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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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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楔子(一)

    公元三零六年,西晋永兴三年,光熙元年,成汉建兴三年,晏平元年,汉赵元熙三年。

    这一年,藩王征战,外族入侵,农民军,流民军,坞堡主各自为战,天下大乱。

    在这一年里,天公预警,正月,七月,十二月,接连三次出现日食,同年十一月,晋惠帝驾崩显阳殿。

    所有人在漫长的等待过后似乎终于看到了希望,主君驾崩新主即出。

    就在这一年的夏天,建康城中,一个新的生命,将要降生。

    东方渐白,足够两辆四乘马车并排而行的宽大街道上,一辆双马拖着的雕面鷖总的华丽马车快速驰过。黎明时分气温最冷,街上行人极少,只有一些商铺点了灯忙活着一会儿开张。

    马车里是一位不过三十岁左右穿着很是富贵的青年人,虽然一身酒气,可眼神却很明亮,显然并未喝醉。车夫不断挥动着鞭子,大声吆喝着马,也亏得这会儿街上无人,否则这样的速度要是真有人在前头,定然是要出事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在一处五进宅院前停了下来,车夫手脚麻利的从车厢后面取了矮凳放好。年轻人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撩起车帘走下车来。

    府门前彻夜点着两盏灯笼,借着灯光和蒙蒙亮的天色,他隐约看见府门前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道士。

    他自十二岁起学习经营家族生意,这许多年来也算阅人无数,自认眼光并不很差。门前的道士虽说衣衫褴褛一派潦倒穷困的模样,可他却觉着这人仙风道骨,倒是颇有些不凡的样子。遂紧步上前,躬身施礼道。

    “道长有礼,许是府上奴才怠慢,道长勿怪。”

    那道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又看看府院上空,“无妨无妨,贫道本就不是红尘中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虚礼。只是,贫道此地修行,贵人降世,理应前来道贺。”

    贵人?公孙芫琢磨着这话里的玄机,又想了想府中已经发动的嫡妻刘氏,缓缓的摇了摇头。“这孩子未足月便早早降世,只怕不是道长所说的贵人罢。”

    其实也无怪公孙芫有此想法,七个月便降生的婴儿,便是孕妇之前好生将养着这孩子也未必能活,更何况后宅那些手段他也清楚,这回早产,并非意外。

    那道人似是看出了公孙芫的心思,疑惑间捏起右手指尖再三推算了一番,随后一派了然,“不碍事,此女乃仙家手段,必能顺利降世,日后大富大贵!”

    一早出来候着的元宝早就看这牛鼻子老道不顺眼了,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打赏了银子也不肯捡。

    他不过是个下人,府里的少奶奶发动。他不好在外面弄出事情来,打伤或打死了这道士为家里添堵,见了红,毕竟不吉利。

    看见少爷回来,这道士开口说了话。

    还以为他只会捡些好听的说,没想到绕来绕去竟说少奶奶这一胎生不出儿子是个女儿?

    “原我还想你这老头精明,不知打哪儿听说了我家少奶奶生孩子,特来说几句讨喜的话领些赏钱,不料你也是个憨货不会说话的。我家少奶奶这回铁定能再为家里添一位孙少爷,你还是快些拿了银子离去免得惹我家少爷不悦,我家少爷还要回去见过老爷,守着少奶奶生产呢。”元宝气鼓鼓的冲那道士挥了挥手。

    元宝自小伺候公孙芫长大,名为主仆,可二人的情分深厚。他忠心,也得公孙芫看重。

    也因为忠心,所以哪怕元宝平日里口无遮拦,公孙芫也愿意养着他。

    可今日,元宝护主心切多说了几句话,公孙芫竟然瞬间变了脸色。命人将他拖进柴房!

