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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世争雄-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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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幼度，自今日起，你就是我谢家家主，谢家的兴亡，族人的生死，就全托付给你了！慎之，慎之！”谢安努力抬起头，使劲说道。
“侄儿谨记！叔父，你快躺下！”谢玄连忙说道。
“我死之后，天下将有变动，你要牢记……”谢安喃喃说着，慢慢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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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回；军师，若无月票，又很欣赏本书，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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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回：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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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荆州
（众位兄弟，新年好！祝各位2018心想事成！）
襄阳城，荆州四百多文武齐聚一堂。
桓冲举着酒杯，满脸笑容。
“我桓家立足荆州几十年，得诸位鼎力相助，荆州安宁，百姓乐业，我桓家也蒸蒸日上，老夫感激诸位。今日，我已经上书朝廷，荆州刺使将由桓玄接掌，桓家族长也一并让出。老夫明日就要正式归隐了！来，诸君，为老夫干一杯！”
众文武惊喜者有之，惊愕者有之，种种表情，都混杂着举杯。
一杯酒下肚，桓冲大喝一声，“桓玄何在？”
桓玄赶紧上前，跪倒。
“桓玄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荆州刺使！接印！”
侍者捧着荆州刺使的大印出来，桓玄双手接过，起身。
“叔父执掌荆州近二十年，劳苦功高！诸位，举杯，为我叔父贺！”
桓冲满面红光，高兴接过桓玄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从此，这荆州只需要一个声音，那就是桓玄的声音。
至于大堂内的官员，还是留给桓玄去料理吧，桓冲走出大堂，顿觉风轻云淡，爽朗宜人。
“安石公，你昔日的风流，老夫今日才能享受啊！可惜，你已经要灯干油尽了，否则与公同游，风流不羁，夫复何求啊！”桓冲遥望东南，感慨不已。
桓玄早就知道了今日桓冲要让位，但真正到了眼前，他还觉得有些恍惚。
为了这个位子，自己这些年做了很多，甚至暗中颠覆桓冲，但叔父没有抱怨，没有恨意，依然扶持自己，终于熬到了今日。
桓玄确信自己会是桓家崛起的第一人，他要代领桓家走向九州之巅！
荆州的文武早就非常熟悉这位刚刚上任的刺使。这些年来，桓玄不断的拉拢众人，双方一点都不陌生。
桓玄在众文武中走过，不时和大家打声招呼，一身名士派头发挥的十足，让众人如沐春风。
当坐在刺使宝座上的一刻，桓玄居高临下看着四百多文武，突然感觉到了权利的意义。
一众文武的眼神里，无不透露出对自己的尊重和臣服。对，就是臣服，他们都想着通过自己的赏赐获取更多的权利和好处，让自己给他们的家族带去更多的荣耀，让自己代领他们走上更高的平台。
那就是朝廷，是开国元勋的无上荣耀！
