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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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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放着一钵碧梗米粥,几碟小菜,千层蒸糕、糯米凉糕、翠玉豆糕、金丝烧麦四样糕点。
“这些糕点是刺史府做的。”仪珊轻声解释,“昨儿个傍晚时分叫人专门送到营地。伙夫方才就是给热了一下,虽然味道肯定不出刚出锅的时候用,然而他们的军粮实在粗糙,郡王担心您两位吃不惯,趁着如今天冷,叫厨子做了好些备着。”
“都是这么仓促的走人了,还管这些细节做什么?”盛惟乔这会儿其实没什么胃口,一来是担心益州城里的人,不仅仅是丈夫容睡鹤,还有跟了她多年的心腹,如菊篱、槿篱之流,以及初五跟十二娘。
之前由于容睡鹤说要当天就动身,而且轻装简从,盛惟乔自认为收拾点细软、带上菊篱槿篱桐月蚕月还有初五十二娘,这是简的不能再简单了。
结果,不等容睡鹤开口,宣于冯氏已经说:“密贞要咱们立刻起程的目的,不外乎是外界觉得咱们才主持了流水席,即使要走也得歇上两日。这么着,你的左右丫鬟怎么能带走?不然你自己不露面,还能说你如今要专心安胎,不见外人。丫鬟也不叫人看到,傻子都能猜到是有问题了。”
至于初五跟十二娘,更是被一口否决,“初五那么大,带上它就必须多出一辆马车,还得每天给它预备肉食!人家北疆军远道而来,气都没喘匀呢又要为咱们继续奔波,你倒好,带上我这个老婆子不说,还要带头豹子!即使他们的主帅厚道,不说什么,底下人会怎么想?”
“那十二娘呢?”盛惟乔不甘心的问,“它只是一只狮猫,抱在手里就可以!吃食什么的,咱们吃剩下来的喂它点也就是了?”
“也不行,它品相太好,西疆这边又不是很作兴养猫。”宣于冯氏继续摇头,“只怕满益州也就这么一只!而且你对它也不是特别亲热,以至于它都野惯了,成天不是跑这里就是跑那里!回头在路上没看好,叫它跑出去,在人前露了行迹,还不是会出卖你?”
于是在姨母跟丈夫的坚持下,盛惟乔只来得及将几件有特别意义的首饰钗环跟大夫之前给开的安胎方子、药丸这些带上,甚至都没来得及正式跟一干心腹道别,就被催促着匆匆离开刺史府!
昨晚又是道别又是出城,别说她,连宣于冯氏都难免心情凄惶,即使心生不忍,却也没功夫多想这会儿左右已经在军中,各种各样的思绪也就全部涌上来了。
二来却是多年来精雕细琢的日子过惯了,忽然亡命天涯似的,难免有点不适应。
不过尽管对着面前的菜粥糕点食难下咽,她还是强迫自己尽量多吃点,末了说道:“这些糕点有没有拿点给吕将军他们?”
仪珊说道:“郡王派人送糕点过来的时候,也备了一批劳军的。实际上,这些糕点就是掺在劳军的吃食里一块儿送进军营的。”
宣于冯氏就说:“密贞做事还要你操心啊?你还是多管着点自己吧!”
盛惟乔这会儿也没心思跟姨母斗嘴,用过早饭之后,接过仪珊递上来的茶水漱了口,又取出小靶镜整理了下仪容,就说:“你去看看吕将军有没有空,有空的话,请他过来说话吧!”
仪珊出去车辕上,招呼附近的士卒过来说了几句后,没过多久,就听数骑飞奔而至,就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嗓音在车外恭敬道:“末将吕时雨,见过郡王妃、冯老夫人!请郡王妃、冯老夫人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力!”
“吕将军不必多礼!”盛惟乔连忙道,“此番承蒙将军慷慨援手,不胜感激!还请将军上车一叙!”
虽然这时候民风开放,但大抵针对未出阁的女子,已经出阁的,跟陌生男子单独相处于车中,到底不太合适。
不过车里有宣于冯氏在,这就是有长辈在场,却是无妨了。
吕时雨闻言,也就爽快答应下来,整整甲胄,下马入车,再次拱手为礼。盛惟乔一面客套,一面打量他:这吕时雨看起来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熊腰虎背,身材魁梧,是很典型的武将模样。
他容貌不算出众,只是中人之姿,不过一双眸子炯炯明亮,显得很是精明能干。
“郡王妃、老夫人都太客气了,末将奉怀化将军之命,前来西疆受郡王驱策,未曾当面拜见郡王,就受托付护送郡王妃与老夫人,此乃郡王与郡王妃还有老夫人对末将的信任。”这人很会说话,没寒暄几句,就道,“末将肝脑涂地,亦要不折不扣的完成郡王之命!”
