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世争雄-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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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颜渊和文放去阳平关，搞不好姚苌都不知道他俩的名字，怎么会重视？

　　　　刘成非常激动，十万大军，简直就是十万人搭台，给他一个人跳舞的，如此的万人瞩目，正是刘成期待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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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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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午谷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从关中到汉中，必须穿越秦岭。

　　　　翻越秦岭的道路主要有六条，从西到东依次为：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库谷道、武关道。秦岭地区山高谷深，尽管这六条大道全都占据险要，但在古往今来的战争中，它们仍然许多次或被攻破，或被偷渡，这其中，子午谷里的子午道，却是这六条古道中，唯一一座多次被人谋划偷渡、但却从来没有成功过的险峻要塞。所以，有兵家有言“秦岭六道，子午为王“的感叹。

　　　　以诸葛亮的睿智，面对夏侯楙的愚蠢，加上赵云、魏延如此的悍将，也都不敢尝试子午谷。把一成的胜算，寄托在对方的一点疏忽上，谁敢冒险？这等于是把将士们的性命栓在老天爷的裤裆里头！让军士从子午谷出兵，简直就是让他们去死，又有哪个军士愿意？！

　　　　诸葛亮没有采纳的“子午谷奇谋”，有人尝试过，全部失败。曹魏大将曹真伐蜀，就是从子午谷进军，可是遇上连天大雨，兼之栈道断绝，曹真用了一个月才走了一半路程，粮草耗尽，被迫撤退。

　　　　桓温北伐前秦，就是像魏延一样偷渡子午谷，结果还没出谷就中了氐秦军的埋伏，五千守军硬是让桓温的几万大军全部阵亡，收回阵亡尸骨，桓温连想都不敢想。

　　　　智慧超群也罢，勇冠三军也罢，面对这条子午谷，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血淋淋的例子，让刘成两眼冒光。

　　　　妹夫这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战机啊，十万大军，九万人做牵制，只有自己可放手一战，能不能攻克汉中，全看自己的了。

　　　　这一战，堪称汉家军成立以来最具挑战性的一战，只要拿下这一战，刘成在汉家军的地位将稳如泰山，不论妹夫再娶几个老婆，自己妹妹的地位都将再无人能够挑战。

　　　　虽然妹妹生了张平，和张回依旧恩爱有加，但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这一战，就是为妹妹打的，刘成暗自咬牙。

　　　　长安十万驻军，都是刘成的属下。为了能够完成任务，刘成走访每座军营，亲自挑选了一万精锐中的精锐，甚至亲自向王猛请求把刘穆之、刘裕和檀道济三人都调拨到自己军中。若非沈田子已经去了徐州，只怕也难逃刘成的招募。

　　　　整整两日，刘成召集刘穆之、刘裕和檀道济三人，在张回王猛的监督下，在大沙盘前推演了无数次，设想了种种难题，都一一解决，这才放下心来。

　　　　赵宝和慕容垂已经出兵前两日了，刘成这悄悄出城。

　　　　一万大军，早就被刘成以操演为名，调集到了长安郊区。

　　　　“将军，军士们装备齐全，每人三匹马，一匹马携带了一个月的干肉，一匹马携带刀枪弓箭，一匹马驮运粮草，随时可以出征！”刘裕报告。

　　　　“好！马上出发，刘裕命你为先锋，引三千军士在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我和刘穆之引中军随后，檀道济你为后应，领军三千，注意收拢伤病军士。记住，每日行军，不得少于四十里，十日五内，必须穿过！马上出发！”刘成喝道。

　　　　刘裕领军先行。

　　　　子午谷，北面的入口称为子口，南边的出口称为午口，合起来就是子午谷。这条山路，全长六百六十里，除了打猎的，几乎无人可见。

　　　　入口尚可，越是深入，就越是危险，悬崖峭壁，穷山恶水，仿佛地狱的门户，随时准备吞噬新鲜的肉体。

　　　　路旁的干枯尸体，已经随处可见了。有的服饰还依稀可辨，应该是桓温的部队，更多的已经无法辨认了。尸体旁边散落一地的刀枪弩箭，早已腐朽，脚踩上去，立即变成灰烬。

　　　　“向后传，不要碰触尸体；不要捡地上的东西；违者斩！”刘裕擦了擦头上的汗，大声说道。

　　　　“向后传，不要碰触尸体；不要捡地上的东西；违者斩！”

