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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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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安愣了愣,他知道这管事的不是那等笨口拙舌之人,却不知道他这么会说话。
可这听着,怎么觉着那么别扭呢?
公孙芫干张了张嘴,半响哦了一声。
觉着失态,想了想问,“那位公子,到底是哪位公子?”
王大人此前特特交代了,贾易知上门央陈子安退亲时没有说自己姓甚名谁,可见自己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他们既然有心帮人家这个忙,便也要顾全人家的体面,不好将名字说出来。
于是王管家讲故事的时候,用的都是那位公子,几个字。
见公孙芫问起,王管事笑笑,“那位公子既然对清儿小姐这般情深意笃,日后定会上门提亲的。到那时,公孙老爷自然就知道是哪位公子了。”
这本是为了替贾易知保全个体面,可公孙芫却不这么想。
只觉着司空府偏帮着陈子安退亲,且还找出这么个由头,将过错尽推到了公孙清儿身上,让陈子安摘了个干干净净实在是太欺负人。
遂冷笑道,“这桩婚事一退,不就是要昭告众人,公孙家的姑娘们不守闺誉。王管家,我底下还有三个丫头未嫁,传出这样的话去,你叫她们日后如何婚配?”
陈子安才不管这些,皱着眉头道,“这难道不是实情?公孙家的小姐既然做得出,难道还不许我退婚,做个冤大头么?”
王管家站的笔直,望了望公孙芫,拱手开口道,“公孙老爷自可以放心,这婚事是要退的,可司空大人说了,退婚的缘由绝不会公之于众。”
陈子安愣了愣,终于明白了先前听王管家讲故事的那股子别扭是怎么回事。
这王管家随他来退亲不是护着他的,是护着那人和公孙清儿的。
到头来,他还是个冤大头。
他越想越心惊,亲事固然是退了。可外人若是不知退婚缘由,那他今日之举,必定会被冠上德行有亏的名声。
那自己……
可司空大人亲口说了,不会将退婚的缘由公之于众,他又怎能说出去?
这可真是……
陈子安心头徒然有种被算计了的不快……
彼时公孙芫也领会了王管家和王司空的意思,当下接了婚书,算是默许陈子安和公孙清儿退了婚。
陈子安直到走出公孙家的大门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上了车,连忙拉着王管家的袖子问,“王管家,大人这是何意?”
王管家斜斜觑他一眼,“不是按着陈公子的意思退了婚了么?陈公子莫要多想,早些去回了大人吧。”
陈子安脸色惨白,险些要破口大骂这老刁奴无礼。
可他虽是士人,却无官无职,一介白身,倒比不得这王管家在司空大人面前更好说话。
王管家也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这陈子安的前程算是尽废了。
也是这些个读书人心高气傲,大人不过就是欣赏他的棋艺,闲暇时多和他下了几盘棋罢了。
何况,也是这小子命苦,怎么偏偏和那一位抢女人,虽说贾易知是个商人,可人家不是一般的商人呐……
春兰在窗前一直留意着公孙府门前动静,看见陈子安出来后几次站都站不稳,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
不由奇道,“小姐,你又怎么欺负人了?怎么这位陈公子进去时意气风发的,出来时候却是这副模样?”
婉儿边喝着消食茶,边摸着肚皮,原本只想点几个小点心备着,毕竟先前吃了一顿。
没成想力气回来了,饭量又见涨,愣是她一人把一桌子好菜吃的半点儿不剩。
她惬意的靠着软枕,将一杯茶喝尽了搁在几案上示意春兰添满,长出口气道,“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便宜的事情,他既然动了贪心,收了我一大笔银子,也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这代价,在她看来,远远比这笔银子值当。
从此断了大好前程,还能从公孙家走出来,不过是摇晃几步。实际上,这位陈公子也很是个人物了。
春兰麻利的倒了一杯茶,放凉了递给婉儿,看马车走远,颇可惜道,“小姐,若是他其实也喜欢清儿小姐,你这可就是作孽了。”
若是……
婉儿眉头挑了挑,她不是没给这陈公子机会,还曾试探着几次问道,“此事在下本不占理,公子若是不愿,此事就此作罢,婚不必退,银子也全当送给清儿做日后添妆之用。”
可陈子安只是凉凉道,“一个商户之女罢了,与我本就不甚匹配,这亲退便退了。”
好一句,退……便退了……
若是他当真有半分可怜那女子的名声,怕她退亲之后影响闺誉,婉儿自然不介意备上两份银子。
一份嫁妆,一份聘礼……
实在是……可惜了……
喝空了杯中的茶,婉儿摸着肚子站起来,“走罢春兰,咱们回家去睡觉。”
春兰看了一眼窗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乖巧的起身跟着婉儿走了……
公孙府客厅中,公孙芫大发雷霆,谢氏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哭,“老爷,这怎么能怪妾身呢?”
