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尔虞我嫁-第4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片刻后孟归羽从屏风后出来,已经整理好了衣冠,见公孙喜纹丝未动的坐在桌边,自己推荐的参茶却是压根没碰,也不在意,到外间喊醒陪夜的孟砚,令他去厨房预备吃食茶水。
末了回来到主位坐了,也不赘言,直接问:“盛兄弟方才说奉了郡王妃之命,带了东西给皇后娘娘?却不知道此行与莫太妃病危可有什么关系?”
公孙喜说道:“是有些关系,不过必须皇后娘娘帮忙才成。”
“皇后娘娘与郡王妃情同姐妹,自然不可能拒绝郡王妃的托付。”孟归羽温和道,“这么说来,盛兄弟来敝府,乃是为了同皇后娘娘联络?这会儿夜深人静,宫门早已下锁,却得天明之后才好通知娘娘了。”
就说,“若盛兄弟不嫌弃,不如在敝府将就一晚,明儿个一早,我就带您入宫,如何?”
“休息就不必了。”公孙喜察觉到他想控制谈话的节奏,暗哼一声,说道,“郡王与郡王妃离开长安已有经年,虽然这些日子,长安时有禀告,然而到底山水迢迢,只字片语难寄全貌。不如你同我说一说,期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你又在做些什么?”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手掌摩挲着腰间刀柄,语调森然。
孟归羽瞳孔微微一缩,但旋即恢复如常,微笑道:“盛兄弟不惧连日奔波,夙兴夜寐,我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不过盛兄弟到底千里奔波,想来此刻也是疲惫,还请一边用些茶点助长精神,一边听我与你细细道来才是。”
这时候恰好孟砚叩门,说道:“侯爷,茶水点心来了,是现在就送进去么?”
孟归羽询问的看了眼公孙喜,公孙喜淡淡颔首,于是扬声唤进孟砚,孟砚看到公孙喜的时候目光很是惊异,显然有点想不通这么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不过听到孟归羽干咳一声,迅速回神,手脚麻利的将茶点布置上去,末了一躬身,倒退而出。
“盛兄弟请尝尝敝府这鳝面,乃是府里厨子最拿手的一道点心。”孟归羽将一碗鳝面朝公孙喜推了推,殷勤劝说,这鳝面是将鳝鱼熬成卤汁,浇在单下的面食上的,上头撒了许多葱花芫荽,旁边又配了几碟酱菜,望去很是引人食欲。
公孙喜连夜赶路,此刻确实也饿了,见状并不推辞,接过碗筷,挑了根面条尝了尝,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开动起来,他擅长暗杀潜伏,对于用毒也很有心得,却不怕孟归羽在面里做什么手脚,而且眼下的情况,孟归羽正指望容睡鹤这边解决掉莫太妃病危之事,八成也不会这么做。
他吃面的时候,孟归羽端起茶水呷了口,就缓缓道:“自从郡王、郡王妃离开长安之后,这些日子朝野上下都不是很太平。要仔细说来,可就话长了”
他看起来很老实,果然是从头说起的。
不过这么一说,足足说到天亮,也才讲了三两件事儿,这期间公孙喜用完饭菜,茶水都喝了好几盏,倒是认真听了的,只不过孟归羽说的严丝合缝、入情入理,他也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就是皱眉:“这人很是奸诈,我才来长安,手中没有凭据,听他空口白牙的一顿说,岂能知道真假?”
他寻思着自己此行最要紧的就是解决莫太妃病危之事,而不是对付孟归羽,所以虽然心头不喜,也没发作,只看了眼外头蒙蒙亮的天色,道:“这时辰不早了,侯爷大概要出门了吧?我就先不打扰,你尽早联络皇后娘娘,安排好了通知我。”
孟归羽这会儿也有点疲乏了,闻言就请他去客院小憩。
大概也就过了半日,客院的下人将公孙喜唤醒,说是孟归羽请他到书房说话。
见面之后就告诉:“皇后娘娘已经知道盛兄弟来了,很是欢喜,直问郡王妃的近况。要我今晚就带你入宫!”
公孙喜曾经在望春宫做过侍卫,所以知道大内的戍卫是很森严的,他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武功高明,天下都可去的,然而夜探小皇子夭折的宫殿后,还不是立刻就叫孟皇后知道了?
闻言便有些狐疑:“晚上去?去得了?”
