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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为君纲:商女太嚣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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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是不是要到摆饭的时辰了?”
客厅原本安静的滴水可闻,现下忽然被一个脆生生的稚嫩声音打断。
老夫人先是楞了楞,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公孙婉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规矩了。
随后醒悟过来,赶紧用手摸了摸公孙婉儿的小脑袋说,“婉儿不说祖母都忘了,可不是到了摆饭的时辰了?”
公孙婉儿又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朝五位曾祖父,祖父,祖母,父亲挨个儿福了一礼,“父亲,祖父,五位曾祖,客人到访,怎么到了午时却不摆饭呢?”
“先生讲过,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公孙芫不由心头火起,说的倒是好听,待客之道,你个小毛孩子要教你父亲待客之道?谁不想留他下来吃饭,关键是人家肯么?人家肯么?
这时,倒是老夫人反应极快,起身歉然道,“婉儿说的对,是公孙家怠慢了。还望道长不要怪罪,夫君,这便赶紧命人备席,邀道长入座吧。”
祖父狐疑的望着夫人,还是顺着她的话起身客套道,“真是怠慢道长,还请道长赶紧入席吧。”
张观圣身子不动,就连正眼都没有给公孙老爷子一个,反而捋着胡须望着公孙婉儿好半响,才笑眯眯道,“主家盛意拳拳,老道就却之不恭了,讨扰了。”
公孙芫腾的一声站起身子,僵直了半响,走了出去。
安排宴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毕竟张观圣态度转变太快,他和张观圣打了多年交道,这一时间还真是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这顿饭吃得沉默,公孙家,张观圣,公孙婉儿,各有各的心思。
公孙婉儿琢磨着,自己到底是想叫这位老道长捉鬼的,可现下家里气氛这么古怪,这该怎么说?怎么说呢?
家里自祖父开始则是在琢磨着,家族子嗣之事何其要紧,张道长先前不肯帮忙,过会儿……众位长辈们先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公孙芫,又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换了几个眼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就是那小子,怎么说都是晚辈,就是再碰回钉子又能怎么了。难不成,叫这群老爷子们豁出面子求着这个牛鼻子老道?就是他们肯放下脸面,这群小辈们他们怎么好意思?
公孙婉儿的祖母韩氏,神思早已飞远,她想起媳妇刘氏生婉儿时,下人慌慌张张的进进出出,分明说起了一些怪事。这道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至于公孙芫,他扒拉着饭菜完全食不知味,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长辈们商量着卖了。不过,公孙家的长辈们都不管事,他自己一手经营着公孙家的买卖,虽然说不上心胸宽广。可这张道长是他费尽心思请回家的,自然也不会因着他几次三番下了自己的面子就对他心存怨怼。可人虽然肯留下来,接下来,也实在是头疼。
………………………………
第二十六章 心血画符
好歹吃罢了饭,原本该安排着客人休息,张观圣却不愿再待下去。捧着茶盏开门见山道,“小友若是有麻烦之处,直言无妨。”
连着来这家里五年,不就是为了和公孙婉儿攀交情么?现在若能直接给她搭把手,张观圣何乐而不为。
公孙婉儿犹豫了许久,小眉头拧的紧紧的,“道长可否再为我家卜上一卦。”
真是,爷爷坑爹爹,爹爹坑女儿,她只想这老道长帮忙抓鬼好吧。
可她吃完饭换身儿衣裳的功夫,爹爹,祖父,祖母就连曾祖爷爷们都命了下人过来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话说,他怎么听说原本这事是要爹爹去说的?
现下,既然张观圣先开了口摆出这个态度,在全家的盈盈期盼下,公孙婉儿却不好说出自己其实另有所求。
可先前摆出态度,貌似来者不拒的张观圣,这个时候脸上却不断变换着颜色。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道,“小友所托,贫道本不该推辞。可占卜一事本就是泄露天机,贫道是修道之人,可一而不可再,否则天罚难逃。”
这就是婉拒了,满屋子的人无不面露失望。
可公孙婉儿眨了眨眼睛,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位撞上门来的道长,不能占卜总能捉鬼吧。想了想,公孙婉儿歪着头天真道,“道长说的天罚是什么?这世间真有鬼神妖怪,因果循环?”
