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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世争雄-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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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把利刃，别说徐立，就是张回自己来也注定要败北；再有二十万大军，别说徐州，就是青州和冀州也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如果自己用这把利刃调头向南呢？
建康虽然还有不到二十万大军，但绝对不是谢玄的对手，那岂不是自己就可以……
司马道子突然感觉身体里一股热流涌动，难以抑制。
天哪，我居然想去干掉皇帝！
司马道子为指导突发奇想很是惊恐。
皇帝岂是好做的？！当今的圣上也算英明睿智，每天忙得死去活来，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乐趣啊？要时刻警惕敌对的势力，还有提防朝里的世家，就连自己家族的人也不敢放心，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司马道子一阵后怕，急忙打消了那个荒谬绝伦的想法。
谢玄突然发现司马道子的神情非常古怪，不由露出几分好奇。
“啊！将军，正如刚才本帅所说，徐立后撤，但不会逃跑，早晚是我们盘中的菜。贵部激战数日，且先修整。明日，本帅亲自领军在前，寻找徐立决战，将军就为后应吧！”司马道子连忙说道。
徐立此刻已成惊弓之鸟，一股锐气被谢玄消磨干净，此时不争取大功更待何时？
司马道子为自己的果断决策而沾沾自喜，谢玄脸上露出不忿之色，勉强奉命而去。
本帅就是这么用你，你谢玄能如何？
有硬战，谢玄你就上；捡便宜，当然是本帅来！
胆敢不从，你谢家的三万族人立即就成刀下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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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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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道子一再提醒自己，要矜持，否则早已仰天长啸。
司马道子意气风发，仿佛看到了自己十五万大军如泰山压顶一般冲过去，徐立五万败军尽皆跪地请降；徐州被自己一战攻克，而后冀州青州传檄而定；自己建立了司马家族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功绩，成为司马皇族除皇上之外、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无数的金银财宝堆积在自己脚下，无数的美女娇娃匍匐在自己身下……
司马道子长笑一声，快步向帐后走去，明日就要出征了，今天要好好疼疼这几个美女！
谢玄回到自己的大帐，谢石已经等候多时了。
“玄帅，如何？”谢石一见谢玄，立即起身问道。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啊！我们这位大帅就是擅长抢桃子啊，一见徐立撤退，马上就抢过了大权，司马道子要亲自出征，我们又成了后应。”谢玄笑道。
“陛下也算英明，为何如此重用司马道子这样的蠢货啊？如此用人，朝廷焉能不败，司马家族焉能不完？”谢石摇头坐倒。
“石叔，你还是放不下朝廷啊！这个问题，我早就和安叔讨论过。安叔说，陛下虽然称不不昏庸，但绝对不是什么圣君，若是有强人辅佐，或许还能成大业。但是，陛下最大的问题是心胸，是气度，倒不是才智。哪怕明知司马道子是庸才，陛下也宁肯用他，而绝对不会给其他世家任何机会！或许，正是司马道子的昏聩和胸无大志，才是陛下最信任他的理由！”谢玄也不住的摇头。
