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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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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的时候,仔细观察着盛睡鹤的脸色。
只可惜盛睡鹤神情平静无波,微微笑着,道:“乖囡囡,庆芳郡主冲着我来的也很正常,毕竟我好歹也是南风郡的解元,说不定她看我才貌双全,当初在那宅子里匆匆一晤,就心生仰慕,这会打算趁着撞见的机会,跟我求取墨宝什么的呢?不过乖囡囡你放心吧,那位郡主年纪忒大了点,哪里有乖囡囡这么天真可爱好欺负,她再仰慕我,我肯定也是最喜欢乖囡囡的!”
“……你就搪塞吧!!!”盛惟乔恨恨的给了他一拳,咬牙切齿道,“你才天真你才可爱你才好欺负!!!”
这人满口胡说八道,她知道自己再留下去也套不出什么真话,遂起身,气呼呼的去陪盛惟妩,心里却暗忖,“今儿个回去,就喊盛祥去买蒙汗药……我就不信了,验明正身之后,他还能继续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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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喝吧喝吧快点喝吧哈哈哈哈。。。
虽然盛惟乔打算当晚回去之后,就吩咐盛祥瞒着盛睡鹤去给自己买份蒙汗药来,好将盛睡鹤扒了衣裳验证是否有“高密王府嫡三子的胎记”。
但因为这晚盛惟妩兴致高昂,一行人回到盛宅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身体还没好全的盛惟乔,强撑着送了盛惟妩回房安置,之后根本就是被扶回厢房,倒头就睡连外衫都是丫鬟帮脱的。
如此到了次日晌午后,她才醒来。
梳妆的时候想起昨晚的决定,就吩咐绿绮:“你等会去把盛祥喊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绿绮答应一声出去了,正在替她梳理长发的绿锦就问:“小姐,您找祥管事有什么事儿啊?”
她这么问也不是纯粹的好奇,主要是作为盛惟乔的贴身大丫鬟,又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位小姐,没有人前看起来那么乖巧温驯,为免盛惟乔惹出风波,绿锦自然要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这会盛惟乔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她总不可能告诉绿锦,自己打算药倒了盛睡鹤,然后扒了他衣裳找胎记吧?
不过想到自己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这让盛睡鹤喝下蒙汗药的计划,没准还得绿锦帮忙。
于是沉吟了下,就说:“之前孟十四小姐生辰,咱们去郑国公府贺她的时候,孟十一小姐不是叮嘱咱们,往后出门在外,小心那些什么蒙汗药媚药的?我想着单是记着小心也没什么用,毕竟咱们根本不知道那类东西长什么样所以想让盛祥去抓副蒙汗药来瞧瞧。”
由于当日盛惟乔与桓夜合提到盛睡鹤的时候,将人都打发了,只有桓夜合的心腹忘忧在旁伺候茶水,所以绿锦并不知道所谓的“胎记”。
这会儿当然想不到盛惟乔的真正目的。
听了她这解释,虽然觉得有点意外,但想到盛惟乔来长安之后的经历,以为自家小姐是有点草木皆兵了,不过在绿锦看来,盛惟乔向来没什么城府,能长点心眼也是件好事。
所以提醒盛惟乔:“小姐,那不如让祥管事把媚药也抓一份?”
既然要学着辨认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能只顾蒙汗药而不顾媚药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对于她们这种后宅女眷,尤其盛惟乔还是长的特别好看的后宅女眷来说,被下媚药的可能性,比被下蒙汗药的可能性更高哎!
盛惟乔见她没怀疑,暗松口气,说道:“也成”她心想虽然自己只要用到蒙汗药,用不着媚药,但也就是多花点钱的事情,回头盛祥弄来之后,扔掉媚药,单独留下蒙汗药也就是了。
这会不忘记弥补破绽,“那媚药实在龌龊,我所以不大想提它。”
“是龌龊,所以咱们越发要认一认。”绿锦笑着道,“反正就是拿过来瞧瞧东西再脏也污不着咱们。”
说话的功夫,盛惟乔梳妆既毕,移步外间,方坐下,绿绮就引着盛祥进来了。
虽然这厢房内外都属于盛惟乔目前闺阁所在,盛祥的年纪也不算老迈,但他是家生子,还是盛老太爷手底下的老人之后,这会儿进来回话倒也无妨。盛惟乔挥退闲杂粗使,将方才跟绿锦说的理由同他说了,道:“你去看看各弄一份来吧,只是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东西,千万当心,不要叫人知道,免得人家还以为咱们要做什么,坏了名声。”
见盛祥点头,又专门叮嘱,“哥哥那边尤其不许告诉!”
