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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无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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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即便纵身跃下，又有何生机？”
“比起被冤杀，亦胜过十倍百倍，千倍万倍！”
随即，盖韫大手一挥，即便是悬崖外边的空气，也似乎凝固住了：“你走不了的”
封无咎持剑横劈身后，那零碎的灵力便化作淡淡的星光斑点，倏然而下。
盖韫停下了脚步，沉重地呼了一口气
“纵死，亦不愿非以正道而诛之”
说罢，他忽然转身，方才欲纵身而下，忽而听闻了一道震撼有力的马嘶声，咴的一下，震动了整个山崖，就连头上的云层，也都惊散开来，露出了原本交接残白的月光
他心念一动，侧过了眼神，听闻那马蹄声愈发而近，不一会儿，那漆黑如墨的烈马，便来到了自己的身前数丈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墨池”他呢喃道，随即借着昏暗的月光，一手扯住了马背上的鬃毛，顺势一跃而上，霎时间云雾渐散，那马蹄身后，竟然卷起了重重烟尘迷雾，惊得一众弟子遮面难堪
盖韫随即动身，身前的法则绕过了他的身躯，如同瞬息移身那般，闪着身子，直追了过去
“封无咎，你跑不了的！”他喊道，随即在墨池马的身前，置了多重空间法，“万易乾坤！”
一瞬间，在封无咎的眼前，那一道道神秘的矩形空间，倏然崩塌，如同一面镜子那般，干脆利落，在墨池的脚下，使不出半点作用来
咴咴
墨池马嘶吼了一声，其速愈快，朝着不远处的悬崖边际，一蹬而跃
“啊？那”
追赶过来的弟子惊住了，他们的眼前，那一抹月光映照在墨池身上，散发出银河光芒，而封无咎回过头来，那眼神尽是冷漠
“他日重登天衍，戮其冤我者！”
嘶
那些弟子眼看着，心里寒意渐生。
而那匹墨池马，驮着封无咎，一跃而起，朝着天衍悬崖外边而去，在月光下，显得那般紧张荒谬
他们慌忙跑到悬崖边去，看着那匹墨池马，似乎飞的那般，朝着远处的独峰而去。
“该不会掉下去吧？”有人道。
没有人回答，都在紧张地看着，就在快接近那独峰的时候，墨池马猛地一蹬后腿，其身便再次跃起，前蹄不紧不慢地触碰到了独峰之上，随即后腿而临，一人一马，便黯然到了天衍之外，回过头来，冷漠地与众人对望着
“怎么了怎么了？封无咎在哪，你们怎么都聚在这边？”
这时候，江烨冲了过来，拨开了人群，借着月光望去，只见封无咎骑着他朝思暮想的墨池宝马，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封无咎！”他大喊了一句，“纵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亦要追杀你无暇喘息！”
其声之剧，烈响天彻
而封无咎此时顾不得江烨这般喊话，他骑着墨池马慢步而踏，渐渐地便晕了过去
天衍大殿内。
“连震，你究竟是何居心？私纵封无咎，还归还其兵器，阻我三人纵其而亡，你是不是不把天衍的规矩放在眼里！”
武曲长老、天枢长老，还有天权长老，尽是怒容。
巨门长老甩甩手，并未理会他们。
咚
这会，天璇婆婆站了出来，道：“我连夜被请来此处，没想到是这般事情”
“天璇婆婆，您德高望重，还请说几句公道话”开阳长老这会当和事佬，才请了天璇婆婆过来
而此时，场上除了禄存长老和文曲长老，其余长老皆在此处。
“唔”天璇婆婆思索了好一阵子，才慢慢道来，“此事巨门长老确实做得不对，不该私纵封无咎”
“我看，就该革去他长老的身份，不然天衍弟子，有哪一个会服他！”天权长老怒道。
“放肆！”天璇婆婆喝道，“革去长老身份，只能由掌门主持，再由长老议会，还得看众位弟子的意思，你以为单凭你一句话，就能够决定了吗？”
天权长老甩了甩手，没有说话。
“既然封无咎已经逃走了，那就该彻查他逃离之事，若是有人与之相关，当以重罪处之”有长老提议道。
