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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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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明与钟承止一样,没见过的事物都有兴趣,一家一家铺子地认真看。而韩玉想给繁斐买点东西,这会正好能找找。张海云无甚所谓,跟着闲逛,顺便替韩玉拿拿主意。重涵那当然,碰不到钟承止也要走在旁边,随时准备付银子。
进入这些铺子里,掌柜伙计有些不认识重涵,但一定认识梁所,全会出来打招呼。其他人看着商品,梁所便与掌柜的闲聊几句。
到一家挺大的瓷器铺子,里外几间都是展房,除了寻常的瓶瓶罐罐,还摆着各种各样的陶瓷雕塑,有人物、有花鸟、有景致,精致细腻,栩栩如生。几人都看着起劲,梁所就靠在一旁柜台边等候。店里伙计见到梁所,赶快进去通报,没一会掌柜的就出来给梁所见礼。
“哎,刘叔,别与我客气,近日生意如何?”
这铺子正好是梁家的,卖的为梁家窑口出的较为精致的瓷器。梁家陶瓷上的事依然是梁所爹掌着,不过作为大少爷,梁所便顺口问问生意。
“回大少爷,这月比上月略差,毕竟北方开始转寒,北方客人便少了些。按往年下两月还会更差,但到年前能有个小旺月。”
梁所点点头:“没啥岔子便行,生意嘛,总是有些淡旺波动。”
掌柜的行了个小礼,然后凑近放低了声音:“大少爷,这些日子街上几家铺子都遭了麻烦。我们这些一摔便烂的东西更禁不得事。要不……先把后面库房里的货转移到窑口那边放放先,避避风头再说?面上这些,砸了便砸了。”
梁所顿了会,点点头:“我回去与爹说说,老头子近些日子也有些神神叨叨的。”
掌柜的又行了个礼,这时恰好钟承止与李章明走了过来,后面自然跟着重涵与景曲。
李章明看上一对小烛台,但样式与常见款式有些差别,说不出的一种异域之感。
李章明是来给钱的,梁所忙挥手:“别给了别给了,小玩意喜欢拿走便是,这铺子正好我家的。”
李章明这认真的性格怎能不给钱,赶忙要把钱递上去,梁所的性格又偏偏绝不会收钱。俩人推推让让,重涵一见就知是死局,说道:“别争了,待梁所明年进京参加春闱,到时候请回来便是。”
梁所哈哈大笑:“那承二少爷吉言,可得我先过乡试才成了。”
重涵此话意思是,拿了烛台,梁所明年必然要进京,图个彩头。若还要给钱岂不是咒梁所过不了乡试?
小烛台对于富家子弟也没多少钱,李章明见重涵这么圆场便没坚持,要伙计打打包晚些时候送去帖泰园,今儿带着不大方便。
钟承止看着伙计包装,对梁所问道:“这样的款式,好似卖给番邦之人的?”
“对。”梁所点头,“佛山番商不少,他们喜欢这样的款式,我们看也是个新鲜。”
李章明在一旁说道:“难怪,挺像我祖母喜欢的那些舶来品,给她房里放着。”
几人出了瓷器铺子,一直逛到河边。韩玉看了一路,也没选好给繁斐买什么,准备这几日再去别处瞧瞧。
沿着河边走到码头的路上,路旁拥挤的铺面中夹着一颇为气派的楼,而这楼不远隔着没几家铺子又是一颇为气派的楼。两座楼都有不少人出出进进,但看起来既非店铺也非酒肆、当铺之类,而且没个招牌。
钟承止看不出是什么,便指着问道:“这两座楼是干嘛的?”
