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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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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他如今一旦离开西疆,前途就很难讲了。没了前途,他也只是一个寻常宗室子弟,顶多天赋特别好一点而已,对咱们来说有什么用?而咱们总不能自己跑西疆去吧?”
“那你说选谁?”舒贵妃头疼道,“宗室里就这么几个人本来密贞怎么都是合适的,也没考虑过其他人,这会儿大概因为他实在珠玉在前吧,看其他人总觉得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
昭仪沉吟道:“这不是莫太妃病危么?高密、广陵二王都携子孙轮流到馨寿宫偏殿侍疾,咱们趁这机会,好生打量下?”
虽然莫太妃只是高密王的生身之母,但从前先帝还在的时候,由于广陵王之母柔贵妃盛宠,宫妃们没有不主动跟柔贵妃示好的。
后来先帝驾崩,孟太后逼着柔贵妃殉葬,其时广陵王年幼,不到十岁,还没到可以出宫开府独居的时候,桓观澜等大臣又坚决反对孟太后让广陵王去帝陵守孝三年的提议,最终就是交给莫太妃抚养。
虽然莫太妃在柔贵妃去后对广陵王的态度大不如前,然而因为高密王的劝说,以及笼络如怀远庄侯等老臣的考虑,也算尽了养母之责。
是以广陵王开府之后,逢年过节,都是将莫太妃当成生身之母对待的。
只不过当年高密王府“时疫”后,莫太妃与高密王妃同时性情大变,闭门不出,就算是除夕节宴上,太妃也只肯见一见亲生儿子高密王,对广陵王的拜见,是一律推辞的。
这份养母养子的情分,也就渐渐的淡了下来。
不过这会儿莫太妃病情严重,据说已经时日无多,广陵王于情于理,当然也要到病榻前尽人子的职分了。
本来高密王政务繁忙,既然有广陵王这个兄弟帮衬侍奉太妃,按说应该是广陵王伺候榻前的时间多一点,免得打扰了兄长的正事。
但之前广陵王投靠孟氏,府里至今还有一位孟侧妃在,高密王所以不能信任他,每每广陵王入觐,他都要亲自守在旁边盯着,弄的气氛反而尴尬了。
两三次下来,广陵王觉得难堪,就称病留在府里,只让世子夫妇代为入宫尽孝。
这日赵桃姌穿了比较素净又不至于叫人觉得是在预备守孝的衣裙,同容清安一块到了馨寿宫的偏殿。
本来馨寿宫是太后居处,外人来了总要先去拜见太后的。
但孟太后年纪大了,这些日子精神日短,懒得见不相干的人,所以赵桃姌夫妇也就直接去了莫太妃住的地方。
到了之后,就看到高密王世子容清酌带着侍妾彤莲已经在了,容清酌看到堂弟、堂弟媳,忙起身相迎:“你们来了?”
容清安跟生母柴王妃感情深厚,受柴王妃的影响,他对高密王府感观一直不错,之前广陵王转投孟氏,他其实是很反对的,尤其是孟侧妃的过府,使他对广陵王产生了很大的意见。
此刻见到容清酌,自然不会怠慢,上前一步施礼道:“大哥!”
不过对彤莲就懒得看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母亲柴王妃之死,就算孟侧妃不是罪魁祸首,也是帮凶之一,因此对于侍妾侧室之流有着迁怒的厌憎。
这会儿连个眼色都不屑于给,只问,“大嫂近来如何?”
戚氏是去年上半年有喜的,前段时间已经生产,这次又是一个女儿,因为膝下已经有了三个男嗣,对于这一胎的男女都无所谓了,所以不管是戚氏还是容清酌都很高兴。
只是戚氏之前为了得男吃了太多汤药,而先后生的七个孩子,对于母体总归会有损耗。
可能还有容清酌带回彤莲的缘故吧,反正这次生产完了之后,坐完月子,人跟着就病倒了,到这会儿还有些恹恹的,因怕带了病气入宫,所以没来,否则彤莲也未必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容清酌见堂弟问起妻子,眼角眉梢也升起一抹忧虑,说道:“昨儿个太医看过,又改了方子,希望这次有效果吧!”
“不是说风寒么,怎么这么久都不见好?”容清安关切道,“是不是太医在糊弄?大哥您素来好脾气,别是有人觑中这点,诊治的时候不上心吧?”
