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地狱领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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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呼之欲出，再明显不过。

　　　　女巫师咬碎银牙，只想把阿拉斯加的哥哥狠狠教训一顿，就像教训那些高年级的学生一样。这个不负责的混蛋实在暴遣天物。把小男孩毁成这样。

　　　　阿拉斯加察觉到曼斯菲尔德的巫师，轻蔑撇过的目光，以及其他参赛者已经完成过半的测试，顿时作出决定不再犹豫。若是他没有获得密林冒险的参赛资格，威廉姆斯绝对会把朴茨整得退学，他做得出也做得到。而且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他要让威廉姆斯明白谁也别想伤害他的朋友！

　　　　阿拉斯加俯下身慢吞吞地握起匕首，对朴茨大喊：“这次我可豁出去了，哼。”下一刻异香四溢，一种契人心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却又有一道令人厌恶不舒服的感觉蕴含其。

　　　　这是神的血液！这是原罪和真性的气味！阿拉斯加刚刚就在担心这个。

　　　　若只是微微磨破点皮，些许出血，他使用魔力掩盖气息也就是了。可是一刀割破掌心，血液飞溅之下，他怎么可能混肴异香。

　　　　红润的血液飞速淌满瓷盘，阿拉斯加这一到居然切得比谁都大。黑羽露出意外的神情，睁大杏眼，回头扫视这个奇怪的对。

　　　　异香让巫师导师们神情严肃，女巫师却见怪不怪道：“火焰魔力核本身就是少有，说不定对体制也有影响。”

　　　　这个问题就算这么圆过去了，阿拉斯加努力抑制血精华。他小脸皱起，心疼地看着流淌下去的血液，这都是无价之宝啊！

　　　　个人的瓷盘是差不多时间满上的，阿拉斯加后来居上，一刀覆盖整个掌，血液自然飞溅喷洒，居然还率先完成。

　　　　威廉姆斯气极了，却只能感概自己决心不够。当然他对阿拉斯加更加恨了！

　　　　四位导师一一经过每个人的周围检查他们的情况，自然曼斯菲尔德的巫师导师，对黑羽和阿拉斯加没什么好脸色。

　　　　他只对威廉姆斯一个人露出赞赏的笑容。反倒是女巫师，为了公平起见，脸上肃穆一片，毫无表情，即使是阿拉斯加都没获得任何优待。

　　　　“我认为威廉姆斯是第一名，阿拉斯加第二，黑羽第。”曼斯菲尔德巫师建议道。这家伙赫然罔若无人般地优待威廉姆斯。

　　　　女巫师不服了，她问道：“原因？”

　　　　“威廉姆斯不骄不怠，黑羽鲁莽至极不假思索，阿拉斯加决心不够。”曼斯菲尔德的巫师的建议得到其他两位巫师的点头赞成，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更何况他们对黑羽也是漠然不关心。

　　　　女巫师很想反驳阿拉斯加是顾忌自己的血液异香，但慢了便是慢了，再多反驳也没有用。

　　　　最后她无奈地只得同意这个排名。

　　　　“勇气测验结束，人全部通过，威廉姆斯是第一名，阿拉斯加是第二名，黑羽第名。”女巫师话音刚落，黑羽就不忿地冷哼一声，但女巫师没有理她，只能悻悻作罢。阿拉斯加倒是不在乎，只是调皮地向朴茨眨眨眼。

　　　　威廉姆斯顿时挺起胸膛得意起来，他高昂着头颅环顾两位对，像是斗胜的公鸡。“阿拉斯加可要加油啊！”

　　　　阿拉斯加翻翻白眼，可真想揍他，说得好像他是靠实力赢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黑羽才是赢家。

　　　　小公主恼怒地蹬着脚，她却也知道分寸，思忖着再放肆下去会惹来麻烦，只能愤愤地盯着四位导师。女巫师大概是被盯得不好意思了，只得走前半步，宣布第二场测试考试开始。

　　　　第二场测试，智慧。

　　　　“现在我出一道题目，你们说一下答案，这将关乎到你们最终的成绩。”女巫师严肃道。

　　　　“请用一句话说出信仰的本质概括。”女巫师的话语刚刚落下，位巫师面露不对，柏拉图皇家学院的巫师疑惑地问：“原本的问题，不是问密林冒险的意义吗？”

　　　　女巫师呵呵一笑说：“我才是主持者和主考官。”话语果决无余留之地。

　　　　“可是这问题不是他们能回答的，这是当年陛下登基之时，爱神降下化身询问的问题。”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陛下，女神！这个问题难度，听起来不是一般得大啊。

