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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锅粥!-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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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赵天谷抓着自己鸟窝似的头发,支支吾吾的却没往下说。
钟承止眉头一皱,眼里绿火又闪了起来。重涵在一旁顿时感到一股压力。而钟承止直视的赵天谷,往后退了一步:“……我一人……不行……”
钟承止:“方才你说,赵天溪与赵天式不愿随意帮人制机关,便被人挟迫。言下之意,你即是随意就能帮人制机关了?”
赵天谷定了下神,对钟承止鞠躬见礼:“钟大人,你们可能不知。十几年前,遭遇灾难的并非只有阴府,班输派也近乎全毁。就如钟大人所言,身手这东西,能让我们这些只会耍木头铁块的人一个都活不了。班输派门败人散,我们三兄弟侥幸存活,但意见不和,分道扬镳。可我们有一样共识,便是机关术不应隐于世外,而该让世人所用。我已是花甲之人,离入土不远,如今世间无甚值得我留恋之物,唯一所想就是把机关术贡献与世,这便是我十几年来在佛山作为。”
钟承止顿了会,收起了眼里的火光:“既然你明知你的两位兄长身在梅林寨,且被人所迫,为何未想去救?”
“……梅林寨……哎……”赵天谷叹了口气,“三年前,我受大魁堂所托,去梅林寨修理机关。其后便被带入了梅林寨地下。那地下所藏实在让我叹为观止,才意识到古籍上所载绝非虚假,这些遗迹定然是远古留存的机关。我无法看明所有,只能尽己所能修复了有把握之处,总共未及此机关的百之其一。之后梅林寨的各种传言来看,恐怕天溪与天式两人修复了另一些部分,使得古机关能够再度运转。而且还有……”
钟承止打断道:“还有一艘巨大的飞船,是集你们三人之力才能制成。”
赵天谷似乎颇为惊讶:“……对……那飞船的力核,乃班输派古秘籍中所载,除了我们兄弟三人无第四人能制……我本只接单制了一些小件,直到安装之时才知是装在飞船之上……机关师就算具备再高的技术,也无法独自制成庞大的机关。能制成那艘巨大的飞船,需要极多的人力与物资。劫迫天溪与天式的……绝非寻常之人。”
钟承止:“那你可知,那艘巨船与三王爷谋反息息相关?甚至可说,谁拥有那艘飞船,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赵天谷面上更加惊讶:“这……”
钟承止:“你想让机关术为世间所用,但又你可知,你们三兄弟做的这些机关,可能会带来什么后果?可能会让这世间变成何样?”
赵天谷:“……”
钟承止拿着拐杖站起身:“我不知你们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东西,又做了多少东西。但假如,有一只军队,每名士兵手持如此机关武器,再利用那无可攻陷的飞船,直攻京城与各大要地,而朝廷集数十万禁军也抵挡不住。让大华这片土地时隔数百年,再度陷入一片战火,生灵涂炭。若有这一日,你可说你问心无愧?”
“……我……”
赵天谷低下头沉默不语,随后咚一声跪到地上:“直到近日,我才发现,近些年这一切似乎有暗下关联,如同策谋多年的计划……可……”
钟承止走到赵天谷身前:“你没想错,这一切正是有人策谋布局多年的大棋。如此大的代价,绝不会只为观赏天上风景。未来棋盘下满之时,恐怕便是狂风暴雨袭来之日。你也好,你的两位兄长也好,我无意计较你们入世做的那些小买卖。但你们被人当棋子已干下的事……”
钟承止放开手,拐杖掉落:“要如何处之,你一把年纪,无须年轻人指点,自行判断。”
拐杖在地上滚了滚,碰到赵天谷腿边停了下来。
赵天谷缓缓握住拐杖,磕了一头:“……钟大人……请吩咐。”
钟承止坐回凳子上:“刚不是问你了,能否关了梅林寨的阵?我要去救你的两位兄长还有梁家的大少爷。”
“可……哎……”赵天谷又抓着自己的鸟窝头,“尽管梅林寨依靠机关启动阵法,但阵法还是须消耗五行。只是梅林寨所处之地五行俱全,可取天然之材。机关有一端便靠着梅林山半山的溪水取水。这处离梅林寨稍远,就算有人守着,也不可能像寨内那么多人。”
成渊说道:“你的意思,是破坏此处的机关,断了五行之一,让阵法无法持续?”