吕时雨既这样表态,盛惟乔跟宣于冯氏这边又是谢不绝口,双方自然聊的非常投契。
在盛惟乔暗示,等吕时雨他们抵达长安之后,不管是继续返回西疆,还是回去北疆,盛家、宣于家都会奉上丰厚的辎重壮行后,吕时雨越发的热情洋溢了,简直温柔体贴,比嫡系还嫡系。
如此半晌后,有传令兵过来,说是有些琐事需要他去处置,这人才带着歉意告退。
等他走远,宣于冯氏跟盛惟乔说:“密贞说那位怀化将军长袖善舞,大概是有样学样?”我瞧他嘴皮子利索的,长安那些文臣敷衍起来,都未必说得过他。”
盛惟乔嗔怪的看她:“姨母,说好了不再背后说人的!”
“不过这样也好。”宣于冯氏道,“我就怕碰见个愣头青之类的,成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真是那样的人,人家怀化将军也不可能派来西疆啊!”盛惟乔说道,“否则哪里还是示好了?这不是成了砸场子了吗?”
宣于冯氏“嗯”了一声,说道:“总之有这么个会说话会做人的主帅,咱们往后即使有些要求,也可以放心大胆的提了。”
“也不好太过分,不然人家嘴上不说,但倘若拖累了行程的话,最后冒险的还是咱们。”盛惟乔连忙道,“左右西疆虽然广大,咱们这会儿基本就没什么累赘,快一点的话,几天就可以走出去了!出了西疆,纵然不能说立刻就安全了,但至少不太可能碰见大股的敌人了。”
宣于冯氏正要说话,这时候却有马蹄声靠近,跟着又是公孙喜的声音,说是:“刚刚接到长安的鸽信,未知郡王妃可方便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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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拒绝
“你进来吧!”盛惟乔之所以选择长安安胎跟待产,就是为了照顾公孙喜的任务,此刻闻言,自然不会拒绝,等公孙喜进来马车后,让仪珊斟了茶,她有点担心的问,“长安的鸽信,怎么没去益州,反而直接到你这儿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公孙喜没有回答,却看着宣于冯氏。
盛惟乔就皱眉:“姨母是可信之人,你直接说就好了。”
然而公孙喜垂下眼眸,没什么表情的说道:“郡王只说遇事可以与郡王妃商议,没说其他任何人。”
闻言盛惟乔顿时觉得尴尬,也有点恼火:“密贞肯定是忘记说了!且不说姨母这一年来陪我们长途跋涉,给我们操了多少心,就说密贞自己议事的时候,几时瞒过姨母?既然如此,你要说什么,姨母不能听?!”
“人家忠于职守,你怪他做什么?”倒是向来泼辣的宣于冯氏,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拍了怕盛惟乔的手背,安慰道,“再说在车里待了这么久,我也真是闷得紧。”
就问公孙喜,“你的坐骑借我用会?”
公孙喜垂着眼眸,说道:“老夫人请便!”
盛惟乔终究觉得被扫了面子,脸色很不好看,等听宣于冯氏骑马走远了,才没好气的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崇信侯有异动,有些日子了。”公孙喜也不理会她语气中的讽刺,平静的说道,“疑似与宫中的皇后有关系,所以到了长安之后,娘娘不妨时常去探望皇后。”
“皇后?”盛惟乔怔了一怔,说道,“怎么会?皇后深居宫闱,崇信侯自从孟十一小姐做了广陵王的侧妃之后,必然受到郑国公等人的猜忌与防备,如何会给他与皇后联络的机会?”
公孙喜说道:“崇信侯之前十分长袖善舞,宫闱消息最灵通不过。而且他与他那几个伯父之间,虽然存下了罅隙,到底没有公开撕破脸,仍旧属于孟氏子弟之一。是以宫城内外,好些受过他小恩小惠的人,都还愿意给他行个方便的。”
盛惟乔沉吟道:“你说崇信侯有异动,是什么意思?”
