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世争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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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大殿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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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回；军师，若无月票，又很欣赏本书，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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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回：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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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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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人。

　　　　一千精兵，护卫着大考的六名天骄，从朱雀大街开始，夸官长安。

　　　　刘裕、刘穆之风度翩翩，檀道济大笑连连，众士子向着两旁的人群不断招手示意。

　　　　“状元公，有婆姨了吗？要不要大妈帮你介绍几个？”

　　　　“我女儿国色天香，十里八乡第一美女，要不要我带来给你看看？”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挤了！没看到前边都是刀枪剑戟的，你想谋害老子吗？”

　　　　……

　　　　各种各样的声音，没完没了的，不断响起。

　　　　刘穆之等人有些哭笑不得。

　　　　远处皇城之上，张回王猛笑意连连。

　　　　“军师，慕容垂跟我说要成亲，你可有合适的对象？”

　　　　“自从知道这消息，我就一直留意，这可是好事啊。只要有了家室，慕容垂就会老老实实给我们汉家军卖力了。如此绝世名将，不能让他带兵打战，实在是暴殄天物啊！”王猛叹道。

　　　　“我都高兴几天了，得慕容垂，胜过十万雄兵！”张回大笑道。

　　　　“倒是有一个合适的。就是氐秦大将邓羌的夫人王氏。这王氏可是长安有名的贤良之人，也就三十多岁，虽是世家，但都落魄许久了。”王猛说道。

　　　　“那好，今晚就在我家设一小宴，让我夫人来款待王氏，我和慕容垂偷偷查看。他若看上，我们就帮他张罗。邓羌在酒泉被慕容垂斩首，邓羌的夫人要是再嫁给慕容垂，也有点草原儿郎抢亲的味道。”张回笑道。

　　　　“主公，你这一开口，还真有几分草原英雄的味道，怪不得刘氏兄弟和你越来越亲近了！”王猛大笑。

　　　　“刘氏兄弟，本来就是我一家子，亲近是当然的！”张回也是大笑。

　　　　“主公，昨日刘威从鄯善发来军报，如今西域的官道基本建成，不管是哪里有异动，他可以在十日之内到达西域各地，整个西域已经牢牢掌握在我们手里了。陈珍在博斯腾湖建立了不下两百个屯田基地，据陈珍的介绍，他一年的产量足够整个西域人吃两年的。”王猛慢慢说道。

　　　　“怎么可能？别说两百个基地，哪怕是三百个基地，让许辉自己来种，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产量？”张回急道。

　　　　“主公别急！陈珍在西域发现了一种新的作物，叫南瓜，亩产可达三千多斤，今年收获的南瓜超过百万斤，据西域人介绍这南瓜可存放一年，不会变质，亦菜亦粮，美味可口。”王猛笑道。

　　　　“让陈珍立即派人送南瓜到长安来，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别说是三千斤，亩产超过一千斤，我立即提升他做西域刺史，哪怕是封他做西域王，我也认了！”张回情急之下，抓住王猛的手臂，大声说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若是陈珍所说不假，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无上礼物，怎么褒奖都不为过。我已经命令陈珍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了！”王猛也很激动。

　　　　“军师，我想写信给陈珍和刘威，让他们多多留意西域，乃至更远的西方，一方面是要随时提防敌人入侵，更重要的是寻找对我华夏有利的东西，比如新的作物。这样的东西，每找到一样，就是千秋功业，他们将是我汉人的英雄，无论朝代更替，山河逆转，他们的功勋都将永世流传！”张回郑重说道。

　　　　“主公，墨家的大师明日将起行西域，我也再跑一趟匠作大营，让墨家和农家联手，这趟的西域之行，或许就是我汉家军真正崛起的良机！”王猛神色肃穆。

　　　　“农家老先生，年事已高，如何能远赴西域啊，还是让许辉去吧，顺便看看博斯腾湖的屯田，这可是我汉家军在西域立足的根本啊！只要博斯腾湖的屯田基地完好，刘威的五万大军足以震慑一切敌人。只要西域稳定，我汉家军的铁骑将无敌于天下！”张回越说越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喝下一坛老酒。

