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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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其他的弟子外，所有在场的核心弟子也都纷纷起哄了来，在旁边一侧站着的，还有一个熟悉的人，他笑着并未太过参与，只是靠在墙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钟天瑞？他怎么跟核心弟子站在一块了”封无咎想了会，自觉方才江烨临终前所说，这事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上官云飞拉着静娈的手，慢慢地走了进去。

　　　　这一刻，封无咎的心里简直滴血那般隐隐作痛，没想到时隔这么些天，她居然要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青梅竹马的人

　　　　他握紧了拳头，不甘地低下头来，却又不敢看过去，只能听着里面的呼喊声，一片片祝福的话语，无时无刻都在刺痛着他的心扉

　　　　“静娈”他忽然咬着牙，一跃而起，潜入了廉贞里边，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

　　　　那欢喜的大殿内，布满了的酒席，还有个个长老的笑意，更有那高堂之上，两人即将跪下成亲的画面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霎时间，周边皆是吹起了欢快的音乐声。

　　　　此时，一阵风吹了进来，微微地扬起了新娘的红盖头，那绝美的容颜忽然闪瞬即过，在远处看着的封无咎，莫名一阵心酸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廉贞长老和天璇婆婆在堂上，一个笑着，一个却面无表情。

　　　　“夫妻对拜”

　　　　嗑

　　　　好一会儿，新娘她捂住了额头，忽然抱怨了一句：“无咎，你怎么磕到我了？”

　　　　一瞬间，整个场面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痴呆地听到了方才那一句话，而在上官云飞的脸上，尽是一种尴尬和不甘

　　　　他扭过脸去，在这一刻显得极其不愿意那般。

　　　　“诶拜过了堂就是夫妻，将来有什么事，两人还得一起努力才是”廉贞长老笑着说道，似乎忘了刚才的那一句话，“来来来，上酒！”

　　　　这一会，里边又是充满了欢快的声音。

　　　　没有人注意到，上官云飞的神情是那么难堪，也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里是多么的无奈，他捏着拳头，不禁想到了之前的种种

　　　　那个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即便是已经身消道陨，可却依旧盘缠在他对面这个女子的心里。

　　　　“封无咎！”他心里呢喃着，却又想到了众位长老亲点他与静娈成亲，那种痛苦交缠在他的心里，极其难受

　　　　音乐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所有人都喝着酒，不顾其他，纵情愉悦着

　　　　“无咎无咎你在哪？”新娘忽然走了过来，摸索着，她抓住了上官云飞的手，这会终于安心了道，“你说过，将来会带我走，离开天衍这个地方，是么？”

　　　　这时候，所有人又都沉默了下来，看着上官云飞，不知作何言语

　　　　上官云飞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浑身绷紧，拳头捏得死死的，却被静娈给握住了道：“你是不是太激动了”

　　　　蓦然，上官云飞当着所有人的面甩开了静娈的手，大吼着：“我不是封无咎！他已经死了，死了！”

　　　　一瞬间，他抓紧了静娈的双臂，甚是用力地摇着

　　　　“你住手！住手！”天璇婆婆和静姝跑过去扯开了他，这会，那还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忽然就沉默住了，倒在地上，不知觉地流下泪来

　　　　“死了？他死了”

　　　　这话语间，尽是沧桑难受。

　　　　封无咎在远处捏紧了拳头，这一刻，他才明白眼前的这一身红袍，原来是为他而穿上的

　　　　上官云飞猛然抓起了桌上的酒杯，用力地砸在地上，啪啦一声就响碎了起来：“我不要这种假的我不是封无咎，我是上官云飞！我不要她一辈子将我当成另外一个人！”

　　　　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收场，即便是一群长老，也都慌了神色。

　　　　他们看着地上的新娘，虽然隔着红盖头，但却能明显地感受到她那一种痛苦，眼泪沾湿了旁边的地面，任凭风吹了过来也没有干涸

　　　　“他死了他死了”新娘呢喃着。

　　　　“上官云飞！你！”静姝怒了，这会整个廉贞，都变得极其冷冽，冻得所有人都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四肢毛骨悚然起来

　　　　她走了过去，站在上官云飞的面前：“你是想我妹妹现在死在你面前，你才安心，是吗！”

　　　　“对对不起”上官云飞挣扎着，可他终究逃不过自己这关，“我是上官云飞，不是封无咎”

