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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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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桃妆不解的喃喃道:“当初跟我在丹陌楼发生争执的女孩儿们,是宁威侯夫人的公公在军中时上官的嫡亲晚辈……宁威侯夫人的公公?徐老侯爷?”
她终于抓住了重点,“周大将军的旧部?!”
“而且不是普通的旧部!”秦老夫人嘿然道,“你生的晚,年纪小,所以不知道那盛家父子的典故――别看他们这二十年来一直住在偏僻的南风郡,可不是寻常乡绅能比的!”
“那盛世雄,就是跟你吵架的女孩儿的嫡亲祖父,当年可是连朝中都有所听闻:他是富家出身,还是独子,却放着好好的乡绅不做,主动投军报国;十几岁就跟着周大将军转战大江南北,阵前浴血厮杀舍生忘死、闲时亦闻鸡起舞枕戈旦待,一片报国丹心,可谓从无懈怠;因为出征北疆的缘故,发妻难产身故时都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这份忠义,古往今来都是难得的。”
“要不是周大将军将门出身,几代积累的人才够用,早就把这盛世雄调到身边做心腹了!”
“饶是如此,这盛世雄也深得他的重视,据说时常奉召出入帅帐,与周大将军左右莫不亲善!”
“当年周大将军出事后,他是一怒之下带着几个部下解甲归田了!”
“不然……这盛家现在又怎么可能默默无名的让你以为作践他的嫡亲孙女儿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现在的宁威侯,你以为军中跟周大将军有旧的人那么多,凭什么他作为朝廷安抚的典范出了头?”
“靠的可不全是他亲爹徐宝亭,更有盛世雄的暗中襄助――不然你道徐家当真那么高风亮节,老上司父子都致仕在家这么多年了,还对盛家殷勤备至?徐宝亭当年在军中地位也不算很高,上司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徐家对其他老上司这样亲热?”
又说,“当初盛世雄之子盛兰辞,就是跟你吵架那女孩儿的亲爹,以‘老父卧病,身为长子须尽孝榻前’的理由请求致仕返乡时,你道为什么朝廷旌表丰厚?可不全是为了嘉奖这盛兰辞的德行,亦是瞧在了盛世雄的面子上!”
秦老夫人所以冷笑,“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你要是不依不饶,折辱盛家一时痛快,回头就等着孟氏那边大肆宣扬咱们赵家欺辱周大将军重视的旧部之后吧!要知道,在军中那班还活着的老人眼里,盛家晚辈跟周大将军的关系,可比徐家晚辈还要近!”
“咱们若是落下了欺凌盛家人的口实,这把火必定要烧到高密王府那边,成为你姑父针对周大将军旧部的证据与把柄!”
她看着赵桃妆,眼中难掩失望,“我本来不想把话说明白的,所以只从教养上面劝说你,指望你自己醒悟过来!然而……许是葛妈妈说的有道理吧,你到底年少,稚嫩了些。”
――如果是十六岁的赵子夜,这样的关窍哪里用得着长辈这样循循善诱?
必然是一眼扫过拜帖,就会意了。
这个想法,秦老夫人没有说出来,毕竟是亲孙女,资质已经不如人意了,再打击下去,也未必能够好转,不定反而让赵桃妆对亲姑姑生出怨怼嫉妒来。
但她说出来的这番话,也足以令赵桃妆感到羞愧与烦躁,咬了会唇,赵桃妆半是不服气、半是不解的问:“可是祖母,既然那周大将军非常重视盛世雄,哪怕因为身边已有周家历代积累的人才在了,没地方安置那盛世雄,然而盛世雄解甲归田的时候,仿佛官职也不是很高?”
秦老夫人这次是失望的气都懒得叹了,只淡淡道:“那么你算过盛世雄解甲归田时候的年纪吗?”
不待赵桃妆说话,老夫人已自己道,“三十五岁――在军中是正五品上的定远将军,致仕时授勋从四品轻车都尉!”
赵桃妆委屈道:“正五品!大哥今年三十不到,就是五品官了。就算授勋是从四品……”
“你以为武官跟文官一样?”秦老夫人目光刀子似的扫过她面容,令她神情下意识的一僵,方轻蔑道,“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历朝历代,除非四境不宁,需要仰赖武将戍卫,否则即使场面上不说,没有不重文抑武的!”