梁所看了看:“这个啊,是临商与晋商在佛山的会馆。”梁所抬手指向身后。“另一头还有徽商与我们粤商的。大华总商会与不少小商帮亦在佛山设有会馆,分布在几大街市。不过晋商与临商,隔着这么近,两边经常闹事吵架。今儿是没事,闹起来还有打架的时候呢。”
“哦?”钟承止笑着转头看向街边的临商会馆,想到前几月还在临安不小心闯入了临商的内部会议。那时候听起来,临商与晋商确实有些不对付。
转了这么三里路,钟承止也懒得避开重涵了,由着他牵着自己手。几人走到码头边,上了梁所安排好的一艘画舫。
………………………………
220 抱到底
佛山的水路宽宽窄窄; 纵横交错,既有江南水乡的蜿蜒幽曲,也有大运河的奔放繁忙,同时还有似御水河一般的优雅淡然; 再相通相连,汇流入海。就如同佛山这座城市,包罗万象; 合之成一。
梁所安排的画舫不大不小; 装得下一行七人与一个看不见的长苑,又能穿行于略窄的水路,乘其游遍佛山全城也毫无问题。
介绍自己家乡; 梁所当仁不让,一路说个没停。重涵倒是省了事,坐到最边上贴着钟承止; 还指望着能咬几句耳朵。
但可惜梁所体会不到兄弟的迫切希望; 生怕坐边上的人听不到; 前前后后地走; 见到点啥特色,一定要细说一番。隔一会就插到钟承止与重涵中间; 指着外面:“看到没?就是那……”
对于这个兄弟; 重涵心明,瞪他再多眼; 他也体会不出其中奥义来。
帖泰园在佛山的东北面; 画舫沿着交错的水路向佛山西南驶去。弯弯绕绕间; 若不是本地人,还真不知又到哪条河了。梁所所说的湖中心的勾栏,还没到就能略见一斑,因为沿路都不乏靠着水边开的勾栏,坐在船上便能看清其间的表演。
整大华的尚文风气下,岭南是难得的尚武。佛山广州武馆无数,各种自称某某派的民间门派亦是数不胜数。这与佛山商业发达镖局繁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于是勾栏上,除了演剧杂耍,也有不少功夫戏。乘船一擦而过间,游人看得尽兴,还会投几枚铜板到演台之上。
画舫一头有小炉子,一笼一笼的点心热腾腾地端到舱室里来。钟承止展示着点茶分茶的本事,分了一盏“魁星点斗”给梁所,“洞天一品”给李章明,“官上加官”给张海云,“必定如意”给韩玉,“玉兰花”给景曲,唯独什么图案都没分给重涵。
“魁星点斗”推给梁所的时候,钟承止问道:“梁所似乎并不太想为官?”
“哎……”梁所皱着眉头,“看我哪是当官的料?做买卖嘛,对人也好,对事也好,只用分辨真伪。买卖人讲求实的,不谈虚的,此些我还拿捏得住。可官场,学位太大了,人情世故,你猜我揣,阿谀讨好,尽是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像我这种,估计被人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
重涵在一旁不由点头。李章明与韩玉,处在官场中尚能自保。梁所整一老好人,完全猜不出来别人在想什么。家里空有财力,无甚背景,混迹官场铁定是任人宰割,除非能直接考入翰林院这清流之地,可梁所乡试都没把握,就别说会试了。
重涵:“看你也没甚兴趣,不然今儿就不要你出来了,好好温书去。”
“哈哈哈。”梁所笑道,“这才剩几日了,温书也没啥用。父命难违,考是尽力考,考不中也没法子。而且我家老头子也奇怪,要我去考,可没要我好好温书。酒肆里该干啥还是给我干,也不知到底想不想我考上的。”
重涵:“说不准一考,就进翰林院来给我们当晚辈了,到时候可得叫我声前辈。”
“哈哈哈!”梁所大笑,将盏中茶一饮而尽,“若真能中,就给诸位前辈端茶跑腿去。”
放下茶盏,梁所看了看船外,转而显出些疑惑,对船尾喊道:“船家,船怎半晌没动了?”
