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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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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承止清楚这对景曲来说已经是让步了,若不是因为重涵,临清其实根本不用钟承止再出马。于是钟承止没继续多说,点了点头闭上眼,片刻间就睡着了。

    景曲又替钟承止脱下外衣盖好薄被,谢常从外面走了进来:“你也睡会,我守着。”

    这时平安说话了,却是阎王的声音:“你们看着他点啊……次次玩这么惊险的……”

    谢常不禁反驳:“你好意思说他?地下快顶不住那会儿,你咋不立刻传过来?”

    “咳……”阎王懒散散地回道,“这不是看到重熔来了嘛,还带着不多不少十六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谢常:“万一没呢!我和景曲命就要丢那了!”

    阎王摇着平安的鸟头:“不会不会,你看承止不也断定重熔绝不会让自己落险才不换阵的嘛……”

    这时平安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你们俩!谁都别说谁!都是一丘之貉!跟着你们这俩主子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小声点。”景曲转头对肩膀上平安说。

    平安赶紧收了音,又换回了阎王:“咳……总之没事就行。那啥……钱呢?”

    阎王可一直惦记着几人从国库里拿的黄金。但衣服里也放不了多少,本湛大师回大相国寺之前把自己拿的给了景曲,现在几人拿的全部掏出来摆在桌子上,也就只八十几两黄金。

    于是总共还不到一千两白银,阎王大呼亏本亏本:“不行,还得要点,最近些日子耗太厉害了,得做一批新的符纸。要承止找孙煦要也好,找俞瀚海要也好,找他媳妇要也好,总之至少再来一万两银子,不然后面仗别想打了。”

    钟承止睡着了,没人同阎王吵架。景曲点了点头把黄金收了起来,留着谢常在屋子里守着,自己倒到暖阁里睡觉去了。

    重府外的火已被扑街,从北蛮人侵入那夜开始,重府守卫没一人能睡上一觉,个个都疲惫不已,现在自然全在休息。重绥温还在宫里,重熔带兵南下。重府混乱吵闹了数日,今日终于,一片宁静。

    ……

    重涵把钟承止死死卷在自己怀里,掠夺般地狂吻。

    钟承止头发衣裳全被重涵弄得一团糟,满身都是被重涵吮出的红痕,在白纸若曦的皮肤上显得更是惹眼。纤长的黑睫下半垂的双目,潮红的双颊,微张的嘴唇……

    重涵只想把这一切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占有,全部只属于自己一人,谁也拿不走……

    “承止……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重涵把钟承止压得更紧,再次吻了上去……

    “重大人。……重大人。”

    重涵听到有人叫自己,却不舍得与钟承止分开,但眼前的钟承止……忽然变成了冯老掌柜的脸。

    重涵吓了一跳,慌忙放手,陡然坐了起来。

    没关的窗子吹入暖风,天色已大亮,冯老掌柜正在重涵的床旁站着。

    重涵转头看了一眼冯老掌柜,又赶快转回来,满脸通红,只希望自己刚刚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话才好。

    重涵特地交代了房间没锁,有任何重要情报都可叫醒自己,还准备大清早就起来要冯老掌柜教自己轻功。可看看这天色……约莫都隅中了。

    “冯老掌柜,有何情况?”重涵赶紧下床穿衣。

    “京城刚发来烟火传书,京城之乱已完全平定,具体的应该今日夜里会有信来。”

    重涵听了自然大喜,即便知道钟承止不必自己操心,可还是忍不住一直在担心。

    这时卫书水也走了进来:“重涵,派出的士兵方才已来回报,见到北上船队前锋已不足百里。今日定会抵达。”

    “这么快?”

    这速度比重涵预计的几乎要快出一日。重涵略有些疑惑,本还有一半想着钟承止的心赶快收了起来,随便打发了早饭,立刻同卫书水一同去军营。

    知县依然跟在重涵后面,形影不离,主动为重涵做跑腿传话。

    重涵把士兵全叫到校场上列队,自己也穿上了军服站在队前:“诸位将士,京城已平定,三王爷已被服,三日内定有禁军抵达临清。但北上叛军恐怕还无法快速得知消息,故我们要坚守三日。三日之后,临清安定,诸位便都是临清乃至大华的英雄!必有犒赏!高功者必能高升!”

