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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世争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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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不是给我们派来了三万援兵吗？”谢石喝口茶问。
“何止三万？他还给我们派来了三员副将和三百多校尉，这些都是他司马道子的嫡系，表面听我号令，实则阳奉阴违，这样的援兵，如何能和我北府兵并肩作战、生死与共？”谢玄冷笑。
“每次北伐都是这样！前方刚有一点战功，后面马上就有大批人来抢功，只会纸上谈兵，临战却百无一能，对敌人不怎么样，倒是对自己人狠辣得很！若非这样，祖逖能败吗？！”谢玄有些愤怒。
“你安叔怎么说？”
“安叔总结历次北伐的得失，告诫我，若无三大条件，不可北进！其一，朝廷意志的统一，不能朝令夕改，且必须有强力之人坐镇朝廷；其二世家与皇族达成一致，不可互相掣肘；其三胡虏有变，战机有利。现在，司马道子明面助战，实则在觊觎我北府兵，王家也有自己的打算，朝廷并不统一。这次北伐，能攻占徐州，实则是汉家军之功，他们牵制和消灭了慕容氏的主力，我等才能轻取徐州。而兖州，汉家军也把氐秦逼迫在两郡之地，回旋不大，尤其是氐秦主力远在凉州，所以才能有此战绩。得陇望蜀，我们后继乏力啊！”谢玄再次叹气。
“有理，有理！若无把握，我们就在兖州休整，来年再战！宁可缓进，不可冒险！”谢石脸色不大好看。
休整容易，安民难啊！谢玄心里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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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民心
陈留城外，新起了几座庄园，占地近万亩，几乎把城外的良田都圈了进去。
庄园都是司马家的人在打理，据说还有两座是王家的。
谢玄愤而上书朝廷，力呈还地与民，安抚民众，如此可安人心，可扩军再战。
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就连谢安都没有理会。
“玄帅，这样不行啊！良田美宅都被朝廷和世家所占，我们如何安抚民众？这几日，陈留每日都有上万乡亲扶老携幼迁往汉家军的地盘，长此以往，陈留就是座空城，要之何用？”谢石着急的说。
“石叔，我早就上书朝廷了，何止是陈留，就连徐州，肥美的耕地也都被朝廷和世家给占光了。徐州百姓向青州和冀州迁徙的更多，无法阻拦啊！”谢玄眼睛有些红肿。
“大战刚完，百姓们都在盼着朝廷能让他们安居乐业，如此抢夺民田，与民争食，大失人心，真正的是鼠目寸光！”谢石愤怒的喊道。
“石叔，还有比这更可怕的！我北府兵原本都是北方的流民，现在他们的家里如果还有人的话，都分得了汉家军的土地，尤其是青州和冀州的军士，早已人心不稳。昨日，就有两百多人来向我请辞，要回家种地。兄弟们舍生忘死的打战，不就为了一家有地可耕、安居乐业吗？现在张回已经帮他们实现梦想了。”谢玄怒气填膺，却又无力的说着。
“朝廷误我！朝廷误我啊！”谢石闭上双眼，一行清泪缓缓留下。
“石叔，你也听到了吧？司马道子的援军还在给他的庄园抓丁呢，王家倒是没抓，说是聘请，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我北府兵将士的浴血奋战，就是为了他们的荣华富贵吗？他们占据了江南那么多的良田美宅，还不知足？安叔，你怎么就不出来说话啊！安叔！”谢玄遥望江南，大声喊道，随后又颓然座下。