这些追随桓家的人，都清楚桓家的实力，更知道建康司马家族的懦弱和无能。不论是从北方迁徙而来的世族，还是荆州本土的士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起司马家族。
偌大的江山，硬是让司马家族断送了大半，君临天下的皇族，如今只能龟缩在扬州一地，居然还想着维持皇族的荣耀。他们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奢望荣耀？！
五族胡人是他们放进了中原，是他们让胡人在汉人的土地上肆意的烧杀抢掠，是他们抛弃了千万的族人和产业，他们还有什么荣耀？
江南一地，只有桓家才敢出兵北伐，才敢和五族的胡人交锋，哪怕是遇到慕容垂这样的绝世名将，也只是运气不佳而已，单凭桓家的胆气，就足以让建康朝廷为之羞愧！
桓温虽去，桓家犹在！
桓玄的上位，就是桓家再次北伐的信号！
桓玄有些想笑。这帮文武，哪里知道天下大势？
若没有张回的崛起，桓玄肯定要北伐，光复两京，但长安和洛阳已经落入了张回的手中。北伐，去和张回拼命，桓玄想都没想过。
哪怕真的要和张回交战，也必须把战场设在江南，一定要让张回陷入茫茫的江南水网里，只有最大限度削弱张回铁骑的战力，桓玄才有把握大败张回。
而要和张回决战，就必须先平定西川，而后收复扬州，只有占据了半壁河山，桓家才能和张回一较高低。在此之前，桓玄绝对不和张回对战。
这些关系到桓家生死存亡的话题，桓玄不会和这帮文武谈起。
他们想要收复河北之地，想要恢复汉家的荣光，那就乖乖听话，就像现在这样，对桓家言听计从就可以了。
桓家崛起，司马家族就势弱；荆州强势，朝廷就坐立不安。
桓玄不想要荆州再蹦出一个什么家族出来，那会严重削弱桓家的统治和实力。荆州只需要有一个世族就够了，再有人敢冒头，桓家从不吝啬刀枪。
荆州跟建康最大的不同就在这里。
建康虽是司马家族的地盘，但王家、谢家，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世家都有自己的私兵，还有自己的庄园，甚至自己的生意，让司马家族空有皇族之名，却也无力大肆扩军。哪怕是淝水大战之后，面对如此好的战机，朝廷也无力大举北伐，硬是让张回捡了个大便宜，成了战后最大的赢家。并非晋帝昏庸，实在是朝廷的力量都被世家大族给瓜分完了，晋帝能够维持朝廷的十万大军，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桓家在荆州就完全不同了。不管是哪家哪族，你可以占地，可以建庄园，可以做生意，但绝对不能有自己的私兵，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武装。这就是桓家的底线，敢于碰触这条底线的家族，已经消失了十多个，桓家不介意再让他们消失更多。
没有了这些家族的掣肘，荆州就牢牢掌握在桓家手里，荆州全部的军力就都是桓家的战力，甚至对抗朝廷，也没有让荆州产生太大的波动。这就是桓玄对桓冲最佩服的地方。
作为桓温的继承人，桓冲无疑是称职的，至少桓家的实力一直在提升。
但作为桓家的掌舵人，桓冲魄力不足也是很明显的，族内一众老人早就对桓冲很不满了。
张回攻击关中，荆州没有乘机北伐豫州；氐秦大败亏输，荆州没有立即西征川中；尤其是司马道子在许昌城下全军覆没之际，整个朝廷为之震荡，但桓冲竟然没有下令东进！一次摆在桓家面前的绝好良机，生生被桓冲错过！
于是桓家上下彻底对桓冲失望了，桓玄终于名正言顺的走到了台前！
就先从西川开始吧！
桓玄踌躇满志，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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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CD
（众位兄弟，新年好！祝各位2018心想事成！）
符融和吕光走在皇宫的御道上，小声的交谈着。
“吕公果然出手不凡，南中十万蛮兵居然被你彻底降服，有了这十万秘密的援兵，开春之后，我就会让桓玄这小子吃尽苦头。”符融心情大好。