“盛兄弟大概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了我那十一妹妹在广陵王府过的稳妥点,我很花了一番力气,取悦宫里那两位娘娘。所以在宫门各处,都还有些体面,就算夜间入内,也不是不可以。”孟归羽解释道,“就是得委屈下你,打扮成内侍,否则禁卫那一关不好过。”
公孙喜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崇信侯真是交游广阔。”
“这也是郡王不在长安。”孟归羽立刻道,“否则以郡王在两位娘娘跟前的地位,宫门的人还不得上赶着主动讨好?盛兄弟跟着郡王,却是压根不需要乔装了。”
公孙喜道:“侯爷不是曾给郡王妃送信,说那两位因为某位的缘故,对郡王已经生出了罅隙?甚至到了要郡王妃千万不要来长安的地步?”
孟归羽道:“说到这事儿,我正打算回头就跟盛兄弟说的。这次莫太妃病危,高密、广陵二王不是都携子孙入宫探望么?那两位娘娘差不多将诸位皇侄都召见了一回,似乎就是想择人代替郡王为嗣子。然而一圈儿的看下来,却没人再蒙召见,我瞧八成是有郡王珠玉在前,瞧不上其他人了。”
“郡王文才武略,岂是那些人能比的?”公孙喜素来觉得容睡鹤是天底下最出色的人才,虽然对孟归羽满心防备,此刻闻言也是颔首,说道,“不过那两位既知郡王与那位的关系,这罅隙不是那么容易弥合的,就算觉得那些人不如郡王,估计还是会勉强择出一个。”
孟归羽含笑说道:“我说句实话:那几位帝侄,兴许还需要做那两位的嗣子,然而郡王么,咱们郡王这会儿羽翼已成,只等丰满,对于宫里这两位,难道不是可有可无吗?”
公孙喜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是说:“到底是天子言听计从的宠妃,不容小觑。”
“所以我劝郡王妃不要轻易回来长安。”孟归羽道,“因为那两位平时跟娘家人也不是经常来往,顶多见一见舒葶,最近却频繁召见起了娘家侄女。据宫闱传出来的消息,是想给郡王推荐侧妃或者侍妾,然而郡王那边以政务繁忙、无暇顾及些许私事给一律推辞了。外头不知道那位跟郡王关系的人,都道宫里两位是不是想给郡王后院塞人失败,这才故意同高密王世子等帝侄亲近,好给郡王施压?”
“虽然未能完全确认那两位的心思,不过既然她们有意以侄女侍奉郡王,说不准就会将郡王妃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郡王妃如今有孕在身,禁不得折腾,是以还是避其锋芒的好盛兄弟觉得可是如此?”
公孙喜厌烦道:“那两位自己运气好碰见了今上,难道以为咱们郡王也是昏庸好色之徒?什么庸脂俗粉都想塞给郡王这是当郡王是又一个今上,心思都在女色上头还是当郡王离了她们就没法过、所以必须容忍她们这些乌七八糟的做法?真是糊涂透顶!”
容睡鹤这会儿就盛惟乔一个正妃,公孙喜都成天担心这位主子沉迷美色、忘却雄心壮志呢,要是再添几个姣美可人的姬妾,照盛惟乔那脾气,八成要起后院纷争,到时候成天鸡飞狗跳的,得牵掣容睡鹤多少时间跟精力?
“咱们郡王自来清醒,当然不是那两位能够左右的。”孟归羽微笑道,“说起来她们虽然名满天下,归根到底只是舞姬出身的宠妃,眼界狭窄,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哪里能够想象得了郡王的抱负?”
他试探出公孙喜对容睡鹤的推崇,就开始不断的夸奖容睡鹤,果然这一手很有效果,公孙喜即使察觉到他是在故意讨好自己,仍旧下意识的和颜悦色,说道:“此刻距离晚上还有些时候,侯爷昨晚辛苦,且先休憩片刻,免得觐见皇后娘娘时困乏吧。”
而此刻,望春宫中的孟皇后,正对着满殿绫罗绸缎以及珠钗玉环皱眉:“春来,你来帮本宫参详下,本宫穿什么比较好?”
………………………………
第二百五十章 女儿心事
春来走进来,看到差不多全部打开的衣箱以及钗环,怔了一怔,劝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自从向夫人被软禁,孟侧妃所出小王子夭折,孟伯亨又曝出设计异母弟弟孟思安的这一系列事情以来,年轻的皇后差不多是终日深锁娥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流露出郁色之外的神情了。
“难得皇后娘娘今儿个高兴,就随她去吧!”春来这么想着,就拿起一件浅粉底绣过肩缠枝海棠祥云蝴蝶的宽袖短襦,笑道:“娘娘,奴婢觉得您穿这件好看!”
