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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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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齐恨道,“他们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若不是当官的庸碌无能,北方何以会陷入战乱。”
婉儿叹了口气,不知该说这人是天真还是傻,可想想,他是欧神医的徒弟,也不能得罪。于是开导道,“人分善恶,官有好官,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是不对滴。”
“师父说了,这颍川郡守虽是晋臣,可不尊朝廷号令,占城为王,不上缴税赋,私养郡兵,就是昏官。”
呦呵,这倒霉孩子说教还上瘾了?
婉儿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目道,“上缴朝廷?二帝失御,宗庙虚废,神器去晋,诸王割据,连太子都立了几个,我问你,该尊哪个朝廷?他占城为王?私养郡兵?若不是他养着郡兵守卫颍川,这里早被胡人攻占,哪里算得上晋土?”
崔玄齐失声,半响垂下头去,“到底是臣子不尽心,才会失了半壁江山。”
婉儿冷笑一声,“他一个小小郡守,便是尽心,又能如何?”
崔玄齐顿了顿,安静下来。
婉儿看他模样好笑,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大夫罢了,她同他计较什么。
到了晚间,安顿好了崔玄齐,司徒南一袭黑衣易了容,正要跳窗,被婉儿从身后拉住腰带拽回来,却是婉儿也一袭夜行衣,眸光清亮。
“师父,徒儿一道儿前去。”
司徒南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身子此前强行冲破穴道,又失血几日,蛊毒发作一次,我不能再封你穴道,可你功力也不复从前。一会儿到了郡守府,要紧跟着为师,不许擅作主张。”
婉儿眯起眼笑,“徒儿省得。”
再后来二人夜探郡守府,看见赵寺命叶子舞到半夜,又放了她出来,奇道,“这倒是怪事。”
“不怪!”婉儿忍着笑,“我这位二哥……不举……”
司徒南神情古怪,“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
“不止我知道,我这位二哥,怎么说……这是心病,他原先有过一位妻子,他的妻子替他挡箭而死,再后来,他再同女子欢好,总能看见妻子阴魂不散,生生吓的。”
这桩轶事说说也就罢了,二人没忘了初衷,悄悄尾随叶子。
看叶子进了屋,半夜又熄灯从窗户跳了出来。
婉儿眼角漾开笑意,就知道这位叶子姑娘有问题,当红头姬,挂念同乡却不肯出钱替他看病,非要拖到他快咽气。
说是亲自上门,也不过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引发关注栽赃罢了。
她那样的身份,手底下会没有个能使唤的人么,不能替她跑一趟么?再者说,早不去求,晚不去求,偏巧儿到了人家快死的时候去求。
疑点重重,何况,一般的歌姬,在郡守府里这般大胆,夜半爬窗会……情郎?
婉儿大感自己今天真有眼福,她兴致勃勃,司徒南却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大约是想起往事,司徒南当年也是因为妻子和奸夫所害才退出江湖。
婉儿宽慰道,“这叶子身处风流场,不能等同一般女子,何况,说不准人家和情郎两情相悦。”正说着两情相悦,二人开始亲热。
婉儿睁大眼,这二人不会打算在这儿成就好事吧。这这这……一会儿司徒南要是动手杀人,她可拦不住呐……
所幸,一队巡逻士兵走过,二人停下躲起来,再出来,叶子便怎么也不肯依了。问,“元郎打算何时动手除去姓赵的?”
“就这几日罢,我已将他身边的亲信冯峻拔调出城去,他的书房之中都是我的人,届时杀了姓赵的,我来做郡守,你来做郡守夫人……”
叶子笑开,“元郎可不许骗我……”
“不骗不骗……”
回了客栈,婉儿长叹口气,没想到看了一出偷情戏,没有探听出叶子谋害欧神医的始末,反倒又知道一桩阴谋。
司徒南沉默了半响,“这等事,咱们不好管,城内守卫不足,后天劫人,我有十足把握。”
又等了片刻,一身酒气的锦衣少年敲门,一进门拱手喊主子。
婉儿看了他一眼,“打听到了什么?”
那少年拱手躬身道,“春风楼的姑娘们说,那元君白原先也是富家公子,对叶子姑娘用情颇深,流连春风楼几个月,耗尽了盘缠,这才狼狈至无钱看诊。”
婉儿看窗外东方渐白,“我不管闲事,去拜访故人。”
司徒南瞪眼,婉儿接着道,“拿我那套金冠云纹织锦装。”
说罢又嘀嘀咕咕道,“穿那身衣裳就是累人!”
