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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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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涵宽厚的肩膀一翻,把钟承止压在身下,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今日恬淡说……你女装……是什么……”

    果然没忘记这茬……钟承止头一转:“咳……既然前几日没睡好,今儿就好好睡觉,啥都别干了。”

    重涵唇立刻凑了过来:“……我要看……”

    “唔……没啥好看的……”

    “要看……你穿的什么?”

    “衣裳都给樊姐了……”

    “……我要看……”

    “唔……”

    “……不许……你有样子别人见过……我没见过…………承止……

    ……你是我一个人的……”

    ……

    烛火倏然摆动,熄灭于黑暗。

    ……

    牧恬淡走到窗旁坐下,看着客栈外的赌场依然明如白昼,喧闹不息。

    牧恬淡手伸进衣服,取出一骨笛,轻轻地吹出一曲——《长安道》。


………………………………

240 上公堂

    ……

    “蔡彩居然是女孩子。”

    重涵接了蔡彩的小荷包; 与蔡彩道别后; 走回到梁所身旁,满是诧异地说。

    “你……你才知道啊……”梁所盯着重涵手里的荷包; “看你俩……那么亲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亲密什么!”重涵把梁所脖子一绕,“我一直以为她是男的才这样啊!”

    “轻点!轻点!”梁所抓着重涵手臂; “你现在力道可不像小时候,勒着可痛。”

    重涵放开了梁所。十五岁的重涵个子已快赶上梁所,只矮了半个头。

    重涵提着荷包走在梁所旁边:“幸亏蔡彩还是小孩子; 不然我都得把她娶回家了。”

    梁所看着荷包一晃一晃; 咽了口口水; 声音有些小:“……娶蔡彩……难道不好吗?”

    “对了。”重涵似乎没听到梁所所说,转过头来; “今年我准备去考乡试,你这新出炉的秀才,要不要与我一同考?”

    梁所赶紧摇头:“考秀才都去了我一层皮; 举人还是算了。我不像你; 可非是读书的料。”

    “胡说!”重涵搭上梁所肩膀; “十八岁能中秀才有几人?你就是太妄自菲薄!不过……”重涵收回手臂,“你还得继承家业,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可不舍得让你去宦海沉浮。”

    “当官……”梁所喃喃道,“我就更不是那料了……我这叫有自知之明……而且马上要接管家里酒肆生意; 也没空再看书了。”

    重涵一听; 又凑了过来:“你这梁大少爷马上就是梁家楼掌事的人了; 今儿可要给我多找几姑娘,上次没个我喜欢的。”

    “你啊……”梁所对着重涵摇摇头,“你后日就回京城了,若真看上谁,还舍得回去?”

    “怎不舍得?看上谁了正好再回去与京城的比较比较,听说霞凌阁又来了些新姑娘。”

    “你……哎……”梁所叹了口气,“你是还未中意过谁,不懂思恋的苦滋味……”

    重涵笑了笑:“你又懂了?”

    “我……”梁所又看了眼重涵手上的荷包,“……大概……懂的吧……”后面几个字小得没声了。

    滴——嗒——

    这时天上滴滴嗒嗒落起雨来。重涵低头看到地上的水滴,把荷包塞进了衣服:“哎,下雨了,先回我家拿两把伞。”

    后日重涵就要回京城,晚上重涵与梁所还有其他几位友人约好在梁家楼吃饭。本来还叫了蔡彩,准备三人一同从秀水河旁的巷道口走去梁家楼。可蔡彩却女装现身,说今儿起自己要回本家了,往后再不住秀水河旁,又单独对重涵说了些模模糊糊的话。而重涵只当蔡彩要与自己告个别。

    知道了蔡彩是女孩子,便不可能再同往日那般相处。于是重涵只能与梁所俩人一起去梁家楼。

    近来佛山连续大雨,好不容易今日晴了大半日,没想现在又突然下起雨。重涵与梁所赶快打转回帖泰圆。

    巷道里有不少在家憋了好些日子,终于能到外面来玩的小孩子。此时正玩得乐不思蜀,眼看着雨滴落下也不愿回家,还在吵吵闹闹地互相追逐。

    但雨却越来越大,同时狂风四起。重涵与梁所跑到帖泰园时,已成倾盆大雨,哗啦啦地被风斜刮着往地上打。

    梁所站在门下望着外面的雨帘,整了整自己淋得半湿的衣裳:“又下这么大。今年真是奇了,这么早就暴雨不止。幸亏我们家这块地势高,听说南面点的地方,都快淹成湖了。这若是继续到夏天,可怎么得了。”

    “我家后院与秀水河连着的洞都暂时堵上了,怕涨水把院子淹了。”重涵往秀水河那头望了望,“但再这么连着下,恐怕我们这块也要积水了。”

    下人打着伞走过来,重涵与梁所望着这般狂风暴雨,商讨着是等等再去,还是冒着雨去,还是……

    轰——哗——!