　　　　听到在西域发现了亩产超过三千斤的作物，屈艺、许辉当即跪地，泪水纵横，虔诚的向上天祷告。

　　　　“老夫年事虽高，但西域必须去一趟，一个南瓜，就能解天下饥馑，让我汉人再无人饿死！茫茫西域，不知道还有多少好东西没有被发现，老夫要亲自走一趟！”屈艺抓着王猛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先生年过七旬，乃是我汉人的人杰，若是老先生有个不测，王猛就是天下汉人的罪人！主公，万万不会同意的。许辉既然已经得到先生真传，就让他代先生跑一趟吧？”王猛赶紧苦劝。

　　　　屈艺不依不饶，非要亲自去，哪怕许辉跪地，依然眉目不动。

　　　　“老先生，墨家那里有一套汉代的农机，据说可以一人一牛一天可播种一百多亩，如今好像遇到了一点难处，无法真正利用。若是老先生能帮助墨家做好这个农机，一样是天大的好事啊！西域，还是让许辉去吧？”王猛眼见许辉无法劝阻屈艺，只好抛出墨家一直在研究的耧车。

　　　　“你说的是汉朝的耧车吧？墨家居然还保留着如此农机？真是一大造化啊，老夫就不去西域了。许辉，你听着，到了西域，要认真查看一草一木，甚至是西域之外的极西之地，也要多多收集作物种子，为师就在长安，等你归来。这是我农家对汉人的一点贡献，这是我们的本分。”屈艺点头说道。

　　　　许辉跪地聆听教诲。

　　　　“老师放心，不管什么样的作物，许辉一定亲自查看，绝不让一样作物流失！”

　　　　匠作大营，此时真正成了墨家的基地。

　　　　老巨子召集张曲司马南等弟子齐聚一堂。

　　　　“多少年了，老夫梦想着我墨家光照大地，解救黎民，如今总算是达成了先祖的遗愿。征虏将军说在西域有一种猛火油，可以燃烧很长时间，比牛油更省钱，这是千秋功业，万民福祉。张曲，就由你带队前去。昨日，王猛军师说在西域又发现了一种新的作物，亩产可达三千斤，老夫听到这个消息，一夜没睡。”巨子脸上一颗硕大的泪光涌现。

　　　　“这是上天赐给我汉人的礼物，若非腿脚不便，老夫要亲自去西域看看，能够诞生如此神奇作物的，该是何等天地灵气汇聚的宝地啊！尔等何幸，居然在这恶世能够遇到如此盛事？”

　　　　“张曲，给老夫把南瓜带回来，老夫要亲自品尝，如此虽死无憾！就是见了历代先祖，老夫也可以跟他们说说，就是祖师爷见了我，也得另眼相看吧！”老巨子哈哈大笑。

　　　　“明日，张曲你们就出发，保护好农家的人，他们也是我汉人的珍宝。老夫就在长安等你们的南瓜了！”巨子摸摸自己的光头，第一次感觉活得久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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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西域祥瑞　第一节　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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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鄯善城依然矗立，但已经有些落寞了。

　　　　城外十里，克孜勒河寂寞流淌了千年，如今总算是不在寂寞了。

　　　　两岸整齐排列着十几个屯田基地，一条条水渠如蜘蛛网一般，把所有的基地都连成一片，一条条的水渠如同一条条闪闪发亮的珍珠，闪烁着夺人的光芒。

　　　　一队队的俘虏在守卫的监护下正在忙碌的收拾庄稼。

　　　　一个个重达十斤多的南瓜被包了回来，已经在基地门口堆成了小山；一辆辆的马车不断的来回装卸。

　　　　骑着汗血宝马的刘威和陈珍看着来来去去的马车，笑得合不拢嘴。

　　　　“陈老弟，你发现的这个南瓜，真是好东西啊！老哥我连吃了两天，都还不过瘾。我的厨子都在抱怨，说再这样下去他就去当兵了，不让他烤羊，还不如杀了他！”刘威大笑说道。

　　　　“将军，你可不知道。刚一听到说这亩产可超过三千斤的南瓜，我可是几夜都没睡好啊！要不是那个胡人是我救的，要不是他拿一家的人头来做保，我哪敢逼着你和我一起种南瓜啊？”陈珍也是开口大笑。

