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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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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远山看出了那小哥行为反常,可他却来不及思考了,眼前忽觉天旋地转,他脚下一软,向后栽倒。

    他醒来时眼睛被蒙上了,身子也被捆得结结实实。

    他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想要呼救,可又不敢,也不知自己是到了哪里。这里是公孙家的后门,没什么强人盗匪会来这里劫了人走。

    何况,他一个短工,没钱没势,谁会大费周章来劫他呢?

    那要不是强人盗匪?说不准,这里是公孙家?

    想到了这里,他更加不敢呼救。

    不知道公孙家的贵人们劫了他是想要做些什么?若是他大声嚷嚷,万一惹恼了贵人们,只怕就更加见不到月梅了。

    屋子里很暖和,可是地面上有些冷,他不由的蜷缩起了身子。

    发觉他动了动,一个惊喜的声音传入耳中,“你醒了?”

    张远山愣了愣,听着是个小姑娘的声音,他点点头,没敢说话。

    那小姑娘继续道,“你冷?”

    张远山赶紧摇摇头道,“小人不冷。”

    “哦。”那小姑娘应了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又有脚步声响起,稀稀落落的似乎进来了几个人,具体是几个,他倒是听不出来。

    只听见进来的那几个人中,有一人急道,“小姐,您怎能独自会见外男。我的老天,传出去,您日后还怎么嫁人?”

    那小姑娘笑嘻嘻的答道,“这是我的院子,能传出什么去?”

    那女人接口道,“那小姐也要叫上老奴一起过来,谁知道院子里都有谁的人?就是老夫人那里你都瞒不住。”

    那小姑娘没有说话,想是默认了这女人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那小姑娘走到他身边用手指戳戳他道,“你叫张远山?”

    张远山心中一凛,本能的点点头道,“小人是张远山。”

    “那太好了,把我的发钗还回来。祖母送我的发钗,翡翠小叶子的那支。”

    发钗?张远山心中发苦,嘴上如实道,“小姐,小人,小人不曾见过什么发钗。”

    小姑娘的声音又停顿了一会儿,半晌后她冲身后人怒道,“你们抓错人了,他不是张远山。”

    又有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传入耳中,“不会弄错的,小姐,他撒谎骗您呢。他就是张远山,门房的小武子亲口告诉奴婢的。”

    那小姑娘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说话也带着几分怒意问他,“你自己说,你到底是不是张远山?”

    张远山诚惶诚恐的答应道,“小人是张远山!”

    “你果然欺骗本小姐!”

    张远山连忙辩解道,“小人没有撒谎。”

    他有些不明白了,他是张远山和他偷了发钗有什么关系呢?他的确是没见过那支翡翠发钗!

    “你和月梅都狡猾得很,你们的话不可信。快点儿把我的发钗交出来。”

    “哪里能交出来?”先前说他骗人的小姑娘接口道,“月梅说,他们分明已经典当了。现在也只能交出银子来了。”

    张远山听见月梅两个字,急忙道,“小姐,求您行行好,让我见见月梅吧。”

    “哈。”那小姑娘冷笑一声,“小姐,您看,他果然是认识月梅的。他们这是商量着您好骗呢!”

    小姐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生气了,“没有发钗,我也不要你的银子。我要把你送到官府去处置,月梅忘恩负义,你们顺带也向官府报备,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那小姑娘接着道,“家奴偷盗主人家一百两银子,按照咱们家的规矩,是要活活打死的。小姐,您看,您想怎么处置她。”

    “赐酒!血呼呼的我不喜欢。”

    打死?赐酒?张远山手脚发冷,她们这是要杀了月梅?

    此时,他的脑子总算转了转。

    这位小姐知道他的名字,还说他拿着小姐的发钗。

    可他明明没有拿。这只能是月梅告诉小姐的。

    月梅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难道月梅心里真的有了别人,要拿他来顶罪么?

    可他就是真的定罪了又能怎么样呢?月梅现如今要被毒死了。

    这个无情无义的月梅,她有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个下场呢?难为自己一片真心,竟然喜欢上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么?