　　　　“向后传，不要碰触尸体；不要捡地上的东西；违者斩！”

　　　　众军小心翼翼的艰难行进。

　　　　“司马，今日行军多少了？”刘裕问道。

　　　　“禀将军，今日行军已经五十多里了，这十日下来，我们行军超过四百五十里，已经超过一半路程了！”行军司马报告。

　　　　“传令，此处地狭，不能扎营，探路的兄弟说了，前面不到十里，就有一宽阔地，他们已经在那里给我们准备好了帐篷，说不定已经做饭了。告诉兄弟们，加把劲，早点到营地，早点休息！”刘裕咬牙道。

　　　　千难万难，刘裕总算是到了宿营地。也就是个稍稍宽敞的地方，已经密密匝匝扎下了一百多个营帐。

　　　　“将军，地方太小了，没办法，前面五十里，都没有可以扎营的地方，只能让兄弟们挤一晚上了！”哨骑抱歉说道。

　　　　“你们辛苦了！好好休息，明天再换一队探路！让兄弟们都喝口热汤，吃饱了再睡！”刘裕笑着说道。

　　　　“兄弟们都喝过了，就剩将军你一人了！”司马报告。

　　　　“我的帐篷也不能空，晚上也给我的帐篷里安排二十个人，老子一个人睡，太冷！”刘裕笑道。

　　　　吱，刘裕喝了一口热汤，浑身都感觉一阵颤抖，太舒服了。

　　　　汉家军的军粮刘裕算是见识了，刚开始觉得非常好吃。都是熟牛肉啊，这在江南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刘裕从小到大，也没吃过几顿肉，更别说牛肉了。但是连续十天下来，刘裕已经有点反胃了。这时他最想吃的，居然是养母熬的粥，虽然没有多少米，但很香，很香！

　　　　呸，刘裕使劲朝山谷吐了口唾沫，这才返回帐篷。

　　　　他的命令得到了行军司马的彻底执行，他的帐篷内，此刻已经有二十人挤成了一团，呼噜声震天，还有不知道谁的脚，臭气冲天。

　　　　这帮兔崽子，明天晚上宿营前必须要让他们先洗脚，刘裕暗暗说道。

　　　　小心翼翼挤出一点空地，刘裕裹衣而卧。

　　　　睡得正香的刘裕被人吵醒，准确说是踩醒了。

　　　　一只臭脚踩到了刘裕脖子上，差点窒息，刚想骂，就见哪位踩了自己的家伙已经倒地睡着了。

　　　　睡吧，睡吧，明天争取走四十里！刘裕使劲吹了口气，继续睡觉。

　　　　第二日的军令多了一条，没洗脚，不能进帐篷！

　　　　众军大惑不解，纷纷询问，洗不洗脚，跟睡觉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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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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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都郡，颜渊文放大军集合地。

　　　　当日颜渊文放以吐谷浑白羊王视连为向导，从西域杀上青藏高原，沿着青藏高原一路东进，直至凉州的安定城下，对高原的环境，有一定的了解。

　　　　接到赵宝两日内进军的消息，颜渊和文放立即召集副将商议。

　　　　两个副将王涛和周强都是老熟人，早在并州就跟随他们征战的，大漠之战、朝鲜之战包括远征西域都跟随在侧，若非颜渊和文放死皮赖脸的不放人，早就被王猛调走了。

　　　　颜渊和文放性情豪爽，与人相交无不是酣畅淋漓，这也让王涛和周强对二人十分喜欢，甚至他们在并州时就经常跟着二人厮混，可谓交情莫逆。

　　　　“都督的军令，你们也都看过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彻底扫荡陇西的羌人，绝对不能让一支羌人大军能赶到汉中增援姚苌。所以，我们扫荡的路线，就是从阳平关开始，向西直至高原，而后向北，最后回到统万城。我们的主要敌人，是陇西的烧当羌和阳平关西的白马羌，还有就是盘踞在安定以西的十万户羌人，这三部分羌人至少有可战之士二三十万。”