　　　　“那个胡人现在发财了吧？老弟你赏给他什么东西？”刘威问道。

　　　　“我就给他开了户籍，让他一家人都成了汉人，还给了他五百金，足够他逍遥了！将军，焉耆的两百多个基地，我才种了不到百亩的南瓜，看来收成还不如你啊！”陈珍有些惋惜。

　　　　“老弟你可真敢啊！你自己才种了不到一半，就敢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全部种南瓜？！你就不怕我砍了你！”刘威奇道。

　　　　“将军，我种一半的麦子，就足够你和我的大军一年食用了，哪怕南瓜种不成，我们一样可以熬一年，我这可是给咱们留了后路的，你可不能埋怨我！你可是主公的大舅子，连主公都得叫你大哥，你可别记恨我！”陈珍笑道。

　　　　一听陈珍说起张回，刘威不禁非常得意。

　　　　这个妹夫真是好啊，还真是信得过自己家人。

　　　　刘利镇守辽东，刘必统领漠南大营，自己守护整个西域，三兄弟加起来至少拥兵不下二十万，如果紧急募兵，立马就是四十万大军。如此的军力，几乎占了汉家一半的机动力量，如此的信任，让刘威一想起就心热。

　　　　陈珍羡慕的看着刘威。

　　　　“将军，听说刘成将军现在负责长安的兵事，长安的十多万大军，都在刘成将军的手下。你们四兄弟，几乎就是汉家军一大半的军力啊！主公待你们，真是没话说！”陈珍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兄弟都是匈奴人，都是你们嘴里的异族。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妹夫如此的信任，让我几兄弟也是佩服得很。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只要我刘威在西域一天，这里就是我妹夫的天下，不管是谁，胆敢冒犯我妹夫，老子亲自灭了他，哪怕是我儿子，也一样！”刘威郑重说道。

　　　　“将军的忠心，天日可表，我陈珍历历在目。能够在这样一个恶世，遇到这样一位主公，我陈珍也是三生有幸！”陈珍由衷说道。

　　　　“军师给我来信了，说让配合你，把西域所有的作物都做好登记，让墨家和农家的大师来做鉴定，这可是大事，你也收到消息了吧？”刘威问道。

　　　　“我可是收到主公的亲笔书信，说南瓜的发现，是千秋功业，还说要让我做西域的刺史，以后这西域，兵事你管，民政我管，咱哥俩就在这西域为主公好好干一场！”陈珍兴奋的说道。

　　　　“太好了！西域的这些个国王，我都不知道他们想什么，万把人，几千兵丁，就敢称王，实在是太可笑了。我们主公，治下百姓千万，拥兵四五十万也不过才是征虏将军，那个建康的朝廷，真是昏聩啊！”刘威轻蔑的说道。

　　　　“建康朝廷，不堪一击，主公若想南下，早就灭了他们。现在不动，不过是要先收拾人心而已。将军放心，主公大业必成，我们只要守好西域，不给主公添乱，就是对主公最大的帮助。”陈珍安慰道。

　　　　“对了，将军，再有半个月，墨家和农家的大师就要来了，你这里的准备可完成了？不瞒将军，我可是真的把西域所有的作物都做好登记了，不管有用没用的，全都详细登记，你可别出差子！”陈珍摘下水囊喝了一口。

　　　　“你就放心吧，我的刺史大人，这一个月，我派出了十路骑兵，每路一千人，都撒出去了，疏勒以西，方圆万里的作物，他们都会给我带回来的。我只懂得带兵打战，这农作物，我还真不懂。就只能等长安的大师来做鉴定了。”刘威点头说道。