不意孟皇后接过短襦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却没有去屏风后换上的意思,反而拿着衣裳消沉起来了,自嘲的说道:“本宫也真是在这望春宫里待久了也待傻了,听见有个不常来的过来,就迫不及待的想梳妆打扮又不是康昭来,一个外男,回头还要挂上帘子的,这兴师动众的,岂不是笑话?”
春来忙道:“虽然不是郡王妃,却到底是郡王妃派来的呢!要是您到时候不好好收拾,瞧着形容憔悴的模样儿,叫盛喜看到后禀告给了郡王妃,郡王妃岂能不心疼?郡王妃如今有孕在身,可不能操心啊!”
“娘娘你向来跟郡王妃最是要好的,这会儿怎么忍心不好生梳洗妆扮下呢?”
皇后知道她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盛装打扮的理由罢了,所以只是摇头:“你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留两件才浣洗过的常服就好。这宫里头也不全是我的人,叫他们看到我无缘无故的打扮,不定就要起疑心。”
这日到了晚上,皇后最终也不过穿了件绛色暗绣茱萸纹窄袖上襦,束了条珠王母女花带,下系浅粉百褶裙,裙摆绣了一溜儿的雪花锦绣球纹,于绛衣的庄严里透出几许这个年纪女孩儿该有的活泼娇俏。
梳妆的时候孟皇后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没说什么要求,春来就自作主张给她梳了个垂髫分绍髻,斜插了一对银镀金挑杆镶翠镂雕双面蝙蝠流苏簪。
虽然皇后至今不曾侍奉过宣景帝,但也不适合梳垂髫分绍髻这种在室女标致的发式了。
不过春来弄好之后,孟皇后凝视了会儿镜中的自己,却没说什么,只沉默着接过春来递来的绛色口脂抿了抿。
镜中的人儿虽然不如舒氏姐妹的妖娆艳丽,也没有盛惟乔的精致娇嫩,却也称得上云鬓花颜。
只是皇后眼色一黯,无声的叹了口气,转开了头,不再端详自己。
“皇后娘娘,郡王妃的手书与信物都在其中,请娘娘一观!”公孙喜根本不知道皇后这一日的心情,在孟归羽的带领下,混入望春宫之后,进了内殿,隔着帘子给孟皇后行了礼,就从怀中取出之前在北疆时,盛惟乔交给他的小包裹,双手呈上,口齿干脆的禀告,“劳烦娘娘之处,郡王妃没齿难忘!”
孟皇后让春来出来接了包裹,趁着珠帘开合的间隙,她抓紧打量了下公孙喜。
这人比去年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瘦了很多,很守规矩的低着头,看不到神情,只能看到他抓着包裹的手,白皙修长,瘦削中充满了阳刚的味道。
不知怎的,皇后心里忽然就腾起了一股怒火:一别经年,你你就连抬头看我一眼,都不肯?
到底这人是守规矩,还是,压根就漠不关心帘后的人什么模样、近况如何?
她心里有着淡淡的委屈与自嘲,明明这人什么都不知道,明明这人没义务关心她她这千回百转的心思,又何苦来哉?七想八想的,连春来什么时候将包裹递到跟前都没发现。
还好有珠帘阻隔,外头的公孙喜应该没有发现。
定了定神,皇后伸手将包裹打开,见到簪子,就是唏嘘:“这是去年康昭进宫时,我专门从自己妆台上挑出来送给她的。之前听说她匆匆离开益州,几乎什么都没带,还以为这簪子要么没被带去西疆,要么多半要毁在战火里了。谁知道她竟然一路带去了北疆。”
要是换个八面玲珑的,这会儿肯定要接几句话,说一点比如“皇后娘娘与郡王妃感情深厚,郡王妃无日或忘皇后娘娘”了。
但公孙喜素来沉默寡言,自觉皇后跟盛惟乔关系好,性情也不是那种苛刻的,此刻却没作声。
帘子里的春来气的直咬牙,恨恨的想:“这木头!你说句话会死么!”
