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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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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条件一出,薛管事的再不指望其他,冷声道,“恶贼当我等是三岁小儿不成,你既然不打算放过我等性命,又何必白费口舌。”
“哈哈哈哈,老兄痛快,兄弟们,杀!生擒那个小个子!”
婉儿心中一凛,看众贼匪训练有素的冲杀过来,一路手起刀落徒添不少无辜冤魂。
游龙猛虎还讲道义,可就是地头蛇,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天一拍两散。
薛管事的此番做错两件事,第一,报出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却不料人家怕是早就打探清楚了这商队里的虚实。
第二,他为保自己周全,开价太高,引人生疑。
说来也是他们弄巧成拙,此番随行货物皆价值不高,原想着逃过众贼惦记,岂料弄巧成拙,引来大患。
而这大患恰恰就是,婉儿长叹口气,早听闻陈留太守陈川大掠豫州诸郡,没想自己也能碰上。
说是巧合,也是必然,世人皆道贾易知富可敌国,陈川此等宵小,岂能安然放过他们一行离开。
不错,眼下这近千人的贼匪,并非盗贼,而是蓬陂坞主,自称是陈留太守陈川的手下军队。
大战一触即发,敌人虽人多势众,可婉儿身边都是司徒南四处网罗来的个中高手。
勉强护着她且战且退,薛管事的也有功夫,见众人杀向婉儿,也知道,方才那领头小将借着和他攀谈之际,在人群中找出了公孙婉儿。
虽然婉儿有心乔装,可她周围尽是高手,仔细留意反而瞒不过行家眼睛。
战况愈急,眼看公孙婉儿就要走出商队,一路再无阻挡,一支飞箭直直射来,却是那领头小将大喝,“生死无论,即便不能生擒,也不能叫贾易知活着离开此地。否则会为大人带来祸患。”
箭失乱飞,婉儿恼恨自己偏偏这个时候功力全失。
又见诸多无辜之人被乱箭射死,婉儿心中不忍,运起功力冲击穴道,“快住手,你们要抓我,我随你们走就是了。”
说罢,内息紊乱,一口鲜血喷出。
司徒南一步跨到她身侧,沉声道,“为师自有把握护送你平安逃离此地,你何必自投罗网。”
婉儿摇头,“我固然能逃,可这商队里的其他人何其无辜,我若走了,怕是他们会杀了商队众人泄愤。”
“师父放心,我并非想白白被擒,擒贼先擒王,一会儿我上前去,师父趁机擒住那领头小将,这商队众人或可有条生路。”
“这军队训练有素,并非寻常乌合之众,只擒一人,未必会大乱。”
“赌一赌,那小将年纪轻轻便统帅众人,除了确有将才,怕是出身不凡,这样的人,最是有用。”
二人商量好了走上前去,众护卫小心的护卫左右。
正此时,喊杀声起,山上竟出现密密麻麻的人来。
婉儿心道坏事。
司徒南已经背起公孙婉儿向后撤退,那白袍小将气急败坏道,“中计了,兄弟们,随我杀了贾易知,咱们冲出去。”
山上人影重重,商队四散逃命,三波人马撞击在一起,分不清是敌是友,杀成一片。
十几人护卫,好容易冲出包围,只剩司徒南和公孙婉儿两人,司徒南吩咐婉儿藏好,自己去引开追兵。
公孙婉儿便一路逃向溪边,原以为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又有一人逃来,虽然狼狈,可一身华服,模样极好。
婉儿瞅着他看了会儿,发觉,这不是商队里的人,又看他身后的追兵像是山上下来的。
联系前后,明白一些什么。
可明白过来反而更恼,就是这个人,将局面弄得一团乱。
………………………………
第一百零一章 等死
婉儿有心想躲,可那人逃到近前,拉着她一起跑。
“喂,你拉着我做什么?他们要追的是你!”
那人头也不回,“蠢,乱军过处岂有活口,你是想叫人顺便杀了?”
虽说他说的在理,可这句顺便,公孙婉儿却听着不是滋味儿……
她经商五年,纵横南北,世人不知公孙婉儿,可谁人不知贾易知?