“不怪你怪谁,你到底是怎么当的这个家,怎么做的这个主母。清儿有一门亲,你竟一点儿都不知晓?”
谢氏捏着帕子擦眼泪,“那个锯嘴葫芦一个月也不见张嘴说几句话,再说了,她自小被接进家里,老爷都不知道,我几年前嫁进来的,又如何能知道。”
“好,好的很,合着还是我的不是?那你且先说说,这门亲不是你的过错,昨儿那又算是怎么回事?”
昨儿又是昨儿……
谢氏张口欲辩解,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张着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又听公孙芫怒喝一声,“你怎么不说了?”
“我……”谢氏被吼的一惊,没且说出话来,整个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公孙芫按着额角,这真是……他怎么娶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又见谢氏的管教婆子巴头探脑的往屋里张望,遂端起一只茶碗砰的一声砸了出去……
“老刁奴,滚进来!”
………………………………
第一百三十章 将计就计
谢氏身边的管教婆子颤颤巍巍的进了门,公孙芫抖着手指指着地上躺着的谢氏,“扶她回去休息。”
管教婆子应了应,上前去扶谢氏,因谢氏这几年身子发福,她扶了半天没扶起来。累的满头满脑的汗,恰巧看见门外又有两个倒霉蛋急匆匆的进门,遂小声道,“你们两个过来同我扶夫人进屋歇着。”
又瞥了瞥公孙芫,发觉他闭门养神,并没有阻止。
那两个婆子便上前和管教婆子一同扶谢氏,才将人勉勉强强从地上弄起来。
公孙芫冷声道,“叫你们两个去找人,人没找来,你们倒闲。”
那两个婆子立即松了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不敢。
管教婆子一时没留意,带着谢氏二人又摔在地上。谢氏的头还正正的磕了一下……
管教婆子扶着腰看了看公孙芫,不知什么时候他睁开了眼睛冷冷看着她们四人。
那两婆子连声道,“方才进门看夫人要紧,想着先搭把手,将夫人扶起来。”
公孙芫毕竟是个男人,不在这些地方和这两个婆子磕牙,问,“人呢?好半天不见过来?你们到底是怎么传的话?”
两个婆子彼此给了个眼色,挑了其中一个口齿伶俐些的回话道。“我二人去清儿小姐的住处时,清儿小姐不知怎么得了风声。我二人才一开口,她便,她便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公孙芫愕然,又看了看地上晕着的谢氏。
冷着脸,拂了拂袖袍,出门去了。
待他走了好大一阵儿,管教婆子扶着腰连声道,“快些扶夫人起来,你们这些糊涂东西,撒手时也不和我说一声。”两个婆子去扶谢氏。
管教婆子想爬起来,动了动,腰疼的厉害,“再叫两个人来,顺带也扶一扶我,我闪着腰了。”
管教婆子跟着谢氏陪嫁过来,还是管教她的老嬷嬷。在家中地位不凡,这些婆子们对她的话不敢不听。
客厅中,又闹腾了好一会儿,这事,便算过去了。
婉儿又回了庄子上的小木屋,有时去地里帮租户们干些农活。大多时候都是翻过山去,到另一头的桃源庄找欧神医给她去蛊毒。
欧神医对这蛊毒有些研究,但研究的并不深,也总在她面前说,“一看给你下蛊的就是个新手。这蛊毒虽然花里胡哨,多了几分狠辣,可但凡会点儿皮毛,一眼就能看出你中了蛊毒,却不是顶厉害的蛊。”
婉儿便借着机会打听,到底什么蛊毒才是顶厉害的蛊毒。
欧神医十分喜欢年轻人好学,听婉儿打听也不反感,捋着胡须道,“顶厉害的蛊毒,将身子蚕食得七七八八了,外人尚且看不住这人是中了蛊毒。用蛊出神入化之人,让这人生便生,让这人死便死。”
婉儿怔了怔,“蛊也能救人?”