说罢，尽是附和。
“封无咎是我一人纵走，与他人无关”巨门长老道。
“你”武曲长老深呼吸一口，“连震，你会舍得断开你亲手制造的宝贝玄铁吗？你真当我们一众长老都是傻子不成！”
“昔日叶青，为了修成大功法，不惜断掉自身修为，重铸经脉”他慢慢说道，“我一条玄铁锁链，又有何足惜？”
“好你心里这么向着叶青，莫非你也想与那叶青一样？”武曲长老眯着眼睛，“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会纵走封无咎，原来是有这般原因”
“什么原因？”众人问道。
这会，武曲长老冷笑了起来：“我若是没记错，两百多年前，叶青与你，可是有过一番交情的，是吧？”
“没错。”巨门长老回答得很干脆，“他教过我练习功法，我把他当一个长辈那般看待”
“这就是你私纵封无咎的理由？”武曲长老怒了，“为了一点交情，而不顾天衍的规矩，私纵恶徒封无咎，你该当何罪！”
“巨门长老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更何况，这算不上罪”此时，廉贞长老质问道：“难道你们一厢情愿给别人定罪，定习惯了？封无咎之事，多有蹊跷，你们却不顾道德廉耻，非得先欲除之而后快，究竟谁有罪！恐怕是你们吧！”
“得了得了，别吵了！”天璇婆婆站了出来道：“此事，暂且休止，待日后掌门出关，再上报决定，至于巨门长老”
他们都扭过头来，看着巨门长老。
“我明白”他淡淡地说道，“从今日起，我连震绝不会踏出巨门半步，待掌门出关，我会亲自上报此事，是罚是祸，我一人担当！”
说罢，他拂袖而去，留下了一众长老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尽是一种凌然
………………………………
第一百零六章 回到凡尘
清澈的溪流，传来了一股清凉。
嗡
封无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看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躺在山脚下，一条溪水划过他的脸庞，才使得他清醒了过来。
咴
回头看了看，一只漆黑如墨的马儿，碎步跑来，它嘴里还咬着些许鲜嫩的野草，蹭了蹭封无咎的脸庞，很是亲密。
“墨池”封无咎拍了拍它的脖子道，“若不是你，我或许葬身谷底，粉身碎骨了”
想到之前的情景，他便心里涌动出一股异样的愤怒
随即，他带着墨池，慢慢地从一条小路走去，回过头来一看，在远处的地方，一座山峰高耸入云，直追天际，那云层似乎没它一半高，却也浮动潺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般
“天衍”
封无咎握紧了拳头，盯着远处的山峰，狠狠地吐了一口气
此时的天色，已经饶近黄昏，他忽而感到肚子叫了两声，便看了看前边远处，似乎有烟火升起，于是携马而去，好填下肚子。
镇子内。
“快来瞧一瞧啦，新鲜的猪肉，天黑便关市了”
“客官，要来碗面条吗？”
熙熙攘攘的街上，几乎所有人都看了看这个带着黑马的少年，眼光里时不时透露出些许贪婪
“兄弟，你这马，值几个钱？”一个人手里晃着几窜铜钱，得意地笑着说道。
“滚！”
“诶，你怎么敢这么说话？”
方才想动手，那身后的几个人便围了过来，只听闻咴的一声，便被墨池给后腿一蹬，立马便飞出了一丈之外，倒地不起了
于是，便再没人敢上来搭讪买马。
沿途路过了一个摊子，那摊子上似乎已无热烟冒起，但封无咎却闻得，那是包子的味道
看摊子的老翁站了起来，他随即打开了包笼，只见有两个干瘪的包子，似乎已经有些许风干，他道：“客官，要买包子吗？虽然是凉了点，但也值两个铜板”
见封无咎犹豫着，那老翁便道：“一个铜板，可好？”
于是，封无咎摸了摸身上的腰带，恰好留有一个铜板，只好递了过去，将那两个包子给买了过来
咬了一口后，他心里不禁感慨道：“昔日我上天衍，许翁长老亦是见我吃着包子，才找到了我，如今沦落凡尘，亦是以包子充饥只不过去的时候是热的，回来的时候，包子却凉了罢了”
他猛地吃了一个包子后，身后的墨池马往前嗅了嗅，似乎对这东西亦很感兴趣，于是封无咎随手一递，那墨池便一口咬下，将那包子给吃得干干净净
