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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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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重涵在后面听着,不禁嘴角都翘了起来。


………………………………

168 想要的

    京城至临安的南北官道并非一条直路; 而是多有弯折。此乃为避开高耸的山地; 才能一路皆可驰马。当然若被河流切断仍需渡水。例如江宁旁的长江,重涵渡过来就花了一个时辰。

    南北官道修得颇为宽敞; 并行三辆马车足够,于是少部分取代了运河的作用。京城大内若有急需之物只有江南才有; 都是快马加鞭官道直送,数日即可抵达,比水路要快。只是若求速度; 运输成本也十分高昂; 不然便不及水路。故走南北官道运的东西多是官家皇宫所用之物。但借助官道; 百姓游走于南北城市倒是变得方便许多。本是利民之道,但撞上谋反; 倒是方便了谋反军行军。

    钟承止几人今日从临安出发虽为了避开层层关口而走的野路,但大体也是不远不近沿着官道,才能遇上北上的士兵之尾。

    茅山书院所在的茅山; 在官道以东; 其实与江宁还隔着一些距离。钟承止几人已走过了不少; 只能又南行返回。

    此时完全入夜,进了山地树林便难以视清,又带着三个无法疾行之人; 一行人走得并不快。山路狭窄,至多俩人并行; 成渊点燃一个火把走在最前。重涵要长苑将钱子负背在身后; 自己则走在一旁; 一路在询问茅山书院的情况。

    与重涵料想的差别不大,三王爷确实因谋反提前亲自来请邹夫子撰写檄文。但这事并非临时起意,而是从一年前就有诸多或明或暗的周旋,只是邹夫子一直严词拒绝。但不知为何,这次却一改往常应了下来。

    钱子负去往临清则是为了辨识某些早古的碑文。这事本想要邹夫子亲自去,但邹夫子年事以高,难以经受长途颠簸,便叫上了邹夫子的首席弟子钱子负。但钱子负也身子羸弱,坐船即晕,只能与士兵一起走官道。

    钟承止见钱子负一路咳嗽不止,替其把了把脉。然后建议钱子负不要长居江南。尤其一到春夏,江南诸多植物不利其身,迁住北方会减轻病情。

    乌虎大吵大闹了半路,发现根本没人理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成渊将钟承止叫到身旁:“乌铁的妹妹在此,看来乌铁与三王爷亦有关联。照说鸣鸿派不过图钱,清帮的出价定不会低,为何乌铁会突然倒戈三王爷?而三王爷近两年又买聚景园,又须笼络人心,又要出动如此多士兵……哪来这么多钱?”

    “不,乌铁一开始就是受雇于三王爷。”钟承止看了一眼乌虎,“先前一直不敢确定,因为没有太明确的迹象。只能略做了防备……”

    成渊皱起眉头:“何以得见?”

    钟承止:“在临清时就有所感,你觉得为何乌铁会把自己妹妹女扮男装放到汉人地方来?还出现在书院?”

    成渊沉目思考片刻,顿时神色一凛看向钟承止。

    钟承止点点头:“对,这全大华,只有三王爷才能给乌铁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所以乌铁最初来中原便应是受三王爷所托,其他一切都为晃子或别有目的。”

    成渊:“但鸣鸿派加入战局,这谋反战就绝非寻常打仗。京城情况岂不岌岌可危?”

    “霞融派最克鸣鸿派,不正面搏击,鸣鸿派的大力无处可施。照说就算鸣鸿派全部出马,京城的霞融派加上禁军再加重家人,不至于无法抵挡至重熔与萧正的援兵到达京城。我还能依情况随时调动阴兵。而普通士兵,即便先锋骑兵与水路船都直抵京城,中途不做停留,也至少需上十日。但……”钟承止说着,面色有些凝重。

    成渊等着钟承止半天没有下文:“但什么……?”

    钟承止缓缓摇了摇头:“但三王爷这人也是聪明人,思虑甚远。虽计划被提前,但如此从容起兵……很可能还有我们不知的情报。我们须弄清这些才去打这仗,不然便是糊涂仗,都不知人到底想攻往何处。”

    成渊:“你觉得从邹夫子那会有答案?”