“信任？陛下谁都不信任！我敢肯定，如今建康城里的十七万大军，绝对不是防备荆州的，而是用来防备领军的司马道子的！”谢石大声说道。
“这就是司马家族的一贯谋略，无论做什么，都会留下一手。用三万族人来逼迫我们叔侄，再用司马道子的十五万大军来防备我们，更提前准备好十七万大军防备司马道子，环环相扣，处处留有余地，果然是家族风范。”谢玄冷笑道。
“玄帅，朝廷如此用人，如此行事，注定难以久存。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帮助张回，只是建康的族人……”谢石话说不下去了。谢石长久在外带兵，妻儿皆在建康，常年聚少散多，本就愧疚不已，倘若与汉家军协作的消息泄露，无疑是背叛朝廷，结发妻子和儿子谢汪的命运可想而知。
但是，这些话谢石说不出口。因为谢玄的家人一样，也被困在建康。
“石叔不必忧虑。早在侄儿和徐立确定合作之后，张回就命人前往建康解救我们的族人。听说带头的两个人，一个张回的水军都督周望，一个是江南最大的马商程钱。石叔应该知道这个程钱吧！无论是朝廷，还是荆州，至少八成的战马都是这个程钱从张回那里买来的，他们早就有了合作。程钱一家效忠张回，他在江南可谓手眼通天。至于那个周望，在青州为张回训练水军多日，听说还有陆战队，也是很有实力的一个人。有这两人的协助，至少可以解救我们一部分族人”，谢玄说道。
“一部分？”谢石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点头。
“为了把我们叔侄二人牢牢控制在手，陛下这次可谓准备万全啊！听说为了保护我们的族人，陛下竟然派出了五千御林军守卫，说是防备张回等人的刺客。以陛下的精明，哪怕张回不计损失，顶多也就能救出几百、最多上千人吧？毕竟，建康的城防没那么容易突破啊！”谢石说着，眼角留下几滴泪水。
“安叔有遗言，个人与家族之间，个人可弃；家族与朝廷之间，家族可弃；朝廷与民族之间，朝廷可弃。如今，我汉家真正到了生死关头，此时此刻，不要说族人，就是你我二人的性命，又有何不可弃的？为了我汉家能够继续存活下去，我们什么都可以牺牲！石叔，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这个族长，对不起族里的父老！”谢玄说完，也抹了一把眼泪。
“玄帅说的是什么话？叔父怎么会怪你？都是让这个恶世给逼得，只要我们能协助张回挺过这一关，那我汉家还有大好前途，正是我辈军人奋发之时，只要能终结这个恶世，为我汉家儿女创立一个太平盛世，叔父死不足惜！死有何惧，唯恐不得其死耳！为民族大业而死，谢石求之不得！”谢石哈哈大笑，眼泪却依旧落下。
谢玄起身，抓住谢石的手，使劲摇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为民族大义，万死不辞，至于族人，能救多少就多少，哪怕全部牺牲，也是我谢家为汉家血脉付出的代价！”谢玄眼泪夺眶而出。
“叔父，你好几天没见琰儿了吧？我让他代领我的亲兵五百人悄悄跟周望去了。毕竟是解救我们的家人，光让人家张回出力，我也不好意思。琰儿本性不坏，只是在建康的脂粉堆里呆得太久了，才做出抢夺土地的丑事。安叔把他托付给我，半年下来，这小子可是长进了不少。”谢玄欣慰的说道。
“琰儿在后辈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虽然不能和张回手下的年轻人相比，但多历练历练，还是可以撑持我谢家门庭的。我只是担心，事关我们家人，琰儿到时候别过于激动，打乱了周望的部署才好，否则可就是添乱了！”谢石担心的说道。
“我也想到了！若是琰儿能处理好这次的任务，回来我就提升他做副将，重点培养；若是他处理不好，那就干脆脱了军装，老老实实的读书育人吧。周望那里有我的书信，若是琰儿阻拦了他的谋划，可便宜行事，甚至我的亲兵手里还有我的手令，随时可剥夺琰儿的一切军职。至于琰儿的将来，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我们听天由命吧！”谢玄平静的说道。