    直到柴房的门上了锁,元宝才收起了方才慌慌张张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直叹气。

    “唉,可怜的少奶奶!少爷真的厌恶少奶奶至此?甚至不愿意她生出儿子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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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楔子(二)

    府门前,那道士眼看着元宝被人拖进去府里去,眉头不由拧起来。

    直到完全看不见人,那道士不满的嘀嘀咕咕道,“又被我师父说中了。我这爱看热闹的性子,迟早要惹事。”

    扭头看见一身富贵的公孙芫,道士劈头盖脸骂道,“你这小子心眼儿忒坏,贫道看个热闹,你却借此罚了那小子与贫道沾惹因果。你赶紧说一件事,贫道办了,这便走了。”

    都说脾气越大本事越大,公孙芫被这素不相识的道士骂了一通,不仅不恼,反倒更加起了结交之意。

    只是,说起事么。公孙芫为难道,“可否先请道长进府,咱们稍后详谈。在下家中长辈久候,为全孝道,该去问安的。”

    那道士漫不经心的听他说话,又看了一眼公孙府的上空,“你要请贫道进去?”

    公孙芫点点头应道,“请道长进府。”

    那道士犹豫起来,一会儿看看公孙芫,一会儿又看看公孙府的上空。修道讲究个缘法,主人相邀,天意便是要让他进去坐上一会儿的。

    可师父大行之时,又再三嘱咐过他,切切要收殓凡心,并说起过他的劫数大多都是由入世而来。

    早些年,他可是吃过这样的苦头。现在么?

    公孙芫眼见这道长不肯进门,更加觉得这位道长不凡。于是攀谈道,“不知道长在哪里修行?这方圆百里的道场,某都时常前去拜访,却见道长眼生。”

    “贫道……”张观圣正要答他,却心头一跳。

    他数月前还在北方云游修行,乍然到这建康城来。是因为那日得了师父托梦,见他远远指着建康的位置。

    修行之人摒弃七情六欲,尤其他也有小小道行,一般是不会轻易做梦的。

    要是做了什么梦,那必定有缘由。

    这缘由?难道就是指今日之事,或是师父可怜他一个人在这世间苦修,修为难得寸进,托梦指点,此处或有造化。

    想到这里,张观圣忽然欢喜起来,却没有回答公孙芫的问题,只是竖起一只手在胸前,“无量天尊,师父保佑,这是你在指点贫道得此机缘罢。”

    说罢,便对着公孙芫道,“这位少爷,还请带贫道进去。”

    公孙芫笑了笑,倒是没有见怪张观圣的反常。只道,有些法力高强的道长确是有些行为举止世俗中人不能领会。

    于是张观圣便跟在公孙芫身后大摇大摆的进府了。

    看门的几人互相看了看,皆对这道士露出几分不屑,显然平日里想出这种法子混进来的人不只他一个。

    公孙芫亲自引着道人进了外院,命人茶水伺候着。自己又转身经过垂花门快步赶到了福安院,他到时老爷子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正在同几位老太爷们坐在客厅饮茶,他上前一一见礼,并告了罪。

    其实真要说起来,虽说刘氏是他的嫡妻,可这孩子月份实在差了些,七个月就出生的孩子,今日能不能活下来也不好说。倒是累这些老太爷们半夜里坐起来候着,他心里也是颇有些过意不去。公孙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我们这里你不用守着,去你媳妇那里照看着吧,到底是咱们家的嫡子嫡孙。”

    公孙芫点了点头,又向几位老太爷们告了礼,转身出了房门。等到离开了正房围着的小院子,他招过了屏门那边儿寻过来的管事婆子问道。“我母亲可是过去了?”

    “过去了,守在清风院的花厅里。”

    这管事婆子是府里的老人了,你要问她什么,她便回答什么,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公孙芫想了想继续道,“那几位姨太太现在在哪儿?”

    管事婆子继续恭恭敬敬道,“少奶奶一出事,她们就被夫人送进西跨院儿里的祠堂为少奶奶烧香祈福去了。”

    公孙芫接着问,“那几个通房?”

    “一并去了!”