船家掀开帘子走进舱室:“梁少爷,前面堵着了。”
“堵了?这段为何会堵……”梁所嘟嚷着站起身,往船头走。
其他人从窗户朝外望去,果然前面河道全是船,堵着没法前进。前方不远的河边街道有座勾栏,不知发生啥事,一圈圈站着不少人在围观。
这时,噗咚——!一声落水声传来,似乎有人掉到水里去了,但拥堵处传来了叫好声与哗然一片大笑声。
“这是在干啥?”重涵不禁好奇,伸着脑袋往那处看。
梁所从船头走了回来:“我知道了!是蔡家大小姐比武招亲。这些天闹得沸沸扬扬,没想到会把河路给堵了。应是有些人想在船上看,不愿走。”
船家也走了过来:“梁公子,你看……这一时半会儿应通不了,是打转呢还是……”
一听比武招亲,张海云与韩玉都来了兴趣,李章明口上没说,也是一脸兴趣盎然。比武招亲这事听得多,可京城何曾见过?尤其大华尚文不尚武,几人会想给自己家招武女婿?这档子事约莫也就岭南才有了。
于是,本游河去看南剧的行程,便临时改为去看比武招亲。
船家将船行到岸边一台阶处,让几人上岸。后面立刻也停了一艘船,下来了四名黑衣人,明显就是梁所的护卫。想像长苑这般隐着让人完全察觉不出,并非常人能办到。
等着韩玉几人慢吞吞上岸的时候,重涵终于逮着机会与钟承止咬下耳朵:“一会你可不许到台上去……”
钟承止转过头,就对着重涵满是无辜的脸,不禁笑了。
比武招亲的擂台,乃是一露天勾栏。下面的座位坐满,外围还能挤一圈人站着看。所以可不单是把河道给堵了,街道也被堵了。只是好在佛山街道上车马少,不会堵得完全走不了路。
重涵想了好一会,对梁所问道:“蔡家大小姐……是谁?这么有名?居然围这么多人。”
梁所一脸诧异地看向重涵:“平宝镖局的大小姐蔡彩啊!小时还住秀水河那头,每日都穿得像个男孩子,我们还一同玩过几年,关系甚好。”
“哦……”重涵顿时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都要招亲了啊。”
“你啊……”梁所对着重涵摇了摇头,“人家蔡彩二八好年华,这不是等你等得没指望了,便去招亲了嘛。你今儿去,可别给人家招亲生出啥事来。”
“……”
街道上人多,梁所说得声音一点也不小。韩玉、张海云又在一旁捂着嘴窃笑,李章明则再次毫无意识地补刀了一句:“涵儿……早前你说自己在佛山很风流,确实不假啊。”
“那是!”梁所拍着重涵肩膀,“京城称为风流跌宕重二少是吧?不是虚的!”
钟承止抱着手臂,在一旁微笑悠然地走着。
重涵瞥向自己两位挚友,一脸无奈,直扶额头,然后想着,须与梁所好好谈一谈,不然这佛山之行,枕头估计得抱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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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的岭南尚武,是改朝换代的历史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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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三脚猫
比武招亲的勾栏前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此时又体现了梁少爷与重少爷的面子,人群中居然就让出了一条路。勾栏里面见着梁少爷与重少爷一起带人来,赶紧加了张桌子。尽管只能在角落有些挤,可也是明确的特别待遇了。
岭南不与运河及南北官道相连; 货物运输无法通过漕帮,也难以利用南北官道的地理优势。而佛山商业发达,广州为一大口岸; 珍贵商品与黄金白银的运输极为繁多; 于是连生出相当数量的镖局。要进镖局就得有功夫,那自然也有相当多的武馆与江湖门派。长而久之,就使得佛广两地尚武蔚然成风。
不过镖局押镖比起靠武功; 更靠的是与绿林及官府的关系。镖师押镖至多数十人,一路越过数座山头,若与绿林没些情义; 每座山头都遭一次劫; 武功再高也寡不敌众。而若被官府找上麻烦; 更是有苦难言。故大的镖局同漕帮一样; 夹于黑白两道之间,有交情; 有靠山; 亦有拿得出手的功夫。