“我可是差点就把CD的存粮都消耗光了，八十万石粮食啊！蛮王贪图小利，给了他粮食，他就派出了十万大军。有时候我都在想，若是再给那愚蠢的家伙三五十万金，是不是还能从南中再要来十万大军。若是有了二十万蛮兵，那和桓玄的这一战，我大秦的将士就可以少很多损失了！”吕光叹道。
“你就知足吧！想那蛮王也不过二十多万人马，也差不多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能一次给你十万，我都喜出望外了。若是蛮王再拿出十万大军，那我们一打完桓玄，就得马上南征了。现在这样最好，没有了这十万大军，蛮王对CD的威胁基本就没了，我们也可以一心一意对付桓玄。”符融安慰道。
还到到大殿，就看见符丕已经站在门口迎候二人。
“陛下，老臣等迟到，本就有罪了，何干劳陛下迎接啊！”符融和吕光跪倒施礼。
“两位爱卿为国操劳，朕都看在眼里。不能替爱卿减轻负担，朕很不安。能出来迎接二位，也算是让朕心里稍稍平定一点。快起来，大殿叙话！”符丕一把扶起二人，拉着他们的手，共同迈入大殿。
殿内只有一张桌子，三五样小菜，还有几壶酒。
“今日就是除夕，朕就陪着两位爱卿守岁！国库空虚，朕就简单一点了，两位莫怪！”符丕随和的说着。
“陛下，您能陪我们两个老头过年，已经是天高地厚的恩德了。何况，国库空虚也是臣等无能，怎么敢怪罪陛下啊！”符融笑道。
“阳平公，是老夫用光了国库，怎么能怪你？陛下，老臣无能，让陛下受苦了！”吕光欠身说道。
“哪里的话？想我氐人原先也不过是牧马而已，风餐露宿百余年。若非晋室内乱，国力衰弱，哪有机会入主中原啊！如今虽然被张回夺走了关中、豫州之地，但我们还有川中沃土，中兴有望。这点苦头，算得了什么！比起祖宗，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只要有两位爱卿在，朕就一定能中兴大秦，为我氐人在这恶世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让我氐人成为中原唯一的主人！为实现这个愿望，朕死且不惧，眼前的这点难题，算得了什么？”符丕淡淡说道。
符融和吕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喜。
这才是中兴之主应有的气度，这就是大秦的希望！
“先帝仁德布于四海，无论氐人汉人，皆争先效命，哪怕我们丢失了关中，依然有数万汉人追随先帝迁入汉中，就是最好的证明。但先帝用错了慕容垂导致西域和凉州两场大战尽皆败北，失去了西域和凉州，我大秦就彻底丧失了战马基地，也就失去了最大的战力。老臣期盼陛下卧薪尝胆，吸取先帝教训，但更要继承先帝的仁德，为我大秦中兴立下盖世功勋。老臣此杯，为陛下贺！”符融举杯说道。
符丕认真的听着，不住的点头，也举杯，一饮而尽。
“如今我大秦正在危难之中，吕公有何见教，朕洗耳恭听！”符丕笑盈盈的看着吕光。
“老臣何敢言教？但有几句心腹之话，不吐不快，如有冒犯之处，请陛下海涵！陛下所言不虚，如今我大秦确确实实处于危难之中，若处理不当，就有亡国之祸。前次阳平公的奏对，已经为我大秦谋划了最理想的一条大道。就是通过和桓家的一战，彻底降服桓家，把桓家也拉到我氐秦的大船上，而后联合天下之人，共同声讨张回。张回一灭，大家各凭本事，恶世争雄！方略一定，切勿随意更改，老臣肺腑之言，不敢隐瞒！”吕光缓缓说道。
“多谢吕公指点，朕谨记。实不相瞒，这几日朕也在一直思索时局，总觉得轻易放过桓家，太便宜他们！若能吞并荆州，我大秦的实力马上就可提高一倍有余，而后再实施阳平公的大计，或许也是可以。看来，朕贪心了！若非爱卿提醒，朕可能就破坏了阳平公的一番苦心！朕敬两位爱卿一杯！”符丕点头，叹了口气，举杯说道。
符融和吕光饮罢，放下杯子。
“陛下还不到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有此想法，很正常。也怪老臣上次没有给陛下说清楚。吞并荆州不难，但吞并荆州之后，建康的司马家族肯定是一日三惊，还有谁敢和我们联合？谁还能信任我们？谁还能和我们一道剿灭张回？我们打败桓家之后，以德报怨，安抚桓家，必定能让天下人对大秦刮目相看，大秦的公义之心天下皆知，那时我们再号召天下诸侯群起攻伐张回，当事半功倍！”符融看着符丕，一字一句的解说着。
