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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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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婉儿点点头道,“很嫌弃。你赶紧回去洗澡,不要再过来,你的黑眼圈吓死人,等明天精神好了,再来看我。”

    春兰想了想,“奴婢这就回去洗澡,再叫春桃姐过来,那奴婢洗完澡遮着脸能伺候小姐么?”

    “不能。”

    春兰便委屈的捂着脸跑出来了,方喊出一声,春桃姐,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幸好摔倒在了雪地里,衣服也厚,不然少不得磕得鼻青脸肿的。

    春桃原本在院子里忙,听见春兰叫她,还不知晓是什么事,又看见她摔倒了,少不得请人把她扶回屋子,又进了公孙婉儿跟前儿照看。

    这一进去才看见公孙婉儿竟是已经醒了,春桃也是双眼通红失声痛哭道,“小姐可算是醒了。”

    春桃有好多话想说,可话到了嘴边儿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遂只能抽噎着哭。

    公孙婉儿看了看她,才发觉这个不过十来岁的丫头现下也是一脸疲态。到底她还是年纪太小。

    顿了顿,公孙婉儿问道,“春兰怎么了?”

    “哦。”春桃擦着眼睛,“约莫是太累了,这丫头好些时候没合眼了。小姐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人去做。哎呀,小姐醒来了先得府医瞧过了,再告之太老爷、老爷、夫人知道。”

    又转身要出去,公孙婉儿喊住她,“一院子的人呢,使唤个旁人去办,你怎么将自己忙的像个陀螺似得转。”

    春兰脸上有几分不自然,“大家都有事情做。”

    说完后觉着不妥,都是小姐的下人,小姐的事情自然是顶要紧的,还有什么事情比小姐的事情重要,这么说不是叫小姐起疑么?

    还要开口,公孙婉儿却已然心领神会了。春桃年纪小,院里出事,瑛婶儿又没了,想必有些年纪大了的婆子不服管。

    醒了不过一会儿,公孙婉儿又有些犯困,身子也疼得厉害,遂不再计较这些,捡紧要的问道,“祖母近来怎么样了?”

    “老夫人病了。”

    “可要紧么?大夫怎么说?”

    “约莫是……”春桃支支吾吾的,正这时候,韩老夫人身边儿的云烟赶来,一进门着急道,“出事了。春桃。”

    却没防备公孙婉儿醒了,见着公孙婉儿靠在枕头上看她,云烟心中一个机灵,怎么这个时候醒了?

    云烟的形容神态尽收眼底,公孙婉儿笑着开口问道,“云烟姐姐,不知出了什么事?”

    云烟犹犹豫豫的不知该怎么开口,公孙婉儿已然断定道,“怕是和我有关吧。”

    “既然和我有关却不告诉我又是什么道理呢?”公孙婉儿看了看身边的茶壶,索性端起来灌了几口又接着道,“云烟姐姐一直对清风院照拂颇多,婉儿感激不尽,眼下也就不要瞒我了。这清风院没了瑛婶儿,现下除了我的话管用些,春桃怕是做什么事情都有心无力。”

    听到这里云烟也就不再多想,开口道,“赵姨娘,陈姨娘联合了一众的小妾通房现下跪在老爷的书房外,说是……说是要将小姐送到庄子上。”
………………………………

第九十章 告别祖母

    这群女人不喜欢公孙婉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借着老夫人病了,聚集起来生事公孙婉儿并不意外。

    不过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送我去庄子上?不知是个什么由头呢?”

    云烟顿了顿,又看了眼春桃,才知道春桃定是没将谢氏闹了一场的事情说给公孙婉儿听。遂也闭口不言,直到,“该说的奴婢都说了,眼下老夫人离不了人,奴婢该回去了。”

    公孙婉儿笑道,“春桃去拿我那对翠玉银杏叶耳环送给云烟姐姐。”

    云烟连连摆手不肯要,公孙婉儿却道,“好歹我还是府中的嫡小姐,一对耳环,云烟姐姐还是收下罢。”

