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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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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人一片叫好声,牧恬淡却微微摇头:“尽管在下不欲驳君美意,可囊中羞涩,还要付今儿的饭钱,实在无百两银子与阁下相赌。”

    周围顿时一阵嘘声。牧恬淡招呼来一旁站着的小二,将桌上的钱递了一半过去,再把剩余的收进了自己衣服。

    大块头见牧恬淡与周围观者都有要离开之意,赶紧走到牧恬淡身旁:“你这是得了便宜就想跑?!岂有此理!谁不知烛明庄可借钱!你去借点不就得了?!”

    牧恬淡站起身:“可在下并不欲借钱。”

    “不行!”大块头手往桌上一拍,“今儿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小二!叫借款的人来!”

    周围人跟着大声起哄,小二吓得一震,赶紧转头欲去叫人。这时钟承止手往重涵衣服里一伸,拿出了从王云那要来的一百两银票,然后走到牧恬淡身旁轻轻放到了桌上,对大块头说:“不用叫人,我代这位公子出一百两,与你相赌他吃得了再二十碗。”

    大块头眉头一皱:“……二十碗?”

    钟承止面露微笑:“对,敢赌吗?”

    周围声音陡然变小,一阵窃语后又响起了:“再二十碗!再二十碗!敢不敢!敢不敢!”

    大块头看了一圈周围,又来回看着钟承止与牧恬淡。牧恬淡高挑清癯,如何看也不像能吃之人,这大块头一开始就是见牧恬淡居然一人点了满满一桌菜而开玩笑似地赌起来,结果越输越多。而这会,牧恬淡已经吃了几人份的量,再吃二十碗面……

    在周围震耳的起哄声中,大块头又一拍桌面:“赌就赌!谁不敢!输了你可别不认账!小二!再上二十碗面来!”

    钟承止翘着嘴角瞥了一眼牧恬淡。这下便轮到牧恬淡笑着摇了摇头,坐回了桌旁。

    于是,在越来越多的围观者眼皮底下。二十碗面一碗碗端了上来,牧恬淡依然端坐如钟,不紧不慢毫不失仪态地,将二十碗面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到第十八碗时,那大块头已经坐不住了,额上汗如雨下,还一一去看牧恬淡吃完的碗里有无剩面。

    最后第二十碗吃完,周围掌声雷动之时。大块头眉头一紧,眼睛朝周围一扫,抓起桌上的二百两银票,再抡起两把椅子欲打散人群就往外跑。

    可椅子不偏不倚就抡到了景曲与重涵几人的方向。周围人见椅子过来立刻大乱,而景曲手臂一抬,手掌一挡,椅子立刻碎成了木块散落。重涵手指对着其中一块木块一弹,木块以极快的速度正正射向大块头的膝盖。接着一声骨裂之响与一声刺耳喊叫,大块头抱着腿倒在了地上。

    如此大的骚乱,四周的巡守早就跑了过来。只是他们进到人圈里时,只剩大块头倒在地上痛哭不已,也不知哭的是自己腿痛,还是手里的银票早被景曲给取了走,而且还落得被周围人唾骂不止。

    ……


………………………………

238 不坦诚

    “哎……”

    牧恬淡靠在椅子上; 摇了摇头:“恬淡有生以来也没吃过这么饱; 可真是再一碗也吃不下了。还好这赌庄的面味道尚可。”

    方才一乱起来,钟承止与景曲便抱起李章明三人; 与重涵、牧恬淡一起迅速离开,免得平生事端。

    地下赌场的西面是类似客栈的屋子。钟承止要了一间头房; 与外面的嘈杂隔开,易于说话,顺便让吃撑的牧恬淡休息休息。

    但这处最好的头房也不大; 一进到房间里; 张海云便敏锐地察觉到钟承止与牧恬淡有话要谈。可房间就这么点位置; 七个人只能坐一起,于是张海云拉上韩玉与李章明; 对重涵与钟承止说道:“我们仨就在附近转转玩玩,你们聊完了来找我们。”

    钟承止应下,待三人走了又要景曲跟去; 免得三人不小心惹上一些输了钱失心疯的人。最后房间内便只剩下钟承止、重涵与牧恬淡; 还有看不见的长苑站在门外。

    牧恬淡打量着坐在一旁的重涵:“……多日不见; 不管承止还是重公子都更是俊俏了,又如此恩爱,恬淡真是羡慕不已。”

    重涵对谁都能应付自如; 唯独对牧恬淡总是不知该如何回话,又不好失了礼数; 只能点了点头。

    钟承止坐在桌旁点好一盏茶推给牧恬淡:“你来这干嘛?”

