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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世争雄-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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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浑人三万大军列阵城下，两万万人开始在城南扎下营盘，另有五万人开始砍伐树木，看样子是要做攻城器械。
王涛感觉很好笑。
吐谷浑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每次都是一样的战法。遇到野战，就一窝蜂冲过去；遇到城池，就砍伐树木，以简陋的攻城器械攻城。
吐谷浑人能做的很少，几乎称不上什么器械。无非是简单至极的云梯，甚至最多的都不是云梯，而是长棍。吐谷浑人砍伐细长有韧劲的竹子什么的，后面三五个人托着，前面一个人双手抓住竹棍，口里咬着弯刀，就这么直接冲过来。前面那个人脚踩着城墙往上跑，后面的人推着，就这么来攻城。
能够做出梯子的，在吐谷浑人中都是能工巧匠了，少之又少。
上天给了吐谷浑人强健的体魄，给了他们娴熟的马技，还有弱肉强食的传统，却没有教会他们如何用脑子，如何去生产。吐谷浑人先祖留下的传统就是，强者生，弱者死；强者抢夺，弱者饿死；抢一切可以抢夺的东西，向一切人抢夺需要的东西，邻国可以抢，邻近的部落可以抢，邻居的也可以抢，甚至父亲和兄弟的也可以抢，只要能抢到，就可以生存，至于被抢的是死是活，吐谷浑人从不考虑。
伏连与历代吐谷浑的首领还是有些区别的。白羊王视连长期统治着河西之地，在西域也是予取予求，视连想要的只是西域的战马和美酒，汉人的美女和粮食，当然还有武器。但是对汉人的其他技术，视连都看成了洪水猛兽，认为汉人的工艺会让强壮的吐谷浑勇士迷恋技巧，而逐渐散失勇气，所以视连统治的二三十年内，吐谷浑境内没有一个汉人的工匠，吐谷浑人也没有留过一个汉人的奴隶，除了女人。
伏连年轻时，曾以流浪者的身份游荡在河西，敦煌、酒泉、安定等凉州城，都留下了伏连的身影。汉人的武器，让伏连着迷；汉人的器械，让伏连嫉妒。如果汉人的武器，用来装备吐谷浑的勇士；如果汉人的器械，能够为吐谷浑所用……伏连有信心，他可以攻克整个关中，他可以建立吐谷浑人自己的帝国。
伏连和鲜卑人、匈奴人、氐人都有过交往，凭什么他们都能在汉人的土地上建国立号，而吐谷浑就只能一年洗劫那么几次？以吐谷浑人的勇猛，就是对战鲜卑人和匈奴人也完全不落下风，至于氐人，完全可以横扫。
天下胡人是一家，狗屁！
伏连对氐人的盟约嗤之以鼻。氐人占据关中之时，多少次在汉中和凉州主动攻击吐谷浑，尤其是慕容垂征伐凉州之时，屠杀了多少吐谷浑人，只怕慕容垂自己也不知道。如今，氐人被驱赶到川蜀巴掌大的地方了，就开始高喊什么胡人一家，哄小孩的吧！
等老子拿下凉州和西域，第一个进攻的，就是关中，得了关中就建号称帝，开创吐谷浑的帝国，让汉人匍匐在吐谷浑人的脚下，继而逐鹿中原。
汉人在凉州有十几万的军队，伏连知道得很清楚。吐谷浑人野战无所畏惧，攻城却非所长，若是汉人都躲在城里，让吐谷浑人一座城一座城的攻击下去，只怕一个凉州就可以让吐谷浑人灭族。所以，伏连计划的就是攻城打援，攻击天水、敦煌和武都，吸引凉州的汉人来增援，只要在野战中消灭了汉人的大部队，整个凉州就可一鼓而下。
王涛在用天水钓伏连，伏连又何曾不是用天水在钓汉人的大部队？
伏连给自己的做好了计划，十天，十天之内不能攻破天水，否则天水一失，汉人就不敢来救援了；但是十天之内，必须把天水的守军消灭八九成；十天一过，天水立即拿下，而后专门对付增援而来的汉人部队。
十天，也正是吐谷浑人随身携带的粮食的最大限度，超过十天，只怕粮草就难以接济了。
要人汉人的增援部队快点来，就必须打疼天水，要打得天水的守将一天求援四五次，这样才能让伏连的计划顺利进行。
天水，就是我吐谷浑霸业的开始！
