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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嫁-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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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都不怎么看得到的。
之前皇后是坐在正对着珠帘的软榻上给香薰球里装炭的,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榻前地砖上掉落了一地的炭火,香薰球却不见踪影。在附近找了找,才不得不抬头看向皇后,“娘娘,您说的鎏金镂空银香薰球呢?”
孟皇后跟他对望一眼,原本绯红的面颊越发像喝醉了似的,红的几乎滴出血来,讷讷道:“是不是滚到软榻下面去了?”
话音才落,却见公孙喜看着自己的袖口,满脸无语。
她低头一看,绛色的衣袖中间,正露出小半个球身来,可不就是那只鎏金镂空银香薰球么?
“”皇后张了张嘴,过了一小会儿才无地自容道,“我忘记了。”
公孙喜本来想默默接过来的,然而被孟皇后紧紧盯着,总觉得这时候不说点什么,这位皇后很有快哭出来的意思,犹豫了下,说道:“娘娘方才被吓着了吧?可曾烫到?”
谁知道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皇后越发的慌张,想从袖子里将鎏金镂空银香薰球递给他,却没等他接住就放了手,看着香薰球要跌到殿砖上,皇后赶紧伸手去抓,这一抓没抓住香薰球,却恰好扣住了公孙喜的手腕。
这人身量瘦削,手腕较于这年纪的男子,也是偏于瘦弱的,只是力气却一点也不反应更快,几乎在皇后抓住他手腕的刹那,就下意识的一拧一转挣脱出来,还下意识的推了把皇后。
孟皇后正为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触而震惊,哪里料得到公孙喜会对自己动手?
当下就被推的一个踉跄,心不在焉之间又踩中裙摆,低呼着摔倒在地!
“娘娘,卑职孟浪了!”公孙喜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不当心才抓住自己手腕的深宫皇后,而不是心怀叵测、妄图扣住自己脉门要害的敌人,他心中懊恼,躬身行礼,“请娘娘责罚!”
孟皇后则是好一阵气苦,她知道公孙喜对自己未必有什么特别的情愫,所以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是方才本是自己无心之失,这人不让自己碰也还罢了,挣开之后,居然还要推自己一把!
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就这么被他嫌弃?!
又想到自己这辈子的经历,生而为孟氏嫡女,却因为生母偏心、宠妾挑唆,在娘家过的一点也不开心。
好不容易熬到出阁的年纪,又赶上了孟氏需要棋子,于是一道懿旨,年才二八却做了年过半百的表哥的继后。
名义上是中宫之主,实际上命令不出望春宫也还罢了,舒氏姐妹不来找麻烦,就要谢天谢地!
然后孟氏的计划也不顺利,孟侧妃与广陵王所出的小王子在人前已经是被认为夭折了,天知道孟氏接下来会不会因此放弃她?
十几年来唯一另眼看待的男子,连被自己不当心碰了下都要当场推一把报复皇后越想越伤心,眼里渐渐蓄满了泪水。
而公孙喜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好一会儿,不见孟皇后作声,犹豫了下,到底抬头想偷瞥一眼这位皇后娘娘到底在做什么?
这一看却见皇后一手支地,一手掩嘴,眼泪簌簌而下,却是在默默哭泣。
他愣了愣,顿时尴尬的不行,因为本来跟女子接触就少,在他面前哭的就更少了,尤其皇后这会儿摆明就是被他弄哭的,这要怎么办?
“我就说这种娇娇弱弱的女孩儿,就该敬而远之!”公孙喜头疼的想,“我其实是收了劲儿的,没下力气啊!真下力气,这皇后娘娘八成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她怎么还是哭了?”
他自己根本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思来想去,觉得只能学从前看到的容睡鹤哄炸毛的盛惟乔,干咳一声,上前道:“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卑职的错,您心里不痛快,尽管责罚卑职出气就好,千万别气坏了凤体!再者,如今夜色已深,地上凉,您先起来说话?”