    重涵与梁所正站在离秀水河没多远的角门,忽然一阵巨响,接着哗哗的水浪声传来。就见秀水河那边的水朝着巷道里奔涌。

    随后暴雨与水声之中又隐隐响起嘶喊的人声:“……堤塌了——!救人啊——!救命啊——!”

    重涵与梁所相视一眼,没管下人说什么,赶紧朝秀水河边跑。

    这会未至晡时,秀水河附近住着的青壮年出去劳作还未归来,巷道里都是些老弱妇孺。方才下雨之时,很多小孩正在河边玩耍不愿回家,没想狂风暴雨突然而至。大人们赶快出来喊着要小孩回去。

    秀水河的河水这几日本就涨得厉害,几乎与两岸矮堤同高。要说秀水河边矮堤就一尺高度,本来塌个口也无甚大碍。但此时突然决堤,岸边的小孩恰好还未离开。破堤的水浪一翻,几个小孩没站稳,登时被水卷了进去。

    几位妇人马上冲进了水里。可有人小孩没救上,自己也被卷到河里去了。

    重涵与梁所跑到河边时,风雨大作不止,哭喊声混在其中,耳边一团混响。几个人头在河水里沉沉浮浮,甚是危险。

    梁所力气不小,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跑到堤坝边把一个没冲进河里的小孩给抓了上来,就再没办法。

    重涵见此二话不说,脱掉外衣扔给梁所就往河水里跳。长苑也立刻现了身,一起跳进了秀水河。

    河里起起伏伏着四五个小孩与妇人,分散在几处。秀水河的水不算深也不算急,只是在狂风暴雨中,平常平静的绿水也变得凶恶。重涵与长苑分别朝两处游过去,一一将水里的妇人小孩抓住,再带上岸来。

    对于长苑这并不困难,刚上岸又回水里拉了重涵一把,待再上岸长苑便瞬间消失不见。

    岸边的老人妇人反应过来时,都只注意到重涵与梁所,对着俩人不停道谢。

    重涵摆了摆手,要大家赶快回家。自己与梁所一起走回帖泰园。

    岸边到帖泰园角门没多少路,但一路上重涵都还喘着粗气,眉头紧锁。梁所转头一见就知道重涵不对劲,赶快把重涵扶住。

    走进帖泰园角门时,重涵已经变成了吸不上气般的猛喘,满面通红,发着烧倒在了梁所身上……重涵近半年都没发的病又发了。

    下人赶快把重涵往房间抬。半晕过去的重涵手死死地抓着梁所,被雨水打湿的脸上都能看得出眼泪在不住地往外淌。

    “……不……”

    重涵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没人听得清。下人去通知了重夫人,叫了大夫。而梁所被重涵死死抓着,便干脆陪着重涵呆到了夜里,一直听着重涵在昏睡中低吟呓语:

    “……别……不………

    ……止……”

    ……

    “涵儿!涵儿!醒醒!”

    钟承止拍着躺在床上冷汗直冒梦呓不止的重涵,将他叫醒了过来。

    重涵喘着粗气猛坐起身……房间里一片静谧与昏暗,微微的天光从窗缝里射入,透过轻薄的床幔,洒在钟承止秀美的容颜之上。

    重涵马上把钟承止抱进了怀里。

    “怎么了?噩梦了?”钟承止手擦着重涵额上的冷汗。

    “没事……”

    重涵抱着钟承止躺了下来,捋了捋钟承止的头发,吻了上去……

    俩人好一会才分开,钟承止抚着重涵后背,全是冷汗:“都敲过四更了,一会就得起来。”

    “嗯……就抱一会……”重涵手腿都把钟承止卷着。

    “要有哪不适,今儿就别与我一同去了,多睡会……”

