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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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说这个了。”

　　　　“嗯。”

　　　　“我与你，聊聊八十年前的事情吧”许翁说道。

　　　　封无咎忽然看着许翁的眼神，他的眼神迷离着看着窗外，那一抹白云飘过，思绪不禁回到了八十年前那个时候。

　　　　“我记得，你有个祖先，叫封六三，原名叫封九”

　　　　“是的，正是我家祖上。”

　　　　随即，许翁说了好久，那年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可知道，为什么他从封九，改成了封六三么？”

　　　　封无咎摇摇头，并不清楚。

　　　　许翁接着说道：“就如同你的名字那般，也是有着涵义的，你可还记得，你最初上山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话么？”

　　　　“弟子铭记在心。”

　　　　“那你可还记得，天衍，为何叫天衍？”

　　　　封无咎呼了一口气道：“我记得师尊你与我说过，大衍之数五十，其能用四十九，故人有常数，天法其中，遂叫天衍，以示其道。”

　　　　“呵呵呵。”许翁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来，慢慢地在桌上的茶几倒了一杯茶，随意抿了一口。

　　　　“天衍尚不能取尽其道，何况人乎？”接着，许翁看着封无咎，如同一个教之心切的长辈那般，“易曰，道初者，分两仪阴阳；其阳有五，其阴有四；阳者，极之数乃九，人死尚不能取其极数，盖九八之数合乎阴阳，故不能以九冠之”

　　　　封无咎似懂非懂，不解何意。

　　　　“你祖上封六三，便是取九之数而冠，其命多崎，非王侯者，冠之难负”许翁说着，叹了口气，“后来我给他改了六三，便是合其命顺其道，寓之安稳平生。”

　　　　这么一说，封无咎就明白了。

　　　　其实许翁的用意，早就体现在这个故事里了，他希望的是封无咎能够顺天，好生修炼不要沾染太多因果红尘，这次徐霸天的死，恰好是一个警钟，可以惊醒着他。

　　　　“弟子，明白了。”他道。

　　　　“无咎无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有功者，终日乾乾，自强不息”许翁说罢，随即点了点桌面上的那本乾离八阵图。

　　　　随即，他便站起了身来，将手摆在身后，慢慢地离开了。

　　　　封无咎在原地坐了好久，叹了一口气后，便继续参悟着，再也没有了杂絮的思绪

　　　　天衍大殿。

　　　　此时，这里已经聚集在众多长老。

　　　　“掌门。”廉贞长老首先站出来，开口说道，“经过一个多月的精细调查，我们发现徐霸天的死与封无咎虽说嫌疑较大，但是并没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封无咎就是杀他的凶手。”

　　　　随即，那巨门长老也站了出来：“我听闻，那徐霸天是身死后毒发，想必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至于那毒物，我们搜查了几乎所有的住处，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禄存长老也开口道，“而那毒物，经过我的研究，它是潜伏在人体之内，待到身死的那一刻才会迸发出来，这也不能说明封无咎就没有下毒的可能”

　　　　随即，场上一片议论。

　　　　过了好久，掌门才开口说道：“你们不必猜测了，既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封无咎就是凶手，那么这件事便继续查着，直到水落石出的那天。”

　　　　“既然如此，那封无咎如何处置？”

　　　　掌门思索了好久，没有说话。

　　　　这时候，有些长老开始说道，封无咎既然在五凤镇的时候有功，那应该重点培养，而且也关他在文曲那么久了，给予一些丹药，也未尝不可。

　　　　但是也有一些人不同意，认为封无咎毫无灵脉根本就不足以撑住日后的修炼，所以当下又争吵了下来。

　　　　争执了许久之后。

　　　　倒是有个长老走了出来，众人一看，原来是灵派的摇光长老。

　　　　只见她一身的青黄纱衣，袍子还有肩带垂下，看似仙气飘然：“我建议，天衍后山，有一个马场，正缺一个弟子打理，若是有功，再召回不迟”

　　　　众人一听，似乎也有几分道理，这天衍的马场，可是出了名的刁难，那些马虽然不多只有数十匹，但是个个性子刚烈，不喜欢被人管理，却时常来讨要马糧

　　　　而天衍打理这些马场，便是为了不让这些性子刚烈的马强行吃掉后面所种的庄稼

　　　　思索了一会后，也没有人觉得有更好的处置办法，于是都点头默认了起来。而那掌门倒是深呼吸了一口，摆了摆手道：“就这么办吧。”