    “嗳。”云烟应了声,将那对耳环拢进袖子里,打起帘子出去了。

    公孙婉儿看着,生出几许自嘲来。

    当真是人走茶凉,当初她和春桃算计这个大丫鬟的时候,只当是个锦上添花的。却不想,瑛婶儿一朝去了,遇上事情竟只有云烟前来报信。

    想着想着,便有些犯困,撑着等春桃回来,吩咐道,“你去院子里说一声,我现在命你做清风院的大管家。若是有不服气的,阳奉阴违的,想另寻去处的,自便就是。你不可拦着。还有,支使个机灵些的盯着那些姨娘,这回的事情很不寻常。她们能聚齐了生事,想来是有什么凭借,我现在有些乏,想不出这其中的缘故,先歇一会儿子,有什么事情,你再来叫醒我。”

    春桃一一应着,又出去办事。

    公孙婉儿合上眼,感觉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拆拆分分,痛得很。

    话说另一头公孙芫的书房外一众姨娘们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各个冻得脸蛋通红,身子摇摇摆摆。也真真是可怜……

    公孙芫就在屋子里从天亮坐到了天黑,连门都没跨出半步。

    正当一众人想着,莫不是要跪一夜?

    公孙芫开了门,家常的棉布衣服,没有束发,有种异样的风流,然而口中的话却是毫不客气。“闹够了就都给我滚回去,没得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陈姨娘率先开口道,“老爷救命,救救靖儿罢,靖儿遭了这般磨难,您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不能不管他啊。”

    赵姨娘也捏着帕子哭,“老爷明鉴,老夫人可还病危啊。”

    公孙芫再是冷心冷肺却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亲娘,是以赵姨娘真不愧是为家中诞下庶长子的女人,心计城府都厉害得紧。

    公孙芫便觉得头疼,这婉儿当真是灾星托世?

    屋内又有轻笑声传出,竟是小贾氏,衣衫半解,散发赤足从屋内走出来。

    公孙芫看到小贾氏时,眼神儿便成了一汪水,温柔的上前替她拢了拢头发。原来公孙芫今儿不去铺子点帐,不去码头看船,而是和小贾氏春风几度。

    跪在地上的人纷纷低了头,像是瞎了眼睛看不见二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小贾氏依偎在公孙芫怀中轻声道,“老爷,外面这样冷,您快些让姐姐们都起身吧。”

    公孙芫将她拦腰抱起,“外面这样冷?恩?我倒是没看出来。”

    小贾氏香腮泛红,“贱妾怎能和姐姐们相比,自是都习惯了。”

    想了想,小贾氏道,“贱妾倒是觉着事情确实有些邪门儿。”

    听小贾氏说起公孙婉儿,公孙芫手上不经意的一松,额间有道血线若隐若现的浮动着。

    小贾氏娇笑着勾着公孙芫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等公孙芫晃神过后,手上又用了力,抱紧小贾氏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邪门儿?”

    小贾氏掩去眸中的一丝落寞,“老爷还是先叫姐姐们回去,一会儿,贱妾自会告诉老爷。”

    公孙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而向门外的家丁们吩咐道,“将姨娘们都请回去。”

    一众姨娘们被不客气的请了出去,书房的门又关上了。

    公孙婉儿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不住的做噩梦,梦中有三个力士分别拉扯她的身体,眼看她就要四分五裂。

    这三个人化作道道劲风,涌进她的身体,在她将要窒息之时。

    又化作烈火,熊熊延烧不绝……

    公孙婉儿不知在这样的煎熬中坚持了多久,恍惚中自己又回到了房间里,冬日天凉,窗子被冷风吹开,公孙婉儿挣扎着要起身,一旁瑛婶儿站着看她。

    “小姐……我苦命的小姐……”

    公孙婉儿看着瑛婶儿,眼里流出泪来,她想说话,可是怎么也说不出。

    只能听着瑛婶儿哭哭啼啼的,“小姐,奴婢不放心。奴婢不放心啊。我苦命的小姐……”

    公孙婉儿也哭,眼泪止不住,“乳娘回来,乳娘不要走。”

    她说不出话,瑛婶儿也自然听不到她在唤她,叫她留下来。

    只瑛婶儿明白,公孙婉儿舍不得她。

    瑛婶儿哭了一阵儿,还待上前,窗外又飘进两道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见一条明晃晃的锁链套上了瑛婶儿的脖子要拉了她走。

    瑛婶儿不肯,还要说话,咿咿呀呀的,胳膊向着公孙婉儿这头探过来。

    公孙婉儿抬不起手,浑身都不能动,心脏像被压了块石头,沉甸甸。

    窗户又被风嗒的一声关上了。

    公孙婉儿睁开眼喊,“乳娘!”