符丕仔细的听着，最后终于点头，而后笑出声来。
“好！今日之后，朕再无异议！就按阳平公的大计执行，断无更改！两位爱卿，对付桓家的部署可曾备好？桓家小儿气势汹汹而来，不可小觑啊！”符丕问道。
“陛下，剑阁一战之后，我大秦只有十万军兵。两个月来，臣已经征召了六万新军，全部的军械都已备齐，正在训练之中。加上原来的十万人，一共是十六万人。臣计划，剑阁之南的几座关隘，是我们抵御张回的最大依仗，老臣计划布置六万大军，足以抵挡张回二十万人的进攻。剩下的十万人，全数调往白帝城一线，迎击桓玄。”符融道。
“除了阳平公的军队，臣还从南中借来十万蛮兵，这十万蛮兵可在三月底秘密进驻白帝城。此役我大秦二十万大军以逸待劳，破桓玄必矣。老臣已经在各地秘密征调了六十万石粮草，足够大军半年消耗。”吕光掷地有声的说着。
“两位爱卿，朕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建康的皇帝不是在自己的皇庄秘密训练私兵吗，朕也学他这一手。这两三个月，朕的皇宫侍卫扩充了三倍，现在已经有了四万多人，都安排在CD郊外的山林里秘密训练。他们都是我氐人子弟，对国家忠诚无比，而且大多人都有亲人丧命于张回之手，他们对张回痛恨至极。这就是朕给张回准备的复仇利刃，早晚必将捅破张回的胸膛！”符丕冷笑着。
“陛下未雨绸缪，英明！”符融和吕光又一次被这个继位没多久的皇帝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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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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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浑是一个极其顽强的种族。
他们的老祖先本是鲜卑慕容氏的一支，因部族相争西迁，跨过辽阔的大漠，冲破无数的阻击和骚扰，历尽千辛万苦，到达青藏高原，终于在这里安歇下来。
吐谷浑人在河西、高原和西域众多部族的围剿中奋勇冲杀，终于建立了一个西起西域，东达凉州，南至川中的庞大部落联盟。
长达数十年的部族征战，养成了吐谷浑人全民皆兵的传统，一有战事，举族血战，不灭仇敌，誓不休战。
白羊王视连远征西域失败，十多万吐谷浑人全军覆没，更连累的河西之地的吐谷浑十多个部落被汉家军横扫而过，超过三十万的族人或葬身刀剑或沦为奴隶。剩余的吐谷浑人仓皇逃上高原，依仗上天赐予的疫气，终于阻挡住了汉家军的铁蹄。
吐谷浑人深以为耻。
新推举的陇西王伏连是视连的族弟，一个骁勇善战的吐谷浑猛士。
伏连上任以来，连月走访了吐谷浑三十多个部落，还派人偷偷潜入凉州和西域，甚至关中，调查汉家军的一举一动，寻找时机，准备复仇。
伏连野心勃勃，下定决心要重新占领陇西之地，打通西域的道路，彻底消灭汉家军在凉州和西域的势力。这是隐藏在伏连心底的秘密，他没有对族人提起，哪怕是看护自己多年的老巫公。
就要到春节了，伏连召集吐谷浑三十多个部族的头人或长老聚会，共度除夕。王帐之外，吐谷浑人穿着艳丽的服装，戴上奇形怪状的面具，在海螺、大鼓、唢呐等乐器伴奏下，高歌狂舞。年过六十的老巫公，带着一张狰狞的面具，嘴里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等等古怪的声音，这是巫公在向上天祈福。
伏连和一众头领喝着马奶酒，大口吃着烤得半熟的羊肉，使劲的嚼着。
“天神降下旨意！天神降下旨意！”老巫公突然浑身颤抖着，嘴里颤抖的发出声音。
伏连脸色大变，扭头看去，一众头人各个面带喜色。
伏连几步跨出帐篷，跪倒在地，身后三十多个头人尽皆跪倒。
“高原的雄鹰，要展翅高飞，草地的牛羊、平地的粮食，都是雄鹰的猎物！”老巫公突然倒地，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一声声短促的呼吸，十步之内清晰可闻。
