“不虚我就一路把你抱到浴堂去。”
“嗯……”尤天在后面点了点头,看着重涵说,“虽然他长得比较像媳妇,但你是他媳妇。”
重涵瞪了一眼尤天:“胖哥,一起去沐浴吗?”
“不许叫胖哥!”尽管重涵只是故意叫“胖哥”气气尤天。不过尤天一边嚷嚷,一边就真带着吉利去自己房间拿衣裳去了。
重涵想着毫无疑问,这定然是钟承止先说的小胖子。但明显不能叫小胖子,应该叫大胖子。不过就算钟承止变这么胖,重涵一样也是爱的。还不禁浮想出,钟承止要真成这么胖了……好像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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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海声中万国商——《咏宋代泉州海外交通贸易》 李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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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绝不可
钟承止与重涵到了浴堂; 景曲、成渊与本湛大师都已泡着了; 而旁边居然还坐着——牧恬淡。本来浴堂里有好几人,但一见到景曲与成渊的气势; 其他人就呆不下去了,这会就剩了他们四个; 而搓背的仆役自然被轰了出去。
没一会,尤天与吉利也进来浴堂,于是莫名地成了一大群人一起泡浴。
水汽蒸腾弥漫; 热水暖了身子; 钟承止坐在浴池边; 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头侧靠到一侧重涵的肩膀上。
牧恬淡挪到钟承止旁边来; 本就迷离不明的笑容在水汽中更是朦脓:“承止还未给我介绍,这位俊俏的公子是……?。”
钟承止没睁开眼睛,就这么靠在重涵肩上回道:“这是我媳妇; 重涵。”然后手指着牧恬淡; “这是来信与你说过的天上天下; 难得此一人的牧恬淡。待事情平定,带你去听听恬淡的奏乐,定会惊为天人。”
重涵就这么在水里给牧恬淡见了个礼; 没想钟承止居然对着牧恬淡也会这么介绍自己,但看着牧恬淡明显年长; 重涵只好默不作声了。
“未想承止对恬淡评价如此之高; 恬淡实在受之有愧却又喜不自禁啊。”牧恬淡回着钟承止的话; 但目光一直在重涵身上。
重涵被牧恬淡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好多言。
牧恬淡似乎看够了,转过头去看成渊:“本想承止的意中人应是如景兄这般浩气英风,神勇无双的高人,没想居然是如此文质彬彬,温情脉脉的俊朗。挚友,你这输得不亏。”
水汽中的成渊似乎有些烦躁:“勿要在重公子面前胡言乱语。”
不过这话听得重涵直皱眉,重涵不知为何一直觉得成渊有些怪怪的。
钟承止为免这俩又杠上了,先说道:“恬淡,这两日城内如何?”
牧恬淡乐呵呵地转回头,却依然看着重涵:“昨儿下午才关城门,士兵到街上强制宵禁,老百姓只觉得奇怪,还未察觉事态之严重。今儿檄文公布,把城外的老百姓赶到城内的各大寺院呆着。但毕竟还未见战场,大家只是有些警惕,未生恐慌。这不,客栈还在卖酒菜,若是关城时间长了,估计拿钱也买不到吃的了。”
尤天一听,胖脸一惊,手一拍,水花四溅:“那怎么行!”说着转头看向钟承止,手挥来挥去,“你们赶快把这事给平了!你们几个一起上,唰唰唰就能把临安城的兵给灭完了……嗯……”说到这尤天左看看右看看,“白毛呢?没同你们一起回?”
“谢常先去别处了。” 钟承止从重涵肩上抬起头,“今非乱世,我们亦非臣子。胜利并非目的,阻止战争减少无谓的伤痛与损失才是真正的目的。孙煦这人无太多权欲,若是三王爷能和平接过皇位不起任何风波,约莫孙煦一点也不想干这皇上的差事。吟诗作画,游山玩水,岂不快哉?坐在龙椅之上,除非能罔顾天下人,就须承担责任。”
重涵转过头,钟承止的侧颜在水雾灯霓中温然而妩丽。却让重涵想起了那日去霞凌阁路上的孙煦。也许这俩人便是真正的互明互识,又心照不宣。
牧恬淡依然盯着重涵看来看去:“三王爷当皇上恐怕最不悦的就是重家了,正因重家不悦,故三王爷也坐不上皇位。”
重涵刚还在一脸柔情对着钟承止,听到这话立刻把目光移到牧恬淡,不由问道:“为何?”
这时尤天会过来:“孙煦?就是当今皇上?皇上能叫名字吗?你们一个个不怕掉脑袋吗?”