谢玄越想越气，索性与谢石骑马出城。
陈留城门口，一队军士正在巡逻，旁边还放着一套桌椅。
“来人，把那几个人带过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指着要进城的五个男丁喊道。
“军爷，叫我等何事？”一位面色黝黑的壮汉问道。
“你这么大块头，居然不思为朝廷效力？罚你等到皇庄干活两年，两年后你们就是我北府兵的军士了！”将军冷冷说道。
“军爷，我们不是陈留人，还要回家，我们家在濮阳。还请军爷高抬贵手！”壮汉说完，掏出一块金锭，塞到将军手里。
“哦！原来你们是要回家啊，赶快走，兵荒马乱的，别再乱跑了！去吧！”将军缩手回去，满脸笑意。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壮汉抱拳施礼，带着人快步走向城门。
“这位壮士，我看你孔武有力，当是练武之人！我叫谢玄，这位是我族叔，是朝廷委派的征北都督谢石，请过来叙话！”谢玄看着壮汉步伐稳重，行动之间虎虎生风，顿生好感。
“见过将军！我等都是普通百姓，还要赶着回家！”壮汉弯腰答道。
“壮士一身武艺，难道要埋没在这恶世道里？壮士身后这四位，一看就是练武之人，血气方刚，何不加入我北府兵，为朝廷效命？他日有了战功，也可封妻荫子，衣锦还乡，岂不美哉？”谢玄笑着说。
“将军盛情，我等心领了！加入北府兵也不过是为世家征战，让世家大族有更多土地和更多家丁而已，我等乡野小民，只求三餐温饱，哪敢奢望衣锦还乡？谢过将军，我等告辞！”壮汉说完，低头一拜，拉着后生们快步离去。
“阿爸，谢玄可是北府兵的玄帅啊！为什么你不答应？”一个后生小声问道。
“北府兵是好样的，玄帅更是豪杰，可是跟着他们只是做世家的帮凶。北府兵打的胜仗越多，世家占据的土地就越多，他们抓的家丁也就更多，回头只是让更多百姓遭殃，和胡人有什么区别？”壮汉低声说道。
“阿爸说的有理！不能给狗朝廷卖命，他们把我们丢弃在豫州，让胡人每天欺负我们，屠杀我们，给他们卖命，还不如死了！”一位后生小声骂道。
“快走！是非之地，赶快走！”壮汉一行人快步离去。
谢玄一脸的无奈和惋惜。
“你这是怎么了？说好出来透气的，你怎么还更烦了？”谢石笑道。
“石叔，你没注意到，刚才那几个人虽然不带武器，但明显都是习武之人，身手不凡，即使面对我依然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真乃大将之才，可惜啊，不能为我所用！”谢玄叹道。
“你亲自出马，他们还拒绝？太不识好歹了吧？或许并无长处，不敢来出丑吧？”谢石轻笑。
“他们只是不想做朝廷和世家的帮凶，不想自己拼死打战的成果，都被朝廷和世家抢夺一空！他们小声说的话，我能听见！”谢玄淡淡说道。
“这就是民心，或许也是天心吧！天意如此，与我等无缘，算了！”谢石叹道。
看到城门那里又抓了几个壮丁，谢石突然涌起一股怒火，勃然而发。
打马冲去，劈头就是一鞭，正在问话的将军猝不及防，被一鞭抽得血流满面。
“都督，末将正在执行朝廷军令，不知都督为何惩罚末将？”将军眼冒凶光，恨声问道。
“你现在是我北府兵的将士，居然敢在巡逻之际，私抓壮丁，敢说无罪？”谢石大声呵斥。
“末将是奉太尉之命，为皇庄聘请壮丁，何来罪责？”将军不服，大声反驳。
“他是北伐都督，你又是我北府兵的将领，哪怕他说的不对，你如此顶撞上司，岂能无罪？来人，拿下，重责二十军棍！”谢玄过来，淡淡说道。
北府兵一拥而上，拿下将军，就地摁倒，噼里啪啦就开打。
“玄帅，我是奉太尉的命令，你敢无视太尉？！”那将军尤是不服，一再高声喊着。
“打得好！”一位被抓的壮丁大声喊道。
“打得好！”城门沸腾。
谢玄挥手致意，策马与谢石向野外奔去。
“民心尽失！民心尽失啊！”谢石仰天大吼。
谢玄抬头，看着不时飘落的雪花，眼角水滴留下，分不清楚是雪水，还是泪水。
“民心不可欺！你们知道吗？！”谢玄向着南边大声喊道。