张观圣下意识的接口道,“自然是有的。”
公孙婉儿想了想,又接着道,“那么,鬼神具有法力,无形无声,若要害人,可怎么防备呢?”
张观圣原本以为公孙婉儿会问出什么忌讳的事情来,难道还要再回绝人家一次么,那他就不是交好这位道友,而是专门上门打脸,得罪人了。
此时听到公孙婉儿不过是问了一句这个问题,他登时也是放松下来,“一切自有因果循环,若是真的彼此结怨,各界有各界的规矩,却也是不好干涉的。不过,小友却是不必担心,你不同于那些世俗凡人,一般的鬼神妖怪自是不会去寻你的麻烦。”
说到这里,张观圣颇为忌惮的扫了一眼公孙婉儿的头顶,她的头顶上两道金光盘旋其上,似有灵气一般互相倾轧交战,强横至极,一般的游魂野鬼山精妖怪看见这阵势哪里还敢上前。
那照这么说……公孙婉儿脸色一僵,缠上她的还不是一般的鬼神妖怪……
看见公孙婉儿听到答复后的神色变化,张观圣哪里还能不明白,她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心里难免琢磨着,求仙修道之路讲求仙缘仙根,他张观圣这一世得了仙根才能得这些造化,窥探天机。
可婉儿小友一生下来便得了两位上仙的青眼,可见仙缘与气运不知比他强了多少。正所谓,闻道有先后,这位道友有如此造化,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这世上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少,能在她为难之时施以援手,便是同她结下了因果。
届时……
张观圣心下有了计较,但还是接着说道,“小友莫非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不知可否告之一二?”他们两个说的话偏得左了,厅上的人也听着有了好奇。老夫人更是紧张的不行,合着这孩子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一屋子人眼巴巴的瞅着,公孙婉儿叹了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开了头,就接着说完罢,她斟酌了一下措辞,缓缓说起了那日里阴魂入梦之事,黑压压的一群孤魂野鬼,真是想想就觉着后怕。
不过,公孙婉儿并没有说出那日那名老者所说,回来了之类的鬼话,一是觉着并不要紧。二是,不想全家人心惶惶。想想,家里不知道要来个什么玩意儿,这还能过日子不过?
果然,听完她的话后。众人脸色大变,甚至老夫人眼里都有了水光,她心尖尖儿上宝贝的孙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怎能不心疼,想想这孩子本就命苦,怎么连孤魂野鬼也敢来欺负人?
于是急道,“道长救救我家婉儿。”
张观圣更是惊觉事情严重,公孙婉儿降生那日,他就在院子里站着。亲耳听到两位上仙为她降下了庇护,她头上两道金光现下还在盘旋激荡。难为有什么东西竟敢骚扰到她?想必也是怨气极深的厉鬼了,且还不是一只。
张观圣倒是想知道公孙婉儿这是做了什么事情?
他却是不知,不久前,贾娴雅离开南疆之时,用了黑风蛊大肆杀人。
而那天,老村长一把火点着了巫医的屋子,原本想着叫已死之人入土为安,顺便想着。村子里多数蛊毒以五毒为主,最怕大火,烧过之后,也算还村子一个太平。
哪里想到,熊熊大火之下,黑风蛊毒非但没有消弭,反而借着大火黑烟掩藏,顷刻间弥漫了整个村子。整个村子的人触不及防之下尽数死于非命,除了一个女孩儿逃出生天。
是以,整个村子的人死后无人安葬,成日里曝晒在烈日之下。更因为黑风蛊虫以人肉为食,不断繁衍长大,不过几日,那个村子毒烟弥漫,竟成一片死地。莫说是误入的行人,便是飞禽走兽,百草昆虫,只要在其范围内,通通难逃一劫。
村民们无人收敛尸身受尽辛苦,又怎能不怨气滔天。可就是这样,他们却不能亲自找贾娴雅报仇。
穷凶恶极之人,周身煞气环绕,鬼神皆不敢扰。
辗转只得来提醒公孙婉儿,也是她福泽深厚,一村人只想借着她超度自身,好早早投胎了。可却没成想,他们固然得偿所愿,却把公孙婉儿吓得够呛。
张观圣虽能窥测天机,可公孙婉儿的运道被两位上仙所改,遮蔽天地,但凡和她有关的事情,张观圣反而占卜不出来了。
现在一时也琢磨不出来,她身上这件事情究竟为何。
不过他有心交好婉儿,自得尽心尽力,想了半天,他道,“贫道愿为小友做场法事,或许有效,再有……”
他犹豫了片刻,从怀中摸出一个绣工精美的锦囊,锦囊双面绣并蒂莲花,金线勾边儿,一看就是女子使用之物。
公孙婉儿见状有些不解,他一个老道士贴身带着一个女子的锦囊,八成这就是什么定情信物。不过,这老道士拿出定情信物做什么?难道觉着我这事情难办,他会有性命之虞?
