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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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还记得，我为何领你上来？”

　　　　“记得。”封无咎淡淡地说道。

　　　　“唉若早知如此，我不会去寻你，让你流连尘间，也好安稳平生”许翁说道，声音中有些颤抖，夹带着一丝后悔，“可如今已到这地步，为师自觉有愧，对不住你”

　　　　封无咎愣了，没想到许翁会说出这般话来。

　　　　“若是我文曲一脉强盛几分，也不会沦落到此般地步，任旁人处置”他叹道，“你命不好，在凡尘之时早不保夕，如今到了文曲，也是由人欺辱为师常日教你忍耐，要顺天顺道，但还是到了这一步唉”

　　　　“皆是弟子自寻罢了，怪不得您”封无咎道，“古语有云，朝闻道，夕可死也以前我知道的事情，却从未经历过；如今经历过了，却发现还不如不知道”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人间烦恼皆虚妄，何苦牵连此中人”

　　　　“唉”许翁叹了一声，随即慢慢转过身去，“你与我终究师徒一场，无论你心向叶青也好，心意文曲也罢，我且问你，你是否想过发扬文曲一脉，而非独一破军乎？”

　　　　蓦地，他愣住了。

　　　　随后，他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想过，只是”

　　　　“既然你想过，那好”许翁打断了他，随即又转过身子来，盘坐在封无咎的面前，双眼四目相对着，“我如今要传你文曲的传承功法，也好了了我一个心愿”

　　　　“可”

　　　　还未等封无咎说完，忽然间，许翁长老的眼内，莫名多出了一道玄光，迸的一声便冲进了封无咎的眼内，只感觉脑袋变得极其清晰，在文曲心法的运转之下，竟然能够感意身旁数里，就连牢外的天衍弟子恰好经过，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霎时间，许翁长老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淡然下来，而过了一会后，封无咎的体内更多了一分玄力，充斥在他的天灵盖上，让他的视觉听觉还有嗅觉，都变得极其灵敏

　　　　“师尊！”

　　　　蓦地抬眼一看，只见许翁闭上双目，泪槽之间竟然渗出血迹来，整个人都似乎颓唐那般，坐着摇晃不定。

　　　　“没事没事”他虚弱地说着，“若等你修炼，也不知要修炼多久才是，我舍弃了这双眼睛，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们文曲一脉究竟如何”

　　　　封无咎内心绞痛着，不知言语。

　　　　“这文曲传承，名叫天眼，能够看穿山川地势，细察千里之外无所遁形”许翁说着，“唯一不能看透的，则是天道规则，还有”

　　　　他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封无咎的双臂：“还有人心”

　　　　嘶

　　　　方才说完这话，他感到有无尽的沧桑涌入心头，随即在他眼前的老人，颤抖地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过身去

　　　　“你好自为之，为师去矣”

　　　　他跪着将头磕在地上，直至许翁走了好远，才慢慢地抬了起来，看着外边的光线逐渐明亮起来，不禁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咚！

　　　　一阵锣声敲响，惊得整个天衍都躁动了起来。

　　　　几乎所有人这时候都聚拢在了一起，他们人头耸动着，都想要亲眼见证在这一刻究竟如何发生。

　　　　“将恶贼封无咎，压至台前！”

　　　　一阵阵响彻天衍的回音，不断地往外波动而去，此时的演武场下，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静静地等待着，那个该受刑的人的出现

　　　　不一会儿，他们有人带着封无咎，从外边走了过来。

　　　　一路上，几乎所有的正式弟子，都在嘲讽着他，也有一些惋惜的，却也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走在这里，一路上看清了这些人的嘴脸，无非就是落井下石，亦或是凑个热闹，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是非公正，心里也不会关注事件的本身。

　　　　只知道看完了这一段事情，便有了饭后的谈资

　　　　人世间的冷漠无常，在天衍也都一样，而封无咎并未忿而太多，只是平常着走了过去，任凭他们的眼光如何变化，也没有改变他应有的心境。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一瞬间，这个字响彻了整个天衍，震得风云慌错，也震得烈日，也更是焦灼了几分。

　　　　“外边什么事情那么吵？”

　　　　此时的天璇内，静娈依旧在静姝的房内，忽然坐立不安了起来。

　　　　那送饭的小童，看了看静娈，随后支吾地说道：“没什么，听说外边师兄们都在演练，所以才会这般”

　　　　“演练？”静娈侧过头来想了下，随后又问道，“我姐姐呢？”