    牧恬淡拿起茶盏; 微微一笑:“自然是追随承止而来。”

    钟承止垂下目光; 继续点着茶:“那可就奇了。每年秋闱的考官绝不会提前泄漏,连朝廷都无几人知道我会来广东,恬淡你远在临安又是如何得知?我提前到佛山更是自作主张,你又如何能追随至此?”

    牧恬淡的目光移到了钟承止身上,重涵便转过头看向牧恬淡。

    重涵第一次在临安与牧恬淡相见是夜里,又为谋反危机之时,几乎是匆匆一见便别过。第二次与牧恬淡相见是随孙煦南巡到临安,钟承止叫来牧恬淡为孙煦演奏。但当时有孙煦与其他大臣,重涵只能在房间角落远观。两次相见重涵都无法细细打量牧恬淡,只觉得这人气质颇为奇特,眼神看似迷离却又直射心魂,言行看似轻浮却又透着沉稳,无法一眼辨出其身份,却能知道定非凡人。

    今日重涵近观牧恬淡,发现其瞳色略浅,鼻梁高挺,眼窝深邃,若不与钟承止相比,面容便是难得一见的俊美。但这种俊美在仔细端详之下,能觉出是一种混着些许西域之色的异美。众所周知“西域盛产美女”,乃是因西域之地的人,天生容貌与中原人有些不同。

    重涵不禁想到每每遇到这般完全拿捏不清的人物,便会牵扯到自己所不知的世界,例如钟承止,例如景曲,例如成渊……那牧恬淡……

    牧恬淡依然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对钟承止回道:“只能说,恬淡与承止,实在是心灵相通。”

    钟承止未置可否:“那你的两只龟与两张琴呢?”

    牧恬淡:“恬淡托了佛山四大镖局之一的平宝镖局,替恬淡送来佛山。若无差错,明日即可送到,现在应离梅林山不远。”

    钟承止侧过目光看向牧恬淡:“你不怕万一,这四样宝贝失于梅林寨的山匪之手?”

    牧恬淡:“这四样宝贝若由恬淡随身携带,定不会有失,托给平宝镖局,便难以预测。但恬淡早就说过,真心想与承止关系更进一步,若进不了一步,做一诚心的买卖亦成。与此愿望相比,四样宝贝岂不眇乎小哉?”

    钟承止将点好的茶推给重涵,然后从衣服里取拿出方才赌赢的二百两银票,接着把其中一百两还给重涵,剩余的一百两递给牧恬淡:“上次琴书院带我去见叶竹凡也好,今次也好,我都不明你与我做买卖究竟能赚到什么,总不会是这一百两银子吧?”

    牧恬淡接过银票:“听说承止在临安还特地带着重公子去了一趟三潭映月。承止与花鸟阁主不过一面之缘,就这般关照。恬淡一片真诚,多次用心良苦,承止为何如此计较?”

    钟承止瞥了眼重涵:“我与花鸟阁主如何也不能只算一面之缘,而且花鸟阁主所欲一目了然,也从未掩饰,大家便能坦诚相待。但恬淡你,究竟想要什么,究竟什么立场……”钟承止停顿片刻,看向牧恬淡,“这世间,不坦诚,恐怕既做不了朋友,也做不了买卖。我身为阴府钟家人,从不缺一外人相助。”

    “……”

    牧恬淡站起身,走到窗边。窗户撑开,便传来赌场的喧闹声。

    “恬淡是无根之人,落叶飘泊,飘到哪便是哪,今日不知明日之事……”牧恬淡倚在窗旁,窗外的光线勾勒出其雕刻般的侧颜,“……但恬淡,并不讨厌如此。”

    “国仇家恨,世代恩怨,天生使命。”牧恬淡转身对着钟承止,“承止难道不觉得这些枷锁扣在人身上毫无意义?过去无法改变,而能改变未来时代的绝非一人之力,可人的一生却挥手弹指间转瞬即逝。恬淡非是高尚之人,无法如你们这般毫无怨言地为枷锁劳心劳力,耗尽人生。恬淡想要的,不过是毫无杂质的自由。”

    “达到此目的,有数种方法,既能是站在承止的对立面,也能是与承止并肩齐力。上次三王爷之事,承止确实未接受恬淡相助也处理妥善。但今次……”牧恬淡将手里的银票晃了晃,收进了衣服,“承止定会觉得这买卖做得甚是划算。一百两恬淡就问心无愧地收下了。今次事处理之后,恬淡还会再表一诚意,若承止依然不为所动,恬淡也就作罢,另行它法。如何?”