声震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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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喜事连连 第一节 大喜
自从陈留之战结束，杨开就没停止笑过。
半个月不到，从陈留和济阴就涌到濮阳二十多万百姓，全都是扶老携幼，举家搬迁。徐州的上莞更是人潮一般。
杨开在濮阳城外大设粥场，每天都烤上千头肥羊，款待众人，紧急飞书上莞副将一定要照顾好流民百姓。
军中的帐篷，杨开拨出一半，依然不能满足越来越多的流民。
每天催要帐篷、粮食和车辆的信鸽，不断从濮阳飞出。
直到上党太守关封亲自押运着五十万石粮食和千余辆牛车，杨开才放下心来。
关封毫不客气，挥挥手就带走了六万多流民，杨开忍着心痛不敢发作。
看着每日北渡黄河的上万百姓，杨开心里乐开了花。
有了这么多的流民，冀州幽州青州再不用为人口太少发愁了。
鲜卑人早就被迁去了大漠，留下无数的良田牧场，杨开一口气弄出了两百多个屯田的基地，仍然还有大片耕地无人认领。
看着墙上的万民书，杨开热泪盈眶。
多好的百姓啊！只是按军师的安排，给他们分了田地，送了牛羊和种粮，他们就送来了万民书，每个字都是鲜血写成的。一个个红点，就像一颗颗跳动的心脏。
杨开的八万大军，早已扩充到了十五万，仍有大批的青壮等着入伍。
光是上莞一郡，就有三万多人要加入汉家军，得不到杨开的批准，他们都聚集在军营，每日都来请命。
杨开紧急飞书平城，军师的答复极快，只有三个字：新兵营。
杨开心领神会，在各郡都设立了新兵营，现在的编制已经超过八万，这些新兵平时务农，农闲练兵。
冬日农田无事，新兵营每日操练的热火朝天，让杨开喜不自禁。
濮阳城外的新兵营，每日杨开都要来看看，看着新兵训练，杨开总能回想到自己在冀州和赵策的艰苦日子，感慨不已。
“来人！去把那几个人给我请过来！”杨开看着训练场内挥舞着大斧头的壮汉，笑着说。
“在下徐立见过将军！”壮汉单膝下跪行礼。
“我看你身手不凡，应该是习武之人。让你做新兵，太委屈了。本都督，现在任命你为新兵营参将，帮我主持新兵操练，你可愿意？”杨开道。
“愿为将军效命！”徐立脸色不变，荣辱不惊。
“看来你不是凡人啊！可是将门之后？”杨开问道。
“不敢欺瞒将军，末将乃是徐晃后人。先祖阵亡于阳平关，我徐家隐居在兖州，胡人入侵后，躲入伏牛山。一个多月前，氐秦扫荡，这才流落濮阳。”徐立缓缓说道。
杨开眼睛一亮，马上站起。
“你是不是还有个老父亲，还有两个女儿？”杨开急道。
“将军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徐立脸色突变，连连催问。
哈哈哈，杨开大笑。
“徐将军，你父亲和女儿现在都在平城！我要恭喜你了，你两个女儿和我汉家军的大将颜渊文放情投意合，军师大人亲自做媒，已经订婚了！要不是你女儿一定要知道你的消息，早都成婚了！”杨开笑道。
“他们在平城？他们还活着？”徐立泪水夺眶而出。
“徐将军，你儿子呢？主公的命令里说还要让找你儿子的？”杨开再问。
“徐杰、徐亮、徐虎、徐伟，你们赶快过来！有你爷爷和姐姐的消息了！”徐立转身大喊。
四个小伙子跑过来，满脸激动。
“徐将军，你和你这几个儿子，不能在这呆了！明日，我就派人护送你们，赶快去平城，你们要是去的晚了，你女婿会揍我的！”杨开大笑。
“我姐姐要嫁人呢？姐夫是谁啊？他厉害吗？”四个小伙子争先问道。
“等你们到了平城就知道了！你们的两个姐夫，都是我汉家军的大将，荡平高丽的，就是他们！”杨开笑道。
“徐将军，我可得和你约好，不论主公和军师如何安排，你一定要回来，我这南线兵团，大将太少！你可不能跑啊！你得答应我！”杨开急道。
“都督一番好意，末将领命就是！等忙完女儿的婚事，我父子五人肯定回来，助都督一臂之力！”徐立心情大好，满口应承。