盛祥笑着应下,看盛惟乔没其他事儿要吩咐了,这才告退,出去办事。
这位管事不负盛惟乔的期望,次日晌午后,就将盛惟乔要的东西拿过来了,乃是两个小小的纸包,打开后,就见一份淡粉色粉末,散发着浓郁的花香一份则是灰扑扑的粉末,凑近了才能稍微闻到点浅淡的酸味。
盛祥解释:“这粉色就是媚药,灰色是蒙汗药。小姐记住它们的气味,往后出门,若在饮食或熏香里碰见类似的,务必尽快离开,寻可靠之人在一起!”
“这药的用量是多少啊?”盛惟乔旁敲侧击,“过了头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比如说危及性命之类?”
她生怕盛祥怀疑,急忙补充道,“我瞧这两堆粉末看着怪普通的,真没想到就是传闻中那样龌龊的东西若是这个用量少的话,这媚药也还罢了,这蒙汗药,只怕气味很不明显,难以辨认吧?”
由于太心虚了,光顾着调整自己的语气跟神态不要露出破绽,所以盛惟乔没发现,她说“这两堆粉末看着怪普通的”时,盛祥眼角抽了抽才恢复正常,含笑道:“小姐,这东西致命倒不会致命,只不过用多了肯定头晕头疼!一般来说,一盅酒水里,稍微放一点点蒙汗药粉末,也就够了。而且掺了它们的吃食,除非是口味特别重的,否则多少会有些涩味。往后小姐出门做客,若是不相熟的人家,尽量吃清淡些的东西,想来就可以避过大部分暗算了。”
“用多了会头疼?”盛惟乔暗自记下,心道,“那我回头可不能放太多毕竟春闱可没几天了!”
她昨天才说过庆芳郡主不知轻重,盛睡鹤春闱在即,为什么还要老是出现在他面前乱他心绪,这会可不能自己也干同样的事情。
这么想着,她对盛祥道了声辛苦,也就打发他离开了。
盛祥本来想把两份药带走的,但盛惟乔说:“让你抓这两种药来,正是为了长记性,就这么摆跟前放了会,怎么记得牢?尤其这蒙汗药气味还这么淡要么你把媚药拿去毁掉,这蒙汗药留下来我再熟悉下吧!”
“小姐记住气味之后,还是交给小的拿去毁掉啊!”盛祥闻言,答应了一声,又叮嘱,“不然放在小姐这里,别哪天忘记了,误放进给小姐的吃食里,可是要出岔子的。”
盛惟乔心想反正自己只需要一点点蒙汗药,这一堆粉末少说二三两,到时候还给盛祥,难道他还看的出来不成?
所以爽快道:“放心,过几天就给你!”
说着将装着蒙汗药的纸包迅速包好,顺手揣进袖子里,“好了,你们自去忙吧,我去看看八妹妹!”
她去了隔壁盛惟妩住的厢房里,陪这堂妹玩耍了会,故意把话题引到吃食上。
继而就是顺理成章的命小厨房去将姐妹俩忽然想吃的吃食做出来,当然不忘记派人去问盛睡鹤与公孙应姜是否有需要?
最后小厨房做了莲花饼馅、玲珑牡丹鮓、逍遥炙、香酥苹果、金丝酥雀跟如意卷给主人们做午后消遣时用的点心,盛惟乔又专门点了一壶柘浆,柘浆就是甘蔗汁,味道极甜,三个女孩儿都很喜欢,但盛睡鹤却不然。
如此盛惟乔在盛惟妩的厢房里用了会点心,找借口离开后,问起盛睡鹤那边糕点浆水的享用情况,听底下人说:“六样点心大公子都尝了,说还不错。只是柘浆太甜,大公子纹丝未动,让人原样送回小厨房了。”
“我让小厨房预备柘浆是有缘故的,哥哥怎么能一点都不喝呢?”这是盛惟乔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怎么说也是共同生活了两年之久,盛睡鹤饮食上的一点小爱好,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闻言就说,“你去把柘浆取过来给我,我去劝哥哥。”
见下人转头朝小厨房跑去,她微微勾唇,加快脚步走回自己住的厢房,还专门进了内室。
片刻后,下人拿乌木漆盘端着一盏柘浆进来,盛惟乔伸手随便摸了下,就说:“都有些凉了,就在我这儿拿手炉暖一会吧,免得等会去了哥哥那边耽搁时间。”
说着瞥一眼取柘浆来的下人,摆手打发她退下,又对跟进内室来伺候绿锦说,“你去取些热水来,稍微给这柘浆兑开些,免得哥哥嫌味道太甜喝不下!”