“按照郡王的计划,是让他替咱们占着春波湖水师的位子,然后禁军是实际上控制在咱们手里的。”公孙喜声音有点冷,“不过似乎因为舒氏姐妹为了给孟氏找麻烦,说服陛下抬举了他们兄弟,他们这段时间非常的不安分,很有脱离郡王自己干的意思!”
见盛惟乔脸色不好看,他想起来这位主母同皇后的关系是很不错的,不免皱眉,提醒道,“娘娘,且不说亲疏有别,您跟皇后娘娘关系再要好,到底不能同跟郡王的夫妻之情比就说您如今是密贞郡王妃,与郡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郡王吃了亏,何尝不是您吃亏?”
“我不觉得青琅会害我。”盛惟乔心烦得紧,捏了捏眉心才道,“等到了长安之后,我亲自见到她再说吧!”
公孙喜说道:“娘娘,属下只是怕您到时候会优柔寡断!”
“你倒是个干脆利落的!”盛惟乔除了自家姐妹之外,这辈子最要好的同龄女眷,大概就是孟皇后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皇后怼上,此刻心里正乱七八糟,见公孙喜还要督促自己下定决心,实在恼火,不禁冷笑出声,“亏皇后在你离开望春宫之后,还三番两次问过你!”
这话说出来她就后悔了,公孙喜跟旁边的仪珊也愣了愣,公孙喜随即神情冷淡道:“皇后娘娘知恩图报的好意,属下心领了,然而兹事体大,属下还是认为,郡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盛惟乔见他将这话理解成孟皇后是惦记着他的救命之恩,暗松口气,急忙说道:“咱们这会儿才出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不到了长安仔细了解了情况再做决定,这会儿就想东想西的,万一到了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呢?”
大概公孙喜也怕把她逼急了大发雷霆,简直勉为其难的告退:“娘娘心里有数就好。”
“你快点把姨母请回来!”盛惟乔见他要出去,冷哼道,“要是密贞在这儿,这么冷的天,他绝对不会把姨母赶出去的!”
公孙喜头也不回道:“日后到了郡王跟前,属下自会请罪!”
他跟外头的侍卫借了一匹马去找宣于冯氏了,盛惟乔朝车轸上靠了靠,恨恨的问仪珊:“他以前在玳瑁岛上也一直这么讨人厌?”
仪珊有点尴尬的赔笑:“阿喜他一直不爱说话,见天的跟着郡王至于为人到底怎么样,奴婢身份低微,却是不知。”
“你说他是不是在擅作主张啊?”盛惟乔不高兴的说道,“之前在刺史府时,密贞说机密之事时,也没有说不告诉姨母的。甚至很多事情,他觉得跟我商量不出结果,都拉了姨母给他做说客呢!方才那点子事情,有什么好保密的?还要避着姨母?简直就是笑话!以为这会儿教姨母走开去,就可以瞒住姨母了吗?我回头难道还不会跟姨母说来着?”
“娘娘您息怒!”仪珊见她似乎当真动怒了,连忙宽慰道,“兴许就跟您说的那样,郡王发话时忘记提冯老夫人了?阿喜呢大概就是对郡王的命令不折不扣惯了,所以才不肯当着冯老夫人的面禀告?”
盛惟乔闻言,忽然沉默了两个呼吸,才淡淡道:“是吗?”
仪珊眼角瞥见她若有所思,心中奇怪,正要推测,却听她又问,“对了,仪珊,你什么时候离开刺史府的?我都不知道呢。”
实际上仪珊跟仪琉这俩丫鬟,打从闹出益州前任刺史盯着仪琉看的不错眼这件事情后不久,就好像悄没声息的消失在刺史府里了?
因为不是自己的丫鬟,职责又是在前院的书房里伺候笔墨,不涉后院,盛惟乔那会儿刚刚抵达益州城,忙的跟什么似的,也就没过问。
“奴婢前两日就过来了。”这会儿仪珊见她问起,忙道,“不过是乔装打扮之后过来的,所以没人发现。”
盛惟乔道:“噢!我好久没看到你们了,你跟仪琉这几个月都在做什么呢?”