    公孙芫暗叹自己的娘亲有时做事还真是利落,刘氏这回的早产不是意外,但现在却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当先生下孩子,叫刘氏母子平安才是要紧的,自是没工夫料理他后院的这一摊子事儿。

    他问完了要紧的问题,觉着那几个女人真心是闹腾不起什么风浪了,想着自己的作用可有可无,又想起了门口遇见的道士。

    遂拔腿向外院走去,临了向那老婆子吩咐道,“你支使个伶俐的丫头,向祠堂里递个话,就说是我说的,这孩子若是平安出生了,就是她们诚心祈福,祖宗保佑,我自会感念,也有嘉奖。若是孩子生不出来,那……就是祖宗觉着我品行有失,辱没门楣,她们既然是我的妾室,自该为夫分忧,去庙里青灯古佛为我积福。”

    那管事婆子愣了愣,一一记下了,向公孙芫福了礼,匆匆去向夫人禀报,然后再命人去一趟祠堂。

    这话一放出去,给那些小妾们听了,不管心里有打算的没打算的,都得重新掂量掂量,只怕再也用不着夫人和少爷操心了。至少在少奶奶这生产的紧要关头,她们就得拿出大力气将身边的人都看好了,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少奶奶到底是个心善的人,愿老天爷保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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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楔子(三)

    公孙芫直觉着门口遇见的老道士不同寻常,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此时,知道了刘氏大约没什么要紧事情,于是便慢悠悠的转去了外院。

    至于刘氏和那些妾室,他是真个没有放在心上的。试想,假如他真的看重刘氏和她的孩子,也不至于在她临盆之际夜宿花楼,导致后院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更不会在得知她早产凶险还守在门外和一个道士磨嘴皮子,哪怕这道士确实很有些不凡。

    到底,公孙家一惯出情种,对一人情深爱重,对其他女子也只能决绝寡恩了。

    他紧着几步走到外院,却发现那道士不在客厅候着,反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内院清风院的上空,那里正是他的住所,刘氏产子在即。

    他忽然想起此人来公孙府的目的,“贵人降世,前来祝贺!”

    而那道人,本名张观圣,自小生于道观,又得机缘点化,现如今年过半百倒也小有本事。他之所以站在院中一动不动,也实在是看见和听见了了不得的事情。

    清风院上空,凡人眼中一片虚无之处,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云端,一人身着雪白云缎宽袖长袍,手持拂尘,仙气飘飘。另有一老者,身披明光甲,腰间佩剑,浑身战意凛然,一派武将风度。

    他们二人以手段遮蔽凡人眼睛,却不料想还有人能看破幻术,听见他二人对话。只是他们现在也实在顾不上凡间的这个老道士,只无比纠结的看着底下难产的妇人,二人争执不休。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老东西什么都要和我争,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徒弟,你非要说她与你有缘法。现在倒好,她……她跑到了这个妇人的肚子里和那本该早夭的婴儿命数相连,你我还得施法为她逆天改命。”

    那武将老者显然脾气火爆,听白袍老者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即刻翻脸道,“你放屁,这孩子分明更适合老子的功法!再者说了,你一惯只会误人子弟,还敢再收徒弟?看看你手底下的那一帮子徒子徒孙,各个都被你教成了蠢材,唯唯诺诺,看着就讨厌之极。”

    “你……你……”白袍老人面红耳赤道,“本尊的徒子徒孙们怎么了,他们依礼守律,总好过你那些徒弟成日里惹是生非……”

    “是啊,老子的徒弟们惹是生非,哼,老东西,老子也惯会惹是生非,你奈我何?”

    “你……当真和你这莽夫说不通道理……咦?”白袍老者手中拂尘轻轻一挥,面前的白云散开,屋顶的瓦片仿佛变得透明了,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坏了,这女子的寿数也尽了,这孩子怕是生不下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金光从身旁打下,直直进入屋内,护在了那女子头顶。屋内霎时间金光熠熠,稳婆们见了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也有管事的婆子出去赶紧告之了太太。

    一众人本来眼见少奶奶大出血了怕是不成了,慌得手忙较忙,此时金光乍现,少奶奶大出血的症状竟然慢慢止住了!