　　　　女巫师却只道：“我是主考官自然有能力决定问题。而且每一次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你们不厌烦吗？”女巫师眼神盯着曼斯菲尔德的家伙，这货最有可能反对。

　　　　她暗暗祈祷阿拉斯加要争口气，自己都已经帮他到这种地步。

　　　　如果问密林冒险的意义，威廉姆斯都背得滚瓜烂熟，倒着说了。

　　　　出乎意料的是，曼斯菲尔德的巫师没有反驳，他露出古怪眼神，然后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女巫师心里一惊，遭了，事情可能会有变。

　　　　“好了！开始吧，谁先回答？”女巫师只能硬着头皮宣布正式开始。

　　　　“我我我。”黑羽又是抢先回答，这一次威廉姆斯却故作高深地矜持不语。

　　　　待到女巫师点点头，她便像连珠似的把话吐出来：“信仰呢，就是庇护凡人，凡人信仰神灵。我们莺啼草原就信仰祖灵，祖灵会庇佑我们，让我们具有力量。”

　　　　威廉姆斯却在此时讪笑一声，高高在上地看着黑羽。黑羽顿时汗毛直立，对着威廉姆斯大声问：“怎么你有什么高见吗？”

　　　　“哦？高见谈不上，只是蛮族到底是蛮族。”他晃着脑袋，然后在曼斯菲尔德的巫师点头下，继续说：“信仰就是神灵威能的延伸，是力量的附加物。凡人因神灵的种种威能而迈上同样的道路。”

　　　　“这种威能即是心灵上的，也是物质上的。“威廉姆斯说完傲慢地用眼角，看着脸色难看的黑羽，他显然更加得意了。

　　　　导师们露出赞赏的神色，女巫师自打脸，却也只能赞同。毕竟这是陛下当年的回答，阿拉斯加却在这种场合嗤笑出来，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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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辩论

　　　　（）　　威廉姆斯只当阿拉斯加不知道国王陛下和爱之女神间的谈话，他心思向来狭窄，当然不可肯放过这个会。电光闪石间，他立刻想好如何整治阿拉斯加，甚至给他安上一个不敬君王的罪名。

　　　　“你觉得我说得很可笑吗？要我说，你应该自己说出一番高见。”底下知道事实真相的孩子们，质疑地盯着阿拉斯加，威廉姆斯强忍笑意等着阿拉斯加出丑。

　　　　“高见当然是高见了。”阿拉斯加直起腰来，认真地说道。威廉姆斯心里怒斥狂妄，却不动声色只待小少年回答。

　　　　“你刚刚所说的话意思很简单。”阿拉斯加顿了顿，女巫师差点想给这货一巴掌，这是能乱吹牛的吗？威廉姆斯听了却是强行压抑眼的惊喜，微微将下巴放下，掩蔽自己的眼睛。

　　　　“那你说吧，若是说不出，哼哼。“威廉姆斯轻哼几句，得意之意早已暴露无遗。

　　　　曼斯菲尔德的巫师刀片一般的目光扑面而来，底下议论纷纷，朴茨正紧攒着担忧的看向他。阿拉斯加却语笑嫣然，不显慌张神色，淡淡的说：”所谓信仰不过是因为神灵一人强大。“

　　　　“哈哈，你这种家伙怎么能理解，哈哈哈。”威廉姆斯几乎是在阿拉斯加话音刚刚落下，就大笑出来。女巫师露出失望的表情，再没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回答。

　　　　曼斯菲尔德的巫师此时嘴角勾起弧线，竟直接提出评名次的要求。

　　　　“这句话的意思是：凡人因为憧憬神灵的力量，所以信徒他们。但不仅仅是力量，还有神灵那无法被凡人理解的目光，以及崇高的理想，这些都是力量的一部分。”威廉姆斯得意地将教堂内牧师解析典故的话语，娓娓道来。

　　　　阿拉斯加凭借超凡听力，从底下嘈嚷议论了解到，星月城内城的教堂居然在昨天刚刚解析过，国王陛下和爱之女神的对话。他督了眼女巫师，恍然看见一张担忧的脸，看来这不在她意料！

　　　　“无论如何这只是所言者表达出自己的观点，那就是他相信力量，还有他拥有绝对自信。”阿拉斯加似笑非笑地看着威廉姆斯，威廉姆斯脸上挂起粉红，这的确不是他自己说的。

　　　　“可笑至极。”居然连陛下的言论也敢曲解，威廉姆斯能感受到导师们对阿拉斯加皱起了眉头，他越发兴奋，心怨怼稍稍解开。‘看你接下来排在最后一名脸放哪。’

　　　　“这应该不是你说的吧？”