只是容睡鹤那种亲呢调笑的语气到底学不来,面无表情的冷飕飕的一顿讲,倒仿佛是为了息事宁人的搪塞了。
皇后心里越发不爽快,闻言继续落着泪,只是不理。
公孙喜为难了会儿,继续努力回想容睡鹤安抚盛惟乔的场景,他以前最烦盛惟乔闹腾的,这会儿却有点感到盛惟乔的闹腾其实也蛮好的。因为按照他对这位郡王妃的了解,要是盛惟乔被容睡鹤失手推倒,八成是立刻跳起来抓住容睡鹤暴打一顿。
然后容睡鹤只要乖乖儿挨着,等她打完再赔礼道歉就是了。
可孟皇后分明不是盛惟乔那种泼辣刁蛮的性子,她受了委屈也不说也不闹,就这么默默的哭着这?
“娘娘,要不,您也推卑职一下?”公孙喜左思右想片刻,硬着头皮蹲下来,凑到皇后跟前,小心翼翼的问,“推几下也成要不您打卑职一顿?”
皇后闻言,动作一顿,只是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会儿,却将掩面的手朝上移了移,遮住大半个脸,肩膀一抽一抽,哭的更厉害了!
公孙喜:“”
他现在有点理解容睡鹤为什么有时候会喊盛惟乔“祖宗”了。
跟前这皇后同样有让他跪下来磕三个头喊“祖宗”的冲动!
是!
老子不对!
老子不该推你!
问题是,老子已经在认错了!
你要怎么办,你倒是说呀!
别说让你推回去,让你砍几刀都只是小事!
你这一味的哭啊哭的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这个时候的公孙喜沉痛的意识到公孙应姜的好处,因为如果是他不当心推了公孙应姜一下的话,公孙应姜绝对不会哭,八成还会觉得占到了便宜而沾沾自喜。
就是盛惟乔都很可爱:这位郡王妃铁定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质问他为何要冒犯自己,气急了亲自动手找回场子也不无可能,那么该认错认错该受罚受罚多爽快?
而这位孟祖宗,她到底想哭到什么时候???
公孙喜也不全是拿这种不爱闹腾的娇弱女流没法子,换个大家小姐,就算是被自己弄哭的,这么哭哭啼啼了一番还问不出个章程来,他早就一走了之,随便人家自生自灭了。
毕竟之前在玳瑁岛,他可没少见被掳掠过来的哭的死去活来的大家闺秀,要是这一手就能镇住他,压根就混不到今日。
问题是这位皇后娘娘是盟友,接下来的行动还需要她帮忙呢!
哪里好得罪死?
公孙喜心中抓狂,索性变蹲为跪,“扑通”一下拜倒,结结实实的给皇后磕了三个响头,几近哀求道:“娘娘,要杀要剐,您给句准话成么?”
………………………………
第二百五十二章 鼓励
他这么一跪,孟皇后反而觉得狼狈了。
因为皇后这会儿哭的停不下来,被公孙喜推了一把只是引子,真正触动伤怀的还是眼下这种守活寡又看不到未来的处境,让她觉得好不绝望。
所以看到公孙喜焦急的模样,皇后心里对他的那点儿怨怼早已不翼而飞,却是忐忑起来:“糟糕,我这些日子一直不开心,压抑久了,偏生拣今儿个这会哭了起来,瞧他这急赤白脸的模样,八成要以为我是那种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人了?”
皇后心中担忧,胡乱擦了把脸,急忙说道:“你快起来!不干你的事儿,只是我我自己想到最近的一些心事,忽然就难过起来了!”
公孙喜哪里相信,他这辈子见过的女子归纳一下就两类,一类是公孙应姜,貌若桃李,心若蛇蝎一类就是盛惟乔,刁蛮泼辣,娇纵任性。哪怕将丫鬟都算进去,也没接触过多愁善感这个类型的!
因此完全理解不了想想心事就哭的停不下来的情况,只道皇后为人温婉,不愿意责备别人,随口扯的理由,心说好不容易让这位孟祖宗止了哭泣、开了口,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找到继续哭的理由!
就跪的纹丝不动,坚持道:“娘娘不起来,卑职怎么敢起身?”
“”孟皇后目光似嗔非嗔的看了他一眼,既有点欢喜他这紧张自己的模样,又恼他这话很有强调双方身份地位差距的意思,心里千回百转了一番,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唉,那我起来,你也起来吧!”
说着一撑地面,就待起身。
然而她哭泣良久,腿早就麻了,不动还好,这一动,才察觉到一双腿都没了知觉,“哎呀”一声,就朝地面摔去!
