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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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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凌阁刺杀与蔡王谋反案都才刚刚过去,要如何保证皇上的安全让大臣们放心?除了许言石带领一小队殿前军,再来便是——钟承止、成渊、景曲护卫在侧。

    钟承止知道重涵明晚定有安排,也不想让重涵失望,对孙煦提议道:“带点晚辈,百姓才不易看出端倪来。”

    于是,待翰林院众人都离开后,钟承止便对重涵四人说,明日暮鼓后,都到霞凌道入口处,等着与大队人马一同上船。

    听到此,最开心的莫过于张海云。重涵、李章明、韩玉三人的爹都会到场,想以家属身份去也不难,只有张海云没钟承止招呼这么一句,定是去不了。由此张海云也相信,看来下江南少不了自己的份。

    五人谈笑风生着走出屋子,准备各自回家,却在院子里遇到一人,顿时全安静了下来。

    正从外面走进来的,乃是两月前还同是庶吉士的——李宏风。

    李宏风的李家这次虽逃过大劫,但一直被严查。谋反平定后到昨日两月间,李家人虽没被关押在监狱,却不得出自己宅邸,形同幽禁。

    今日行刑完毕,李府监|禁解除。但李家凡在朝的,不是被贬官就是被停职,自然也包括身为庶吉士的李宏风。

    李宏风想等翰林院散衙无人了,来取一点自己落在此的私物,没想却遇上了耽搁许久才离开的钟承止五人。

    李宏风自从进了翰林院便十分老实。尽管早前的针锋相对也才过去仅仅数月,人的长大似乎就如佛家的顿悟,一日醍醐灌顶,少年前尘即恍如隔世。

    此时的重涵便觉着,即使李宏风今日依然如往昔后面跟着数人意气风发,对自己贬低辱骂,也绝不会再像过去那般与其唇枪舌战,你来我往。那些吵闹争执的事儿,不知何时全都变得索然无味。

    重涵对李宏风见了个小礼,并未言语,其他人也见礼,随即与直直伫在原地的李宏风交错而过,正要出翰林院院门……

    李宏风突然转身,大声咆吼道:“你们都高兴了吧!心里都偷着乐吧!!如今的我就这副落魄的模样!什么都没有了!所有努力都没了!!什么都没有了——!”然后李宏风捏着拳头就朝重涵挥冲而来。

    重涵避开李宏风的攻击毫无难度,但钟承止却迈了一步,伸手一掌挡住李宏风拳头,化了其拳劲。

    李宏风就如同用力打在棉絮上,什么没打到,自己还陷了进去,差点摔倒。

    才刚站稳,李宏风又立刻转个方向朝钟承止打来,那更是被钟承止像逗猴似的,拳拳挡住,招招化劲。

    胡乱挥了好一阵,李宏风这文人体质便没了力气,喘着粗气坐到地上,眼眶里眼泪看着便再也止不住,绝提般地流了下来:“啊啊啊啊啊————!……呜呜呜……”

    李宏风趴在地上嚎声大哭,钟承止五人在站在一旁,都没有说话。

    即便少年成名,被广誉为才子,又有出生有背景,但能一朝金榜题名,其后的努力与辛苦,在场的人又有谁不知。

    鬼玉直接控制人与那毒|药不同,照说李宏风应记得许多事情,故才会在钟承止抽出其体内鬼玉后,陡然如换了一个人。

    也许那日对李宏风来说便是长大的一日,便是本该展开新一段人生的一日。但何奈人生无常,谁又知明日风云。

    重涵看了钟承止一眼,带着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毕竟李宏风是李桓的儿子,若李桓真与谋反有关,那李宏风无论如何都逃不过罪责。现在这样仅仅被罢了官职,已经算是相当幸运了。

    钟承止走到李宏风身旁,将李宏风扶起。待李宏风自己哭得喘过气来,钟承止才说道:“明日之事谁也不知,既然今日无恙,何不准备万全以待来日之光。”

    “……来日……”李宏风抹了抹自己脸,“……还能有光吗?”

    钟承止笑了笑,看着重涵:“谁又能说,一定没有呢?”