　　　　“那又如何，是你自己不饱读诗书。”威廉姆斯不屑的反击，阿拉斯加心底居然泛起委屈，那也要我有会吧。一个被兄长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惶惶而自危，他又能和谁说去？

　　　　女巫师决定做些什么，至少不能让阿拉斯加继续胡说下去，虽然小少年说得还算有点歪理，可是这已经算的上污蔑君主了。“阿拉斯加，评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快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阿拉斯加乖巧地点头，这让女巫师松一大口气，这蠢小孩真的很作死。

　　　　“我在这里只阐述自己的意见。”前世网上信息渠道共享，网上各种想入非非的观点，忽悠你们还是不成问题。阿拉斯加恶趣味地想着，然后镇静的说：“信仰的本质就是对某一事物的盲目信任，而造成这一盲目信任的却是对死亡的思考。”

　　　　然后他扫视着默默无语、明显不满意的导师们，继续说：“贫民信仰神灵是为了在生活得到回报，他们畏惧死亡和疾病或者灾难。”

　　　　“商人信仰神灵固然是因为想要获得一些财富，从政者希望获得权势，统治者希望巩固权势。”

　　　　“还有舞女、仆人、农奴”阿拉斯加一连说出好几个不同阶层职业，却只是分析为何人们信仰神灵，最后他在导师们皱紧的眉头下，熠熠生辉地看着威廉姆斯。

　　　　女巫师无奈撩了撩头发，阿拉斯加你这个蠢货，说得前不搭后尾的！

　　　　威廉姆斯肆意嗤笑一声，然后故作高深，缓缓说：“你说的这些恰恰证明神灵的力量，信徒们因此崇拜，把希望寄托于神灵。”说完他愣住了，导师们错愕的目光，让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阿拉斯加却缓缓道：“所以你承认所谓信仰，不过是神灵的强大了吗？”威廉姆斯恍然惊醒，他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最后嗫嚅道：“就算这样又能证明什么？”

　　　　小少年失望地摇头，果然大荒原上贵族的孩子理解不了信仰，也理解不了哥哥的意思。

　　　　“那句话的意思是他将化为某种存在的化身，引领众生前行，众生因他而欢呼雀跃。“阿拉斯加说道。

　　　　“可笑，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威廉姆斯质疑问道。

　　　　谁知阿拉斯加却像受了什么刺激，大吼道：“区别大着了，商人、贫民、从政者、统治者还有舞女、仆人、农奴他们绝对不止是因为神灵的权能和力量。”

　　　　“哪怕神灵的力量再小，都有人会去信仰，为什么？因为对死亡的思考。信仰能够超越现世，超越利益，我们之所以信仰神灵恰恰不是因为他们的威能，而是因为他们的教义。”

　　　　“试问有多少人直接接触过神迹，试问你们谁见过神灵。神灵的威严不是来自现世，而是来自死后。真正的信仰恰恰不是对现实利益的渴求，而是思考死亡后，遵循神灵的道路。”

　　　　“所以信仰的本质就是死亡的思考。”

　　　　“是死亡铸就不朽的威严，是人们对生命和死亡之间联系的思考，得出自己不能只像只猴子一样活下来。”

　　　　阿拉斯加梗着脖子，大吼道。最后他气喘吁吁地将目光看向呆滞的四位导师。

　　　　曼斯菲尔德的巫师像是如梦初醒，他大呼小叫：“胡闹胡闹胡闹，简直是胡说八道。”

　　　　“什么超越现世，什么对死亡思考。”

　　　　“这家伙连陛下的话语都能曲解，陛下的意思明明阐述自己的崇高理想将引导世人，居然被狂妄的孩子曲解成一个人的力量。“

　　　　“不通过，柏拉图的家伙你难道不说些什么，这种狂妄之徒？”阿拉斯加无奈苦笑，柏拉图皇家学院的巫师正虎视眈眈地怒视着他，似乎自己的信念受到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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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章　爱

　　　　（）　　女巫师和位巫师吵了起来，柏拉图皇家学院和曼斯菲尔德坚持要阿拉斯加出局，斯莱特的巫师则是举棋不定，到处当墙头草，女巫师自然是站在阿拉斯加这一边。

　　　　“不合格，他曲解了陛下的话语，这样的人没资格参加密林冒险。”

　　　　“但是没有证据显示阿拉斯加说得不对。”

　　　　“教堂，经书，还有，牧师们都能作证。”柏拉图皇家学院的巫师怒吼道。

　　　　阿拉斯加看着四位导师的争吵，心底竟泛起些微可笑的情绪，可事实上还有更不可笑的吗？一位神灵看着四个凡人评断他对信仰的阐述。身为弟弟，却看着连自己哥哥面都见不上的人，批判记忆里哥哥对自己说的话。