    “哦哦哦哦哦——”

    卫书水在一旁听着重涵对士兵鼓舞士气,知道其满脸肃然说的话里又是虚实参半,不由嘴角翘了翘。不过重涵虚得倒也颇有根据。而且对于重涵这样的临时将领,还有临清这些懒散无能的士兵,比起大义凛然的漂亮话,把任务说得尽量简单,加上实际利益的引诱才会真正有效果。

    卫书水不禁觉得重涵确实不愧为武将之家出生的少年进士。作为同龄人,在钟承止的对比下重涵似乎显得能力平庸。但若是细想,钟承止正是因为能力超凡,其处事方式几乎都超出了凡人的规则,除了钟承止一人没有其他人能办到。重涵则是确确实实在以人的方式去处事,利用身世权势也好,利益诱惑也罢,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而排开钟承止这一奇特之人,重涵又有哪一处能说是平庸呢?

    “卫大哥,船这边,还要麻烦卫大哥再确认一番,尽量在日昳前将一切安排妥当,这样即便对方抵达便直攻而来,我们也能对应。”

    重涵已把士兵大概交待完毕,来向卫书水说道,打断了卫书水此时的思绪。

    卫书水点了点头,事关重大,卫书水没委托他人,自己亲自去城内各水门查看。

    百姓已收到禁令,暂时不许出门,不然临清那人山人海的街道,一旦出事,连调个军都十分麻烦。

    才热闹半日的临清,再次一片空旷,随时准备迎敌。


………………………………

198 你是帅

    重涵套好布甲; 走到城楼之上,逐个检查床弩、投石机等械备。尽管重涵穿着含羞甲再穿皮甲有些多余,但寻常士兵不知含羞甲,若见到重涵只穿着布衣; 说不定以为其根本就无上战场的觉悟。于是重涵只好多套一件来避免士兵产生不必要的误解。

    正午的日光下,临清已有些炎意,重涵脸上泛着一层浮汗; 远远看向运河南方视野中的尽头。

    运河近几日受谋反影响无甚船只航行; 但此时天边的河水上压着重重的黑影——北上士兵的船队要来了。

    重涵进到城楼内,卫书水也已回来,厢军的几位指挥使都在城楼内等着向重涵汇报。

    临清前面才被封城了几日; 所以布置备战并不困难,从昨晚就开始进行,到现在已准备完毕。但对于第一次上真正战场的重涵; 也无太大把握; 只希望能拖一点时间便是一点时间。

    灯火传书的内容太过简单; 无法传达细处。重涵反复在想“京城已完全平定”是什么意思; 照说现在北上的江南军还未抵京,战争根本就还未开。京城就算局势再安定; 再怎么对谋反战胸有成竹; 也不该用上“完全平定”这样的说法。重涵推敲来推敲去,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便是三王爷已被服。这样才能算完全平定; 故重涵才会对士兵这么说。

    重涵又不禁想起了钟承止前两日的一些态度与言辞。

    谋反战直接擒王肯定是最快的取胜方式; 钟承止不可能完全不考虑此途。临安的知府、茅山书院的士兵; 还有乌铁,都定有与三王爷联系的方式,但钟承止不管对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完全没有去打听的意思。就好像——早就知道三王爷身在何处。

    自己早前想通过邹夫子见到三王爷,钟承止当时看似不给自己面子厉声反驳,实际是否为不好当着一众人说出根本就没这个必要……那自己才是真没面子……

    重涵不禁觉得与钟承止差距还是太大,同时又感受到钟承止对自己的各种用心……又是酸又是甜的……要如何努力才能真真正正给钟承止帮上忙……

    几人围着沙盘一再的讨论。若南北僵持,那临清一旦落入敌手则对京城十分不利。但此时京城已平定,照说即便开城门放江南军进来,也大不了就是待禁军南下再收复。这并非一场无可退的生死之战。甚至有人建议,若是江南军进城不会烧杀劫掠,干脆放他们进来也无碍。但谁又敢打这个赌?能守到禁军来不被破城,才是最好的局面。

    城楼里更是闷热,射口中照入的细窄阳光不足以照亮城楼中的房间,只能点着油灯,昏黄的光线里每个人都满头大汗。

    “报——船队还有三十里!”

    “报——船队还有二十里!”

    “报——船队还有十里!”