“怎么不能?”欧神医挑了挑眉,“老朽研究这蛊毒,不正是为了救人治病。可惜……”
婉儿急忙追问道,“可惜什么?”
“苗疆蛊毒举世闻名,可近些年,那里动荡的厉害,几位有名的毒王先后殒命。还有一位躲进了深山,这些年再没有人见过他了。”
婉儿跟着叹了几口气,听欧神医接着道,“千里大山之中,祖家毒术最精,周遭奉祖家为首。可惜不知什么缘故,祖家所在之地成了一片死地,生人勿进。”
说到这里,欧神医神情便有些恹恹,将婉儿身上最后一根金针拔了出来,挥袖子赶人,“去吧去吧。你今日的蛊毒祛尽了,再有三日,便无碍了。”
婉儿起身施礼告退,一路心事重重。
她自然知道苗疆的蛊毒厉害,家中的小贾氏便是个中高手。
当年她离府时,赵姨娘来同她说过小贾氏的一手医术和毒术诡异。后来她手头有了些闲银,也曾四处寻访名医。
拜了司徒南为师后,带着这些大夫们一个个的进去瞧过。
也有人说祖母是中了蛊毒,她便首要去了南疆。
那一遭走得也是凶险,可到底寻到了几位巫医回来。
可那些人无一能治祖母,她便有些心灰意懒,再寻了几位,皆是束手无策后。
她开始寻访中原的名医,名医实在太多,找来了一位又一位,再后来。
有的留下了,她开了几家药铺,供养着几位大夫。
有的治不好祖母,呆了一些时日,继续云游去了。
这些年,太多了……这些大夫找的太多了……
多到她甚至开始怀疑,祖母是不是治不好了?是不是只能瘫在床上一辈子,是不是一辈子只能受小贾氏的操控。
每每想到这里,她又总憋着一口气。
祖母那样好胜,好强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这样活一辈子。
便总想为祖母讨个说法,总想让祖母能开口说一说自己的委屈,说一说小贾氏的恶行。
婉儿胸口涨的厉害,步子越迈越大,越走越快,身体里徒然生出一团火,烧得她心烦意乱,烧得她神智疯魔,烧得她只想把眼前的一切都砸个粉碎才能心安,才算干净。
咚的一声,婉儿的头磕到了什么东西身上,眼珠子转了转,大约明白是面前挡了堵黑漆漆的肉墙。
婉儿长出口气,抬头看了看,司徒南皱眉看她,“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险些走火入魔?”
婉儿歪了歪头,涣散的瞳孔中重新恢复一丝清明。
心头的那口气出了,再环顾四周,树断桌倒,她正在一块巨石前用拳头砸石头。
她后知后觉的抱着手,一双手上血淋淋的还在滴血,婉儿瘪瘪嘴,声带哭腔,冲司徒南道,“师父,手疼!”