    如此大哭一场,李宏风也冷静了下来,抹干净脸与钟承止五人见礼告辞,便独自进翰林院里取东西。而钟承止五人则走出大门上马车,各回各家。

    钟承止是个从六品的官,明日须参加上寿御筵。可重涵到家后先把门一关,花了半个时辰帮钟承止“换衣裳”,便让钟承止这官服明日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穿了。

    夏季官服每人两套,还好钟承止乃第一次穿官服,另一套不至于洗了没干。

    ……

    ※※※※※※※※※※※※※※※※※※※※

    上寿御筵的描写参考了《东京梦华录》

    十直日:指一月中规定禁止执行死刑、屠宰、渔钓的十天。


………………………………

214 乾阳节

    六月三十日; 乾阳节。

    京城满处花枝锦带,缤纷满目。

    上寿从午时开始,可这么多人要进宫入座,自然不可能午时再进去。钟承止一早几次想起床都被重涵弄得失败; 最后只好又采取了飞檐走壁,才不至于误了时间。

    到黄昏之前,重涵都没事做; 便在家练功看书; 哪也没想去。

    坐下来重涵提笔给重夫人写了封信,问其安好,又告之下江南后自己与承止可能会去佛山; 自己的房间要下人收拾收拾。嗯……最好换张大点的床。

    当然重家二少爷可对他那一张黄花梨架子床有多贵,没啥概念。

    而钟承止坐在宫内殿下两廊中,看着一盏盏御酒斟起; 精彩的节目纷呈; 其中不少都是初次得见; 却深感心中索然; 希望快些结束,可与重涵一起。

    有时人懂了爱; 便同时懂了寂寞。

    群臣簪花散场之时; 很多想结交的人围到钟承止身周。钟承止应付这些并不困难,可也丝毫不喜欢; 于是边应付边走; 走到了成渊旁边。这么一来; 四品以下的官员便不好靠近,而四品以上的大员们,没几人会来主动搭话一年轻晚辈。

    “接到传命没?”钟承止与成渊并肩朝宫外走。

    成渊点点头:“过会去西华门下等候,跟随陛下去霞凌阁。”

    “其实在霞融派的地盘,不会有什么事,否则俞瀚海可担待不起,你就当休息便可。”

    成渊侧身看着钟承止,又抬手把钟承止头上的花正了正:“……那便去看看今日有什么好节目。”

    钟承止笑道:“喜欢霞凌阁的哪位红牌?只要不是榆聆风与繁斐,其他随你挑。”

    “……”成渊落在钟承止脸上的目光闪了闪,微微笑着,转回头向前走,没有答话。

    钟承止与成渊先与群臣一同出宫,再各自疾行回家将官服换成稍为华丽的便服。重涵下午没事早就换好了衣裳,此时看着钟承止脱衣穿衣……又忍不住把下人全赶走,门一关,自己亲自来“帮忙”。

    重涵的手直往钟承止衣襟里伸,完全阻碍到钟承止合上腰带:“……打扮这么好看……更招蜂引蝶了……”

    钟承止把重涵的手拿出来,系好腰带:“我何时招蜂引蝶了?”

    便服比官服领低许多,便隐隐露出钟承止颈下的吻痕。重涵看到了,却似乎觉得不够,将钟承止抱紧,开始吸吮钟承止脖子,双手隔着衣服给钟承止各种“帮忙”。

    钟承止被重涵弄得有点喘:“……嗯……别闹……这等着可不止孙煦一人,晚了连霞凌阁节目都得推迟了……”

    重涵唇手依然没停,还尽挑钟承止难耐的地方落。但在钟承止脖子上扎扎实实吸出一吻痕后,重涵便放开,帮钟承止整好衣裳,再往钟承止脸颊上一吻:“一会见。”

    钟承止被重涵撩拨得一身火,看着重涵一脸得意的笑,在其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晚上回来再收拾你。”说完便出门,继续飞檐走壁往大内而去。

    到西华门,成渊已经到了。景曲也不再隐身,三人一起在西华门下候着。

    不久西华门里驶出来几辆看似寻常富贵人家的四匹大马车,周围跟着十来名假装下人的殿前军,许言石骑马行在第二辆马车前,后面还跟着两匹空马。

    钟承止进到第二辆马车之内,而成渊、景曲上马,分别行在马车两侧。

    第二辆马车内当然坐着孙煦与重林,钟承止便与孙煦闲聊些琐事。车队未做耽搁,由北向南穿行在喧哗的街道中,去往霞凌阁。

    时已黄昏,京城四处都响着庆乐。临水道上更是热闹非凡,初秋还暑的天气,日光一斜便又如初夏的惬意。御水河的河风轻抚岸边,酒肆茶楼都把桌椅摆到了外面,优伶歌妓在桌椅间歌舞耍艺,满街的百姓欢笑同乐。