    随着前方探查的士兵一次又一次地来报道江南军船队的距离,气氛越来越紧张。重涵昨日好好询问过卫书水他们漕船的速度,尽管近日多南风,但这些船毕竟是满载士兵逆流而上,照说绝对不该如此之快。

    “报——船队已经不足三里!未有上岸的举动!”

    重涵正从射口往外看着,南城门就在南水门左侧十来丈。已经能目视到来船的轮廓,这速度……丝毫没有因就快抵达临清水门而减缓。

    “做好准备!”重涵转头对几位指挥使命令道,“看来对方应想直闯,以乙策执行!”

    几位指挥使领命,迅速跑出房间,各就其位。

    “重涵,今日你是帅,坐镇军中,不可在前。一定勿要去外面!”卫书水对重涵叮嘱了一下,也转身出了房间。

    长苑今日穿好皮甲守在重涵之侧,此时现了身,严阵以待。

    而重涵拿起了一把弩,同士兵一起,从射口瞄准城外。

    黑压压的船队将运河的碧水掩盖,最前面的几艘船居然并非漕船,而是较为大型的帆船,其甲板上放着数架投石车。

    帆船似乎并未仅仅依托风力航行,正以河船难以得见的速度向着水门直冲而来——

    三十丈。

    二十丈。

    十丈。

    “放——!”

    士兵一声高喊,帆船与城墙上的投石车同时发动,水门之上乌石乱飞——

    轰轰轰——!

    轰轰轰——

    “!”脚底似乎在震动,重涵骤然一惊,登时转回头。

    城外帆船上投来的并非石块,而是那攻击过临清钞关与净慈寺的特殊□□,威力十分强大。不过这在重涵的料想之中,早有准备。

    但此时耳边的阵阵轰然爆响声,并非只从水门传来,还从——临清城内传来。

    ※※※※※※※※※※※※※※※※※※※※

    又是纠结的断章……就快见面了,要各种黏糊了


………………………………

199 头一次

    重涵赶紧出到城楼外靠城内一侧; 往临清城里望去。一直在城楼中呆着不知不觉已至黄昏,斜阳撒金。但城内一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正是小樊楼附近。

    江南军对水门的攻击还在继续; 重涵无法离开,点了一个士兵去城内查看。

    临清今早就关城门再没放人入城,放□□之人不可能刚从外面进来; 那便是今早之前就已在城内。但临清前几日还被北蛮人与被控士兵占着; 假如是三王爷的势力想攻击小樊楼,那时不更好?

    轰——!

    又一声轰然巨响,□□再一次在水门之下爆炸。水门的门板根本抵不住如此强烈的攻击; 燃着火落到了运河水中,冒出滋滋的烟雾与水汽。而此时从城墙上落下的火石与火矢才刚刚让前面的几艘船燃出一点火星,伤到一点外皮。

    水门门板倒落后; 帆船船橹摆动; 顶着城墙上的攻击向水门挺近; 然而没行一会又停了下来。

    西落的斜阳在水门门洞内投下深深的阴影; 此时透过这一片阴影向城内望去,贯穿整个临清城的绵长运河; 密密麻麻停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船只; 将河道堵塞得丝毫没有通路。

    大华数百年安定,临清远离边疆又并非都城; 城墙与城门多年未修整加固; 早已千疮百孔; 尤其水门长临水面,木板受潮腐蚀严重,稍重的攻击就足以摧毁。重涵昨晚拜托清帮做的事便是,将清帮在临清以及近处的船只全部调集到临清城内运河主道之上,再加上百姓的私船,把运河用船填得死死的,那除非毁掉所有船只,江南船队便根本无法通过临清。

    但即便清帮的漕船,有不少船也是船头的私船,这种纯粹去做挡箭牌的事,诸位船东难免不乐意。重涵则保证谁的船被损坏皆由朝廷双倍赔偿来做交换,再借由清帮之口一一委托并立下字据,才说服了诸多船东。一夜通宵达旦加上今日上午,将临清运河又填得如同往日排队过闸,水泄不通。

    朝廷赔偿这事重涵也算擅作主张,但比起让江南军攻破临清可能会带来更大的损失与麻烦,相信孙煦与诸位大臣这么点赔船的银子还是舍得出的。若实在不舍得,重涵便只能找自己爹娘了。

