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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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杀了你！”

　　　　他不顾一切，任凭身上的玄力流逝而出，凝聚起微弱的凌天决，朝着封无咎的面门迸击而去

　　　　封无咎忽然侧过脸面，避了开来。

　　　　“若不是你昔日要置我于死地，今日何来这般结局”封无咎道，“今日断你一臂，便是警示你，日后休要惹我！”

　　　　啪啪

　　　　一阵掌声忽然响起，封无咎抬起头来，却不见身旁那响声如何得来。

　　　　“盖韫”他呢喃道。

　　　　“封师弟，果然真人不露相”盖韫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任凭封无咎如何感知，亦找不出他究竟隐匿在何处。

　　　　他忽然想到，当初静娈千叮万嘱不要招惹盖韫，如今看来，真是让人心悸。

　　　　“盖韫师兄，明人不做暗事，现身吧”他说着，手中的绝凌忽然颤动了一下，便抬起来指了指身后的那个方向。

　　　　蓦然，盖韫的身形从眼前的空气中渐渐走了出来，他笑着，仿佛根本不在乎。

　　　　“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盖韫走在了封无咎的身旁，看了看江烨倒在地上，“江烨师弟，你想与古墨联手夺取土位灵泉，既然封师弟替我出手教训你，那你可要好好记着了”

　　　　江烨愤然地看着他们两个，气得只有眼神，没有丝毫言语。

　　　　“封师弟，难道你也想，与我争夺一番么？”盖韫忽然说道。

　　　　“罢了”封无咎摆了摆手，“我无意争夺。”

　　　　盖韫没有说话，他在思索着

　　　　他们看了看端木鸿那边，方才端木鸿被盖韫盘吸住夺了些许力气，如今与古墨亦是争得天翻地覆，并未落入下风

　　　　“灵泉之事，就请封师弟，冷眼旁观即可。”盖韫淡淡地说道，随即身形又隐入虚空，分不清他究竟去了哪里。

　　　　“我自是出去，你们在这里争着便是了。”他忽然转身便走，留下了一群人还在原地互相争夺

　　　　嗡

　　　　“出来了！”

　　　　众人一看，只是封无咎最先出来，凌乱的发丝还有残破的衣裳，都让人想到了那种垂头丧脸的结局。

　　　　“我就说，他这种弟子，是不可能有机会争夺的”

　　　　“就是就是”

　　　　一些细碎流言顿时传了开来，而封无咎根本不理会，他走到了许翁的面前，恭敬地试了礼。

　　　　“好没事便好”许翁原本对他也并未太多奢求，只是看了看他完好出来，便已经足够了。

　　　　“你进了哪个灵泉？”一些人忽然问道。

　　　　封无咎没有回答，更是让他们议论不休，而在远处看着的静娈，见到封无咎安全而出，亦是心安不少。

　　　　过了好久，天色已经开始微微泛起昏黄光芒，这才走出了第二个人来

　　　　“是孙玄傲”

　　　　只见他浑身破烂，手中的长枪也变作了两半，但却精神抖擞，隐隐之中似乎又强上了几分。

　　　　“师尊，弟子落入火位灵泉之中，挣得一丝机缘”朝着掌门说罢，他忽然抬起头来，看了看封无咎，手里握着的，便是少许灵泉石髓罢了。

　　　　一听闻孙玄傲自火位而出，众人立马想到，封无咎应该便是在传言废穴的位置出来，顿时嬉笑声便大了些许。

　　　　而后，便是江烨

　　　　嘶

　　　　所有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只见江烨右臂空空如也，待他们看清楚后，那断臂竟然挂在他的腰后，而整个人的面目，亦是变得极其狰狞。

　　　　“你你怎么了？”武曲长老这时候倒吸一口冷气，江烨的手臂，断了

　　　　他顿时懵住了！

　　　　“封无咎”江烨咬着牙，不顾他人目光，将眼神彻底锁在了封无咎的身上。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封无咎一脸坦然，仿佛之前的那股威势，也早已荡然无存
………………………………

第九十二章　除去身份

　　　　“你你敢残害我武曲弟子”武曲长老怒不可遏，站出来就要揪住封无咎的衣领，却被许翁拦了下来。

　　　　“先听听事情的缘由”许翁道。

　　　　“好事实摆在眼前，你叫我听他缘由？”武曲长老气得快要动起手来，又碍于掌门的面子，不敢轻易动身，遂看着封无咎冷道，“且听你怎么说，若是说不过去，即便天压下来，我也要惩治你！”