    钟承止:“嗯,这也是我不直接传送的原因之一。当年阴府太多东西毁于大火,留给我们这代人的都是只字片语。邹夫子这种阳间大儒,据说早年又从官于秘书省,既然与三王爷有关联,说不定就知道些许如今的阴府也不明之事。”

    “……”成渊沉默了会,转头看了眼走在钱子负身旁的重涵,却正好与重涵四目相对。成渊转回头来继续对钟承止说道,“那方才路过茅山何不直接上山?”

    钟承止低头看着路面:“……本想等涵儿睡着了要景曲守着他,我与你私自上山一趟,避免他做出些危险事。只是今日这般……只能一起上山了。加上邹夫子如此不明的情况,涵儿在应更好问话一些。”

    成渊笑着摇了摇头:“你太过爱护了,重公子也已是大人,又乃新科进士,翰林院庶吉士。无须如此保护。”

    “可……”钟承止没有抬起头,“总觉着是我将他带入这一切之中,他本能安安稳稳生活在京城,即便这谋反之乱,身在重府也无安危之忧,如今却要跟着我们奔波,我还担心他想帮上忙而范险。”

    “不,其实你自己也明白,重公子远非这样的人。他既不急躁,也不莽撞,更不会妄自菲薄,还不会让人担心。凡事考虑细致,分寸拿捏到位,又会努力尽自己能力做到最好,不偏亦不过。”成渊说着拍了拍钟承止肩膀,“你不正是中意于此吗?”

    钟承止依然低着头,轻轻一宛,笑而未答。

    重涵走在后面,与钟承止与成渊还隔着本湛大师,听不清俩人对话,只远远看着钟承止与成渊一路有说有笑还勾肩搭背。尽管重涵明白没啥可多想的,但还是止不住……心里堵得难受。

    钱子负趴在长苑背上,对重涵问道:“重涵你为何在此?不是今年金榜题名又进了翰林院?师兄还未向你道贺。若这一切能平安度过,定要让师兄请你大喝一顿。”

    重涵笑了笑:“师弟金榜题名,应该师弟请师兄大喝一顿才是。章明也进了翰林院,师兄既然不宜住江南,干脆搬到京城,以师兄的才华与名气定会得以重用。往后我们还能一起共事。”

    钱子负想了想,轻叹了口气:“哎……夫子身体也一年比一年差,再看吧。”


………………………………

169 进书院

    没多久便到了茅山山脚。茅山除了有茅山书院更是道家圣山; 为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 被称为“上清宗坛”。山上宫观道院繁多,所居道士数千人。于是三王爷也不便在此设太多兵力; 不过即便现在时已三更,上山道路依然不乏士兵巡守。

    钟承止直接将乌虎点了哑穴; 又让景曲抓着她。乌虎已见识过多次景曲的厉害,完全不敢妄动。

    重涵要长苑放下了钱子负。钟承止走过来与钱子负说了几句话,而长苑片刻间又消失不见。

    一行人走到山道上被士兵拦下; 钱子负见礼说道:“敝人钱子负; 本受三王爷之命随讨军一起赴往临清; 但未料水中月镜中花竟是叛徒,私自脱离军队欲带敝人去往别处。幸好这几位大侠路过相救; 可当时天色已黑,难以行回军队,只能麻烦他们送敝人回到书院。看明日告之三王爷后会有何安排。这几位本是去往山上道院; 但因此耽搁了行程; 可否容他们今日在书院过夜?”

    士兵看了看钟承止几人及在一旁不说话乖乖站着的乌虎。本湛大师还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大师面孔; 对士兵见了个合十礼,道了声法号。钟承止此时是文弱书生模样,重涵一看即为富家公子; 而成渊风度翩翩,景曲英气凌凌。这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 但偏偏这么奇怪就不似有何特别企图。拦路两位士兵商量了半晌; 讨论不出个所以然。若想偷上山根本没必要走正路来此询问; 于是士兵最后未多阻拦,放一行人上山。

    沿路零散着都有士兵,于是无人多言,直上书院。

    若把大华四大书院阔成六大,那茅山书院即可名列其中,只是曾一度衰落。但被邹夫子重建并任山主在此讲学之后,声名鹊起,现在大有替换掉四大书院其中一位之势。近些年因受朝廷认可,多次拨款,修建得甚是雄伟,占了茅山的一座小山头。