赵天谷点点头:“这些处于地面浅层的机关早已损坏严重,我修理时用了一些新的物件替代损坏的部分,远不及其原本的封装,可从外破坏。但破坏运行中的大机关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不但破坏不成还会丢去性命。必须快准狠,即刻间断其关键,需要至少三人同时进行。可我在佛山十几年……也没收到有天赋的徒弟,还真没法找出放心之人……”
钟承止听到此不禁笑了:“这有啥难的。”然后转头对着平安,“易云,你去京城把尤天、吉利给传过来,顺便再来给我搭把手。”
“……”阎王顿了会,“……诶?怎还是要传送?还要我本人来?不是说好省钱的吗?”
“你……”钟承止转身瞪着平安,“要么给我送一百阴兵过来硬闯梅林寨,要么给我把尤天、吉利加你自个本人传来。你选一个。”
阎王:“……没第三选吗……例如……让俞瀚海把霞云舟驶回京城,接尤天、吉利过……”
“没有!”阎王话还没说完就被钟承止狠狠地打断了,“速度!现在就去!”
“哎……”阎王叹了口气,喃喃地嘀咕,“……恐怕朕是几千年来最可怜的阎王了……”
说完平安浑身一滞,看似一时失神,片刻后扑腾起翅膀,变成了自己的声音:“你们俩!……”
眼见平安要开始呱噪,钟承止与成渊忽然脸色陡变,对视了一眼。
见到钟承止与成渊神情,重涵一凝神,也立刻感到了异状……外面街道上正有数百人在齐齐走近铺子。
钟承止站起身对着赵天谷:“你不是要取货?来看哪些是你的。”说罢转身往后面库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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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可记得
王家铁铺位于商铺云集的闹市; 可正由于整条街几乎全是商铺; 到了傍晚铺子打烊之后,这块地方便与白日的人声鼎沸迥然相异; 一眼望去空空荡荡,无甚行人。
然今日; 逐渐转暮的天色中,数百官兵正灰压压地走向王家铁铺。路上寥寥的数个行人,见此赶快躲到了路边。
官兵在将领指挥之下把王家铁铺团团围起。将领正要走到门口喊话; 铺子的门便从内打开了。一个顶着鸟窝头的老头; 身旁跟着一年轻人; 俩人推着一装着大木箱的手推车走了出来。
将领满是疑惑地走上前,半暗的天色下也看不太清俩人容貌:“你们; 干什么的?”
老头抓着自己的鸟窝头:“没见运货吗!”
“什么东西?”将领没先询问,抽出佩刀就把木箱盖撬开,往箱内查看。
木箱内满满堆着形状奇异的小铁件。将领拿了一个出来看看; 也看不明白是啥玩意; 再把手放进箱内想趴开小铁件查探里面。但这些小铁件单个不沉; 堆在一起却又重又硌手,根本没法往下探。
将领往后一挥手,叫来几人; 再对老头说:“这铺子出了事,货先收到衙门; 查检后再归还。”
老头立刻喊道:“谁让你们收的!你们说收就能收吗!还有没王法了!”
将领没理会老头; 指挥来人把木箱盖好扣下……
这时; 推车的年轻人忽然抬脚一踢。推车载着木箱仿佛烈马般迅猛地往外冲去。
将领与官兵措手不及,正要拦下推车,天上闪落两个人影。一人影抱起木箱再一跃起就跳到了房顶之上。而另一人影腰间黑剑一挥。一股强劲的剑气扫荡四周,围在街上的官兵顿时站立不住,倒落在地。
老头和年轻人趁乱跑出人圈。挥黑剑之人收剑跟上,再背起老头,与年轻人一起跳上屋顶,跟着抱木箱之人奔跑远去。
官兵们赶快爬起来。但转眼之间,四人便与天光一同,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
“往右,有银杏的那院子。”
重涵与钟承止、成渊奔跑在佛山的屋顶之上。钟承止背着赵天谷,成渊抱着那大木箱。重涵则边跑边领路,将几人带到了一座大院子里。
这院子虽不及帖泰园,也占地不小,建得颇为精致,宅子、祠堂、园林一应俱全。即便佛山不及京城那般寸土寸金,能有这么大院子的家族,一只手也数得出来,梁家便首当其冲,而此处正乃——梁家大院。
四个人突然落进院子里,自然惊到了梁家的人。重涵选的落点乃是梁伯住的屋子正前,屋外还站着几名护卫。惹得一阵混乱。
梁伯听到声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看清重涵,便要下人都退下,将四人请进了屋子。而屋内此时还有三个人——蔡镖头、蔡素与本湛大师。
众人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钟承止身周亮光闪起。光芒之中,阎王、尤天、吉利现出了身形。
三个大活人在眼前凭空出现,蔡素与梁伯惊得合不拢嘴,而其他无一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尤天与吉利传来刚定神,四周望了一圈,俩人目光便不约而同都落到了赵天谷身上。
“师傅!”