谢石点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面对民族大义，连自己的性命都准备舍弃了，家人的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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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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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建康，谢琰百感交集，难以尽述。
建康中心为宫城，北面白石垒、宣武城、南琅邪郡城，西面石头城，西南冶城、西州城，东南东府城，南面丹阳郡城，都屯有重兵。地居形胜，守卫坚固，遂为晋朝南渡后的政治中心。
在建康城外，还有许多小城，以东府城、西州城最为著名。东府城位于大城东南，为宰相府第。西州城位于大城西南，为扬州刺史治所。
谢家不在东府城，而在乌衣巷。
司马家族难逃后之所以能立足于建业，顺立重组政权，使晋王朝得以再延，系得力于王导的谋划和周旋，以王导为代表的王氏家族和以谢安为代表的谢氏家庭都居住在孙吴乌衣营旧址，此时的乌衣营已改称为“乌衣巷“。
乌衣巷位于夫子庙西南数十米，是一条幽静狭小的巷子。
“周都督，末将想回家去看看，家父过世，我……我没有上过香……”谢琰哽咽着说道。
“怎么会如此？你父亲过世，你居然……”周望眼眸中闪过怒火。先人过世，竟然不回家祭拜，如此何堪人子？
“都督误会了！我家公子因为在建康圈地，被安石公责罚军前效力。因为公子在军中刚刚入职，依例新兵半年之内不得回家，所以公子未能参加安石公的葬礼。公子为此在军中每日独自望南叩拜，一个月不曾停歇。”谢玄的亲兵赶紧解释。
“错怪公子，周望错了！”周望欠身施礼。
“是我的错！若非我圈地，也不会被罚往军营，就不会错过了。都督怪我，反见都督忠孝，更令我惭愧。”谢琰扶起周望，缓缓说道。
“公子想击败安石公，乃人子之心，本无可厚非。但是，公子，此刻在你我的肩上，还有你谢家三万族人啊。若是公子前去祭拜，万一被朝廷察觉，公子的族人解救就更难了。交浅言深，请公子自思。”周望郑重说道。
“玄帅有言，此行以都督为主，都督的命令，谢琰服从。”谢琰咬牙说道，泪水磅礴而出。
“公子，你此刻悲情难抑，不宜进城。请公子代领我这帮兄弟前往石头城放火击鼓，假意桓家东进，吸引朝廷守军，为我等创造机会。放火之后，公子要立即带人撤离，我们在江上回合。公子切记，子时放火，不可误时！”周望说道。
“琰定不辱命！”谢琰说完，登上一条小船，领着五十多人向西而去。
“程老板，你那边进展如何？”周望拉过躲藏在人群中的程钱问道。
“五万金！我用五万金把看守谢家的司马道子的副将家里给塞满了！那守将说了，一旦看到石头城着火，就带兵去救，只给我们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他就会返回，若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就要开战！另外，还有两万多匹战马，已经被我隐藏在了乌衣巷附近，只要两刻钟可全部送到乌衣巷！”程钱拍着胸脯说道。
“五万金？程老板果然爽快，出手不凡！五万金，都快堆成山了！”周望笑道。
“甘于，你哪里如何？”周望再问。
“大哥放心，我带的都是敢死之士，从乌衣巷到南市，沿江而下，一路都有我的兄弟埋伏。若是朝廷有人阻拦，保证他们有来无回！”甘于满不在乎的说道。
“记住，我们只求人质安全，能不杀戮，尽量不要！只要能顺利撤出谢家族人，就是大功一件！”周望嘱咐道。
“另外大哥，王家不是和谢家紧挨着吗？我在王家四周也埋伏下了五百多人，一旦有意外，我在王家放火，王彪之刚刚当了宰相，肯定顾及家里，绝对能吸引守军的关注！”甘于补充说道。