    进了书院大门,院子里也有士兵在巡守。钱子负一路对阻拦的士兵一一说明,带着钟承止几人走到了自己屋子。

    钱子负为邹夫子的首席弟子又为书院讲师,自然住的独门独户。但屋子还是连着其他讲师与学生们的宿斋。而邹夫子的住所则在别处。

    进屋点燃灯。钟承止环望一圈,便走到书案旁转头对钱子负说道:“来,画张书院的地图,标注邹夫子的住处。我们现在便去。

    钱子负虽见识过几人功夫,但还是以为救邹夫子这事要细细商量,讨论个计谋之类。全没想到钟承止如此简单:“可……夫子住处里外都有武功甚高的北蛮人守卫。非是那么好进入。”

    钟承止顺手研起墨:“没事,来,尽快。”

    “……”钱子负原地愣了一会,这么危险的事被钟承止“没事”两个字给打发了,可听起来又把握十足。于是钱子负走到案后,动笔画下茅山书院的地图。

    钟承止在一旁问道:“钱公子可知三王爷在何处?”

    钱子负摇摇头:“昨日还在书院,但今日不知在何处。”

    钟承止颔首未语,低头看着钱子负画图。

    邹夫子住处在书院最内的藏书阁之后,一座十分静雅的小独院内。但现在院内外都有北蛮人层层把守。钱子负再三强调这些北蛮人武功非凡,比水中月镜中花还要高强。钟承止还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待钱子负画好地图,钟承止拿起来好好看了看,又递给其他人。自己却走到书案后,取了一张纸出来,在纸上绘出一片十分繁琐似字非字的图纹。

    钟承止将绘着图纹的纸放到重涵手里,要重涵试着对这张纸注入内力,随后立刻放手。

    重涵照钟承止教的方法尝试了两次,纸都直接掉到了地上。第三次重涵使劲一用力……房间内突然光芒大作,亮如白昼,瞬间后又恢复如常。重涵一时惊得忘记放手,钟承止赶快猛拍重涵拿纸的手背。画图的大纸居然这么片刻间就如同被火烧过一样,变成了乌黑的灰烬,落到了地上。

    钟承止急急忙忙将重涵手摊开:“烫到没?痛不痛?”

    重涵指腹略有发红,看来还是被烫到,但并不严重。不过对着钟承止这么焦急的样子,重涵如何会觉着痛?心里甜得蜜似的,赶快摇头:“没事,不痛。”

    钟承止从景曲那取了一小瓶药,涂在重涵指腹上,同时说道:“方才一路上山数了数,山道上一共二十八位士兵。书院门口四位,书院内二十位。讲堂里还睡着一些。一会我、景曲、成渊与本湛先分四处,将书院内的士兵同一时间迅速解决,再去山道同样分四段解决下面的士兵,不要出声息,不要引发他们的任何警报。随后回来一同去邹夫子的院子。”

    钟承止说完再画了几张图纹纸,折了折交给重涵:“你们就呆在屋子里,万一有危险,这玩意能唬唬人,但记得一定要及时放手,不然会烫伤。寻常士兵长苑与你也足够对付。”

    钟承止又对钱子负说道:“今日想快速救出邹夫子难以不见血光。钱公子须想好如何对书院的师生们交代,让他们连夜离开或是留下,到天明必然会被反军发现,待我们走后便无法保证你们安全。钱公子得谨慎定夺。”

    钱子负方才一股脑地想着救出邹夫子,但却没想过如何救,以及救出之后又如何办。此时才发现这救邹夫子并非仅仅是邹夫子一人之事,而是关系到整个茅山书院的人。

    钱子负皱皱眉头坐到一旁椅子上,抵额思考。钟承止拿着地图对其他人交代了几句,从景曲腰间取下斩鬼剑挂到自己腰上,看了一眼重涵便直接出门。

    钟承止、成渊、景曲、本湛大师四人先避开士兵,走到院子里四角,算好时间同一时刻迅速出手。如此又是偷袭又实力相差悬殊,须臾过后,院内士兵统统倒地,未有一人来得及发出声响。