    孙煦掀起车帘朝外看去,笑着摇摇头:“当皇上的,若不出来看看,都不知百姓是如何为自己庆生,这生日岂不白过了。”

    看来孙煦觉得今日的微服私访实在再对不过。

    聚集在霞凌道的,都为四品以上的大臣,乃此次下江南必去的人员。

    重涵四人,同样不仅今日作为晚辈来给微服私访加点掩饰,他们作为庶吉士也会一同下江南。

    凡要点庶吉士,重涵、李章明、韩玉三人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而张海云,重涵没猜错,钟承止确实在后面安排中都特地点了其名,但重涵并没有去深想原因。

    钟承止能看透人的魂质,重涵、李章明、韩玉三人都是至纯之人,不会因为际遇而改变品性。张海云虽本质尚善,却没到不会被影响的程度。若在未来的选择中不小心走错一步,便可能一错再错,步入歧途,无法回头。

    人生最难受也最危险的,便是亲友的背叛。重涵四人都处在成人之初,正是道路最纷杂之时,钟承止只好尽量把张海云丢在眼皮底下,避免其误入歧途而伤害到重涵。

    不过这对张海云也没坏处,今日张海云早早就到了,就等着与来到霞凌道上的官员们一一攀谈。

    重涵、李章明、韩玉都是和自己爹一道前来。钱子负也要同下江南,被安排为与庶吉士一起,今日亦收到邀请。如此多朝廷重臣全穿着便服聚集在民间,约莫也是头一遭。

    霞凌道上还有不少来霞凌阁的寻常富家百姓,见着这阵势,都有些惊讶。

    霞凌道一侧,早已停了一溜船与画舫。钟承止与孙煦一行到后不久,相国寺的暮钟荡响,霞凌阁的小二们便领着诸位客人们从搭好的木板上船。

    只是寻常百姓被引到了画舫与普通游河船上,四品大臣们被引到了为下江南所造的新船上。而三品以上的大员与孙煦一行,则被引到了最大最豪华的一艘龙头船之上。但船首的龙头被红布包裹,无以得见。

    霞凌道方才被停满的船阻隔了一侧的视野,待所有人登到船上,不由一阵惊呼。

    御水珠南边水面上,如木筏一般停着大大小小的木板。中间最大的圆形木板有霞凌阁一楼的舞榭之大。周围又层层环绕着的小木板,其上放置着各式乐器。

    每块木板边缘摆着一圈小小的灯笼,此时夕阳西下,霞光晃耀,笼火微明,相映成辉。

    所有人上船后,船便朝木板处缓缓航行,再围绕着木板不远不近地围成一个圈停了下来。

    龙头船的甲板上摆好了酒席,未免摇晃,都为矮案席地而坐。只是既然号称微服私访,便没太过规整。孙煦与重林坐在最前,钟承止、成渊、景曲、许言石坐于其后。

    重涵四人与钱子负也被安排上了龙头船,但坐在最后排。他们的爹全为三品以上,就坐在不远处,于是此时连韩玉都坐得端端正正。重涵隔着几张桌子朝钟承止那处望,而韩玉在一旁唉声叹气。

    张海云看不下去了,对韩玉说:“好好的乾阳节你在这唉声叹气,小心被人听到判你个大不敬。”

    韩玉一下歪了身形,撑着自己脑袋:“繁斐今日要表演,不知何时才能过来……”

    “看你出息!堂堂一翰林……”张海云说着瞧到一旁的重涵,重涵的目光就没离钟承止,“……看你们俩出息!”

    张海云拿起酒壶帮几人倒酒,又听到李章明与钱子负居然在认认真真地讨论学术问题,不由叹道:“你们……哎……”

    张海云无奈摇摇头。官场宦海,人情世故,虚情假意,本是常态。自己明明身处其中正道,身周怎就尽是些直率真挚之人,倒显得自己格外奇怪。而且最关键,这些家伙还一个比一个混得好。固然出生是一方面,但也并非仅靠出生就能混个风生水起的,国子监的荫监生谁没出生?还不是一大群无用之徒。

    张海云倒完酒,先自酌一杯,觉得需要思考一番人生。

    重涵此时目不转睛,倒并非又看着钟承止犯傻。钟承止惹人注目重涵早已习惯,也从未吃个醋来,毕竟重涵心明钟承止对自己的情意。但唯独成渊,重涵每每看到成渊与钟承止共处,心里就堵得慌。

    此时成渊正与钟承止相邻而坐,远观残阳西落。成渊问道:“后面准备如何?”

