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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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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样的话,似乎也挺好
课堂上,似乎是专门讲给她听的,王先生跳开了近几日的功课,在讲,柏舟。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好一个受辱不少,还静言思之,寤辟有摽。当真是大度。
虽然她原本也没有记恨这位叶小姐什么,可眼下,既然众人都误会了。也免得今日府中发生的事情在女学传开。
公孙婉儿转过身去大声道,“先生,这首诗作得不好。”
王先生啪的一声将手中戒尺拍在桌子上,袖袍带起一阵风,双手背在身后。挑眉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不好?”
“先生,人生在世,就该顶天立地,快意恩仇!正如史记中,飞将军李广作为。书中说,广家与故颍阴侯孙屏野居蓝田南山中射猎。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霸陵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止广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杀辽西太守,败韩将军,後韩将军徙右北平。於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即请霸陵尉与俱,至军而斩之。”
王先生眼中情绪不明。史记?她已经将史记读了么?
几个小丫头们也在底下窃窃私语说,“这是哪里的典故?没听过啊。”
“是史记!”
“可是咱们读史记做什么?那不是哥哥们会读的书么?”
“是啊,可是,公孙婉儿能和咱们一样么?她可是”
“嘘”
蒋元香赶紧比了比食指在嘴边噤声。
“你们就别再说了,没看见妙珍已经快要吓哭了么?”
“可是没想到公孙婉儿这么小气,听她这意思,她今天还真是因为妙珍才故意迟到的。那么,她是不肯原谅妙珍喽?”
“不对不对,你们说错了。和妙珍没有关系,公孙婉儿明明是在顶撞先生呢!”叶妙珍小声的插嘴道。
众人看过去,叶妙珍又赶紧低下头,抬高了声音,“是先生的课讲得不好,婉儿小姐不喜欢。”
不喜欢啊!
众人点点头。
好像是这么回事。
公孙婉儿分明是在说先前先生讲的那首诗不好,就忤逆先生的。
叶妙珍这句话声音挺高,整个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王先生和公孙婉儿自然也听到了,尤其是王先生,年纪越长,脾气也越倔强。
公孙婉儿不知悔改,公然忤逆,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这也实在做得太过。
于是王先生冷笑一声道,“果真是名动建康的小才女,你既拿李广来作比,那么某问你。初,李广之从弟李蔡与李广俱事孝文帝。景帝时,李蔡积功劳至二千石。孝武帝时,至代相。以元朔五年为轻车将车,从大将军击右贤王,有功中率,封为乐安侯。元狩二年中,代公孙弘为丞相。李蔡为人在下中,名声出李广下甚远,然李广不得爵邑,官不过九卿,而李蔡为列侯,位至三公。诸广之军吏及士卒或取封侯。又是何故?”
“因为”公孙婉儿深吸口气,“因为主君不贤,任人唯亲!”
王先生愣了愣,怒喝道,“胡说八道。”
“李将军一生解鞍卻敌,圆阵摧锋。边郡屡守,大军再从。失道见斥,数奇不封。惜哉名将,天下无双!虽悛悛如鄙人,口不能道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正可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如此名将,居功至伟,却终身至将军不得候?不是主君之过又是谁之过?”
………………………………
第七十九章 真相当谁不知道似得
不是主君之过又是谁之过?是谁之过呢?
像是一柄重锤重重砸下,王先生胸口一窒。
他辞官回乡,不看山河满目疮痍,何尝不是认为今日之天下,全是主君之过呢?太子殿下啊……他死得何其冤枉……
他抬手掩面,看见公孙婉儿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由得气笑了。
这鬼丫头,难不成还真觉着自己有理了?无论如何,她强词夺理,顶撞师长,也是有过。
于是王先生放下手,拿着戒尺走到公孙婉儿面前,“张开手!”
公孙婉儿犹豫着伸出手来,啪的一声……
屋子里静了静,王先生冷声道,“这一尺子,打你不敬师长,你服不服?”