伏连满心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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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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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头领，我们攻城的云梯，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两万人攻城，本王丑话说在前面，后退者，斩！明日，本王出两千勇士，你们每个部落也各出两千。有意见吗？”伏连在大帐里说着。
“大王决意要建立我们吐谷浑人的帝国，这是我们先祖千百年都未能办到的壮举！如今汉人式微，天下胡人群起而攻，正是我吐谷浑人的最好机会！我赞同大王的计划，我们部落明日也出两千人，都是本头领的亲兵。让汉人看看，我吐谷浑勇士的威猛，只是别把他们吓得尿裤子才好！”
“大王都出兵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也出两千！”
……
“这一战，将是我吐谷浑人霸业的开始！各位头领，明日随我观战，为我们的勇士加油叫好！”伏连满意的点点头。
这帮部落头人，一个个精得跟鬼一样。说起打战，一个个都想保存实力；说起缴获，一个个能挣得头破血流。要是没有自己带头，这帮人跪着求，他们都不会动一下。
伏连很羡慕汉人的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多大的气度啊！只要是汉人的领土，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是皇帝的，让你三更死，没人敢留你到五更，多自在啊！
伏连又一次在心底发誓，等夺取了长安，建立帝国后，第一条就是杀光这帮鼠目寸光的头领！
朝阳升起，大地金辉。
伏连马鞭一挥，人皮大鼓响起，两万吐谷浑人嗷嗷叫着，扛着简陋的器械冲向天水城。
王涛在城关之上端坐着，身旁侍立着二十名亲兵。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王涛手臂一挥。
“放箭！”亲兵令旗一举，大声喊道。
城关之内，早已排列好的两千强力射手，立即放箭。
正在奔跑的吐谷浑人突然发现对面的天空冒出了一个个小黑点，正要宁神看清时，一个个倒地不起。
“汉人居然能射出一百五十步！”伏连嘴巴挣得很大。
“看着样子，也就千把人而已，顶多两千人，不足为惧！传令，我军的射手上前，封杀汉人！”伏连命令道。
五千吐谷浑射手上前，在城下一百五十步站定，弯弓搭箭，向城上射去。
天水和很多的西部城市一样，常年缺水，所谓的护城河，也就是一条壕沟而已。吐谷浑人的射手，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五千人居然把天水城头的汉家军压制得抬不起头。
王涛微微笑了。
吐谷浑人准备很充分，这说明对方要攻取天水的决心很大。要是这样，那就不用过分的藏着掖着了。
“传令，百步一弩车，专门瞄准吐谷浑人的射手！随意射击！”王涛命令道。
一百辆弩车露出了獠牙。
只是一轮射击，五千吐谷浑射手就有超过一半人支离破碎的倒在血泊里，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城头的汉家军大声的叫好，士气高涨。
吐谷浑人则纷纷色变。就连伏连这样见惯了杀戮的人，都觉得阵阵胆寒，更为昨日的阵前答话后怕不已。好在汉人愚昧，紧守什么战场礼仪，若是昨天这弩车也这般发射，伏连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到什么。这就是汉人最厉害的武器，叫什么弩车的。
那个叫王涛的汉将说得对，前面没有十几面盾牌，还真不能把自己暴露在汉人的眼前。
