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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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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公孙家的女儿?”方玉芷冷笑一声,“没见过哪家养女儿不养在家里,而是扔出去自生自灭的!”
谢氏针锋相对,“那也是公孙家的事!”
“不巧,这也是本将军的事!”方玉芷盯着谢氏,气势迫人,“婉儿丫头是本将军新近认来的义妹,这么算算,本将军也算是公孙家的半个家人。哼,家事?本将军自然也能管一管的!”
“我并不想同两位将军交恶,也不想生事!”
“错了!”方玉芷顿了顿,好笑道,“分明是,本将军要同你交恶,同你生事,你又怎的?”
谢氏一双手攥得紧紧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那方将军未免欺人太甚!我可是谢家之女,难道方将军也要为了这么一个孤女,同我谢家作对?”
方玉芷挑了挑眉,“这是要……搬靠山?”方玉芷环着手臂,回头看了一眼,“夫君,人家是名门之女,这是要搬靠山来仗势欺人。可怜我父母双亡,没什么背景!叫人家平白欺负了,都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桓乾过去将剑抽出来,“那便现在砍了,免得她去搬弄是非,倒是不知道若是她死了,谢家会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庶女来同咱俩讨公道?”
谢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他们方才是不是说,要……要杀了自己……
他们疯了么?
还是说,这两人本来就是两个疯子!
她的形容落在方玉芷眼中,方玉芷一脸不屑,“就凭你也敢来威胁我们夫妇,你可知我夫妇二人在战场之上是如何一路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一将功成脚下不知多少白骨!公孙夫人今日,也想填在我夫妇二人脚下?”
小贾氏也不知这方玉芷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一尊大佛,可眼下,她却知道这尊大佛的软肋,于是柔柔弱弱的挡在谢氏身前。
雨带梨花,哽咽道,“婉儿小姐,何必,何必弄得一家人如此!”
“何况今日,还是老太爷的忌日,你万万不该带着人进门来这般欺辱夫人!”
这个欺辱二字用得方玉芷顿时怔了怔,诚然,方才她不占什么理的,说欺负人也是确实。
固然她不怕这谢氏,可就怕对婉儿不好。
万一真落下这样的名声,那她日后,还怎么嫁人?
小贾氏悄悄打量着方玉芷的神色变化,声音哽咽着,完全是一副温柔贤惠的和事佬形象。
眼下这情形,那位赵将军完全是为了妻子而来,这方玉芷,是为了公孙婉儿而来。
她原意是要为公孙婉儿讨个公道的,若是反而弄巧成拙,想必也不是她愿意看见的。
就这么的,她的软肋,不正是公孙婉儿?
是,这两位将军她们是招惹不起!可这公孙婉儿又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她们还收拾不了么?
方玉芷犹豫着,拉了婉儿一把,“走罢,先去拜祭你曾祖。”
婉儿摇了摇头,看着小贾氏,声音清朗道,“贾姨娘,你是不是觉着,这么多年,我不曾与你计较什么是怕了你?”
小贾氏掩去眼底一抹嘲讽之意,这丫头难道真的以为背靠着个外人能解决家里的事?
这是看眼下这情形,方玉芷萌生退意,有些不服气?
到底太年轻……小贾氏按着眼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奴婢万万……万万不敢这么想,婉儿小姐是不是……误会……误会了什么?”
婉儿没有跳进小贾氏的圈套,和她纠结什么误会不误会,而是叹了口气,“其实,这么些年,我确实怕你!可眼下,我却不怕了!”
小贾氏不知为何心头隐隐觉着有些不妙,果然听婉儿接着道,“我此番为了太爷爷回府,闹了一场为我造势,将这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又提前叫你知道贾裕的消息,叫你撺掇着谢氏来门前拦我,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么?”