“都在给郡王做事呢!”仪珊赔笑道,“一点儿琐事,说出来怕娘娘听着烦。”
盛惟乔瞥了眼外头的大雪皑皑,哼道:“烦?还有比这种大雪天赶路,看着外头茫茫一片连点新鲜的景致都没有的时候更心烦的吗?”
仪珊只好把这几个月做的事情,挑能说的大概讲了几件,都是些刺探、潜伏、暗杀的差事,她没说太清楚,盛惟乔也没计较,听了一会儿,又问:“仪琉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在?这次我跟姨母一个身边人都没带,就你一个照顾我们,可也忒辛苦了?”
“仪琉另有差事,所以来不了。”仪珊忙道,“不过郡王还安排了其他丫鬟的,是从长安调遣的,这会儿还在路上,得过两日才能够跟咱们汇合,还请娘娘海涵!”
盛惟乔道:“我跟姨母也不是那种娇气的人,就怕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太辛苦了。说起来你年纪还没我大吧?当初是怎么进的乌衣营?”
主仆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宣于冯氏才策马返回,她在车辕上待了一会儿,叫仪珊把小暖炉递出去,给她暖了好一会儿,觉得身上寒气退了大半了,才解了狐裘,掀帘入内,说道:“雪天驰骋别有一番风味,乔儿你这会儿偏生享受不了。”
“姨母您不冷吗?”盛惟乔忙给她沏了盏热茶,“瞧您这脸儿,都发青了!”
宣于冯氏不在意的说道:“暖上一会儿也就好了方才我看到狐狸了,不过只是寻常的狐狸,跑的很快。不然我都要跟士卒借弓箭试试手了。”
“之前姨母跟吴大当家去狩猎,虽然被我打扰了,然而不也是出去了几日的吗?”盛惟乔就问,“那几日可有什么收获?”
“有收获的话,不早就便宜你了?”宣于冯氏叹道,“在靶场射箭跟林中射箭实在是两回事,吴大当家同我说,习惯了静靶,碰见那会动的,会不适应。然而我说那哪里是不适应啊?弓还没举起来呢,那些个小东西,就跑的窸窸窣窣不见踪影了!有次倒是遇见个不跑的,然而那是一头站起来怕不比我骑在马上还高的熊!”
“我射了几箭,就一箭挨到它身上,还连它皮毛都没伤着!”
“最后要不是吴大当家带着几个女卫持刀上去把它剁吧剁吧了,只怕我就只好骑着马溜了!这还是我们的坐骑都是战马,见过场面,不容易被猛兽吓倒!”
盛惟乔笑的直打跌,调侃道:“那不管怎么说姨母也是出了手的,那头熊,吴大当家她们居然什么都没分给您吗?”
宣于冯氏道:“都说了剁吧剁吧了,还分个什么?肉醢吗?还是夹杂着熊毛的?”
“您说的我要吃不下了!”盛惟乔嗔道,“其实不管是长安附近还是南风郡附近,都是有很多狩猎之地的,姨母喜欢狩猎,回头大可以去玩。”
想了想又说,“等我行动方便之后,陪您一块儿去!”
“不过我这会儿的箭技,是肯定不行的。”宣于冯氏皱眉道,“还得继续练!”
就说,“等会儿我去问问,他们能不能匀副弓箭坐骑给我?我路上坐车闷了,好歹可以出去兜一圈。我跟你说,他们行军时,也有斥候在外游弋,顺带狩猎的。”
“那姨母拿这个跟他们换吧,虽然那位吕将军八成会给这面子,但咱们也没必要平白占便宜。”盛惟乔闻言,就从手上摘下一只金镶珠翠软手镯,道,“这镯子是大内所出,成色水头做工都是极好的,换您要的那点东西应该够了。”
宣于冯氏道:“吕将军怕是不肯收的,不过咱们姿态总要做。”
旋即又说,“我看接下来有机会的话,还是让他们再弄驾马车吧?看那公孙喜的样子,不管对咱们感观如何,却是真心把你当主母了。否则不会在跟你商议事情时,坚持要我离开,这是怕你事事请问我呢!你这个傻孩子,还觉得他冒犯我,你也不想想,他来跟你说事情,既是商议,也是请示。然而你让我一个长辈坐旁边,到时候我说了我的建议,你不听也会受影响,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不就是被我左右了么?!”
“他是密贞的心腹,听你的话也还罢了,凭什么听我的?”
“且不说这个,对你这主母树立威信也不好啊!”