　　　　“你先前既然答应了，为何在这时候突然这般！”天璇婆婆也看不过去，“难道这种时候，你是谁还比我静娈的命重要吗！”

　　　　上官云飞蓦然转过脸来，盯紧了天璇婆婆，那种眼神极其愤懑：“是静娈的命固然重要，可我呢？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我一辈子要背上一个死去的人的名字，你们看着我就这么过活一辈子，很开心吗？”

　　　　他声音极其嘶吼。

　　　　“放肆！你这劣徒，竟然敢跟天璇婆婆这么说话！”廉贞长老冲了过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上官云飞也被心中的愤懑占据了，他转过身去，坐在旁席，拍了桌子捏紧拳头：“我做不到！”

　　　　随即摆过脸去，任凭他人言语，也无动于衷。

　　　　而此时，静娈独自一人坐在地上，神色呆滞，那忽如其来的一阵风吹了过来，将他的红盖头掀起，那染上了铅华的容颜，精美无伦，有着少女的芬芳，也有着青熟的飘扬气息，惊得旁观的一众弟子惊呼不已

　　　　他们从未这般觉得眼前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美貌

　　　　而上官云飞看了过去，也忽然心酸，而后又摆过脸来，愤懑地坐着

　　　　“他死了死了”呢喃着，静娈流下泪来，那两行眼泪划过了她的泪曹，滴落在脖子处，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动人，让其他人看了无不心颤抖动。

　　　　只是这会，她忽然从袖口出掏出了一把短匕，置在自己的脖子前，毫不犹豫地就动起手来

　　　　“啊！不要！”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渐渐地靠近她的脖子，对着那白皙的肌肤，还有里边殷红的血液

　　　　噗！

　　　　一瞬间，一道红光迸来，啪啦一声击落了静娈手中的短匕，甚是惊险

　　　　人们回过头去，在远处的角落里，空无一人，回过神来一看，只见一人身背巨剑，在静娈的旁侧，将她给轻轻扶起

　　　　“你是”她抬起眼来看了一眼，手忽然触碰到眼前人手上的挂饰，蓦然一种熟悉冲上了她的心头，手越发抓紧，嘶声哭了出来

　　　　他们相拥着，在这一刻尽是无声

　　　　“封无咎！你你居然没死！”那天权长老一见其人，怒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错愕了，这个名字，再一次砸在了他们的心头，而只有一旁看着的钟天瑞，才冷笑着，并未在意。

　　　　“好啊你天衍大阵都折磨不死你，你居然还敢上来送死！”武曲长老怒喝道，走出来了一步。

　　　　那静姝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愣住了心神，眼前的这个男子，不知为何竟然让她有了一种危机感，那种危机感不是生死般的危机，而是至亲永别那般的危机

　　　　她呆站着，身上的灵力也没了踪迹。

　　　　一瞬间，所有人都包围住了他们两个，上官云飞亦没有想到，这时候封无咎竟然跳了出来，他更觉羞辱难堪，猛然站起，冲了上去：“放开她！”

　　　　方才走过来，忽然一道血影冲天而起，将他给逼退而去。

　　　　“你你小子修炼邪功！”一些长老惊呼道。

　　　　“这气息你竟然堕入了魔道！”

　　　　“早有人说过他跟魔族之人有勾结，可如今不打自招了哼哼”

　　　　“来人，将他拿下！给我好好盘问！”

　　　　霎时间，所有弟子走了上前，慢步袭来
………………………………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拔剑而起

　　　　“臭小子，你还胆敢在天衍撒野？”天权长老冷哼道，“你一个没了修为入了魔的人，居然敢来这里捣乱，怕是你活腻了。。。”

　　　　说着，一群弟子渐渐地靠拢了过来，他们手中虽然没有兵器，但是彼此间的气息连络在了一起，散发出了渐大的威压。。。

　　　　“什么正道魔道，不过是人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呢喃着。

　　　　“什么？”

　　　　“你胆敢再说一遍！”

　　　　“也罢，你既然没死，那就请你留下破军一脉的心法，随后我等送你下山去，如何？”天枢长老忽然说道。

　　　　封无咎沉默着，并未理他，而是低下头来，看着靠在自己身旁的女子，轻抚着她的脸颊道：“我这就带你走。。。”

　　　　“放肆！”