但转念想到两人之间犹隔天堑,又暗自一叹,心说,“这样未尝不是好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索性叫娘娘死了心,在这冷冷清清的宫里头,过的也还不至于觉得太煎熬。”
从前孟皇后才入宫的时候,人人都可怜这位少年皇后的守活寡,中宫犹冷宫。
可是那会儿的皇后自己却是很开心的,她恣意的做着从前在郑侯府时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甚至还亲手在殿前栽花种草。
这些日子下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不再提“皇后可怜”的话了,皇后却开始了郁郁寡欢。
在春来看来,与其让皇后在压抑中一日日憔悴,还不如干脆的绝望,兴许还有过回之前兴兴头头打扮望春宫的自在。
“康昭说的事情我知道了。”她偷瞥见皇后咬了咬唇,然后垂眸,一声不吭的拆了信看,殿中一时间只闻纸张的窸窣,片刻后,皇后抬起头,轻声细语的说道,“只是莫太妃住的偏殿,我没有去过。这样,我明儿个找个借口去那边兜一圈,看好了地形跟伺候的宫人,再来跟你说明日让六哥再带你过来就好,他这会儿出入都很自由,你跟着他,不做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的话,是不会被盘查的。”
公孙喜闻言,沉思片刻,说道:“娘娘,从莫太妃传出病危的消息开始,已经过去好几日了。恐怕夜长梦多,卑职可否在宫中过夜,明日娘娘一得消息,卑职就可以做好行动的准备?”
孟皇后听了这话,皱眉道:“你想在宫里过夜?只是无论我还是春来,都是女流,你住哪里呢?”
“卑职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就好。”公孙喜不在意的说道,“卑职从前蒙娘娘福泽,曾在望春宫做过一段时间侍卫,对于望春宫还有左近的宫殿都还算熟悉,寻个没人的角落也就是了。”
“这怎么行呢?”皇后立刻反对,“这会儿说是快入夏了,归根到底还有些料峭的。大半夜的你就这么赤手空拳出去找个角落待一夜,明儿个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公孙喜道:“娘娘放心,这是不可能的。卑职从北疆一路过来,餐风露宿不是一次两次,如今岂非还是好好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说了,皇后顿时觉得心疼,忍不住冲口道:“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这么拼,我六哥是绝对不会让莫太妃在这个时候影响密贞的,就算你不来,他肯定也要想法子!”
话出口之后,皇后跟公孙喜都愣了一下,皇后是懊恼自己这话会不会关心太流露了点,让公孙喜听出自己的心思?
公孙喜则想:“乌衣营在长安的人不是禀告,说孟归羽与皇后疑似结盟,按说这对堂兄妹应该是一伙的,怎么如今听起来皇后有拆孟归羽台的意思?难道这堂兄妹之前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龃龉,皇后所以想借我之手敲打孟归羽?”
他觉得这只是小事。
本来此行就打算好好收拾一下孟归羽,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位崇信侯,在容睡鹤手底下做事该有的忠诚与态度的,这会儿顺水推舟的送皇后一个人情也是无妨。
于是自信道:“娘娘请放心,卑职回头一定办好!”
“”孟皇后莫名其妙的看着帘子外的身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接这样的话?
正踌躇着要不要追问呢,公孙喜已经提出告退了:“夜色已深,卑职不打扰娘娘安置了!”
“你等等!”孟皇后见他要离开,急忙喊住,转头低声对春来说,“你去把本宫新得的鎏金镂空银香薰球拿出来,再取一份银霜炭!”
公孙喜听出是要给自己取暖,颇为无语,他虽然是南方长大的,但玳瑁岛孤悬海外,不管春夏秋冬,晚上都是很冷的。跟着容睡鹤跌跌撞撞长大的这些年,对于饥寒交迫是早就习惯了,就这个季节的长安,熬一晚上不过是小事。
“娘娘,不必这样麻烦的。”他叹口气,说道,“而且香薰有气味,沾了衣襟之后容易留下踪迹。”
“我这个香薰球是新得的,从来没用过。”孟皇后急忙说道,“银霜炭无味,不会给你带去什么麻烦的。”
又说,“你这么晚过来,一定饿了吧?等下再叫春来去弄碗冰糖燕窝来,你吃了再走!”