伏连赶紧上前，一把扶起老巫公，掀开面具，但见老巫公口吐白沫，早已不醒人事。
“天神的旨意，给巫公压力太大了，赶快救人！”伏连大声叫喊。
一众头人惊喜莫名。
天神降下旨意，这就是天神在保佑吐谷浑！
高原的雄鹰，不就是吐谷浑人吗？！
草地的牛羊，应该就是西域的贱种；平地的粮食，说得就是汉人吧！
视连带给吐谷浑人的耻辱，终于要回报了吗？
吐谷浑人可以再次杀进西域，统治陇西之地了吗？
“高原的王，我愿代领两万部落勇士追随您！用汉人的血，清洗我们身上的耻辱！”一个头人跪倒在伏连面前。
“伟大的王，我黑石部仅有的三万勇士都是您最锋利的弯刀，凡是您的意志，就是我黑石三万勇士的动力！”
一个一个的头人和长老跪在伏连的面前。
伏连嘴角微微抖动，连忙扶起众人。
“我们都是一个祖先，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叔伯，吐谷浑的事，就是我们一家人的事！起来，说话！”伏连大声说道。
大帐内，重新就坐。
“先王视连被汉人斩杀，河西十多个部族五十多万族人被汉人或者斩杀，或者俘虏，我吐谷浑人丢失了祖宗传下来的宝地，我们愧对祖先！”伏连沉痛的说着。
“这几个月，我到每个部落都去过了，我们的儿郎们想要报仇，我们的勇士们都已经磨好了刀。但是，现在，我们不能去进攻。”伏连叹道。
“我的大王，为什么？没有了族地，我们还是吐谷浑的子孙吗？没有了西域，我们的勇士还能有好马吗？天神都降下了旨意，大王，不能违背上天！”一个头人急忙说道。
“我的兄弟啊，我派人去西域、凉州和关中查看过了。和我们大战的不是大晋朝廷，而是一个名叫张回的汉人率领的汉家军。现在，这个张回的势力有多大，你们知道吗？从我们老祖先在辽东的属地，到辽阔的大漠，还有黄河以北的全部汉人的土地，还有整个西域，都是他的地盘。他的土地上现在至少也有一千多万汉人，还有差不多一百万的大军。你们知道吗？光是西域，张回就放了十三万大军，都是骑兵，都是西域高大的战马武装的骑兵！还有凉州，也有十几万军队，关中也有十几万人，光是和我们相邻的就有三四十万大军！”伏连大声道。
众头人面面相觑。
从河西和西域逃回的人，描述了一个恐怖的敌人，一个可以骑马从西域一直打到安定的可怕敌人，一个只有两三万人就敢攻击几十万吐谷浑人的疯子部队！如今，这样的疯子部队居然有三四十万就在吐谷浑人的周围！
难道天神的旨意是错的？！
这个想法一冒头，就被头人立即消灭。
天神怎么会错？天神永远都是正确的！
“张回很强大，强大到我们吐谷浑一个部族不能消灭。但是，我的族人，我的家人，你们别忘了，他们是汉人！他们汉人最擅长就是内斗，他们只有内斗时才是最凶猛的，他们对自己族人的残酷远远超过我们！”伏连笑道。
“大王说的对！汉人就是喜欢内斗，当年大汉铁军一样是天下无敌，还不是最后都被他们汉人自己给消灭了？那个定远侯班超只是几十个人就能一统西域，结果呢，他死后他的家人都成了罪人！各位兄弟，这就是汉人，这就是他们骨子里的劣根！只要他们足够强大，他们完全可以毁灭自己！”一个长老兴奋的说道。
哈哈哈，伏连放肆的大声笑着，一众头领也仰天大笑。
汉人，他们认识的汉人，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种族，一个喜欢在无穷无尽的内斗中消耗种族实力的族群！
“我的族人们，你们要有耐心，只要一点的耐心，汉人就会给我们打开河西的道路，我吐谷浑的勇士们不久就可以再次鹰击长空、翱翔天下！相信我，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伏连神秘的说着。
仅仅是巫公的一场表演，吐谷浑全部的战力就汇聚到了手上，伏连狂喜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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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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