    钟承止眼睛眨了眨,眼里绿火消逝:“你与本湛那秃头一样,避重就轻,为何就不能直接坦诚点?”

    牧恬淡走回来,拿起茶盏:“因为我与他都一样,身不由己。今日便以茶代酒,祝愿我们……来日关系能更进一步。”

    钟承止也举起茶盏:“既然身不由己,何必要搞得如此麻烦?老老实实做你本该做之事岂不更好?”

    “那是因为……”牧恬淡就这么当着重涵面凑到钟承止身前,低下头,“……恬淡中意承止啊……”

    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重涵终于坐不住了,迅速站起身插到钟承止与牧恬淡中间:“恬淡公子刚来佛山?住在何处?”

    牧恬淡一脸笑意:“今日才到,还无住处。重公子若能收留,恬淡真是感激不尽。”

    钟承止喝完茶,放下茶盏:“收留可以,但自己饭自己解决,不然能把王家给吃穷了。”

    “哎……”牧恬淡叹道,“承止真是,对恬淡毫不客气。说起来,竹凡对承止女装的模样可是恋恋不忘,成日抱怨琴书院咋就没个姑娘能及上承止的一半。”

    钟承止顿时嘴角一抽:“你别……”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黑影从窗外飞了进来。平安落到钟承止肩上喳喳了几声。

    钟承止皱了皱眉:“可能是章明他们,我去看看。”

    平安一直跟着景曲,现在突然飞回来,定是李章明他们遇到了何事。

    牧恬淡摸着肚子:“今日实在吃得太撑,赎恬淡难以奉陪,暂且在此处歇歇。”

    钟承止点了点头,与重涵一起赶快出了门。

    ……


………………………………

239 要乱了

    客栈不远的一处关扑摊位旁; 黑压压围了一圈人。但不像方才围着牧恬淡那样全在起哄; 而是十分安静。平安在半空一划,飞进了人圈之中。钟承止再次推开人群; 与重涵一起走了进去。

    “……几位看来也是读书人,总该明白大华本就不可私赌,即便在赌场之内,也要讲求一份公正。方才那既无人坐庄; 也无人做判; 做不得数。还望与你们一起的那两位公子把银子还给此位东家。”

    李章明三人身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在滔滔不绝地讲着。

    “方才那人乃是此位东家的护卫,擅自偷了雇主银子来赌。于是做赌注的钱也为赃物; 应物归原主。此位东家远从临安来佛山也是为做买卖的,这下本钱都丢了……”

    钟承止在人群里听了听,便知为何平安会叫自己来。若是动粗的事; 景曲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可动嘴皮子的事,景曲还真没办法。

    钟承止与牧恬淡一共从那大块头手上赢了二百两银子; 金额说小不小; 寻常百姓能过几年了; 说大也不大; 富贵人家不过买件玩意的钱。

    钟承止看到在滔滔不绝的那人; 歪了歪头; 小声对重涵问:“这人是……?”

    滔滔不绝的人居然正是早上在县衙门口对重涵大声嚷嚷的那位东家。

    重涵也正皱着眉头看:“他儿子不是与梁所一样被劫了; 为何今日还有心情跑到赌庄来……”

    李章明三人正凑在一起私下说着什么; 随后各自掏出银子凑在一起,看来三人想把这事私下了了。

    钟承止与重涵见此赶快上前,拦住了李章明三人。

    重涵走到滔滔不绝的那位东家面前:“姜东家,这几位是我在京城的友人,不知有何误会?”

    姜东家哼笑一声,表情分明料到重涵会来:“原来是重二少爷,不是说重二少爷品行端正,又高中进士,已是堂堂翰林,居然跑到赌庄来与平民百姓私赌。”

    重涵:“姜东家不知有否误会,今日我陪几位友人游佛山,无意进了这茶馆,没想竟是赌庄。既然来了,便随便看看,何曾私赌?”

