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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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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明白人都清楚,这是孙煦故意给人留活路。
虽然对孙煦妇人之仁的评论暗下再起,但一位才登基不到三年的年轻皇帝,这么一手下来,确实赚尽了仁义之名,民间甚至不少百姓将其与仁宗相比。而且孙煦最落人口实的一处——不生子不立储,也因这一宣告给破碎,还得了一个重情专一的美名。
朝廷依然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当夜能在大华门下的官员,不说对孙煦有多效忠,但定然对大华无二心,全部得到了嘉赏与升官进爵。其他因谋反案而空出的职位,孙煦则多是提升无甚背景的年轻人,同时再宣布,明年将加设恩科,招贤纳士。
于是众太学、书院的学子们沸腾了起来,整日讨论不休。
讨论的焦点,除了那即将来临的恩科,还有两处。
一处即是重家。
林槮的几个儿子,免了死罪,但全部被罢免官职流放至边疆。大华之内,再无武将能与重家以及其麾下将领相提并论。
重熔与萧正回京后,少不了升官与嘉赏。所有人都以为林槮原本的职位会由他们俩人其一接手,但这职位却给了一个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人——许言石。
这事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细想又十分合理。
许言石原本的大理寺少卿职位也为正四品,接手林槮的殿前司都指挥使,只是平级调动,虽然立刻手握了上四军的统兵权,但绝不能说其不够格。
论武功,凡是关心朝堂的人,都知道当今两位大理寺少卿武功高强,不次武将。而许言石不同于成渊的科举出生,乃是由先帝近侍逐渐走到如今的位置,也就是军人出生。论谋略,其在大理寺少卿职位任职多年,才智众人可见。
这次谋反之乱中,许言石又护在孙煦身侧,最后同重绥温一起带领禁军入大内。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孙煦提出由许言石来接手殿前司都指挥使,虽极为出人意料,但毫无可反驳之处。
诸位学子便讨论不休:
“皇上这是怕重家权势太大,还是要压着点。”
“未必,林槮就是榜样,仅仅上四军如何压得了重家?武将放在京城之外才更危险,我看皇上正是信任重家,想物尽其用,才放心让重家在外守边疆。”
“重家要真想反,谁阻拦得了?皇上小心点也是对的。许大人说不准正是先帝留给陛下的利刃。”
“如何能这么说?难道就因权势过重而打压?让大华再出第二个莫须有的岳将军?”
“你们都别胡猜,皇上与重家明明关系甚佳,不然为何皇上不纳妃,还一定让皇后先生子?若生下的是储君,岂非重家权势更大?”
……
即便诸人意见不同,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认为,若是重家想反,这江山估计就要易主了。
其实孙煦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如今重家的权势与力量,并非是寻常手段能打压的。而放着重家安然,其他人不管有什么心思也不足为惧。于是孙煦赚着仁义之名,又丝毫不担心李桓与那些本该株连的人放了能翻出什么浪来。
至于真正能制约重家的,只有一个人,便是——钟承止。
而学子们讨论的第二处焦点即是——钟承止。
谋反之乱能得以快速平定,钟承止功劳最大,但一概不在明处。外人并不知道钟承止在中间起到的具体作用,但流言从来都是不胫而走。
这些流言一层一层传播出去,到了诸位学子耳里,便成了:钟承止只身闯皇宫,擒拿三王爷,救出皇上,提前联络重将军,平定谋反乱。
三王爷谋反比寻常人看到的表相要复杂得多,故流言自然离真实相去甚远。但要说钟承止的作用外在概括出来,还真就是这些。加上那夜不少人都见到钟承止护送孙煦去大华门,接着又出现在大华门门楼之上,流言就显得极为可信。
本来钟承止作为一才虚满十八岁的状元,又能上霞凌阁冠玉、披靡二榜榜首,就足以引起天下学子注目。如此流言更是在学子之中传得神之又神,景仰者数不胜数。
这两处讨论的焦点凑到一起,就不得不提到又一个人,便是——重涵。
“听说钟状元与重家二公子交情可非一般。”
“哪仅是非一般,听国子监的人说啊,俩人……可是那个。重二少爷对钟状元溺宠至极。”
“你说钟状元与重家到底是何关系?难道也是重家的人?”