他们二人跟着叶儿进了那位黄主簿的房间,瞧着那位将小小屋子巧妙布置的价值不菲。婉儿笑道,这位的人品不对她的胃口,品味倒是和她相投,喜欢钱嘛……
………………………………
第一百一十章 定亲
婉儿靠着车厢,一晚上没睡又喝了太多酒,现下实在犯困。
可偏偏欧神医不自在,崔玄齐哭哭啼啼。
婉儿头一偏,埋进司徒南怀里。
司徒南轻声道,“别在车上睡,仔细着了风。”
她睁开眼坐起来,一言不发。
司徒南冰山脸看了她一眼,融掉一层,“我陪你说说话。”
又问,“你怎知那黄元今日要叛乱。”
婉儿冷笑一声,“我知他在窗外偷看,假才子,文人酸腐。自以为怜香惜玉,又暗想胜券在握,迟一日早一日罢了。他今日不叛乱,美人儿来日还要埋怨他。”
司徒南了然,就说她怎么转了性子。
想到叶子姑娘,司徒南疑道,“你同那姑娘以前认识?”
“不认识!”
“那你做事不留余地,为师还以为你同她有过节。”
婉儿哼了一声,眼睛转到车顶上。
谁叫那倒霉痴情公子姓元,不然管她害死了张公子李公子王公子,她继续做她的红歌姬,哪怕进了郡守府日后做了姨娘,关她何事?
下了车,自有人扶着去安置欧文伯和崔玄齐,婉儿和车夫站在一处。
车夫暗暗道,“主子,颍川近来风向不大对,怕是被人盯上,要开战了,咱们还是早些离开。”
河南一战迟早的事,大规模的暂时还不会有,至于攻下一座郡城……
婉儿顿了顿,她该说的也都说了,赵二哥如何决断她不好干预。摸出冯峻拔的腰牌交给车夫,“将此物还给冯将军,咱们休整片刻,即刻出发。”
看车夫要走,婉儿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他,“你且等等。”
转身回去,向店家要了笔墨,写好一封信,交给车夫。
婉儿回去便命众人准备。
待他们一行出了颍川郡,冯峻拔才辗转收到了信,上书,“大旗五丈撞双环,祸成身诛家亦破。临行将赠绕朝鞭,头白属君如等闲。敌临烹子一何庸,众鸟安肯相尊崇。我家迢递关山里,寡欲无为合天地。”
冯峻拔神色凝重,赶忙奉给赵寺看,赵寺捧着信,半响倒在地上,口中喃喃,“大祸临头,敌众我寡!”
“快,快命人送信给刺史大人!”
冯峻拔疑道,“哪一位刺史大人?”
“奋威将军,祖大人!”
颍川归顺,祖逖壮大又是后话!
只欧神医不肯和婉儿一辆车,婉儿便先雇了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送他回建康,自己又雇了一辆隔开了一段距离尾随。
婉儿将欧文伯和崔玄齐安置在桃源山庄,隔了一个多月,终于又回到那间破木屋里。
可一进山,发觉不对,山上人影憧憧。
婉儿小心避开众人,回到住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人,她正好奇,院中传开哭声和笑声,远远看,一个鹅蛋脸,身穿一件玫瑰粉三镶盘金梅竹菊纹样缎面交领长绣圆领袍,逶迤拖地粉白色彩绣织金缠枝纹长裙,身披湘色妆花折枝花卉薄烟纱玉锦的小姑娘手中举着一条鞭子,娇笑道,“两个贱婢,还不肯说实话么?”
再看,她面前埋进两根桩子,一根上面绑一个小丫头,粗布衣裳丫头双环髻,不是她的春兰和春桃又是谁?
婉儿怒火中烧,走了几步,想了想,在地上滚了几圈,又在脚边抹了一圈儿泥,一瘸一拐外院中走。
见公孙嫣儿还要举鞭子,婉儿喝止道,“住手!”