    帆船再投了几枚□□,但城内船一着火,岸边立刻有厢军拿好灭火工具来灭火。而三丈厚的城墙再如何年久失修,也不是几枚□□所能撼动的。

    帆船无法前进,城墙上往下的攻击却持续不断,终于一记滚着火的沉石,将一艘帆船砸出大口,船开始进水歪斜,士兵被迫弃船上岸。

    霞光最耀之后,天色转暗,没过多久便见残月当空,前排几艘帆船似乎投出了所有□□也无法前行,不得不后退数丈停到了城墙投石射程以外。夜色中的临清城下,战火暂止。

    但城外一静下来,便能听到从城内传来的混乱声。士兵还未来回报,重涵放下手中弩,向一位指挥使交代了一番,立刻出了城楼往城内小樊楼赶。

    此时百姓不敢出户,少许士兵在城内巡守。街道上只每隔数丈亮着一盏风灯,完全不见平日临清的夜如白昼,小樊楼那处的火光在黑夜中更为显眼,一阵阵热风与混乱声从四月底的湿闷空气中传来,仿佛隔着仲夏醒不来的迷梦,隐隐约约,断断续续。

    重涵牵出一匹马朝北直冲,长苑再次隐身不见其形。

    不像京城街道的南北规整,临清的街道蜿蜒而狭窄。若是平常,左拐右拐间总有那掩着箬的红纱栀子灯长明,暗红光下,粉黛朱唇轻衣摇摆,玉手挥君入馥夜来。

    风灯摇晃着昏黄的火光,房屋的阴影层层叠叠,马蹄声荡着浅浅回响。

    前方再一转口出去便是临河街道,重涵完全不敢想象昨日那人声鼎沸的小樊楼今日会是一片火海……

    铛。

    忽而马匹一阵刺耳嘶鸣,前蹄高抬。缰绳猛然被后拽,重涵一踏马镫向后跃起,在空中翻滚一周落地……

    铛铛铛铛铛铛——!

    箭落声如倾盆盖雨陡然狂响,马匹被从道路前方射来的铁箭完全刺穿,溅起数道血线倒落在地。

    长苑瞬间现身挡在重涵身后,挥落同时从后侧射来的铁箭。而前方停歇了片刻又再次箭如雨来。长苑也无三头六臂,根本没法在如此情况下靠一己之力完全护住重涵。

    重涵抽出尚方剑,紧紧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在狭窄的街道间挥砍,翻滚,躲避着长苑也无法顾及到的箭矢。

    两面夹击间,俩人衣裳被划出多条破口,皮甲也近乎裂开。

    俩人都知道机关弩只能发三次就需填箭,但这狭窄的街道间被夹击的状态下,能否撑到两个方向三次发完也无事……

    重涵心里咚咚直跳,比起单纯死亡逼近的恐怖……若是自己有不测……钟承止会如何?

    数月以来,重涵一直害怕钟承止突然一日会消失不见,但从来未想过自己有可能消失在钟承止之前,从来没想过让钟承止一人……

    箭矢的碰撞声、落地声不绝于耳,终于又一波攻势停歇。后侧机关弩的两次发射间那短暂的空档,重涵忽然不顾一切地跳起,长苑正背对重涵阻止不及。

    半空中重涵手臂一抖,袖中一道黑影射出,而同时机关弩铁箭再出,重涵在侧面房屋上踏了一步加速落地,却还是来不及完全躲避,三支箭矢分别射中重涵的右肩、小腹与左臂。重涵摔倒在地。

    幸而右肩与小腹都在含羞甲的保护内,并未受伤,但重涵依然感觉到被铁箭近距离射到的冲击力,震得不住咳嗽。而左臂被箭矢擦伤了一条浅口,如火般的疼痛。

    重涵倒地的同时,方才黑影射出的方向一声闷响与重响,对方似乎连人带弩倒落到了地上。

    而前方的箭矢再度射来,长苑为保护倒地还没起来的重涵,挥砍的同时以身挡箭。从来没见过长苑受伤的重涵,此时第一次见长苑被伤到,有一箭还射入了其小腿。

    箭矢声终于停下。前方已发射了三次,对方不可能去填箭等着重涵与长苑杀过去

    一个人影扔下机关弩拿出双刀,缓缓向重涵与长苑走来。

    这人影……

    重涵看着面前逆着月光的黑色轮廓,比重涵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高大魁梧,或者说,人根本不可能长到如此体格。再随着黑影一步步走进,便看清其并非穿着寻常衣裳,而是周身被黑铁全全包裹,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四周巡守的三位士兵听到动静跑了过来,他们拿着长矛冲刺向黑铁人的霎那,黑铁人双刀随着身子一旋,三位士兵在顷刻间被一分两半,鲜血喷射着落到地上。

