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世争雄-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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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若是三家合力就能灭了张回，倒是可以考虑，怕就怕三家合力都不能消灭张回，那时朝廷只怕片刻之间就要危险了！

　　　　进退两难，晋帝踟蹰难决。

　　　　（两手冰冷，哆哆嗦嗦，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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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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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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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康御花园，百花绽放，姹紫嫣红。

　　　　“可惜啊！如此美景，不日将落入张回之手了！”符融叹道。

　　　　“阳平公不用激将法！倘若朕不想动兵，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无用；若朕决意用兵，你什么都不说，朕一样发兵。阳平公，请坐！”晋帝淡淡说道，符融一点小伎俩，晋帝一眼看破。

　　　　“陛下，为何今日不见太尉大人？”符融问道。

　　　　“他在许昌一战，就被你吓破了胆，面对你毫无胆气，有他在朕反而分心。今天，就朕和你，开怀尽言！”晋帝笑道。

　　　　“好！就依陛下！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符融笑道。

　　　　“阳平公昨日之言，似有未尽，朕想听听你全部的谋划，全部！”晋帝一字一句说道。

　　　　“陛下果然睿智！那老夫就痛言之。老夫所谋者，是要联系天下所有张回的敌人，老人派人去了高原，联系吐谷浑人，请其出兵凉州，截断西域通道；有人去了西域，联系萨珊王朝，请其进攻西域；东面，朝鲜三国残存的贵族，也会起义；还有辽东、漠南、漠北，尽皆有人前去联系。”符融平静的说着。

　　　　晋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符融看得很仔细，晋帝的手微微在发抖。

　　　　这样的计谋，还不是你这样的道行可以想象的！符融暗笑，心里不由一阵得意。

　　　　晋帝此刻内心波澜万丈，若非掩饰得当，他此刻都发蒙了。

　　　　按照符融的计划，东到朝鲜、辽东，北起漠北，西至西域、高原，南边还有氐秦、桓家和大晋，简直就是天下围攻，张回即使有孙吴之谋，也注定要一筹莫展了！

　　　　晋帝定定神，笑了。

　　　　“阳平公，应该还有谋划吧？何不尽兴？”晋帝笑道。

　　　　“陛下果然胆识过人，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佩服！刚才说的，都是张回明面上的敌人，都是多多少少被张回打败的势力，光靠这些势力要消灭张回，还有些吃力。所以，老夫就在汉家军内部也给张回找了些敌人，比如晋阳的王家，已经被流放的慕容氏，还有豫州、徐州、冀州的老世族等。如此里应外合，内外夹攻，陛下，你觉得张回胜算还有几分？”符融慢慢说道。

　　　　“果然狠辣！人言阳平公用兵狠辣，今日总算得见！若公的计谋得以施展，张回此战胜算不超出三成！”晋帝道。

　　　　“敢问陛下，是哪三成？”符融追问道。

　　　　“地域庞大，纵深极广，进退皆有凭依，此其一；铁骑战力天下无双，千里奔袭，如家常便饭，此其二；广分土地，百姓拥护，此其三。”晋帝缓缓说道。

　　　　啪啪啪，符融不断的点头，拍手以贺。

　　　　“陛下果然圣明！虽足不出宫，却对张回的优势把握的如此清楚，老夫钦佩！张回胜算仅有三分，我方胜算足有七成。七成胜算，能否让陛下奋力一战？”符融问道。

　　　　“朕是司马家族后人！”晋帝缓声道。

　　　　“明白了！令祖宣皇帝一代人杰，对战三国第一智者诸葛亮，最终获胜。令祖评价诸葛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所以战败。对令祖而言，三成的胜算就可以一战，何况七成？陛下若能继承宣皇帝的谋略，老夫也不敢与陛下争锋！”符融诚恳说道。

　　　　晋帝笑了。

　　　　若是司马懿在，别说七成胜算，哪怕只有三成，司马懿都会竭力争取，当年的克日擒孟达不就是这样？八天时间，司马懿连续急行军一千二百里，突然赶到新城，八路猛攻，十六日内擒斩孟达，威震天下。