司徒南用两根手指屈起,啵的一声敲在婉儿头顶上,看婉儿泪花直冒,“习武之人要固守本心,为师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得你?还知道喊疼?下回再这样走火入魔,为师定亲手废了你的武功。”
“知道了师父。”婉儿下意识的把手上的血迹在身上蹭了蹭。
司徒南又是一皱眉,“走罢,去包扎好,为师有事同你说。”
“哦。”婉儿乖巧的跟在司徒南身后,乖巧的坐坐好,等司徒南替她包扎好伤口,狗腿道,“师父包扎的真好,一点儿都不疼的。”
却换来司徒南冷冷的一瞥,“是比不得你砸石头时的疼。”
婉儿讪讪的笑笑。
听司徒南接着道,“咱们守在公孙府外的人捉到了一只鸽子,将上面的内容誊抄了一份,又按你的吩咐将鸽子放回去了。”
婉儿应了声,接过那张丝绢。
看过后,婉儿半响没说话,又将丝绢看过一遍。
终于将丝绢收起来问,“师父,春桃的家人,你可安置好了?”
司徒南轻轻一颌首,“那你要和那丫头说么?”
“暂时不说罢,若是说了,便是我不在意,她也活不下去了。”婉儿叹了口气,“师父,我小时候,家中曾为父亲安排亲事。有一位方家的小姐,我很看得上眼。在祖母面前,替她多说了两句。由此惹得家中大姐不喜,设计了个圈套来害她。”
“那时她也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丫头,出卖了她,可她也没有说。”
“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为什么……”
“现在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司徒南看着她,“明白了什么?”
“明白,情谊深厚的丫头,和自己如同亲生的姐妹一般的丫头。即便做出了什么事,怕也是不得已。若我不知道,她兴许还能骗骗自己。在我身边时,纵然心中愧疚,总也能保住一条命去。”
司徒南摇摇头道,“你身边留着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丫头,总归不妥当。”
“不会太久了。”婉儿低头看着手上的纱布,“咱们接走了她的家人,小贾氏很快就会知道。再有此次的事情,小贾氏近来会对春桃动手。”
“那这回,那两个丫头,不往府里送了?”
“送啊。不过,现在不能送。”
司徒南顿了顿,只见婉儿笑道,“春桃既然给小贾氏报了信儿,那就等她将新进府的丫头们好好清理清理吧。”
原来是这样……
司徒南恍然道,她知道春桃暗通小贾氏,将计就计。待小贾氏将府中的丫头排查干净,府中人手不足再挑人进去的时候。
再送丫头进去,反而叫送进去的丫头不惹人生疑。
想到这里,司徒南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些心思什么时候全用在习武上,还怕武艺不能精进?”
婉儿勾了勾小拳头,“师父,徒儿的武艺已经很厉害了。”
司徒南慢吞吞笑道,“哦?很厉害了?”
看司徒南笑眯眯的活动了下手腕,婉儿不禁打了个寒噤。
“师父,徒儿太过浅薄了。”婉儿正色道,“师父常常教导徒儿,学无止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徒儿觉着自己的领悟还是不够通透。这便去闭关,呵呵,闭关……”
说罢,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司徒南在原地坐了坐,想了想,找欧文伯喝茶去了。
另一头,婉儿爬山回去,在院门前看见有个小厮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于是绕到他身后,陪他蹲在一处轻声问,“兄台在看什么?”
“来为我家公子送信。”那小厮下意识的答了一句,意识到有人在身旁,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你你……”
婉儿摊开手,“送什么信?给我罢……”
“你你你你……”
婉儿皱皱眉,“你什么你,我在那里住,你不是要给我送信?”