“唉，你也尝尝这红尘的酸甜苦辣，这包子虽然吃起来是甜的，但实际上，却苦得不行”封无咎摸着它的脖子，感慨地说道
如今朝不保夕，身上的钱两亦使完了，明日如何是好？
他回想起昔日的种种，没上天衍的时候，他无非就是去河里抓鱼，山里狩猎，换几个铜钱艰难度日；又想到了以前住的地方，隔壁屋的老婆婆，不知现在还好么
一瞬间，他想了好多，没上天衍前觉得很幸苦很劳累的事情，如今看来却是那么朴实
叹了口气后，他忽然看到，在黄昏渐暗的时候，一些官差拿着纸张，贴在了城墙上，顿时许多老百姓蜂拥了过来
慢慢地走了过去，只听闻前边的人逐字逐字地读了起来：“今有盗贼，窃得官银数千两，如有擒其归者，自有赏赐”
于是，凑近过去后，才看到那画像上的人，眉目之间似乎有愤气泛出
封无咎想了想，反正明天事也说不定，倒不如接下这个案子，好赚点零钱填饱肚子。
于是，他慢步走了过去，直接便是撕下了那告示来
“小伙子，你这么年轻，就想擒住那个盗贼？哼，痴人说梦”一些人见封无咎眉清目秀，似乎年纪不大，不禁嘲讽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光头大汉，露着半边身子，腰挂巨刃短刀，冲了出来喝道：“什么人捷足先登！”
待看清了封无咎的面容之后，那人气势汹汹地呼着道：“你小子这么不经事？见你年轻大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将你手中的告示交出来，直接滚回去便是了”
众人猜议道，那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一匹骏马，似乎并不是什么普通人，而那光头大汉则是出了名的莽夫，一身蛮力十个人也不见得就能擒住他
只是这会，封无咎抬起头来，冷静地看了看他道：“你想要我手中的告示？”
“诶，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老子没说要，懂吗？是抢！”那人恶狠狠地说着。
“既然你想抢我手中的告示，那也得抢得过再说”
“诶我说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乳臭未干就想出来耍威风是不？”那人来了兴趣，“我张铁壁一手能举起百个你这样的小孩子，莫说我欺负你，我先让你十招，能击退我那告示我就不要了！”
封无咎只是笑笑，随即将身后的绝凌连带着剑鞘，立在面前道：“你若是能举起我这兵器，这告示就送你了”
那张铁壁见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众位父老乡亲可要做个见证！”
顿时，一群围观的人嬉笑了起来。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张铁壁握住了绝凌的剑柄，只听闻嗡的一声，惊觉于其剑威，竟然双腿抖动了一下
看着周边的人都期待地看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猛地抬手起来
“哎呀呀，这莽汉居然混脸通红，手臂青筋暴起，估计是遇上狠角色了”众人笑议道。
于是，那张铁壁使出了吃奶的劲道，愣是没有抬起绝凌分毫，直至筋疲力尽，喘息不止
“你这小子，呼哪里来的这般兵刃？”他道。
封无咎没有回答，而是一手拿起绝凌，随意地放回了身后，惊得众人双目呆愣，不知所言
而那壮汉心服口服，挡住了封无咎的去路道：“兄弟，是我粗汉有眼不识泰山，你这般身手，何不加入一个组织，可以互相照应”
封无咎疑惑地看着他：“我我不懂这个，我只是为了找盗贼，领个赏钱罢了”
“哈哈这有何难？”那张铁壁笑道，随即用手搭在了封无咎的肩膀上，“我且告诉你个事，这盗贼我们镖局早已经研究过了，他时日出现在城西宜春院内，你只需去那里等他便是了”
说着，他拱手而别：“他日擒得盗贼，可别忘了我张铁壁一份人情”
于是，封无咎转过身子去，慢慢地朝着城西的宜春院而去了
这城镇好不热闹，街道周边的摊贩早已经收拾好了摊子，而挂在楼上的灯笼，则是愈发明艳。
这镇子，白天有白天的热闹，晚上却有晚上的喧嚣，这不好一会儿，便到了宜春院的门外，看着张灯结彩的宜春院，客人络绎不绝地走了进去，而楼上的姑娘，则是胭脂水粉装扮得极其巧灵。
