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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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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婉儿防备道。

    “我心情不好,不要打地铺……”说罢也不理她,背着她睡过去。

    婉儿想,要是她平白无故被滚烫的粥泼了一身,大概心情也不会好。尤其这碗粥还是她泼的,也不好撵人家去打地铺。

    就背过去也睡,她心道,一般的毒是毒,蛊毒也是毒,特意拿月梅的宝贝解毒丹药来驱毒,现在吐血太多,头晕眼也花。

    她很快入睡,岂不知,睡梦中人反而心神松懈,再加上或许真的是那解毒丹有了作用,她睡得极熟,子时蛊毒发作也不知道。

    元长伯本来便没有睡,夜深,背心贴上一个柔柔软软的身体,以为婉儿又要使坏,静观其变。

    却不料那身体越贴越近,他有些烦躁,问,“贾月灵,你发什么疯?”

    身后人不答,贴着他身体的白皙手掌开始慢慢游走到他胸口,顺着领口,滑了进去。

    肌肤相亲传来的冰凉触感,叫元长伯倒吸一口凉气,他狼狈的分开身后那只八爪鱼,这个时候他有些庆幸这女人吐血吐了两天,身体虚弱。

    屋外,赵子璿从白天守到了晚上,到了晚间心伤神伤,阿嚏阿嚏打个没完。

    张远山偷偷打开门递给他一张烙饼,“子璿,听叔父一句劝,事已至此,你还是及早回山去罢。天下女子那么多,你再找一个喜欢你的,不是更好?”

    “喜欢我的我又不喜欢……”赵子璿揉揉鼻子,“我发现他们二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恩爱,我总是有机会的,张叔,我一定要亲眼所见。”

    这个情窦初开的天真少年那时候不明白的是,这世上多数的伤害都是因为亲眼所见。关键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亲眼所见的事情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后来却发现眼见未必为实,多么滑稽可笑。

    所以当他颤颤巍巍的将窗户戳出一个小洞洞往里面监看,待看到屋内的旖旎,又一次夺路而逃。

    屋内,婉儿手脚乱蹬,热乎乎的小脑袋直往元长伯怀里拱。

    元长伯几次重手都没能将她打晕,这才知道,她本人完全已经没了神智。

    又看见婉儿额间隐隐的红线,心中思忖道,“这丫头先前说她中了蛊毒,竟是情蛊?不过这情蛊邪门儿的紧。”

    元长伯制她不住,只好将她按在怀里,任她踢打乱扑腾。

    心烦意乱间,在窗户上看见一只黑色的瞳孔灵活的转。

    毛头小子白天监看还嫌不够,晚上偷窥人睡觉实在很没教养,又觉着这小毛孩子太有耐性,一看看到现在仍趴窗户,不让他看见点儿什么说不准还要守一夜。

    他当真是好心,托起婉儿的脸,嗓音嘶哑暧昧,“灵儿真是个小妖精,你急个什么?恩?”窗外的黑影晃了晃,元长伯冷笑一声,月圆之夜爬窗户上偷看,小子太没经验,即便要看也要上屋顶。可这小子轻功底子又太差,上了房顶哗啦乱响,还不如在窗子外看,说不准能瞒过这女人这样的瞎子。

    因着走神,婉儿力气又颇大已经挣开了元长伯的桎梏,将脸贴上去,柔软的香唇在他的脸上蹭啊蹭啊蹭啊。

    元长伯看了眼窗外,低头含上那樱桃小唇,激得婉儿呻吟一声,邀请着开始扒元长伯的衣裳往他身上贴。

    窗外的黑影又晃了晃,远去了。

    元长伯心中几分开怀,几分同情,几分自得,神经质般的想着,真可怜啊……

    那时他未尝情事,也是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嫌隙,导致他过了二十还未娶妻纳妾,连通房丫头也没有一个。

    再加上母亲从小不在身边,从没有人能教导他,喜欢,会让一个人喜怒形于色,会让一个人反复无常。

    许多年后他仍在想,若是那时便明白他喜欢上了怀中的女子,若是那时他死缠烂打的跟着她,又将她娶回家,后来哪里会蹉跎那样多的岁月。

    怀中婉儿扒开了元长伯的衣裳又开始扒自己的衣裳,元长伯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拽着她的衣裳,“贾月灵你这个女流氓还不赶紧住手!”