    春兰从地上跳起来,“小姐,您怎么了?”

    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总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死了。

    瑛婶儿明明回来了,我却连话也不能和她说一句。

    春兰的黑眼圈依旧严重的吓死人,约莫是一醒来就跑到了这里来,不过到底梳洗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公孙婉儿不忍心这丫头大冬天睡在脚踏上,拍拍身边的床榻,“春兰,睡上来。”

    春兰听话的睡到公孙婉儿身边,一动也不敢动。

    公孙婉儿精神恢复了些,于是一时半会儿反而睡不着,就问春兰,“春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兰摇摇头道,“小姐,春兰不知道。”

    这话倒是真的,春兰心眼子死,一心守着公孙婉儿连澡都不去洗,遑论打探院子外的事情了。怕是公孙婉儿睡了多久,她就聋了多久,傻了多久。

    公孙婉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春桃呢?”

    “自小姐病后,春桃姐忙里又忙外,一天脚不沾地的跑,晚上就睡在外间守着,小姐现在要叫春桃姐进来问话么?”

    “不用了。明早再说罢。”

    主仆二人便静静睡去……

    屋外风雪浓,压低了许多稚嫩的枝丫,到了晨间,咔擦一声,满地断枝。

    第二天,外面愈加冷了。公孙婉儿由人扶着坐起来,刚用过早饭,春桃来说,那帮姨娘们又跪在了书房外。

    公孙婉儿笑了笑,“我想去见见祖母。”

    春桃含泪答应了,找来了软轿抬着公孙婉儿前往听竹院。

    一路上公孙婉儿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直到轿子停了,她都没有察觉。春桃找了个婆子背着公孙婉儿进了韩老夫人的屋子,被屋内的热浪扑面打醒了。

    她拍拍脸,坐在老夫人身边小小的手握着老夫人的手。

    “祖母,您也瘦了。”

    韩老夫人不回话。

    公孙婉儿自顾自道,“婉儿都知道了,都是婉儿不好,害的祖母又为婉儿奔波了一回,动了气,病得愈加重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祖母,婉儿又要任性了。府中祖母不掌事了,人人都想将婉儿赶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着韩老夫人的眼皮子动了动,似乎下一刻就要睁开眼睛。

    公孙婉儿笑着道,“我知道祖母若是醒来,一定会骂婉儿,但婉儿还是要说,婉儿决心要出府了。既然她们各个都说婉儿是灾星,婉儿倒要看看,我若是真的走了,她们又能顺心多少。”

    说完又有些没底,“其实婉儿自己也觉着自己说不准真是灾星托世呢?说不准婉儿走了,祖母果真能好,若是这样,婉儿便更不能在府中留下来。”

    说着说着,公孙婉儿又拉着韩老夫人的手没心没肺道,“祖母可千万要好起来,婉儿还等着您为我出气,还等着您醒来打我揪我耳朵,摸摸我的头。”

    没头没尾的说完,公孙婉儿长叹一口气,“祖母,婉儿来辞别祖母,晚不过明日,就走了,下次再见,必是祖母已经大好了。”

    那时她却不知道,再见竟已是五年后了。

    公孙婉儿替老夫人掖了掖被角,叫人进来扶了自己便出去了。

    在公孙婉儿离开后,老夫人屋内那面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黑发黑眸,朱唇琼鼻,石榴红底镶花棉裙,画里一样的人儿,不是小贾氏又是谁。

    只见她手中托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摆着一碗药,她盈盈袅袅的走过去,扶起韩老夫人,将一碗药通通灌了下去。

    韩老夫人睁开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看她。

    小贾氏笑得妩媚之极,“老东西,你该谢谢我,若不是我叫醒你,你焉能听见你宝贝孙女儿的这番真心话?”