那小厮终于回过神来,起身跳开,“你怎么走过来的,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察觉。”
婉儿歪头想了想,“你是个聋子。”
“你才是聋子……”那小厮气急败坏道。
婉儿耸耸肩,“我累得很,你若是不给我信,我回去睡了。”没且走几步,回过头笑笑,“对了我屋前屋后到处有陷阱,陷阱里尽是毒蛇毒物。你靠近时,且小心着些。”
………………………………
第一百三十一章 煞星
那小厮见婉儿果真往屋里走,急忙拱拱手道,“姑娘留步,小的是庾四公子的书童。此番,此番是来送信的。”
婉儿看这小厮脑子似乎不大灵光,本不欲再多搭理他。听见庾四公子几个字又转回来,手一伸,拿手指捻过信看了看,又交给他,想了想道。
“那便明日午时,凤仙楼里等我罢。”
小厮应了声是,辨别了方向向山上走。
这小子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傻,还知道要避开人群,不给他惹麻烦。
只是从山上翻出去,又要翻一座山才能走出去。也不知道这个小子细胳膊细腿的,从山里出去得是什么时候了。
婉儿停下来多看了眼,看见他一会儿已经没了踪影。明白过来,这小子约摸会些功夫。
怪不得看见她悄没声息的出现,那小子惊讶成那样,恩,还是个对自己的武功颇有信心的小子。
若是师父见了他,恩,哪天领着去见见师父,教教他何为人外有人。
今天累得很,婉儿早起出去,午饭在桃源庄用了,到了晚间也没什么胃口。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再醒来已快到第二日的午时。
她对时间倒是没什么概念,可想着,庾四公子当得她一声大哥,也确实时时为她着想。春兰说,他还瞒着母亲在公孙家闹了一场,想给她讨个说法儿。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死了个丫头,这件事,让小贾氏揪着不放。
最终,两相都没讨得个便宜,不欢而散了。
婉儿边想着几天前的事情,边已经将头发束起来,扮了个男装,翻了翻,找了把扇子吊儿郎当晃着,出了门。
出门时,看见春兰在厨房里做饭,春桃却不知去了哪儿。
她叹了口气,和春兰说了一声把家看好,自己孤身去爬山。
等爬上了山顶,看见南山矿,工人们此时歇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抱着个瓷盆子吃饭。她略站了站,想起当初看见这座山的场景。
那时这半面的山还不是这样,郁郁葱葱的长着满山的青松。
她那时在南山脚下晃荡,发愁着到了冬天山上的野味都看不着了,下顿饭又没有着落时。看见那半座山隐隐的散发着银色的光晕,星星点点的极好看。
正愣神,一个小道士垂头丧气的走过去。
婉儿踢了块石头,那小道士不妨,被击中小腿,登时摔了个趔趄,手中挎着的篮子飞出来。
婉儿跳起来去接,偏生慢一步,一篮子的酒菜砸了个干净。
她僵了僵身子,有些懊恼。那小道士则蹲在地上一脸惊恐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会被师父打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身为道门中人喝酒吃肉本就是破戒,原婉儿注意到这小道士也是因为闻到了阵阵肉香。
现在看见他惶惶害怕的模样,婉儿倒有几分不忍心。
于是蹲过去帮他把篮子里的东西拾掇拾掇,那只烤鸭还能吃,就是那壶酒还有一些菜里掺了泥沙,且碟子碎得很惨烈。
婉儿满脸通红的把篮子给他递过去,看见小道士勿自喃喃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这副模样实在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形容,婉儿皱了皱眉道,“东西砸了再买一份就是了,你在这厢哼哼唧唧,东西也回不来。不赶紧下山,你师父不更要动怒?”
“可是……可是我的银子用光了……”
婉儿想了想,摸了摸头顶,正好为了束发插着一支发钗。
她四处看了看,找了根光滑的柳枝,拨了树皮,又在衣裳上蹭了蹭,将头发散下来。把那支发钗丢给他,将柳枝插在头顶。
那小道士看着地上的发钗愣了愣,问婉儿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这支发钗打造时尽心,买回来时值三百两。我用了些时日,可到底是饰物,损耗不会过甚。只不过旧了些,再加上当铺里总要压压价钱。大约,也值个百十来两。”
那小道士还没回神,疑惑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不做什么。”婉儿潇洒的拿走那只烤鸭,“你去将发钗当了,再买一份吃食。先前的事,对不住。”
他这才明白过来,“你拿石头砸我。”
婉儿干咳了两声,没说话,算是默认。
可这小道士不知为什么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站起来抓着婉儿问,“咱俩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砸我?”
婉儿想了想,的确是自己用石头砸人在先。她也是个知书识礼的好姑娘,也就没有在意这小道士的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肩膀。
而是眼珠子转了转问,“你是道士?”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那小道士也实在是个单纯的好少年,点点头道,“是!”
“那你师父也是道士?”
小道士毫不犹豫的点头,嘴上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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