这样内室就剩她一个了,盛惟乔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从袖子里取出装着蒙汗药的纸包,小心翼翼的抖了一点点进柘浆中,然后端起琉璃盏使劲摇了摇,赶紧放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之后绿锦取了热水来,盛惟乔略朝柘浆里加了点,就领着她去了书房。
进门后,见盛睡鹤立刻放下书卷,朝自己笑着招呼,就道:“哥哥,咱们生长南方,不惯北方酷寒。自从来了长安之后,这地龙就没停过。连日下来,岂能不积火气于体?这柘浆甘寒,能泻火热,又能清润解毒、滋阴润燥,纵然你不喜欢它过甜的味道,然而为着身体考虑,也该喝上一点才是!”
说着将柘浆放到书案上,还朝他面前推了推,一副“你不喝也得喝”的样子。
“乖囡囡都亲自送过来了,我自然会喝了。”盛睡鹤虽然不喜柘浆的甜味,却很喜欢盛惟乔对自己的关心,闻言笑着接过琉璃盏,凑到唇边
有点兴奋有点期待有点惶恐的盛惟乔看着这一幕,正要庆幸大功即将告成,忽然想起来,忘记问盛祥这蒙汗药的见效有多快了!
万一他才喝下去人就倒了,绿锦在也还罢了,这是自己心腹,这会正在伺候盛睡鹤笔墨的仪琉,可是盛睡鹤的人啊!
到时候怎么可能坐视自己扒盛睡鹤的衣裳!
她忙补救:“我有点事情要单独跟哥哥说,你们快点出去!”
闻言,绿锦立刻福了福离开,仪琉却看着盛睡鹤,见盛睡鹤点头,这才告退。
如此书房里就剩了两人,盛睡鹤将柘浆一饮而尽,笑问:“乖囡囡,什么事呢?”
………………………………
第二百二十七章 盛睡鹤:呵呵,祖宗,你就。。。
第二百二十七章盛睡鹤:呵呵,祖宗,你就这么点胆子?
盛惟乔看着空荡荡的琉璃盏,努力忍住笑意,假装若无其事道:“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嗯,哥哥你最近怪辛苦的?”
“确实很辛苦啊!”盛睡鹤看出她别有所图,但因为不知道她派给盛祥的差事,暂时也没猜到她的目的,笑眯眯的逗她,“所以乖囡囡,等我考完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你可都要陪我出去好好逛逛,将这长安城内外,好吃的好玩的一个都不放过才是!”
盛惟乔随口道:“好啊好啊哥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盛睡鹤有点莫名其妙,道,“我很好啊!”
见盛惟乔似有些失望的看了眼琉璃盏,他以为明白了这女孩儿的心思,连忙握拳做了个展示力量的动作,特别精神抖擞的道,“乖囡囡亲自送来的柘浆果然不愧是能泻火热,又能清润解毒、滋阴润燥的好东西!我方才正觉得头晕眼花、精神不济呢!这一盏柘浆下去啊,我现在可有精神了!估计一口气做十篇时文都不费力!”
盛惟乔:“???”
这话本不对啊!
本囡囡亲手给他柘浆里加的蒙汗药,为什么他喝了之后,反而更精神了?!
“难道是因为放太少了?”盛惟乔急速的思索着,“可是盛祥说了,一酒盅里只要放一点点啊?还是因为琉璃盏比酒盅大了两圈,我得放一点点再一点点继续多一点点?”
“又或者,这个蒙汗药药性发作需要时间他现在的精神,是为了等会的不省人事???”
盛惟乔这么想着,决定多留会儿进行观察。
万一万一她前脚离开,盛睡鹤后脚倒地,浪费了一次大好时机不说,倘若叫盛睡鹤生出了疑心,自己可不惨了?
于是,她搜肠刮肚的找着话题,千方百计的拖延着留在书房里的时间
半晌后!
终于!