院中众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忽然气质大变的婉儿。
只听她缓缓道,“差不多,父亲也该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公孙芫大踏步进门,身后跟着君无忧。
不错,这公孙芫是她很重要的一环。
她为了救祖母从来不敢浪费片刻的时间,又怎么会为了一间小庄子去同贾裕闹了一场。
固然是想叫贾裕在小贾氏面前递些话,好叫小贾氏觉得她不省事,来撺掇着谢氏搞事情。
更重要的是,前天她昏睡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一桩旧事。
那年她回府祭拜故去的大太爷爷,公孙鸾儿曾给了她一个冰凉的手炉。
打开来看,里面没有火炭,而是一张纸条,纸条上说,父亲不对!
当年她并没有多想,那日睡着了却忽然想到,小贾氏的蛊毒这样厉害,父亲自那时起不对,会不会是因为……因为父亲中了蛊毒?
于是第二日醒来,派人带着君无忧暗中去替父亲看诊,回来时君无忧果然说。
“你们父女怎么那么有缘,同样被情 蛊所害,你是如此,你父亲也是如此……哈哈,东家,你家的仇人这癖好还真是古怪……”
所以才有了后来这么些安排,现下公孙芫回来,接下来的事情,也该进行了。
只是婉儿没想到,公孙芫却不是孤身回来的,君无忧身后还跟着一人。
那人模样清秀,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袭紫袍,头戴银冠,腰佩白玉,手执折扇,缓缓进门。
方玉芷看了看他,皱了皱眉,“顾北?你来做什么?”
“二位将军有礼!”顾北冲二人拱了拱手。
“自然是为了顾家将来的姻亲。说来也真是造化弄人,若不是公孙家的老太爷大去,现今,公孙小姐该是嫁进顾家,成为下官的继母了!”
赵桓乾站在了媳妇面前,“这么说,你是被请来镇场子的?”
顾北打开扇子遮住了脸,“赵将军此言差矣,不过是来看看这公孙家到底是何事惹恼了两位将军,要值得二位这般大动干戈,派兵围了公孙府?”
“到底,下官虽然人微言轻,可好歹也掌着监察之职,若是有人仗势欺人,他日陛下问起,下官也好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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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外界有个传言
“到底,下官虽然人微言轻,可好歹也掌着监察之职,若是有人仗势欺人,他日陛下问起,下官也好有的话说。”
赵桓乾摸着下巴道,“果然是来镇场子的!顾北,你们顾家还要脸不要,娶不着媳妇了么?追着一个小姑娘有什么意思?”
顾北公子顿了顿,“这是两家早已商榷好之事,我们两家两厢情愿,不碍着旁人什么事罢。说来,见到赵将军,下官倒是想起一桩事来,听闻赵将军不久前看上个小丫头,惹得方将军动了家法?”
赵桓乾脸色一黑,“你个不要脸的小子,这分明是我府中私事,你竟在今日说出来!”
顾北面无惧色,用眼角斜着看他,“赵将军原来也知道这是自己家的私事!”
赵桓乾说不过顾北,可就是看不过这文官儿那刁钻的模样,挥舞着重剑恶狠狠道,“小子,有种和老子打一架!”
“君子动口不动手!”
赵桓乾脸黑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废的什么话!”
赵桓乾将剑刃收起来,用了剑身砸下去,打算一定要给顾北一个颜色瞧瞧。
婉儿叹了口气,在顾北身前站了站,因她身量接下那柄剑时,还得踮着脚尖。
赵桓乾原也没用多少力,因他知道这剑的分量,若是用全力,哪怕不用剑刃,当头砸下,也能砸碎一个人的头骨。
他虽然看不惯这文人嘴刁,可也不想打死他。
不过饶是如此,这几十斤的重剑砸下来,婉儿竟然能轻松的空手接住?
还是在踮着脚尖儿几乎借不到力的情况下?
赵桓乾挑了挑眉,挑衅的看了顾北一眼,“小子,看到了吧,这小姑娘不简单!你家老爷子怕是配不上人家!”
顾家也是世家,这顾北自然眼光不差,看了看婉儿,难得沉默了一阵儿。
随后客气道,“您是婉儿小姐?”
婉儿大方的点点头,一只手挪开二人头顶的重剑,转身福了个礼,“见过顾大人!”