这时候公孙喜就跪在她面前,见状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扶,而孟皇后正本能的挣扎着,触到他手臂,登时抱了个结实!
公孙喜幼年时因为容貌清秀又无人庇护,差点被当成娈童,幸得容睡鹤及时解救,才逃出生天。从那以后,对于除了容睡鹤之外所有人,不问男女老幼的靠近,都抱着很深的戒备与厌恶。
后来长到可以议亲的年纪,为公孙应姜看中,明里暗里的撩拨不成,一度玩起了下药锁门霸王硬上弓的花样。
错非考虑到容睡鹤对公孙夙的感激,公孙喜早就将公孙应姜砍成十八块,丢进海里喂鱼了!
纵然如此,对于跟人近距离接触的戒心却愈深刻了。
这也是刚才皇后碰到他就激起他本能反应的缘故,除了跟容睡鹤并肩作战外,对于公孙喜来说,一个跟自己几乎贴身接触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来杀自己的,一种是自己要杀的。
此刻伸出去想扶皇后的手被抱住,他差点直接把整个人都扔出去!
还好臂上肌肉才绷紧,脑子已经反应了过来,暗呼侥幸:方才只是轻轻轻轻推了一把,这位孟祖宗就哭了个没完没了,要是把她整个人都扔出去,这得哭上三天三夜吧?
思及教训,他强忍住推开皇后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扶住她膀臂,低声道:“娘娘,您还好吗?”
他这么问的用意,就是提醒孟皇后回神,好借助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实际上皇后也想赶紧站起来,无奈麻了的腿不是那么快就能恢复的,尤其她虽然没有过公孙喜那种厌恶被人亲近的过往,然而也是头一次跟没有血缘的异性亲密接触,还是暗存情愫的人,此刻的慌乱可想而知!
结果就是越紧张越要出岔子、越想起来越起不来,没几下,甚至整个人都蜷缩到公孙喜怀中去了!
陌生男子的气息让皇后感到一阵晕眩,这季节因为已经快入夏,又是在内殿,衣裳都不算厚,衣料很轻易的传递着彼此的体温,愈加令女孩儿心神摇动。
正不知所措之间,她听到公孙喜似乎忍耐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娘娘,卑职得罪了!”
孟皇后还没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整个人忽然一轻,却是被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到不远处的软榻畔,俯身放下。
他让皇后在软榻上坐好了,就迅速抽开手,朝后退去。
孟皇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抑或是一时冲动,蓦然抓住他袖子!
“娘娘?”还好公孙喜这会儿一直在念叨着“这是皇后这不是敌人千万别反击”,所以皇后这动作虽然让他五指骤张,却跟着就顿住,总算没有干出毫不迟疑扼住皇后咽喉顺手扭断脖子的事情来!
不过他看皇后的目光仍旧有些提心吊胆,“娘娘这是?”
“你方才你方才做什么要推我?”孟皇后其实扯住他袖子的时候也没想好要做什么,只不过看到他后退的动作,下意识的就是这么做了。
此刻被他一问,羞怯之余,也有点气急败坏:非亲非故,年岁仿佛,扯你袖子,为什么缘故,这还要问?
这人到底是就有这么木讷,还是心中对我十分厌烦,故意装糊涂?
皇后这么想着,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说道,“可是觉得我手脏么?”
后面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带了几许委屈的呜咽,听的公孙喜眼皮直跳,心道这种高门大户的小姐,果然一个比一个珍贵易碎,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压根不是自己这种人能打交道的。
他生怕再次惹哭这位,字斟句酌了会儿,才用谨慎的语气道:“娘娘,您误会了。卑职方才那么做,是因为卑职这一路南下,路上餐风露宿,难免遇见过几次凶险,这会儿尚未反应过来,故而下意识的推开了娘娘,绝无嫌弃娘娘之意!”
想到容睡鹤之前得罪盛惟乔后,都是夸了又夸,要说一堆好听话的,他鬼使神差的又补了一句,“娘娘国色天香,母仪天下,世人多看您一眼都是亵渎,岂有卑职嫌弃娘娘的道理?要嫌弃,也应该是娘娘嫌弃卑职才是。”
果然孟皇后本来还有点泫然欲泣,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抬头道:“你真的这么想?”