    可是……

    感情的事情毕竟不能勉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左右不是重刑就是一死,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听门外又进来几人要将他拖出去,张远山急道,“小姐,偷盗是小人的主意。月梅只是被小人骗了。银子小人已经花光了,小人愿意领死。求小姐放过月梅吧。”

    “你承认了?”那位小姐是惊奇的声音。想必是不明白为什么先前一直狡辩的人,现在会这么痛快的认了罪。

    张远山艰难的爬起来,辨别着方向磕头,“求小姐大发慈悲,小人临死之前只想再见见月梅。”

    “你见月梅做什么?”

    “小人,小人只想问问她的心里话,哪怕一死,小人也不愿意做个糊涂鬼!还请小姐成全小人吧。”

    室内沉默了一会儿,那小姐冷冷开口道,“春桃,你去带月梅来。”

    门吱呀一声,张远山感觉一阵风过,想必是那位叫春桃的姑娘出去了。

    他心下安定了一些,反而无所事事的发起呆来。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非要见到月梅,明明知道她已经变心了的。见了她,不是自找苦处么?

    可不见她,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又过了没有多久,屋门再次打开。

    张远山感觉到一个人走到他身边,离得很近很近,他都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

    是梅儿妹妹。

    心中想念了许久的人就站在眼前,她来了。

    他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个月前还好好的,他们还商量着要一起回乡,一起好好的过日子,怎么两个月一过,他就听人说她有了别的相好。

    他不信她是那样的女子,他更加不信,她会偷盗主人的财物,还……还想嫁祸到他身上来……

    一个人是这么说,他不信。可那位小姐那么尊贵的人也这么说,难道还能是假的么?难道还是旁人冤枉了她么?

    张远山想亲口问一问,他之前听月梅说起过她伺候的主子的为人,听说她伺候的那位姨娘不是个好相与的。那么这位小姐是谁,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她?

    他也想扯下眼前的布子看一看,看看月梅是否憔悴了,是否受了很多委屈,她……

    可想了颇多,张远山的嘴巴张合了几次,最后只是问出一句,“梅儿,听说,你……你找到心上人了。”

    话一出口,张远山就后悔的险些要一头撞死,他这是在怀疑她么?他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倒叫梅儿如何自处呢?

    于是,他急忙想着改口,“我……我不是……”

    “是。”

    张远山愣了楞。

    月梅接着道,“远山哥,我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了。我喜欢他,我要嫁给他。”

    她有喜欢的人了?

    张远山心痛如绞,可这个结果,自己早有猜想,现在这般难过可不是自找的么?

    然而他还是笑着问,“真好梅儿,我替你高兴。可不知是哪里的人?品性好么?家里清白么?他待你好么?”

    月梅顿了顿,声音极高,“他是府中的一个管事,品性绝佳,家中富贵清白,待我极好。”

    张远山难受的缩了缩身子,用力的点点头道,“挺好。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你走吧。”

    门又被拉开了。

    张远山嘴上带着笑,找到了一个方向磕头,“小姐,该问的,小人都问完了。小姐,小人愿意领死。”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

    张远山还以为那位小姐改变了心意,急忙道,“小姐,小人愿意领死。”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问,“哎哎哎,你这不是傻么?她都喜欢上别人了,你做什么还替她去死?”

    张远山听出这是先前那个说他骗人的丫头。

    他连忙恳求道,“姑娘,姑娘你快和小姐说说,小人愿意领死,就叫小姐成全小人。放了月梅去成亲吧。”

    一个沙哑的声音开口道,“赐酒。”

    张远山被蒙着眼睛,感觉一杯酒递到嘴边,他想也没想,张大口一口咽了下去。

    强烈的辛辣刺激着张远山的胸口,他用力的呼吸着,可还是感觉,自己快要溺死了。

    在头脑嗡的一声炸开的时候,他听见有人说,“小姐,真的逼死人啦!”