　　　　随即，让人拟了一封书信，传至文曲，让封无咎立马前去。

　　　　而此时，武曲殿内。

　　　　“哈哈哈，太好了！”那江烨听闻了对封无咎的处置办法，立马拍手称快。

　　　　“江公子，这下你可放心了。”钟天瑞嬉笑道，“这封无咎一旦去了马场那边，到时候可就不是由江公子摆布了么？”

　　　　一想到这里，江烨就很是兴奋。

　　　　那马场之处，原本便是由武曲管理的，若是将里面的人手给撤掉，那封无咎可不就是忙于杂活，从而荒废了修炼么

　　　　“哼，杂役终究是杂役，我江烨也有支配你的一天！”这会，江烨早已经是飘飘然了起来。

　　　　随即，他立马朝着钟天瑞喝到：“赶紧去让那些弟子清理人手，我要让封无咎一辈子替我江烨养马，哈哈哈！”

　　　　说罢，那钟天瑞立即跑了过去，留下了江烨一个人还在原地，冷冷地笑着。
………………………………

第五十八章　墨池马

　　　　半个月后，马场处。

　　　　这如今的景象，是一群奔驰的野马呼啸而过。

　　　　封无咎如今身处马厩之中，时不时看着那些嘶啸的马儿，不禁想起往日自由的日子。

　　　　在那凡尘之下，他顾不得其他事，一心只想着今日别饿着，那会虽然贫困，日子却也充实，没有在天衍之上那般让人时刻谨慎。

　　　　现在可倒好，他一个核心弟子，竟然被安排到了马场里看管马儿，还被调离了那么多的熟工，也只好自己动手打点着这里的一切。

　　　　“哟，这不是封师弟嘛”

　　　　在这马鸣萧萧的场景中，忽然多了一个声音。

　　　　封无咎此时正穿着杂役所着的服饰，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了江烨带着钟天瑞一众武曲弟子，经过了这里。

　　　　“江烨，倒是好久不见了。”封无咎随意地说了一句，随后依旧是拿起了刷子，在旁边的马背上适当地刷了起来。

　　　　这会，江烨走了过来，绕着那匹骏马看了许久，随即说道：“这马儿被封师弟照顾得不错嘛，我倒是替我武曲的师弟们谢谢你了”

　　　　封无咎没有说话，依旧是在做着自己的工作。

　　　　随即，那江烨拍了拍手中的折扇，那眼神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似乎在思谋着些许

　　　　“不知道封师弟这么些天来，在马场可还习惯不？”江烨说着，冷冷地摆着脸，很是不屑。

　　　　这会，还没等封无咎说话，那钟天瑞站了出来，看着依旧在擦着马背的封无咎，瞥过了眼神道：“我们武曲这的马场，自然是比不上文曲那地方，看似是庙堂之小，却容不下这大才之人啊”

　　　　封无咎停了下来，冷眼地盯着钟天瑞。

　　　　“你什么意思？”

　　　　“呵，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啊，只不过是我这武曲的马屁，还得靠封师兄打理的罢了”

　　　　“哈哈哈。”随行一众弟子皆是笑了起来。

　　　　随即，封无咎带着手套的右手，故意沾染到了那马屁上，一甩手便是打了他一巴掌。

　　　　“你！”钟天瑞怒了，他指着封无咎，随即看了看自己刚摸过脸的手，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闻了闻，似乎还有点异味。

　　　　“我虽然用手拍马屁，但怎么也好过你用嘴亲马屁来的痛快吧？”封无咎笑着，随后脱下了那个手套扔在地上。

　　　　“你我要杀了你！”钟天瑞怒了，他刚要动手，就被一众武曲弟子给抓住，生怕他在这里惹上麻烦。

　　　　这时候，封无咎转过头来，看着江烨说道：“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动手么？”

　　　　“哼。”江烨冷哼了一声道，“我江烨，不会蠢到让你留下把柄，到时候在长老面前参我一本，我可就没有你这么厚的脸皮了”

　　　　“我脸皮虽然是厚，但也不至于像某些人，卑鄙无耻到落尽下石，尽可能诬陷别人”这时候，封无咎一手拍在了那匹马的大腿上，那马儿便自觉地离开了原地，奔向了后山的平地而去。

　　　　咴

　　　　一群马在嘶吼着，顾不得他们这边这么多人，戏耍着彼此。

　　　　江烨倒是笑了笑道：“想必这几天封师弟醉心于研究马术，我来与你比一比，如何？”

　　　　“比倒不用了，我还有事，不打扰你。”