比武招亲的蔡家为整个岭南有名的武术世家,其家族开设的平宝镖局亦是岭南四大镖局之一。由此; 蔡家的背景可想而之。能娶蔡家的大小姐;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 绝对是一桩上好的亲事。
比武招亲已开始了一会,重涵几人刚入座便撞上午饭的空档,台上人都下了场。梁所便也叫了些酒菜,然后在桌上绘声绘色地与其他人讲述重二少爷与蔡大小姐的故事。
重涵在桌子下踢了梁所几脚,梁所还当好兄弟嫌自己将其讲得不够风流潇洒,又赶忙补充上各种细节……
重涵与蔡彩认识的时候,一个十一岁,一个九岁。蔡彩小时候看起来完全就一男孩子,还仗着点武功爱欺负人,住到秀水河边后,便成了那片巷道的孩子王。见到重涵这么个白净文弱的富家公子,且成日跟在梁所后面,蔡彩便想欺负一番。
重涵十一岁时身子尚未全好,可已习武数年,不再像幼年时那般柔弱。扶山派的武功又岂是寻常武林世家可比?蔡彩本是来欺负人的,反倒被重涵轻易打败,颇为不服气,其后三番五次来挑战,但无一取胜。
重涵打赢人也从不得意,更不会四处炫耀,依然是一副文静公子的模样。这般公子哥京城内城多,佛山可不多,恐怕蔡彩早就对重涵有了情意。其后几年蔡彩养成了习惯,见着重涵就要来打架。但之后重涵身子更加好转,望着就一年年壮实俊朗起来,打败蔡彩几乎是顺手好玩的事,就一直与蔡彩这般你来我打地玩闹。
不过重涵挺冤枉的是——一直都以为蔡彩是男的。直到蔡彩十三岁那年,要从秀水河边搬走。临走前一日,蔡彩特地换了一身女装,打扮得漂漂亮亮来找重涵……
“……低着头羞答答地不知对重涵说了什么,还塞了重涵一个可好看的荷包,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哎呦!痛……”
梁所说得那是眉飞色舞。张海云与韩玉都笑得要拍桌。比窦娥还冤的重二少爷又在桌子下狠狠踢了梁所一脚。
“重涵,你老踢我干嘛……”梁所觉得已费尽功夫将重涵说得颇为风流倜傥潇洒不凡了,不明重涵为啥还要踢自己。
“我都不知她是女的!”重涵有些急了,低头看到钟承止腰上还挂着自己送的“刘海戏金蟾”荷包,生怕钟承止误会了什么。
“荷包里是啥?”韩玉在一旁问道。
重涵摸着下巴想了想。风流跌宕重二少当年能自喻风流,也是因为从没对谁生过情,从没把谁放在心上。
“好像是个玉佩……”重涵看着钟承止,“我……我以为就个寻常的临别小礼,可能随便放在房里哪处。后两日我也回京城了,今儿梁所不说,我整都忘了……”
“看吧!”梁所指着重涵,“这可是女儿家送的玉佩啊!重涵这人就是,四处留情,四处惹得姑娘落泪……哎呦!”
重涵又踢了梁所一脚,觉得需要转移下话题:“蔡家为啥会办比武招亲?也太随意了,若得胜的是有歹念之人,岂不害了蔡彩?”
“这个嘛……”
梁所抱着手臂一脸思考。这时小二来上菜了,正好听到便说:“听说想以此为四大镖局物色些人。方才打得好的人都被叫到后面去了,故今日打擂之人更是多。不求当女婿,也求能进四大镖局啊。”
小二放下手中菜:“要想当女婿,可非那么容易。要先打赢蔡家守擂人,还要打赢蔡大少爷。到现在都没有能把蔡大少爷请出来的人呢。梁少爷,二少爷,来得不晚,还有得看。”
小二将毛巾甩到肩上走了。梁所给其他人倒酒:“哎,可惜我就三脚猫功夫。要说蔡彩人长得漂亮性情又好,我要功夫好我就去打打。说不准打出个媳妇来哈哈哈。”
重涵有些意外:“你中意蔡彩?”
“我……”梁所一愣,“哈哈哈,吃菜吃菜。”
重涵怎肯被移话题:“怎从来没听你说过?中意人家就去提亲啊。”
梁所想糊弄过去,可被重涵追问得没法,最后还是老实回道:“我……我只会点三脚猫功夫……人家哪看得上我啊……原来她与我说话,全都是问你……”
“哪里配不上?佛山人尽皆知的梁家大少爷如何配不上了?倒是你爹未必看得……”
重涵话没说完,周围陡然安静了不少。几人不由转头环望场内。勾栏的演台上上来几个魁梧的男人,个个都是一身绿林强盗装。沿着台子走了一圈,看了看台下,又从另一头下了台。
周围又逐渐吵闹起来,全在议论纷纷。
“据说这次四大镖局招人,是要联合押一趟大镖。”
“招人就招人,还把女儿拿出来卖是何意图?就算不比武招亲,一样多得是人想进四大镖局。”