容清酌摇头道:“风寒只是个引子,实际上是瑗儿她身子一直有些亏,只是早先一直没发现。为了去病根,这会儿也只能慢慢来。”
兄弟俩就戚氏的康健情况聊了几句,赵桃姌又问了问容清酌新得的女儿:“侄女儿的满月酒,我们因为还没出孝不好去,实在怠慢她了。等回头我们出了日子,一定给侄女儿补上!”
“弟妹太见外了,你们人是没到,礼不是已经到了?既然如此,何必再补?”容清酌温和道,“倒是孩子虚受了你们的好处,到这会儿也没给你们请过安,等她长大了,才要给你们补上呢!”
这么寒暄了几句之后,容清安夫妇才想起来问莫太妃的情况之所以会到这时候才想起来莫太妃的情况,主要是他们根本就不太相信莫太妃好好的说病危就病危了,均觉得太妃此举不过是给高密王助阵,为的就是向容睡鹤施压罢了。
容清安夫妇对于高密王府的父子争斗没什么兴趣,对于莫太妃也谈不上感情,此刻抱着听从父命的想法,颇有些点卯的意思。
“祖母很是不好。”不过容清酌闻言,倒是迅速黯淡了神情,叹道,“其实我私下问了太医,太医说祖母还是有希望的,只是祖母自己没了求生的念头,也不肯好好的吃药这么下去的话,却是”
容清安夫妇这才流露出惊色,对望一眼,就问:“太妃何以如此?难道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吗?”
“我跟宫人旁敲侧击过了,太后娘娘那边素来跟祖母没什么瓜葛,伺候的人也没有谁顶撞祖母的。”容清酌闻言犹豫了下才道,“所以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因为之前听说莫太妃自己没有求生**时,他也跟容清安夫妇一样,认为太妃是受了气。
谁知道跟宫人一问,都说太妃确实受了委屈,不过不是孟太后那边给的,而是高密王妃进宫来给的那天高密王妃抽完婆婆,气的浑身哆嗦的回去了,服侍莫太妃的人进去就看到太妃双颊的掌印,自然对王妃多有怨怼。
因为知道高密王妃在王府的地位,高密王父子不问,她们也不敢说。
容清酌去问了,她们自然不会客气,转弯抹角的就给他讲了来龙去脉。
而对于容清酌来说,朝夕相处的生身之母,肯定是比多少年没见的祖母亲的,何况当年之事,他也知道,嘴上不说,心里对于莫太妃不无埋怨。
所以却没什么为祖母跟亲娘闹翻的意思,听完只是搪塞的安抚了几句宫人,叮嘱她们好生伺候莫太妃,也就没其他话了。
他不惯撒谎,此刻被堂弟、堂弟媳一问,多少有点不自然。
好在容清安夫妇对于莫太妃并非真正关心,也没注意他的神情,只问了可否入内去给莫太妃请安。
听说莫太妃现在不肯见任何人,包括容清酌这个嫡亲孙子,与容清酌站在外头说了会儿话,自觉完成了广陵王给的任务,也就告退了。
他们出了馨寿宫,赵桃姌看了看左右,见只有引路的宫人走在前头,就低声跟丈夫说:“大嫂这会儿病着不方便出门,大哥怎么把那彤莲带来宫里了?就是怕没女眷在身边,伺候太妃不方便,把建安喊上也好啊!左右建安就嫁在长安,黄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家。哪怕不想打扰建安,云阳跟广昌也是半大的女孩儿了。”
容清安哼道:“狐媚贱婢,也就大嫂好脾气不计较,换了在咱们府里,就算你心慈手软,我也必叫人当场打死了事!”
赵桃姌闻言眼中就有些笑意,虽然她知道容清安在柴王妃去世后,受到很大的刺激,对于侧室侍妾的反感,比做正妻的更甚,但孟归羽让孟侧妃传的话,终归叫她有些踌躇,担心这兄妹俩会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后院塞人添堵。
如今旁敲侧击了丈夫这样的态度,她总算松口气了。
正要说几句话把自己的目的含糊过去,前头却匆匆走来一名管事打扮的内侍,手把拂尘,到了近前,就朝容清安夫妇深施一礼,说着:“世子、世子妇,贵妃娘娘有请!”
夫妇俩听了这话,都是相顾愕然,赵桃姌想起来柴王妃之死的真相,心头一沉,下意识的问:“公公,不知道贵妃娘娘召见我们,有什么吩咐?”