“哎哟，大爷，您可好久没来了，快里边请”
站在门口迎客的老鸨招呼着路过的人，其中不少身份显赫，衣着艳丽的男子走了进去，满面的笑容如沐春风
封无咎站在原地，就在门外看了好久，身后的马儿抬起头来，亦是看了看楼上热闹非凡的姑娘们，随即四脚碎起步来，似乎很是紧张
那老鸨自是看到了封无咎站在门外许久，却并未理会，她心道一个穷酸小子，衣着稍有破烂，身后的那匹马倒是俊俏，于是也没有看去几眼，忙着招呼着路过的达官贵人。
“呼”封无咎吐了一口气，随即慢慢地走了过去。
“诶诶诶，你站住！”那老鸨看到了封无咎走过来，立马喝道，“你干什么呢，恕本店不招呼衣衫不整之人”
那眼神，极其不屑，像极了书里所说的势利眼，让人觉得一阵反感。
封无咎冷静地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我管你找什么人，你穿成这样就想进去，我告诉你，没门！”那老鸨说罢，却又忽而换了一副脸面，“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小子按捺不住春/情荡漾，想来我这里找姑娘了是吧？”
封无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老鸨抢先大喝道：“没钱你来什么宜春院，年纪轻轻毛都没长齐就想学人家风流快活，简直是饿汉梦中吃馅饼痴心妄想！”
“哈哈哈”
周边响起了热烈的嬉笑声。
楼上的姑娘见状，亦是大笑了起来，甚至有的姑娘调戏道：“老妈妈不要你，本姑娘可想要个纯情处子，哈哈哈”
封无咎吐了一口气，心里一阵厌恶，随即便转身而走，心想道这里终究是是非之地，在门外等他，亦未尝不可
于是，他牵着墨池，呆在了街道远处的拐角那里，静静地坐了起来，谨慎地盯着络绎不绝的人们，个个欢声笑语地走了进去
此时他忽而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一抹明月，那般遥远，似乎只有一只玉盘那般大小，而他不禁想起在天衍的时候，那月亮通大如林，即便是旁边的星星，似乎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咴
这会，墨池马发出了一阵声音。
封无咎立马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衣着鲜艳，暗红的衣袍还镶嵌着金黄的衣袖衣领，还有那腰带亦是金黄的颜色，好是富贵模样
看清了他的脸庞后，封无咎便知道，那人便是告示上所说的盗贼了
这会，他细心地思索了起来
………………………………
第一百零七章 宜春院内
“哎哟，客官，可好久没见你来了快快，里边请”
那个老鸨见到那人过来，立马变得更是势利。
而此时，封无咎见那盗贼欣喜而入，看了看周边的环境，除了宜春院这边灯火通明，周遭皆是漆黑一片
“墨池，你到后街的拐角处等我便是”封无咎拍了拍墨池的脖子，用手指了指后街的方向，轻声道。
那墨池咴了一声，随即轻步而去，留下了封无咎一人还在原地，紧紧地翘望着灯火通明的宜春院高楼
他忽然轻点脚步，一跃而起，便顺着楼檐处，细声地蹲了上去。
透过窗台下的檐缝，他清楚地看到了宜春院内的情景。
一片歌舞笙箫的场面，到处都是看似冰肌玉肤的女子，裸露着肩膀，与一众男子欢颜相笑。
那醉舞欢愉的男人，手里搂着，眼里看着，好不寂寞！
而此时，封无咎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这就是所谓的宜春院吗？他冷静下了思维，紧紧地搜寻着
“呔！”
那盗贼猛地一拍最显眼的桌子，坐了下来，立马便有无数姑娘笼了过来，缠着他要给他敬上一杯
而就在此时，那笙箫停了，那舞姬亦是离去，一片春意昂然的场面，仅剩下奢靡扉烂的叫喊声，充满了欲望。
“传言今夜梦怜仙子要登上雅台，独舞一曲，我等今日，可是等了足足三个月！”
“是啊梦怜仙子可是这宜春院的头牌，平日极少露面，能会上她一面的，除了身份显赫之外，还得嘿嘿”说着，那人拍了拍腰带下的银袋，咔咔地响了起来。
众人皆是望上而去，那楼阁之上，门缝微微开敞着