　　　　这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封无咎的身上。

　　　　“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武曲长老更是愤怒，一连说出了三个好字，此起彼伏的胸膛似乎憋了一团冲天怒意，他蓦然抬起手来，一道凌天决凝聚在前，惊得一阵飓风立马向四周掠去，吹乱了所有弟子的发丝，也遮住了他们的眼睛

　　　　噗。

　　　　“武曲长老，你当我们一众长老不存在吗？”天璇婆婆忽然出手，那冰冷的玄冰蓦然挡在了封无咎的面前，只见他纹丝不动，并未被武曲长老的威势给吓到。

　　　　“你们就任凭封无咎残害弟子，由不得我出手惩治吗？”他将目光转移到了掌门的身上，而掌门摆了摆手，冷眼看着封无咎

　　　　“你可知道，残害同门，可是大罪”掌门淡淡地说道。

　　　　“知道。”

　　　　“那你为何，要断掉江烨的手臂？”

　　　　“生死之间，不得不为之。”封无咎吐了一口气，“之前有多少次他要置我于死地，而你们不闻不问；如今我才断他一臂，武曲长老便有冲天之怒，敢问，这是否公平？”

　　　　一众长老忽然脸色阴沉了下来。

　　　　“放肆！”过了好一会儿，武曲长老怒喝道，“你分明是纵意为之，那般杀气可不是常人所能使出，你最好给我老实交来，究竟学的是什么功法！”

　　　　“我的功法是叶青先师所授，至于什么功法，与武曲长老何干？”

　　　　“你”武曲长老气得眼眉晃动，“你不说那便将你压入牢中，总有办法使你开口！”

　　　　“慢”许翁这时候站在封无咎的身前，慢慢开口道，“纵使封无咎有一万个错，难道江烨就没有错了吗？”

　　　　“你什么意思？”武曲长老道。

　　　　“我的意思是，封无咎与江烨的恩怨，皆是因为昔日后山谋杀所致，若是江烨没有关系，我徒儿何必如此不忿”

　　　　“你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我武曲江烨指使他人谋害封无咎？”武曲长老冷笑道，而后忽然便了一种严厉的神情，“可有何证据证明，背后凶手就是江烨！”

　　　　“我没有”许翁坦然道。

　　　　“既然没有，你何来血口喷人？莫不是你以为一个长老，便可以使弟子含冤不成？”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猜测罢了。”许翁依旧是那般冷静，“封无咎与江烨的恩怨，到此应该了断了，既无生死之分，那又何必纠缠下去？”

　　　　“我不服！”江烨喝道，“是他偷袭我，趁我不备断我右臂”

　　　　“确有此事？”武曲长老冷眼问道。

　　　　“听他片面之词，便是真相，那我说下去，又有何意义？”封无咎道，“我只说一次，是江烨亲手将我胸膛击穿，扔我入所谓的废穴之中任由生死，敢问众位长老，这可算是谋害弟子？”

　　　　众人愣住没有说话，皆是惊讶于此中真相。

　　　　“好在那废穴灵泉并非一无是处，我借此得以修复自身，修为更上一层然而之后他又使出凌天决，要取我性命，我迫不得已顺势劈去，断了他一臂若不然便是我封无咎身死其中，众位长老若是我，你们又会怎么做？”

　　　　一众长老皆是无言，唯有武曲长老自觉事态不对，愣是喘着气紧紧地思索着。

　　　　“你也是片面之言，如何服众？”

　　　　“当时一共有六个弟子在场，问他们便是了”

　　　　紧接着，众人的眼光都聚集了在孙玄傲的身上，因为他是目前唯一一个出来先的目击者。

　　　　这会，那孙玄傲看了看掌门，低下头来，细声道：“我我不知道我当时，被盖韫师兄和端木鸿师兄的对决震晕了”

　　　　这时候倒是变得云里雾里了起来，只有等到其他三位弟子出来，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那其他三位弟子，怎么样了？”天权长老问道。

　　　　“我出来的时候，他们三人还在各自为战看不清究竟谁胜谁负。”孙玄傲说着，撇开了一切关系，他不敢看过去江烨的脸庞，在这种场合唯有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真相不明，那倒等到其余人出来的时候，再议不迟”掌门淡淡地摆了摆手，“此事暂且放下，待过后再处理”