“周大将军将门出身,少年上阵,平生汗马功劳无数,也不过得了个从三品的归德大将军罢了!”
“像现在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从二品的镇国大将军,哪个不是姓孟?”
“要没有孟太后,孟家那几位怎么可能在手掌兵权的同时,还能做到一品二品大员的位置?”
“国朝从先帝的时候起,对于武将,从来都是给予高位而无大权;给予大权而无高位――你可知道你姑父当初在军中拉拢一个五品所耗费的代价,比拉拢四个五品文官都大?!”
“那盛世雄的分量如何,最明显的一点:孟伯亨与清醉出事后,前后三天出入碧水郡的车马舟船,哪怕已经离开碧水郡有段路了,也被想方设法的押回碧水郡城审查!除非能够证明与此事无关方可放行,而盛家楼船却压根没受打扰!”
“你道是双方想不到他们吗?不过是一来只是一群从来没来过长安的小辈,谅也不是凶手;二来还是怕给对手大作文章的机会,彼此牵制着,反倒是连个口风都没给他们透,让他们到了长安才从宁威侯府知道此事了!”
老夫人说的都有点意兴阑珊了,摆手,“得空,多看点书,好好跟你爹、你哥哥们请教些有用处的东西!别听外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辞――大家闺秀若不能够知书达礼,与山野村妇有何区别?!”
赵桃妆闻言,差点又要哭了,她可从来没信过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是以前都是跟着兄长们进学,家学请来的先生当然是以男子为主,目标盯着金榜题名。赵家几代出仕,走的都是科举的路子,跟军中完全不沾边,秦老夫人说的这些事情,她又哪里知道?
“早知道,在那丹陌楼里,就让那小女孩子一次了!”忍着眼泪告退,出了后堂,赵桃妆懊悔的想,“如此不会同她姐姐吵起来,今儿个又怎么会被祖母这样教训?”
想到明日南氏领人过来后,自己还得赔不是――在走廊上跺了好一会脚发泄,才心塞塞的回房。
………………………………
第九十九章 化干戈为玉帛
尽管赵桃妆万分不情愿,但在秦老夫人的督促下,次日南氏领着盛惟乔一行人上门后,叙了礼,落了座,她还是主动起身,福了福,笑道:“两位妹妹实在对不住,当日我被那孟归欢气昏了头,故此听到这位盛小妹妹插话时,竟生了迁怒,以至于扰了诸位的游兴,真是抱歉的很――后来我冷静下来,想去给两位告罪时,没想到两位已经离开碧水郡了。因为不知道你们抵达长安的具体日子,本想着过两天去宁威侯府打听,好跟你们赔个不是呢,谁知今日两位妹妹却先来了,叫我好不惭愧!”
盛惟乔进门的时候还担心这赵桃妆在丹陌楼时表现的十分霸道强势,万一不依不饶可就麻烦了。
此刻见她主动示好,自然不会去计较什么“那天明明是你先挑衅孟归欢要说气昏了头也该是孟归欢被你气昏了头才对”,一面暗赞赵家果然是书香门第,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这场面上的姿态就是叫人舒服,一面忙不迭的还礼:“姐姐说的哪里话?原是我妹妹不懂事,贸然插话,扰了姐姐的兴致!当日我也有错,冲动之下得罪姐姐的地方,万望姐姐海涵!”
又给赵桃妆介绍公孙应姜,“这是我们的侄女应姜,当日她没露面,不过也是在雅间里的。”
公孙应姜柔声细气道:“当日未能尽劝谏两位姑姑之责,以至于姑姑们与赵小姐双双扫兴而归,是我不是。”
赵桃妆见她们态度,心头愤懑去了几分,微笑道:“这哪能怪你呢?都是我这急脾气,唉,家里说过我多少次了,可是每次总是得罪了人才回过神来,这时候再懊悔啊往往已经晚啦!”
“你还知道懊悔!”这时候上首的秦老夫人轻笑着说她,“亏得人家孩子来了咱们长安,不然,这天南海北的,你去哪找人家赔礼?早知今日,当初说话做事之前做什么不动动脑子?瞧你这混账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
“二小姐这是赤子之心!”南氏含笑圆场道,“我倒很喜欢二小姐这样的真性情呢!本来她们这年纪的女孩儿,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生机勃勃的,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心里舒畅!”
秦老夫人说:“盛家这几个孩子的相貌这样好,就是不说不笑不吵不闹,这么看着,我老婆子也觉得心里舒畅的紧的!”