“所以下次他来禀告事情时,我还是避开的好。”
“不过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出去吹风吹雪的,是以还是多预备驾马车,到时候他过来禀告事情我就换过去,你看怎么样?”
她本来以为盛惟乔就算反对,肯定也是怕给吕时雨添麻烦,叫人家心里不痛快,谁知道盛惟乔笑了笑,说道:“姨母,想都不要想!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弄第二驾马车来的!”
宣于冯氏愕然:“为什么?”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盛惟乔闻言瞬间敛了笑容,看了眼仪珊:“你要不要出去转转?”
仪珊连忙告退。
等马车里就剩姨甥俩了,她才淡淡道,“因为姨母想要的这驾马车,至少外观上,肯定跟我这辆马车,没什么两样?”
“”宣于冯氏想了一下,说道,“公孙喜露的破绽,还是仪珊?”
盛惟乔淡淡说道:“他们两个都有份吧,阿喜口口声声说密贞叮嘱了有事情得单独禀告我,仪珊无意中说阿喜对密贞的命令一向不折不扣。我就想着密贞照理来说是不会忘记您的,毕竟咱们此行凶险,即使密贞希望我能够在阿喜他们跟前树立主母的威信,肯定也不会拿我路上的安危来练手,这会儿遇事请您这样精明的长辈帮忙参谋,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然而密贞没提您,阿喜非要您走开不可,这会儿您回来了也要再弄个马车我若还看不出来,这是因为你们准备瞒着我,联手设了场李代桃僵之计,也真的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我爹娘的亲生女儿了?”
宣于冯氏说道:“你想的基本没错,不过这不是李代桃僵,只是为防万一罢了!其实也是因为我恰好学了骑术,真正遇见需要撤退的局面,我比你要方便很多。到时候不管是替你引走追兵还是分散兵力,也未必会有什么危险。”
盛惟乔无奈的看着她:“姨母,我都这么大了,您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哄?”
“我倒是想不当你小孩子,但你能不做孩子气的事儿吗?”宣于冯氏挑了挑眉,反过来说她,“且不说你是我外甥女,作为姨母,我肯定要保护好你,这也是我来西疆之前,答应过你爹爹的。就说你如今对于整个大局的意义,你怎么能有事?大位之争这样的事情,赢者固然是扶摇直上九万里,输的人却是要赔上九族性命的。”
“你就是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也不在乎你孩子的性命,好歹想想盛家冯家宣于家还有徐家!”
她吐了口气,冷然说道,“咱们根本输不起!所以,乔儿,别意气用事了!我这个姨母死了,反正宣于家早就交给了你表哥,就算他不够聪明,有你那表嫂从旁协助,你爹娘你外祖父外祖母也会帮衬,对整个局势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但你的话你自己想想!”
“你一直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不是小孩子了那么,你就该知道什么叫做顾全大局!”
“”盛惟乔久久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哽咽出声,“早知道今日,我当初做什么要来西疆?!不来西疆的话,槿篱、菊篱、桐月、蚕月、初五、十二娘还有姨母您你们都不会有事儿!!!”
她忽然就怨恨起容睡鹤来,“我那会儿是没料到今日,可是密贞他早在长安就预计到了这一切,竟然半点口风没透,任凭我起程时带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东西!还有他的五哥跟我的十二娘!!!他这到底是什么心思?!”
“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自己没当过家,更不曾白手起家过,就不要说这种小孩子话了。”宣于冯氏平静道,“谁都知道他真心悦你,为你拒绝了怀化将军的掌上明珠,还亲自南下求亲,这情况你们成亲之后,他要远赴西疆上任,你居然没有随行,又或者随行的时候带的人跟东西,就不像是要长住的样子,你以为外界会全部跟瞎子似的没看见呢,还是跟傻子似的反应不过来?!”
见盛惟乔神情愕然,宣于冯氏淡淡道,“只有你们主仆都不知就里,以为到了西疆这几年也就是按部就班的夺权跟练兵了,才会认认真真收拾东西、认认真真挑选随行的下属、认认真真考虑来了西疆之后如何做个贤内助,还专门置办了产业!”
“如此,外界才不会多想,不会提前考虑要怎么来分润这份好处而茹茹,也才有可能踏入陷阱!”
“不然你当困扰了中原皇朝多少代的异族,是那么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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