正这么想,脚下一个趔趄,带着前头那人往旁边一歪,二人噗通一声栽进水里。
公孙婉儿急喊,“老子不会水……”
咕噜咕噜咕噜……
水面上只余下一串气泡……
追兵有会水之人即刻下水找人,找了半天不曾找到,又有背着弓箭的弓箭手往河中射箭。
到底后来,他们没有找到尸体,沿河搜查是后话。
公孙婉儿只记得她醒来时,看着对面那个男人有些发毛……
彼时她浑身湿漉漉,被扔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而那个男人干干爽爽,盯着她笑。
她打了个寒噤,往后缩了缩身子。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字?”她下意识的摸摸脸,触感有些不对,又摸耳后,问,“我的人皮面具?”
那人冷笑一声,将一个球扔过去。
婉儿将揉成一团的球拆开来看,人皮面具约莫在水里时间太久,泡烂了。泄气的丢进河里,看那人还在阴测测的看她。
不由问他,“你总这么瞧着我作甚?”
他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婉儿蹲下看她,举起手来作势要劈下去,想了想又作罢,只当自己被猪拱了,潇洒的站起身来,“就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婉儿看了看夕阳西下,瞪大眼睛看他,在他迈腿的瞬间过去抱大腿,“大侠留步。”
那人挣脱不开,皱眉怒道,“你做什么?”
“找你讨命!”
“我救了你,你反倒找我讨命?”
公孙婉儿嘿嘿一笑,“都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能半路不管我。现在拜你所赐,我和护卫分开,若是我因此被人杀了,我不找你讨命,又找哪个?”
“你会被人杀了?”那人怒极反笑,“你功力深厚,十个八个寻常壮汉根本难以近你的身。”
“你怎么知道我会功夫?”
那人抱臂看她,倒要看这可恶的女人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婉儿赶紧道,“我功力尽失,现下就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公子难道要见死不救?”
嗓音婉转娇媚,又凄楚可怜。纵他一向不自诩君子,也禁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那晚月下旖旎,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瞬的意乱情迷,以为这女子不是凡人是山中灵物,山鬼。
见那人迟疑,婉儿趁热打铁,“还有一事不敢隐瞒公子,小女子患有眼疾,一但入夜就是半盲,你若是拂袖而去,小女子就死定啦。”
“你晚上看不清东西?”
“是!”婉儿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那人一把抓过她纤细的手腕,探了一刻,沉吟道,“你看似是被高手封了内力,我可以试试替你解开。”
“不能解开,实不相瞒公子,我这一身内力,是我师父封了。因为我身中蛊毒,此番北上便是为了寻医。”
那人又愣了愣,天色渐暗,婉儿急道,“你到底肯不肯带我一起走,若是不肯我就大喊叫人来,到时候要死一起死。”
自己简直是昏头了,怎么竟会觉着这个女人可怜,他一脚蹬开她,冷冷道,“我生平从不受人威胁,你想喊人还是做旁的什么事,都由你。”
吃软不吃硬?
婉儿有了估计,双眼通红,“公子见谅,小女子也是一时情急,事关生死,难免乱了分寸。”
此时,天色全暗,婉儿真有些怕,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那人踢开她似乎走了?
她试探着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她不敢再喊。
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夜风袭来,她抱着胳膊,跌跌撞撞的走。
不知第几次摔倒后,她索性坐下来,自言自语道,“我自认人品挺好,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渣也有无数,丢下女人不管,这人还是头一个。”
说完后又笑,“此番栽了跟头,好歹记住了那人的相貌模样,见了阎王爷,冤有头债有主。”
空气中是淡淡的海棠花香,婉儿扬起脸,凉丝丝的冷气吸进肺里。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一起,“不走了不走了,谁知道一会儿会栽进沟里,还是掉下山崖……”
又觉着头脑昏昏,她摸了摸额头,“发烧了……回回发烧都没有好事情,上回被赶出家,这回,遇人渣……”
在眼皮子一翻,昏睡过去之前,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狡猾的女人。”
她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凌晨,身上的衣物干了,脸边摆着一张干巴巴的白面饼子。
她笑着吃完,爬起来,脚步软软,往洞外走。
那人依旧一身华服,负手站在山崖上,朝阳初升,他沐浴在阳光中,背影叫人无法直视。
婉儿站在山洞口冲他挥挥手,“喂,谢谢你救我!”