　　　　“静姝师姐她去静修了，告诉我千万不能放你出去”方才说完，那小童忽然闭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看着静娈，仿佛做错事了那般，手指捏紧了他的衣袖

　　　　“嗯？”静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站了起来。

　　　　“你不许出去！”那小童跑着，拦住了静娈。

　　　　“你为什么拦我？”静娈道，“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是静姝师姐告诉我不能让你出去的”

　　　　“你走开！”静娈忍住了脾气，看着这个才到自己腰间的小童，“肯定有什么事不告诉我我要自己去看看”

　　　　说罢，她绕了过去，拉开了门，大步跨过了门槛

　　　　演武场下，早已经是热浪滔天。

　　　　所有人都忍受着身上的汗水，为的便是看这一幕

　　　　封无咎此时站在原地，双手被反困住，蓦而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骄阳，双目泛出了金红的微光

　　　　霎时间，天枢长老大手一挥，在封无咎的脚下，赫然升起了一股气息，将其稳稳地抬了起来，悬在空中，如同狰狞在泥中，动弹不得

　　　　“恶贼封无咎，本是凡尘俗子，上得天衍本该静心修道，却恶性难改，一连杀我弟子四人，其罪不可赦，当于今日处决问斩！”

　　　　一长老言罢，群情甚是激动了起来。

　　　　他们叫骂着封无咎，也不顾事情因由，或许只为寻得一丝快活，竟然大都跟着叫喊着

　　　　此时，江烨走了过来，在一众人的面前，冷笑着。

　　　　“本来留了一条活路给你，你非但不走，还要这般送死”他冷淡着说道，“那可别怪我亲手屠戮了你这个无耻小儿，若有来生，可别做人了”

　　　　“哈哈哈哈”

　　　　一瞬间，整个场面，都冷静了下来，只有封无咎的笑声，让他们忽而心里一惊。

　　　　“什么天衍，什么大道”他目光呆滞地看着远处，“都是假的”

　　　　“恶贼，死到临头了还敢污蔑天衍！”

　　　　蓦然，封无咎冷不防地转过眼神去，盯紧了说话的那个武曲长老

　　　　这一盯，竟然让武曲长老浑身泛起了冷颤，不知为何心里忽然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见到了一个从地狱来的使者那般，恐慌而又惊悚

　　　　“我封无咎不说是个盖世英雄，也不说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他呢喃道，“我既然出生在这个红尘世间，父母取名叫无咎我便遵循其意，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而如今”他自嘲着冷笑了起来，“这天衍，本以为是人间仙界，可以忘却了俗世烦恼，可没想到，竟然比那你们称之为红尘俗世的地方，还要尔虞我诈”

　　　　“是非不分，黑白难辨，人间公道尽皆散尔”他的目光一扫而过，“在这里，你们自诩为修仙地，却心染红尘更甚，对此浑然不知麻木不仁！”

　　　　“小儿，你住口，天衍岂是你能妄议的！”一众长老喝道。

　　　　“呵呵天衍”他笑着，看穿了这个虚伪的名字，“无我妄议，天衍名不正字不顺，终究是凡尘之所，与天衍脚下，有何区别！”

　　　　“你”武曲长老怒了，随即看着江烨，大喊一句：“徒儿，快将其枭首，以正我天衍之名”

　　　　说罢，那江烨举起刀来，一股气息混然而发，霎时间便引来了无尽风声，吹得这里尽是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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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长老出手

　　　　“咤！”

　　　　只听闻江烨一声大喝，那把刀朝着封无咎的头颅，迅猛而下。

　　　　那周边看着的一众弟子，心里也是被这番气息给震撼得不知言语，尽是呆愣着看眼前的一幕

　　　　当啷！

　　　　一瞬之间，那持杀之刃不知被何挡了一下，震得江烨的手弹了开来，甚至有些许麻痹感，使得他心生狂躁。

　　　　定睛一看，在封无咎的身旁，有八把小刀逐渐绕在他的肩脖之上，接连着似乎无有空隙，散发出来的古朴味道更是让所有人都心惊不已

　　　　“那是”他们不知是何东西，转过脸去细声的议论着。

　　　　“嗯？”只是一众长老看在眼里，忽然心颤了一下，“莫不是文曲前长老的随身之物”

　　　　看着，他们都脸色阴沉了下来。

　　　　“好啊你，还收着这般妖物，看我江烨如何将你斩落头来！”