说话间,身后的大丫鬟已经机灵的塞过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那内侍利落的收起之后,笑着道:“两位不必担心!说起来也是乐宜宫的宫女多嘴,好好的提起来去年没了的小王子了,贵妃娘娘所以十分消沉,闻说两位恰好在宫里,故此想请两位过去说说话,顺带问问广陵王爷还有孟侧妃的近况。”
这话夫妇俩半点不相信,然而忌惮舒氏姐妹的盛宠与狠辣,不敢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一面走一面祈祷:贵妃可千万不是专门找他们麻烦的!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孟归羽的婚事
容清安跟赵桃姌满心忐忑的到了乐宜宫,这时候已经是冬去春来,虽然还没到草木葳蕤的盛夏,乐宜宫内外,却也一片欣欣向荣之势。
尤其是正殿前的广庭中,种了许多牡丹、芍药,放眼望去,翠绿的枝叶间,一个个花苞果实似的,琳琅满目。
有早开的品种,微露浅粉深红色,恰似十二三岁的少女,说不出的娇俏。
只是广陵王世子夫妇都没心思欣赏,随便看了眼,就将注意力投向正殿之中。
引路的内侍很客气的请他们在门口稍等,独自进去禀告。
夫妇俩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想探听内中动静。
然而正殿深广,什么也听不到,少顷那内侍走了出来,笑道:“娘娘请两位入内说话!”
他们深吸了口气,对望一眼,才一块儿走了进去。
入内之后,只迅速扫了眼上头,就见一派花团锦簇里拥着个满头珠翠的华服丽人,没敢细看就低了眼,恭恭敬敬的到了近前,便双双俯身行礼。
“起来吧!”舒贵妃拿帕子掩着嘴,轻笑着,很是和颜悦色,“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她这会儿穿着绯红地撒绣缠枝梨花对襟半臂,里头是荼白交领窄袖暗绣鸾鹊纹上襦,腰间束着金厢嵌宝人物楼阁玉带,下系绛色留仙裙,裙角绣了一丛兰草,一对黄蝶翩飞在侧。
头上绾着繁复的九环望仙髻,正中一顶金累丝镶玉嵌宝牡丹鸾鸟纹花冠,对插着金嵌宝蜂赶海棠琉璃步摇,精心描绘的娥眉下,清亮亮的眸子一点漆一样,含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稍一动作,耳畔的金厢珠宝童子捣药耳坠子就是一阵摇晃。
赤金与宝石在宫灯下折射点点光芒,碎金一样洒在她面容上,愈显肌肤如瓷,脸若明玉。
荼白窄袖下露出一只纤细若笋尖的红酥手,瞧肤色倒比衣袖更苍白些,偏生指尖还反复染了凤仙花汁,才挨过拶指似的,血淋淋的感觉,将那手衬托的格外的白这种白是带着病弱的白,让贵妃有种莫名的脆弱之美。
仿佛是雨中无奈凋敝的花儿,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只是此刻无论容清安还是赵桃姌都规规矩矩的低头敛目,压根没敢端详,自然也感受不到贵妃的魅力实际上有鉴于舒氏姐妹凶残的名声,夫妻俩这会儿心情沉重的可以,搁个真正的天仙面前,也是欣赏不来的。
舒贵妃对此见怪不怪,自从当年小皇子去后,她们姐妹算是在举国上下的心目中定下了“奸妃”的名声,从此仿佛人人都觉得她们不管做出多么残酷狠毒的事情来都理所当然一样了。
“坐呀,愣着做什么?”轻声细语的安抚了一阵,见容清安夫妇还是很紧张,贵妃挑了挑眉,吩咐左右,“没眼力劲儿的,还不快点给世子、世子妇上茶?”
待容清安夫妇战战兢兢的坐下之后,宫人端了茶水上来,两人食不知味的稍微尝了口,贵妃就当真问起广陵王还有孟侧妃的近况来。
由于吃不准这位主儿的喜好,夫妇俩回答的非常谨慎,几乎是字斟句酌,唯恐哪儿说的不好得罪了她,招来大祸。
索性舒贵妃今儿个似乎格外好说话,既没有对他们这种如临大敌的态度表示不满,也没有否定他们的回答,甚至还不时附和几句,又称赞了夫妇俩的品行跟前来宫中探望莫太妃的孝心。
就在夫妇俩心惊胆战的如坐针毡之际,总算贵妃说道:“知道你们府里忙,且不留你们了,且去罢!”容清安跟赵桃姌如闻大赦,赶紧起身行礼:“叨扰娘娘之处,还请娘娘海涵!”