他也回头,看她明媚的笑,杏眼桃腮,肌肤胜雪,“你这女人!”
她笑得轻快,知道这人外冷内热,没坏到哪里去,更何况……
婉儿看他头顶,紫气高达一丈还多。贵人啊贵人……
接下来他回来,冷声道,“咱们该走了,同一个地方不能待得太久。”皱了皱眉问,“你叫什么?”
婉儿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恼,笑嘻嘻答,“贾月灵,大富商贾易知是我兄长。敢问公子姓名?”
那华服公子闻言狐疑道,“从未听说过贾易知还有个妹妹。”
“那是因为我不爱借着兄长名义行走江湖,认识我的人少罢了。公子此番救我性命,我兄长必定要亲自拜访,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这是变相的许以好处,那人不点破,点点头,当先一步走出洞去。
公孙婉儿急急跟上,“公子还未说自己尊姓大名?”
那人不耐,“元长伯。”
元姓?
婉儿顿住……
元姓的哪有大族?这小子没说真话……
又一想,适逢乱世,或许这小子不是世家之子,后面也有造化,便释怀。
此番元长伯为拉拢几大坞堡主而来,却被自己人算计,误中石勒的陷阱。而陈川则单纯只是不满祖逖势力庞大比他更得人心劫掠诸郡,这两拨人马原本目的不同,所属势力不同,却在那天不打不相识。
达成一致,四处搜查贾易知和元长伯。
只双方各自心怀鬼胎,皆有隐瞒,陈川没有说出贾易知的身份,各大坞堡主则是有难言之隐,也没有向陈川明说元长伯的身份。
只是这次合作却为后来陈川归顺石勒牵桥搭线又是后话,只看当下,公孙婉儿走得昏昏沉沉,元长伯又似一副完全不会怜香惜玉的样子,对她爱答不理。
二人又得处处小心,提防追兵搜查。
因公孙婉儿昏厥两次,他们在这一带停留的时间颇久,那些人搜查完了一处,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他们藏身的这片林子。
又到午后,公孙婉儿有气无力的扶着一块石头坐,元长伯像避瘟疫般远远的靠着一棵大树。
公孙婉儿眼睛眯起,烧得厉害,白天看人都有重影儿。她喘着气,“元公子现下如何打算,难不成咱们要一直在这林子里躲避追兵,等着被抓?”
“未必见得会被抓,这里虽然不甚安全,可你我的随扈找到你我也轻松许多。”
“若是只有公子一人,此法当然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公子便可以脱身。然,现下多了我……”公孙婉儿指指自己,“多了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即便你我的随扈能找到你我,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元长伯皱眉,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也正是他觉着麻烦的地方。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顾这女子的死活,自己抽身离开。若是他自己想走,大可以遁入水中,狼狈一些罢了,总能离开。
可他却偏不想叫这女人瞧不上,就是要带她逃出生天。
也就是为何,他水性极好,能入水救人,能逃命,这几日犹犹豫豫非要带着她林子里转。
她高热不退,再进一次水,怕是命就没了。
“你有什么法子?”
“你我都不是普通人,自然知道,在世家大族,都有联系护卫的法子或者说记号。”
元长伯顿了顿,“你想用随扈做饵?自己逃命?”
“自然不是!”婉儿虚弱的笑笑,“我虽不是君子,可也不屑得用别人的命来填出一条生路。”
“我只是想问,设身处地的想,倘若元公子与我孤立无援之际,又深受重伤。会否方寸大乱,暴露出自己来,将本应该刻于隐蔽之处的标识刻在显眼之处?”
“再猜想,咱们在林子中避过了几波搜查之人,眼看避无可避,可元公子不知有没有注意到,这些人服饰姿态各异。显然不是一队人马。”
“若是几队人马达成一致,又为何现在才搜查到这片林子里?且人数在慢慢增多?”