果真出家人都是慈悲为怀的,说不准老道长打算以身殉道,这是要向我交代后事。
接下来告诉我一些**,譬如,他年少时候,在某个月黑风高夜一时情动,为某位佳人解带脱衣,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再然后有了孩子,他仓皇而逃,这许多年来,每每思及便悔之不已。
故此,贴身配着情人的信物,今日是要,托孤?
想到这里,公孙婉儿心中感慨道,道长放心,从今天起,你儿子就是我兄弟,你女儿就是我姐妹。我有汤她有肉,她吃骨头我吃素。总不会苛待了他,你且放心的去吧。
原本准备的一番大义凌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张观圣将荷包颤抖着递到公孙婉儿身前,“小友请收下吧。”
这……道长……我还是未成年……
难不成这老道士看上我了?这回有偿捉鬼,叫我长大后嫁他为妻,做我的童养夫?可看他一大把年纪了,和我曾祖不相上下,就算他有心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那么久?
关键是,前世就没有嫁过人,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生,有一半儿在医院里渡过。这辈子还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大半时间也在药罐子中度过么?
这么胡思乱想中,张观圣语气沉重的开口道,“这是我师父临终前留下的锦囊,里面是我师父用毕生修为,辅以三滴心头热血写下的符咒。这世上共有三张,一张由本门弟子代代相传作为镇派之宝。一张此前……交由世祖……”
世祖?联系一下公孙婉儿所处的时代,这位世祖,应该就是,西晋开国皇帝司马炎。
竟然是这么有来头的东西?
公孙婉儿不过是听说这东西能入了皇帝的眼,故此觉着,老道士出手不凡,应该是顶好的东西了。
可公孙家的老祖宗们则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这张道长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拿出了这样东西。
前朝时候,世祖一家尚且还是臣子,世祖之父司马昭为相国,加封晋公,受九锡殊礼。
然而,世祖之父司马昭不喜世祖,曾有意立幼子司马攸承袭晋王之位。
可世祖无意中得高人相赠一枚血符,是年被立为晋王世子。同年八月,老晋王中风猝死,世祖承袭爵位。同年十二月,世祖即位为帝,定国号晋,改元泰始。
世人都说那枚血符有扭转乾坤之能,世祖得之前后,境遇相差颇大。故能一年之内,改朝换代,遵吉称尊。
传闻那位高人献上血符之后,归隐山林,再不问世间之事,不想却是濒死写下三张血符。而那三枚血符,现下正有一枚就在公孙家。
公孙婉儿的几位曾祖们心中狂喜,几乎坐立不安,看着那枚符篆,眼热的几乎喷出火来。
客厅内众位长辈的情绪热烈,公孙婉儿自然有所察觉。到底这东西过于贵重,饶是她一惯脸皮厚,现在却也有了犹豫。拿人手短,这张道长所图为何呢?
