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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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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大胆的丫头……”公孙嫣儿眼中精光闪闪,“这样的丫头,小姑姑还留着作甚,不若交给侄女儿料理了罢。”
“这倒是不必了,这丫头虽说嘴里不饶人,好歹有自小陪着我长大的情分。纵然在我面前没规矩,大处上不出错也就是了。何况,将来绿楠也是要随我嫁到夫家去的。换上另一个精明些的丫头,怕也不好。”
这倒还算是合情合理,的确,陪嫁的丫头多数有做滕妾的,公孙清儿是存了这个打算么?
公孙嫣儿这几句找不出破绽来,又寻着一处问,“不知小姑姑此番来找侄女儿所为何事?”
“听闻侄女儿私下里打探了陈子安,陈公子的品性,似有不妥当之处?”
公孙嫣儿闻言怔了怔,“小姑姑好灵通的消息。”
公孙清儿低头不语。
公孙嫣儿接着道,“是不妥当,这位陈公子实在……”公孙嫣儿死死盯着公孙清儿,“实在人中龙凤,凭你也妄想与他匹配么?”
公孙清儿身子颤抖起来,双手死死的交握在一处,“都是一家人,堂侄女这是要与我撕破脸皮么?”
“便是撕破脸皮你又能如何?”公孙嫣儿不怕得罪公孙清儿,闷头葫芦一个,这么多年连话也不敢说的远亲姑姑,还怕她忽然之间长牙咬人么?
何况,那位陈公子虽不是世家之后,可年少有为,又得了王司空的看重,入朝为官是早晚的事。这样的俊杰,想到那人,公孙嫣儿脸上发烫。
“嫣儿,外人往来,遇事也要留三分情面。何况你我还是一家人,你当真要坏我姻缘?何况,这陈公子和我自幼订下的亲事,婚书为证,我迟早都是要嫁过去的。”“婚书?”公孙嫣儿掩嘴轻笑,“哪个朝廷的婚书?北都都沦陷了,这婚书还作准么?”
“都是我大晋的婚书,皇族未灭,侄女儿这是在公然藐视皇帝陛下么?”
“我不同你争论这些,小姑姑得先生喜欢,功课一向甚好,口才也佳。可我今日还偏偏要告诉小姑姑一声,陈公子同我已私定了终身,若不然,小姑姑以为,他为何迟迟不来家中提亲?”
公孙清儿被说中心事,身子摇摇晃晃,脸色由红转白,额角见汗。“他那是……”
公孙嫣儿一击奏效,哪里肯罢休,接着道,“陈公子只怕根本就不拿那婚书当一回事,偏偏有人不要脸,整日里心心念念,现下,等不及了,撺掇着堂兄替她上门去提亲,说出去简直丢死公孙家的人,幸亏你爹娘去得早,不然,活生生也要被你气死!”
“公孙嫣儿,不许你提我爹娘,我爹娘当年是替你父亲死于江里大浪!你嫡亲的曾祖亲口对着我爹娘的尸身指天发誓要接我回府当亲孙女儿养,这才安抚了人心,还并了我家的七间铺子。现如今,你这般糟践我,就不怕我闹到你曾祖那里去么?家中太老爷虽一位位故去,可你嫡亲的曾祖还喘着一口气呐。如此我倒要问问,当年种种现下还作不作数!”公孙清儿气急起身,被公孙嫣儿身后的婆子按下。
那个叫绿楠的丫头要过去护着主子,被公孙嫣儿两个大耳刮子扇倒在地,眼冒金星,口角见血。
“公孙嫣儿,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正好,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呐。”公孙嫣儿逼近这位一向柔弱寡言的小姑姑,“这个丫头,侄女儿便扣下了。三日后,小姑姑拿着同陈公子的婚书来换,若不然,就备好棺材,抬她离开!”
公孙清儿气息不稳,抓着公孙嫣儿的手腕,“你以为你拿一个小丫头扣着,就能逼我交出婚书?我这便去请你曾祖评一评理!”
公孙嫣儿吃痛挣开手,讽笑道,“小姑姑尽管去罢。要说我曾祖可是真拿小姑姑当亲孙女儿疼,可到底,我才是曾祖的嫡亲血脉。为了一个丫头?我看您能闹几回?”