    钟承止吃着小食:“先下江南,让钱子负给邹夫子上坟,并把茅山书院的事都交代好,他才能潜心呆在京城研究古文字。还要去临安把尤天与吉利接来京城,并且得给他们提供场地与资源。再将温老也送来京城,让他与太医局的人一起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有些新发现。这些都还须通过陛下。”

    孙煦就坐在前面,听到便转过身来:“是啊,你说得轻松,知道朕又要吵多少架吗?”

    钟承止笑了笑,对孙煦回:“辛苦陛下了。”又对成渊说,“我给你的那些账目,你丢给手下与户部核对,尽管不全,但也确实没何别的线索了。还有俞瀚海的大华总商会也有一份账目可参考。”

    在临清时,钟承止要重涵与钞关官吏打交道,暗查青龙与拓拨兄妹会在钞关放火的原因。但临清钞关大火实在烧得厉害,钞关内文书无一残留。重涵与那些官吏混熟了,得知细账无可能再查到,但运河上的运输船,还没到数不清的份上。除了漕帮掌管着一大头,剩余的运输船几乎全归属在大华几大商帮,不然个体极难以生存。从漕帮与商帮的运输记载入手,再与京城户部账目核对,若差距极大,还是能查出问题来。

    不过全查也是个大工程,绝非几个人能完成。钟承止从漕帮收集了一些记载,又从临清钞关收集了近两月的细账,再找俞瀚海索要大华总商会的细目,然后把后面核对的麻烦事全部丢给了成渊。

    大理寺卿为前朝老臣,这次谋反中虽没在那绢布上落名,但也没出现在大华门下。孙煦念他年事已高,未做处刑,让其致仕,拿着全俸告老还乡。待下江南回来,对平定谋反论功行赏之时。约莫大理寺卿的位置,会轮上成渊。那成渊便会成为大华最年轻的三品官。

    成渊点点头:“已交代下去了。”

    钟承止继续说道:“待把这些都处理完,我去一趟佛山。佛山约莫有点什么。”

    成渊将钟承止喝空的酒杯又斟满:“……这次无法陪你了。”

    这话引得重林不由转头,皱着眉头看向成渊。而成渊依然看着钟承止。

    钟承止拿起酒杯,顿了须臾:“……没事,这次涵儿陪着我。”

    孙煦又转回头了:“你这次又准备找什么名头?”

    钟承止举杯敬孙煦:“明年不是开恩科嘛,地方上便也须加乡试。乡试正副考官都需翰林充当,可翰林院不是才少去二十几人,人员不够便拿庶吉士充嘛。让涵儿他们四人去负责广南东路。”

    孙煦斜瞥着钟承止,想着为何自己堂堂一皇上,要给人家恩恩爱爱难舍难分提供方便,而且次次还能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

    钟承止似乎明了孙煦所想,笑着说:“佛山一带都是重夫人娘家的地盘,有涵儿在诸多方便,可不单是我的私欲。”

    孙煦摇摇头自叹一声,将手中酒杯一饮而空,转回身去。

    天色逐渐转暗,便显得水中木板上的灯笼越来越明亮。待最后一丝天光即将消散之时,木板上的乐器旁已坐满乐师,所有乐器齐鸣同奏,使得周围数十丈之远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曲声悠扬沉厚,仿佛恭送天光消逝,迎接夜幕降临。

    木板附近停着一艘并未亮灯的画舫。霞凌阁的舞者直接从此画舫跳落到中间的大木板上,每人头顶都绑着蜡烛,跟着乐曲翩然起舞,上下旋跃,如同水天之间跳动的星辰。

    韩玉立马站起身,走到前面船舷边。后面席位自然不是好的观赏位,但前面坐的都是什么人?可韩玉一见繁斐领舞,啥都忘了。

    韩拱站起身正要去训人。孙煦摆摆手:“大家轻松点,别拘谨,看不清的尽管过来,想叫姑娘的尽管叫,不热闹这酒又喝得有何趣?”

    说罢孙煦招呼小二,要其给在座每位都叫上侑酒的姑娘。

    这一叫才知道,诸位姑娘们居然是由黑衣男侍捧着直接从水面跳着送来。周围船上的客人立刻叫好不绝,场面顿时热闹非凡。

    重涵难受了半天,终于能凑到钟承止边上去,可又不好插在钟承止与成渊中间,只能坐到了钟承止与景曲中间。

    钟承止转头一见重涵那低头一脸无辜的表情,就猜着七八分,正想逗逗重涵,成渊拿着酒杯站起身:“我去给诸位大臣敬酒。重公子,失礼。”

    “啊!看!”