公孙嫣儿闻声手中动作停了停,扭头,看声音来处。
是一个满身狼狈粗布衣裳鹅蛋脸的小姑娘,再仔细认了认,认出是公孙婉儿。
公孙嫣儿下意识的想笑,可抬抬手,看见手中的鞭子。
没有停,挥起来更加用力的打下去,破空声响了两声,两个丫头各自挨了一鞭。
这才将鞭子扔在地上,接过丫头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又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帕子按着眼角,“妹妹可算是平安回来了,担心死姐姐了!”
公孙嫣儿迎上来,婉儿睁大眼睛问,“姐姐看着模样好端端的?无故何必咒自己死呢?”
面前的美人儿僵住了……
婉儿笑笑,绕过她,解开两个小丫头,发现她们浑身是伤。
春桃拉着婉儿的手,在她手心中写下个五字。
婉儿会意,又过去解下春兰。
春兰和婉儿一样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解绑之后挑衅的看着公孙嫣儿,笑起来,脸对着婉儿,却是说给公孙嫣儿听,“小姐回来了,吃早饭了么?”
婉儿答,“吃得很饱。”
公孙嫣儿几乎将手中的指甲掐进肉里,强打笑意,过去问,“妹妹这几天去了哪儿?劳家里好找。”
婉儿恭顺道,“上山时候滚下山坡,崴了脚,在山下修养了几天才回来。”
公孙嫣儿看了一眼婉儿的狼狈样子,倒也不是多上心的,想着来此的目的,笑道,“说来,姐姐是来恭贺妹妹定亲之喜。”
“定亲?”婉儿失声。“什么时候的事?”
“母亲早些时候定下的好亲事,是名门颍川庾氏子弟。”
婉儿看了公孙嫣儿一眼,“长幼有序,妹妹又在庄子上养了这么些年,要成亲,自然是要先姐姐们来。”
公孙嫣儿捂着嘴笑,“妹妹这说的什么话。”又觉站着太累,示意身后,两个婆子跪伏在地上趴在一起,她坐下,仰起头看婉儿,“再怎么说,你也是家中的嫡小姐,好亲事,母亲自然要先想着你的。“
“哦!”婉儿一手扶着一个,带着春兰和春桃回屋去。
公孙嫣儿坐不住,赶超到婉儿身前看她,“你就不好奇是个什么人?”
“有用?”
公孙嫣儿又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我带了那位庾家少爷的画像。”
婉儿饶过她,一瘸一拐的扶着春兰和春桃进了门。
公孙嫣儿用手指绞着帕子,“瞧着吧,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在门口站了会儿,公孙嫣儿气鼓鼓的离开,屋子里春兰抓着婉儿看,“小姐,脚哪里崴了,要不要紧。”
“不要紧,我骗她的。”又叫春兰先躺下,“你们先换身干爽些的衣裳,身上都是伤口,短时间内不要碰水。先休息,山上的人一撤,我去替你们找药回来。”
春桃惴惴不安,“怎敢劳烦小姐去替奴婢找药,奴婢……”
春兰已经听话的脱衣裳,春桃看她一眼,急道,“你你你……好歹你也……”
“好歹什么?”春兰麻利的换好后道,“小姐,奴婢把小姐带回来的东西埋进暗格里了,您要找什么东西都在那里。”
婉儿赞许的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你们暂且先修养,过段时间,小姐还真的有事。”
想了想,一屁股坐到炕沿儿上,看春桃躲在角落里换衣。拉着春兰道,“来和小姐说说我走的这些天,家里都出了什么事?”
转眼间三月过去,到了四月。
婉儿离开的这一个月间,建康接连几件大事,晋王司马睿即位称帝,同月二十四,立太子殿下司马绍为皇太子殿下。
虽然只是换了个称呼,可实际上,朝堂初设,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婉儿知道管事的支撑局面辛苦,旁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南山银矿,这里本就引人注意。再加上陆水生年纪小,被人几番轮施压力,见到婉儿时失控道,“婉儿妹妹,我怕是有负你所托,保不住银矿了。”
婉儿拍拍他肩膀,“沉住气。地契还在么?”
“在!”
“那就丢不了,咱们前些时候说要献上银矿,不知你去安排了没有?”