“很好！谢家族人已经知道了今晚的计划，我们就在子时三刻之后行动，大家谨记，要快！我们的一百艘大船都停靠在下游五十里之处，今夜可靠近南市接应我们。可用的小船不过两百艘，每船只能运最多五十人，从谢家到江边不能超过半个时辰，从江边到南市的大船，最快也要半个时辰，所以，我们必须把谢家的人分成两拨，一拨为老幼妇孺，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撤到江边，而后尽快组织上船。江上的事务，全部由甘于统领。另一半的谢家人，全部骑马，绕道前往南市，直接上大船撤退，这些人我来代领。都听清楚了吗？”周望厉声问道。
“清楚了！”众人答道。
子时一过，石头城突然冒起冲天大火，一阵阵的战鼓声音从江上传令，隐隐约约可听到“司马家族天命已完，桓家顺天讨逆”的吵杂声音。
石头城守将立即点起烽火，霎时整个建康震动。
司马家族在建康，最担心的一直就是盘踞荆州的桓家。
如今桓家趁夜突袭石头城，立即就触动了司马家族心底最紧张的一根弦，没有任何的犹豫，驻扎在长江沿线的大军立即西进，建康城里各处的守军紧急向西调动，增援石头城。
包围谢家的军队果然依约窜出乌衣巷，迅速向西奔去。
“行动！”周望一声令下，立即带人闯入乌衣巷，向谢家靠近。
谢家大门打开，出来一位年轻人。
“在下谢汪，请问哪位是周望周都督？”
“我就是周望。敢问公子，府内之人，可有做好准备？”周望来不及行礼，急忙问道。
“依照都督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有马上行动！”谢汪赶紧说道。
“请公子代领府中老幼妇孺，立即向江边转移；其他的青壮，可骑马的，都跟我来，快！”周望说道。
“开门！老幼妇孺，随我到江边登船！能骑马的，都跟这位周都督去，大家不要乱，排队走快点！”谢汪打开府门，冲里面喊道。
谢家的人果然做好准备了，两队人井井有条，一个接着一个从府里出来，在周望的左右分成两列，尽量快速离去。
（这一节，很艰难；很不擅长这样的场景塑造，写得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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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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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帝司马曜半夜突然被叫醒，一听石头城有警，立即披衣而出。
丞相王彪之已经等候多时。
“陛下，桓家东进，正在攻打石头城。城内燃起大火，显然桓家有人接应！臣已经命令向石头城增援，五万大军两个时辰可以赶到！”王彪之一见皇帝，赶紧禀告。
“桓家？果然是想乘虚偷袭啊！桓家来了多少人？”晋帝问道。
“深夜之时，看不出敌军多少。不过，现在鼓声渐低，或许是桓家的疲兵之计，臣料想大战当在天明。”王彪之说道。桓家东进，居然不和王家商议，如此盟友，王彪之怒火冲天。
“爱卿辛苦了！桓家既然能混入石头城，想必其他地方也会有人接应，丞相不可大意。”晋帝说道。
“臣也想到了这点！已经下令城内戒严，一旦发现桓家内应，即刻斩杀！”王彪之杀气腾腾的说道。
“好！丞相临危不乱，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报告吧！只要天亮，桓家的实力，就藏不住了！”晋帝缓缓说道。
二人静坐。
“报！东南发现大批马队，估计超过万人，正向南市急进，守军不敢阻拦！”一声紧急报告传来。
晋帝突然脸色大变。
万人的骑兵，就在建康城内突然出现了万人规模的骑兵，若是向皇城开来，足以冲击皇城守卫了！
“陛下，皇城只有三万御林军，大多都是骑兵，无法对付这样的敌人，请赶快调兵守卫皇城！”王彪之头上冒出冷汗。
“报！朱雀门江面上突然出现大量快船，至少三百多艘，正在沿江东下，目标不明，守军请示是否拦截！”
晋帝如同被蛰了一般，突然跳起。
三百艘船，少说也有万余人，一旦这些战船登岸向皇城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拦截什么？拦截他们，让他们来进攻皇城吗？立即来增援皇城，只要皇城安全，天一亮，桓家的阴谋就没有什么危险了！”王彪之喝道。