………………………………
第二十七章 忘年交
公孙婉儿兀自犹豫不决,公孙家的老祖宗们却是恨不得替她伸手接了那枚血符。
这样的机缘可一而不可再,到底这孩子年轻了些,竟不知道当年的血符在世上已是无价之宝。更有传闻说,世祖那枚血符曾在宫中一场大火中焚毁,事后,世祖遍寻天下而不得,憾憾而终。
血符既已现世,断断就没有放过的道理。公孙家几位老祖们彼此给了几个眼色,最终都将目光集中在公孙婉儿的嫡亲曾祖,公孙阳身上。
他是公孙婉儿的正经长辈,血脉相传的嫡亲曾祖,由他出面最是合适不过。
可还不待公孙阳斟酌出措辞,公孙婉儿已经断然道。
“道长如此厚礼,小女不敢受。”
“胡闹。”
公孙阳禁不住怒喝一声,却见张观圣不满的瞪了过来,于是赶紧噤声,想了想又道,“婉儿虽年纪小,不能太过不懂事,怎可如此辜负贵客一片心意?”
这算是给自己找回了场子,他是为了教育孙女,家风如此,可不是没见过东西的,看见血符心神摇曳失态了。
公孙婉儿垂首敛袖眼睛盯着地板缝,开始估算起这枚血符的价值。这公孙家在南方富甲一方,这些曾祖们当年又一路风雨,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眼界气度岂是她能相比的?虽然她活过两世,到底前世是孤儿,这世不过五岁。
可现下,明显连老祖宗们都坐不住了,要说公孙家富甲一方也并不缺钱。
虽说人性本贪,可就拿老祖宗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放着家产由着父亲在那里作害,只要不太出格一律不管。平日里修身养性,也完全不像是视财如命。
这血符是皇家用过的东西,涉及朝堂……
莫不是,公孙家的老祖宗们想要入朝?
仔细想想,当年的公孙家除了几位老祖宗们还有自己这一脉,全家都被人铲除干净。能有这样大的手笔,难道是因为公孙家当初参与了什么事情,或者更直接来说是,参与了朝堂之争?
那看来,公孙家当年定是败了,要么就是被人阴了。
不然何至于举家避到南方,要知道公孙家此前可是洛阳的望族。
老祖宗们已近耄耋之年,一大把年纪了还有入仕之心固然有些不切实际,却也当真可怜。追求了一辈子的理想,值得公孙婉儿为他们出些力气的。可实在是,想要入仕又有野心财帛,何苦眼热人家一枚血符?
要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公孙婉儿以为老祖宗们是看上了血符被世人传言的神乎其神的扭转乾坤之能,却也真是低估了血符本身的价值,时逢乱世,借着这个造势,先不说血符是否真有其能,便是没有,先前皇帝用过的东西。也值得这些人挣破了脑袋。
遑论,公孙家的几位曾祖们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心思。不说旁的,拿血符献给皇室,谋求个官身也是值当的。
现下,张观圣待公孙婉儿青眼有加,要主动赠予这枚血符,若是不受,老太爷们回去都能自己怄死。可谁想自己家里这个小辈竟然,竟然不要这件有价难求的宝贝。简直是,公孙阳双手下意识的捏紧拐杖,想来,若不是碍着有外人在场,非得上前去狠狠的敲上公孙婉儿一棍子,看看她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厅上的气氛,再度变得沉默起来。
张观圣捏着血符的手依旧在公孙婉儿身前没有收回去,公孙婉儿似乎是因为方才受了曾祖的呵斥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一直低头盯着地板。公孙阳先前失态了一回,此时也端着不好再开头说什么。
这样一来,原本老祖宗们还想指望着笼络了张观圣进府来的公孙芫能出面管教女儿,连带着顺了祖宗们的心,哪里想到他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端着一盏茶走了神儿。
真是……家门不幸啊……
几位老祖宗们悲哀的这么一想,觉着子嗣之事尤其要紧了。
公孙芫到底是指望不上了,也不知道公孙家还能不能生出一位继承人来。
长辈们正心里默默感叹着后继无人,却不料公孙婉儿想通了事情,抬起头来盯着锦囊面红耳赤道,“道长这枚锦囊看着精巧,只是,不知先前是要赠与何人?婉儿虽不忍拂了道长好意,可终究,不能夺他人所好。”
张观圣听罢愣了楞,又盯着锦囊看了看。这才明白过来,公孙婉儿未必是不想收下锦囊,只是看着锦囊绣工精巧,以为是要赠与旁人?