“这回救回去,下回我照样儿有法子把她抓回来。听说小姑姑心疼下人,就是不知道身边一个两个都死得不明不白,还有没有人再敢拿您当主子。来日方长,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咱们便慢慢耗着罢。所幸,小姑姑还虚长我两岁,我耗得起。”
那头,绿楠颤抖着被婆子打开门领了两个小丫头拖出去,死咬着牙不肯喊救命。
公孙嫣儿坐回去,端起杯茶,喝一口,发觉凉了,又扔回桌子上。
“来人,送客!”
公孙清儿心乱如麻的站起身,走到门前的台阶前,没留意,绊了一下,头撞到门框上,红了一片。
先前公孙嫣儿的心腹婆子进来悄声道,“老奴方才出去问了,那丫头去小解,离开不过片刻功夫。小姐,约莫姑小姐是真的没有听到那些事情。”
“拖出去杖责一百,若是没死,赶出府去。”
绿楠是公孙清儿的母亲留给她的丫头,自小陪着她长大,比她母亲守在她身边的时间还要多。先前公孙清儿说有意要让未来夫君收了绿楠,也有几分真心。
眼下……
公孙清儿回头望着公孙嫣儿的屋子,神色变幻莫测。
正此时,凉凉的笑声传入耳中,“公孙嫣儿这个蠢货又在自掘坟墓。”
公孙清儿回头,是一身粉白色白底印花花素绫长衫的公孙鸾儿,公孙清儿勾唇屈膝,“见过大小姐!”
“哦。”公孙鸾儿应了声,扭头走向自己的屋子。
公孙清儿身后不疾不徐道,“大小姐,咱们联手吧。”
公孙鸾儿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不感兴趣。”
“那不知大小姐对郑府医可感兴趣?”
公孙鸾儿顿住身子,眯起眼睛笑,“小姑姑这是在……威胁鸾儿?”
“不敢,只是身子不爽快,想进侄女儿屋子里坐坐,讨杯茶吃,不知侄女儿肯不肯了?”
公孙鸾儿生出几分兴致,吩咐左右,“上茶!”
又侧侧身子让开半边,颌首示意,“那小姑姑请进吧。”
屋中一张几案,其上摆一壶热茶,几样糕点,二人分宾主落座。
公孙鸾儿神情惬意,煮茶洗杯,倒好一杯推给公孙清儿,自己又倒了一杯,饮尽。悠悠道,“说罢,小姑姑想怎么死?”
“我想怎么死不打紧,倒是不知道郑府医会怎么死?若是我那位堂兄知晓了大侄女儿同他的那些事,保管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公孙清儿浅嘬一口茶,口齿留香。真心赞道,“好茶!”后大口吟尽,将杯子又推给公孙鸾儿。
公孙鸾儿神情依旧云淡风轻,动手将茶杯填满,再次推过去,“口说无凭!”
“我有人证!”
茶杯中的茶水溅出几滴,公孙鸾儿拿过帕子擦拭,“公孙嫣儿那个蠢货,平白无故,惹你做什么?”
公孙清儿不答,反倒问,“大侄女儿就不为自己打算么?即便小贾氏看似宠你,可公孙嫣儿毕竟是她亲生女儿,她亲手养大,在乱世中带回家中。亲生的骨肉都可以当做筹码,何况是你?”
“可咱们都没有什么法子能除去我这位小姨母,不做筹码,难道自寻死路?”
“我与公孙嫣儿业已撕破脸皮,我愿做侄女儿手中盾和手中矛,只为自己谋求一条出路。”
公孙鸾儿勾唇笑笑,“我有什么好处?”
“我嫁人之后愿用夫君势力为你打点安排,替你和郑府医准备一个住处,逃离公孙府。”
“怎么想,我都觉得不值当。”公孙鸾儿将自己的茶杯添满,“小贾氏是我姨母,公孙嫣儿既是我亲妹妹,也是我表妹,这府中我应当和她最亲近。”
“公孙嫣儿和小贾氏一样的冷心肠,你同她亲近,她同你亲近么?这些事,难道你看不出?”公孙清儿胸口起伏,“你何必说这些话来推托,我思来想去,你只有同郑府医私奔这一条路可走。”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春兰,甚得我心
“只这一条路?怕不见得……将来我大可以去求姨母……或可成全我心意。”
“去求她?”公孙清儿放下心来,端起茶杯喝茶,“我真当你糊涂。没料想却是拿我开心,耍着玩儿的。”
“怎么说?”公孙鸾儿摆出剩余几只茶杯,一一添满,又添了水再煮过。
袅袅水雾中,公孙清儿眼中也有湿意,“你同郑府医的事,虽说隐密,可这么多年。连我都知晓了,你那位姨母焉能不知道?她若有心成全你,早便为你做主,哪会叫你们拖到如今?可怜,咱们都在情之一路上坎坷重重。”
公孙鸾儿将公孙清儿的空杯子拿过来,泡到茶洗中,又推过去一杯。
“你想怎么做?”