　　　　“我们的第一作战目标，就是白马羌。白马羌部族不大，也就五六万户，但他们距离汉中最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消灭。而后北进，第二作战目标就是陇西的十万户羌人，这可是至少有十几万战士的大族群啊，搞不好会有二十多万大军。所以，我们必须要快，以快打慢，快到对方来不及集结，就要被我们消灭。当然我们还有统万城的三万大军可以配合，但老子不想用他们，真用了他们，哪里还能看出我们的厉害？最后，就是第三作战目标，烧当羌，也就是个半大的部落，跟白马羌差不多，五六万户而已。”颜渊指着地图，把作战的意图说的一清二楚。

　　　　“只要我们不上高原，一感觉到有气瘴，就马上止兵，想来也不会有大麻烦。这次，也是我二人机动，没人管束，又可以痛快一战了！”颜渊喜道。

　　　　“二哥，今天你在前，明日我在前，我们这样交替前进，是不是更好？”文放道，若是老让颜渊在前，自己的机会肯定会少很多。文放的这点小心思，别人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怎么行？交替前进，虽然不会有埋伏，但我们的骑兵就失去狂飙突进的机会，战力会大大损失的。还是老办法，我在前，你在后！我是二哥，大哥不在，你就得听我的！”颜渊瞪着眼说道。

　　　　“二哥，从西域开始，我跟着你就老吃亏，两场大战，都是你的，这次你还要跟我争？太小气了吧！”文放很是不服。

　　　　“二位将军，末将倒是有个主意，既可以发挥我军战力，又能做好协调。”周强看颜渊和文放又争执不休，苦笑一声，开口说道。

　　　　“什么办法？快说！”颜渊文放齐声紧喝。

　　　　“两位将军每人领军五千在前，一左一右，各自突进，末将和王涛每人领着一万大军随后，每日两位将军要相互告知行军路线，我们二人每日也沟通战场情况。遇到难啃的骨头，我们四人合军，合力歼灭；若是没有大敌，我们就分开行军，各自为政，如何？”周强说道。

　　　　颜渊文放对视一眼，好办法啊，还真是既能机动，还能应付大战，一举两得啊！

　　　　“若要按周强的意思办，最主要的就是我们四个人每天都要有联系，万万不可中断，一旦失去联络，谁都可能被羌人包围。要知道，我们对面可是至少有四五十万的羌人啊，估计战士不下二十万，算是很大的敌军了。”王涛补充道。

　　　　“对，王涛这小子说得对，所以，此战就一个字快，要快刀斩乱麻，快到对方无法应付，一旦速度慢下来，就是硬战了，那兄弟们可就死伤惨重了。文放你可得主意，不要老是去看什么小孩子的玩具了，打战第一。”颜渊道。

　　　　“我打战的时候，从来没去看什么玩具！二哥你可别乱说！老子打战，向来是一心一意的，连老婆都忘了，说什么孩子！”文放不服气，大声叫嚷。

　　　　“粮草如何？武器呢？”颜渊看着王涛和周强问道。

　　　　“粮食储备的足够我们六万大军吃一年的，这次只出动三万，绰绰有余。至于武器，我军本来就没有楼车，只有从长安随粮草运来的一百辆弩车，说是给城防用的，倒是箭矢非常多，足有十来车！”王涛赶紧报告。

　　　　“我看这趟少不了会有恶战，突袭白马羌易如反掌，但陇西的十万户羌人不太好对付，要不要我们先把一百辆弩车先放到金城去，要是没有大战恶战，当然最好，万一有了恶战，我们也能迅速把弩车调拨过去。”文放想想说道。