“不是重家义子吗?搞不好就是重大人在外的私生子。”
“那与重二公子岂非是兄弟?”
“谁知道,但俩人关系绝非寻常。据说重二少爷在临清守城后便留在了临清,钟状元其后也赶了过去。现在俩人都在临清,干着知县的差事。还有姑娘为了一睹钟状元芳容,特地跑去临清县衙击鼓报案的。”
“还有这种事?真的假的?”
……
临清,县衙大堂。
钟承止看着跪石上两位姑娘正在拉拉扯扯,而目光都在不住往自己这边瞅。
“哎,我的披帛,晒在外面就不见了,接着第二日就见她穿着了,定是她偷的。”
“胡说,你问问隔壁赵老太,这披帛是自己飞到奴家院子里来的,奴家又不知是你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还给我啊。”
“还给你就是了,还不是你非要到衙门来,拿去。”
接着两位姑娘就跪谢了县太爷,再跪谢了坐在师爷处的钟承止。然后俩人一步三回头,秋波明送地离开了县衙。
今日六月二十一,明日即是立秋,但临清夏日的暑气丝毫未散,烈阳炙烤,热得够呛。
县太爷穿着官服,汗不停往外冒,拿出手绢来擦了擦自己满额的大汗,对钟承止说:“钟大人,近日咋总有这些姑娘家的胡闹案子,下次甭理了。这明日立秋了,钟大人早点回去休息。”
钟承止点了点头,站起身欲离开大堂,又被县太爷叫住了:“诶……钟大人啊,重大人今日在哪呢?咋没来啊?”
钟承止回道:“钞关修葺结束,总要有个人检查看看,今日他正好去点查账目,就顺便去了。”
县太爷再次给自己擦了擦汗:“哦,哦。那个……下官这有老家送来的好枣子,晚些时候,下官送去小樊楼,给钟大人、重大人尝尝。”
钟承止笑了笑,对县太爷点点头,走出了大堂。
县太爷就住县衙大院内,要送现在就能送,非要一会送去小樊楼,乃是要送到重涵手上,所谓马屁要拍对地儿。
钟承止到大堂一侧的议事厅看了看近日的文书,便独自离开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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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以前,皇帝给自己生日都要起个XX节的名字,文里便取名为“乾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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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第四次
长苑那日伤得不轻; 主要是小腿不单伤了皮肉还伤到骨骼,加上之后又发功,使得伤势更是严重。不过到今日已近两月,在钟承止与景曲的治疗下; 大体已痊愈。
半月前长苑能下床走动便要跟着重涵,被钟承止阻止:“你若想真正保护涵儿,就必须让伤完全康复; 不要留下后患。涵儿近日有我与景曲在旁; 你不用担心,好好休养。”
钟承止此话有理,长苑便没坚持; 专心复养身子。近日凡是重涵单独一人的时候,钟承止都要景曲跟着他。
临清县太爷一直都是酒囊饭袋的无用之徒,根本不管实事; 使得临清所有的民生之事极为混乱; 这么多年一直没出大乱子的原因有二。
一、临清作为港口城市最主要的作用——榷税与监管过往船运; 乃归钞关管理。而钞关为朝廷户部直属; 不用通过县衙。
二、临清是清帮的大本营,靠清帮维持临清的普通秩序。清帮近三代堂主皆为人正直; 为事清明; 使得临清数十年来都秩序平稳。百姓有点什么麻烦与纠纷,多半会找清帮处理。
至于县太爷; 从来就只用做点与上面交接的基本差事; 大多时候就是吃喝拉撒睡。
但近段时间; 临清的百姓发现县衙有些变化。