    院子剩余的士兵全睡在中间讲堂。有一人正好出来小解,刚看清外面情况满脸惊愕,还未来得及出声,景曲一剑挥去,顿时一声闷响,院子地上又多人一人。

    四人再分别从讲堂前后门同时入内,黑暗中无声无语,剑气全开。一切始于平静,归于平静。

    四人立刻翻出院墙,从山脚到书院门口分四段偷袭。夜深林暗,见影不见人。同样须臾过后,所有士兵毫无声息倒落在地。

    确认山道再无他人,钟承止四人便从正道返回书院,直奔藏书楼。

    钟承止站到楼侧,闭上眼静静感觉。过了一会,钟承止抬起手先比划了个“一”,随后比划了个“二”,示意有十二人。景曲与成渊点头确定。

    但此处十二人不像方才寻常士兵可偷袭。只要接近到一定距离,这些鸣鸿派的高手们即便不集中注意力去感觉,也能发现他人靠近。而且钟承止想水中月镜中花都有那仅能发点光的虚火阵,这院子周围没可能不设置。尽管对付这十二人并非难事,但实在难以无声无息,便只能速战速决了。

    钟承止回退一步,正欲继续行动。这时长苑走了过来,默默站在几人身后。长苑没解释什么,但钟承止猜想应是重涵见院内士兵都已被解决,便要长苑来帮手。方才长苑也听到了钟承止的安排,此时没啥要交代,钟承止对其他人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跳上了藏书楼,其他人立刻去就位。

    茅山书院藏书楼有三层。钟承止几步跳上楼顶站在屋檐,半抽出了斩鬼剑。剑身绿光一闪,钟承止立刻往前一跃而下。

    黑夜中,钟承止在半空画了个巨大的圆弧,直接落向邹夫子住的院子正中。

    院内院外站着九个北蛮人,每个都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手持大刀。钟承止还在空中数丈,北蛮人一同发觉有异,齐齐朝院子里奔来。

    钟承止落到离地面一丈内,果然顷刻间光芒大作,将整个小院子都包裹在光球之中。

    这时,景曲、成渊、本湛大师、长苑从院子外四个方向疾速冲来。北蛮人顿时发现后方有敌,再回身之时……

    钟承止半空斩鬼剑挥若环舞,剑风四起。周身似有千万利刃千割万斩。院中的杏树枝叶碎成木屑飘零。北蛮人立马挥刀相御。但同时,景曲与成渊跳入院子,一股厚重强力的剑气与一股轻灵凌冽的剑气从南北两方夹击而来。

    院中被如洪水一般的气力扫荡肆虐,九个北蛮人确实武功高强,刀法强劲。但在钟承止、景曲与成渊三人都不留力的合攻之下根本无法回避,一轮攻势之后个个满身伤口,口吐鲜血。

    本湛大师与长苑此时已跳进院子,不花多时便各打倒一人。而景曲、成渊俩人脚边早已倒落两三人。

    屋子里睡着的三个北蛮人也冲了出来,却立刻被景曲在门口堵击,本湛大师与长苑马上赶去帮忙。

    钟承止落地便只做回避不再攻击,身旁最后一人被成渊干掉后,景曲那边也一同收工。

    院子重返寂静,十二个北蛮人躺落地上。

    钟承止站定仔细感觉周围动静,确定再无威胁后,与其他人一同进入屋内。


………………………………

170 邹夫子

    重涵在钱子负的屋子里; 坐立不安地一会从窗户缝望外面瞧; 一会又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钱子负本在紧眉沉思,看到重涵焦急的样子:“重涵; 你为何会来江南?还未告诉师兄。”

    重涵停下脚步,坐到钱子负身旁。乌虎在内屋榻上躺着; 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重涵顿了会:“……立夏在京城发生了刺杀皇上妄图谋反之事。虽最后未成,也闹得满城皆知。刑部查着与三王爷有些许关联,但无证据。陛下派我来江南秘查……不过现在檄文都发出去了; 也不叫查了; 得看怎么平了。”

    钱子负一脸疑惑:“这种差事为何会交给你这一新科庶吉士?”

    重涵也没法与钱子负说清楚讨到这差事的真正情况; 只能回道:“成大人与钟大人都在临安,且他们查的去年漕船中毒一案与谋反也脱不了关系; 我只能算来帮帮手。”

    就算只帮帮手,照说如此差事也轮不到新科庶吉士。钱子负依然满是不解,不过想着重家与朝廷、皇上的关系; 也就权当里面有何隐情了。

    “那钟大人……”钱子负本想问问为何钟承止这么个新科状元会来江南查案; 但一对比重涵的情况; 钟承止那就更不稀奇,便改口道,“……陛下还真是……用人不拘一格。”