　　　　说着，封无咎抬起了一桶马粪，走过了人群旁边，那些武曲弟子都害怕他会突然发飙像刚才对待钟天瑞那样，于是赶忙让开了过去。

　　　　“哼，懦弱。”江烨冷哼了一句，随后看了看远处的深林，对着一旁的武曲弟子说道，“那匹墨池马，你们赶紧给我去找！”

　　　　“是”于是一众弟子，立马分散开来，去寻找那江烨口中所说的墨池

　　　　随即，那江烨跟在了封无咎的身后，慢慢地靠近了过去。

　　　　此时的封无咎，正在打扫着马厩的乱草，那江烨忽然走了过来，冷冷地说道：“你可记得，我们头一天相遇，我追着的那只鸟么？”

　　　　“不记得了。”封无咎这时候跟他面对面，瞥了一眼便散开。

　　　　“那只鸟，叫赤影，我江烨找了它三年，才恰好追到。”江烨说着，忽然变了一种语调，“我江烨要得到的东西，是不可能得不到的”

　　　　“呵，你得不到的东西，可多着呢”封无咎说着，随即看了看外面，“你说的墨池，可是一匹浑身漆黑，如同笔砚那般的野马？”

　　　　“是，你见过？”江烨高傲地问道。

　　　　“是又如何，那匹马，你根本不可能征服！”封无咎说得信誓旦旦。

　　　　在封无咎的印象中，那匹墨池马常在黑夜走动，平日里是见不到影子的，而它很有灵性，会借着自身的漆黑隐匿在黑暗之中，时不时溜出来偷走一些粮草。

　　　　而江烨这般大白天地去找，那墨池马根本就不会出现

　　　　“我跟你打个赌，我江烨若是找到了那匹墨池马不能征服的话，我便给你封无咎赔礼道歉”他说着，忽然咧起了嘴角，“若是我征服了，那你封无咎便来我武曲，伺候我江烨三天即可。”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想怎样？”

　　　　封无咎这时候看了看周边的风景，深呼吸了一口道：“若是你做不到，便到我文曲来，给我文曲殿挑柴担水三天即可”

　　　　话音刚落，那江烨便犹豫了起来。

　　　　“怎么，难不成江师兄连驯服一匹野马的自信都没有么？”封无咎双手放在胸前，随意地说道。

　　　　“比就比，你就等着进我武曲给我做下人吧！哼！”随即，江烨甩了甩手，便跟上了他们的队伍，前去寻找那墨池宝马去了

　　　　“那倒是祝你好运了。”说着，封无咎看着江烨的背影，嘴角扬了起来。

　　　　天衍深林处。

　　　　“钟师兄，我们这都找了许久，如何才能找到那匹墨池宝马？”一些随行的弟子摸了摸额头上的大汗，问了一句。

　　　　这会，钟天瑞看了看这似乎没有尽头的深林，再仔细算算已经是距离天衍山门有十多里了，虽说这天衍之上地域广袤，但终究有个度，却也暗连别峰，人不可逾越

　　　　咴

　　　　还没等钟天瑞说话，他们便听闻了一声马嘶，侧过头来一看，众人都吓得赶忙让开了道。

　　　　只见一马飞驰而过，踏在了道上留下了九道蹄印，身形如流其尾若鸾，方才跃过了木栅，便匆匆离去不留丝毫踪影

　　　　随即，又是一群野马呼啸而来，紧紧跟随着。

　　　　“那些马如此匆忙走，我们跟上！”钟天瑞呢喃着喊道，随即一群武曲弟子便随着一行脚印，匆忙而去。

　　　　沿途经过了罕无人迹的丛林，一行人渐渐地寻到了天衍深林的边上，只见在边缘之上，似乎遗留着些许毛发，向下望去却又震撼居高而寒。

　　　　而距离此地约有半里至一里外，有一珠山峰，高耸入云直入天顶，那峰虽小却也仙气昂然，在云层之上似乎多了一份朦胧，看不清是如何状况。

　　　　“快看，方才那马！”

　　　　有一人指出，在树体的掩藏下，刚才一骑绝尘的飞马此刻恰好停在五十步外的边际上，身后还有散落的马群，它望着那珠山峰，轻轻地摆动着那琉璃般的马尾，很是俊俏

　　　　“刚才这马飞驰而过根本难以看清，没想到竟是如此俊俏！”钟天瑞感慨说了一句，随后思量道，“江公子所寻的是墨池马，而这马身如流影，其目如神，头宽颈细，且有九蹄之印，若我钟天瑞得之哼哼。”