　　　　“好！就按三弟说的办，命人把弩车悄悄送到金城去。明日一大早，我们就出发，绕过阳平关先打白马羌！”颜渊一锤定音。

　　　　想想都让人感觉非常痛快啊！颜渊文放心里美滋滋的。

　　　　赵宝都督带着三万大军，居然在阳平关吓唬姚苌，他可是汉家军的头号大将啊，什么时候干过这个，这次还不是老老实实给刘成做掩护；

　　　　还有慕容垂也是三万大军，刚娶了老婆，估计连身子都还没摸遍了便要出征，出征也是做样子，一样是做掩护；

　　　　除了刘成，这次大战谁有我们哥俩痛快的？！

　　　　刘成运气总是不太好，每次出征总捞不到大战，除了防守后方，还是防守后方，好不容易碰到一场大战，居然是走子午谷！

　　　　那子午谷岂是好走的，桓温北伐牛皮哄哄的，在子午谷照样全军覆没，连尸骨都不敢收。

　　　　这次啊，希望刘成不要哭得太难看了！

　　　　老子哥俩扫荡羌人，说到底也是给刘成做掩护，掩护他偷袭汉中，要是刘成失败了，就是把全部的羌人都消灭，也没有功劳，还是盼着刘成笑吧，你笑，我哥俩也能笑笑！

　　　　羌人，我哥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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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激战汉中　第一节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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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亮，灰蒙蒙一片，太阳躲在云层里，还在回忆着昨日的美好，不愿醒来。

　　　　颜渊文放拉着自己的汗血宝马，站在武都城外。

　　　　“三弟，这次咱哥俩可就要分开了，别丢大哥的脸，好好干！”颜渊笑道。

　　　　“二哥，你就看好吧！每天天黑前，联系一趟，你可别忘了！”文放大笑。

　　　　“上马！走！”二人相视一笑，冲入灰蒙蒙的雾气中。

　　　　身后，黑压压一片骑兵，紧跟着冲出。

　　　　“王涛，每日一报，你可别忘了！”周强喊道。

　　　　“放心吧，老子把信鸽都带了十几只，绝对不会出问题的！”王涛大叫。

　　　　“出发！”周强手臂一挥，武都城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巨响，两万骑兵冲了出来。

　　　　白马羌，这个早在秦汉时就闻名华夏的部落即将遭遇灭顶之灾。

　　　　白马羌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部落。从强秦开始，白马羌便开始攻击陇西的秦国祖地，依仗着精湛的马术，尤其是大秦远征六国的机会，几乎彻底占据了陇西。但他们的运气很不好，秦人一旦回师关内，立即在陇西大开杀戒。大秦的铁血战骑在精良的铁甲保护下，把白马羌杀得溃不成军。直到退回祖地，仍然不断受到大秦的骚扰，直到上表臣服，这才免除了灭族之祸。

　　　　大秦覆没后，其余威仍然笼罩在白马羌的头上，久久不敢走出陇西。直到刘备建立了蜀汉，诸葛亮北伐曹魏时主动联系，白马羌才知道，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铁血大秦已经消失很多年了。白马羌配合诸葛亮攻击曹魏，不料战事不利，诸葛亮全身而退，丢下白马羌独自面对曹魏的报复。

　　　　几经战乱，白马羌始终龟缩在陇西草原，六万户部众垂涎汉人的富足，又担心汉人的刀枪，虽有三万雄兵，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

　　　　“呼和大王，我主姚苌已经彻底占领了汉中，并登基称帝。上百万的汉人都是我们羌人的奴隶。无数的田地，等着你们去放牧，无数的汉家美女，等着你们去抢夺。我们的陛下说了，他的天下，就是羌人的天下，他的子民，就是羌人的奴隶！请您迅速集合队伍，带上部众，迁往汉中吧！这次来得匆忙，没什么礼物给大王，就带了一百名汉女，请大王笑纳！”姚苌的使者舌绽莲花，说得白马羌的羌王呼和眼冒金光。

　　　　“他奶奶的，什么狗屁五胡乱华，他们鲜卑、匈奴、氐人都称帝称王，凭什么我羌人就要给人家当兵？这天下，早就该我羌人来当皇帝！姚苌这老兄弟，真是不错，刚刚占领的汉中，就来请老子去享福！很好，那个什么使者，你就在我这里睡两天。两天之后，老子全族都搬到汉中去！”呼和哈哈大笑。