“递了帖子。”陆水生顿了顿,“可惜近来太子殿下事忙怕是没有时间来见咱们。”
婉儿沉吟片刻道,“我原还想以晋王殿下,不对,现在该称呼皇帝陛下了,以皇帝陛下的性子,应是不会这么早便登基,谁能料想那帮老臣推出纪瞻老大人下了剂猛药。”
“索性太子已立,现在正是殿下急于做出政绩来的时候,以贺喜的名义献上银矿也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水生应道,“我再去投贴。”
“矿上有人滋事,只管让着他,现在他们闹得越凶,将来越要自食恶果。对了,你师父还不叫你出门?”
婉儿蹲在墙头问,陆水生点点头,“我师父说我这劫得避好些时候,不过婉儿妹妹不用担心,我时常偷跑出去照看矿山。”
正说着话,有个小道士跑过来,“水生师兄,师父他……贼啊……”
话音未落,被婉儿跳下去从后颈打晕。
“水生哥,我不能长待,你暂时也不要下山了。”婉儿看他头顶,“你师父说的对,你这一劫,越来越凶。”
陆水生神情苦恼,“婉儿妹妹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我哪能畏首畏尾。”
“无妨,南山银矿,我再找个人去接管。”顺手将那小道士扔进陆水生怀中,“快醒了,你看着解释吧,我还要去趟山庄,不久留了。”
这厢安顿好了南山银矿的事情,那厢放一进门,看见欧神医闹着要走。
婉儿一个头两个大,崔玄齐看见婉儿,也是一副怒气腾腾的模样,“贾兄弟这是何意?为何软禁我和师父?”
“软禁?”婉儿抱臂斜眼看他笑,“我不远千里北上颍川将你师徒二人搭救回来,是为了软禁?”
还是欧神医明白为什么闹,扒开崔玄齐道一声,傻小子一边儿去。
拱拱手弯腰施礼,“老朽在庄中七八天都未曾得见恩公,这才出此下策,还望恩公见谅。”
婉儿面对面还礼,长揖到地,“还要求神医救命,不敢当您一声恩公。”
欧神医直起身子捋一把胡须,“一命换一命,两不相欠。”
婉儿这才知道,这老头儿为什么上来这么大一个礼。再看这老人眼中精光闪闪,咬牙暗骂,老狐狸。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宦娘
崔玄齐直觉气氛不对,也不好说话,抱着包袱原地候着。
婉儿和欧文伯面对面站了片刻,忽然笑开,右手虚引前方,“老爷子赏脸喝口桃源山庄的香茶可好?”
欧老爷子捋一把胡须笑道,“却之不恭。”
二人一前一后走远,崔玄齐愣怔着没有反应。欧老爷子走出老远,他追上去,“师父,咱们不走了?”
“走什么走?”欧老爷子瞪他一眼,看婉儿侧目,他缓缓道,“贾姑娘救命之恩,焉能不报?”
崔玄齐目瞪口呆,“贾……姑娘?”
欧老爷子暗自踹他一脚,小声道,“知道就好,现在她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往后便离这姑娘远点儿,你这没脑子的傻子,被人家卖了怕还要替人家数钱。”
婉儿习武之人,听力比常人强上一些,自然听到师徒二人私话。笑了笑,当没事发生。
桃源庄取名桃源,自然有山有水,有景有径,婉儿领着这师徒二人绕过几座假山,几座凉亭,在南山前一条小径前停下,竹屋温泉,石凳石桌。
在这时石凳并不常见,欧老爷子也颇为新奇。
婉儿一行到了跟前,两小童上前伺候,一人在三张石凳上铺厚厚三块垫子,一人取茶具在温泉上煮茶洗杯。
待摆上茶具,茶香袅袅,又有人端过几样精致糕点。
婉儿专心品茶,崔玄齐颇不自在偷眼看她,欧老爷子老神在在。
香茶饮过三杯,婉儿败下阵来,开口道,“求欧神医救一位老夫人性命。”
“什么人?”
“至亲!”
“那贾小姐该知道欧某人的规矩,不救官,不救富。”
“可老爷子还欠小女子一条命!”