“学生认错!”公孙婉儿低声道。
啪……又是一声……
“这一尺子,先生要告诉你一个道理。李广终身不得封侯,是因为他虽居功至伟,可犯有滥杀一过,有违天和。这一点,你认不认?”
公孙婉儿想了想,小声道,“学生认错!”
啪……又一声……
“这一尺子,先生要告诉你,读书不求甚解,刚愎自用最是要不得。你既读了史记,就该知道,李广若不是因为屡次轻敌,胆大妄为,最后何至于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你若不知悔改,那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公孙婉儿含着泪呜咽道,“学生认错!”
最后,先生又举起尺子要打。公孙婉儿将手避开哭道,“先生为何还要打我,若是没理,婉儿不服。”
王先生冷声道,“伸出来。”
公孙婉儿将手伸出去,王先生举起戒尺狠狠打下。“这一尺子,我要告诫你,为人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最是要不得。你服不服?”
公孙婉儿点点头,“学生认错!”
事毕,王先生将尺子扔在地上,“公孙婉儿,我说的你可都记下了!”
公孙婉儿哭得双眼通红,蹲下去捡起戒尺,“先生教诲,学生毕生不敢忘。”
王先生点点头,回到主位入座,接着授课。
叶妙珍小心的低着头不说话,其余几人也都看了看先生阴沉的脸色不敢再小声讨论,专心低下头去看书。
只有一直没说话的公孙清儿,她先是看了看低着头的叶妙珍,又看了看主位的王先生,最后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公孙婉儿。
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都把这当成什么地方了,戏园子么?真相当谁不知道似得。”
这一堂课过得极慢,到了最后放学的时候,外面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连带着人的心情跟着也阴沉沉。
公孙婉儿想了想,贾氏的尸体这么久了,应该是停进了屋子,断断没有再在外面淋雨的道理。
可就是不知道公孙鸾儿怎么样了,此番回来,她给人的感觉总有些奇怪。
心中有惦念的事情,公孙婉儿下了课没有耽搁。和先生行了礼,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门外各家的奴婢书童也都拿着雨具候着了,公孙婉儿一出门,春桃和春兰也收拾好了东西出来,迎了她,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其余的小姐们,也都零零散散的走出来。
唯独王先生,往常王先生下了课总是要第一个离开的,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怕淋了雨,不肯走,躺在座位上小憩。
等到王先生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人没走。
他有些惊讶,睁开红通通的眼睛看那小姑娘。
这小姑娘,他认得,好像是公孙家旁支的女儿,叫公孙清儿。
王先生不欲人看见他的窘态,于是又闭上眼睛,厉声问,“你怎么还不走?”
“先生,学生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看到先生哭了!”公孙清儿肯定道,“先生眼睛红红的,学生通通都看见了。”
王先生老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于是躺在椅背上装睡,一声不吭。
公孙清儿接着道,“先生先生,学生不走,其实是有事情要和先生说。”
王先生还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公孙清儿也不理他,自顾自说道。
“先生,今日,学生正好起得早。一大早起来,发现公孙家出了一桩奇事。”
公孙清儿顿了顿,看着王先生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叹了口气道。
“学生住的地方虽然偏僻,可事情传的极快,不过吃了个早饭的功夫。学生院子里跑出去看热闹的丫头回来告诉学生说,‘有一个矮子,推着一具女尸进了公孙家的内院。’并且,满院子下人,无人敢拦!”
“先生您说,这件事,算不算是一桩奇事?”
王先生对此还是不敢兴趣,却也没有撵人离开,只是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先生,原本学生的好奇心还是挺重的。想着这件事也算是挺大的一件事情了,我那堂侄女儿婉儿又一向愿意与众人交好,到了学堂肯定是要和我们说说这件事情的。哪里想得到……她向来不迟到,今天居然迟到了!”