“师傅!”
尤天与吉利一同喊着师傅,朝赵天谷跑了过去。
“谁……谁是你们师傅!”赵天谷莫名其妙,咋突然变出了两个便宜徒弟。
尤天凑到赵天谷面前,又发觉有点不对,捏着自己肥脸把赵天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你不是我师傅,怎同我师傅长一个样?”
吉利也把赵天谷仔细看了看,同样满是疑惑:“与我师傅也长一样……就是……”吉利看向赵天谷的鸟窝头,“……师傅最嫌恶不修边幅……”
赵天谷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嚷嚷道:“谁想与那俩蠢驴长一样!明明是他们与我长一样!”
钟承止看着三人笑了笑,没客气地先坐到屋内正中左边的椅子上,而阎王早有气无力地坐到了右侧。
钟承止先对梁伯问道:“梁老爷,令公子被劫之事,你清楚多少?”
梁伯正来回看着尤天、吉利与阎王,脸上全是不可思议,好像没听到钟承止问话。
重涵走到梁伯身旁:“梁伯,您为梁所请了四名护卫,可是事先知道梁所会有难?”
梁伯这才反应过来:“不……请护卫本防的是西家行,但这次事情似乎与西家行并无关系……哎……老夫也看不出中个究竟。王家与梁家虽在外看来是如今佛山最有名望的两大家族,但王家与梁家皆是在近几十年里陡然兴旺。老夫在粤商商会中还管着一两分事,在大魁堂虽挂着闲职,但无甚实权。王家则根本未在大魁堂与粤商商会中任职。论对佛山真正影响,王梁两家远不及其他家族。”
钟承止:“言下之意,梁老爷是清楚此事与大魁堂有关?”
“……”梁伯沉默了会,摇了摇头,未作正面回答,“……今日其他失踪的人都回家了……可所儿……”
重涵赶紧扶着梁伯坐到了一旁。梁伯已年纪不轻,不像姜东家的惺惺作态,梁伯确实对梁所失踪忧心忡忡,此时满脸都是憔悴,明显昨夜一宿未睡。于是钟承止没再追问,向本湛大师问道:“本湛,你们又是为何会来找梁老爷?”
本湛大师对钟承止合掌见礼:“佛山地名之由来,乃是曾出土过三尊铜佛。贫僧奉大相国寺之命,来寻此三尊铜佛,但跑遍了佛山以及周边寺院,皆无所获。便想问一问佛山的大家族,可知铜佛去向。于是拜托蔡镖头带贫僧来见梁老爷。”
“那……”钟承止回,“可有所获?”
本湛大师:“与传说似乎有些许出入。贫僧正想去梅林山一探。”
钟承止眼里微微闪着绿火。本湛大师确实从未说谎,但次次皆有隐瞒。
钟承止看了一眼本湛大师身旁的蔡镖头:“蔡家的武功,看来果然出自你们少林。佛门之地浸入尘世……本湛,你没告诉我的事,是否太多了?”
本湛大师再次合掌:“阿弥陀佛。此地名为佛山,自然与佛家有缘,而蔡家与少林有缘,今日诸位共聚一堂,亦是有缘。众缘和合,钟大人,阎王陛下,有何吩咐,本湛悉听尊便。”
明显,本湛大师准备与在临安时一样,一般事上对钟承止言听计从,但一提到关键事便避重就轻,或者干脆沉默不语。不过立场上来看,本湛大师还算是自己这侧的人,故钟承止一直也没太刨根问底。
钟承止转头对着蔡镖头:“蔡镖头,平宝镖局替一位姓名为牧恬淡的艺者,从临安护送两只金钱龟与两张瑶琴来佛山,应于明日一早送达,那现在此镖该到了佛山。恬淡要我帮他问一声蔡镖头,明早可否安然送达?”