公孙喜暗道自家郡王的法子就是有效果,毫不迟疑的颔首。
然而这话却大大鼓励了孟皇后,皇后心中急速的思索着:“他这样信誓旦旦的说我好,就算对我没有其他意思,总归也是不厌烦我的吧?”
又想到自己好歹是个皇后,公孙喜说这样的话未尝不是出自敷衍,但,“他肯敷衍我,总比连敷衍都不愿意好。”
毕竟,她不是父宠母爱、双亲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捧到面前任凭挑选的盛惟乔,漫漫深宫之中,能够有这么一句安慰,也值得如获至宝了。
只是正想再接再厉的跟公孙喜说几句话,就听到外间殿门打开的声音,跟着春来明显一愣之后的话声:“娘娘?奴婢取了您要的宵夜来了。”
春来这会儿确实有点发懵,她奉命去小厨房要宵夜来给公孙喜充饥,知道自家娘娘心思的大宫女,自认为知情识趣的在小厨房里挑三拣四,指使厨子重做了好几道糕点,来回路上也是磨磨蹭蹭的,觉得已经尽力给足了皇后跟公孙喜单独相处的时间。
可是!
她以为孟皇后顶多就是隔着帘子跟公孙喜说说话啊!
怎么会想到这么会儿功夫,自己回来的时候,公孙喜就不在外间了?
不但不在外间,帘子里的烛火,明晃晃的就照出这人站在软榻前的身影!
由于珠帘的阻隔,春来看不到内中二人的具体姿势,但只看影子就觉得不是一般的亲密:就是她侍立皇后跟前时,也没有说站这么近的
春来想到这里,就有点慌了,她对皇后很是忠心,出于怜惜皇后年纪轻轻在这宫里守活寡的缘故,对皇后暗恋公孙喜的事情,虽然明知道既不对也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推波助澜的给机会。
然而她是绝对不赞成皇后跟公孙喜真的有什么的。
一来这两人之间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二来别看皇后冷冷清清的在这望春宫里跟被发配似的过日子,盯着的人也是不少的。
其他不说,就说舒氏姐妹,哪怕天天陪着宣景帝寻欢作乐呢,隔三差五也要亲自过来找点麻烦,敲打皇后是其一,也是发泄下她们盛宠却最终未能入主中宫的嫉恨。
倘若皇后只是对公孙喜怀着情愫,还能遮掩,即使被察觉到蛛丝马迹,两人什么都没有,大可以抵死不认。
而孟氏也肯定不会让自家皇后落下不贞的名声的,必要站在皇后这边给她撑腰!
但两人要是有了什么首尾,那可糟了!
孟氏尽管原本寒微,但皇后生的晚,落地时孟氏已经很显赫了,所以臂上乃是点着守宫砂的。
哪怕正常情况下,没人想的到查皇后的守宫砂,万一有了身孕呢?
就算没有身孕,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眼光毒辣的宫人,不定就从皇后身上看出点什么!
要传了出去,都不要舒氏姐妹落井下石,孟氏为了自家门风,首先就会杀人灭口!
春来心中担忧,恨不得立刻闯进去分开二人,但考虑到皇后年轻,脸皮薄,又怕贸然入内,会看到不该看的,让皇后没法下台。
此刻深吸口气,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出声打扰了:“您方才只说了冰糖燕窝,奴婢想着您这几日都没什么胃口,所以自作主张给您加了些糕点果子您出来看看是不是合意?”
“你方才的做法我很生气,你得补偿我才成!”本来孟皇后还想委婉一点表示下自己的不满的,但这会儿春来忽然回来了,她心中羞惊交加,不及思索,压低了嗓子,急急说着,“你可愿意,嗯?”
公孙喜这会儿满心想着哄好她脱身,闻言自是立刻点头,又轻声问:“娘娘想要什么?卑职回头出了宫就去买!”
他之前虽然动身的匆忙,但身上还是带了些银钱的。
就算孟皇后要的东西十分金贵,他的钱不够,回头跟孟归羽“借”点也就是了。
反正能用银子摆平就好,怎么都比他刚才跪地哀求轻松他这辈子包括容睡鹤在内,统共才跪过几个人?
就是主母盛惟乔,他好像都没行过这样的大礼!
谁知道这话说出来,皇后脸色骤变,低喝道:“谁要你买来的东西!”