王先生听到这里,身子轻微的动了动,像是要起身。可他只是将身子调整了个方向,就接着歪倒在椅背上,一声不吭。
公孙清儿笑了笑,“这就叫学生奇怪了。不由想起学生来的路上,我那丫头说的话。她说,那具女尸,极像是芳华院的贾姨娘,我堂兄弟的妾室。而那推着尸体的小矮子,倒像是我另一个堂侄女儿鸾儿。不过,死尸,她没敢凑近了看,怪吓人的。那小矮子呢,又拿兜帽遮着脸,再加上浑身上下臭气熏天的,实在不像是一个小姐的做派。她也是不敢认呐!”
王先生哼了一声,“鬼丫头,有话快说。”
“先生,学生说完了。”公孙清儿笑嘻嘻的起身,站到王先生面前行礼,“先生,时候不早了,学生也要回去了。”
王先生有些内伤,闭着眼睛不肯理她。
等听到公孙清儿已经轻轻巧巧的跨出门去了,王先生才睁开眼睛。
这公孙家的丫头们都是怎么回事?原本以为公孙婉儿就是个妖孽,怎么这个公孙清儿也是这样?又是一个妖孽!
王先生长叹口气,慢腾腾的就要起身,门外忽然探进一颗小脑袋,王先生一惊,一屁股跌坐回去。
只见公孙清儿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先生的眼睛,用一副惊讶的口吻道,“呀,先生是真的哭了。”
王先生慌忙想要用袖子遮住眼,公孙清儿却笑的更厉害了,“先生,学生已经看见两次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遮也是白遮,反正我都看见了。两次,还是两次!
虽然王先生也并不是因为打了公孙婉儿自责心痛,而是因为想起了故太子悲不自胜。可到底被一个小孩子看见自己哭哭啼啼地还是很丢脸的事情,于是王先生怒目瞪她。
公孙清儿也不怕,小手背在身后,叹气道,“先生,学生还有个问题请教。”
王先生简直无可奈何,于是颓然的转过脸去,“你问吧。”
公孙清儿甩出小帕子在眼角上按了按,“先生,学生就是想问问,先生真觉着我那堂侄女儿是个小家子气的孩子么?”
小家子气?
王先生摇了摇头,“为何这么问?”
“先生打婉儿那几戒尺,实在是……”公孙清儿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学生可看见了,那手肿起老高呢?先生说,她该觉着多委屈?”
委屈么?
她原本只是想替庶姐遮掩丑事,保全庶姐的颜面,一进门又是罚站又是挨板子,心中难免不服罢。
这也就是为什么,公孙婉儿挨了三尺子后要把手撤回去,说了一句,先生若是没理,婉儿不服之类的话。
王先生迟疑了片刻,回道,“某若是不看重婉儿的人品,自不会收她做学生。你可安心些了罢。”
公孙清儿这才点点头,“学生没有事情了,打扰先生了。”
说罢,真的要离开了。
王先生看她小小的身子去打起帘子,不由问道,“你同婉儿亲近?”
“不亲近啊,没说过话。”
“那你……”
公孙清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没什么,就是觉着,那丫头,心眼儿还不错。”
王先生便不看她,转身盯着屋中两盆青瓷白底,一丈多高的万年青出神。
这公孙家的丫头们还真是妖孽,以前从未注意过这个公孙清儿,现在想来,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儿就知道收敛锋芒。
比起才名在外的公孙婉儿,这个公孙清儿也是个资质绝佳的好苗子。
只是可惜了,一个两个,都是女子。
他叹了口气,屋外陈福悄声问,“王先生,今儿的午膳可有什么想吃的?”