　　　　“走吧，去大营，那里的南瓜都堆满了。今天要安排人送到酒泉去，太多了，放不下，老子这里牛羊成堆，五十里的大营，居然没地方下脚。今天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给主公准备的礼物！”刘威神秘的说道。

　　　　陈珍目瞪口呆。

　　　　眼前的东西，简直让他乱花了眼。

　　　　一个硕大的帐篷内，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堆积如山；一袋袋的各种不知名的作物种子，也是堆积如山。

　　　　帐外，几十匹的宝马，鹤立鸡群一般，一眼就能看出不凡；远处，成群的牛羊在草地上慢慢的挪动，想要跑都没地方；五六万兵士，还在操演，杀声阵阵。

　　　　“这就是将军给主公的礼物？”陈珍嘶声问道。

　　　　“这些珍宝，是我缴获的，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些种子，就是我的勇士们抢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十多万牛羊，还有七万大军，就是我稳定西域的刀子，有这把刀子在手，西域稳如泰山。”刘威淡淡说道。

　　　　“将军，真乃人杰！属下佩服！”陈珍不断的点头。

　　　　“妹夫把西域这么大的地方托付给我，我哪里敢有片刻怠慢？走，老弟，陪我去喝一杯！”刘威高兴的说道。

　　　　“为将军的丰功伟绩，今日属下不醉不归！”陈珍难得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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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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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沙漫天，遗骸遍地，这是老人们嘴里的西域。

　　　　黄沙漫天，非骆驼不能行走，非骆驼无法生存；大风一起，遮天蔽日，东西难辨，南北不分，天地混沌，别说人，就是骆驼都经常被掩埋。

　　　　遗骸遍地，牧民的、商人的、强盗的、军队的，随处可见，今日掩埋，明日一场大风，又全部裸露。

　　　　张曲带着五十名墨家骨干，带着许辉，在五百多骑兵的保护下，刚刚离开敦煌，西出阳关。

　　　　一条两丈宽的官道，从阳关伸了出去，直至天际。

　　　　官道的两旁都栽了三四排的杨树还有沙柳。

　　　　黄叶在风中飞舞，在官道上成群结队的盘旋。

　　　　“这是西域？西域竟有如此官道，真是壮观啊！关内很多地方，都没有如此平坦的大道！”许辉诧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先生看到的是这笔直的官道，张曲看到的是一具具的尸骨。如此的惊天手笔，不知要多少性命才能完成啊！”张曲叹道。

　　　　“张子杞人忧天了！这事我听军师说起过，修筑官道的，都是俘虏。这些人在西域杀人放火，抢掠无数，用他们来修路，也算是让他们赎罪！有这样一条大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哪怕要用我的人头，我也愿意！”许辉两眼放光。

　　　　“先生言过了吧？不管是胡人也罢，俘虏也好，都是生命啊，如此急功近利，有伤天和啊！”张曲叹道。

　　　　“张子隐世良久，不知恶世险恶。我和老师隐居泰山，这些年实在是看够了。成千上万的汉人，被像牛羊一样的宰杀，无数可怜的孩子和女人被人吃掉，一想起那些遇难的同胞，我和老师每次都是彻夜不眠。泰山下面的一个小村子，我和老师整整十天都在掩埋尸骨，年老的都是尸体，小孩和女人都是骨头，只有骨头，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张子，到现在，我晚上做梦，还能看见那一堆堆的白骨……”许辉泣不成声。

　　　　“先生，张曲抱歉！”张曲身躯震动，许辉描述的可怕场景，他确实没见过。

　　　　“张子不必道歉。如果你看到我说的场景，你就不会再为胡人的遭遇难受了，真的。但愿你不要看见，那是人间惨事，是汉人的悲哀！”许辉喃喃说道。

　　　　“张子，我敢肯定，这两边的大树下面，都是一具具的尸体，所以这些大树才如此的茂密，没有尸体的滋养，这些大树很难成活。但是，张子，不用同情他们，若是下面埋的不是那些胡人，就是我们的同胞了。你只要这样想，就觉得这条官道，简直就是阳光大道！”许辉大声说道。