　　　　言罢，他就已经思量着要驯服此马

　　　　随即，他们还没来得及细细观赏，便听闻了远处的一声马嘶声，震彻天际，如有龙吟那般让人心悸难动。

　　　　咴

　　　　这会，站在不远处的那匹马亦开始嘶吼了起来，似乎在接应着那远处的马声，让人暗叹不已。

　　　　“快看！是那匹墨池！”

　　　　于是，众人一眼望去，在远处的那珠山峰上，中间的云层慢慢揭开，而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那一匹浑身漆黑如墨，却又身形矫健筋骨分明的骏马，在那远处的峰头上奔驰而来。

　　　　它厉喝长啸，一跃而起。

　　　　脚下如同踏云飞月，一点笔墨纵染书帛，由下而上竟让人心生焦灼。

　　　　“这马疯了，这两峰之间隔有几近一里远，却是有天地之隔，凡马岂能一跃而过？”一人道，已是不抱希望。

　　　　而在天衍峰上的那马，平淡地呼喊着，似乎早已见惯

　　　　不一会，那墨池竟然脚踏风云，以力借力，原以为在半空之中呼啸而下，却又逆夺天地，竟然再次跃起，前蹄登上了天衍山峰，随即稳稳地落下

　　　　一时间，无人言语，尽是目瞪舌瞠。

　　　　“快快去禀报将公子！”

　　　　钟天瑞说着，两眼尽是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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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良驹难得

　　　　不一会儿。

　　　　“那马在哪？”江烨听闻消息之后，立马赶了过来。

　　　　随即，在他的面前，呈现出了一匹漆黑如墨的骏马，那墨池如今细看，其眼得高泽满，若含灵光；其首又欲得高俊而方重，嗣骨得廉而阔长。

　　　　“好！好马！”

　　　　众人一阵惊叹，那墨池咴的一声，便与马群相接而去，其蹄声若鼓，履步偏鸿，扬起了云雾般的尘灰，沿途漫漫宛若惊龙

　　　　望着如此骏马，江烨如何不心动？

　　　　他此时立马冲了前去，不顾他人目光，冲进了方才扬起的尘灰来，寻着那一声声马咴，坚毅而张扬。

　　　　那一众武曲弟子惊见如此漫天尘埃，哪里跟得上去，只好侧道而行，渐渐地在势高的地方，终于见到了江烨追逐墨池的场面。

　　　　马蹄声逐渐掩盖了周边的一切。

　　　　那江烨追逐着，竟然发觉那墨池侧过眼来，里面充满了不屑，让他很是恼怒。

　　　　“呔，你这不知好歹的马儿，我江烨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还不快乖乖受降！”他喊了一句，然而那墨池并未理会，只是领着一群马儿，朝着天衍另一处山崖便而去。

　　　　“不好，那马要跳崖！”

　　　　一众武曲弟子见到此番场面，不觉心惊！方才见那墨池跃出一里之距，已是惊觉其神，如今它要带着一众马儿再次跃出，这可要是江公子跟了上去

　　　　他们不敢想象。

　　　　咴

　　　　眼看着，在距离这边山崖不到半里处，有一珠山峰，虽矮却也宽敞，那墨池后面有一匹马，呼啸了一声，猛地踏出了前蹄，而后用力蹬去，一跃而起如同弯月连天，顺着天际浮云缓缓而下

　　　　众人见之无不惊叹，墨池已是神骏，可那马终究是凡马，又如何比得了墨池？

　　　　在心惊之下，他们眼看着，那马嘶叫了一声，随即稳稳地落下了山峰处，回过头来看着天衍这边，期待着甩着尾巴

　　　　随后，愈来愈多的马儿奔着跃下，但终究马有良驽，落入山崖下的，亦不在少数。

　　　　而此时，江烨看着那匹墨池，如今一马立于崖边上，忿忿地看着他，让他心生波澜。

　　　　“受降！”

　　　　说着，江烨忽然冲了过去，脚下升起了一股微微的风影，绕过了衣襟吹起了他的腰带，仿佛有万千玄力加持在身，让他的气势一下子提升到了一种新的层次。

　　　　那墨池见其扑面而来，一个立身，前蹄踏起便是朝着江烨重重踏下。

　　　　心惊之下，江烨狠狠地侧过身来，几乎丧失了平衡落入崖下，他急忙抓住了墨池的尾巴，随后借力立稳了身子。

　　　　“你这恶马，居然敢踏我？”江烨怒了，此时在他的眼里，这墨池早已经是他的代步良驹，没想到这一出，让他感到这墨池并非那般容易

　　　　随即，他一跃而起，坐在了墨池的身上，紧紧地抓住了墨池的鬃毛。

　　　　“喝！”