“嘿嘿,据说啊,梅林山那片的老虎头子看上了蔡家大小姐。蔡家与绿林关系好是好,但岂能把女儿嫁给老虎头子。未免尴尬,干脆在那边提亲之前来个比武招亲,又能给招人提声势,又能委婉拒掉这亲事。打不赢,就别大着脸来提亲了,一举多得啊。”
梁所听到旁边人谈话眉头一皱,正想去询问,这时台上一声锣响,比武招亲又开始了。
一位镖师走上台,在台中间抱臂而立,看来便是蔡家守擂人。
台下一侧有十八般兵器各一,打擂人可随意取拿,但都未开刃,以免在这城中勾栏之地弄出血光。不过台上那位镖师,赤手空拳,未拿任何武器。
小二领着一位年轻人上了台。年轻人手里拿着台下取的刀,与镖师抱了个礼,俩人便开始过手。
勾栏外本散了一半的人又聚集起来,然后突然响起一阵高呼。这勾栏在街道口,靠着街道的两面都敞着,能从外面看到里面,但靠着隔壁房子那面还是有二层楼的看台。这时二楼看台之上出现了蔡彩的身影。女主角出现,四周自然顿时沸腾。
台上的年轻人本与镖师打得不相上下,在高呼声下分了神,情不自禁扭过头想见一见蔡大小姐的芳容。结果这扭头的空档,就被镖师给一掌打到了台下。
年轻人站起身猛拍自己大腿,就真像是不小心弄丢了媳妇,一脸悔意。不过随后这年轻人被小二请到了台后去。
其他人全都兴致勃勃地看台上刀来拳去,就重涵低着头,眼睛不时朝钟承止瞅。
梁所今儿不说,重涵本都不知蔡彩对自己有情,这下知道了,重涵可不想平白惹些事。正好坐的角落不大起眼,重涵便使劲低着头,以免被蔡彩认出来。
一旁的钟承止看得倒是饶有兴趣,而且面上显出了一点疑惑。
“怎么了?”趁其他人看着起劲,重涵终于能与钟承止咬下耳朵。
钟承止摇了摇头:“这个镖师……耍的功夫居然是少林的路子。”
重涵:“寻常人不能会少林武功吗?”
钟承止:“倒也不是。但他这路子又非那么正,并不像完全出自少林。”
重涵想了想:“……反正,你可不许上台去。”
钟承止不禁笑了:“我为何要上台去?”
重涵顿了下:“比如……上次披靡擂台那样……”
乓——!
也不知是不是重涵乌鸦嘴。台上刚上了一名新的打擂人,这人须臾间就将守擂镖师一剑给挥到了台下。镖师狠狠地撞上了一张桌子,嘴里鲜血直流,动了几下,根本无法自己站起身。
“蔡大爷早说啊,既然要这么招女婿,连媒人都省了,我义兄自是求之不得啊。他昨儿听说此事,便满是高兴地要我替他把媳妇赢回去。义兄之请,为弟在所不辞,于是今儿吃了早饭就立刻赶来。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诸位都乐乐,便让其他兄弟出出手,故到下午才上台。”
台上人对着台下满是得意地滔滔不绝,又抬头望向二楼看台的蔡彩。
这人声音钟承止与景曲都甚是熟悉,钟承止往台上望去……
尽管此时拿的是台下未开刃的剑,但那身锦衣玉服的行头,还有那废话连篇……台上人正是——水中月王小里。
二楼看台的蔡彩身旁走出一男人,直接从二楼跳到了演台之上。
水中月转身,手中剑帅气地一挥:“蔡公子,承让了。”说罢水中月立刻朝蔡公子攻去。
蔡公子身手明显大好于方才的镖师,与水中月打得不相上下。水中月钝剑,蔡公子赤手,台上一时剑影拳踪,难解难分。
但没过多久,水中月忽然又再发力,蔡公子明显力有不及,开始落于劣势。接着来回几招之后,蔡公子连连后退。水中月却游刃有余,似乎未尽全力。随后水中月一剑带着剑气猛然而去。蔡公子终于避无可避,被重重打倒在地。
“呵呵。”水中月剑指着蔡公子,“蔡大少爷,这下结束了吧,蔡大小姐让我带回去吧。”
“你……”蔡公子捂着自己胸口,咳嗽了几声,嘴里鲜血被咳到了衣服上,“……谁想要这亲事,就自己来!找人代打算什么!咳咳……”
“哥——!”蔡彩见自己大哥伤得不轻,也直接从二楼跳到了台上,蹲在地上扶着蔡公子。
“呵呵。”水中月把剑移了移,指着蔡彩,“既然要自己来,就要蔡大小姐自己来打啊,你这大哥代打又算什么?”
“你!”
蔡彩明显也是性情中人,禁不得激,立刻就起身朝水中月攻去。
台下观众很多被吓得往边上躲,又舍不得不看热闹。勾栏外面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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