公孙喜接触的女子,大抵都是公孙应姜、仪珊、仪琉这种标准玳瑁岛女孩儿,看似美貌天真,实际上心思不知道多叵测。
到了盛府之后,虽然也见过正常的大家女眷,而且如槿篱等大丫鬟对他还很有好感,私心里想着嫁给他什么,但因为盛兰辞跟冯氏在这种事情上管的很严,盛惟乔又是个什么都要伺候的,作为大丫鬟,根本没多少空闲去兜搭公孙喜。何况槿篱等人都是打小采买进府,由姑姑教着规矩长大的,即使对公孙喜有着爱慕,却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那些隐晦的暗示,一门心思辅佐容睡鹤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公孙喜哪里看的出来?
他关注的女子,比如说盛惟乔,又是个娇纵任性,处处要容睡鹤哄着的。
所以像孟皇后这样的嘘寒问暖,他还真没领受过,此刻觉得很是别扭,再三说了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后,见皇后坚持,有点不耐烦了,就起了身,打算强行离开,就不相信皇后还能追上他不成?
结果脚下才动,察觉到的孟皇后急了,就是动怒:“你敢走!!!你要是走了,什么都别指望我!!!”
“”公孙喜终于感觉到皇后的异常,非常惊讶的看了眼帘子,试探道,“娘娘?”
里头的春来刚好拿了鎏金镂空银香薰球跟银霜炭出来,见状愣了愣,才对皇后说:“还好娘娘前两日打算将庭中的几株牡丹熏一熏,让它们早点开。不然这会儿咱们殿里不需要烧着炭火取暖了,奴婢一时半刻的只怕还弄不到这银霜炭。”
孟皇后面红耳赤,也不回答公孙喜,只接过香薰球跟炭,低声道:“本宫来装,你且去小厨房要点心吧。”
春来犹豫了下,低声道:“是!”
她走之后,殿中就剩了皇后与公孙喜。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公孙喜:没有对比,没有伤
第二百五十一章公孙喜: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孟皇后有点心慌意乱的装着炭,她以前在郑侯府的时候虽然因为娇语母子的缘故,不受郑侯宠爱,上头有个胞兄,又占去了生母向夫人的关心,属于双亲都不怎么在意的子女,然而毕竟是嫡女,又有孟太后的喜爱,所以伺候的丫鬟还是有的。
这鎏金镂空银香薰球又是新得的,还没用过,未免手生,装了半天,炭没装好,还差点把自己给烫着了,幸亏反应快,及时移开腿,饶是如此,仍旧将裙摆烫出了一溜儿的洞来。
“娘娘。”公孙喜在珠帘外听到皇后低低的惊呼,抬头一看,见帘子上原本坐着的人影倏然起身,诧异问,“娘娘怎么了?”
孟皇后顿了顿才道:“没什么,炭掉地上了,你等会儿。”
公孙喜很想说自己真的不需要这么麻烦,实际上皇后非要给自己这个那个,才是在耽搁自己去熟悉地形、计算撤退路线等等。不过他虽然没多少儿女情长的心思,也本能的感觉到,这种真心话,此刻还是不要讲出来的好。
于是犹豫了下,他道:“娘娘,炭火危险,不如还是卑职自己来吧?”
“东西都掉地上了,你进来收拾吧。”孟皇后本来因为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定了定神,就打算弯腰一一拾起来的,闻言心念一转,却朝旁走了几步,低声道,“春来不在,我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弄?”
公孙喜说自己来的本意,是让皇后把香薰球跟银霜炭从珠帘里递出来,如今皇后却要他进去,不免一怔,就没有立刻回答。
里头孟皇后见状,双颊腾的绯红,只觉得火辣辣的,暗忖:“他他这是这是在觉得我不知检点么?”
其实皇后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仔仔细细的看一眼公孙喜罢了。
这会儿公孙喜这么一沉默,反倒显得她居心不良似的,顿时就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殿中沉默片刻,眼看气氛越发的僵硬了,皇后已经有了转身进去后殿的想法,却见公孙喜低声道了句:“是!”
继而上前数步,分开珠帘,走了进来。
孟皇后暗松口气,但跟着又有点手足无措,下意识的想掠把鬓发,缓解下紧张,可手才抬起,就想到这动作是否有些搔首弄姿的嫌疑?顿时就僵了一下,最终只是将手在小腹的位置交握住,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银霜炭跟香薰球,低声道:“你当心点,别烫到手。”
“谢娘娘提点。”公孙喜其实根本没注意皇后的动作,他虽然进来了,却也始终按照礼仪要求,目光微垂,连皇后的手臂都不怎么看得到的。
之前皇后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