“主公和军师都是明白人，好说话，你的女婿可不行。徐将军，你要跟你女婿说，你喜欢濮阳，喜欢我杨开，一定要这样说！要不你女婿会胡搅蛮缠的！”杨开想想，又嘱咐道。
“就依都督！我等喜欢濮阳，喜欢都督，愿意和都督共事！他们若敢反对，我自有家法！”徐立大笑。
杨开不敢拖延，邀请徐家父子一起立即回府，修书一封告知张回。
自从定亲之后，颜渊和文放干脆就住到了徐府，整日上课、写字、练武，忙得一塌糊涂。
“二哥，老丈人怎么还没消息啊？这婚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文放放下饭碗抱怨道。
“臭小子，你急什么？难道小慧还能飞了？”徐继笑道。
“不是啊爷爷！你不知道，主公结婚才多久，孩子都有了，我听说军师夫人好像也怀上了，还有都督夫人好像也有了，我这不是也急着给我文家开枝散叶吗？”文放认真说着。
“混蛋！谁跟你生孩子！”徐慧满脸通红，放下碗就跑了。
“结婚就要生孩子，你跑什么？”文放大叫。
“二哥，难道你不生孩子？”文放转头问颜渊。
“怎么能不生？老子要生十七八个，一定要比都督厉害！”颜渊抬起头，一脸严肃，神色镇定。
啪的一声，徐蔷的筷子仍在颜渊的脸上，捂着脸，也跑了。
徐继大笑不止，饭都喷到了桌上。
“徐老爷子、两位将军，主公传令，两位将军速去见他！”张回的亲兵进来禀报。
“能不能让我们先吃完饭？”颜渊问。
“主公说了，晚到一刻，就马上让你们去漠北抓野人！”亲兵笑道。
“爷爷，看来事情不小！我们去了！”放下饭碗，二人丢下传令的亲兵，撒腿就跑了出去。
“主公啊，你有了小孩，可我们兄弟还没成婚呢。我们不去漠北，不去！”一进张回府邸，颜渊和文放就大叫起来。
“你们两个混蛋！赶快进来，有好消息！”屋内传出军师的声音。
“是军师！”二人互看一眼，垂下手臂，如乖孩子般进屋。
“军师，看来还是你能震得住他们！”张回大笑。
“主公说笑了。颜渊文放，你们的老丈人和小舅子都已经找到，你们要感谢人家杨开，都是他找到的！”王猛笑道。
“找到了？那我们可以成婚了？”颜渊和文放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岳父和小舅子，三日前已经从濮阳赶来，估计再有半个月可到平城。”王猛道。
“主公，我看你成婚、军师成婚，还有都督成婚都非常热闹，能不能给我俩也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啊？”颜渊恳求道。
“是啊，主公，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大事，你要帮忙啊！”文放也求着。
“那都是李为李大人的功劳！想要热闹的婚礼，快去找他，保你满意！”张回大笑。
颜渊和文放大喜，跪地磕头。
“主公、军师，我俩都没有父母在世，大哥赵策又远在漠北，就请你们来给我们当家长吧？”
“混账！老子是媒人，你们连媒人的礼钱都不想给吗？有主公做家长就够了，老子的媒人钱你们敢少一个，给你们每人一百军棍！快滚！”王猛噌得站起，连声骂道。
颜渊文放抱头鼠窜。
从李为府里出来，颜渊文放开怀大笑。
“老子要成婚了！半个月后大家都来喝喜酒啊！”两人扯着嗓子大声喊着，边走边喊，生怕平城人不知道。
路人大笑。
平城的喜事，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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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众喜
李为很不高兴。
自己堂堂的并州大主簿，统领并州所有民政，还兼顾着云中的孕育大营，每天得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啊，每天能在子时前睡下，就是自己最大的幸事了。