“嫣儿明个儿要坏了婉儿的清白,不若咱俩联手,搅一搅这谭浑水。”
公孙鸾儿啧啧两声,看公孙清儿,“不想你竟是个老好人,费了半天口舌,是为了叫我救人,亏得说那么些大是大非,叫我心里徒生百般感慨。”
“救人也是救己。咱们无力和那对母女争斗,可偏偏咱家的嫡小姐,我总觉着,这回婉儿既然回府,便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她一个被赶出门去无依无靠的孤女,又能做什么?”
公孙清儿呵出口气,“大侄女儿真这么想?”
公孙鸾儿诚挚点头,“真这么想!”
“茶喝够了,我也该告辞了。”公孙清儿忽然止住话头,公孙鸾儿看了一眼门外,站起身翻翻找找,找出一条白绫替公孙清儿绑在额头上。
二人缓步出门,各自冷着一张脸,叫外人看来,倒不容易看出她们方才交谈甚欢的模样。
公孙嫣儿在屋门口站着,因小贾氏回府后住了芳华院,公孙嫣儿自然也住了芳华院,公孙鸾儿本就住在芳华院。这么一算,三个人是住在一处院落。
亏得当年贾氏得宠,芳华院比起旁的院子,格外宽敞些,这才住了一位姨娘两位小姐,也不嫌挤。
见公孙清儿和公孙鸾儿出门,公孙嫣儿笑着上前,目光在二人身上各转了转,“不想,大姐和小姑姑的关系这样亲近,我竟都一直不晓得。”
“亲近?”公孙鸾儿凉凉看公孙嫣儿一眼,“这说起亲近,我倒想问三妹一句,小姑姑什么时候和三妹关系这样好?方才在你屋外磕伤了头,非要进我屋子讨块白绫遮了伤口才肯走,生怕旁人看见误会了什么……小姑姑如此为你设身处地的着想,倒也难得。”
公孙嫣儿当即道,“大姐这话,小妹不明白。若是和小妹关系亲近,何以撞伤了头,却不进小妹屋子,反倒要进大姐屋子里讨一块白绫,难道,小妹屋子里连一块白绫也没有么?”
“这么说……”公孙鸾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起来确实古怪……莫不是,妹妹拿捏着了小姑姑的什么把柄,这才叫小姑姑投鼠忌器?”
公孙嫣儿神色一僵,“姐姐说笑了,妹妹能拿什么把柄拿捏小姑姑。”
公孙鸾儿暗骂一声蠢货,又将公孙嫣儿推到自己方才挖的坑前,“那妹妹倒是说说,小姑姑既然同你不亲近,又没有把柄在你手中,为何要替你遮掩?”
公孙嫣儿自然是答不出来的,私自扣了公孙清儿的丫头,她并不占理,何况还是为了交换婚书,更加没理。她不能将事情闹大,只得压下。
于是只好呵呵干笑几声,“小姑姑一向识大体,尤其爱护小辈。”
公孙鸾儿冷哼,“识大体,我倒没看出来。”说罢,扭头进门,声音极不悦,“白绫也给你了,别再来烦我。没见过这般死皮赖脸的,还有人说你识大体?说完重重踢上门,天都快黑了,我得赶紧睡一会儿,晚些时候,还要到湖边赏月。”
公孙清儿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公孙鸾儿既已进了门,她冲公孙嫣儿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自己出了院子。
公孙嫣儿原地站着,总觉着有些古怪。
思忖片刻,叫来婆子问道,“你看出什么不对了么?”
“小姐恕老奴愚钝。”
公孙嫣儿想了又想,“你不觉得,大姐今日,话太多了么?”
那婆子略一琢磨,“是有些多,大小姐赏月,为何要说给咱们听?”