　　　　说罢，他们便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差不多一夜，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到黎明，天际微朦亮起，周边则是传来了一阵虫鸣声。

　　　　“他们出来了没有，都等那么久了”

　　　　“里面的动静完全没了之前那般大了，估计快出来了。”

　　　　说着说着，这会那巨大的石门便再次嗡嗡了起来，划开了一道缝隙，一束光影则是从里边传了出来，拉长了前面的一个身影。

　　　　“是谁？”

　　　　借着灰朦的晨光，他们看不清最先走出来的那人是谁，只是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热量，瞬间铺满了整个地方。

　　　　随即，那人慢慢走了过来，才看清楚了他的脸庞

　　　　“是古墨！”

　　　　众人皆是望去，心里更是期待究竟是谁最后从里边出来。

　　　　“古墨师兄，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一些人着急地问道。

　　　　“未分胜负”他只是坦然说了一句，随即晃了晃身后的长衣，便安静地站在了天权长老的身旁。

　　　　过了两个多时辰，阳光已经渐渐变得炙热了起来，这会，里边则是传出了不小的动静，让众人立马激动了起来！

　　　　嗡

　　　　是石门忽然开了，随即他们看到，盖韫跟端木鸿两人先后而出，那身上的气息则是更沉稳了几分，让人有种说不清的震撼感

　　　　“究竟是谁，夺了最重要的土位灵泉？”

　　　　没人知道，即便是盖韫跟端木鸿，也没有开口，只是沉闷着，双手放在身后

　　　　“端木鸿”盖韫忽然开口，引得一众弟子沉默了下来，“来年再战”

　　　　而端木鸿则是笑着，没有说话，更是引得一众弟子猜测

　　　　封无咎吐了口气，从两人的气息来看，平分秋色不分上下，着实不知道究竟是谁赢了

　　　　掌门此刻也并未多言，他道：“既然所有弟子都从灵泉出来，各自机缘也已争得，且先回大殿，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众人明白，掌门口中的事情，便是江烨断手一事。

　　　　于是，那六位弟子随着掌门回到了大殿处，在这空寂的大殿里，气氛似乎多了一种沉闷，让人感到压抑。

　　　　而一众长老则是围在其中，那眼神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让他们感到一股心惊。

　　　　“封无咎，你快从实招来，究竟事实如何？”武曲长老率先发话道。

　　　　“我已经说过了，再多说无益”他道。

　　　　“江烨，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许翁长老平静地说道。

　　　　“是封无咎，趁我与盖韫师兄交手之时，从后面偷袭我”江烨咬着牙，面红耳赤，“我虽然不甘这样，但是众位长老仔细想想，封无咎什么修为，我江烨是什么修为，他能正面断下我一臂吗？”

　　　　话语之间，封无咎只有冷笑。

　　　　“既然你说你与盖韫交手，那好，我且问问盖韫”这会，摇光长老轻声说道，“盖韫，江烨所说，是否属实？”

　　　　沉默了一会，盖韫才从平静中开口道来：“是。”

　　　　此话一出，一众长老皆是瞪大了眼，似乎封无咎就已经被判刑了那般。

　　　　而封无咎则是微微抬起了眼眉，不解为何他会这么说。

　　　　“掌门弟子有话要说。”这会，端木鸿站了出来，他看了看封无咎，随即将目光转了回去。

　　　　“说罢”

　　　　“弟子所见，并非江烨所言”

　　　　“如何？”

　　　　“弟子与盖韫师兄交手，是江烨和古墨联手而来，意图偷袭盖韫，而封无咎他是与江烨正面交手，并无偷袭。”

　　　　“呵呵，端木师兄当时还可是看走眼了，那会你与盖韫师兄交手，可并没有注意到封无咎这边来”古墨开口说道，很是随意，“掌门，弟子亦有话说，我可以证明，封无咎趁机偷袭江烨，断下江烨师弟一臂”

　　　　这会，原本质疑着封无咎的长老，也被弄得云里雾里，只好耐心待其发展如何。

　　　　“说罢，究竟怎么回事”

　　　　“封无咎狂性大发，在灵泉内释出无尽杀意，江烨师弟为了让他冷静，才伤了他让他落入那新生的泉位之中”他继续说道，没有丝毫断续颤抖，“而封无咎恩将仇报，出来后便杀向江烨师弟，而那时江烨师弟与我联手对抗盖韫师兄，他趁其不备，才断下江烨一臂来！”