“盾牌兵上，保护射手！投石车，向前推进，至两百步可止，给我把汉人的弩车压制下去！”伏连再次下令。
几千盾牌兵手上简陋的木盾，连同兵勇，还有剩余的两千多射手，遭遇了新一轮的弩车齐射，如同暴风雨下的花朵，弱不禁风，眨眼之间，尸横累累，惨不忍睹。
伏连的下巴有些颤抖。
若是汉人如此的利器可以不断的发射，那再多的吐谷浑勇士也不够它们杀的。高原上勇士多，但死去的更多，艰难长大的勇士，不能让敌人如此轻易的收割！
“退兵！今晚夜战！”伏连果断下令。
“大王，吃了十八年青稞饭的勇士，不能在天水城下这样白白牺牲，请大王退兵吧！我们不打凉州了，打西域去！”一个头人在伏连的大帐内嚷道。
“是啊，是啊！汉人的这个武器太厉害了，有这样的武器架在城上，我们的勇士们根本就无法靠近城墙！”
……
伏连脸色阴沉，再一次燃气了称帝的欲望。
“来人！”伏连大喝一声。
十个亲兵冲进来。
“呼儿头领临阵退缩，乱我军心，立即推出斩首！给我把他的头挂在辕门上！”伏连喝道。
“伏连，老子是第一个推举你当大王的！你居然恩将仇报！伏连……”呼儿头领急忙求情，却被亲兵强拉出去。不到一刻，头悬辕门。
“还有哪位头领要退兵？”伏连大声问道。
一众头领面面相觑，纷纷跪倒。
“夜战！我倒要看看，没有了光亮，汉人的弩车，还能不能用？”伏连冷笑道。
天水城头。
王涛眉头紧皱。
伏连果断退兵，让王涛很是着急，但依然不动。
万一伏连从天水撤离，绕道进攻凉州其他城池，那他王涛可就百死莫赎了！
突然，伏连大营的辕门上多了一颗脑袋，还在滴血，新鲜的脑袋。
王涛笑了，哈哈大笑。
“传令！弩车收起！补充物资，准备夜战！”王涛下令。
“你们在这里盯着，若是吐谷浑人来进攻，报告我！要是他们不来，就让老子好好睡一觉。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成了！传令伙房，提前做好晚饭，天黑前，要让兄弟们都吃到饭！”王涛说完，走下城关。
“将军，敌人晚上会来吗？别是让弩车给吓破胆了吧？”一个校尉问道。
“放心！伏连不会走的！他会和我们在这里一直耗着，他还想在这里围点打援呢。你们该休息就休息，该吃饭就吃饭，晚上，夜战！”王涛大笑道。
真悬啊！走到没人的地方，王涛赶快擦擦头上的冷汗。
真不该这么快就把弩车亮出来的，就差一点，要是伏连稍稍胆小一点，就要被吓跑了！
伏连，谢谢你啊！老子欠你一份人情！
王涛默默的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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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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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和文放在统万城分手，各带三万骑兵出发。
“老三，你去武都，我去天水。灭了那里的吐谷浑人，再合兵去敦煌。记住啊，你没有援兵，只能一战定输赢，可别拖老子的后腿！”颜渊嘱咐道。
“二哥，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老子打吐谷浑人最拿手了，这次不过是十万人，老子还是夜袭，这是老子的拿手好戏。我们就定好时间，十天之后，一起开战，十五天，老子就带入去天水和你回合！你可别拉稀，没把握的话，可以等老子来和你回合再进攻，保准稳赢！”文放满不在乎的笑道。
“就你这两下子，老子还不知道？十天，就暂定十天，记得每天联系一遍！少一天，老子揍死你！”颜渊骂道。
“想揍老子？你以为你是大哥啊！”文放也骂道。
“赶快滚！妈的，看见你就想揍！”颜渊大骂。
“二哥，天水见！”文放打马欢快的跑了。
“妈的！等你到了天水，老子让你看看老子的俘虏有多少？虽然老子不是大哥，可也不比大哥差多少！”颜渊目送文放离去，大手一挥，身后三万大军缓缓跟来。
“弟兄们，这次不搞奔袭了！一日一百五十里，三天后到天水，收拾吐谷浑的蠢蛋去！走着！”颜渊大喊一声，领头而去。