    黑铁人继续向重涵与长苑走来。

    长苑小腿上依然插着那箭矢,一步挡到重涵身前,再立刻朝黑铁人冲去。

    尽管多处受伤,长苑身手依然不同凡响,剑起剑落凶狠猛烈。而黑铁人虽然高大魁梧,力道速度却远超凡人。夜色下登时刀光剑影,闪得星月黯淡。

    仅论战技,长苑处处能破黑铁人的招数,但剑却伤不到黑铁人分毫。而黑铁人一有空档就朝重涵攻来,长苑又只能转而护住重涵。

    重涵拿着尚方剑在一旁与长苑合攻,砍到黑铁人数次,但与长苑一样无法伤到其分毫。而招来挡去间,重涵已能明显得听长苑的喘息之声,这同样是重涵第一次听到。

    若长苑顶不住了,重涵毫无疑问必然打不过黑铁人,也逃不掉。

    黑铁人再次旋起,双刀跟着身体一起旋转,长苑剑竖起往前一抵,止住了对方的旋攻,黑铁人却跳起从空中砍向长苑。长苑立刻抬剑再挡——

    铛——!

    一声刺耳的碰撞声,黑铁人与长苑刀剑相撞后却根本不与长苑缠斗,而是直朝一侧的重涵冲来。

    重涵身后无阻,却没有回避,眼睛死死盯着对方全身被黑铁包裹到仅剩唯一在外的——双目。

    “跑啊——!”长苑对着重涵高喊,挥着剑向黑铁人追来,“快跑啊——!重涵!”

    重涵依然没动,待黑铁人与自己距离仅仅数尺之遥,手臂再次一抖。又一道小黑影射出,直射向黑铁人的——双目。

    重涵随后马上躲闪,却好像已来不及避过黑铁人的攻击。但黑铁人捂着自己的一只眼睛歪了几步,砍到了一旁的房屋墙壁上。

    重涵喘着粗气再退到长苑身后,长苑一边抵挡着黑铁人的攻击一边对重涵喊道:“跑!快跑!去小樊楼!”

    “……”重涵看着长苑与黑铁人过招,脚往后踏了一步,却还是无法一人离开。

    “快跑!我挡得住!别管我!”长苑撕心裂肺地向重涵反复高喊。

    这约莫是十八年来长苑第一次向重涵说这么多话,而言语中的流溢出的情感……重涵不由看向长苑,这绝非是自己爹的命令那么简单:

    “长苑……”

    “快跑——!”

    黑铁人攻击变得无甚章法,根本不理长苑,更为凶猛地朝重涵袭来。长苑步步退却拼命拦在重涵身前。

    看着长苑腿上流出的鲜血,重涵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放长苑独自与黑铁人缠斗。

    重涵捡起几块路边的小石头,再次朝黑铁人攻去。

    “别过来——!快跑……”

    这时,重涵身周出现繁琐的圆形图纹,亮着夺目光辉。三个闪光的人影出现在周围,其中一人影立刻抽出剑对准黑铁人的每处关节攻击,须臾过后,黑铁人响着滋滋声音无法动弹地倒落到地。

    而另一个身影早扑向了重涵:“涵儿!涵儿!没事吧?”

    重涵惊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钟承止,完全没想到钟承止此时会来:“……怎这么快就来了?”

    钟承止摇着头摸着重涵的脸,又紧紧抱住了重涵:“……我梦到……我……我担心你……京城已没事了,所以早点来。”

    “咳……”阎王拖着懒散的步子走到重涵身边,“这可是承止十八年来头一次求我,你够厉害的。不过来回传送的钱,二百两银子,可得你付了。”


………………………………

200 严堂主

    一旁的景曲打倒黑铁人便收了剑; 而长苑顿时倒落在地。

    “长苑!”重涵见此赶快跑到了长苑旁边。

    由于受伤后还用力发功,长苑被箭刺到的小腿已明显肿大,几处伤口处的衣裳都被鲜血染透,躺在遍是折箭的地上; 看起来甚是惨烈。

    “长苑!长苑!”

    重涵从小到大的意识中,长苑就如同不可打败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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