    韩老夫人气急,重重的喘着气,哑着嗓子动弹不得。

    小贾氏过去替她拍拍背,“你可不能将自己气死了。正如你孙女儿说的,她还等着你呢。你若是现在气得一命呜呼,不正合了我们的意,推说是你那宝贝婉儿克死了你。谢氏那个蠢妇定烧死嫡小姐给你作伴儿你信不信?”
………………………………

第九十一章 自请出府

    韩老夫人果真听进去了,稳定着情绪,口中的唌水从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啧啧啧……”小贾氏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用手指捏着替老夫人擦嘴角,老夫人歪着眼睛想躲开,可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小贾氏便无视她的不情愿,替她擦干净后,将帕子嫌弃的丢在地板上。

    “我知道,你一惯看不上我,嫌弃我出身不好,又嫌弃我手段下作。”

    “可你倒是看上刘氏了,她也得有命当你儿媳妇不是?老不死的,你再不情愿,我也回来了。当年的事情,虽说是你将我发卖了的。可我知道,你没那么硬的心肠,也不过是听了上头几个老不死的话,我虽然恼你,也不恨你。还是会好好孝顺你的。”

    韩老夫人呼呼的喘着气,那模样随时都像要将小贾氏千刀万剐。

    “别这样看我。我也不愿意叫你做个活死人,可没办法,谁叫你不听话呢不是。放心,你毕竟是老爷的亲娘,我不会要了你的命。除了不能动,你五感齐备,能听能看能吃能睡,不用受苦便能享福,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说完似乎自己也觉着对一个活死人说话没什么意思,小贾氏起身将韩老夫人扶着躺下,“真是没想到,刘氏那样一个木头疙瘩,倒能生出一个玲珑心窍的好女儿。这母女两个,一个占了老爷的心,一个得了你的意,真是我想要的竟全都被她们抢去了。”

    “老夫人,您一定呀,得好好活着。公孙婉儿这一辈子要受的磨难还多着呢。您哪能这么快就去了,一定得好好儿的瞧着看着,看看她最后到底过得如何凄惨,也只有你看着,我才能消了心头的这口怨气不是?”

    说到最后,小贾氏竟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而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行了,您歇着吧。估摸着老爷的书房外,她们还在闹呢。我得回去看看……”小贾氏用袖子遮着半张脸,眼睛眯成一道好看的线,“我得看着,那丫头,怎样离开公孙家。她这一走,我便要叫她再也回不来!”

    韩老夫人呜呜咽咽的似乎在哭,小贾氏没有看,撩起门帘,外间又开始下雪,扬扬洒洒的,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她抬起手接了片雪花,不一会儿在手心化开成了水,她笑笑,向公孙芫的书房走去了。

    公孙婉儿直感觉自己冷得要死,她裹着貂毛披风,又抱了手炉在手里并叫春桃回去取了棉被包着也还是冷。

    春桃看公孙婉儿昏昏沉沉的模样,过来探了探公孙婉儿的额头,“小姐,您的头好烫,咱们不能在风雪天里胡乱走动了,咱们回去罢。”

    公孙婉儿捂紧了被子笑,笑声很响亮,笑得周围树上的积雪似乎都震落下来。

    “回去了就不冷了?你错了春桃,这家里现在到处都是冷的。与其回去等着人家把咱们扔出去,不如走得体面些。”

    “还有老爷,还有老太爷,奴婢去求他们。”公孙婉儿摇摇头,“都这时候了,还要求谁去呢?”

    事情到了第二天了,父亲没有决断,老太爷们没有出面,显然已经有了考量。她到底不过只是个女娃娃,亏她还以为父亲转了性子,或许会多庇护她一些。

    老太爷们或许是年纪大了,可父亲,一盆盆的脏水泼到她身上,大冷的天,她冻得浑身发抖,父亲也只是看着。

    又走了一阵儿,春桃附耳提醒她到了,公孙婉儿徒然有了几分精神,睁开眼睛瞧,这书房外还真是热闹,白莹莹的雪,五颜六色的衣裳,配着映得人眼花。

    见她到了,人群中有了几声议论,公孙婉儿拿开被子扶着春桃走了几步,听见有人在哭,并小声骂她,“扫把星,祸害人的东西,怎么还有脸来这儿!”

    她扭过头看了看,是一个身穿玉涡色刺绣团云纹玉锦锦缎长袍,配红底白玉兰花合体罗裙,瓜子脸的女子。公孙婉儿脑子糊涂,想了半天才记起这位是她二哥,家中庶次子,公孙靖的生母陈氏。

    这个陈氏一向不多话,见了她也是绕道走,虽然知道有了儿子的这两位都不喜欢她,可没想到她病了一场,祖母病了一场,这位陈氏竟然也敢当面骂人了。

    公孙婉儿盯着她看了看,转过头去又往前走,待走到众人前头时,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