宿营地，颜渊召集校尉副将商议军情。
“这是王涛的军报，大家看看！”颜渊撕咬着羊腿，抽空说道。
副将接过，大声读着。
“王涛这兔崽子玩花活，差点搞砸！现在，可以确定了伏连本人到了天水，而且他在天水打的主意，就是围城打援，就是想钓我们上钩。我们用天水钓伏连，伏连也钓我们。真他妈的有意思！大家说说，怎么打？”颜渊放下羊腿，摆手说道。
“大帅，王涛这小子的想法，就很好！他在天水消耗伏连，估计伏连所带的粮草，顶多支撑十天！末将觉得，我们就等他十天。十天一到，伏连肯定着急，要么就是疯狂攻击天水，正好让我们的三百弩车发发威，而后咱再远远的包围过去，保证一个吐谷浑的混蛋都跑不了！”副将孙胜说道。
“末将也同意等十天！有王涛将军在，别说十天，就是三十天，天水城也没问题。只要十天一到，伏连必定着急，他一急，就乱，他乱，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一个校尉说道。
“其实，等不等十天，弟兄们都能打败吐谷浑人，大帅想要的无非是弟兄们伤亡少点，最好还能全歼吐谷浑人。主公不是说了吗，要让吐谷浑人回不了高原。我也同意等。”又一校尉说道。
“好！传令全军进至天水一百五十里之地扎营，派出两千哨骑，绞杀吐谷浑人哨探，我军赶到的消息绝对不能让伏连知道。十天之后，围三阙一，攻击伏连大军，而后追击歼灭。孙胜领军五千绕到吐谷浑人背后，准备堵截吐谷浑人退路。这一次，我们要让伏连把命留在天水！敢到凉州来找老子的麻烦，看来吐谷浑人已经忘了上次的伤疤了，这次老子要让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疼，老子要让吐谷浑人变成女人国！”颜渊下令。
“女人国？什么是女人国啊？哪里有女人国？”一堆校尉好奇的连连追问。
“老子在西域的时候，听说很远的地方，有个女人国，国内都是女人，国王是女人，官吏是女人，就连当兵的也都是女人。伏连不是把全部落的青壮男丁都带来了吗？老子一口全吃！到时候，吐谷浑在高原上的不就都是女人了？不是女人国士什么？！”颜渊笑道。
“那可太好了！到那时候，咱就跟吐谷浑人做生意，卖男丁给她们，一个男丁一百头牛，这可是大买卖啊！那个被卖的男丁，可是享福了！”众人大笑。
众人退下，颜渊独自一人走出账外，月下漫步。
“老黑，你跟我多久了？好像咱们是在河套才认识的，是吧！”颜渊随意说道。
“大帅记得很清楚，就是河套！我们祖上是并州人，很早就被匈奴人抓走，一家人在河套都生活了几十年了。若非遇到大帅，老黑我还是匈奴人的奴隶。”身后的亲兵小声说道。
“你恨匈奴人吗？有没有想过杀光他们报仇？”颜渊转头看着老黑。
“怎么没想过？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杀光匈奴人，杀光那些欺负我狗杂种。但是现在……”老黑欲言又止。
“咱哥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颜渊轻笑。
“那帮匈奴人也都成了汉家军，都跟着刘威都督去了西域。一个和我一起参军的汉人，从西域回长安押运物资，他告诉我，那帮匈奴人大多都战死了，活着的，都在跟着刘威都督戍边。大帅，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恨他们，该不该报仇。大帅，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老黑迷茫的问道。
“谁没有深仇大恨啊！老子在冀州，鲜卑人欠下老子多少血仇，就是杀光鲜卑人，老子都不会皱眉。但是，不行啊！”颜渊叹气道。
“为什么？大帅，你的大仇都不能报？那我们给主公卖命图得是什么？”老黑突然大声道。
“刚开始，为了活着，才打战；后来，为了解救更多汉人，主动打战；现在，为了老婆孩子，将来的孩子，不得不打战。主公说过，一刀把仇人杀了，太便宜他们，要让他们替我们卖命，给我们打战，才能让他们赎罪。匈奴人，现在就是在给我们卖命，哪里的汉家军没有匈奴人？光是我们这三万人里面，就有九千多匈奴人！至于鲜卑人，都成了我们的奴隶！老子在漠南就有九百多亩的牧场，光是鲜卑的奴隶就有一百多人，都在给老子干活！一想到鲜卑奴隶给老子干活累得死去活来，老子就心里舒坦极了！”颜渊笑道。