钟承止与重涵呆在临清当幕后知县的近两月间,首先把被江南军攻城破坏的城墙、城门与城中一些危桥都做了修整,接着将临清年久失修的河堤重建,避免每年运河水一涨,就要漫到路上来。修葺所花的钱,除了一部分上面的拨款,其他全是县太爷偷偷摸摸贿赂重涵的银子。
随后俩人又整顿了临清几处大的集市,解决了长年霸地抢位、欺凌新小商贾的情况。同时清理了临清一些众所周知的黑店,其中有酒肆,有茶楼,有青楼,有客栈,专门打劫对临清不熟悉的外地人。另外有一伙长驻在临清周边的人口贩子,也被钟承止与重涵连根拔起。
此类恶事原来都没人找县衙,因为知县根本不管。有人受了欺负、被打了劫,全都去找清帮。但清帮毕竟不过为一民间组织,不可能管得面面俱到。而恶徒与黑店能长久生存,必然做得有分寸有掩饰,且定有背景,清帮也很难对其插手,便成了临清这看似灯红酒绿繁华光鲜之城的阴暗面。
但对于钟承止与重涵,整大华任何人的背景对他们俩都没用。所有自持有背景的人,一听到重涵的身份,全部傻眼。而所有带着弟兄与家伙想来打架的人,撞着钟承止,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于是这些看起来无比麻烦极为顽固的城市结症,就被他们俩轻轻松松地解决了。虽然难保往后不会再生,但起码短时里,临清城可谓神清气爽,百姓们都相当高兴。
钟承止与重涵的名气在临清自然越来越大,都知道县衙来了两位俊生,为百姓干实事。自俩人在县衙审过几次案子后,钟承止的容貌由于实在太过显眼,立刻传得临清城人尽皆知,近日县衙便来了不少就为一睹钟承止芳容的姑娘们。临清的流动人口多,此些大家喜乐见闻的八卦事也就传得越来越远。
正因为最近一出县衙大院,便会有姑娘盯着,钟承止没走正路,直接跳上屋顶,先去了一趟邮驿,然后去往钞关大院。
临清钞关上次大火几乎全毁,须完全重建,直到近日才竣工。钞关的官吏们这两月间一直都还挤在成渊征用的那民宅里干活。当日大火是拓拨兄妹与青龙所放,但看起来与三王爷谋反无甚关联,放火原因至今不明。早前与成渊一起时是没时间,这会既然呆在临清,钟承止便在细查放火原因,可钟承止又不想动官府查案的名头来明查。
虽然钞关为户部直属,与县衙没大关系,但临清部分的税务还是要由县衙报上去。于是钟承止要重涵隔些天就去钞关点查账目,同时暗下调查放火原因。重涵这重家二少爷的身份,就算是户部尚书韩拱来了,也没法不给其面子,就别说下面的官吏了。而且重涵在人情世故上甚是练达,从来不会让他人感到不悦,反倒觉着重涵完全不端身份还礼数周全,炒关官吏个个受宠若惊,对重涵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修葺钞关调了一部分禁军,如今竣工就需县衙与炒关的人去验工,点个头,画个押,这些禁军即能返回京城。钟承止便要重涵顺道一起去办了。
钟承止到钞关时,重涵正在帮着钞关的官员们,把一些不便让下人动的文书从征用的民宅搬到刚修好的钞关大院来。那些年纪大的老头们就别提多喜欢重涵了,围着其闲聊。
景曲为了不影响重涵说话办事,便同长苑一样隐着。
见钟承止来了,重涵赶快放好东西向其他人告辞,跑到钟承止身旁:“怎么过来了,衙门没事了?”
“又是姑娘家胡闹的案子,没花一会功夫。方才去了一趟邮驿,就顺便来了。”
重涵听了赶快把钟承止手一拉,满是不乐意:“下次这种案子不要去堂上,这些姑娘们分明就是去看你的。”
钟承止笑了笑:“也没啥下次了,过几日我们回京城了。”说完把两封信给了重涵。
重涵打开其中一封红信,这信又是孙煦借殿中省名义发给钟承止的。钟承止与孙煦之间有急事要事会通过霞融派联系,但毕竟孙煦深居皇宫,老要霞融派的人跳进宫里也不好,不太紧急与机密的事便还是走邮驿,适当地加上一些隐语。
信中说明了蔡王谋反案的处刑将在六月廿五到六月廿七这三日进行,喜之事也已确定。
重涵看了大喜:“这意思是,我姐真有喜了?”