元长伯也是七窍玲珑之人,沉吟道,“他们这是在由外而内,包围我们。”
“若是这几队人马达成一致,缓缓包围,元公子想,你我又有几成生路?”
“现下恐怕,非是搜查之人增多,而是,外围的人慢慢合拢而来,最多再不过一日,咱们就避无可避,只能背水等死。”
………………………………
第一百零二章 狼群
元长伯好笑道,“你有什么法子不妨直说。”
“咱们做出标示迷惑追兵,在包围圈外藏身。他们搜查细致,搜查过的地方,短时间内不会再去搜查一次。”
“哦?”元长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看着公孙婉儿红彤彤的脸,起了几分兴致,“我看你不能叫贾月灵,叫假机灵更合适些。”
“你是估摸我好骗?一句接一句,不说实话。”
婉儿眸中倒映着元长伯似笑非笑的眼,真诚道,“元公子这话说得小女何其冤枉,我分明是为了你我的生路绞尽脑汁,怎会是在骗人?”
“合着你说什么君子不君子,说什么记号不记号,又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提醒我一个人带你逃不出去,不是为了暗示我给你的随扈们留一条生路?”
婉儿笑起来,无辜得耸肩,“元公子要这么想,月灵也是没法子。”
元长伯看不得她那张无辜的脸,这女人一会儿一个样儿,厉害时候半夜扒男人衣服力气大得像头熊。柔弱时候烧起来几天不见退,走路摇摇晃晃。
正要退后几步,离这女人远远的,婉儿却伸出白皙的手指拉着他的袖子,“我兄长只有我这么一个嫡亲妹子,你若是救了我,叫他拿出半数家产也是使得的。孰轻孰重,元公子……元公子自会掂量……”
元长伯被拉扯着有些紧张,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晚的旖旎场景,脸上一红,恶声道,“你放手。”
婉儿摇头晃脑,不仅不放,身子一软栽倒在她怀中。
元长伯受惊推开她,半天见她歪在地上没有动,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婉儿,还不动,又踢了踢……
估摸着真晕了。
元长伯叹了口气,背起婉儿,“你这女人真可恨。”
二人走远,婉儿坐着的石头上,有一个明显的记号。
在方才元长伯靠着的那棵树上,也有一个明显的记号。
巧了,他也不喜用旁人的命换自己的命,不是他要合这个女人的意,是因为他乐意。
婉儿的计策说不上巧妙,虚虚实实的结合在一起。
追兵们几天搜查二人不得,看见标识明显的刻在树上石上反而生疑,而他们的贴身护卫则不管那样许多,沿着记号一路寻找。
又躲过几天,婉儿整个人昏昏沉沉,身子烧得像火炭。
元长伯实在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形,按理说习武强身健体,习武之人体质多少有所改善。这个女人先前武功高强,即便被封了内力,也不见得身体会羸弱成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他停下来,把婉儿放到溪边,取出一块丝帕沾了水给她擦脸。
少女不施粉黛,俏脸通红,又是在溪边,同样是夜里。
元长伯动作的手抖了抖,手指尖不轻易间接触到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像摸着了火炭似得飞快缩回来。
他望着手掌,那种触感,这女人脸蛋很柔软。
柔软?软?
呼……
转过身长出口气,压下心头莫名的一丝情绪。
元长伯将婉儿抱起来,放到一旁的大树上,脚尖在树干上轻轻一点,跳下来,向来时路上飞快掠去。
来时看见路边有黄连,也是这女人运气好,刚入三月,也能采药。
也不是没有别的药能祛热,偏他要用黄连。
元长伯心情颇好的勾起嘴角,潮湿之处多黄连,水边容易留下脚印,他走得好不辛苦。
公孙婉儿醒来时,自己在一棵树上,晃呀晃呀晃……
又是夜晚,她什么都看不清,她爬不下去,又不敢动。
抱着树干不由想到,那混小子还是扔下自己一个人跑了。
有人说,人生病时候很脆弱,公孙婉儿摸着额头,她这体质太讨厌,回回生病都要病好久才见好。
她屈起膝盖,将脸埋进去。
过了不久,似乎有人跳上树。她感觉树干猛地一沉,可她没有抬头。
那人走到她身边要抱她,公孙婉儿躲开。
“你醒了?”