　　　　“你给我放开她！”上官云飞怒了，再次冲了过来，他身上殷红的喜袍与这边的画面格格不入，但却似乎有了几分理所应当。

　　　　只是，他持拳而至，忽然缠绕起了九道血影，迸发出了一阵极其凶险的力量，将他给猛然推开。。。

　　　　“上官师兄，我不会与你动手的。。。”封无咎平静地说着。

　　　　“放开我妹妹。。。”静姝也走了出来，“她跟你走了，就死了。。。我绝不能让她随你而去。。。”

　　　　“什么？”封无咎忽然低下了眼眉，谨慎地看着她问道，“究竟是为何？”

　　　　他看了看怀中的少女，那眼神逐渐泛着灵光，但却忽明忽暗，仿佛不受控制了那般，让他心生一颤。

　　　　其他人都不愿意说白，只是沉默着。。。

　　　　空气逐渐冷凝下来，旋绕在静姝身旁的寒气也逐渐变得凝实，浮在脚下凝聚成霜，就连那扬起的尘埃也被顶固在了空中，动弹不得。

　　　　“她究竟怎么了？”

　　　　一瞬间，他将静娈搂得更紧，不愿松开。

　　　　“她灵体已开，若无人替她禁锢住命脉，只能霎时间老去。。。”天璇婆婆走了出来，淡淡地说道，但是眼神之中却丝毫没有掩饰她的悲痛，“你走吧，我不会追究你，只要你放了她，让她留在这里成亲，我天璇婆婆保证，没人动你半分寒毛！”

　　　　其他长老都没有异议，就连方才想夺破军心法的那些长老，也都沉默着不好拂了人家面子。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了封无咎他的身上，还有他怀里的女子，任凭旁人所议，也无动于衷。。。

　　　　“成亲？”静娈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天璇婆婆，“你是要我跟上官师兄成亲？”

　　　　说罢，她将眼光转到了上官云飞的身上，而上官云飞则是摆过脸去，不敢看静娈的眼睛。

　　　　“是！”天璇婆婆道，“这也是迫不得已，找遍了整个天衍，只有你上官师兄最适合，而且。。。”

　　　　“我不要！”静娈忽然打断了她，也让上官云飞愣是转过头来。

　　　　“什么？你不要？”天璇婆婆走了过去，近距离看着她，“你方才已经拜了堂，礼数已成，难道你能反悔吗？”

　　　　“我不知道我嫁的是他。。。天璇婆婆，对不住了。。。”静娈将封无咎的手抓得更紧，“你若是要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住口，你不要命了？！”

　　　　“是。我是不要命了！”静娈说着，眼里尽是泪花，“你们要杀封无咎的时候，我的命早就没了，整个天衍又有谁知道，我道心已死，救不活了。。。”

　　　　“你。。。你。。。”天璇婆婆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尽是怒态。

　　　　“天璇婆婆！”这时候，上官云飞喊了一句，气势渐渐暗淡了下来，“让他们走吧。。。”

　　　　“云飞，你。。。”就连廉贞长老，也都是一脸茫然。

　　　　“与其让她受罪般活着，还不如让他们走了，这对谁都好。。。”上官云飞这会倒是想开了来，“我终究，比不上封无咎。。。”

　　　　“混账！”廉贞长老气得甩手。

　　　　“来人。。。拿下封无咎！”武曲长老大喝了一句。

　　　　这会，一众弟子再次靠近，忽然被脚下一道神影无踪的血影鞭挞在地，害怕得惊惶逃窜，那汹涌的血气霎时间四散开来，惊得这廉贞也染上了一抹殷红的神色。。。

　　　　他们都惊住了，看着封无咎身后的九道血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你小子，究竟学的是什么邪恶功法？”天权长老质问道。

　　　　“什么功法。。。”封无咎冷笑了一声，“都已经无所谓了。。。正道也好，魔道也罢，重要的，只是使唤它的人是怎样的。。。”

　　　　天权长老怒而欲出手，却被天枢长老拦下：“他已经被天衍大阵折磨掉了修为，若是你这般出手，不怕弟子们耻笑吗？”

　　　　“那你想怎样？”

　　　　“让弟子们去做吧。。。”

　　　　于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了一众核心弟子的身上，恰好这会除了独孤不败还有江烨，其余人尽皆在场。

　　　　此时，在封无咎的眼神处，有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坐在席上，喝着酒看着他。

　　　　那人朝着他笑了笑，便没有说话，扭过头来继续饮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赵毅，你有什么看法？”武曲长老忽然问道，“你原本也是破军一脉的传人，只是没了心法修为，若是你能拿下他，或许有所感悟也说不定。。。”