说着将他袖子一扔,把头朝旁边一转,看着肩头微微颤抖,竟似又要哭了!
公孙喜:“”
心好累!
………………………………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公孙喜:???
“这一定是盛惟乔的阴谋啊!!!”公孙喜悲愤的想到,“她跟这皇后关系要好,岂能不知道这皇后的秉性?然后她又知道老子素来看她不顺眼,这会儿八成就是故意让老子过来面对这种局面的!!!”
心中咆哮,面上则是根本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了,只讷讷道:“娘娘不要卑职买的东西,那么要卑职怎么给您补偿?”
其实他刚才要是就说前半句“娘娘想要什么”,孟皇后八成也就知足的暗示下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问题是他偏偏加了一句“出了宫就去买”,这顿时就让前一刻还满心欢喜的皇后,感到一种“你不就是想讹我一笔”的羞辱,她好歹也是郑侯府嫡出小姐,入宫以来固然算不上真正的六宫之主,但因为孟太后在,吃穿用度上还是没人克扣的,怎么能够忍受被认为是贪小便宜的人?
尤其还是被公孙喜这么认为!
登时就怒了!
只是负气的话出口之后又是后悔,既怕公孙喜觉得自己难伺候,又想着此刻不比方才,春来已经回来了,虽然是在帘子外头,却也能看到身影、听到动静,见着自己这胡搅蛮缠的模样,好不尴尬!
此刻见公孙喜询问,面色一红,到底还是转过头来,低声说道:“反正不要你买的你自己想!”
说着脸上一阵害臊,觉得待不下去,就站起身,一面朝后殿走去,一面扬声吩咐外间的春来:“你将点心拿给他吃,再把那香薰球装起来给他本宫且进去安置了!”
见她避入后头,公孙喜真格是如释重负,简直就是逃也似的溜出珠帘,见春来在桌边摆弄碗碟,就道:“我不吃了,什么香薰球也别给我,就先走了。姑娘回头帮我跟娘娘说声”
“说你个头啊说!”春来原本还觉得心上大石落下,因为看公孙喜衣襟虽然有点乱,大体还算齐整,看来他跟皇后方才固然站的太近了点,却也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闻言顿时大怒,将正在摆的一碗鸡肉馅烫面饺子朝桌子上重重一放,压低了嗓音,切齿道,“你敢走,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公孙喜:“”
这望春宫的主仆是不是都有毛病?!
“娘娘特意叫我去小厨房要的饭菜,我还拿了这么多。”春来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越发恼怒,低声呵斥道,“你不吃就走,那么这些菜肴怎么办?!难不成叫我跟娘娘吃?!且不说娘娘身子骨儿弱,入夜后除了一盏燕窝外,什么都不用的。就是我跟娘娘豁出去的用,只怕三天三夜也吃不完!那么明早宫人进来送早膳,要怎么办?啊?!你是唯恐别人不起疑心是不是?!”
公孙喜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姑娘为什么要取这么多?!”
他记得皇后之前就让春来去拿一碗冰糖燕窝吧???
那么这会儿这宫女是把小厨房的存货全部搬过来了吗?!
“我们女儿家自来秀气,吃不上几口东西也就成了。”他不这么问还好,一这么问,春来更生气了,怒目喷火的看着他,“你这种粗人,想来也是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惯了的,这不是怕你饿着,所以多拿了点?!早知道你这么不识好人心,就该让你饿着肚子就这么滚出去!”
说着把牙箸朝桌子上一拍,一甩手就进帘子里去了!
其实春来之所以拿这么多菜,除了想给皇后跟公孙喜多一会儿相处时间外,主要也是想到皇后跟公孙喜身份悬殊,一旦自己取了饭菜回来,公孙喜用的时候,皇后断没有说在旁边守着的道理,如此皇后岂非难过?
所以干脆多拿了点,想着到时候借口皇后也饿了,让她跟公孙喜一块儿用饭,当然是一个在帘子里摆膳,一个在帘子外用饭。
虽然如此既不同桌也不照面,但想来皇后看着帘子上的身影,心里多少是些慰藉。
这会儿皇后人都去了后殿,春来的计划自然也行不通了,公孙喜再问她为什么拿这么多吃食,她自不会承认。
不但不承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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