婉儿不答话,兀自闹别扭。
元长伯不知她这又是做什么,只觉着女人难伺候,也有几分火气。
又觉着树干攀枝错节,抬头低头都会撞到,不理婉儿,自己跳下树去。将一根树枝折断用脚一点点踩成碎末,踩进泥土里。
婉儿在树上坐了一会儿,高处很冷,三月中枝叶还没长出,柳絮乱飞。
她轻声喊,“带我下去。”
元长伯没好气道,“不是不用我管,有本事自己下来。”
她性子倔强,没听出元长伯的别扭,真往下跳。
慌得元长伯怪叫一声接住她,怒道,“你这女人是不是蠢,这么高的树上跳下来,想死不成?”
他怒气冲冲,婉儿也不甘示弱,“你去哪儿了?”
“小爷去采药,怕你病死。”说罢欲将婉儿扔到地上,想了想,先弯了弯腰才松手,地面不高,婉儿仍摔得疼,揉着屁股,张着嘴嘶嘶抽冷气。
见这女人吃瘪,元长伯心情好了一些,从怀中扔出药到婉儿跟前。“吃罢。”
婉儿赌气不肯吃,别过脸去,冷哼一声。
元长伯却瞥见她双眼通红,疑惑道,“你哭什么?”
“没哭!”婉儿狡辩道。
“你怕我死了?”
婉儿不做声。
元长伯继续猜,“你怕我丢下你跑了?”
“不怕!”
他难得有了几分耐心,“我这不是回来了,你莫要哭了。”
婉儿眯着眼睛看他身后,“有老虎!”
元长伯警觉的转身察看,听到某人在背后笑,“傻帽。”
他忽然间觉着,这女人还是死了算了。
婉儿这么一逗他,心情也颇好。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先前真的很害怕。上回生病,祖母重病,乳娘自尽,祖父大去,自己也被赶出家门。
她从衣食无忧的嫡小姐变成无人可怜的弃女,为了过年吃上一顿饱饭和一个管事的耍弄心机。
现今的局面,她太过被动,陈川是个小人,不可信,便是收了钱财,怕也不会让她安好。
何况神医涉及人命官司,若是正好碰上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官,一刀砍了,她也没法子。
若是碰上个好官查清了案子放了他走,那天大地大,她更没法子。
难道还要她再等五年,便是她等得了,祖母如何等得起?
婉儿长出口气,低头去元长伯丢在地上的东西。
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根茎,洗的干干净净。犹豫着咬了一口,呸的一声又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好苦!”
元长伯闻声回头看她,见她怕苦,不自觉蹲下身子,拿起黄连根塞进她嘴里,“不许吐出来,我找了几天,好不辛苦。”
婉儿被一张大手堵住嘴,满口的苦药吐不出来。却也不咽,含在嘴里看他,水灵灵的秋水眸子示威般忽闪忽闪,惹得元长伯大为火光。
“以为小爷治不了你?”他冷笑一声,将剩下的黄连根含进嘴里,大口咀嚼几下,捏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嘴对嘴的喂了进去。
婉儿大惊,急急挣扎,可她武功尽失,又重病无力,哪里能反抗得了。
可反抗也只是片刻,随后婉儿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元长伯身后,支支吾吾的摇头晃脑,像是有话要说。
元长伯冷哼,小丫头片子还想骗他。
手上用力掐着她的下颌,眼睛示威般的瞪着她,意思是她若不肯乖乖吃药,他便绝不肯松开的意思。
婉儿这回不再反抗,咕咚一声将满口黄连咽下,苦的眼泪直冒。
元长伯惊讶她忽然如此听话,她乖乖吃了药,他便不好,再这样喂她。
离开那两片鲜红柔软的嘴唇,他觉着莫名失落,唇畔上还是方才少女的芳甜馨香。婉儿急的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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