公孙嫣儿挑眉浅笑,“不是说给咱们听,是说给公孙清儿听。这两人自作聪明,还以为旁人都是傻子。”
于是,当天夜里,公孙鸾儿当真出去赏月,在一座凉亭中遮了四面纱幔,坐了许久。公孙嫣儿派去跟着的婆子丫头们直等到双眼发花也没看见公孙清儿,却不知公孙鸾儿早坐在公孙清儿的院子里谋划好了第二天的事情。
翌日,四月十七。
婉儿早早便被拖起来梳妆打扮,自然饭菜是一点儿不敢动,吃的是仍是春兰带来的糕点。
随后同婆子去拜见谢氏,自回府后,婉儿第一次见到谢氏,圆润了不少,许是因为生下了孩子的缘故。
在婉儿离府的第二年,谢氏有孕,十月后顺利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也是这家中的唯一的嫡子公孙逸。
自那之后更是坐实了婉儿刑克家人的说法,这才叫她回家之事,愈加艰难,在庄子上一养就是五年。
谢氏如今看婉儿,怎么看怎么不自在,不过想起家中的交代,还是得强行打起精神应付道,“婉儿回来这几日,家中住的惯么?”
“劳母亲记挂,自己家里,没有什么住不惯的。”
“在外面自由惯了,回家中,难免,觉着拘束,这也没什么不好对母亲讲的。婉儿只管放心,相看完庾十一公子,自然还会叫婉儿回原本的住处。”
婉儿低眉顺目,恭声应道,“全听母亲安排就是。”
谢氏以帕掩口,轻咳一声,“婉儿啊,你要知道,母亲都是为了你好。”
“女儿省得。”
“好孩子……”谢氏这回倒是真心夸奖婉儿一句,门外婆子进来禀告,“庾夫人带着庾四公子和庾十一公子在门前下车了,夫人要不要前去迎一迎?”
“那是自然。”谢氏起身,又看婉儿,“你跟着一道儿来罢。”婉儿看似愣了楞,随后眼眶有些红了,“母亲,婉儿还未出阁,私下里见见十一公子便罢了,怎好亲自迎出门去?”
谢氏微怔,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现下想想,确实不大妥当。又看婉儿双眼通红,泪珠滚下,赶紧安抚道,“婉儿莫哭,是母亲想的不够周全。这样罢,你回园子里候着就是,在清风院外池塘边的凉亭中,一会儿我同庾夫人说,叫小厮领着两位公子进院子里逛逛。”
“现下,现下婉儿还是赶紧去把妆补补,瞧瞧,小脸儿都哭花了,成什么样子?”
婉儿擦了一把脸,带出一个鼻涕泡蹭了满袖子,“谢过母亲。”
谢氏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之意,“快些再去换身衣裳。”
待婉儿和两个丫头一块儿离开,谢氏拍着胸口道,“千万莫出什么事情来,这这这……这成什么样子……”
她身旁的管教婆子上前道,“常年养在乡下的,没规矩惯了。倒是那位庾家公子只求找个美人儿,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么来。”
谢氏长出口气,边走边抱怨道,“听说她在庄子上时,还曾赤脚下地帮农户干活。如今倒拿乔起来,接个人也能把她委屈成这样……”
“夫人还同她计较这些做什么,倒是,这样还能叫庾夫人和庾家两位公子高看她一眼,说咱们公孙家教养有方。”
谢氏点点头,“也是这么个道理。”
另一头,公孙婉儿回到院子,拿出昨夜司徒南偷偷送进来的衣裳。
并拿出一个小盒子,交到春兰手中。
看春兰颤抖道,“小姐,您……您真的要奴婢为您装扮,可是奴婢……奴婢……”
公孙婉儿拍拍她的肩膀,“你只管放心大胆的画,我信得过你。”
边说边套上准备好的衣裳,一件色彩明亮到极致并且有些明亮得过了头的衣裳。
春桃目瞪口呆,“小姐,这件衣裳怎么皱皱巴巴,还有这袖子,分明一长一短。还有这裙子,这样看……小姐……”春桃捂着嘴道,“小姐,你背后怎么多出这么一块,还有裙子这里和这里不甚对称,看起来,又驼又跛……”
公孙婉儿穿好衣裳,意味深长的看了春兰一眼,“春兰,你知道怎么画了罢。”
春兰顿悟,“小姐只管放心交给奴婢。”
说罢打开妆奁匣子,一看,是唱大戏专用的胭脂水粉,春兰两只手倒了一盒子粉啪的在手上一拍,看得春桃心惊胆战,“小姐……”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春兰替公孙婉儿梳妆完毕,公孙婉儿对着镜子看了半响,甚满意。
春桃牙齿打颤,“小……小姐……您……您这样出去……会吓……吓到人……”
公孙婉儿咧着一张血盆大口笑,“春兰,甚得我心。”
春兰勾着抖成筛糠的春桃,也站在那处笑,“小姐满意便好。”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改道小竹林
画好了妆,公孙婉儿吩咐春兰道,“可还记得上回见过的我那位大哥?”