    这一声在她耳边炸响,真有振聋发聩之感,婉儿难得安静下来,随后似是恼怒,一口咬在元长伯肩头。

    元长伯吃痛,要推开她,却见她双眼通红,要哭不哭的模样。顿了顿,抚着她的脸问,“你难过么?”

    婉儿摇头晃脑,看似在回应,然而也不过是元长伯想太多。婉儿灵智全失,现下全凭借**驱使行动,偶然摇头点头并非本意。

    元长伯真就没有推开她,由着她咬出血来,婉儿勿自不肯罢休,又开始在他身上摸摸索索。

    元长伯气息粗重,“贾月灵,你在玩火。”

    婉儿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鲜红的血液顺着元长伯的胳膊流下来染红了他半条袖袍。

    那之后是一段一个男人知道而一个女人不知道的情事……

    婉儿第二天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铁索绑在炕上,她怔了怔,随即爬过去问元长伯,“哎哎哎,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元长伯别过脸去,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半边脸,“闹了一宿算不算?”

    婉儿脸上一红,“对不住对不住……”又看见元长伯露出来半条袖子点点血迹,呆愕道,“我打伤你了。”

    元长伯用被子把脸完全遮起来,声音闷闷道,“我自己弄伤的。”

    婉儿沉默了会儿,轻声道,“谢谢。”后看似自己也松了口气,哗啦哗啦裹着铁索,蜷缩在角落里闭上了眼睛。

    她睡得很沉,沉到元长伯解开了她身上的铁索将她安置回铺上都没有察觉,沉到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都没有察觉。

    元长伯想,这个女人出现的真是莫名其妙,她霸道的莫名其妙,任性的莫名其妙,可怜可恨的莫名其妙。

    他明白这种莫名其妙,却不明白喜欢,却不明白一旦失去,会让人发疯,却不明白,她不只是毫无预兆的闯进了他的生命里,甚至,她早已悄悄闯进了他的心里。

    在张家村呆着的日子不多,因着南方很快便会有一件大事发生,戊寅年大兴元年。

    三月春,天气渐渐暖,张家村村民们开始下地干活松土播种。

    张家村四面环山,种水稻什么的不易成活,大多种植玉米之类的农作物。

    婉儿和元长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贫苦出身,白天也会跟着月梅下地干活,二人兴致勃勃的从松土到播种,无一不被村西头的小胖子嘲笑,因为这小胖子家的地挨着月梅家的地,更因为这小胖子干活儿是把好手。

    到后来二人干活没了兴致,专心想着怎么将这小胖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元长伯想到办法是,揍他一顿,给他颗糖。

    婉儿想到的办法是,给他颗糖,揍他一顿。

    元长伯给出的理由是,要想收服下属需压制,需彰显力量霸道,再予以利益。自古以来,强者为尊,只有你比他强,他才会服你。

    婉儿给出的理由是,天下人趋利避害,生存之道,并非一定要依附强者,皆是一个利字为引。收服下属也是如此,没有利益,没有好处,人家自然不会追随与你。至于这人桀骜,这人叛逆,这人天生反骨,收服之后,打到他服为止。

    二人分两天在小胖身上验证,第三天黎明时分,三人聚在山下柳树旁,小胖跟在了婉儿身后喊大姐大。

    元长伯傻眼……

    总结了片刻,觉得肯定是他下手不够狠,还要动手,被婉儿制止。

    “第一,他现在是我小弟,打他就是打我。”

    “第二,愿赌服输,你还要背我上山看日出。快点快点儿,不然一会儿看不到好景致。”

    元长伯弯下腰背起婉儿,兀自不解,“乱世之中,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强者生,弱者亡,这并没有错。”

    婉儿心道当然,她自然不会说小胖第一天被揍了一通之后屁颠屁颠儿的就要去拜老大。

    还是她在门口拦住小胖问,“你家是你娘说了算,还是你爹说了算?”

    小胖诚实道,“自然是我娘说了算。”

    “我是你老大的媳妇,你说,我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

    小胖一脸崇拜的看着婉儿,“自然是大姐大说了算!”