    因这一众姨娘跪朝着一个方向,她站着的位置特殊,乍然一看,仿佛所有人都在向她跪拜一般。

    春兰已经上去和几个看门的家丁说是公孙婉儿来了,公孙芫便打开门。

    公孙芫这几日没有离开过书房,神情有些疲惫,眼底隐隐有青色。

    公孙婉儿看到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更何况,现下她难受得厉害,脚下虚浮,天旋地转的。只赶紧捡要紧的开口道,“给父亲问安。”

    公孙芫似乎抬脚要出来,可忽然又顿住,用手不住的拍着额头,极为痛苦的模样。

    公孙婉儿不管他,接着道,“婉儿近来病了一场,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可听闻有道长上门,说婉儿刑克祖母。”

    陈氏接口道,“你还刑克兄长,你大哥、二哥病重,全是因为你这个灾星。”

    公孙婉儿深吸口气,眼前昏昏沉沉,她捂着胸口道,“暂且不管这位道长说的是真是假都好……婉儿……”

    “莫要再狡辩了,你这扫把星,你……”

    “你闭嘴!”公孙婉儿原就头脑昏昏,这陈氏叽叽喳喳的没个完,着实讨厌。她提起一口气怒喝一声,又接着道,“暂且不管那位道长,既然有了这个说法,婉儿自应当避嫌才是。如此,也不累姨娘们雪地里跪着受苦。婉儿自请出府便是。”

    一言既出,众人更惊。公孙芫也有些愕然道,“婉儿说的什么话,你是府中的嫡女,哪有养在外头的道理。”

    “养在哪里还不都是咱们家的嫡女。”说完这一句,公孙婉儿耗尽了力气,软软的搭在春桃身上,“父亲帮婉儿安排便是,婉儿明日便走,祝两位哥哥早日大好,也愿祖母身体早日康复。”

    公孙芫还欲说话,小贾氏盈盈袅袅的走进院子用手帕捏着擦眼角,“咱们家的嫡小姐真是懂事,听着都叫人心疼。”

    公孙芫头疼的症状在看见小贾氏时仿佛便好了,他嘴角擒着笑过去将小贾氏拉进怀里柔声道,“一大早没有看见你,去了哪儿?”

    “外头雪好看,屋子里闷得慌,出来走走罢了。”

    语毕,小贾氏看看公孙婉儿,“老爷,嫡小姐一片孝心,老爷合该成全小姐才是。”

    公孙芫思忖片刻点点头道,“那婉儿回去收拾一下,明早,便暂且出府住上一段时日。”

    公孙婉儿倒在春桃身上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春桃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觉出公孙婉儿身上灼人的温度,急的双眼通红,见公孙婉儿事情办完。忙叫婆子们过来背公孙婉儿出去。

    陈氏难免幸灾乐祸道,“这扫把星还算有自知之明,方才还冲我横呢,她也不看看自己现下是个什么情形,还把自己个儿当嫡子呢。”

    赵氏掐了她一把,“少说几句,你迟早要因你这张嘴,惹下大祸。”

    陈氏吃痛不满道,“我被这么个小丫头当众下了面子,难道还不许我说上几句。”

    赵氏眼皮子一翻,“小贾氏是老爷的手心,嫡小姐是老爷的手背,手心手背都是肉,唯独咱们不过是老爷一左一右脚下的一双鞋,若不是生了儿子。现在哪还容得你我在这院里喘气说话,当半个主子的养着。打老爷的手背,只能是另一只的手掌心,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若是不想靖儿小小年纪没了母亲抚养,便安安心心做个哑巴做个瞎子。熬到儿子出头将来分出府去,你也算熬出了头。”

    陈氏不以为意,“你就是太小心。”

    赵氏懒得再理她,陈氏自己要作死,她也拦不住。

    公孙芫抱着小贾氏又进了屋子,一众姨娘们三三两两的散了,赵氏带着人没有回自己院子,反而去了清风院。

    彼时公孙婉儿回来的路上就昏了过去,春桃正忙着请大夫来看。

    赵姨娘进门时,正好赶上几个请大夫的丫鬟驾着大夫一路飞一样的跑回来。她没有挡着路,往旁边站了站。

    院子里鸡飞狗跳忙忙乱乱,赵姨娘看着,一直没有进去,直到看见大夫出来同春桃说了几句话,其中一句似乎在说,“醒了。”

    醒了就行。

    旁的话她没有听。这嫡小姐不是旁人,就是死了也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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