　　　　“大王英明！小人受陛下的委派，还要去烧当羌和陇西部族传令，就不打扰大王享乐了！”使者赔笑告辞。

　　　　“传令，白马羌的全部部众向我的王帐靠拢，两日后，老子带你们去汉中享福去！两天之内不能赶到的，老子就不要他们了！”呼和摸摸自己的光头，感觉好像又要年轻几岁了。

　　　　一想到汉中无数的汉家美女，呼和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这种感觉哪怕是当初杀了父亲登上王位时，都没有过的。

　　　　陇西草原不比汉中，没有了大山阻隔，夜晚的风也更大、更冷。

　　　　太阳刚刚落山，呼和吃饱喝足、强行拉着两个汉女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后，就在帐篷里睡着了，连平时最喜欢的两个侍妾也都没有理会。就要去汉中了，有这么多的汉女陪着，那两个日渐苍老的侍妾，还是赏赐给族里的勇士吧，呼和美美的想着。

　　　　突然，帐篷外面的战马不断的乱叫起来。

　　　　又有狼群吗？有巡逻的哨骑，几十头野狼，还不能打扰呼和睡觉，转个身，继续睡。

　　　　“报，大王，东北方似乎有大量骑兵，马蹄声音很大！再有一刻钟，就要冲入我们的营地了！”哨骑突然冲入帐篷报告。

　　　　“哪来的骑兵？给老子披挂好，老子出去看看，只要不是姚苌的部队，老子就杀光他们！”呼和立即爬起，穿好披挂。

　　　　刚出帐篷就被一阵冷风吹得一阵哆嗦。

　　　　漆黑的夜晚，连颗星星都看不到。呼和使劲向东看去，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微微震动的地面在告诉他，确实有骑兵来了，而且还不少。

　　　　“都给老子上马，随我出去看看！”呼和举起手里的大刀，厉声喝道。

　　　　“你去给老子看看，凡是没有跟着老子出去的，明天一律给老子打二十棍子！三万多人，现在都睡死了？你看看，才他妈的不到一千人跟出来！”呼和大叫着，带人冲出营地。

　　　　“轰隆隆”的巨响，在风声里传来。

　　　　“不对！这绝对不是姚苌的人！这他妈的至少也有四五千的战马，才能有这样的动静！”呼和脸色大变。

　　　　“你们给老子顶住！谁敢后退，老子杀他全家！老子这就去召集人，马上来支援你们！”呼和一声大喊，打马就往回跑。

　　　　千余白马羌你看我，我看看你，睁大眼睛，看着远处，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嗖嗖嗖，一阵弩箭发射的怪异声音在风声里传来；啊啊啊，数百名羌人倒地。

　　　　还没看到敌人，就死了几百名勇士，“迎敌！”剩余的羌人嘶声高喊着，相互壮胆。

　　　　嗖嗖嗖，又是一阵箭雨倾泻过来，这次有五百多羌人倒下。

　　　　“鬼啊！”一个羌人丢下弯刀，拨马就逃。

　　　　其余羌人还没来得及犹豫，就看到不到五十步内出现了一排骑兵。

　　　　这些人居然没有射箭，只是扬起手臂，就有寒光闪烁，胸口一痛，低头看时，发现一支弩箭已经射穿了自己的心脏

　　　　这是什么东西啊？他们带着疑问掉下战马，立即就被蜂拥而来的敌人踩成了肉泥。

　　　　“直冲大营，杀！”颜渊大喊一声，居然看到一股白气从嘴里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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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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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颜渊文放在白马羌肆意纵横之时，赵宝的帅旗也到了阳平关下。

　　　　十月，阳光不再灿烂，白生生的，仿佛还带着一丝寒意。

　　　　关下猎猎作响的赵字大旗，让姚大目感觉到了一丝透骨的寒气。

　　　　姚大目还没有和汉家军对阵过，但赵宝的大名一样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