　　　　他眼渐渐泛起一些血丝，愤怒在蔓延！站在旁边跺着脚的黑羽，原本气得只顾得生闷气，此刻却像被针扎了陡然回头，用震惊的眼神望着阿拉斯加。

　　　　她脖子间的骨头项链泛起红色的血丝，而先知大人曾告诉她，这是遇到神灵化身的迹象。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个奇装异服，满是是伤的神灵（四肢上的擦伤，还有掌心虎口的刀伤）？

　　　　然后脖子上发烫的项链告诉她这不是假的，她张开口，想要跪下或者说出顺服的话语，可是在阿拉斯加冰冷的目光下，她警的闭上嘴巴。

　　　　’黑羽知道了我是神灵！‘阿拉斯加看见黑羽望向他的眼神，就明白真相已经暴露。至于如何做到的，看到那条变色的项链就再明白不过。

　　　　不过那又如何呢，纵使是娇蛮的黑羽，都必须对他表示臣服！只要黑鱼不说就没问题，他照样能混进巫师学院。想到此阿拉斯加用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黑羽，果不其然，女孩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导师们终于把结果吵出来了，威廉姆斯照例第一名，阿拉斯加排在第二名，黑羽排在第名。女巫师据理力争，再加上斯莱特的导师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也站在女巫师一边。

　　　　至于黑羽？她算是把四个导师都得罪了，又不是骑士之国的人，还是个蛮族，排在最后很正常。

　　　　威廉姆斯此刻带着胜利的微笑说道：”阿拉斯加事实总是胜于雄辩。而且虽然你靠着运气通过前两轮，但第轮可要看真正实力了。“

　　　　阿拉斯加心里讪笑一声，运气？你直言女巫师偏袒我不就好了，真是不要脸，到底谁偏袒谁。黑羽此刻却没什么不满，甚至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导师和威廉姆斯，这让几个人很不爽，只当蛮族不懂礼节。

　　　　这个娇蛮的蛮族公主却知道，一个人在虚名上胜过神灵，该是会多么不安。最可笑的是他们对神灵评头论足，却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

　　　　很快就是第场爱的测试很快到来，然后阿拉斯加就明白威廉姆斯的自信由来，测试内容还是回答一个问题。只是这不再是普通的问题，守卫们在女巫师的命令下搬来一大块水晶球。

　　　　底下孩子们欢呼起来，这是选拔的重点，据家里的哥哥姐姐们说，这个水晶球是爱之女神神力的体现，它可以显化触摸者内心的世界，还能让他们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个听起来神奇无比，也浪漫无比，什么石化咒、漩涡咒和这个比起来黯然失色。孩子们总是喜欢新鲜有趣的事物，这个水晶球的考验更是被家兄长讲得玄乎其乎。

　　　　”现在将你们的双触摸到水晶球上面。这是第场测试的内容，在里面你们会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重现你们记忆最深刻的景象。水晶球具有爱之女神的神力，会自动组织你们的记忆，考验你们是否具备爱。”女巫师解释道。

　　　　黑羽又是第一个眼冒金光地接触到水晶球，威廉姆斯和阿拉斯加紧随其后，等人高的水晶球容纳得下个孩子同时触摸。

　　　　下一刻白炙的光芒耀眼而起，水晶球表面等分为个部分，然后出现幅不同的画面。位参赛者闭着双眼，沉入水晶球构造的世界去了。

　　　　第一幅是黑羽的画面，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蓝天白云下，结着小巧可爱的鞭子的女孩，正骑着马儿放牧。她拿鞭子，时而轻轻抽打脚下小马驹，时而猛击身下泥土地，驱逐羊群。

　　　　“黑羽，黑羽，快回来！你阿玛（父亲）让你嫁人啦！”粗眉大眼的男子快步跑来，他大声嚷嚷着黑羽要嫁人，惊得马儿、羊儿四处乱跑。

　　　　“别跑别跑。”黑羽气愤地甩了地面一鞭子，“乌巴桑你瞎说什么呢？我才十岁而已，阿玛怎么让我嫁人。”

　　　　乌巴桑气踹嘘嘘，说话都断断续续：“是、是你阿玛给你找未来夫婿。”

　　　　黑羽顿时大惊失色，“什么？不我不要他帮我找，我也不要嫁人。”

　　　　“傻孩子，每个人都要嫁人的。”乌巴桑叹了一口气，只当黑羽年少不更事。“听说是莺啼草原上另一个酋长的儿子，比你小上岁。”