　　　　“你胡说！”还未等封无咎开口，端木鸿便怒斥道，“你们这些人颠倒是非，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端木师兄，你如此袒护封无咎，莫不是与他有不可告人的勾结”古墨道。

　　　　“哼，我端木鸿一向光明磊落，岂会与你这般人一个德性！”

　　　　这时，天璇长老转了转眼睛，她忽然开口问道：“孙玄傲，你怎么不说话？”

　　　　这会，孙玄傲愣是抬起了头，他看了看旁边的那些核心弟子，咬着牙道：“弟子什么都不知道，那会已经被震晕了，所以”

　　　　“罢了罢了”廉贞长老走了出来，“你们双方各执一词，究竟谁对谁错我等亦是难辨。”

　　　　“倒不如”禄存长老亦开口说道，“让江烨来我禄存，恰好我那里新研究了个药物，或许能够续上断臂，也未可知”

　　　　“那先多谢禄存长老了”武曲长老赶忙致谢，随即瞪了下江烨，而江烨则是放下了原本的轻傲，恭敬地低头谢着。

　　　　只有封无咎，冷眼看着那些人，除了端木鸿之外，不知道为何，这些人非要致他于死地

　　　　“既然如此，暂且看江烨日后恢复如何，至于封无咎”掌门想了好久，而旁人亦是在等待着他的发落，“你暂且除去核心弟子身份，待事件查明后，再做定义。”

　　　　“啊这”一些长老愣住了，在天衍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这般先例。

　　　　“那我该回去砍柴，还是留在文曲？”封无咎道。

　　　　“你既然从山下来”掌门想了想，“就去守门吧。”

　　　　说罢，他负手而去，一众长老亦是渐渐离开，整个大殿没有奚落声，就变得安静之极端。

　　　　许翁最后拍了拍封无咎的肩膀，轻声说道：“莫要纠结，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嗯”
………………………………

第九十三章　夜黑风高

　　　　时日已然恢复了平静，自打封无咎被夺去文曲核心弟子的身份，成为一个守门的弟子后，便时不时有旁人刻意经过，嬉笑了那么几声之后便匆忙离去。

　　　　看着门外的大树落下了漫天枯黄的叶子，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复着心情。

　　　　“封封师兄”

　　　　这会，他转过眼来，只见一人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他究竟是谁。

　　　　“我是曾小鱼，莫非封师兄忘记了？”他闪烁着眼睛，似乎可以摆过去，不让封无咎看到。

　　　　“你我自是记得。”封无咎坦然道，语气里很是平和，随后忽然怔住了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啊这没什么，小事罢了”

　　　　“你眼角红肿，看你方才走路，估计是受伤了吧？”封无咎道，随后看着曾小鱼闪烁的眼睛，不禁问道，“你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对对不起封师兄，我”曾小鱼很是内疚地说着，“原本我昨天去收账，可没想到，那武曲弟子钟天瑞死不认账，拒绝给出灵泉石髓。”

　　　　封无咎沉默着，似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说，江公子可是进过了灵泉，怎么都不肯给”曾小鱼气愤地说道，“我道江公子原本并无资格进入，却却”

　　　　“别说了罢。”封无咎叹了口气，“因为我的事，给你惹麻烦了，抱歉”

　　　　“唉，我曾小鱼在天衍这里开档了那么久，可从来没有弟子敢这般，真是气煞我也！”他摸了摸自己红肿的眼角，随后长舒一口气平静下来。

　　　　“算了吧，那灵泉石髓我也不需要了”说着，封无咎摸了摸身上，随后掏出了些许药来，“这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能治一点瘀伤，你拿回去好好擦擦吧”

　　　　看着封无咎递过来的药，曾小鱼委屈着接了过来：“谢谢封师兄了唉，常听闻别人说封师兄为人如何，今日看来，并非那般”

　　　　“他们怎么说我？”

　　　　“呵呵，就是不太好的话罢了。”

　　　　封无咎坦然地笑了笑，这事他也略有耳闻，无非就是那徐胖弄出来的风声

　　　　随后，封无咎看着他坡拐的脚，轻声道：“你的脚，可不可以让我看下？”

　　　　“嗯？”曾小鱼愣住了。

　　　　“我以前经常上山行猎，对伤势也有所了解，若是信得过我，我帮你看看”