    “不,我要去,我没事……”重涵赶忙回道,“……就做了个梦……梁所像我第二个哥哥,他有事我如何也得去……”

    钟承止笑了笑,点了点头。

    俩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屋外时而传来零星的鸟鸣声,更显宁静。

    “……说来,梁所应是早就中意蔡彩了,只是当时我看不出来……”

    重涵轻轻地说着。

    “蔡彩性子烈,梁所温,俩人正好一配。若蔡彩能真心喜欢梁所就好了……”

    重涵救人的第二日,王家就出钱找人把秀水河沿着居民区的堤坝都加固了一道。重涵与梁所在佛山的好名声,除了两家在佛山的地位,以及俩人平日待人温和,也与那次救人有很大关系。尤其秀水河旁的百姓,之所以会那般爱戴重涵,与此密不可分。

    重涵那次发病昏睡了两日才好转过来,第三日便回了京城。重涵此时想来,为何对蔡彩送的东西毫无印象。也是因为前后一折腾,就把那小荷包忘得干干净净,只记得荷包里摸起来像是个玉佩,但没来得及打开看。当时那衣裳放哪去了,重涵根本不知道。

    重涵与钟承止随意地说着聊着,又睡着了。待景曲来叫人,俩人摸黑爬起来,与景曲一起匆匆吃了早饭,在院子里等着重夫人。

    没一会,重夫人便走了出来。四人坐上马车,踩着五更的打更声,朝矿山行去。

    钟承止与重涵俩人都没睡好,在马车里哈欠连连。重涵也不避讳重夫人了,正把钟承止拢在自己肩上,想让他再打个小盹。

    这时一声马啸,马车突然停了。

    重夫人疑惑地掀开车帘往外看,巷道前面竟然也停着一辆马车。

    秀水河旁居民区的巷道宽度只容得下一辆马车行驶,但佛山道路多狭窄,用马车的人并不多,加上重夫人一向早出晚归,从来未遇上过这样的情况。尤其现在才刚到五更,劳作的人都还未出门。

    重夫人正要叫车夫去问问,对面马车上就下来个人,缓缓走了过来。重涵与钟承止一看,居然是姜东家。

    重涵要其他人呆在马车上,自己走了下去。

    “姜东家,这么早。此路只能走一辆马车,恐怕只能劳烦姜东家往后退几步到道口,不然我们都过不去。”

    “哼。”姜东家嘴角翘了翘,“重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夜那位临安的东家初次来我们佛山就遇到那般事,不管大魁堂还是粤商帮,都要为其主持一份公道。既然不愿私了,另一位公子可是留了话,今日公堂上见。重公子不会是忘了吧?”

    “姜东家难道就要急于一时?现在天才刚亮,衙门都还没开门呢。”

    “生意人分阴必惜,恐怕重公子这种贵人体会不到。临商商会对此事也极为重视,已写好了状子交到了衙门。何大人正候着呢。”

    重涵眉头皱了皱。这姜东家今日摆明就是要现在闹到衙门去,二百两的事情有这般闹腾的必要?闹下来最多也就给自己与钟承止扣一私赌的罪名。但以自己与钟承止的背景,这罪名又有何用?

    重涵还没回话,姜东家那头居然还来了好些官兵。尽管仅仅只是站着未有其他行动,但如此多人堵在巷道里,此事明显无法善了。

    重夫人坐在车上发了话:“姜东家,犬子与钟公子同你去衙门可以,但凡事求一证据,岂能无中生有,深文罗织?”

    姜东家对着马车说道:“重夫人放心,何大人历来有青天之名,绝不会错怪良善,自会判个公道出来。凡事正如重夫人所言,可要看证据说话。”

    “行。”重夫人回,“涵儿,承止,你们就同姜东家去衙门,处理完了再来矿山。”

    说完,钟承止便下了车。姜东家这才要马车与官兵退到巷道口,让重夫人的马车离开。

    姜东家也没失礼,请重涵与钟承止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行人去往县衙。

    马车里,重涵与钟承止不便交谈,俩人也都无意与姜东家废话。三人一路无语地到了县衙大院。路上重涵感觉了下,景曲并没跟着钟承止下车,而是跟着重夫人离开了。

    正如姜东家所言,县衙居然已经开了堂。而且从门口远远望进去,县衙大堂内外还站着不少人。

    姜东家带着笑意对重涵与钟承止说道:“今日便让佛山人与外地人都看看,凡事自有公道,可不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罢一甩衣袖,先进了县衙。