“要说好相貌,您膝下的女孩儿那才是真绝色!”南氏立刻回夸,“就不说王妃娘娘的风华绝代了,广陵王世子妇、二小姐、三小姐,哪个不是花容月貌?满长安的人都说,年年春日赏牡丹,可是啊谁家庭前的牡丹都不比您老跟前国色天香!”
秦老夫人最得意的骨血,不是两个儿子,而是唯一的女儿高密王妃赵子夜,此刻闻言,脸上笑容真心了几分,和蔼道:“子夜都是当祖母的人了,哪里还有什么风华绝代?难为你还记得她。”
“您这话说的,王妃娘娘这两年虽然不怎么出门走动了,可谁又能忘记她呢?”南氏微笑道,“去年元宵节上,我却不过采葵姐妹的纠缠,领她们去逛灯市,偶然隔着人群看到王妃娘娘――虽只惊鸿一瞥,却跟神妃仙子似的,采葵姐妹直拉着我问,是不是仙人偶入凡尘游历呢!”
“去年元宵她去灯市了?”南氏这番话只是为了讨秦老夫人高兴,未想老夫人闻言,脸色却是微变,竟下意识的坐直了身,有些急切的问,“是什么时候?一个人去的还是?你可注意到她做了些什么?”
南氏觉得纳闷,虽然高密王妃这些年来鲜少露面――准确来说,自从她做了侯夫人,随夫搬来长安长住起,基本没见过赵子夜――但元宵灯市向来是一年中城内最热闹的时候,更甚于旦日,高密王妃久在府内不出门,静极思动,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吧?
何以秦老夫人的反应,竟仿佛不同寻常一样?
再者,秦老夫人是高密王妃的亲娘,想知道女儿去年元宵节上出游的详细,直接派人去王府问一声不就是了?反正赵府跟高密王府也不差几步路,何必现在这样神色失措的盘问自己?
虽然心里疑惑,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南氏这么想着,就认真回忆了会,说道:“什么时辰不大记得了,因为只是隔着人群偶然看到的,要不是大前年的大典上,与王妃娘娘有过一面之缘,而且王妃娘娘姿容出众、气度非常人所能比,当时人那么多,也未必能够认出来――现在回想的话,王妃娘娘身边应该带着丫鬟侍卫之类,至于王府其他人,却没看到。”
又想了想,“王妃娘娘当时手里似乎提了盏荷花灯。”
歉意道,“其他这会也想不起来啦!”
“无妨!”秦老夫人听着,脸色变幻不定,半晌才恢复如常,微笑道,“那孩子好久没出门了,就是赵家这个娘家,除了每年年初二回门,其他时间我也看不到她……所以乍听说她去逛灯市,我还真是吃了一惊!”
南氏心知老夫人没说实话,不过她又不想跟赵府、跟高密王府搭上关系,也无意探究人家的**,所以也笑:“老夫人一片慈母之心,令人羡慕!”
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高密王妃去逛灯市的事情,秦老夫人一下子没了兴致,又陪南氏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流露出乏色来。
见状,下首的赵家次媳、即赵遒之妻嵇氏忙邀请南氏:“昨儿个底下人送了几张上好的皮子来,我盘算着给家里人裁了做裘衣,只是样式挑来挑去一直定不下来,南夫人若不嫌弃,帮我掌掌眼?”
“您这是抬举我了,我小门小户出身,眼力哪能跟您比?”南氏也看出秦老夫人突如其来的疲倦,自不推辞,“您这是给我个长见识的机会呢!正好我家库里搁的几张去年得的好皮子,也打算近日叫人拿出来做了穿,倒是现成让我跟您学的机会了!”
嵇氏松了口气,赵家以前跟宁威侯府没有什么来往,也就晚辈女孩儿们偶有走动,所以她还是头次同南氏打交道,真怕这位宁威侯夫人出身低微,无法领会自己的话中之意。
这时候秦老夫人也出言打发晚辈们:“把你们拘在跟前这么久,一准觉得没意思了吧?这季节虽然百花凋敝,但咱们府里的花房建在琉璃屋子里,底下烧着地龙,却还有许多反季鲜花盛开,衬着外头飞雪连天,倒也有趣!”
赵桃妆会意的接口:“盛家妹妹、徐家妹妹还有应姜侄女,要不要去花房瞧瞧?”