跟着头也不回的一溜烟就走了,那架势生怕走慢了又被留下来似的。
却不知道他们前脚离开,后脚贵妃就同后殿出来的昭仪抱怨:“你看看!你看看!比密贞不知道差了多少!密贞在咱们跟前,那是何等谈笑自若、举止从容!真真是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心情舒畅!这两个,世子妇且不说,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好讲的。这世子,说起来还是广陵王的嫡长子呢!跟个鹌鹑似的,从头到尾,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一般!简直气死人了!”
舒昭仪也觉得容清安的表现,比起容睡鹤在自己姐妹跟前实在差的远,叹口气,说道:“这也难怪。虽然广陵王是先帝最疼爱的皇子,无奈先帝去的早,当时广陵王年幼,先帝只好将遗泽交给高密王,再托付高密王照顾广陵王。之后广陵王长成,为了不让高密王误会他想争夺先帝所留,自然不敢出挑。不敢广陵王自己不敢,膝下子嗣又哪里敢跟高密王的子孙争锋呢?”
“偏生密贞打小流落在外,高密王府自从时疫之后,子嗣凋敝,最受高密王重视的世子还是个什么都好就是没才干的广陵王膝下的子孙,这不只能韬光养晦,半点不敢表现了?我看广陵王之所以会转投孟氏,未尝没有这个缘故!”
“这种情况下,这容清安哪里能跟密贞比?”
又皱眉,“不过密贞当初的挥洒自如,咱们彼时以为是他气度雍容,非常人所能及。这会儿想着,未尝不是他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贵妃无奈的说道:“但是孟归羽说的也没错,就算咱们知道他对咱们不怀好意了,这会儿也不是翻脸的时候孟氏跟高密王哪个是省油的灯?没有密贞搅局,你我压根就没有火中取栗的指望!”
“所以不管是他擅自调动南疆军,还是其他一些胡作非为之事,咱们少不得还要为他在陛下跟前、在朝堂上圆起来!”
舒昭仪咬着唇,道:“咱们娘家人不争气也是没办法嗯,不过容清安的岳父,好歹是怀化将军?”
“就因为他岳父是怀化将军,而不是舅父是怀化将军,我觉得他不太合适。”贵妃说道,“你看容清安到现在都没个侍妾啊通房什么的,就算他的世子妇赵桃姌是号称门风清正女子贤惠的赵家嫡女,独宠后院了这么多年,再贤惠再大度也被惯坏了,哪里受得了容清安有人?”
她皱眉,“到时候她发疯不要紧拉不过来赵适反倒成为冤家才是要命。”
舒昭仪说道:“除了密贞之外,高密、广陵二王膝下再无出挑子嗣,我看来看去,觉得都是半斤对八两。你不满意容清安,且看容清酌呢?他是高密王的心肝儿,高密王为了他,只怕打落牙齿往肚吞,也是愿意的。”
“然而高密王在跟密贞的争斗里头已露颓势。”贵妃叹息,“其他人被密贞撬走也还罢了,连赵适都转了门户我看高密王也撑不久了。不过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孤注一掷的揭发密贞原来并非出身盛家,而是出身玳瑁岛的真相。”
“那就让赵家也脱不开身不就是了?”舒昭仪沉思了一回,忽然说道,“赵家子弟也不少不是吗?赵适的儿子女儿,谁不是在长安?!”
贵妃一怔,说道:“但是血脉”
话没说完,她就明白了过来,微微一笑,“只要血脉是皇室的就成了!”“只是咱们平素不见外臣,要跟这些人照面却是艰难?”昭仪托腮沉思,“得想个理由才好!”
贵妃笑道:“妹妹,你真是傻了,这理由还要想做什么?不是现成的吗?莫太妃病危,这时候办场热热闹闹的宫宴,叫朝堂上下,都必须携带家眷参加,好给太妃冲喜啊!”
她慢条斯理道,“毕竟世人还道咱们乃是想着密贞做嗣子的,如今太妃病危,咱们岂能什么都不做?”
又说,“正好给他们编排些把戏,到时候比试一下,也好让咱们仔细瞧瞧!”