天亮了，总算没有更坏的消息传来，王彪之总算是喘了口气，晋帝的脸色也好看多了。
“报！石头城外并没有桓家军队，江上发现十多搜小船，里面吊着几十只羊，敲了一晚上的鼓！”听到报告，晋帝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王彪之居然跳了起来。
“谢家！赶快去看谢家的人何在？”晋帝突然大声吼道。
王彪之脸色突变，不是桓家，那就只有谢家了！
桓家虽然势大，但桓家除了桓温，再无杰出人才，当今的家主桓玄刚一出头，就让符融给了当头一棒，桓家对朝廷的威胁也迅速降低。
但是谢家就不一样了。
谢家虽然实力不强，但在朝野影响极大。谢安在世时，一举一动莫不牵动整个江南。虽然谢安辞世，但谢玄和谢石尚在。尤其是谢玄手握重兵，他的威胁，甚至比桓家还要大。
谁敢说自己和谢玄对阵能不落下风啊？
谁有勇气去面对无敌的统帅啊？
一旦谢玄领军攻击建康，只怕城内之人瞬间就会倒戈相迎！
谢玄领军北伐，朝廷派出五千兵勇“保护”谢家，一眼就能看出朝廷对谢家的重视！
如今，可如今……
“谢家人去楼空！三万族人，甚至奴仆全部消失不见！”
晋帝瘫坐地上，久久不语。
王彪之两手颤抖，脸色苍白。
“谢玄，解套了！”良久，晋帝苦笑道。
“陛下，何不派人追击？三万妇孺老幼，定然逃不远的！”王彪之突然喊道。
“丞相，你还没看出来？这是有人在协助谢家逃跑！有太尉在前线看着，谢玄定然无法派出这么多的人来！张回，朕敢肯定是张回，一定是张回派人来的！张回来救谢家了，张回要和谢玄联手了！”晋帝冷冷的说道。
王彪之突然打了个冷战。
张回和谢玄联手？
天下无敌的军队和天下无敌的统帅联手？
朝廷拿什么来抵挡？
朝廷里还有谁能敌得过张回和谢玄？
“陛下，太尉危险！一旦张回和谢玄联手，我们的十五万北伐大军……陛下，必须赶快派人接应太尉撤军！”王彪之立刻大叫道。
“我的丞相大人，晚了！只怕此刻，太尉已经成了谢玄的俘虏了！道子哪里是谢玄的对手啊？！”晋帝摇头苦笑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彪之摇摇欲坠，喃喃说道。
“是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今日局面？！”晋帝狠声道。
落到今日的局面，谁的责任？
要怪谢玄吗？
全族三万人被押为人质，这样的屈辱，岂是一代名将可以接受的？！
怪皇帝吗？
从老祖司马懿开始，司马家族就是如此行事，凡事都留下后手，拘押谢家的人，无非是后手而已，并没有就要诛杀他们啊！
老祖的做法没错，如果真要怪，就只能怪谢安死得太早了！
若是谢安健在，皇帝完全可以用其他的后手，断然不会如此为难一代名将；正是谢安的辞世，让皇帝失去了钳制谢玄最厉害的武器，只能出此下次，而这个下次，明显激怒了谢玄，让这个一代名将彻底对朝廷失去了耐心，或者忍耐……
晋帝满心苦涩，无法诉说，看着王彪之失魂落魄的眼神，刚想安慰两句，却张嘴喷出一口血，倒地不起。
司马道子出兵的第三日，谢玄收到了周望的飞鸽传书。
自从决意帮助张回，谢玄就收到了徐立送来的信鸽。对于这种能够一日千里的传信方式，谢玄钦佩不已。当得知信鸽乃是墨家所献之后，更让谢玄感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有这样迅疾的传播速度，汉家军在战场肯定更为主动，张回和王猛虽然远在长安却能随心所欲及时处理协调各大战场，却是应有之意。
得知举族三万多族人，甚至家里的奴仆都全部被营救后，谢玄谢石立即联名给长安去信，建议在徐州收网。
谢玄在信中讲到，大战持续，天下人心浮动，不宜久脱，他愿意协助徐立，彻底消灭劝降司马道子的十五万大军，尽量减少伤亡，而后可汇合徐立出兵荆州，与杨开合力，一举平定荆州。
很快，张回的回信就到了，任命谢玄为汉家军东南都督，总督青徐豫三州战事，统领杨开、徐立和周望三路人马，但并没有同意攻取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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