盛惟乔忙代盛惟妩、公孙应姜答应下来,徐家姐妹自然也是欣然应允,一干晚辈遂与南氏、嵇氏一块告退出门。
因为花房横竖在府内,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到了外头,嵇氏跟南氏说了几句叮嘱她们的话,就自去二房看皮子了。
赵桃妆一面引着盛惟乔一行人过去,一面跟她们闲聊着:“听说你们是一路坐船来长安的?路上风景怎么样?”
“起初觉得什么都有意思,不过在船上待时间长了之后,也就习惯了。”盛惟乔有点惊讶,“你们之前去碧水郡,没乘船?是走的陆路吗?”
虽然从长安到碧水郡都有官道,但这时候的官道也就是夯实的土路。靠着大城附近的一段还算好,官府不时会派人修缮下;远一点的地方,刮风下雨过去,说不得就叫雨水冲垮了,又或者走的人多了,坑坑洼洼的不平,却都未必有人管了。
哪怕马车再精致,经过这种路的时候也实在吃力的很。
尤其马车终归宽敞不过楼船,对于女眷们来说,坐船出行,风平浪静的时候,好歹可以去甲板上走一走;若乘马车,大部分时间可都只能扃牖在狭窄的车厢里了,好不气闷的。
赵桃妆他们回来的时候不坐船,还可以理解,因为水路难以提速,尤其这季节西北风吹着,楼船北上愈发艰难,当时孟伯亨跟容清醉都出了事,他们急于送同伴回长安救治兼告状,所以选择了陆路。
去的时候也没坐船,可是奇怪了。
赵桃妆看出她的疑惑,解释:“本来我们去的时候也打算乘船南下的,然而夜合姐姐晕船晕的厉害,连闲暇时泛舟湖上都不行的,更遑论是坐上那么久的船了。所以我们来去都陪她走的陆路。”
这时候原本在后面领着徐采芙的徐采葵,插话道:“夜合姐姐就是桓公孙女,永义伯的掌上明珠,太后亲册静淑县主的。”
盛惟乔客套道:“只听这封号,就知道这位县主必是懿言佳行之人。”
赵桃妆闻言,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下意识的皱了下眉,才淡淡道:“嗯,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她似乎不想提到桓夜合,岔开话题道,“应姜是你们亲侄女吗?我听说令尊是长子,没想到你侄女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应姜对我家有恩,我爹所以收了她做义孙女。”盛惟乔含笑道,“她确实跟我同岁。”
赵桃妆就有点好奇:“恕我直言,既然应姜跟你同岁,为什么令尊不收她做义女,而是义孙女呢?尤其令尊似乎还在壮年吧?”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上赶着做跟亲生女儿同岁的女孩儿的祖父做什么?
这个问题盛兰辞早就准备过了,所以此刻盛惟乔从容答:“主要是那时候我哥哥认祖归宗没多久,家父怕被误会,冒犯她生母的名节,是以故意让她低了一辈。再者,她以前跟我哥哥也有些渊源,原是喊我哥哥‘叔父’的。”
提到盛睡鹤,赵桃妆笑道:“令兄跟宁威侯世子,这会好像在前头跟我哥哥们说话?那天在丹陌楼虽然没有见过他们,但想来这年纪就来长安参加春闱,必是极出色的。”
“家父说让他们来观场罢了,可不指望什么。”盛惟乔与徐采葵忙代各自的兄长谦逊道,“倒是贵府诗书传家,家学渊源,今日两位兄长若能沾得些许文气,就心满意足了!”
说话间她们前面已经到了花房,这座花房正如秦老夫人方才所言,是用琉璃砌筑而成的,如此阳光可以直射,却风雨无侵,雪落不进。
推开门,里头花木葱茏,原本应该在春夏盛开的各色花卉,在地底地龙的催发下,于这隆冬之际,灿然绽放,望去姹紫嫣红一片,鼻端芬芳馥郁,衬着外头正下着的茫茫大雪,别具风情。
盛惟乔她们出身南风郡,平生雪都没见过两回,所以花园里压根用不着弄这样的暖房,这会看着,都觉得很是新奇。
赵桃妆陪同在侧,给她们介绍着里头花卉的品种与典故,正指着一丛叶片油亮的墨兰说话时,晃眼看到不远处的一片衣角,抬头一看,不禁吃惊,脱口道:“表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
第一百章 容清醉
盛惟乔她们本来都在打量那丛墨兰,闻言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几株山茶花树的枝叶交错间,露出一角紫袍,正要询问,赵桃妆却已快步绕过面前的花树,走进去问:“表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伺候你的下人呢?”