　　　　他摆摆手，随意地说道：“我原本以为，我不会见到他了。。。可如今，我不会对他出手的。”

　　　　“为何？你就不想要真正的破军传承吗？”一些人问道。

　　　　只是，那赵毅笑了笑：“我不敢造次，还请另请高明。。。”

　　　　封无咎沉默着看了看这个人，昔日在黑遐山一带，就是他救出了赵毅，可如今他已经被带上了天衍，还成为了破军一脉的真正意义的传人。。。

　　　　所有人都沉默着，并未有出手的**。

　　　　而此时的空气，也愈发寒意纵生。。。

　　　　静姝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冷瑞地说道：“你究竟放不放我妹妹？”

　　　　说罢，静娈将他抓得更紧了几分。

　　　　“我就是让我妹妹死在我面前，也不会让你将她带走！”

　　　　说罢，她持掌而起，身边的寒气化作了锋锐的冰锥，朝着封无咎迅疾而去。。。。

　　　　这廉贞的大殿上，原本红火的喜庆氛围，霎时间就染上了白霜，甚是让人心寒颤抖，而眼下的一幕，也着实使得一些弟子急忙逃离了远处，躲得远远的看着这一切。

　　　　那寒意冰冻住了风势，也冻住了时间，就连刚照进来的阳光，也都禁锢在了其中，动弹不得。。。

　　　　九道血影迅疾而出，穿过了那厚实的冰层，打散了萦绕在他身边的寒气，扑向远方，惊得屋瓦上也变得更是寒冻，似乎只要一吹风就能吹断了本身。

　　　　“他这功法，着实诡异，究竟是何东西？”一些人呢喃着，不断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个人。

　　　　卡擦。。。

　　　　封无咎一手拉出绝凌，那锋刃之上，莫名多了一种血腥之气，一旦开锋惊染到了这里，使得他们的眉心不禁一皱，仿佛置身于万千杀戮的战场之中，心里不自觉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一个长老质问道。

　　　　封无咎转过头，一眼扫过了四周的一切，包括那些原本与其相处过的弟子，淡淡地说道：“别跟过来，给我一刻钟的时间。。。”

　　　　随即，封无咎抱起了静娈，不顾他人眼光纵身而去，跃出了廉贞的围墙，朝着后山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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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如出一辙

　　　　天衍后山。

　　　　这里四处林木环绕，不远便有着一道银河般的瀑布，直落而下，响起了滔天响声。。。

　　　　在林子里，静娈细步走着，脸上挂着少有的笑意，连接成弯月那般的眉目，着实可爱。

　　　　“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就是在这里。。。”她淡淡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平静如水，丝毫染不起半点波澜。

　　　　“记得。。。”

　　　　于是，静娈转过头来，拉着封无咎的手，那嘴唇原本如红似火，可如今在苍白的脸色下，显得那般毫无血气。。。

　　　　他握住了她的手，一阵心疼。

　　　　“你究竟怎么了。。。”他问道。

　　　　“我也不知我怎么了，时而清醒，时而呆滞，仿佛着天衍不过是弹指一瞬。”她笑了，极其勉强，“也不记得上一次与你相见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有几十年了吧。。。”

　　　　听闻这话，封无咎心里一颤，随即不自觉呼出气来。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可在静娈的眼里，那记忆混淆在了时空之中，不能清楚。。。

　　　　“是。。。几十年了。。。”他无奈地说道，“可我这般，何尝不是度日如年。。。”

　　　　“可我好像记得，你说过要带我走，离开这里。。。”静娈的手轻轻地抓住了封无咎的手指，摇曳的身旁，一副女儿姿态，“我等了几十年，你如今可愿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静娈再次扬起了笑意，随即双眼忽然一眯，倒在了封无咎的怀里，那风声愈厉，将她梳好的头发吹乱开来，也连同那逐渐暗淡的妆容，也开始没了姿色。