顾北上下打量了婉儿一眼,不动声色道,“前几次上门都不曾见过婉儿小姐,故此方才没有打个招呼,失礼了!”
“无妨!”婉儿轻声回了一句。
直到这时,公孙芫才后知后觉的朗声道,“来者是客,各位不妨赏某一个薄面,用几杯茶罢。”
赵桓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媳妇儿,只见方玉芷神色复杂的点点头。
他将手中的剑啪的扔到一个家丁手中,那家丁一时没有防备,竟然抱着剑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
小贾氏直到此时才知道那剑到底有多少分量,一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婉儿。
至于谢氏,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回过神来,走路都离得赵桓乾和方玉芷夫妇二人远远的。这赵桓乾分明就是个疯子,连拉架的顾北都说劈就劈。
万一过会儿动手杀人,那自己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方玉芷一直低着头,心思有些复杂,这公孙芫差点儿成了她的夫君。
那时,她之所以愿意嫁给公孙芫,也是因为先前去偷偷看过这公孙芫,长得也不算差,甚至还和她前夫有些相像。
当年她和陈子柏新婚燕尔,成婚还不到三个月,哪里想局势越来越混乱,最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如此种种,现今见了公孙芫,方玉芷倒不知是因为当年的那一桩牵扯,还是因为想起了陈子柏,总是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于是公孙芫当先引路,赵桓乾紧跟其后,方玉芷心不在焉的走在赵桓乾身后,婉儿跟在方玉芷身边,顾北落后婉儿半步一路打量着她,小贾氏和谢氏远远的走在队伍最后。
一众人带着丫头家丁们,稀稀拉拉的到了客厅坐下。
待上了茶,婉儿看了看上首的公孙芫。
只见公孙芫此时也用一种莫名的眼神打量着她,婉儿虽然一时还不知道这眼神到底有什么含义。
可至少,公孙芫见了她没有再喊着头疼,这很好。
于是婉儿顿了顿,亲自将安排好的戏,拉开了帷幕。
她恭敬道,“父亲,原本有外客在此,这桩事,婉儿是不想提起的。”
“可婉儿下回再见父亲,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想着,这事不好耽搁,以防夜长梦多。还是告之父亲一声!”
公孙婉儿这番话一说出口,落入在座几人耳中,又各有几分不同的意思。
顾北看着这父女二人,看来同顾家的亲事,这位公孙小姐果真是不大愿意的,许是公孙芫将她关了起来,又或许是旁的什么缘故,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样不和父亲见面的话来。
更不会带着人上门闹事,一点情面也不给家里留。
谢氏听着心中隐隐松快,听公孙婉儿这意思,大约她是不打算在这家中死气白赖的留下来的,这就好,只要她肯走了就好。
方玉芷听着则是有些心酸,想她见不到父亲是因为父亲守城战死,可婉儿的父亲还在世,却要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面。
至于公孙芫,他看了婉儿好一阵儿,嗓音有些沙哑,缓缓道,“你说来听听。”
小贾氏的心脏忽然像是漏跳了一拍,她急急唤了一声,“老爷!”
哪想公孙芫一反常态,只是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你不要说话!”
小贾氏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那里隐约还能摸出一个鼓起。似乎是活的,蠕动着。
小贾氏握住了手腕,对准那个小鼓起使劲儿按了下去。
可好半天,公孙芫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小贾氏低下头,撩起衣袖看了一眼。
她手腕上的母蛊分明还在,怎么子蛊却这般反常?
于是她用指甲掐住那块鼓起的皮肤,指甲已经嵌进肉里,鲜红的血液流出来。
小贾氏忍着疼,听婉儿已经吩咐下去,将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庄户小伙子带了上来。
小贾氏看了看听婉儿的吩咐去带人进来的那个下人,竟然觉得有些眼生。
这里是外院的大客厅!为了不再重蹈从前的覆辙,小贾氏这一次回来之后一直很小心,非常小心!所以,这些重要的地方,即便没有安插人手。
可这里的人,她总是有些印象的。
现在这个人
小贾氏举目四顾,丫头,家丁,这里里外外,包括站在门外的护院,竟然都是生面孔!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到的?还有,是谁这样做的?