　　　　说罢，他忽而持刀而起，身上不断累计着愈发壮大的力量，那一道凌天决忽而变得更是冷瑞，在一抹蕴蓝之中，竟然夹带着无尽的杀意，即便身处外边的一众弟子，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恐地退了几步

　　　　嗡

　　　　凌天决再次发势，击在了封无咎的身前，却莫名被那八把小刀给抵挡住来，丝丝不得靠近。

　　　　江烨咬着牙，满眼的不敢置信。

　　　　“徒儿，你且回来。”武曲长老淡淡地说了一句。

　　　　随即，那江烨不甘地走了回去，冷瞥了一眼依旧被控制住的封无咎，心里的那股气更是愈发强盛，恨不得现在就将封无咎给折磨至死

　　　　“封无咎，你可想清楚了，死到临头还要多此一举，若是我等长老出手，你以为单凭这东西，就能够逃过一劫吗？”天枢长老淡淡地说道。

　　　　“你要杀便杀，何来诸多言语！”他冷眼看过去，怒斥一声，“莫不是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引颈受戮了么？笑话！”

　　　　“哼，那便遂了你的愿！”

　　　　方才说完，天枢长老手一挥，数道灵力化作紧箍，缠绕在了封无咎身旁的那八把小刀上，发出了嗡嗡作响的声音，愣是颤动着使之不能动弹

　　　　“江烨，快！”他转过脸去喝了一句，随即那江烨阴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

　　　　“封无咎，你受死！”

　　　　他的身前再次凝聚起了一道凌天决，其声势比之以往更是强上三分，那剑影之出莫名多出了一双眼神那般的神韵，如同山林奇蟒，见之则殇。

　　　　“住手！”

　　　　忽然一声道喊，无人注意到，那身影已然到了封无咎的身前，飞扑了过去

　　　　“什么！”

　　　　即便是江烨，也慌了

　　　　一道归元指迸出，虽说威力不大，但也恰好打在了凌天决之上，只见那凌天决稍微停顿了一会，便击溃了那突如其来的玄光，朝着一个女子的身上，驰影而去

　　　　噗！

　　　　霎时间，一抹鲜血喷洒在了封无咎的脚下。

　　　　整个天衍都安静了。

　　　　“静娈”他呢喃着，忽然脑袋一懵，浑身忽然升起了一股血气，冲在他的经脉之中使得其双眼变得通红。

　　　　“妹妹”静姝亦是错愕，身心还未反应过来

　　　　“静娈”即便是在远处看着的天璇婆婆，也都愣住眼神，心里忽然一颤。

　　　　还有那上官云飞，在这一刻，他的眼里忽然失了神那般，随后看着封无咎，眼神内莫名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不禁沉重地呼气着

　　　　“江！烨！”

　　　　封无咎怒吼着，身体上散发出无尽的杀意，那股血气缠绕在他的身旁，忽然荡开了那浑噩的力量，身体得以恢复自由，跳落在地，抱起了倒在地上的静娈

　　　　“天枢长老，此子”一些人惊住了，没想到封无咎居然能逃出天枢长老的困锁，那身上散发出来的血气忽而让他们心头一颤，此等狂暴之息，与两百年前那一幕如出一辙！

　　　　“此子断不能留！”他们窃窃私语道

　　　　江烨此时被封无咎的眼神盯紧，浑身都微颤了起来，他忽而转过头来，看了看上官云飞，又看了看廉贞长老和天璇婆婆，那种犯了错的情态，管不住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冲过来的，与我无关！”

　　　　“你”封无咎的血气冲上了头，眼里散发的尽是一种杀戮的欲望，如同苍山猛虎，气势滔天而震

　　　　一瞬间，静娈抓紧了封无咎的手腕，她言道：“你走”

　　　　“不我不走了”他低下头来，看着静娈，心酸之至。

　　　　箫萧风声，也逐渐沉默了下来。

　　　　“放肆，你这般杀气，迟早祸害苍生！当诛！”武曲长老怒喝道，随即看着江烨也喊了一句，“江烨，你杀了他，若是这关你过不了，如何成道？”

　　　　听完，江烨身躯一震，心里坚定了起来

　　　　他看着封无咎，低沉着眼神，仿佛看着一只不得不杀的猎物，浑身都沸腾了。

　　　　“杀！”