    婉儿摸摸他的头,笑了,“乖,明天给你吃糖。”

    然后第二天的事情进行的理所当然,这世上固然是强者为尊,可他用阳谋,她用阴谋,事实证明,阳谋得人心,阴谋定胜负。

    他们上山的时间刚刚好,朝阳初升光芒万丈,婉儿在晨曦中举起手臂大喊,“日出东方隈,似从地底来。历天又复入西海,六龙所舍安在哉?其始与终古不息,人非元气,安得与之久徘徊?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天。谁挥鞭策驱四运?万物兴歇皆自然。羲和!羲和!汝奚汩没于荒淫之波?鲁阳何德,驻景挥戈?逆道违天,矫诬实多。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

    元长伯也被感染,看着晨曦中的小女子,附和道,“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
………………………………

第一百零六章 兄长贤弟

    下山的时候,元长伯自觉的去背婉儿,期间婉儿折了几枝嫩柳条递给小胖,小胖胖乎乎的小手竟是十分灵活,讨好的编了一个花环送给婉儿。婉儿也不带,安在元长伯头上。

    三人说笑着下山,婉儿正说,明日还来看日出,不过元长伯不肯再背她。二人要价还价间,一队装备精良的卫士将他们团团围住。

    婉儿愣了愣,领头那人三十来岁,灰袍束带,美髯高冠,凤仪俊美,婉儿看向他头顶,忠臣良将文武双全的气运,此人官运亨通,为人正直忠勇。

    也不知是敌是友?

    正思忖间,那人单膝在元长伯身前跪倒,“少主,属下总算找到您了。”

    婉儿往元长伯身后躲了躲,想着不要让人家在手底下人面前难看嘛!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去,元长伯往上托了托她继续背着。

    那人也看到自家少主背着一个娇俏的小村姑,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

    温峤向左右吩咐道,“将这孩子好生送回家里去。”

    又看少主背着婉儿不肯放手,心道,不过是个乡村野丫头,少主若是喜欢,同她家人讲了,还不欢欢喜喜的送上门去。可眼下,家中要有大事,少主不宜在此儿女情长。

    温峤朗声道,“少主,近来主人筹划的那件事,要做成了。少主须得尽早赶回家去。”

    元长伯淡淡道声知道了,又说,“你们先退下,我和灵儿有话要说。”

    温峤带着众人退到十丈之外,元长伯将背上的婉儿放下来,看了看她,又将自己佩戴的玉佩取下来,塞进婉儿手中。

    婉儿是个商人,看见玉佩,自然便想到了价值,仔细端详片刻道,“你这块玉佩蛮值钱的,无功不受禄,你是要收买我么?”

    “你有什么可被收买?”

    “有啊。”婉儿眯了眯眼睛,奸商本质暴露无遗,“我见过你,也见过你手底下的侍卫长,假使我暴露你的行踪,引那日的另一拨人去追,他们说不准会给我极大的好处。现在我拿人手短,要讲道义嘛……”

    元长伯气笑了,“女人,收起你这副小人嘴脸,我要走了。”

    “去吧去吧,我的人也很快会来寻我。”婉儿挥挥手。

    “你怎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非要我说我羡慕嫉妒恨我的人没有你的人得力,你的人来寻你了,我的人还不知在哪儿,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么?”

    元长伯笑的开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那你跟我走罢,我送你回家。”

    婉儿摇摇头道,“我的事情没有办完,该见的人没有见到,我不能走。你先回家吧,等我日后去找你玩儿。”

    元长伯干脆的转过身走,婉儿哎了一声,他停下来,没有回头,问,“怎么了?”

    婉儿说,“我怎么找你啊?”

    “你好生带着玉佩,我会去找你的,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这句话事后常被婉儿拿来教育儿子,“儿子啊儿子,切记切记,万万不要太过于自以为是,像你爹似得。总觉得自己上天入地一切尽在掌控,却连个人都会认错。”

    可那时元长伯也有自己的考量,而事实证明他回去后确实经历了一场厮杀。只不过,那些事都发生的太过安静,结束的太过安静,史书上没有记载,世人只看到几日内风云变幻朝堂剧变。

    说到底不过是二人的缘分,注定要经历一场波折。

    婉儿看他越走越远,慢慢的在地上蹲下来,温峤看她这般情形,又看元长伯眉头不展。疑惑道,“少主既然喜欢这个小女子,带回去也就是了。”