　　　　“另有一事相告。陛下，老夫已经和桓玄和解，桓玄答应张回不灭，不对建康用兵，否则老夫必定出兵惩罚桓玄。当然，老夫也不想让桓家北伐时，陛下突然发兵进攻荆州。所以，请陛下把扬州境内的军队都集合起来，光靠建康城防的这十来万人，不足以构成对张回的威胁。陛下若是能起兵二十万，桓家起兵十五万，我大秦起兵二十万，如此才能给张回以灭顶之威！”符融又道。

　　　　“好！既然答应了一起出兵，朕绝不反悔，就是二十万！朕在建康，等你消息！”晋帝大笑。

　　　　符融告退，满意而去。

　　　　一连数日，有关符融的行踪报告出现在了张回面前。

　　　　仿佛一张大网，正在慢慢铺开，整个汉家军都成了猎物。

　　　　符融啊符融，几次交锋，反而让你更加坚定了与我汉家军为敌的决心吗？

　　　　氐秦和荆州合流，并不出乎张回的估计，但建康朝廷的掺和却让张回有些头痛。

　　　　“主公，一只羊是放，一堆羊也是放。属下倒是觉得朝廷能参加对我军利大于弊！”李为说道。

　　　　“朝廷放弃了大义名分，确实与我有利，但三家合流，军力大增，我南线各军压力也徒然增大，还有什么好处？”张回问道。

　　　　“主公，氐秦能够进攻的线路有限，若是再攻剑阁，无非损兵折将而已，威胁不大；荆州桓家经历了白帝城一战，还能有多少战力，尤其是士气的损失更无法估量，从荆州进攻只能是豫州，杨开十万大军早已修整多日，也问题不大；建康出兵，无非徐州而已，徐老将军老当益壮，足以抵敌谢玄，甚至属下估计谢玄未必想战，威胁也不算大。倒是经过了这一战，我军要进攻建康，就再无顾虑，也可让天下人知道，不是我们背叛朝廷，而是朝廷背信弃义，逼迫我们，我们乃是自卫，清君侧而已。主公，这岂非好事一桩？”李为笑道。

　　　　张回也笑了。

　　　　“李为，你也成精了，看得很远啊！如今符融步步紧逼，留给我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你得加紧筹集物资，宁可多余，不可或缺，军械、粮草多多益善。还有你得多留心我们内部的问题。”张回说道。

　　　　“军师去凉州之前也有交代，如今河北之地的两千多御史都发动起来了，已经在严密监视各地的官府和世家。属下现在要求各地的新兵营校尉十天报告一次各地的异动，要求他们分兵监视大大小小的世家，尤其是王家。王辉近日已经有半个月不出府了，和外界的联系也没有进行，似乎正在蛰伏观望。和王家有关的三十多个县，尤其是十多个军中的将领，都有我们的人随时盯着，一旦有了异动，可立即擒拿。”李为道。

　　　　“很好！还是那句话，外送内紧，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张回慢慢说着。

　　　　王辉，几年的交情，百十次的讲课，难道还不能让你老老实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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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回：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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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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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辉的日子很不好过，短短十来日的功夫，半灰半白的头发，居然全部花白了。

　　　　“爷爷，你又没睡好吗？何必呢？”王礼看着有些憔悴的王辉，不由感叹道。

　　　　“事关我王家举族之事，岂能轻率？礼儿，爷爷想听听你的想法！”王辉接过王礼的茶，喝了一口。

　　　　这是整个王家最让他得意的弟子，长安大考两千多人，能够高中第二，很让王辉意外；为了反驳王猛，居然单人匹马跑遍并州，如此的人才，学问和韧性都堪称优秀，当是王家的未来。