　　　　“那我们就顺着这条阳光大道，尽快赶到疏勒去吧！我家巨子老师还等着要吃南瓜呢！”张曲并不迂腐，许辉的话他很认同。

　　　　与其让族人被埋在下面，不如胡人被埋下去？！

　　　　三天后，张曲一行到达焉耆。

　　　　博斯腾湖的屯田基地，让许辉流连忘返，又叫骂连天。

　　　　“这个陈珍，还真是人才啊，围湖造田，简直是神来之笔，如此的良田，水土丰茂，哪有不丰收的道理？种什么都会大丰收的！”

　　　　“这个陈珍简直糊涂到家了，这么大的一个湖泊，他居然不知道放养些鱼苗，如此浪费，简直暴殄天物！”

　　　　许辉一会称赞，一会叫骂，搞得张曲哭笑不得。

　　　　“许子，何必苛责太过！陈珍乃是名仕，不通农事，能有如此规模，可见极其用心了，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做得不好的，你教教他不就行了？”张曲劝道。

　　　　许辉一愣，旋即大笑。

　　　　“是啊，是啊！我太心急了！陈珍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一个儒家士子，能够懂得民生，屯田自给自足，没有给西域各族百姓太大压力，确实很不错了！等见到陈珍，许辉要当面赔罪！一定赔罪！”许辉笑着一辑。

　　　　焉耆城里，墨家大师们吃着刚蒸熟的南瓜，个个眉飞色舞。

　　　　“真是好吃啊，还有甜味，真是人间美味！今天就派人给巨子老师送回去，要快！”张曲兴奋的大叫着。

　　　　五十个军士，匆匆吃过饭，押送着十辆马车，满载着南瓜，就上路了，一直向东冲去。

　　　　“许子，到了这里，我们就要分手了。我墨家一共来了五十人，我带三十人向北，去克拉玛依，那里有猛火油。你带着剩下的人去疏勒。明日我们便别过吧！”张曲遥望渐渐消失的南瓜车，跟许辉说道。

　　　　“应该的。张子此行，最主要的就是研究猛火油，也是造福万民的大事。我就带着众位大师去疏勒，这西域真是好地方。甜美的葡萄，可口的葡萄酒，真是让人难忘啊。只要把这些葡萄引进中原种植，又多了一门作物，又可以养活好多百姓啊！还有这葡萄酒，也是民生啊！不知道还有多少好东西在等我们呢！真是万分期待啊！”许辉醉眼迷离，激动得手舞足蹈。

　　　　“自大汉短暂统治西域以来，我汉人从未能长时间在这里站住脚跟。要么是残酷的统治让西域各族暴动，要么是中原王朝腐败衰落，要么是外族强敌入侵，这片土地上无数神奇的东西，从未被汉人真正发现和认识，这次总算是有机会了。焉耆两百多个屯田基地，足够养活三十万大军。现在这里有三五万驻军，疏勒有六七万大军，粮食供应完全不是问题。有了充足的粮草，有了悍勇的将士，这片土地，最终会成为我华夏一员、九州一隅。征虏将军，真是我汉人的救星啊！壮哉！”许辉高声说道，两眼甚至有些泪花。

　　　　他又想起了掩埋的堆堆白骨。

　　　　“许子，恶世即将结束，征虏将军会将这个恶世彻底终结，你我共同努力，让汉家盛世尽快来临！”张曲柔声说道。

　　　　“对！张子，你我共勉，让汉家盛世早日来临！”许辉大笑。

　　　　我们有千万勤劳朴实的百姓，有数十万死不旋踵的将士，有天下莫敌的精良铁骑，有年轻干练的无敌统帅，如今再有了产量惊人的南瓜，还有无法估量的猛火油，盛世凭什么不能快点来？！

　　　　（张回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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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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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眼花缭乱的奇珍异宝，许辉只是看了一眼，动都没动。

　　　　几百袋的种子，却让许辉泪眼朦胧。

　　　　当刘威把一袋子白花花的东西拿出来后，许辉的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