    成渊话音未落,随着一阵远远传来的爆响,四周突然哗然而起。

    深蓝的夜空,闪耀的群星下,漫天五光十色,斑斓夺目。霞凌岛、霞凌阁楼顶与御水河沿岸,烟火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华美的火光在天穹交织出一朵又一朵灿烂灼目的花朵,将御水珠顶上连成一片光耀的海洋。照得其下每人的面容都闪着缤纷的亮彩。

    一时间所有人都抬头仰望,而重涵,只侧转了头。

    看着面前满是笑容望向天空的钟承止,重涵探过身,吻了上去……

    成渊还站在一旁,低头恰好瞧到此幕,垂目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开。


………………………………

215 回到了

    待烟花停歇; 被喧哗淹没的乐曲声又可闻之时,众人才纷纷低头回座。

    重涵偷吻成功,觉得似乎没人看到,又开心了; 在桌子下把钟承止手捏了捏,然后便去给孙煦、重林见礼,再与重林闲聊起来。

    钟承止笑着摇摇头; 与景曲碰杯。而景曲扬了扬下巴; 指着不远处浮于水面的舞台。钟承止便循着望过去。

    舞台上的舞蹈正在收尾,舞者们互相吹灭头上的蜡烛,再跳到了那未点灯的画舫之上。

    浮水的木板灯火明亮; 便使得那画舫在一片黑暗中不易看清,但钟承止定神望去,便发现画舫上似乎略有慌乱; 一艘小舟来到画舫旁边; 接了部分人后朝着霞凌岛驶去。

    钟承止不由皱起眉头。尽管在黑暗中不易得见; 但这毕竟是给皇上的表演; 照说不会中途慌慌张张地把舞者们又送往别处。

    这时冯老掌柜走了过来,在钟承止身边见了个礼; 然后对着钟承止耳语了几句。

    钟承止立刻站起身。成渊见状赶忙走了过来:“怎么了?”

    重涵本来与重林聊着; 也疑惑地看向钟承止,使得重林与孙煦都望了过来。

    钟承止对成渊与景曲说:“你们就呆在这; 确保陛下平安。”又看向重涵; “你也呆这; 别乱跑,这处安全。”

    说完钟承止便跟着冯老掌柜走到船尾,直接跳到了旁边一小舟之上。

    重涵的好心情一消而散,走到船舷旁,看着小舟向霞凌岛驶去。

    小舟是两名黑衣男侍在划水,行驶得极快,没一会便到了霞凌岛。舟上的人全部登岸,进入霞凌阁。

    霞凌阁今日重点自然是水面的特别节目,阁内只有几位乐者在弹曲演唱,未有大型的表演。但霞凌阁的内场外场依然不乏客人在饮酒作乐。

    因为修建得高阔又中空,霞凌阁即便是炎暑天,阁内依然凉爽。但此时对比水面上那习习晚风,内场的琉璃华彩在通明的灯火照射之下,配上客人们的畅笑混语,便显得几分闷浊。

    冯老掌柜带着钟承止与几名黑衣男侍一路走到了三楼的一间酒阁子。钟承止没有敲门,推门而入。

    “哟~大名鼎鼎的霞凌阁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连个门都不敲?”酒阁子内响起一抚媚的女声。

    “哈哈哈,约莫人家不把我们当客人。”接着一厚重的男声。

    钟承止往里走了几步。坐在酒阁子内的,正是拓拨兰、拓拨让与青龙。

    钟承止站到桌边:“诸位来此何意?”

    拓拨让回道:“霞凌阁天下第一阁,人尽皆知,我们来喝杯酒不成?”

    拓拨兰往钟承止身后望了望:“总跟着你的那黑衣俊朗呢?奴家对你这张女人脸可没兴趣。”

    青龙放下手里酒杯,手掌指着桌另一头的空座:“钟大人,请坐。”

    钟承止坐了下来:“我可未曾听过,喝酒的客人要把内场外场每层楼都走一通,坐一坐的。”

    “哈哈哈。”拓拨让笑道,“我们初来咋到,不知哪儿坐得舒服,每处看一看又如何了?”

    青龙招呼小二取来一空杯,斟满酒,推给钟承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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