    钟承止与重涵对视一眼,跟着姜东家走了进去。

    县衙大堂内,何有声何大人正襟危坐在“明镜高悬”的金字匾额之下。昨日与姜东家一起出现的那位临安东家正跪在跪石之上。还有被重涵弄伤腿的大块头,受伤的那腿还包着,只能单腿跪在一侧,身体不住地摇晃,看起来颇为难受。

    而大堂内门口两侧,居然还站着好些人,其中有不少重涵认识的,都是佛山的大东家,梁伯也在里面。还有些重涵不认识的,看模样似乎是外地人。

    姜东家进了大堂就走到佛山的东家之中,站好再转身回眸,脸上便是掩不住的笑意,看来其必是有何计划。

    钟承止走进大堂时,两边望了望,目光就不由停在了一人身上。这人看到钟承止吃了一惊,然后满是局促地挠了挠头,好像在想着什么。钟承止接着又特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人赶紧微微颔首,再走到地上跪着的人身旁,耳语了几句。

    钟承止与重涵走到三尺公案前,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俩人,再转头看向何有生。

    钟承止悠然自得地踱了两步:“何大人,大清早的叫本官来,所为何事?”

    大堂外还站着些貌似纯看热闹的人,钟承止如此一语,人群里顿时窃声不止,颇有些吵闹。

    何有声一拍惊堂木,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何有声不认识钟承止,上下打量了一番钟承止模样,面上略有犹豫。这时一旁的师爷走到何有声身旁小声说了几句。

    何有声皱皱眉头:“钟大人。有人告你私下赌博,与人合谋骗人钱财,你可服?”何有声又转头看向重涵,“有人告你蓄意伤人,你可服?”

    “哦。”听到这些罪名,钟承止似乎毫不吃惊,把手合到身后,“谁胡说的?居然公堂之上,胡言乱语,究竟是谁?!”

    钟承止最后一句,听起来声音不大,却气势十足。整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后面姜东家被震了一下,但马上回过神来,说道:“今日既然能上公堂,自然是人证物证俱在。窦东家,把你昨日遇到的事情说出来。”

    这窦东家显然指的跪石上跪着的人,但比起方才钟承止几人刚进来时,窦东家看起来颇有些焦虑,眼睛不停朝后面瞅,又抬头看向何有声,转着脑袋,就是不说话。

    “快说啊。”姜东家见其半晌没声,在后面催了起来。

    何有声也一拍惊堂木:“快说!”

    窦东家整个人一颤,然后咬着牙,磕下头:“回大人!昨日草民被这护卫偷了银子,然后……然后…………就没了!”

    “……”

    整个大堂静了一会,随即吵闹起来,外面看热闹的一阵疑问之声。

    “你……”何有声也愣了,又一拍惊堂木,“你方才不是说要告人,还有状子要交?”

    窦东家未起身:“回大人,是要告人,就是告这护卫偷银子。但也是草民识人不明,未雇上能信得过之人。大人帮草民狠狠处罚他一顿便罢,银子已花出去的,也追不回来了,就算了。”

    “……”

    何有声眉头拧成了结,又不知该说什么。周围轰堂一片吵闹,县衙大堂内外的人吃惊的吃惊,不解的不解。这案子怎就变成莫名其妙一闹剧了?

    重涵也有些看不明状况,望向钟承止。钟承止瞥了眼重涵,笑了笑,对何有声说:“何大人,这是请我们来旁观审案?还是请我们来出主意?”

    后面的姜东家站不住了,走上前:“窦东家,你昨日并非如此所言,怎突然改口?状子都写好了,还不呈上?”

    这时方才钟承止给眼神的那人走了上来,对何有声鞠一躬:“草民黄薄厚,乃临商商会在佛山分会的管事。窦东家乃临商商会成员,草民替其呈上今日的状子。”黄薄厚说着将状子呈给了何有声。

    何有声打开状子读了读,便随手一合,对着那个大块头护卫喝道:“你偷了雇主二百两银子,是否属实?”