“……”蔡镖头面露惊讶,“回钟大人,此镖今日下午过梅林山时,出了些意外……”
钟承止:“蔡镖头应知,那两只金钱龟与两张瑶琴价值不菲,而牧恬淡在江南可谓大名鼎鼎家喻户晓的人物,若该镖出了问题,绝非小事。”
蔡镖头:“即便此镖毫无价值,即便雇主毫无名望,护镖平安也是镖局职责。明日一早,平宝镖局便会去梅林山查探。”
“不,等不到明日了。”钟承止站起身,“今夜攻入梅林寨。蔡镖头,我知你难处,无须与我们一共攻入,但需你们帮点忙。今日如此大镖失于梅林寨,平宝镖局也有足够理由上门夺镖。而梅林寨一旦陷入混乱,佛山镖局皆可坐收渔翁之利。蔡镖头,对此我希望你做好安排。”
接着钟承止走到一侧书房内,铺纸拿笔,对着众人一一交代今夜的安排。
钟承止要阎王与成渊,带着赵天谷、尤天、吉利去破坏梅林寨的机关。待机关破坏后,阎王与成渊再由正面攻进梅林寨。
钟承止、重涵与本湛大师带着平宝镖局的镖师们先去矿山。在矿山寻到地道入口后,钟承止、重涵与本湛大师从地道内进入梅林寨地下。平宝镖局的镖师从地上去往梅林山下等候。蔡镖头在佛山调度其他镖局,适时出面。
从王家铁铺带出来的大木箱,还放在梁伯院子里,里面除了装着赵天谷的机关零件,其下还有一隔层,放着廖老的尸体。
重涵下午半虚半实地交代给铁铺的三名伙计,暗室内的账本关乎到与朝廷有联系的账目,此事很可能会招来满门抄斩的大罪,那铁铺里干活的人谁都脱不了关系,故廖老在暗室内身亡之事千万不可张扬。待过些日子一切平息,会厚葬廖老,也定会厚待廖家人。重涵要廖老儿子做了临时掌柜,再要三人分别去王家、矿山、锻铁村通告一声,廖老去了外地,王家铁铺暂由其子打理。廖老的尸体本想趁夜送回廖家,结果却来了这么多官兵,只得先带出了铺子。
对于廖老,重涵心中无比内疚,可今日一切来得太过匆忙,现在也只好将廖老尸体暂且放在梁家,倒是最为安全之处。因为不管大魁堂还是衙门,都不会查到梁家大院来。
想到衙门,重涵又想到了重夫人,不知今日重夫人在衙门里会如何。尽管有景曲在侧,安危无须担忧,但重涵还是免不了担心。下午离开帖泰圆前,重涵要重夫人的随身丫鬟芳云去衙门里看看需要什么,一一带去。芳云在王家本也算个小管家,比起王家人,重涵更信任这位跟着重夫人数十年的贴身人,于是还交代其暂时打理王家琐事。有何异常,一定要记下告之自己。矿山与锻铁村重涵也挑出人做了相应安排,才让整个王家从家事到外事,都十分安稳。
王家少了重夫人,王生也不在,近百人居住的王家大院,牵连着数千人的王家铁务,全部如同失去了主心骨。若重涵今日不插手,不知会乱成如何一盘散沙。重涵不禁感到,重夫人数十年来兢兢业业打理王家大大小小之事,在王生看来,是为了手中权利与王家财富。但对于重夫人来说,也许不过为了一份责任与身不由己。作为一女子,在京城闲散地当着枢密使夫人,坐享天伦之乐,岂不更美哉?
向梁伯说清木箱内之物后,钟承止站在院子里,对成渊、阎王交代好夜里的细节。成渊听完依然有些担心:“你们在地下,若有意外无处逃离,更加危险。今次景曲不在,对方又有阵法,不然我与本湛大师换一换?”