    姜东家指着钟承止:“方才那么多人见着这位公子与人下注,难道还不是私赌?”

    钟承止立刻回道:“姜东家可真是误会,这么多人见着我借给那大胃公子一百两而已,可未见我私赌。”

    “你……”姜东家明显没料到重涵与钟承止俩人竟能否认得这么利索,一脸怒意地指向自己身旁的人,“岂是你们随意胡说便罢?此位东家的护卫,腿是受了伤,脑子可是清醒的,已承认偷钱来赌,你们想上公堂对薄不成?!”

    “即便上公堂……”

    忽然!整个地下赌场内绿光一闪,重涵话说一半,顿时扶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这绿光与前日钟承止在梅林寨见到的绿光一样,一闪而过,片刻即逝,仿佛错觉。但赌场内如此多人同时发现,大家面面相觑,都带着疑惑,可见并非错觉。

    钟承止这会儿根本顾不上绿光,一步走到蹲在地下的重涵身前:“涵儿?怎么了?涵儿?”

    重涵直喘粗气,吞了口口水:“……没……没什么。”

    绿光未再闪起,周围人杂乱了一会便恢复如常。姜东家正要又说什么,钟承止站起身:“上公堂就上公堂。这位东家,明日公堂见。”说着钟承止对景曲与李章明三人示意了下,扶着重涵起来,就往赌场外走。

    姜东家在后面又喊了几句,钟承止根本没听。人群让出一条道,钟承止几人径直离开了烛明庄。

    走到楼梯时,重涵已完全没事了。钟承止沿路也替重涵切诊了下,却没发现任何问题。于是重涵还想再回去,被钟承止阻拦:“回家先,今日也不早了。”

    牧恬淡吃面那会耽搁了不少时间,更夫都敲过了一轮。出了烛明庄,夜幕深重,除了烛明庄与数家大酒肆还有人出入,其他铺子全关了门,道路人烟稀少。

    上马车前,张海云疑惑地对重涵问:“方才那个姜东家是何许人也?与你有何关系?”

    “算是佛山纺织业最大的一位东家。姜家本就是佛山的百年望族,这姜东家在粤商帮与佛山大魁堂里都是掌着事的人物……” 重涵说着想了想,“……但要说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不知为何……有些针对我们家……”

    钟承止接道:“方才你们若给了钱,私赌的事便是你们承认,坐实了。赌博现在确实无甚管制,但对于新科进士,又是二百两的大赌,还是可大可小。不知这人安的什么心,还是小心为妙。”

    李章明听了一惊,不禁摇头:“……你们若没来,我们完全未想到,还真以为是来要钱的。”

    韩玉面露不解:“你们俩,先想到这点,商量好了?那么对答如流。”

    “当然没。”钟承止笑了笑,看向重涵。钟承止确实发现,与重涵似乎很多事并不用说清,俩人心里都明白。

    六人未再多交谈,上了马车回帖泰园。

    到了帖泰园时,前院里正有下人在走动,原来重涵舅舅王生也才回来不久。重涵六人还没穿过前院,重夫人也到了家。

    重涵赶快迎了上去:“娘,怎现在才回来?”

    “今日事有些多。”重夫人给李章明几人见了小礼,寒暄了几句,再让重涵与钟承止陪着自己一直回到了房间。

    在里屋里由下人伺候着换好衣裳,重夫人出来把下人都遣走,拉着重涵与钟承止在榻上坐下。

    “娘,吃了饭没?要不让厨房再煮点粥。”重涵问。

    重夫人摇了摇头:“吃过了……”说完重夫人便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重涵的手轻抚着。

    重涵有些疑惑:“娘,怎么了?”

    “涵儿,承止。”重夫人顿了顿,“……娘近日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也说不清是什么。你们这次本是为秋闱而来,也没几日了,要不别住佛山了。明日带着章明他们去广州寻个好的客栈,住到秋闱结束。”

    重涵忙道:“娘,到底怎么了?”