    “你当她是什么人?由得孤做主么?何况,孤现在尚且做不了自己的主。”语气不免有几分失意败气。

    “主上登位之事推却再三,百官之中由会稽内史纪瞻老大人为首,拟书上奏,就在这几日了。少主若是现在意气,只怕将来……您想想您的生母……”

    元长伯藏在袖袍中的手不自觉攥了攥,“快马加鞭赶回建康去,此外,命人保护灵儿,直到贾易知的家奴来接她。”

    温峤吩咐几声,也随元长伯快步走远,绕过这道山梁,平坦的山路上备着十几匹良驹。元长伯登镫上马,回头再看一眼身后的青山,赶马离开。

    这一别,再见,他已娶妻。

    另一头,婉儿把头埋在膝盖里埋了许久才抬起脸轻轻呵出一口气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她默默念着,走回村长家,月梅等在院子里,看见婉儿急忙道,“灵儿妹子,有人来寻你。”

    婉儿抬眼,一袭黑衣的司徒南站起身,“灵儿,为师来……”

    “师父……”婉儿扑进他怀里,“徒儿被人欺负了……”

    司徒南挑眉,面含怒气,“何人如此大胆?”

    “姓元。师父在江湖上找找这个混小子,找到他不要杀不要刮,等我亲自料理。”

    “好!”司徒南应道,“我这便在江湖上下赤贴!”

    “不可。”婉儿制止,赤贴生死不论,即便活着,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奄奄一息。“下白贴,婉儿要看到完好无损的人。”

    司徒南愣了楞,点点头,“白贴。”

    婉儿过去和月梅告别,摸着她儿子的脸蛋道,“日后若是张家村不安稳,带张远山和佑儿来建康寻我,我为佑儿寻一位好先生。”

    月梅连连应是,婉儿看着粉面团子一样的小佑儿,“佑儿,好好跟你娘学认字,将来……”想了想寒门子弟的出路,她生生止住话头,“将来习兵法策论,上阵杀敌,为国收复失地。”

    小佑儿似懂非懂的模样,婉儿摸摸他的头,“长大就懂了。”

    又可惜道,“不能和张大哥道别。”

    月梅宽慰她道,“远山哥进了林子,这一趟没个四五天回不来。您有事只管先走便是,有闲再来,奴婢备着您最喜欢的白果羹。”

    婉儿点点头,也在那之后离开张家村。

    坐在马车上,婉儿频频回头看。

    司徒南笑道,“不舍得?做村姑还上瘾?”

    “恩……”婉儿长叹口气,“多好的地方。”

    司徒南正色道,“可惜这样的安宁未必长久,这回劫你的陈川绝非善类,迟早必定生事,豫州境内战火四起,张家村这样的小村子又如何能够幸免?”

    这些事,婉儿顿了顿,“神医那处可有消息了?”

    “三日后问斩,我安排了人去劫法场。”

    婉儿皱眉,“启程,去颍川。”

    两日后颍川郡守府门前有人递帖子拜访,那人模样英俊挺拔,金冠锦带,身上的金子怕不是有一斤多,挂在身上叮呤当啷响。

    门后守卫看着这人,目光在他胸前的那块金牌上看了又看,渴求之意明显。

    待又过了片刻,府内有个文士出来迎那满身富贵的年轻人。那人经过门口时,好心情的将胸前的金牌摘下来丢进一人怀中,“你们几人分了吧。”

    文士估摸着金牌的分量,眼睛笑开,一路颇为热心道,“郡守大人近来总说天干物燥,心神不宁。”

    “那不知郡守大人可请了大夫调理么?”

    “请了,那不是请了神医欧文伯,可谁能知道只是名头响,没什么料的。”

    婉儿沉吟道,“果真是个庸医么?”

    “可不是?”那文士撇撇嘴,“身上多余的一个子儿也没有,可见治不好病赚不到钱,徒有虚名。”

    婉儿松了口气,应和道,“那些坐堂大夫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这样的穷酸大夫倒真是少见。”

    文士嘁嘁,可不是嘛。

    说话间,到了书房前,进了门,还有红袖添香的佳人。

    婉儿早不动声色的另塞给文士一个足金小兽,大匠打造,比那块金牌不知值钱多少。

    那文士急急忙忙退下找了个地方端详,婉儿往客榻上款款入座,美人上前斟酒,婉儿顺势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

    美人娇笑着扭动身子,婉儿嘴角噙着笑,看那郡守,“美人如斯,大人艳福不浅呐。”

    “贾老弟见外了,若是没有老弟,何来愚兄今日?不知老弟此次来颍川,有何贵干呐?”