春兰点点头,“那位公子厚道,请咱们吃了一顿好的。临了还给我塞了一锭银子,叫我私下给小姐买些零嘴。”
婉儿笑道,“就是他,他便是随母亲一同来的庾四公子。你去想法子,叫他领着兄弟到祖母院外的竹林中。”
春兰点头应了,拔腿往外跑。
春桃不解道,“小姐,谢氏明明叫咱们在凉亭里等。”
“凉亭内外都是谢氏的人,如你所说,我这副样子,吓到了人可是罪过。”
春桃小声道,“那小姐还扮作这副样子……”
婉儿笑道,“听闻这位十一公子与众不同,说不准就爱看不一样的女子。”又见门口人影憧憧,婉儿用手扇着风,“忙活这好半响,屋里不通风,闷死了,春桃你去把门开开。”
春桃顺着婉儿的眼神看向门口,自然也看见门外贴着耳朵,心下有气,过去一把将门拽开,门外偷听的婆子闪了一个趔趄,跌进屋里。
屋内一阵异香飘进,婉儿怔了怔,春桃下意识的皱皱鼻子,小声嘀咕道,“这是谁派来的婆子,怎么笨手笨脚……”
可不是笨手笨脚?婉儿才提醒了叫春桃去开门,伶俐点儿的耳朵,早该跑没影。
而且她身上擦的香粉太重,闻着,有些……头晕……
春桃脚下虚浮,看向婉儿,“小姐,奴婢,有些……”
话音未落,春兰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婉儿亦是眼皮子睁不开,脑袋一点歪向一旁。
在昏迷前恨不得有人狠狠扇她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公孙婉儿啊公孙婉儿,你是不是糕点吃多了糊住了心窍,竟着了这样的道儿。天要亡你啊!
见迷晕了屋中主仆二人,那婆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将胸口的香囊往窗外一扔,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绕着屋子晃了晃,才冲门外道。
“三小姐,都办妥了。”
公孙嫣儿脚踏金线绣双色芙蓉软缎鞋,身穿柔黄色团云纹锦缎长衫,扶着丫头捂着帕子进屋。没看屋内摆设,数了数人,皱眉道,“怎么只有两个,还有一个丫头去哪儿了?”
“方才叫那丫头跑出去了,老奴派了人跟着,必要将她抓回来。”
“蠢货!一个丫头罢了,跑了便跑了。现下咱们行事隐蔽,何况一会儿还有两位公子要来,要是在路上撞见了,那丫头嚷嚷起来。岂不是坏我大事?
那婆子惊慌道,“那老奴再吩咐人去拦着咱们的人。”
公孙嫣儿不耐烦的摆摆手。
待那婆子走后,公孙嫣儿看了看屋内,先踢了踢近前的春桃,叫她翻过另一面看了看她的脸。
而后犹豫着走到婉儿身边,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的面孔露出来。只看了一眼,公孙嫣儿甩开手中的人,往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道,“这是谁?这不是公孙婉儿,这怎么丑成这样?”
身边的丫头也跟过去,搬起婉儿端详了半天,才不确定道,“三小姐,这位……是婉儿小姐。”
“那个小贱人怎么?”公孙嫣儿眉心先是不展,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是知道了庾十一郎是位什么样的人物,要扮丑吓人。可惜,我偏偏不叫她如愿……”
“你们动作麻利些,给她重新装扮,务必要叫人一见难忘。”
立即有婆子端着衣服首饰,胭脂水粉进来,又有人端着一盆水来替婉儿梳洗。
跟着公孙嫣儿的小丫头不明所以,“三小姐为何要特地替婉儿小姐装扮,她得了庾公子的厌弃,被退了亲,不是更好么?”
“蠢货,爱之深,恨之切!她越是姿容出众,庾公子才会愈加愤恨不已。谁会为了一个丑妇挥刀杀人,自古红颜祸水哪个不是美人?”
况且,公孙家若是有过,庾家自可以退亲。退亲之后,不管是谢家和公孙家为了拉拢庾家也好,还是赔罪也好,必定是要赔一个庶女去做妾。算算年纪,公孙鸾儿年纪大出那位庾公子两岁,公孙蓉儿订下亲事,家中除了她便再没有旁的人选。公孙婉儿此等处境,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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