姐妹俩遂定下这计策,昭仪想到一事,又跟贵妃说:“咱们安排在孟侧妃左右的人禀告,说孟侧妃这段时间趁容清安不在府里的时候,频繁约见世子妇。她们两个本来毫无瓜葛的,这情况却是可疑。”
贵妃冷哼道:“八成是孟归羽之前献计之后久等无果,这是想旁敲侧击的打听咱们的动静了!容清安的岳父是赵适,他大概以为咱们会在放弃密贞之后选择容清安吧。只不过他们兄妹几个跟容清安关系恶劣的可以,只能找井水不犯河水的世子妇套话。”
“孟归羽太不老实了。”舒昭仪说道,“得给他点教训才是!”
“这个简单!”贵妃笑着说道,“他不是还没婚娶么?咱们就做做好人,禀告陛下,给他找门好亲事呗?”
昭仪来了兴趣:“姐姐打算把谁说给他?”
贵妃说道:“家世不能太好,不然反倒是帮了他的忙了为人不能太老实或者太贤惠,否则顶多就是让他没法自己找个好岳家,起不到教训他的作用。所以最好就是出身不高、脾气不小的那种咱们这些年来人在宫里,对外头女孩儿倒不是很了解了,明儿个照着这个章程打听下吧,贤良淑德家世也好的大家闺秀少见,胡搅蛮缠的刁蛮女孩儿还难找吗?”
“我怎么觉得咱们娘家的侄女里头很有合适的?”昭仪闻言忽然笑了起来,“就是爹爹老在咱们跟前夸奖的几个,底下人不是偷偷禀告过吗?说其实一个赛一个的刁蛮胡闹,不过是在长辈面前惯会装乖。年节时候来咱们跟前请安时,还以为咱们不知道呢!一个个羞羞怯怯的,硬扮着一副娴静模样,结果才出宫门就互相推搡上了。”
贵妃叹口气:“没办法,咱们舒家福薄,虽然出了咱们姐妹,也算是今非昔比了,可是一家子男丁没有一个顶用的,又怎么教的出来真正的大家闺秀?”
“反正咱们也不止一个侄女儿。”昭仪就说,“随便塞一个给孟归羽就是了,还能盯着他一点。”
她们姐妹因为当年被舒葶卖了换钱帛去养儿子,对父兄不无怨怼,尤其这些年来依仗帝宠,明明给了舒家好多扶持,无奈舒葶父子都是志大才疏之辈,令姐妹俩一再的失望,多少有些罅隙。
这还是幼年朝夕相处过的父兄,那些逢年过节才能见一面的侄女,感情就更疏远了,当棋子用着一点不心疼。
此刻姐妹俩一合计,就派人去给舒家传口信,直接拍板下来。
而孟归羽还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经被决定了,还在焦急的等待着容睡鹤的回音,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西疆的使者尚未抵达,北疆来客却先到了:到来的方式还非常不友善。
公孙喜半夜走进他屋子里,粗暴的把人摇醒:“奉郡王妃之命,有书信及信物要交与皇后娘娘,你速速起来想法子!”
孟归羽:“”
………………………………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夜谈
“盛兄弟一路辛苦,怎也不提前报个信,我好派人接应?”这时候就看得出来涵养,或者说城府了,孟归羽沉默了一下之后,立刻就若无其事的起了身,一面披衣一面招呼公孙喜,“那边的桌子上是入夜时下人新换的参茶,拿锡奴温着的,是备着我夜半口渴所用。盛兄弟不嫌弃的话,不妨先喝些解解路途辛苦我收拾一下仪容,就来与你说话。”
他讲这番话时心平气和,仿佛不是半夜被不速之客惊扰而起,而是亲自迎了个远道而来的故人似的。
公孙喜见状却反而皱了皱眉,心道:“之前郡王自己人在长安,跟这位崇信侯打交道都是亲自来,我不曾独自面对过他,只觉得是个牵掣众多所以擅长隐忍的人罢了。这会儿瞧着,郡王妃没有说错,此人当真不简单。”
他是故意大半夜潜入进来的,为的就是先声夺人的压倒孟归羽,让这人接下来不敢乱出什么幺蛾子坑自己。
然而此刻瞧孟归羽这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样子,显然根本没被震慑到。
“不过此人家底薄弱,手底下没有高手,只要我谨慎行事,不踏入他的陷阱,敢跟我玩花样,他们兄弟姐妹几个都别想好。”公孙喜有些失望有些不喜,暗忖着,“他是个聪明人,该知道什么时候要安分守己。”
片刻后孟归羽从屏风后出来,已经整理好了衣冠,见公孙喜纹丝未动的坐在桌边,自己推荐的参茶却是压根没碰,也不在意,到外间喊醒陪夜的孟砚,令他去厨房预备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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