　　　　他不顾一切后果，剑指之下又是凝聚起一道玄力，如有苍龙出海，万般不可阻挡！

　　　　那一道道杀意被激荡开来，化作涟漪那般扑向整个天衍周边，即便是远处的独峰，也被撼得掉落了碎屑，更别说那原本浑厚的云层，也被扑散了开来。

　　　　“给我滚开！”

　　　　怒吼一声过后，只有一道红光，从绝凌的剑身上激荡而出，化作了饕餮那般的血影，将江烨施展出来的那道凌天决给完全吞没住，霎时间便没了声息

　　　　嘶

　　　　所有人都愣住了。

　　　　此时的封无咎将静娈抱起，两眼相望着，他道：“我自上天衍，从未做过任何有违天道之事唯一有愧疚的，便是对你”

　　　　说着，静娈强忍着伤势，抓住了他的手：“别说了，你快走”

　　　　“我现在还走不了”他笑着说道，眼里的杀意慢慢化作了柔情，“我要你看着，我亲手解决这些事情，随后我便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她激动着，没有言语，仅有眼里的波澜，零碎了星点那般，悄然落下

　　　　随即，封无咎放开了静娈，站直在了全天衍的中间，任凭他们投来各种目光，也依旧没有改变他原有的脸色。

　　　　“既然你这么猖狂，那就让我天权，来领教一番”

　　　　言罢，封无咎转过脸去，只见天权长老率先站了出来，霎时间一团烈火愤然脚下，激荡开了热辣的飓风，不断地吹响在周边

　　　　旁观的弟子，皆有议言，那天权长老修炼百年，岂是封无咎这小子能够比拟的？他们猜测着，多半是不过一个回合，封无咎就要败下阵来，到时候的结局，可就比被一刀痛快还要难堪了

　　　　此时的封无咎阴沉着脸，面对着愈发逼近的天权长老，手里的绝凌嗡嗡叫着，浑身更是燃起了更强的玄力，对抗着那包围愈紧的风声。

　　　　“你可知道，你足够惊艳了”天权长老道，“我承认，一开始是看走了眼，可更没想到的，却是你这般歹毒心肠”

　　　　“我也承认，我是看走眼了”封无咎回敬道，“原以为天衍公正不阿，没想到竟是这般阴险狡诈”

　　　　“哼，你也只能耍耍嘴皮了”天权长老冷笑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呵我想”他忽然笑了，手里捏紧了绝凌，蓦然一剑而出，“至少死，也要拉你们几个陪葬！”

　　　　霎时间，剑锋所过之处，零碎了浑厚的灵力，那一道道烈火附在其上，迸出了阵阵红光，将封无咎的影子给完全吞没

　　　　在红色烟尘里边，封无咎对准了天权长老，再一次袭击而来。

　　　　一剑落下，如雷震山，惊得整个演武场也都承受不住那般狂暴，往外裂碎开来

　　　　只是，那天权长老不断游离着，每次都恰好躲开了封无咎的剑身，却又暗自惊心，难有反击之时

　　　　而就在此时，摇光长老看了看开阳长老，随即手中的一支枯草，忽然幻化了生机那般，霎时间在他们两人的脚下，多出了一道道幼小的草苗，甚是生机盎然

　　　　“哼哼小子，你到头了！”天权长老这时候冷哼一声，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右手忽然躲在背后，悄然凝聚起了一道红紫的火苗，愈发变得壮大。

　　　　“命刑，杀！”

　　　　其势滔天，其锋如虹。

　　　　凝聚了浑身血劲，朝着天权长老轰然劈下。

　　　　卡擦

　　　　霎时间，天权长老左手持住了绝凌，手心之处崩裂出的血迹迅然流下，逼得他咬紧了牙，心里愣是震惊了几分。

　　　　“炎龙诀！”

　　　　蓦然，一道火龙在他的手心冲出，那声势震彻天宇，其吟声追风逐云，甚至是天衍之外，动物也都没了声息，被这道蓦然而发的龙吟给惊地匍匐了起来，不敢轻易动弹

　　　　“杀！”

　　　　封无咎眼一红，绝凌蓦然荡起了无尽血气，冲散了那包围过来的烈焰，甚至盘绕在天权长老身上的炎龙，也都开始有了形散欲离

　　　　一剑再落下，剑锋之处所向披靡，斩开了身前的热浪气息，更是斩开了天权长老身前的那一道护罡，嗙的一声，便零散开来

　　　　“不好！快动手！”