暮色降临,下人过来喊他们用晚饭了
而这个时候,盛睡鹤因为盛惟乔专门花了半下午的时候陪他说话,而且随便他怎么逗都没走,还随口答应了好几个条件,感到心情愉快心花怒放,别说倒地不起或者精神不济了,那简直就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看他现在这个情况,等会挑灯夜战,一口气做上五十篇时文都毫无压力啊!
彻底死心的盛惟乔咬牙切齿的想:“要么盛祥被奸商骗了,买到了假药!要么,就是我理解错了盛祥说的一点点,放太少了!”
这么着,四人在饭厅一块用过了晚饭之后,听说盛睡鹤晚上还要继续去书房,盛惟乔又让厨房预备了一盏柘浆,用类似的方法支开众人本来她之前还想让绿锦做帮手的,不过既然有机会一个人做手脚,何必多让人知道呢是不是?
尤其绿锦经常帮盛睡鹤说话,万一这大丫鬟坚决反对,虽然盛惟乔有信心压她下去,却也担心主仆俩这么一番纠缠,那边盛睡鹤倒是做完事情去睡了平白耽搁了时机。
如此片刻之后,盛惟乔再次打着“关心哥哥”的旗号到了书房,又再次打着“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哥哥说”的旗号清了场。
看着盛睡鹤将特意多加了一点点一点点又一点点蒙汗药的柘浆喝下去,盛惟乔再次满怀兴奋惶恐期待的坐直了身子,预备在他猝然倒下的时候上去扶住,然后就可以快乐的扒他衣裳了!!!
但
过了一会,又过了一会,再过了一会
最后盛惟乔自己都困的受不了了,忍无可忍的问精神奕奕的盛睡鹤:“哥哥,你不觉得疲乏么?”
她这么试探的时候,内心已经是泪流满面,本囡囡好想骂人,盛祥他绝对是被药铺骗了,这是买到假药了啊!!!
还好本囡囡演技好,没让他发现破绽!
盛惟乔坚强的安慰自己,今天不成还有明天明天一定要让盛祥换家可靠的药铺!!!
“”盛睡鹤才听她这话,还以为她嫌自己找的话题不够有趣,又或者是累了,想回房安置了,所以有点讪讪道,“啊,跟乖囡囡你说着话没注意,我确实有点乏了。”
结果下一刻,就见盛惟乔顿时眼睛一亮,特别激动的看着他,一迭声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有多乏?是不是立刻就想睡着?还是觉得头晕目眩马上就要倒下来?!”
盛睡鹤:“?????”
“那什么,我就是看哥哥你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所以才问了问啊!”激动过了头的盛惟乔这才反应过来,暗自叫糟,强行圆场道,“哥哥你可别误会!”
说完,她很忐忑的看着盛睡鹤,拼命祈祷他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察觉!
盛睡鹤盯着她看了片刻,闭上眼,以手支额,靠在案上,状似思忖,手臂挡住的嘴角却忽然弯了弯:傻囡囡,就你这点儿水准,也想骗老子?
你就差直说做了会让老子疲乏、立刻就想睡着、头晕目眩马上就要倒下来的手脚了好不好?!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道:不过没办法,谁叫老子愿意被你骗呢?
于是他睁开眼睛,瞬间露出疲倦已极的神情,用满含睡意的语气道:“乖囡囡,你方才说的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乏的厉害我得赶紧去睡了,你也快点回房安置吧,天不早了。”
盛惟乔按捺住狂喜的心情,连连点头,道:“哥哥,我知道的!不过,你现在这么乏,能自己走回内室吗?要不,我扶你去软榻那儿先躺一躺,再出去喊人进来服侍你回房?”
“唔也好!”盛睡鹤装模作样的被她扶到软榻上,察觉到自己完全躺下后,盛惟乔颇有些气喘吁吁的意思了,不禁暗笑:这个傻囡囡,就你那点儿力气,老子要是当真困到走不动了,也是你扶的住的?
为了更好的迷惑盛惟乔,他故意将呼吸放的匀净悠长。
如此片刻后,站在榻边的盛惟乔有点紧张的小声唤道:“哥哥?哥哥?哥哥你还醒着么?我有要紧话跟你说?”
盛睡鹤一心一意要看她的目的,这会自不理睬,反而令呼吸越发沉稳。
如此片刻后,盛惟乔提高了点声音喊他,甚至伸手掐了掐他手臂,见盛睡鹤俨然陷入了熟睡,女孩儿高兴的掩住嘴,免得自己笑出声来,如释重负的自语:“可算成功了!”