    有一盏茶的功夫,屋子里的人都有些不敢靠近床前。

    直到,公孙家老太太听了管事婆子的禀告心急火燎的赶过来站在屋外大声道,“公孙家的嫡孙若是平安出世,诸位都有厚赏。”

    这便是说,无论如何要保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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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楔子(四)

    既然老夫人都有个说法了,那还有什么可着慌的,再不赶紧将孩子生出来迟早要出事。与其一尸两命,倒不如……

    于是有两个婆子互相使了个眼色上前对已经痛得几次昏死过去的刘氏几处大穴下了针,刘氏便又恢复了几分精神。

    “少奶奶,您使劲儿啊,孩子再不生出来,怕是会活生生的捂死在腹中,您如何忍心呐……”

    刘氏大约是听见了这话,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一个婆子又一针扎下去,刘氏挣扎了一下开始用力,眼看孩子的小脑袋已经探出了半个。

    她却再次昏迷过去,两个婆子一急,扒开刘氏的上衣,在檀中穴上又是一针,刘氏大大缓过一口气来,头顶上金光大盛。

    刘氏像是恢复了精力和体力,这回不用吩咐,拼了命的将孩子送了出来。

    随着孩子出生,刘氏头顶上的金光消散,她迷离的目光看了看那个黏糊糊的小婴儿,长叹出一口气来。

    两个婆子将孩子交给了身后的医女盥洗,正要一一拔掉刘氏身上的针,却见原本止住血的宫口,再次将床单染得通红一片。

    “这是……血……血崩了啊……”

    片刻之前,云层之上,白袍老者气急败坏的往上空连连打了几道印决,“你看看,你看看,你这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好歹叫我施个遮掩的法术。咱们几次三番修改与这孩子有关之人的命轮,到底违背天规,要是叫神王知道了,免不了又是……”

    话音刚落,天边红日跃出天际,一道金光隐隐的打在公孙府清风院上空。公孙芫眯着眼睛看着,仿佛也看到了这一奇景。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来,可公孙芫跟着老道士盯着清风院这么长时间。自然察觉出,清风院上空的这道金光不是阳光,太阳是在东边,阳光照过来应该是斜着的,可这道金光分明是垂直向下,直直从穹顶之中笼罩着那里。

    天上那二人此时也是停止了争执,武将老者呆呆道,“玄青老道,你还能再乌鸦嘴一点么?”

    白袍仙尊也没有了同他吵架的心思,恭恭敬敬的垂着手等着金光中一道威严四射的声音传来,“玄青,天轮,你二人擅用法术干扰轮回,还不速速回天庭领罪!”

    “遵命!”

    “遵命!”

    二人即刻飞身离开,临走之际白袍老者似有不舍,“我那可怜的徒弟哟,生来丧母,若无我照看,还不知过得怎样凄苦。”

    武将老者忍不住唾道,“臭不要脸,怎么就成了你徒弟?告诉你,老子可是在她身上留下手段,这孩子日后定是要拜我为师的。”

    白袍老者听罢眉头一拧,即刻挥了挥拂尘,又一道金光打下,而后喜道,“天轮,这下我也留下了手段,你的心思全然白费了……哈哈哈哈……”

    笑声渐远,张观圣收回目光,满脸呆滞。公孙芫此时也发觉清风院上空的金光渐渐暗淡了些,被东方的阳光取代,遂也收回目光一脸凝重。

    张观圣愣了许久,醒过神儿来捏起指尖不知推演起了什么,好半天只见他嘴角渗出一丝殷红的血迹。“算不出来了,算不出来了……”喃喃了半天,看见仍旧站在他身边的公孙芫,神色一整。“这孩子要出生了罢!”

    公孙芫听罢正疑惑间,一声啼哭打破了黎明的寂静,他面上也有喜色,“哭声这么响,看来这孩子应是能活下来了!”

    老道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贵人既已降世,我便该告辞了。”

    公孙芫急道,“道长留步,我看你与这孩子有缘,不如收这孩子为徒?”

    这本意是要拉拢张观圣,却不料他面色一冷,“糊涂!这孩子自有师傅,我修为浅薄,哪里够资格!”说完这番话后,他无意中看了看清风院的上空,琢磨着那孩子日后的造化,又看看眼前这人,应是那孩子的生父。遂语气和缓了一些,“不过,能与这位小友结个善缘我倒是愿意的,你既是孩子生父,若有所求,我必应允。”

    公孙芫眼看事情七拐八绕的总算是到了重点上,遂忙不迭道,“道长请入室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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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楔子(五)

    “这是……血……血崩了啊……”

    杜秋秋像是在血海中沉沉浮浮了许久许久,正以为自己要溺死了,却忽然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然而此时,她快要被吓死了好么?