“入秋了,汤换一换,换成冬瓜排骨汤,其余的你看着安排吧。”
陈福应声唯,悄然离开了。
王先生又坐下来拿起一本书看。
想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小看了,王先生又不由嗤笑,“就有几分小聪明,还真当真相谁不知道似得。”
实际上,王先生自公孙婉儿进门就发觉了她并不知道叶妙珍今日是要来上学的。
后面故意讲了那首诗,也实在是王先生个人的一点儿恶趣味,想看看学生们的反应。
哪里想到后来,公孙婉儿竟然顺着杆儿,忤逆师长,叫王先生动了真怒。再加上想起了故太子,王先生的心情便更加不好。
………………………………
第八十章 这个时代
公孙婉儿回到云竹院的时候,老夫人也堪堪跨进门口。
二人一言不发的等着摆饭,用过饭后,婉儿在这里歇息。
祖父在的时候,她只在祖母这里用早饭。
祖父不在的时候,她成天留在老夫人屋里。
虽说今天家里出了事情,可外面下着雨,老夫人自然不肯让婉儿淋雨回去的。
午后老夫人没有休息,婆子们一个一个的回来回禀事情。
每多说一件,她的脸色就沉下一分,到了最后婆子们回完了事情,她竟觉着刚才好像做梦似得。
到底老夫人也上了年纪,她十四岁时嫁给太老爷公孙炎,过门半年有了公孙家大爷,公孙拓。
过门三年有了公孙家二爷公孙芫,生子那年已经十八了,至今,公孙芫也已经三十几岁,她眼看也过了五十了。
靠在矮几上小憩片刻,年纪大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刻不容易改。午间不睡,困得厉害。
又缓了会儿,想了想,老夫人招进刘妈妈吩咐道,“贾氏的事情毕竟不光彩,替她梳洗换衣的婆子,你再去嘱咐一声儿。此外,设灵堂的时候还得找几个老人儿,你看着办吧。按理儿,停灵少说要五天,可贾氏也不知什么时候去的。依我看,至多后天,从后门运出去葬了罢。咱们也算仁至义尽。”
刘妈妈看老夫人疲态尽显,忍不住开口劝道,“小姐,万事有奴婢呢,您先去合合眼,奴婢保管把事情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老夫人也笑着拍拍刘妈妈的手,“怜云,你做事,我信得过。只是,现下这个时候不好再睡了,不然晚上睡不着。明儿起,又要头疼。”
刘妈妈看了看一旁的铜漏,未时三刻了。
老夫人午睡一向规律,过了时间便不肯再睡的。
刘妈妈只好领着吩咐告退,才要出门。内室门口公孙婉儿赤着脚,站在那里揉眼睛,“不多睡,祖母只睡一会儿。晚上不会睡不着的。”
老夫人看她赤着脚,急忙道,“怎么鞋子也不穿,入秋了,仔细寒气入体。”
公孙婉儿也不听,勿自揉着眼睛走过去,张开双臂道,“祖母,陪婉儿一起睡。”
老夫人有些无奈的抱起公孙婉儿,没走几步,便觉着有些吃力,“婉儿长大了,祖母抱不动了。”
要出门的刘妈妈赶紧折返回来接过公孙婉儿向床边走,就这么几步,她也感觉有些吃力。心道,小姐呐,这不是您的孙女儿长大了,实在是吃得太胖了哇。
老胳膊老腿儿的刘妈妈轻手轻脚将公孙婉儿放到床上,往后退了退,老夫人也跨坐床上揉了揉膝盖。
公孙婉儿见状搂着老夫人的脖子,把肉呼呼的小脸儿贴上去说,“祖母祖母,婉儿替祖母揉腿,祖母快点儿躺下来。”
老夫人贴着公孙婉儿滑腻腻热乎乎的小脸儿,心里早就化成了一滩水,其他事早抛到脑后去了。
听罢,便点点头,“好好好,婉儿孝顺,祖母高兴。”
又递了个眼色给刘妈妈,刘妈妈欢喜的出门叫了素华和云烟进来领着两个小丫头替老夫人散发宽衣,她自己略微站了站,就去办事情。
老夫人散了发,躺在床上长长的出了口气。
公孙婉儿跪坐在她身旁,肉呼呼的小手,不重不轻的在老夫人的膝盖上捶捶揉揉,慢慢的老夫人倦意袭来,忍不住沉沉睡去。
公孙婉儿见老夫人睡着了,试着轻声喊了几声祖母,老夫人没有应。
公孙婉儿轻轻的下了床抱着衣裳到了外间换上,又拿过门口的披风,散着发就出了门。
门外瑛婶儿还等在那里,见公孙婉儿披头散发的出来有些惊讶道。“小姐怎么不束发?”