“是啊，大帅！咱老黑现在家里也有两百多亩的牧场，光是老婆就有九个，现在有五个到了孕育大营，估计这战打完，我就能当五个孩子的爹了！我九个老婆，五个是鲜卑人，四个是匈奴人！”老黑得意的说道。
“去你娘的！老子才一个老婆，到现在都没开花结果。你这老淫棍，给老子滚远点！”颜渊提起生孩子，就一肚子的火，一脚就把老黑踹出好远。
其余的亲兵都偷偷笑着，这老黑一点眼色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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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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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在谋划对付伏连的时候，伏连也在做着精心的设计。
“众位头人首领，天水城我们已经攻击了五天了，我们损失了一万多勇士，大多都是被汉人的弩车杀伤的。汉人损失不大，估计不超过六千人。这样不行！不给天水汉人太大的压力，是不会把汉人的援兵调来的。如果汉人援军不来，我们即使攻克了天水，取得了汉人的粮草和武器，难道我们要把凉州的城池，一座接一座的打下去吗？如果每攻一座城都要折损我们一两万勇士，三十万吃青稞长大的勇士，都死光也不能占领凉州！”伏连大声说道。
一众头人你看我，我看你，无人答话。
“所以，必须提高攻击力。自从我们改成白天骚扰、晚上强攻的策略以来，汉人每日的伤亡都在一千多人以上，还不够！从明天开始，每晚的攻击部队，不得少于三万人，至少也要让汉人每天死去三五千才能彻底把他们打疼、打怕，这样才能把援军吸引过来。只要我们在野战中消灭了汉人的主力，那整个凉州就可以不战而下，我吐谷浑先祖几百年的梦想就能在我们身上实现，高原的神在看着我们，哪个部落作战不利，本大王就先斩它的头人！明白吗？”伏连杀气腾腾的说着。
头人们噤若寒蝉，纷纷点头。
伏连以民族大义和天神的名头来压迫他们，谁若是反抗，立即就会被处死，没有人敢求情。没有了头人的部落，立即就会被伏连吞并，包括军士和部众，都会被伏连吞并的干干净净。
五日的夜战，伏连已经杀了两个作战不利的头人，兼并了两个部落，如今伏连在天水城下直属的部队已经有了四万人，这个时候没有哪个头人犯傻敢去冒犯伏连的军规。
虽然，伏连的做法已经和吐谷浑先人的规矩有了冲突，甚至已经在踩踏王庭和部落的习俗，但伏连高举着建国立号的大业，尤其是天神的旨意，已经不是哪个头人敢反对的了。
手握四万大军的伏连，已经成了这支联合军队的绝对主力，任何一个头人都没有反抗的本钱。
有些头人很后悔，后悔听从了伏连的蛊惑，带着部落全部的主力都来到凉州，被伏连牵着鼻子走，毫无还手余地。
伏连的王庭一共有四万军士，在王庭还有一万人，他只带了三万下来，武都去了一万，敦煌去了一万，天水也就一万人，军队并不算多，但兼并了两个头人的部队，已经成了真正的老大。现在想来，只要伏连一声令下，只怕自己留在高原的家人和部众就都成了伏连的人，毕竟自己是倾巢而出，而伏连却留下了一万精锐。
明白了后果的头人，只能硬着头皮、鼓足余勇，连夜拼凑出三万大军，以备来夜苦战。
王涛也不敢松懈。
伏连由日战改夜战，确实给王涛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深夜里，看不清楚敌人的来路，导致汉家军最厉害的武器弩车的杀伤力锐减，轮番守城的军兵伤亡骤然提高，几乎每夜都有一千多人的损失，让王涛心痛得很。
“将军，吐谷浑人改变了战法，我们何不也变一变？”副将说道。
“如何变？说说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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