    “小弟近次北上商队被劫,不巧小弟这一趟就在其中,此番也算死里逃生。”

    赵寺惊讶道,“何人敢劫你的商队?”

    婉儿将酒饮尽,“蓬陂坞主陈留太守。”

    赵寺脸色大变,跳起来,过去将那舞姬拉起来推出门去,“兄弟啊,他这是何意?是要叛了么?你可得替哥哥再指条出路哇,哥哥身家性命可全都付托给你了。”

    婉儿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赵寺这些年来长进不少,起码鼻子灵敏了许多,知道若是陈川反叛,必有一战,届时他风雨飘摇便不能像现在这样中立,做土霸王逍遥快活。

    “兄长信我?”

    “自然是信的。若不是兄弟指点愚兄跟着大哥,愚兄现在还是小小百夫长,焉能做到郡守高位?”

    婉儿也没想到,当时顺手指点的那个小兵长,现在竟会官拜郡守。

    又看向他头顶,暗叹一声,什么运气,看他这样子,官运不到头,还要升呐。

    沉吟片刻,“兄长一生只求安稳,不妨南下。”

    “可愚兄这基业……”
………………………………

第一百零七章 叛乱

    “基业是人打下的,兄长先用颍川投诚再南下做个富贵闲人,岂不妙哉?”

    “可愚兄行伍出身,和那些世家相处不来,何况,南方朝廷规矩多,愚兄只怕去了也不自在。”

    婉儿勾起唇角,“那不如兄长投汉?可我怎么听闻近来汉帝身体抱恙?光极殿内常闻鬼哭?倒腾了地方,鬼哭如故。何况于内刘汉在王沈和刘粲的把持下纲纪全无,贪污盛行,日日都有官员或忧愤而死,或被冤杀,一片衰败之相。在外武将拥兵自重。不说旁人,平晋王石勒能征善战,相国刘曜,司空靳准哪一个不是虎狼之辈,兄长投汉可要跟对了人,不然可真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赵寺苦着脸,“这个陈川真是不省事,老子才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他便四处惹事,迟早让人弄死他。”

    “此等小人,心胸狭窄,狼子野心,自取灭亡是迟早的事,倒是兄长可要三思,现今局势平稳,正是投诚的大好时机。晋室南阳王一脉,琅琊王一脉,依小弟愚见,南阳覆灭也是迟早的事,琅琊王那一脉兴许还能让兄长享乐一世。”

    赵寺顿了顿,一拍大腿道,“那便听贾兄弟的。”

    婉儿喝光了酒,直起身子,“不多叨扰兄长,小弟这便要走了。”

    “贤弟莫急,愚兄备下酒宴今晚招待贤弟。”说罢挤眉弄眼道,“让方才的舞姬叶子姑娘出来作陪可好?”

    婉儿也回应一抹坏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又坐下饮酒取乐,唤了一名琴师,又找回了叶子姑娘跳舞助兴。

    婉儿面前摆了个小炉温酒,配上几样小菜,她靠着软榻吃喝,眯着眼睛看美人儿。惊鸿翩翩,起转拂袖,香风阵阵,婉儿惬意的往后靠了靠,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酒。

    婉儿带着人皮面具,做得再好,也不比正常肤色,纵使她现在满面通红,面具上仍是正常。

    倒让赵寺连称海量。

    婉儿轻轻一笑,又看美人媚眼如丝,频频投来。婉儿朗声道,“叶子姑娘且先停下。兄长,我有几句话要问她。”

    叶子姑娘娇笑一声,打了个转儿,带着一阵香风转进婉儿怀中,“贾大商人现在就要问奴婢么?”

    婉儿轻佻的捧起她的小手,笑的暧昧,“有些事情我就喜欢当着旁人问清楚。”

    叶子脸一红,一拳软绵绵的砸到婉儿肩头,“您坏。”

    婉儿开口道,“某最看不惯美人落泪,某听闻,前些时候你死了一个同乡,惹得叶子姑娘好不伤情,闭门了几日不肯接客。”

    赵寺喝得醉醺醺的接口道,“可不是,连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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