是反常的老爷?
还是
小贾氏捂着手腕,目光深深的看着婉儿,难道是她么?
她离开这府中五年了!
难道即便离开了五年,她也有能耐控制这院子?若真是这样,那她真是太可怕了!
自己就应该早一点儿,杀了她!
只是那时
那时几个老不死的还没死绝,不可能由着她动手。
何况当年准她回府,其中一个凭借便是他们宝贝的这个孙女儿,刘家,还有谢家。
五年了,她等了五年,以为终于能有机会动手,事情怎么又会变成这样?
小贾氏看着婉儿,一直看着,忽然想起,昨天贾裕来府中找她。
那之后,她似乎被转移了注意力
小贾氏眼中有惊骇,竟然能算到这一步么
此时那个庄户小伙子跪在地上磕头连连,“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也不知道那棵草有毒哇。小的绝不敢谋害老太爷的,绝不敢谋害老太爷的!”
听到这里,顾北当即站起来道,“公孙老爷,现下看府中无事,本官也该告辞了!”
不能听下去了,实在是不能再听下去了。
开什么玩笑,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接下来还不知要牵扯出多少麻烦事。
交好的心意尽到了就好,更何况,这公孙婉儿,实在不是个省心的,若是真嫁进了顾家
只是现下,六礼走完,只差迎娶,若不是公孙家去了一位老太爷,两家早已是亲家!
就是眼下,这门姻亲也是板上钉钉,现在若是没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就退亲,那么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顾北有些心烦意乱,公孙家的事,能不牵扯,还是不要牵扯。
可是即便是他想走,婉儿又怎么会肯。
看见顾北起身告辞,婉儿嘴角微弯,想来就来,想走就想走?哼,没那么容易!
只听婉儿用一个貌似小心翼翼却能让整个客厅的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同方玉芷道,“方姐姐,外界传言顾家不喜欢武将,果然是真的么?”
“眼下,这位顾大人,都不肯和你们同处一室呢!”
顾北身子抖了抖,神情极不自然道,“本官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并非是不喜武将!”
这小丫头也太缺德,他不喜欢赵桓乾和方玉芷是一回事,可若是不喜欢朝中武将,自然又是另一回事!
朝廷在南都初建,大部分的功劳还不是武将拥护,实际上,纵然现在皇帝陛下怀柔,待文人亲和。
可他们这些文人依附的是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依附的却是武将,若是武将们动乱造反,怕是皇帝的帝位都不保,何谈他们!
这小妮子说的可不知是他,而是整个顾家,这是要将顾家又置于何地?
在顾北的注视下,婉儿神情有些不安,“大人莫要误会,婉儿只是想着,顾大人同我公孙家也算半个姻亲,此番又特意前来解围。大人动怒离席,自然不会是因为和公孙家交恶,想要退亲!那么自然,或许,婉儿猜想,外界不是一直有个传言?”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婉儿害死了曾祖
在顾北的注视下,婉儿神情有些不安,“大人莫要误会,婉儿只是想着,顾大人同我公孙家也算半个姻亲,此番又特意前来解围。大人动怒离席,自然不会是因为和公孙家交恶,想要退亲!那么自然,或许,婉儿猜想,外界不是一直有个传言?”
顾北打断道,“既然是传言,自然是不可信的!”
婉儿忽然委屈的红了眼睛,“那么,既然大人离席,不是为了外面传言说的顾家厌恶武将的传言,那大人莫非是想退亲?”
退亲?
顾北怔了怔,退亲这事,他一时还做不了主,家中还有长兄。若说要退亲,自然也不是……
只是,顾北意味深长的看了婉儿一眼,“婉儿小姐为何执意要本官留下?”
就如同先前婉儿曾对醉里乡的管事说过的一句话,她曾说,那韦敬冼是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先前被原斐握在手中为他所用,她替他除掉了刀鞘,就是想看看这把宝剑会否所向披靡……
现今,婉儿又何尝不是一柄出鞘的宝剑?