　　　　“爷爷，主公的雄才大略古今罕有，军师更是算无遗策，汉家军的高层将领俱是当世人杰，这样的实力，早晚必定成事。不论氐秦，还是桓家，哪怕朝廷，都不是主公的对手。甚至孙儿觉得，就是这三家合力，也远非主公之敌。跟他们合作，何止是与虎谋皮啊，简直是自掘坟墓！孙儿敢断定，二叔三叔他们的那些小动作，肯定瞒不过军师和主公。孙儿甚至觉得，军师和主公就是在等我们王家发动，一旦我们发动，立即就有彻底灭亡的危险。”王礼偷看了王辉一眼，低头说道。

　　　　“看得出，你很喜欢张回和王猛，是吧？”王辉笑道，笑声中透着一丝溺爱。

　　　　“是的！爷爷，我经常去军师府拜访，军师虽然繁忙，但从未让我等候，每次都是和我一边聊天，一边处理公务。主公那里我也去了多次，主公夫人还专门给我烤羊，我还和主公比武，我还和小主公一起玩。小张平很好玩的，孙儿很喜欢他们一家人。”王礼低声道。

　　　　王辉满脸都是笑意。

　　　　世家子弟，虽然身份显赫，但却少了寻常人家的几份亲情。父子之间、兄弟之间多有纷争，争地位、争权利、争名望，几乎是见什么争什么。像张回一家人的生活，对王礼这样的年轻人，最有吸引力。

　　　　让王辉有些意外的是张回。

　　　　王家这些年和张回一直是表面殷勤，背后动作不断，想必张回也能感觉一二。如此关系，居然敢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陪着王礼玩，还放下身份和王礼练武，简直就是一份殊荣，说出去，不知汉家军内部有多少人要羡慕、嫉妒自己的。

　　　　“张回确实是个人杰，至少比司马家族的那帮蠢货强出百倍、万倍！和张回这样的人也很容易相处，不用老提防对方，很容易就能让人心生好感。在汉家军，我王家的势力也仅次于军师王猛。除了最近告假，我已经给张回讲了一百二十一节课。”王辉慢慢的说着。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和那些人合作对付主公？”王礼突然大声问道。

　　　　“为了什么？利益！我王家的利益！”王辉厉声喝道。

　　　　“你知道有多少人反对张回吗？东边朝鲜三国的贵族已经联合起来，要在全朝鲜起义，辽东有一百多个部族秘密联合；在北边，五十多个部族已经成立了联军，至少有十万联军即将进攻漠北大营；在西边，西域有西方大国进攻，吐谷浑人要从高原进攻凉州；在南边氐秦、桓家和朝廷已经联合起来了，至少有五十万大军即将北伐张回。这里边有多少军队，你知道吗？至少一百五十万！全部的汉家军加起来也不过百万，如何能敌得过？”王辉喝口茶，缓缓说道。

　　　　“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王礼眼神迷离，喃喃念叨着。

　　　　“你以为这就完了？西域三十五国，不会少于十国会秘密起兵，漠南的鲜卑人也会起事，幽州、冀州、并州、关内、汉中的大小世族都会卷入！你说，面对这样的局势，张回还有胜算吗？若是我王家跟随张回，那天下大大小小的几百家世族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还有那一百五十万的军队，都将成为我王家的催命符！你想让我王家彻底绝种吗？”王辉大喝道。

　　　　“爷爷，我们可以把这些消息告诉主公和军师啊！以主公和军师的英明，一定能想出办法的！”王礼抗声道。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从我们知道这个消息起，这个针对张回的大网就已经形成，并且开始收网了！哪怕张回和王猛知道消息，也没用的！最好的结果，就是汉家军彻底放弃中原退守河套、大漠和辽东，能保住朝鲜都很难！真到了这样的时候，我王家怎么办？难道让我们十多万族人都去草原放牧吗？如果你们都能放牧，我就带你们追随张回又如何？你们能吗？”王辉大声问道。

　　　　“看看你的那些个兄弟，有几个会种地的？有几个会骑马射箭的？有几个会做饭的？都是一帮蛀虫，没有人伺候，他们都会饿死的！真到了草原，不用敌人，他们就能把自己一个一个的饿死！王礼，你来告诉我，你六个兄弟，饿死几个你不伤心？死一个行吗？两个呢？三个呢？都饿死呢？还有你父母，他们也都饿死，你怎么办？”王辉一声比一声高，简直如雷霆一般，倾泻在王礼的耳边。