“是你救老朽一命,老朽自当相报。你该知道,再不救治,你活不过一个月。”
婉儿对欧老爷子的敬佩多了几分,单是那日把了把脉,竟能知道这么多。
又想到一事,“我师父没唬您,我平日不在庄子里住。”
顿了顿,“还要谢您仁心,记挂着小女子的蛊毒。”
欧老爷子闹起来,不是为了走,是为了见她。说来,若不是他闹这么一场,她也不会冒险出来,因公孙嫣儿命人暗中将木屋看管起来。
又是一阵安静,双方心中各有打算。
欧老爷子想了想道,“老朽粗略知道你中了蛊,却不擅长此道,未必有把握尽祛。你须得尽早诊治。”
“若您只能救一人,我只愿救祖母。”
欧老爷子一双眼在婉儿身上打量一番,而后不用他开口,崔玄齐一脸哀戚,“师父,这位贾姑娘至情至孝,实在令人钦佩。”
“师父,您救救她吧……”
婉儿捂着嘴笑道,“总算明白您为何喜欢这位弟子。”
欧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这小子学医是块好料子。”
“心无旁骛才能有所成就,大抵大才都是这般心如稚子。”
崔玄齐听不明白二人云里雾里的说话,小声嘀咕道,“这又是在说什么?”
欧老爷子嫌弃的看他一眼,“这姑娘说你傻!”
又过了两天,公孙嫣儿按耐不住造作的心态,天天儿到门前找不痛快。婉儿出行的计划一再搁置,终于冒火,趁夜带着春桃春兰在屋前屋后挖了几条深坑。
于是这天大早,公孙嫣儿精致装扮,袅袅前来,还没进门,一行人摔进深坑,又闹了许久。公孙嫣儿受了惊讶,被人抬回去了。
春桃出门奇道,“方才她们扯开嗓子喊蛇,莫不是吓傻了?咱们没有往里面放蛇啊!”
春兰心虚的往后退一步,婉儿悄声道,“你真放了蛇进去?”
“没有没有……”
想了想又道,“昨个儿挖坑的时候奴婢见一条翠青蛇掉进坑里。原想着天明该离开的,谁知三小姐运气不好,许是碰上了。”
翠青蛇是一种脾气非常温顺的无毒蛇,性格";内向";胆小,不攻击人。以蚯蚓、蛙类及小昆虫为食。
婉儿觉着这不算过分,又等了一会儿,一个婆子怒气冲冲的将看守屋子四周的几个婆子都一一踢醒,骂骂咧咧的拖着她们离开。
婉儿摸摸鼻尖,想着,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怎么能叫她们从傍晚晕到现在。
实在是,她们盯的太紧,不打晕了她们没法布置。
待周围干净了,婉儿进屋换了男装,春兰扮成书童,二人钻进山里。
听风小筑
听风小筑是建康城中几乎无人不知的风月场,这里的坊主很有些头脑,早些年的时候花重金聘用了一大批文人专门为听风小筑写词。故而到了后来,建康城中大半儿的官商贵胄慕名而来,直到现在越发红火热闹。城中但凡有些文才的公子哥儿们都喜欢来这里附庸风雅。
听风小筑的内在结构奇特,四座三层高的小楼呈环形将大堂围在中央。这里白天的时候不行风月之事,大堂会搭起台子,拍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时也会拍卖一些前人的字画,别国的美人儿,甚至宫中御用的物件儿……
而这周围的四座小楼也有讲究,分别是,渊木阁,玄水阁,玉华阁,凤吟阁。身份和财富不同的人,会被安排进不同的阁楼,以渊木阁为次,以凤吟阁为最。
婉儿打扮平常,只能进渊木阁。不过,即便是最次等的房间布置也极风雅,临大堂有一扇窗,窗前用竹片编成帘子,角度巧妙,从房间内观察大堂一清二楚,从外界却看不清房间内的一举一动。每个房间外临大堂处都有一个两米开外的小台子,外面装上一圈儿护栏,另外还有一个嗓门洪亮的侍者,万一客人看中某样物件儿,便由侍者高声报价,声音由周围几座小楼来回激荡,会扩大几倍,以致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
此举也是大大保护了来此客人的安全,听风小筑拍卖的物件儿不乏价值连城的宝物,万一有哪些不轨之徒想半路打劫,谋财害命,总要先知道是谁拍走了宝物。
只是,在这里看一场热闹价格不菲,单是渊木阁,这么一个房间便要二十两银子。
底下的拍卖开始没多久,婉儿所在的房间传来敲门声。
还不待春兰去开门,一个丰姿貌美的女人捏着帕子进门。一进门先冲婉儿笑笑,又在春兰身上打量几眼。
“灵儿,你这小书童可真是越长越水灵,不如卖给奴家吧。保管不出两年,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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