    是么?他要死了?
………………………………

第七十五章 小姐的嫁妆

    “呜呜呜,小姐,太感动人啦,这位大哥对月梅姐姐可真好啊!”春兰捏着帕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顺便还不忘拉着公孙婉儿说话。

    公孙婉儿也正捧着热毛巾擦眼睛,谁能想到这个张远山是这么情深的一个人,这场大戏到了后面简直就演不下去了。

    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衣带渐宽终不悔……直教泪痕红浥鲛绡透……直教人生死相许……

    两个人看着张远山哭了好一会儿,再看站在一旁简直哭成泪人儿的月梅。

    公孙婉儿哑着嗓子想要说话,却看见月梅一脸决然的撞向了身后的柱子。

    她跳起来喊道,“春桃,快,拦住她。”

    春桃也早在月梅转身的一刻就发觉了不对,听见公孙婉儿的吩咐时,死死抱住了月梅的腰肢。

    可她今年不过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即便是出生在穷苦人家,从小做惯了粗活儿力气大些。可月梅毕竟已经十九岁了。再加上月梅如今存了死志,气力出奇的大。

    春桃只堪堪延缓了月梅片刻的速度,之后便被甩开,不过有这片刻的功夫也已经足够了。

    瑛婶儿也反应过来,几步迈到柱子前挡住了月梅。

    月梅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她想要挣脱,瑛婶儿伸出手臂环住她。

    屋外看守的几个婆子也被惊动了,这个时候纷纷推门进来,将月梅拉开。

    公孙婉儿感觉额头上冷汗津津,阿弥陀佛,我主耶稣啊,险些作孽了,造就一对儿罗密欧与朱丽叶。

    她端起矮几上的茶杯灌了一口,对月梅道,“你不用急着殉情的,这位大哥没死。”

    月梅眼泪涟涟,“小姐何必唬我呢?远山哥死了,奴婢也再无生念。求小姐成全。”

    公孙婉儿过去拉着她,将她拉扯到张远山身边,“你探探他的鼻息听听他的心跳。”

    月梅僵直着身子,半响后还不肯动作,“奴婢亲眼看见远山哥饮下毒酒倒地不起,如何还能有生机。”

    “啰嗦。”瑛婶儿揉着小腹过来将她推倒在张远山身上。“小姐做什么唬你?”

    月梅被推倒在张远山身上,看张远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免更加伤心。伏在他身上痛哭起来,可接触着张远山的身体。

    月梅忽然哭不出来了,她惊喜莫名的盯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而后伏在他胸口上听他的心跳,最后颤抖着探了探他的鼻息。

    “小姐……小姐大恩大德,奴婢万死难报答。”

    “不用你报答。”公孙婉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喝了烈酒一口气没缓过来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张远山。“能帮上你们我很高兴。”

    不过说是帮忙,其实公孙婉儿还是叫张远山和月梅都受了一场不小的惊吓。

    这个局从日前开始,布置起来并不麻烦,可二人不能见面。就难免会对彼此产生误会,尤其这个误会还是公孙婉儿特意为张远山安排的。

    而二人此番见面,原本还是有机会将事情说清的。

    可偏偏月梅想叫张远山死心离开,编出那么一番谎话来骗他。

    这才叫张远山心如死灰,一口饮下提前为他准备好的烈酒,一下子醉倒。

    其效果太过逼真,就连春兰也唬住了,致使她一时慌乱,说出了,“小姐,逼死人了。”这样的话来。

    间接叫月梅更加心如死灰,一心寻思。

    幸好发现的还算快,不然可真是作孽。

    二人都对彼此情深义重,经过此事,想必日后感情只会更好,这一生,白头偕老。

    月梅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能不明白公孙婉儿的良苦用心,到最后远山哥只不过大醉一场,并未受损,

    反倒是公孙婉儿苦心设局,还叫她看见了远山哥的深情似海,知道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离开远山哥了。