　　　　王礼两腿发软，坐倒在地。

　　　　王辉看着痛苦的王礼，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家族，家族，简直就是每个世家子弟的催命符啊！

　　　　若是没有王家，王辉可以毫不犹豫地紧紧跟随张回，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这仅仅是如果！

　　　　王家要生存，就要不断的做着选择，一次比一次残忍的选择！

　　　　这就是在这个恶世生存的代价，不可避免的代价！

　　　　这样的选择，王家有过多次。

　　　　在民族大义和刘渊的势力之间，王家选择了刘渊，带给了王家在恶世的第一次扩张，也让王家背负了汉奸的骂名；

　　　　匈奴人败、鲜卑人胜，王家选择了投降鲜卑人，在拓跋氏的羽翼下平安生活；

　　　　张回进攻晋阳，王家再次选择，彻底投降张回，并为祖宗的过错缴纳了大量的钱粮，帮助张回稳定并州，推行新政。

　　　　如今，又到了选择的关头，王辉满心苦涩。

　　　　“礼儿，这是爷爷给你的一份大礼，拿着这个，你赶快去李为府上，就说你和哥哥打架，差点误伤人命，请他庇护你吧！若这次爷爷不死，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王辉把一张纸交到王礼手上。

　　　　王礼一看，不禁失声痛哭。

　　　　“王礼，悖逆人伦，大逆不道。今，特开祖宗堂，将王礼驱逐出王家，其所言所行，与王家再无瓜葛。特此告知官府。王辉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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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天下公敌　第一节　知己

　　　　王礼被李为亲自护送到了张回面前。

　　　　王礼泪水滂沱，声音颤抖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王礼，不必悲伤。你爷爷还是最爱你，他这是托孤给我啊！老先生一辈子机关算尽，所谋者不过家族而已。他这是在告诉我，你就是晋阳王家的家主，让你将来重振王家。”张回轻声安抚道。

　　　　“主公，王礼现在已经不能再呆在长安了，他也不能回并州。王家其他人并不知道王辉的谋划，肯定会谋害王礼的！”李为道。

　　　　“王礼，我现在安排你去漠北，在赵策都督手下任职，你可敢去？那里不比关内，气候恶劣，但也是男儿锤炼的上佳宝地，到了那里，好好做一番事业出来，也不辜负你爷爷的期望，如何？”张回道。

　　　　“主公有差遣，王礼万死不辞！主公，我爷爷至今一直在念叨您，他很珍惜给您上的一百二十一节课……”王礼哽咽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老先生是迫不得已，我也是迫不得已！真到了那一日，我无法留手！你爷爷已经彻底卷入了这场漩涡，已经无法脱身了。王礼你要知道，一旦开战，我汉家军百万将士随时都有人牺牲，他们的家人、亲人，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失去亲人。我若对你爷爷留手，还有何面目面对那些战死的冤魂？这不是我和你爷爷两个人的事，这关系到天下汉人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你应该明白的！”张回的声音慢慢严厉起来。

　　　　“属下明白，明白！”王礼擦干眼泪，无助的说着。

　　　　“属下今日就出发漠北，请主公保重，李大人保重！主公，代我向夫人问好，她烤的羊肉，我很喜欢，也请代我向小主公问好，等我从漠北回来，我会给他带一匹小马的。”王礼说完，跪倒施礼，转身离去。

　　　　“来人，调一百护卫，护送王礼！”张回大声道。

　　　　“真想不到，到头来王家还是卷了进去！符融真狠啊！这个狗东西，几次吃败仗都让他逃了！主公，上郡一战，你和军师真不应该放走符融的！”李为恨声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还是王辉给我讲的。若是我们弱势，今日的局面就不会出现。既然我们已经成势，哪怕当日杀了符融，也会有其他人会这样做的。你马上把王礼说的写信告诉军师，还有赵宝，转发给赵岩、刘利、刘威、慕容垂、赵策、杨开和徐立，让他们立即备战。这里有慕容垂的一封信，吕光派人要说服他，被他斩杀，过程都写的很详细，跟王礼说得差不多。至于符融，恨他，倒是不必。两国交兵，你死我活，什么计谋都是可以用的。撇开两国的关系，符融和我都可以算是朋友的！”张回笑道。