钟承止摇摇头:“你忘了有涵儿,其身旁必有长苑?把涵儿算半个,我们这边也是三个半,无须担心。而且……长苑似乎对王家矿山到梅林山一代都颇为熟悉……”
钟承止说着不由望了眼重涵,便见到重涵正扶着大木箱发呆。月光描绘着重涵俊俏的侧颜,在其双眸中留下星辰般的清辉。重涵感到钟承止目光,转过头来,俩人相视一笑。
钟承止再对阎王说:“其实今次并非为省钱,而是我总觉得此事后手不会简单。若现在我们把人调来就为了处理佛山这点事,说不定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要黑白无常做好准备,随时应战。若一切安然,乡试结束之后,我回一趟阴府,也许从那些残卷中即能明白对方目的到底为何……”钟承止顿了顿,“当然还有我的亲事,你给我好好准备着。”
与阎王斗了几句嘴,钟承止微微笑着看了眼成渊,便去对蔡镖头与蔡素做最后的交代。
成渊缓缓走到重涵身旁:“廖掌柜故去非你之过,重公子无须太过自责。”
“不……”重涵转头看到成渊,又转回头来。
面对成渊,重涵总是说不出的不自在。即便如牧恬淡毫不隐晦地向钟承止各种明言爱语,重涵也从未放在心上,就更不谈对其他人。但唯独成渊,重涵只要见到成渊与钟承止在一起,心里就堵得慌,可成渊明明从未有过任何出格的言行……
重涵摇了摇头:“是我遇事处理不够成熟……今夜拜托成大人了。”
成渊凝神看着重涵:“我从承止那得知了重公子对王家琐事的处理。重公子从未管过事,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居然处理得井井有条,实在不能说不成熟,反该说十分老练才对。”
重涵:“成大人过奖,都是些小事。”
成渊顿了片刻,走近一步:“……你……可记得些什么?”
重涵抬起头,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其间还带着暗淡的绿光。光芒在顷刻之间照亮整个佛山,又顿即消逝。接着雷声滚滚,震耳欲聋。
重涵脑中陡然如爆炸般,与昨夜在烛明庄地下一样,剧烈的疼痛突如其来。重涵喘着粗气,抱着脑袋靠到木箱上,但马上又记起钟承止担心的样子,便忍着剧痛迈了两步,躲到成渊身后蹲下,不让钟承止看到。
成渊低下头,看着腿边的重涵,一语未发,只是站在原地。
雷声停歇,众人抬头望去。方才的星空明月,已被漫天重云遮盖,仿佛预示着一个即将来临的不凡之夜。
钟承止收回头,对蔡镖头与本湛大师说:“就这样,立刻动身,即便下雨也一切不变。我与本湛先去王家矿山,若能先找到地道入口,便由这鸟通知你们直接去往梅林山下。”钟承止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平安。
蔡镖头与蔡素点头应下,告辞离开。梁伯找人来搬走了大木箱,安置廖老尸体。而赵天谷早已带着尤天与吉利去取工具。钟承止走回成渊身旁,见到重涵模样有些奇怪,却又看不出哪里怪。
钟承止对懒在一旁石凳上的阎王说:“我们先走了,等赵天谷他们回来,你们也快动身。闯梅林寨时你省点力气,都是些普通人,无须魂力。”
阎王正瞥着重涵,方才电闪雷鸣之时,阎王看到重涵抱头蹲到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扶着成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阎王收回目光,伸了个懒腰:“知道啦。这不是有成渊在嘛,我就在一旁坐着便好。”
钟承止瞪了阎王一眼,对重涵与本湛大师一扬下巴,转身跳到屋顶之上,离开了梁家大院。
……
在屋顶上向矿山跑了一会,钟承止看着重涵样子总觉得不对,又落到一无人处停下。
“涵儿,是不是很累?累的话……”钟承止话只说了一半,没说完。
重涵摇摇头:“不累,这是梁所与我娘的事,我定是要去的……现在……我应该不至于会碍手碍脚……”
钟承止笑了笑,从衣服里掏出两个馒头。下午铁铺里没吃完的馒头都落了灰,离开时匆忙间,长苑拿了几个,钟承止拿了两个。
钟承止把面上落灰的皮掰掉:“是不是肚子饿了?本想在梁家给你弄点吃的……”
重涵心里一阵暖,登时觉得浑身都有力气了,拿过馒头几口就吞进了肚子。接着毫不避讳本湛大师就在一旁,把钟承止搂进怀里,在其脸上啄了一口。
钟承止笑着摇了摇头,又跳到屋顶之上。
本湛大师默默道了声佛号,暗念着“善哉,善哉”,跟随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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