　　　　顿时，墨池奔袭而去，欲以速度甩开身上的这个江烨，但却无可奈何，只能让江烨在上面越来越张狂。

　　　　“哈哈哈，好！这般脚力，着实是一匹万里神驹！”

　　　　那一众武曲弟子见状，不禁叫好了起来，看着江烨快要驯服那匹墨池，他们自觉武曲的身份，也多了一丝光芒

　　　　然而事有万一，那江烨此刻稳稳地坐在了奔袭之中的墨池身上，忽然墨池马一个急停侧身，那江烨几近丧力，快要飞离出去，惶恐之下竟然使出了凌天决，一道寒光蹦出，震得脚下巨石碎裂，那墨池亦是惊得侧过头来，不敢轻易妄动。

　　　　“你这马儿，如此性烈！”

　　　　江烨怒喝一句，还好借着凌天决稳住了身形，又爬回了墨池的身上，本想那墨池会安分一些，可没想到一瞬间，那墨池便仰身了起来，嘶叫着蹬开前蹄

　　　　咴

　　　　那江烨方才稳下的身形又被着突如其来的变化给难住了，一个不小心便从墨池马身上摔落下来，身后被地下的淤泥给染上了一层黄衣，气得他两眼冒光。

　　　　“江公子！”那一众武曲弟子跑来，急忙扶起了江烨，只见江烨用手捂住身后，似乎被摔伤了哪里似的。

　　　　“我们一起用马绳套住它，千万不能让它给跑了！”

　　　　一人道，随即一群人掏出了一个个绳套，朝着墨池马便是扔去。

　　　　那墨池马如何会轻易被这些绳套给套住，不断地游离着身子，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绳套，但却最终疲于繁杂，被一人在身后给套到了脖子上。

　　　　咴！

　　　　它嘶吼着，左右摇摆试图挣开那绳索，却发现根本就无济于事。

　　　　“好！让我来！”江烨这时候来劲了，看到墨池马已经被套住，心想这下他要亲手抓住驯服了它，才能搏回方才被墨池马摔下的面子

　　　　此刻，他紧紧地握住了那条绳索，牵动了浑身力气，前脚已经陷入了地里，整个脸都憋得通红。

　　　　“这马可真够劲的。”他暗道。

　　　　随即，那墨池马忽然醒悟了过来，拖着那身后的江烨，便是向前奔袭而去。

　　　　“江公子！”一行人在身后追着，他们看到，江烨的身子被墨池马给拖在地上，浑身的衣裳已经沾染了泥土，整个人都很是狼狈。

　　　　那墨池马奋力跑着，而那江烨也依旧是没有松手，咬着牙，试图找机会再次跃到墨池马的身上，好死死控制住它

　　　　马蹄声惊响了整个深林。

　　　　它拖动着的一条道划出了沿途的路径，过了许久那江烨身上的衣服已经是破烂不堪，甚至他的胸前也被拖红了，似乎还多了几道蹦血的口子

　　　　咴

　　　　而后，那墨池马停了下来，身上的气息随即变得平稳，再也没了之前的暴躁。

　　　　“好机会！”

　　　　那江烨此刻吃力地爬起身子来，想对着墨池马的背上一跃而上，可没想到自己被拖行了这么久，似乎有点使不上劲来了。

　　　　他抬起眼来，看到墨池马此刻正安静地停在一个人的身边，而那个人手里正拿着粮草，一边喂它一边抚摸着它的额头。

　　　　“封无咎！”他愣住了，没想到如今会是以这般的姿态见到他，自己这般狼狈不堪，被他传出去可就贻笑大方了

　　　　想着，他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江师兄，我听闻了有马叫声奔袭而来，可没想到居然就是江师兄你啊”封无咎侧过脸来，笑着说道。

　　　　那江烨看着封无咎的笑容，顿时心里很是气愤，难不成这个封无咎之前所说的自己根本驯服不了墨池马，就是因为他与墨池马早就缔建起了一种联系了吗？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心狠，那种欲除之而后快的感觉，让他的眼神变成了一种刀锋，很是凶险

　　　　随后，封无咎帮墨池马解开了脖子上的马套，轻轻地拍了拍墨池马的后背，那墨池便轻巧地踏着小步，悠哉地离开了。

　　　　“你为什么，早知道了不告诉我？”江烨恶狠狠地说道。

　　　　害得他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泥泞，身上还多了几道涌血的口子，一副狼狈的样子让江烨恨不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