　　　　于是乎，曾小鱼将他的脚抬了起来，脱下了鞋子，指着自己的脚趾说道：“就是这里了，我被他们轮流踩着一遍，后来就这样了”

　　　　看着有几根脚趾似乎瘫软拉长，封无咎捏了捏，随即道：“只是脱臼了，没什么大碍。”

　　　　于是，他忽然用力，趁着曾小鱼没有注意，紧紧地扭了起来。

　　　　“哎呀！痛！”他喊了一句，引来了些许经过的弟子的目光。

　　　　过后，他感觉似乎好了，高兴地跳了起来：“谢谢封师兄了！”

　　　　“不用客气”

　　　　“以后有什么事情来找我，能帮得上的我曾小鱼绝不托辞一句”曾小鱼笑着说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封师兄了”

　　　　“没事，你先走吧”

　　　　两人告别了之后，封无咎这才注意到，有两个弟子躲在角落一旁，看着他们这般，随即缩回去头，不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他没有理会，随即拿起了昔日在灵泉之中取得的那颗石珠，一手持着刻刀，精细地雕刻了起来

　　　　是夜。

　　　　当当当！

　　　　原本漆黑的夜里，蓦然举起了大量的火把。

　　　　在天衍之上，一众弟子都跑了出来，寻着那锣声而去

　　　　“不好啦出事啦！”

　　　　一瞬间，群情涌动，不一会儿便引来了一众长老。

　　　　而封无咎坐在山门外，回过头来看了看里边的情景，只见灯火映照着很是明亮，却有似乎多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没有离开原地，而是依旧在守着。

　　　　在弟子聚集的地方，早已经有三位长老来到了这里，将后面前来看热闹的弟子给喝退。

　　　　只见那廉贞长老，蹲在一间房内，而开阳长老，则是立于门外，不让弟子靠近

　　　　“巨门长老，你怎么看？”廉贞长老问道。

　　　　这会，巨门长老蹲了下来，用手指轻轻一擦地上的血迹，看着那开始发凉的尸体，忽然皱着眉头：“不清楚，不过那凶手应该不会走远”

　　　　“我来的时候，就告知摇光长老和天权长老，他们二位已经守住了下山的通道，若是有人，他们会抓住盘查”开阳长老说着，声音很是稳重。

　　　　过了一会，廉贞长老摸了摸房内的尸体手脚，发现那四肢皆有过折断的痕迹，随后翻开了口袋，只看到了有一张白纸，里边写的尽是一些弟子往来之事

　　　　“马上着手调查，切不要打草惊蛇”廉贞长老说道，认真地看着巨门长老。

　　　　这会，巨门长老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将那张纸给收了起来，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廉贞长老，究竟里面有什么蹊跷？”那开阳长老回过头来，好奇地问道。

　　　　“这事还需掌门定夺！”

　　　　说罢，他转身离开，命一众弟子守住原地，不让闲杂人等探得其中细节。

　　　　玄灵殿。

　　　　掌门看着巨门长老拿过来的纸张，又听闻了巨门长老的描述，眼神立即变了。

　　　　原本一直风轻云淡的掌门，这会变得浑身锋锐尽出，即便是这般靠近的巨门长老，也不禁心慌了一下。

　　　　“掌门师兄，此事，该如何处理？”

　　　　“先按廉贞长老说的办，一个一个查”掌门吐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你去让文曲长老过来切记，不可说起任何事来，只需要叫他来便可。”

　　　　“是”巨门长老应了一声，随即退出了殿外，心里多有波澜

　　　　不一会儿，许翁便匆忙走了过来。

　　　　“掌门师兄，不知为何叫得我那么紧？”他疑惑道。

　　　　此时，在玄灵殿内，只有他们二人，其余的，则是一根根摇曳的灯火，将整个地方给点亮了起来。

　　　　“只是想问问师弟一些事罢了”

　　　　“掌门师兄请讲，师弟必定知无不言”

　　　　“师弟，你修炼文曲一脉，必定是颇有智慧，论攻伐修炼，可能文曲不及其他派系；若是论才学文治，观人察物，文曲乃我天衍之瑰宝”掌门问道，随即将身子靠近了过来。

　　　　“掌门师兄，您究竟想问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我想问，你觉得封无咎这人，如何？”掌门认真道。

　　　　这会，许翁愣了好一会，随即他才拱手说道：“封无咎自俗世以来，并未行过大奸大恶之事，其心亦善，颇有仁义”

　　　　“我不是要听这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