　　　　“什么他才岁，天啊，一个小屁孩。”

　　　　“好了好了，快和我回去吧。”一阵拉拉扯扯间，黑羽不情愿地和乌巴桑一起骑马，带着羊群回去。

　　　　第二幅画面是威廉姆斯的，硕大无朋的豪宅外草地上，五岁的威廉姆斯正在练习剑术。他被剑术老师打得头晕眼花，眼睛泛起朦胧，却依旧咬牙握紧木剑。

　　　　“小威廉姆斯，你父亲领回来一个私生子，你快去看看。”一个身着锁子甲、配着骑士剑的年轻男人，突然在威廉姆斯背后大喊道。

　　　　威廉姆斯吓了一跳，他面露不可置信：“不可能，父亲不会这样的。”

　　　　“都五岁了，怎么不可能，说不定比你还大。你母亲正生气着呢，快去看看。”年轻骑士的话语让威廉姆斯小脸苍白无比，然而他心却又有一些莫名期待，一个弟弟？

　　　　当威廉姆斯来到大厅时，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声清晰可见。但他的注意力全被父亲边那个畏缩着身子的男孩吸引了过去，和他一样的金色头发，五官却是长得不和自己相似，宝蓝色的眼睛正湿漉漉的看着自己。

　　　　好可爱，威廉姆斯知道那是他弟弟。他心虽然不能原谅父亲的背叛，但是他却有些期待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弟弟。

　　　　“混蛋，艾瑟私生子只配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吃着老鼠都不肯吃的食物。我能同意你带他入家门就已经不错了，你居然还打算让他来这当少爷。”

　　　　艾瑟涨红着脸，有些想发作，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憋住肚子里的怒气，喃喃自语：“他母亲患病死了，我必须照顾他。他叫朴茨爱丽丝，你可以把他当自己的孩子。”

　　　　“想都别想，艾瑟我绝对不会同意让私生子登上家谱，伯爵也不会同意的。”

　　　　“没错。”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大厅内所有人都立刻回头，只见伯爵先生赫然来到大厅。他拄着拐杖，用恼火的目光看着艾瑟，相信再往前十年，他绝对会把拐杖砸到儿子的脸上。

　　　　“我不会让私生子，登上家门的，绝对不会。”爱丽丝伯爵严厉的声音吓得朴茨瑟瑟发抖，他大概注意到了这一点，微微放缓语气：“可以让他和威廉姆斯一起生活，住在这里，毕竟是我的孙儿。”

　　　　“伯爵先生。”尖锐的女声传来，让威廉姆斯皱紧眉头，总是埋怨的母亲，毫无责任心的父亲，严厉冰冷的爷爷，这就是他的生活，这下终于有一个可爱的弟弟了。

　　　　他会好好地对他的。

　　　　第副画面是阿拉斯加的，浓密的树林间，阳光顺着缝隙流过来，让穿着白色衬衣，宝蓝色热裤，赤着脚裸的男孩全身暖洋洋的。他双环抱蜷缩一团，睡在树林间草地上，蓝天白云，一片绿海下，小小少年懒洋洋地享受着阳光的爱抚。

　　　　他就那样睡着了。往来间，猴儿嬉闹着路过。小鹿偶尔停足经过，阿拉斯加的肉肉身躯。松鼠、狐狸、甚至凶猛的老虎和黑熊它们一一在阿拉斯加身旁和谐共处，就仿佛是一个家园。共同的家园！

　　　　底下们的孩子看呆了，太美丽了，美丽的不似人间。他们说不出美在哪里，就是觉得此时此景不是人间所有。若是天上的神国他们有幸进入一窥，恐怕也不过如此，有人夸张得想到。

　　　　导师们显然陷入惊骇了。这幅宁静而安详的场景，动物和人再无隔阂，所有生灵共存，简直就如同柏拉图的神国，天啊，这不就是书上描绘的柏拉图的神国吗！

　　　　情况再次发生变化，黑羽见到了阿玛，阿玛热情地拉着她的，然后向她介绍陌生的男人和腼腆地躲在背后的男孩。第一眼，黑鱼就觉得他很可爱，但是他不能成为自己的未来丈夫。

　　　　于是黑羽跑了出去，留下尴尬的父亲还有愤怒的男人以及懵懂的孩子。

　　　　画面一变，黑羽来到了一个硕大的帐篷前，打开门，一位老人走了出来。那老人慈眉善眼，他的眼睛里满是智慧的光芒。黑羽将自己的抱怨说给老人听，老人安静地听完，却默然不语。

　　　　最后他叹气道：”你总是要嫁人的啊，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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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爱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