整日的操劳，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是仓促办理。
这倒好，一不小心成了平城最大的婚礼大师了。
主公的婚事，没得说，这是汉家军最大的喜事，得自己操办；
军师的婚事，没办法，顺便欢迎墨家出山，也说得过去；
赵宝携平定大漠的惊天战功而来，不能推脱，何况还有主公的面子在，也得自己办；
你颜渊和文放两个憨货，也敢打上门来，硬是软磨硬泡得让自己也替他们操办婚礼，真是岂有此理！
要是每个将军都这么来一出，自己还干什么啊，每日专门办婚礼得了！
“主公、军师，属下事情繁多，就再干这一次了哦！”李为愁眉苦脸。
“我可不敢保证！”张回大笑。
“要不回头你重重的收他们一笔银子，要让他们肉痛，不然以后要找的你人恐怕是少不了！”王猛也笑着。
“收他们银子？军师，你开什么玩笑？那两个憨货在我家磨了大半天，临走还顺走我两坛好酒，问他们要银子，他们敢在我家吃住半年！”李为苦笑道。
“你李大人替颜渊和文放操办婚事，这事肯定早就传遍了平城！要想推辞，恐怕很难，很难啊！”张回笑着。
“要不，这么着。反正这伙人都要在平城呆到三月才走，过年呢，顺便给颜渊文放举办婚礼；之后正月十五，我们来一次花灯大展，让在平城的文武和全城的适龄少女们集体相亲一次；若是有能成的，就在二月大搞一次集体婚礼，完事就撵他们回军营。这可是最省事的办法了，李为你看如何？”王猛笑着说。
“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还是得辛苦我啊！”李为眼睛一亮。
“总比让这帮武官每天烦你强！就这么办吧！辛苦我们李大人了！”张回很满意王猛的想法。
“属下心不苦，命苦！”李为说完，自己就笑了，张回王猛也是大笑。
正月十五闹花灯，要让全城的文武都来参加，还邀请平城的适龄妙女们参加，若是能看对眼，就在二月来一场盛世空前的集体婚礼。
这个消息马上在平城传开，迅速波及到整个并州，乃至河套、幽州、冀州，甚至远在兖州的杨开都来信询问，若是他有合适的女家，能不能也参加集体婚礼，被王猛大骂添乱。
无论官民都在期待着正月十五的花灯大会，一时间颜渊和文放的婚事，好像再无人关注，这让颜渊文放大为不满。
好在徐立父子的到来，重新让颜渊和文放成了平城的焦点。
徐家的祖上徐晃，乃是三国时期曹魏的五子良将，名震海内，更兼徐晃乃是并州人氏，平城百姓对这位老乡的后人极为亲切，没有官府动员，居然全城百姓扶老携幼全家出动，夹道欢迎。
一看到站立在城门口笑盈盈的张回、王猛和李为，徐立领着四个儿子，立即下马跪地，高呼主公。
张回扶起徐立，好好打量这位三国名将的后人。
黝黑的脸庞，孔武有力的臂膀，一看就是武艺出众的智勇之将；再看看四个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年，张回忍不住哈哈大笑。
“徐将军，你一门五将，足以告慰先祖了！”张回赞道。
“徐将军，这就是你的女婿了！还不过来向泰山行礼！”王猛拉过颜渊和文放。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颜渊文放跪倒行礼。
“好好好！”徐立扶起二人，左右打量，连声叫好。
“徐将军，这位就是我并州大主簿李为李大人，你女儿的婚事，就是他明日操办，明天你可得好好敬他几杯酒啊！”王猛笑着说。
“军师，你还是媒人呢，也少不了你的酒！”李为笑道。
“徐立谢过二位！”徐立抱拳再次施礼。
“别这么客气了！徐将军上马，我们到你府上热闹热闹！将军请看，平城的父老都来欢迎你了！”张回笑着说。
“徐家认祖归宗，又回到并州了！”徐立老泪纵横，四个儿子也是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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