    谁?谁血崩了?

    “快来人呐……快将这里的事情告之外面的大夫们想法子……”

    她想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看,却发现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莫说是张开,便是动一动仿佛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正在这时候,一个柔柔弱弱的女音悄声道,“孙小姐自打生出来,似乎没哭过吧……”

    “似乎是这样……”

    然后杜秋秋被人从温暖的水中抱出来又包起来,再然后……

    “嗷……”谁特喵的打姑奶奶屁屁,不对,谁特喵的拎起本姑奶奶打姑奶奶屁屁。

    不对,重点是,特喵的,本姑奶奶被人拎起来了……

    杜秋秋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特喵的是什么鬼地方……巨人国……不对,她特喵的不是死了么?

    “少奶奶没呼吸了……心跳也停了……脉搏也没了……奇怪……这模样不像是刚刚断气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僵,倒像是……生孩子时,便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另一个婆子低声喝道,“一屋子的人,被人听了去,你还想不想活。”

    “王田家的,我是觉着邪门儿,要真是方才便死了,那这孩子,就是棺材子啊!太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方才我施的针,你也看见了,公孙家的少奶奶不仅喘气儿了,还睁眼了呢!要我说,这宅院里什么怪事儿都有,这位怕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左右这位少奶奶已经没了,外面就是有华佗在世怕也救不回来了,咱们还是赶紧抱着孩子出去报喜,免得一会儿这家里的夫人拿这件事情刁难咱们。”

    “对对对,还是你有法子,如此正好。”

    这特喵的又是在说谁?悬空、移动、光亮……

    适应着这些物事之余,杜秋秋停止了哭。

    “给夫人请安问好,恭贺夫人添了位乖巧漂亮的孙女儿。”

    “孙女儿……”那边的语气顿了顿,“孙女儿也好,孙女儿也挺好……快抱过来叫我瞧瞧。”

    一阵清淡的海棠花香甜甜的涌入鼻腔,杜秋秋听着那温婉的声音道,“我的孙女儿,我的嫡孙女儿,我是奶奶,我是奶奶……”

    “啧……这孩子……怎么不哭……”

    方才接生的婆子赶紧道,“老夫人,孙小姐这是哭累了……方才哭声可响了,是个建康的孩子……”

    “太瘦了……”那自称是她奶奶的女人叹了口气,“快去给老太爷们报喜,我这就抱着孩子过去。”

    杜秋秋兜兜转转的不知绕过了几个地方,总之,很快,她又被抱了回来。

    听到是个女孩儿,所有人的语气都无一例外的有那么几分失望。

    杜秋秋无力掩面,这特喵的,还是个重男轻女的鬼地方。

    她浑浑噩噩的睡了会儿,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满屋子的人似乎都在哭,她们说,“夫人,夫人,少奶奶去了……”

    少奶奶?杜秋秋胸口发堵……

    这特喵的还能不能好了……那少奶奶……不该是她娘么?
………………………………

第一章 乳娘瑛婶儿

    之后的记忆并不愉快,只感觉脑子里成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杜秋秋变得极为嗜睡,并且很容易……饿……

    开始的几次她很抗拒吃母乳,天知道叫她一个二十几岁心理的成年人去吃另一个女人的母乳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事情。

    然而她渐渐发现,除了母乳自己吃不到任何东西。就算是把奶吐出来,之后只会更饿……所以,她只好努力的克服着心理障碍。

    她每天醒来的时间很少很少,偶尔醒来不是因为肚子饿,就是……特喵的画了一片小地图……

    瑛婶儿是她醒来时最常见到的人,一个四十多岁却双鬓斑白面容苍老枯槁的妇人,也是公孙家为她选的乳娘。

    听其他丫鬟们偶尔提及,瑛婶儿是祖母亲自挑选的。做事稳当,先前是祖母的陪嫁丫头,虽说她嫁人晚了些,可到了这个年纪。膝下怎么也该有个一儿半女的。

    可谁知她识人不清,她那个丈夫固然是个老实的,可婆婆却是个极有心计的女子。先前因着瑛婶儿出嫁时祖母随了许多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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