钟承止把手指放在唇上:“小点声,这事还未公布。廿六我们就离开,待抵达京城时行刑也结束了。”
重涵与钟承止俩人往钞关外走,重涵又打开了另一封信。这封是李章明写给重涵与钟承止的。重涵看到信封上的姓名倒有些意外,因为以李章明的性格,不会滥用公家邮驿发私信,除非真有何特别的事,于是重涵赶快拆开看写了什么。
原来近日有让李章明实在忧心的事。那夜林槮将李章明一家人都拉到大华门下,最后虽无事收场,但李章明的祖母,也是就是李云从的母亲,年事已高,如何禁得起这般折腾,第二日回去就病倒在床,全身无力又腹痛腹泻。
宫里的太医先后来了几位专门给李母看诊。可开的药方子喝着,一月下来也没见多少好转,李章明在家里着急,便想到了钟承止,左思右虑还是发了这封信来问钟承止何时回京,回京后能否给李母看诊。
这信钟承止没先拆开看,此时听到便说:“应是中寒,年岁大的人中寒难驱,倒也非是医者问题。”钟承止想了想,“那我们再早一日回去吧,这边总要交待一番,也没法那么急。太医的方子应是没错的,只是见效不快,不会几日间有危险。”
重涵点点头,把信收好,沉默了会:“……那在临清只有三日了……”
钟承止看着重涵:“怎么,不舍得?不想家么?”
“……有些想,但……”重涵欲言又止的,“……回去了不知还能不能这样日日与你在一起……”
钟承止笑着走得离重涵近了一点:“那……继续留在临清开堂审案子?”
“……”重涵把钟承止手握住,一脸无辜,“……不许再给那些姑娘们看。”
钟承止将重涵手一拽,俩人跳到屋顶上。两月下来,每日练功,冯老掌柜与卫书水也多来指点,重涵的轻功、内力与远掷投射都有了较为明显的提升,现在起码跟着钟承止在屋顶上跳来跳去没大问题。
钞关离小樊楼不远,没一会就到了。钟承止、重涵加上景曲,直接从窗户进入了各自的房间。
重涵一到房间里就往钟承止身上蹭。这会儿天还大亮着,黄昏都没到。
“别过来,热!”钟承止推着重涵。刚从太阳下回来,热得够呛。
“那把衣裳脱了。”重涵可不愿分开,手里扒着钟承止衣服。
“别闹……还早呢。”钟承止还在推重涵,但又不在重涵身上使力,于是……
“一日都没看到你了……”重涵把钟承止衣襟拉开,扯到肩下,将钟承止压到屏风前的罗汉床上,头直往钟承止胸膛上落……
咯吱——
“重涵!承止!我…………”
这时房门打开,钱子负兴冲冲走了进来,见到眼前之景……呆愣了片刻,立刻转身走出去关上了门。
钱子负房间就在重涵与钟承止房间隔壁,听到声音钱子负便知道是他们俩回来了。才刚回来,天还大亮,饭也没吃,总该不会做什么吧,故钱子负门也没敲地走进去,结果就撞上了在临清不足两月间的第四次。
终于不被景曲抓了,又老被钱子负撞上,重涵讪讪地坐起身,帮钟承止理好衣服,在钟承止唇上吻了下,俩人才一起去到钱子负房间。
………………………………
206 一起去
钱子负打开房门; 三个人,两个罪魁祸首脸没红,倒是钱子负一人满脸通红。
“师兄,有何事吗?”重涵走进房间里。
钱子负请俩人坐下:“巨门旁的那些刻字; 有一部分的意思能明了了。”
“哦?是何意?昨日不还无多进展,今日如此顺利?” 钟承止立刻起身走到钱子负的书桌旁。
钱子负摊开一张拓片,指着拓片上的字说道:“因为这几词明显指的山河与方向; 但与我们所知的地理完全对不上; 便怎么推测其意都有矛盾。今日我突然想到,如今的大运河是近千年才挖掘成型,而黄河千年里经过了几次大改道。例如临清多年以前是在黄河以南; 现在却在以北。若这刻字成文于数百甚至上千年之前,所描述的地理定然会与我们所知的有出入。下午我去了县里的藏书阁,幸而临清是港口城市; 虽藏书不多; 但关于古运河与黄河河道记载的书籍都有。”