    重涵:“以师兄的才华; 参加科举逃不出一甲。陛下知人善用,师兄又胸怀大志; 何不早日来为朝廷效一份力。如今大华看起来太平盛世; 国泰民安。但诸多弊端已开始一一呈现; 若不及时改进,难免不会积微成著,在未来造成祸端,今日之难保不准就是一警钟。陛下正愁手中无人,师兄年纪正宜,该是一展抱负的时候了。”

    钱子负沉默半晌:“……但是……哎,夫子对我有养育之恩,又有教导之恩。如今夫子身体越来越差,我无法不在旁伺候。”

    重涵想了想:“其实夫子当年为何会突然辞官?不然一直呆在京城,师兄也就无须有此顾虑了。”

    钱子负:“这个……”

    长苑突然推门走进来,打断了俩人讲话。长苑站到重涵身旁:“二少爷,钟大人要二少爷与钱公子一同速速去邹夫子屋内。”

    重涵与钱子负对视一眼,立刻起身随长苑出门。

    院子挂着几处风灯,隐隐能看清周围情况。地上还躺着那些士兵,也不知是生是死。钱子负又有点咳嗽,但在这般景象中却不敢畅快咳出来。

    重涵一路抚着钱子负背走到邹夫子独院,院内躺着的北蛮人身材个个高大魁梧,满身是血,感觉更是骇人。三人避开地上人进入了屋内。

    屋内油灯全被点亮,四处通明但却寂静无声。重涵有些奇怪,钟承止见到邹夫子应会问清情况才是,如何也不该毫无交谈。

    走进内屋,成渊与景曲端端站在一侧,本湛大师双手合十正默念经文。钟承止坐在床边,见重涵与钱子负进来,钟承止没说话,只缓缓摇了摇头。

    钱子负又走近几步,看到了床上静静平躺的邹夫子。钟承止面色沉哀,再次轻轻摇了摇头,钱子负顿时反应过来,立刻扑到床边:“夫子!夫子!!为何……为何?才几日未见……夫子!夫子!!”

    钱子负用力摇着邹夫子,邹夫子却丝毫没有动静。慈祥的面容双目紧闭,宛若沉眠。钱子负眼泪顿时就如绝提之水般流下。刚刚进屋才喘过气的咳嗽又猛然大作,混着哭腔与叫喊让屋子里所有人都不禁神色悲伤。

    “为何……为何……咳咳……夫子……咳咳咳咳……”钱子负趴在夫子身上泪水不止,咳嗽不止。

    重涵跪到地上抚着钱子负的背:“师兄……节哀……身体为上。”说完又对邹夫子磕了一头:“……夫子……弟子来迟……”

    听到这话,钱子负哭得更是厉害,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重涵的手:“重涵!对外一定不要说檄文是夫子所撰,说出自我手便是。我为夫子首席弟子,文风相似绝不会有人怀疑。”

    钱子负又望向其他人,跪地磕了一头:“各位大人壮士,邹夫子一世贤名决不可毁在这最后之际,其中定有隐情,望诸位理解。”

    钟承止立刻将钱子负扶了起来:“钱公子节哀……这……”

    钟承止话未说完,钱子负反抓住钟承止手臂:“钟大人!夫子这是……为何?夫子虽近年身体不佳,但未至重病,为何会突然……咳咳咳……”

    钟承止将钱子负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邹夫子患有心疾,虽本应暂无生命之忧,但毕竟年岁已高,须食药调养。但邹夫子似乎近些日子既没好好进食,更未按时服药,我们进来之时……”钟承止也有些说不下去,蹲到地上,“……邹夫子说……子负也可解脱了,不必再围着我这老头打转了……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呜……夫子啊……”钱子负再次泣不成声。那发自内心的哭喊令闻者不由生悲。

    一屋子人静静等着钱子负哭声稍缓,成渊走过来:“钱公子节哀,我们来晚一步……不然起码也能见最后一面……但如今还有大事当前,恕我们无法久留……”

    钱子负用袖子擦了擦脸,平复了下气息:“诸位大人稍候……”钱子负望向钟承止,“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这是夫子最后所言?”

    钟承止点了点头。

    钱子负走到床边,将邹夫子衣着稍稍整理又跪地磕了几头,再站起身:“诸位,请随敝人去一处地方。”

    ……

    书院里有出来小解的学生,发现院子里的情况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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