    重夫人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哎,娘也不知。大华一片太平盛世之下,佛山近来却又是打斗做乱,又是聚众叫歇,又是诸多事故,现在又出了绑架……娘半辈子都在佛山,无由有一种隐隐的预感,总觉着这佛山要乱了……”

    重涵:“娘,若真有事,我们就更不该走了。”

    钟承止也说道:“重夫人,我与涵儿也好,章明他们也好,男子汉大丈夫,又身为大华臣子,逢难岂有逃离之理?而且您放心,不管何事,我不会让涵儿有事。”

    重夫人看着烛光下重涵与钟承止的面容,抬手在重涵脸上抚了抚:“……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当年……”

    重夫人话说一半停住了,随后微微笑了笑:“当年可一点不省心。哎……我就是心有些不安,随意说说,你们别放心上,不过凡事还是要多加小心,现在佛山确实不太平。”

    钟承止这时说道:“重夫人,明儿一早我想再去一趟矿山,而且想进矿洞看看,您可找个靠得住的矿工指引下?”

    重夫人有些不解,不过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钟承止也点点头:“明儿尽早,五更我们便出发吧。”

    重夫人不明钟承止之意,但知道其定不会只想去矿山观光一番,便应了下来:“既然如此,你们也早点回房休息,明儿早些起来,一起去矿山。”

    重夫人站起身,把钟承止与重涵送到自己院子门口,再一直目送着他们俩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默默地叹了口气,走回屋子。

    “芳云。”

    重夫人在书房里的书案后坐下,唤来丫鬟点灯研墨,铺开纸张,写起信来。

    ……

    沐浴完,回到重涵的房内。钟承止立刻把重涵趴光,压在床上仔仔细细地“望闻问切”。但将重涵翻来覆去地切诊了好一遍,钟承止也没发现有何异样。

    被钟承止坐在身上这么折腾一番,重涵浑身上下都在充血,手一拉把钟承止卷到怀里:“真的没事,方才就是突然有点头痛,立刻就好了。说不准是你前几日不理我,害我都睡不好弄的。”

    “疲乏也该诊得出才对……”钟承止还是有些不放心,可重涵身子不单没有异样,还比初遇的那时候壮实多了,连幼时的病根也去得干干净净。

    看着眼前钟承止满是担心的模样,重涵只觉得心里爱意翻山倒海似的滚。若不是梁所此时还下落不明,简直幸福得要到天上去。

    重涵在钟承止眉心吻了下:“你是已知道梁所在哪了?”

    钟承止点点头:“一日下来,有了些头绪,明日一早去矿山确认。还有恬淡那家伙今儿话没说完,明儿再去找他。都确定后应能弄清绑架一事,就事不宜迟,救出梁所再说。”

    “不过……”重涵又道,“看姜东家那样子,明儿估计真要与我们闹到公堂上。”

    “反正也要去找知县,他真要闹正好省了我们的事,随意他……”钟承止说着沉默了下来,面容转成了思考的表情,手指在重涵的胸脯上来回画着什么。

    “除了姜东家,今日在烛明庄我还见着几个眼熟的人,都在大魁堂任着重职。佛山赌场不少,这些人却全聚于烛明庄,说巧合也太巧,梅林寨与大魁堂之间看来确实诸多关联。烛明庄如此深藏地下,我在想蔡镖头让我们去赌庄看,应……嗯……” 尽管明知钟承止不是故意撩拨自己,可手指轻缓的触感让重涵实在有点难耐,忍不住喘了下。

    “应有几层意思。”钟承止接着重涵话说道,“反正先把梁所救出来,佛山这一锅乱粥我们再做处理。”

    重涵也明了钟承止的一些意思,没有多问:“嗯……希望梁所没事。”

    “没事,如我所料的话,梁所定不会有事。明儿一早我们就出门。主要矿洞每年填填挖挖,变动甚大,你娘手里即便有记录也并不足够,还是须有熟悉的矿工指引,不然我宁可现在就去,免得你担心。”钟承止伸手把重涵脖子环住,“别担心。”

    为了看得清气色,钟承止点了好几根蜡烛,把床周照得通亮。烛火在佛山暴雨过后轻寒的夜里,既明又暖。

    钟承止侧躺在重涵手臂上,逆着光的面容宛若秋日下遍山微拂的枫叶,令人陶醉在那一片暖红之中。

    重涵心里翻腾得哗哗作响:“……承止……”

    “嗯?”

    “过几日……”重涵手拨开钟承止额发,“……我们成亲了,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了。”

    钟承止笑了笑,又凑近了些,手往下滑着:“嗯……现在不是吗?”

    “……”

    重涵宽厚的肩膀一翻,把钟承止压在身下,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今日恬淡说……你女装……是什么……”

    果然没忘记这茬……钟承止头一转:“咳……既然前几日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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