    这份恩情,月梅简直不知该如何报答。

    张远山后又被人悄悄的抬到了外院,就在小武子的屋子里躺着。

    小武子原本看见张远山躺着被抬出来,还以为他这是被主子们私下处置了,正琢磨着要不要拿个铁锹挖个坑儿把他给埋了。

    幸亏温婆子看见他举止反常拿着一把铁锹往后院走,拦住他又多说了几句,教他好好照顾张远山。

    并且告诉他说,月梅并不用死,先前发钗失窃也只是误会一场。

    如此,切切不能叫张远山寻死,还说一会儿小姐会安排月梅出来同他相见。

    这一系列的变故,不由叫小武子咋舌,怎么这人才进去一会儿的功夫,事情就转变成了这样。

    不过小武子也是听主子吩咐做事的,主子怎么吩咐他怎么做就好了,也不管张远山到底为什么昏睡。向管事的请了半天假,看护着张远山了。

    另一方面就是月梅,她留了下来,公孙婉儿单独和她说话。

    瑛婶儿还是不放心的在身后看顾着,就连春兰也怎么都不肯走,便留下了。

    公孙婉儿看了看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月梅,这回倒是没再叫她起来,安安心心的受了她的礼。

    “我不能留下你了。不管贾氏为人如何,可你毕竟是她跟前儿出来的丫头。这府里,我身边儿,不能留你下来。”

    背主忘恩在这样的大家族中是大忌,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月梅毕竟出卖了贾姨娘。

    月梅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故此点点头道,“奴婢就是去外院做个洒扫的粗使丫头也是使得的,小姐大恩,奴婢已经不知该如何报答,实在不敢再劳小姐为奴婢费心。”

    “你今年有十九了罢?”

    月梅不知为何公孙婉儿会忽然问到她的年纪,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婚配之事上。

    心知自己想得太多,月梅暗骂自己实在是太过贪心了。

    想想自己在贾姨娘那里,哪怕是犯了一个小错都会被掸子抽得遍体鳞伤。至于公孙鸾儿那里,稍有不顺她心意的地方,她甚至会将自己的额头砸出一个大口子来。

    可她两天前可是把滚烫的一整壶茶水全都泼在了小姐身上,小姐没有烫伤是万幸,可这样的过错也是不能有的。若是家里的下人们做事全都这般不当心,那家里还有何规矩可言?

    故此,她就是被活活打死了,也是应该的。

    小姐宽宥,肯将她放出来,也叫她看见了远山哥的一片真心。这份恩典已是难得,她怎么还敢奢求别的。

    可自己还没有彻底将自己的胡思乱想压下去,公孙婉儿接着道,“走吧月梅。”公孙婉儿从身上摸出来一根发钗,一个钱袋交给她,“这是那支翡翠小叶子的发钗,还有五十两银子。”

    “说来,这支发钗原本就是我打算送给你的嫁妆。”

    “小姐……”难道?月梅双眼通红,“奴婢不敢领受,也不能要小姐的银子。”

    “是嫁妆。本想着要帮你置办一些物件儿和衣裳,可听说张家村在很远的地方。你们二人带着那些东西上路多有不便,不如轻装简行,回到家乡再好好的办一场婚礼。”

    “小姐……”月梅已经完全呆愣在当场,看着公孙婉儿说不出话来。

    公孙婉儿上前状似随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的,公孙家有这样的惯例。主子们是要帮待嫁的丫头们备嫁妆的,以显公孙家家风宽待下人。”

    是有这样的家风。月梅心中喃喃道,可是,她并不能算作是小姐的丫头。她是贾姨娘的丫头,何况,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还能从主子手里拿到什么嫁妆。

    这都是那些得脸的丫头们才能有的恩赐,她先前因着在花园里口不择言,引起了嫡小姐的兴趣,派了春桃在院子里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叫贾姨娘对她起了疑心。

    之后,她在心灰意冷之下,想起贾姨娘对她的总总,又想起一心要为她赎身的远山哥。几番思量,才决心叛主,将大小姐陷害方家小姐的事情透露给了小姐。这才导致了后面那许多的事情。

    使大小姐被气晕了过去,之后更是人都魔障了。

    这一切都是她啊。她这样恶毒狠心的丫头,怎么配小姐来给她备嫁妆呢?