故此,婉儿揩了揩眼角的眼泪,笑盈盈的看着顾北,“自然是想叫大人留下来做个见证!”
那头那庄户汉子怔怔的看着堂前的变化,见小贾氏身后的丫头躲躲闪闪的别开脸。
惊呼一声道,“老爷,是那个丫头,是她说那是灵草洒进粥碗里,小的也是后来经人提醒才想起,那是草头乌哇!”
公孙芫看着他,冷冷道,“你不是府中的下人,为何能接触到老太爷的吃食?”
“老爷……”那汉子老实巴交的答道,“小的……小的是替双亲送菜进府的,双亲在府中送菜已有三年了!”
公孙芫继而逼问道,“你双亲那日可在,也看见了么?”
“不在,二老近来在山上扭伤了腰!”
公孙芫又问,“是谁提醒你那是草头乌?”
“那是……”那汉子下意识的看了婉儿一眼。
婉儿先是微愣,随后便更加生出几分兴致来,事情变得有趣了,还有谁在捣鬼?
这汉子虽是她找来的,却是曾祖父的人,她之前并不曾见过。
现下这汉子一进门就指着自己认人?这事情还不是出了变故?
只是,婉儿现下稳得住……
公孙芫脸色非常不好,冷着脸喝骂道,“说!”
那庄户汉子吓得赶紧一个头磕在地板上,随后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偶然见过那位小姐……”那庄户汉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婉儿,“小的……小的是在她的提点之下,才知道,那是……那是草头乌……”
公孙芫蹙着眉头,“可你先前指着的分明是……”公孙芫看着小贾氏,“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小贾氏摇摇头,“老爷若是信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用说。老爷若是不信奴婢,奴婢什么也不想说。”
公孙芫想了想,抬起眼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婉儿,好一会儿试探着问道,“婉儿,这么些年,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些怨为父,怨为父不是一个好父亲……”
婉儿闭上了眼睛,公孙芫,她公孙婉儿的亲生父亲,那个自她生下来就待她不亲近后来将她扔到庄子自生自灭的父亲……这是在……怀疑她么……
婉儿自嘲的笑起来,她真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方才,方才公孙芫神色古怪。
她还以为公孙芫多少是有些愧疚的,愧疚这么些年没有照顾好她。
愧疚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故此,他脱离了小贾氏的掌控,清醒过来,或许……或许会真的像一个父亲那般,哪怕能多关心她一些。
或许,就连婉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内心里其实极渴望着亲情,虽然她一再表现出自己不喜欢公孙芫这个父亲,可若是……
若是公孙芫真的像一个父亲那样疼爱她,像他当年疼爱公孙鸾儿那样疼爱她,或许,或许她……
回忆铺天盖地般袭来,婉儿眼前是小时候,公孙芫从外面回府。
婉儿那时还很小,可却跑得很快,几乎是和公孙鸾儿同时,站在了公孙芫必经的一条路上张望。
然而那时,公孙芫漠然的从她面前走过去,眼里心里都是公孙鸾儿!
他手中拿着一个做的很精致的布娃娃,仿佛没有看见她,从她身边走过去。
蹲在公孙鸾儿跟前,将布娃娃递给她,然后笑着将公孙鸾儿抱起来问,“鸾儿今天去哪里玩?”
就好像是看见了别人家的父女团聚,婉儿只是个多余的。
她那时怔怔的在原地站了站,她在现代已经二十多岁,其实,这些小孩子求关心的举动,这么幼稚,她本不想做的。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腿,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那一刻,她真的,真的很希望,公孙芫怀中抱着的人,其实……其实是她……
可是……并没有……
再后来,婉儿对公孙芫的那份亲情,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被消磨干净了……
现今,好容易从灰烬中燃起的火苗,也……熄灭了……
人常说破镜可以重圆,其实,不过也是个美好的希望罢了。
至少婉儿心中这块打碎的镜子,很难再修复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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