　　　　她只是静静地靠着，手愈发抓紧，却又感觉流逝愈快，恨不得十指缠绕住，生怕被这一阵风给吹散开来。

　　　　飞鸟渐离，落日途远。

　　　　远处的山峰，掩盖不住渐渐金黄的天宇，还有那渐微发紫的祥云，也都缓缓而过。

　　　　“别离开我了，好么？”她愈发声弱，似乎没了力气，那手也渐渐松开，却被封无咎慢慢抓紧。。。

　　　　随即，他迸发了一道血气，冲入了静娈的体内，霎时间使得她有了逐渐红润的脸颊，却也依旧那般无力。

　　　　“没用的。。。除了修行得道，我终究是要遁入泥尘，化作这天地的灵韵，消散在浩宇之中。。。”她道，脸上的笑意并未太过在意这般，“你就趁着我如今还有些许清醒，让我离开前不那么遗憾好么？”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双手搂得更紧，也丝毫不顾身后的风势愈演愈厉。。。

　　　　他们看着天衍之外，那耸起的独峰，还有拂过的祥云，在那下面尽是苍茫，看不清是何姿态，但也明白红尘俗世，就在云下，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如同一步登天，难以达至。

　　　　“我将来死了，带我去凡尘，葬入繁华俗世之中，也好了得我平生寂寞，只愿有你相陪。。。”

　　　　他抚着静娈的脸，那铅华渐渐消褪，留下了原本纯真的脸庞，映刻在他的心里，霸占了整个空间。

　　　　良久，他沉重而又轻声地说了一句：“我会救你。。。”

　　　　在这一刻，他想了许多，那东平村的郎中，还有城里的名医，甚至是之后遇到的各个模样，都依序排列了出来。。。

　　　　随即，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但却恍惚而过，拳头瞬间捏紧了起来。

　　　　她只是笑着，靠在封无咎的怀里，即便身上穿着原本嫁作他人的红袍，也丝毫没有在意染上了地上的泥灰。

　　　　浮云渐渐，飞鸟笙歌。

　　　　不一会儿，远处的途径，走出了十多个人，他们熟悉的身形靠了过来，却并未刻意走近。。。

　　　　封无咎转过眼去一看，除了上官云飞，该来的也已经来了。。。

　　　　看着两人相依而拥，静姝冷漠着脸，走上前了一步，冷问道：“你现在，放不放了我妹妹？”

　　　　他们没有说话，不知如何回答她才是。

　　　　“好。。。”静姝怒了，脚下升起了寒冰，绕在身旁凝住了附近的野草，“你若是执意要我妹妹随你去死，就别怪我先杀了你！”

　　　　“咳咳。。。”这会，天枢长老走了出来，“小子，我还是那句话，看在天璇婆婆的面子上，我们不会为难你。。。只要你放过静娈，从此下山去不再出现。。。”

　　　　“你们确定。。。那般做了，她就会没事吗？”他侧过脸来，冷冷地问道。

　　　　“众位长老一致认同，唯有取得纯阳男子精气，才可压制住她体内汹涌无序的灵气。。。”天枢长老说道，“而上官云飞，是天衍最合适的人，你想救她，就必须这么做！”

　　　　他看了看怀中逐渐虚弱的女子，心酸之极。。。

　　　　“不。。。不要，我不要嫁给上官云飞。。。”静娈低声说着，只有封无咎听闻这般声音。

　　　　他纠结着，低下头来难以抉择。

　　　　随即，静姝走上前一步，虽然身旁的灵力汹涌着，但也并非那般霸道：“我且问你一句，是我妹妹的命重要，还是你自以为是的感情重要？”

　　　　他说不出来。

　　　　“你既然不知，又何必这般纠缠我妹妹，非得要她跟你死了，你才安心得意了是吗？”她几近声嘶力竭，“你在天衍之时，可又有想过这地方终究与你那尘世不同，虽说天道无情，但也顺道而生。。。难道你就非得逆天而上，害了自己不说，还要害了我妹妹！”

　　　　“不。。。我没有。。。”他道。

　　　　“没有？你在天衍杀了那么多人，被文曲长老亲手引下阵法绞杀，你不死就该感恩戴德，竟然还要三番四次招惹我妹妹，你这般心思毒坏，究竟意欲何为！”

　　　　“是不是一定要拉上几个人你才甘心！”

　　　　静姝没了理智那般，激动地大喝一声，身旁的冰霜散碎开来，掉落地上渐渐融化了进去。。。

　　　　“我没有杀人。。。”封无咎依旧这般说着，“人不是我杀的，是。。。”

　　　　还未说完，就被一人打断了来：“哼，人不是你杀的？这种事情早有定论，你再怎么狡辩都是苍白无力！”

　　　　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