　　　　天枢长老忽而出手，一时间，就连开阳长老，也慢慢开始动身了起来

　　　　嗡

　　　　封无咎只感到，在他的剑锋之上，莫名多出了一道浮光，随即侧过眼来，身后之处忽然多了一道裂缝，那原本挥向天权长老的剑气，朝着他的背后迸然而出，惊得他立马侧身而动，惊险地避了开来

　　　　“开阳天枢，杀！”封无咎的眼里，尽是杀意，迸发出来的红光，早已变得如同地狱来的恶魔那般，让人心生恐惧。

　　　　他挥剑而起，周旋在他们三人之间，一道道血影化作锋刃，绕在了他的身旁，很是怪异

　　　　“你小子，哪里修来的邪功？”

　　　　“什么邪功，难道天衍修来的功法用来冤杀清白，就是正派功法了吗？”封无咎喝道，一剑横劈过去，那声势滔天而起，打在了开阳长老的拳套之上，将其震开数丈，“既然你们执意要杀我，那便试试，我封无咎是不是那么好杀的，是不是任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庸人摆布！”

　　　　“杀！”

　　　　三位长老联手而来，夹击着封无咎，无尽的力量先行而至，逼得近观的弟子也都慌忙逃散，唯有实力稍强的核心弟子，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

　　　　“封无咎他疯了”静姝看着场上的那人，随即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静娈，轻巧地走了过去，将她给带了过来

　　　　“妹妹”

　　　　“姐，你别出手”

　　　　静姝顿了顿，叹了一声：“唉，即便我不出手，看这种情况，你以为其余长老还会袖手旁观吗？”

　　　　静娈愣住了，她看着封无咎在数位长老的攻势之下，变得愈发难以承受，于是慌得跑了过去，跪在了天璇婆婆的跟前哀求道：“天璇婆婆，求求你救救他我求你了”

　　　　“你求我有何用？”天璇婆婆气道，“我与你，早无恩怨更何况此子杀意攻心，迟早是个祸害，还不如今日了断了性命，也好造福苍生”

　　　　“阿你”静娈怎么都没想到，一向敬重的天璇婆婆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就不是苍生中的一份子了吗？”

　　　　“是又如何？难道恶人杀了人，就不该伏法吗？”

　　　　“可他是被冤枉的”

　　　　“冤枉？我只看到了其中证据，没有一项不指向他，只有你这个傻孩子，还在信这种口如巧簧之人”

　　　　她回过头来，狠狠地心搐了一下。

　　　　“你一身邪功，今日非除掉你这个恶贼不可！”

　　　　“这般杀性，迟早祸害凡间”

　　　　“待我擒杀你！”

　　　　霎时间，封无咎身上荡起了九道血影，绕在身前如有万般神力，竟然足以抵抗三位长老的汹涌气息，不断地将逼迫过来的力量分解开来，化为风势旋绕其中

　　　　“命不共，有常刑！”

　　　　一剑挥影而下，那血红的暗影附在绝凌的剑身上，如同弑天恶兽，张咬着天堑那般扑向了过来

　　　　所有人的身后，都泛起了麻木的冷颤。

　　　　“玄冰神罚！”

　　　　赫然一声而响，震得整个天衍都失了风声，仅存的气息也变得极端冷冽，那呼啸而来的寒意夹带着春秋的困倦，使得周边弟子都不禁眯沉了眼睛，又不得不勉强抬起

　　　　只见此时，在封无咎的身下，瞬间凝结了蓝白的玄冰，禁锢住了他的下身，使之不得动弹半分。

　　　　一剑挥下，斩断了丝丝冰缝。

　　　　那些长老都停了下来，看着封无咎此般状态，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趁着现在，我们杀他易如反掌”天权长老道。

　　　　“可是我们三人这般杀他，恐怕有失身份”

　　　　“那你以为如何？”天枢长老问道，看着开阳长老。

　　　　没人说话，任凭此刻的封无咎，不断地劈斩着身下的玄冰

　　　　“天璇婆婆”静娈跪着，恸哭道，“天璇婆婆若要杀他，就请你先杀了我吧”

　　　　“你说什么！你”

　　　　“还请天璇婆婆先杀了我，再杀封无咎”

　　　　“住口！”

　　　　“静娈，你疯了！”上官云飞跑了过来，抓起了她的手腕，斥道，“你不为你想，也该为你姐姐想想她这么救你，你若是死了对得起她吗？”

　　　　静娈没有说话，瘫坐在地，哭了起来。

　　　　“妹妹，他终究只是一道坎而已，你何必如此执着？”静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