虽然本朝风气开放,没有血缘的年轻男女私下照面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盛惟乔想着自己这边毕竟跟赵家不熟,头次登门不说,今儿个过来还是为了赔罪的既然赵桃妆跟里头的人都没邀请她们过去,她也就站住了脚,盛惟妩与公孙应姜来之前就被要求以她马首是瞻,这会也没动,盛惟妩好奇的朝花树后探了探脑袋,被堂姐轻拍了下头,也就老实了。
徐家姐妹虽然以前就跟赵桃妆认识,还邀请她参加过在宁威侯府举办的生辰宴,但今日是南氏带着盛惟乔一行人过来的,自然是陪着盛惟乔等人,见她们没过去,也停了步。
就听花树后赵桃妆一迭声的说着:“你才受了伤,想看花,叫底下人搬去屋子里就是了,何必亲自出来?左右这花房建起来好些年了,除非有客人来,咱们平常也没什么人来看。你就是把花全搬过去,又有什么关系?这大风大雪天,纵然这里有地龙,可是从你住的院子过来,好长的回廊是连帘子都没悬的,你……你明明身上不好,还要这样折腾自己做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中竟有几分哽咽之意。
这情况盛惟妩、徐采芙两人年纪还小也还罢了,盛惟乔与徐采葵、公孙应姜对望一眼,却都有些尴尬本来以为只是表兄妹打个招呼,然现在听赵桃妆语气之中,竟似对这表哥颇有些不一样,难怪会失态到当场丢下客人们跑过去了,那么她们继续在这里听他们说话可就有点不合适了。
当下盛惟乔跟徐采葵交换个眼色,朝左右招了招手,示意众人跟她们朝旁走去,边走边轻声找着借口:“这美人蕉据说喜光喜热,在咱们南方长的自是郁郁葱葱花满枝头,到了北方,可就不那么好种了,没想到这儿这丛长的也这样好!”
“是吗?我就说我们花园里也有几丛差不多颜色的,这会当然是被雪给埋了,但春夏那会长的好像也不是特别好,现在想来,可能是花匠不懂,把它们净栽在背阴的角落里了!”徐采葵忙道,“回去之后,得赶紧叫人把它们挖去向阳的地方才是!”
这番话说完,已经走到离山茶花树有段距离的美人蕉丛畔了。
虽然因为花房寂静,那边赵桃妆情绪激动之下,忘记压低嗓音,数落跟心疼的话声多少还传的过来,却也已经影影幢幢,听不分明了。
而琉璃珍贵,赵府虽然奢侈的用来搭了座花房,但到底不可能太大,那几株山茶花树又恰好在花房接近正中的位置,她们要是再走远的话,就得靠到琉璃壁上去了这样等会赵桃妆出来看到了,难免显得过于着了痕迹,倒有点怀疑赵桃妆跟她表哥在树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的意思所以盛惟乔跟徐采葵小声商议了几句,决定就在美人蕉这儿等了。
“三姐姐,你看那儿还有凤仙花呢!”这时候盛惟妩指着不远处说道,“怪道方才看赵小姐指甲上搽了颜色。”
“小姐们若是喜欢,不如摘些回去用?”被赵桃妆扔下的贴身大丫鬟浣璎闻言,忙赔笑道,“咱们这花房大半圈种的都是凤仙花,家里主子们够用的很,隔三差五还要给高密王府送上几份呢!尽管摘,不打紧的。”
实际上徐家虽然没有这样能够令百花逆时开放的花房,但盛惟乔一行人的行李中,却有新鲜凤仙花加工过的膏粉,染出来的指甲同现做的花汁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她们舟车劳顿,一时半会人都还没缓过来,自然没有盛装打扮的心情尤其今日是来登门请罪的,打扮太隆重了也不好。
但眼下一行人正需要在这里待着,免得打扰了赵桃妆那边说话,闻言也就谢了浣璎,让丫鬟们看着盛惟妩跟徐采芙二人去摘,免得她们年纪小,没事做就没耐心,闹起来不好收拾。
盛惟乔自己则与徐采葵、公孙应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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