然后她迫不及待的俯身,抓起盛睡鹤鹤氅的系带,毫不迟疑的拉散!
盛睡鹤:“?????!!!!!!!”
天地良心,按照他对盛惟乔的了解,他以为这女孩儿盼望自己睡着,是打这书房的主意,比如说翻阅自己案头的书籍、寻找夹层暗格之类啊!
为什么是在解自己衣裳???
这这这这真的是他熟悉的那个乖囡囡吗?
还是跟前的女孩儿其实是公孙应姜假扮的?!
盛睡鹤心中正自激荡,忽然感到胸前一凉,却是盛惟乔解开他氅衣还不满足,甚至将氅衣下的中衣也扯开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究竟是公孙应姜乔装打扮的本事神乎其神,还是这乖囡囡总算开了窍,却碍着两人之间兄妹的名份,不敢言说,打算私下占自己便宜?
甚至,想着将生米煮成熟饭,逼着自己对她负责???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盛睡鹤心念电转,一个又一个猜测蜂拥而至,发愣之际,却察觉到女孩儿目光在他胸膛上逡巡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暧昧缠绵,反倒充满了失望???
继而使劲扯着他衣襟,看情况是想把他上衣都脱掉!
这情况让盛睡鹤整个躯体都瞬间紧绷,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了!
偏偏盛惟乔以为他不省人事,想到自己在他失去知觉前,主动提议扶他到榻上,那么等会给他把衣袍整理好,中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说,盛睡鹤怎么可能知道呢?
倒是这会夜色已深,得赶紧把正事办掉,免得等会下人们过来提醒该安置了,即使知道不经允许,底下人不敢贸然闯进书房来,盛惟乔多少觉得心虚,是以顾不得害羞,扒衣裳的动作相当利落,以求速度完事走人!
至于说被扒过的衣裳穿回去也未必能够完全一样,尤其盛惟乔压根没伺候过别人穿衣服,倒是被伺候的经验十分丰富?
不要紧,反正这只盛睡鹤因为太困了所以在软榻上睡着了,这和衣而卧,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翻来滚去的,把衣物弄皱弄散弄乱的?
没凭没据,想污蔑本囡囡?哼哼哼!本囡囡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嘛?!
这么想着,盛惟乔越发肆无忌惮的扯起了盛睡鹤的衣衫!
只是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毫无压力的摆布着盛睡鹤,装睡的盛睡鹤却有点吃不消了三更半夜,喜欢的女孩儿主动为自己宽衣解带,还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要不是他自制力不错,主要也是怕闹僵了不好收场,他早就翻身把这乖囡囡按住,反客为主的给她颜色看了好吗???
“这乖囡囡到底想做什么?”他既煎熬又狐疑,犹豫了一阵,察觉到盛惟乔因为力气太小没法给他脱下上衣的缘故,甚至转而把手伸向了腰带,吓的一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睛,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迷惘道:“嗯?我怎么在这?”
以为他睡的深沉在旁边敲锣打鼓都醒不来、正努力找胎记的盛惟乔:“!!!!!!!”
女孩儿连想都没想,“哧溜”一下钻到了榻底!
盛睡鹤:“”
祖宗,你就这么点胆子,也敢扒老子衣裳?!
而且祖宗你躲榻底有什么用?
你忘记老子这会还衣裳不整了吗?!
如果老子方才当真失去知觉,这会醒来看到这情况,一准会喊人进来问啊!
到时候祖宗你能在榻底躲一辈子???
盛睡鹤不禁扶额,心念转了几转,为了避免盛惟乔走投无路之下天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只好装作又要睡过去的样子,含糊的喊了几声“乖囡囡”,自语的嘟囔道,“乖囡囡还没喊人来扶我回内室吗算了,太困了,就在这里睡会吧!”
良久之后,盛惟乔才小心翼翼的从榻底探出个脑袋来,先趴在榻沿,仔细观察了会盛睡鹤,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面容安详沉静,似乎睡的非常香甜了,这才手按胸口,长出口气,暗道:“还好我躲的快!还好他就醒了一小会!”
不过,盛祥买的这个蒙汗药,也实在太坑了吧?
跟传说中黑店宰客谋杀亲夫拐卖儿童等等首席道具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嘛!
自己方才都给盛睡鹤的柘浆里加了一点点一点点又一点点了,他不但过了好半晌才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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