于是张观圣赶紧道,“这锦囊当年是宫里流出来的,原本这最后一道血符是要赠与武元皇后,可是师父说武元皇后福缘不够,便将这符随手塞进一枚锦囊里传给了我。”
这是我师父随手塞的,根本就没管这锦囊的绣工材质。
公孙婉儿也恍然,难道不是赠与心上人的么?
这么想了想,觉着愧疚感又少了一些。原本她以为这枚贵重的血符是张观圣要留给心上人的,此刻知道他并无此意,再加上,公孙婉儿还是不想老祖宗们太过失望。
于是也改变了初衷,打算留下这枚血符了。
人家执意要给,她又不能不要,还有别的办法么?
至于天底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回头万一这位张道长有事相求,就只能请家里的老祖宗们老还这个人情了。毕竟,公孙婉儿可是为了他们才接下了这样东西。
这么想着,公孙婉儿也不再犹豫双手接下血符,又站起身来福了一礼,“谢过道长厚礼,公孙家莫不敢忘。”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家中的老祖宗们,这东西收下了,可人情得要整个家族来还啊。
公孙婉儿不过是个小辈,替整个家族承下别人的人情实在是越矩了,可这会儿家里的老祖宗们却是怎么看她怎么觉着顺眼。他们心里也明白,这孩子不知道这枚血符的价值,原本是不想收下的。可现在改了主意,未必不是因为看出了家里的长辈们的心思。
这孩子比起她那个爹来,当真懂事的多。
血符关系家族日后荣辱,若张观圣真要讨个什么人情,那还也就还了,老祖宗们还真没有要公孙婉儿来承担的道理。
要说公孙家虽然没有子弟在朝中为官,可实际上还是很有些权势和财富的,只要张观圣的要求不太出格,他们也不是不能办到。
可偏偏他们这里想得倒好,还有人真看不上公孙家的人情,只见张观圣听完公孙婉儿的话后,脸上登时表现出了极大的嫌弃。
公孙婉儿心里咯噔一声,不住的祈祷着这位任性的道长可千万不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可张观圣眼神一扫周围,“公孙家?就这群人能管什么事?倒是小友,老道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额……
我不愿意啊……
谁想和你这个任性的老头儿交朋友……
你几句话就把我家里人都得罪光了,摊上你这么个朋友,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吧……
可好歹人家是客人,又刚送了自己一枚贵重的血符,这时候公孙婉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好在她那位挂名父亲公孙芫这时候总算是回过神来,他先是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公孙婉儿,随后才接着道,“道长肯结交小女,自然是她的福气,只是,她年纪尚浅,又偏偏是个女子,怕是,日后会有麻烦。”
张观圣是什么样的人?
多少愚昧无知的百姓拿他当活神仙的,多少官员甚至想着只要得了张观圣的指点即刻就能飞黄腾达,就连公孙家这样富甲一方的富贾都能在张观圣手里捞到好处。可见张观圣却有神通,世人也当真是贪的。
可眼下,先不说这位张道长是为了什么待公孙婉儿青眼有加,可若是他收了公孙婉儿做徒弟也就罢了,偏偏要和公孙婉儿不过一个五岁的孩子平辈论交。传了出去,世人惊讶之余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旁的想法来。
至于怀疑公孙婉儿是否是这位道长的私生女,公孙芫连想都没想过。先不说公孙婉儿的娘亲刘氏那温婉恭谨的模样,有没有偷汉子的胆量。就说是张观圣,也是在皇宫大内呆过的,什么样的绝世美女没有见过。也不见得就会看上刘氏,二人有什么苟且。
可他这么想,不代表外面也会这么想。他固然不喜欢公孙婉儿,到底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容不得外面的人来败坏她的名声。何况,她是家族嫡女,她的名声也是公孙家的脸面。
只是公孙芫固然做了一回称职的父亲,公孙婉儿却不觉着张观圣会买帐。这位道长显然就没把公孙芫当成一回事,又怎会听了他的几句话就改变心意。
但这一回,公孙婉儿却是再次估计错了,这位道长不仅听了公孙芫的劝告,还极认真道,“介之说得有理。”
介之是公孙芫的字,一惯不拘礼法的张观圣肯用公孙芫的字来称呼他以示尊重,极大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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