    那大块头看起来一头雾水,但何有声一问,赶紧点了点头:“是,是,草民一时贪念,犯了大过,望大人赎罪。”

    “……”

    何有声沉默片刻,气鼓鼓地拍了一声惊堂木,甩下一荆签:“将此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退堂!”说罢便拍着桌子站起身,走进了大堂之后。


………………………………

241 矿山烟

    衙役将大块头拖了下去; 当着众人的面执行笞杖。那大块头看起来挺结实; 却叫得格外惨烈,一声一声的哭号传进县衙大堂里; 不少人跟着一颤一颤。

    钟承止看了一圈大堂内的人,转身往姜东家那走。其间路过黄博厚身旁; 钟承止小声说了句:“晚点去临商会馆找你。”

    走到姜东家面前,钟承止说道:“姜东家,既然案子已经结了; 就恕我们失陪了。”

    姜东家一脸不悦; 但也无法阻拦; 转而怒视着黄博厚与窦东家。

    重涵去向梁伯见礼,别的话此时不便多言; 只寒暄了几句,再也对姜东家告了个辞,就与钟承止一起走出了县衙大堂。

    大堂外笞杖才打了一半; 钟承止与重涵便压着拍打声、哭号声走出了县衙大院。

    一出大门; 重涵便问钟承止; 方才公堂之上到底怎么回事。

    钟承止向重涵解释了自己与黄博厚的关系,又说道:“姜东家今日定有何安排,只是他与我都没想到; 这世间竟是如此巧合,居然恰恰遇上了黄博厚。除了佛山这一奇地; 商人当政。别处商人即便富甲一方; 骨子里依然认为官居上。我与姜东家之间; 黄博厚怎么也会选我。具体怎么回事,还得晚些时候去找黄博厚问清楚。现在先去矿山。”

    钟承止与重涵边说话边沿着县衙的院墙走,这时迎面来了几名捕快,行色匆匆地与钟承止、重涵擦身而过,往县衙大门赶。钟承止回头望了一眼几人的背影,拉着重涵手一跃,跳上屋顶,快速往矿山行去。

    疾行中不便说话,重涵瞥到钟承止表情全无平日的悠然,反而有些严肃,自己在心里琢磨了下,然后加快了脚步。

    昨日暴雨停歇,今日佛山再度转晴,但好似被雨水带走了暑意,颇有秋风飒爽之感。本是怡人的天气,在奔跑中重涵却感到十分紧张。钟承止察觉重涵在加速,便加快了自己速度,完全不像平常会迁就重涵,免其太过疲劳。

    到锻铁村附近时,重涵都快喘不过气了。钟承止放慢脚步,让重涵稍稍休息。俩人本想在锻铁村讨杯水喝,但走到锻铁村里,却发现匠工们都跑到屋外,正朝向一处张望。

    “二少爷!”有人发现重涵叫了一声。

    “你们在看什……”重涵循着匠工们的目光望了过去,顿时呆住了。

    锻铁村日夜火光冲天,灰烟滚滚,由此还成了远近闻名的佛山八景之一。钟承止与重涵一路过来看到灰烟,只当是锻铁村平日的灰烟。但此时才发现,矿山方向居然也升腾着数条浓烟。

    见到重涵神态,又一匠工说:“今儿可奇了,一大清早天还未亮,就有官兵打这过去,应是去了矿山。结果现在……这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不会是上次那样吧……”

    “上次也没见黑烟啊。”

    匠工们互相议论纷纷。而钟承止早已拉上重涵,俩人直奔矿山。

    重涵心里咚咚直跳,只怕自己模模糊糊猜测到的事成了真。十八年来,重涵还从未担忧过这样的情况。

    重涵顾不上疲惫,与钟承止俩人加速奔跑。跑到矿山不远,俩人停下脚步,便看到矿山上数个矿洞之内,浓烟滚滚而出,直升天穹。

    重涵与钟承止再跑向山脚下的屋子,欲去找重夫人,这时却看到一大队官兵正从矿山往外走,重夫人居然也行在其中。并且,分明是被押走的样子。

    重涵即刻就想往官兵那跑,眼前一个黑影,景曲出现在俩人身前。

    “官兵为何会进去?!重夫人为何会被带走?!”钟承止马上向景曲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些责备。

    “并未一开始放官兵进入,但方才矿山开工没多久,数个矿洞出现爆炸,续而坍塌。数百矿工被埋在矿洞之内,若久不营救,十分危险。在矿洞外无事的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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