成渊:“谋反一旦获息,重熔不用等朝廷命令即可直接调军赴往京城或别处,重绥温只用之后补个军命便行,这就是重家的方便之处,但同时也是重家对朝廷最大的威胁。尤其重熔与萧正分驻河北与京东,表面上看既易于支援边疆又紧靠京城,但这两地正好对京城起钳制作用。若重家造反,别处兵力根本救之不及,还不谈别处军队根本不是重家军的对手。以孙佖的性格,必然不能忍受重家如此重权在握,对皇权威胁重重。”
牧恬淡:“但若不让重家守这两地,重文轻武、安逸繁荣的大华根本坐不稳如此几百年的江山。”
成渊瞥着牧恬淡:“作为一勾栏艺人,你倒是挺了解。”
牧恬淡:“说谁勾栏艺人不可胸怀天下。”
见这俩人又开始了,钟承止说道:“这次三王爷不同于往常谋反,有粮有船,事先又不为人知,应会全力直取临清与京城。只要占了临清就等于占了运河,可以掐断北上的粮资。而其他城不知有多少会不战倒戈,打持久战京城相当不利。重熔若能直接赴往京城,萧正直接赴往临清,稳住北面再南下夺回临安,倒是良策。”
成渊:“不知京城禁军被渗透了多少,若是京城禁军本就有大量受控,林槮那个墙头草又倒向三王爷,那孙煦安危难料。孙煦要丢了性命,重家回头能护住京城也无用。”
牧恬淡:“如何无用?重家能拥立一个孙煦,大可以再拥立年幼的六王爷即位,或者……直接自己坐上皇位。”
重涵一震,在水里猛站起:“家父与大哥绝不会做如此有违臣道之事!”
牧恬淡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站起的重涵:“嗯……身材体格也不错,承止的眼光果然好。”
“……”没想牧恬淡这么回话,重涵一时语塞,还有点羞涩。
钟承止将重涵拉回来坐下,对着牧恬淡说:“别欺负我媳妇。重家要想靠这种谋反夺位,这天下早就姓重了。还轮得到三王爷来谋反?先皇也正是明白这点,才立孙煦为储。与孙煦不同,三王爷不单看不惯有人对自己威胁重重,还有自小经营的人脉与威望。若三王爷即位,把重家逼急了,那就真要改朝换代了。简单说,还是脑子不好,孙煦可聪明多了,虽不爱弄权,但其实更适合做皇上。孙煦周围我安排了人,重绥温也定在孙煦周围有安排人,而孙煦自有信任之人在侧,不会那么容易丢性命。”
牧恬淡终于不看重涵了,开始盯着钟承止:“哎,承止对心爱之人如此体贴,恬淡实在是羡慕不已。重公子不介意的话,把承止让给恬淡如何?”
重涵一愣,赶快地把钟承止搂到怀里来,瞪了一眼牧恬淡:“若是直接能抓到三王爷,这谋反是不是也能平了?”
钟承止靠在重涵怀里,仰头看着他:“那是当然,但这谋反由于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受控于人,三王爷只用坐在暗处下命即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行迹。”
“嗯……”重涵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想……我知道三王爷现在在何处。”
钟承止头抬起来:“在哪?”
重涵:“今儿听那檄文,就想应出自邹非云之手,行文风格极为相符。邹夫子现在为茅山书院的山主,早年我曾受教其下,读过邹夫子不少文章。方才那行宫里的知府又说,三王爷现在在江宁。茅山书院又恰好在江宁……”
成渊听后,想了想点点头:“……确实,这么一说,确实像邹夫子的文章,言辞犀利,酣畅淋漓。邹夫子这种大儒居然给孙佖写谋反的檄文……难道也受控了?”
钟承止抵住下巴:“不,控制人只能有简单的提示,如此一篇豪壮檄文,文采思略皆有,不可能为受控。檄文须出自名士之手,尤其这种太平盛世没事找事的谋反就更是,这次谋反又应是提前了不少,并未按三王爷原计划进行。而且……若是谋反成功,邹夫子也是写即位诏书的最佳人选。”
重涵还搂着钟承止,干脆也不放了:“所以三王爷很可能是临时去茅山书院,逼迫邹夫子归顺其下,撰写檄文。邹夫子的老家正是临安,说不定即有亲人在临安城内或你们说的那鬼斗蛋的船上。以邹夫子如今的声望,就算是受迫于人,也须三王爷亲自出面,不然会被天下文人所诟病。”
钟承止:“顺便暂时呆在江宁,等待现阶段的战役结果,既方便北上,又可随时退回临安。”
成渊:“但即便知道三王爷在江宁,知道此檄文出自邹夫子之手,又如何能找到三王爷?难道你想……”
重涵:“邹夫子与我娘的王家有些渊源,早几年娘带我来江南,还特地去了一趟茅山书院,就是去见邹夫子。我又受教其下多年,若求见,邹夫子不会不见。”
钟承止迅速从重涵怀里出来直起正坐:“不可!你想通过邹夫子再去见三王爷?太过危险,而且你拿什么名义去见三王爷?”
重涵:“我可以……”
钟承止:“说是重家二公子?诱使三王爷想抓你为人质?绝不可,别闹!三王爷也不过一棋子,抓到他只能平了表层的谋反,说不定那棋手还有其他后手。目前直接瓦解战力,杀掉所有控者才是最佳之策。”
钟承止说着就站起身,离开了浴池。
也泡了挺长时间,其他人便纷纷起身,换好衣裳回到牧恬淡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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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虐的哈,也没让人不舒服的剧情,放心。不过重涵需要给他点时间。
冬卷有一段小小虐,其他都是甜甜甜。
哎写了32w字异地恋的俺,现在颇为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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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别生气
小二已在房间里摆好了酒菜; 满满一大桌; 看来牧恬淡把风雨来的好菜全点了一遭。
尤天与牧恬淡这两个明显已吃过晚饭的,也凑过来吃掉了不少。本湛大师特地坐到离钟承止最远的位置; 刚沐浴过又喝得一身酒气。
钟承止嘴里淡了好多天,终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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