　　　　“张回当然老夫的朋友，还有王猛，都是老夫最欣赏的人，也是老夫最愿意结交之人！”CD皇宫，符融跟符丕和吕光说道。

　　　　“王猛雄才大略，虽然年轻，但足可为我师，若非张回出现，老夫有把握请他为我大秦效力，可惜，不能如愿啊！张回，少年英杰，允文允武，老夫一见心喜，若非生逢恶世，老夫恨不得与其结为忘年之交！人生得一知己，大幸！人生能逢两大仇敌、两大好友，虽死何憾！”符融大笑，却又透着几分沧桑、几分无奈，甚至还有几分的不忍。

　　　　符丕竟有些痴了！

　　　　吕光却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哈哈大笑。

　　　　“主公，不用理会阳平公，他不过是人老感触多而已！”吕光笑着说道。

　　　　“吕公乱说，你还比我大两岁呢！”符融反击道。

　　　　符丕看着两个有些生气的老头，不禁一笑。

　　　　“陛下，吕公，老夫此行还算顺利，司马曜虽然足不出宫，却是通晓天下大势，很是明理。此人若是多在军中呆上几年，定成大器，堪称陛下的未来的大敌，请陛下留意。”符融道。

　　　　“司马曜？朕也一直在留心他，那个秘密养兵的计划，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不同的是，他是为家族养兵，而朕是为我大秦养兵！”符丕傲然道。

　　　　“陛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秦甚幸！”符融、吕光起身施礼。

　　　　“阳平公，为国奔波，出师不凡。吕公这边进展的也不错吧？”符丕笑道。

　　　　“最顺利的是吐谷浑人，吐谷浑本就和我大秦互有征伐，他们在河西一战被张回彻底打穿，正在图谋报复，和我们的计划一拍即合，答应只要定好日子，就起兵二十万攻入凉州。萨珊王朝距离太远，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朝鲜三国的贵族已经被张回的总督杀得怕了，这次他们答应联手一搏，也是拼死一搏了，此战过后，朝鲜怕是真的就化入张回领地了。辽东和漠北一样，都是通过慕容氏的人去联系的，据说已经有一百多个部族联合在一起，也是等我们的音讯，一起发动，足以把张回的辽东和漠北彻底搅乱。最让我意外的是晋阳的王家，他们的家主王辉现在在长安，起初差点斩杀我们的使者，后来后拼命安抚我们派去的人。”吕光慢慢说道。

　　　　“王家家主王辉是个聪明人，如此反复正说明他了解了厉害，定然铁心支持，我们的胜算又高了一成！萨珊道路遥远，估计没有一个月都回不来，没有萨珊王朝的牵制，西域刘威的十多万铁骑半个月就能杀到凉州，吐谷浑的人万万不是对手，还是得等！”符融皱眉道。

　　　　“这场大战，旷古少有，宁可慢，不可乱，朕也同意等！”符丕呼和道。

　　　　“有没有联系慕容垂？汉家军里，除了刘氏兄弟，也就他和姚晃领军，这次他慕容氏也牵连进来，他也脱不了干系吧？”符融道。

　　　　“慕容垂不是可以被要挟的人，我派去的使节，已经被他斩了！剑阁那边的汉家军，好像已经在备战了！”吕光脸色很难看，慕容垂的果断超过他的预料，将军就是将军，一言不合立即拔刀相向。

　　　　“慕容垂丧家之犬，还敢如此放肆！待拿下汉中，朕要亲自砍了他的头！我们的计划，可能张回已经知道了！”符丕怒气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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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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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吕公不必气恼。即使没有慕容垂的事，我们的计划，张回也早就会注意到，否则他也不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