    “小姐,奴婢不该拿这些银子,奴婢这样的身份,不值得您来费心的。”

    “可是你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公孙婉儿看着她,一瞬间也有些感慨,“人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有些人生来聪明,有些人生来愚钝;有些人生来美丽,有些人生来丑陋;有些人生来天资卓绝,有些人却平庸度日。可这些都不应该成为人与人之间划分阶级的理由,更不应该让人自己轻贱自己。”

    “汉朝的高祖皇帝,不也是平民出身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身份不过是先祖的余荫。”

    “月梅,我觉着……生命,本来就该是平等的。待嫁的女子都应该在最好的年纪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月梅已经在震惊中完全说不出话来,还是公孙婉儿身后原本沉默的春兰,爆发出了哭声,“小姐,小姐,你真是太好了。”

    就连瑛婶儿也被感染着背过身去偷偷抹眼角,她们本就是奴婢,生来下贱,更是奴籍,就连子女日后也要处处矮人一头,可小姐,竟能这样真心待她们。
………………………………

第七十六章 大小姐出事了

    婉儿看着屋里的三个人,一个放声大哭,一个偷偷抹泪,一个已经完全呆滞。

    她默然片刻,喃喃道,“总有一天会实现的,人人平等的世界,总有一天。”

    月梅当天就被送了出去,即便婉儿不送她出去,老夫人也是不肯让这样的丫头继续待在婉儿身边的。生怕这样品行不端的丫头会影响公孙婉儿,教她学坏了。

    在老夫人看来,在公孙家大部分人看来,月梅这样的丫头,固然可怜,可也不值得同情。

    获得自由身的月梅仅仅在外面和张远山住了一天的客栈,张远山辞了营生,二人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建康城要回老家去了。

    毕竟现在月梅身上也有近二百两的银子,那支发钗的真实价值可当二百多两,只是典当的时候老板会压一些价钱,也就能当一百多两。不过,再加上她身上原本公孙婉儿给她的五十两。也算是一小笔巨款了,现在的世道不太平,带着这么一大笔钱在路上并不安全。

    那天早上小武子照常推着一小车垃圾出门,远远的看着那个每个月都会徘徊在门外的汉子身边跟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二人跪在巷子边儿磕头。

    他停下来等了等,等着他们走了,才推着车慢慢的走出去。

    他想,那个傻大个,运气可真好。

    公孙婉儿没有叫月梅回来告别,省得一众人又是哭哭啼啼的。

    到了早上,公孙婉儿和祖母去吃饭的时候,祖父忽然问起了公孙婉儿是不是在女学里和同学们相处的不太好?

    公孙婉儿愣了愣,如实点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着女学里的同学似乎……有点儿怕她?

    按理说,她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都不应该叫人害怕吧?

    果然祖母听到祖父的话,急忙道,“怎么会处得不好?婉儿怎么都不告诉祖母?”

    “恩?”公孙婉儿神情尴尬,额……说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上一世在学校里她就没有朋友,怎么这一世还是这样的情形?上一世是因为她性格乖僻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看见人都有些莫名的恐惧。因而,久而久之成为了人群中的异类,遭到了排挤。

    怎么这一世还是这样?按理说,她重活了一世,又在杜秋秋身边冷眼旁观了那么久,这些事情是已经看开了的。心境上应该没有问题,她也努力的学习怎么和人做朋友了,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额……会不会是因为她头一天去上学的时候打扮的太显眼了,反而惹人不喜?

    可是这种理由也不好告诉祖母,难道告诉她说,祖母大人,我因为第一天去上学的时候身穿彩衣,头戴花,扮得像朵喇叭花,所以被同学们讨厌了。

    不对,话说回来,那也应该是讨厌,不应该是忌惮和害怕啊。

    想了半天都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公孙婉儿只好垂着头假装喝粥,“恩,也没什么的。只是婉儿刚入学,和大家都不太熟悉而已。过几天,兴许就……”过几天?真的会变好么?这话说出来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心虚。所以,不由得停顿了片刻,才接着道,“婉儿会和大家成为好朋友的。”

    会么?

    她这么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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