“乳娘,婆子们回禀的话我都听到了,她们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瑛婶儿瞬间就明白了公孙婉儿要问的是什么,但是这种话并不好对着一个小孩子讲的。于是含含糊糊道,“小姐……问的是什么?奴婢不知道。”
公孙婉儿深吸口气,“乳娘没有说不明白?而是说……不知道。”
瑛婶儿硬着头皮说道,“奴婢书读得不多,觉着这两个意思都差不多。”
公孙婉儿看了一眼周围,祖母身边儿的人都妥帖,此时看见瑛婶儿和公孙婉儿说话,一个个的都往远站了些。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她的清风院,她们说话的内容等祖母醒了,就会通通传进祖母的耳朵里。
于是公孙婉儿低着头说,“回清风院。”
瑛婶儿直觉想说,这个时候回清风院不太好。可公孙婉儿现在主意越来越正,她即便是说了怕公孙婉儿也不会听,只得答应了一声,上前紧了紧公孙婉儿的斗篷,又叫了先前跟来的丫头并春兰和春桃,几人浩浩荡荡的回清风院去了。
到底入了秋,临进门的时候一树的叶子被风卷起,落了众人一身。公孙婉儿便停了停,伸手拍了拍,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的议论声传了出来。
公孙婉儿隐约听到大小姐三个字,就没有再进去。
“大小姐身上那是……哎呀,羞死人了……”
“她今年才十岁吧。”
“可不是,小小年纪就叫人折腾成了这副模样,那日后还怎么嫁人?”
“嫁人?我看大小姐是嫁不出去喽!”
公孙婉儿听到这里,推开院门进去,那两个说悄悄话的婆子一惊,急忙就跪下求饶。
“去领板子。念在你们年纪大了,一人领二十。”
公孙婉儿从未体罚过下人,何况是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婆子。
又走了两步,公孙婉儿停下脚步,“婉儿知道两位妈妈的意思,可公孙鸾儿是家里的大小姐,是婉儿的庶姐。落尽下石的事情,婉儿不想看见。”
那两个婆子原意是要替公孙婉儿出气的,这公孙鸾儿从前吃穿用度样样比照嫡小姐,把自己当嫡子似得养着,现在落魄了,成了没娘的孩子也就罢了。
在家中失了老爷的宠爱,不得老夫人的喜欢,还成了这副鬼样子。
可没想到公孙婉儿小小年纪,还知道维护家里人。那两个婆子还能有什么好说,她们商量好了要给公孙鸾儿难堪,就是看准了贾姨娘以前和清风院不对付。
可小姐维护公孙鸾儿,她们做了主子不喜的事情,就是错。
公孙婉儿进屋的时候,公孙鸾儿正歪在榻前看书。
见到婉儿,她也不过抬了抬眼皮,就又盯着书本。
公孙婉儿坐过去,是本小画册,每页都有小毛笔在下面备注一行字,和后世的绘本很像。是公孙婉儿自己做的。
公孙鸾儿不排斥公孙婉儿坐在身边,可看样子也不是多喜欢的。
于是公孙婉儿想了想,往远坐了坐。
二人沉默许久,公孙婉儿忽然道,“方才院子里的婆子我罚过了,大姐姐受委屈了。”
公孙鸾儿浑不在意道,“不过是说实话罢了,有什么委屈。”
“主子的事情岂是她们能议论的!大姐姐不委屈,她们也是该罚的。”
主子?
公孙鸾儿听到这两个字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公孙婉儿一眼。不过倒也没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书,只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我……”公孙婉儿顿了顿,“大姐姐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家里会为你做主的。”
“不必了,我自己能为自己做主。”她摇了摇头。
公孙婉儿只当公孙鸾儿受了那样的羞辱不愿和人说出来,可她遇上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家里为她讨个公道的。她不愿意说,难道任由那畜生不如的东西逍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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