“快看，是梦怜仙子出来了！”
于是众人尽皆站立而望，唯有那盗贼，独饮着杯酒，平淡着看着他面前的桌布
哇
随着一众感叹声，封无咎亦是抬眼望去，不禁手心一紧
只见那梦怜，出落芙蓉，恰若含苞待放的莲花微微张开了花瓣口若朱丹，巧笑倩兮，发如泼墨，眉如墨画，好是让人心动不已。
那气质随之而下，惹得一众男子呆若木鸡
“梦怜仙子，今夜可还是依照以往？”一人喊道。
说着，他们都起哄了起来，甚至有的人自信慢慢，成群结队地挨在了一起
这会，那梦怜一笑，如春风荡漾，那些文人骚客哪里经得住这般容颜笑意，不禁摇头感慨，连脑子亦是空白如也了。
“我梦怜的规矩，想必大家也清楚了”梦怜说话间，语气平淡，温婉柔和，“且有有学之士，要上来对上一对？”
说罢，一众人哄了上来，举着手，很是狼狈相。
“还请仙子，先出上联。”
说罢，梦怜微微转身，侧过脸来，说了一对：“一岁二春双八月，人间两度春秋”
嘶
霎时间，场面上立即沉默了起来。
“三岁四人又尿尿，天上双龙对日”
言罢，尽皆哄笑。
“庸俗，你这般人，就该滚出去！”
“对，滚出去。”
一时间，那人被驾着提出了门外，任凭其大喊，亦无济于事
此间，梦怜看着一众男子，心如止水；而看到了依旧坐着的那个盗贼，则是微微露出了笑意
哐当。
一瞬间，那盗贼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惊起了一阵巨响，惹得众人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
“对穿肠，你怎么不说话啦？”
“哈哈哈哈”
那盗贼听闻了别人称他的“雅号”，顿时怒了，即道：“我不是想不出，而是不愿意说罢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一次两次我等还信你半分，可如今哼，谁人信你？”
说罢，场上又响起了欢乐的笑声。
“你还是将你的对子烂在肠子里吧，哈哈哈”
又一人挑衅道，随即那盗贼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可众人以为他要动手，谁知他忽然说了一句：“十年九载望鲐背，今生又逢耄耋”
嘶
一众人尽皆愕然。
而那梦怜则是笑笑，并未理会。
“梦怜仙子，你觉得此对如何？”有人问道。
而此时，梦怜转过头来，看着那盗贼说道：“公子文才，梦怜着实钦佩，然其意境，终究差上丝毫”
那盗贼愣了，随即摆手道：“那梦怜仙子以为，何种意境方才对得上此般对联？”
就在此时，楼上响起了一个声音
“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惊觉之下，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坐于楼上的窗台外，忽然一跃了进来
“你是何人，此般小儿，竟敢竟敢”那人说不出话来，看他衣着稍有不整，眉宇间却有丝丝才气逸出。
“来人啊，将这个擅闯宜春院的小子赶出去！”一人喝道。
“慢！”梦怜喊了一句，她走了过来，站在了封无咎的面前，“这位公子，方才听闻你对出下联，想必公子并非沦落之人，又何故以这般姿态进我宜春院？”
只是封无咎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聚集在了不远处坐着喝酒的那个盗贼：“我是来找人的”
这时候，那个盗贼抬起了眼睛，与封无咎四目相对：“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来抓你”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副看戏的嘴脸。
“哼，你想抓我？可知道我是谁？”那盗贼得意地说道，“我敢说，在天下间，没有人能追得上我莫迁。”
一瞬间，两人针锋相对，场面即刻冷了下来。
“哎呀呀，这是谁来闹的事，敢来我宜春院撒野？”那老鸨见状，赶了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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