钱子负又抽出几张纸; 上面都画着地图:“这是我以黄河几次大的改道为节点绘出的地图; 随后与刻文里对照,再根据大峰山位置; 便顺利推出了这几词的意思。第一段前半写的大峰山的情况; 后半即是:‘门为钥,钥居四方; 龙脉通连; 气贯天长。东者青龙; 海之入口。西者白虎,山之穴右。北者玄武,河之石后。南者朱雀,陆之沿前。’还有这段是:‘四钥锁开,气畅云贯,天龙腾来,地龙大湃。’”
钱子负抬头望向重涵:“重涵,记得那日看到夫子的地图里,有张你说应是佛山。”
重涵点点头:“佛山与京城、临清一样,城内有河水贯穿,当时那地图上的水路位置来看,应是佛山没错。”
钱子负接着拿出大华的地图,点了几处:“虽然具体字义还有诸多不明,但这样去解读便毫无矛盾。大峰山位于泰山以西,可称之为山之穴右。千年前,京城就在黄河之侧,可称为河之石后。临安也可称为海之入口。夫子的地图除了京城与佛山,其他都无法断定位置,可能同是因黄河改道与运河挖掘造成了水路改变。假设地图与巨门有关,那佛山即是‘南者朱雀,陆之沿前’。在佛山,应该还有一扇如此被掩埋过半的巨门。”
钟承止翻阅着桌上钱子负写绘的纸:“应该错不了,这些事不会如此巧合,既然现在也能对上号了,还有一处石门一定在佛山。但这‘天龙腾来,地龙大湃。’是何意?”
钱子负摇摇头:“这中间段落的意思,必须得到京城去破解了,要翻阅古文字的相关记载,一一对照,再推测出含义。这类书籍除了京城没有别处更全。”
重涵听了便说:“师兄,已经定了,我们廿五回京。回去后与陛下商量商量,师兄就先呆在翰林院,不管取拿京城哪里的书籍都方便。这事既然关系着大华安危,相信陛下对此不会为难。”
“……”钱子负看着重涵,一时没有回话,低下了头。
钟承止拍了拍钱子负肩膀:“邹夫子既然能答应三王爷撰写檄文,就说明邹夫子并非拘泥于形式表象之人。比起在陵前为其守孝,相信邹夫子更希望你做些实事。先同我们回京,其后应会去一趟江南,到时再一同去江宁看邹夫子。”
到大峰山洞穴内将刻字全部拓下后,钱子负本想先回一趟江南,替邹夫子做七送葬后再返回。但当时萧正与重熔依然在带兵逐城扫荡。钱子负与三王爷谋反多少有些关联,为其安全着想,钟承止与重涵都认为在谋反案尘埃落定前,钱子负别离开他们俩身边更为稳妥。于是钱子负便完完全全错过了邹夫子的葬礼,自然心中多有歉疚。
重涵听了钟承止所言,疑惑地问道:“还会去一趟江南?”
“下江南的事儿,约莫不会取消,没见樊姐与卫大哥近日都忙着赶漕运吗。待行刑之后,孙煦便会下江南安抚人心,到时候我们再以翰林院扈从身份一起同去便好。” 钟承止说完看向钱子负,“京城与临安的地下巨门周围,应也有刻字,都拓下来,一起对照着看,说不定能破译得容易点。”
钱子负点点头:“嗯……夫子说的‘若祸端纵生,即取出与可信之人共保大华之太平。’大可能与此相关,现在破译这些为先。”
重涵见钱子负依然低着头,也安慰道:“明年会加设恩科,师兄破译这些之余,也要准备准备科举。相信能为大华为百姓尽出全力,才是真正邹夫子心中所愿。还有,待师兄明年中了状元,京城随便哪家的香闺,师兄只要看上了……”重涵一拍胸膛,“与我说,我去给师兄做媒。”
钱子负刚刚才变回寻常的面色,刷的一下又满脸通红。邹夫子的首席高徒再次变得言辞不清起来:“……我……我……状元……哪是说中便能说的……”
咚咚——
这时有人敲门,小樊楼的小二来传话,晚饭已准备好。
小樊楼本就是酒肆,于是这两月间,每到晚饭,钟承止、重涵、景曲、卫书水、樊可然便坐到大雅间里同桌吃饭。早前还有阎王,时而还加上清帮的香主,老鸨伤痊愈后也时常来窜窜,每日晚饭都吃得热热闹闹。
今日入座后,钟承止便向卫书水与樊可然说明了即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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